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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女闯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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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怜闻言轻声笑起来,那双眼愈发动人。
“你说的很有意思,我很喜欢。”
他放下手,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打娘胎里带出的顽疾,我记事开始时,身边每个人看着我的目光总是带着怜悯,对我说的最多的话便是‘你啊,活不过十八岁’,叹息着的,沉痛着的,很少听到这样的话。”
逐安还未答话,容怜突然觉得鼻尖闻到一丝幽幽的花香,睁开眼吓了一跳,一大捧鲜艳尚带着露水的红色小花近在咫尺,织梦从花束后面探出了头。
“那你几岁了?”
容怜看着她愣愣地回道:“十八……”
织梦笑起来,笑容同那捧红色小花一般灿烂。
“你看,他们说你活不过十八岁,而你已经十八岁了。可见他们说的并不可信。”
她把那束花塞进容怜手里,又笑着说:“所以,你不仅会活过十八岁,你还会活过八十岁,会越来越老,想必老的时候也会像如今这般模样好看。”
容怜眼中泛起波澜,他把手压在眼帘上,低声回道:“嗯,会的。”
阳光明媚却不毒辣,暖得人昏昏欲睡。
织梦早已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逐安给她披了件衣服,停下捣药以免吵着她,捧了本从石室里找到的医书坐在一旁看着。
微风轻轻而过,忽然一只误闯进院子的白色小鸟乱飞了一圈,扑哧着掉进了容怜怀里。
容怜睁开眼睛静静瞧着它,抬起了一只手,那小鸟也不怕他,扑哧着翅膀蹦到他手指上,欢快的叽叽喳喳叫着。
他微微侧过脸,低声问道:“哪来的小鸟?”
逐安也看到了,抬眼看去那画面十分养眼,见他提
问摇了摇头,“不知。”
容怜从脑袋下抽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那鸟儿,那小鸟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容怜唇边泛起一抹笑。
逐安心里暗暗叹了句,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担得上一声美人了,要是因病去了,当真能称得上是红颜薄命了。
容怜语气里带了点笑意,“小鸟这般同人亲近,倒是少见。”
逐安又看了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一眼,认真地想了想道:“许是喜欢你。”
容怜低低轻笑一声抬了抬手,温柔地托着那鸟儿向上飞去。
那小鸟在院子里盘旋了一圈,见有一群同类飞过,赶紧拍着翅膀追了上去,当真是误闯了院子落了单。
容怜目光追逐而去,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羡慕。
闲适的午憩过后,织梦醒了,她支着脑袋,迷茫地发了会呆。
看着逐安手里的书卷,突然想到,他们可以先找找幻花宫里有什么线索。
“哥哥,我们去石宫里找一下,看看有什么师父留的线索没!”
逐安点点头把东西搬进了屋里,织梦又去看容怜,容怜挑挑眉,“我也要一起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昨日他们试探过,见容怜并不是为了幻花宝藏而来,举止自然得体,也就没了什么戒心,但容怜毕竟出身江湖世家,想必不可能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幻花宝藏的传言,若是两人避开他私下行动,反倒是颇为尴尬,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邀请一起行动。
织梦点点头,“幻花宫里最多的就是石头,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现在幻花宫就我一个人了,我有权利邀请你。”
容怜轻笑一声翻身坐起,优雅地整理好衣袖,跟着织梦进了屋。
他们站在大厅里,空荡荡的大殿一览无余,八根巨大的立柱爬满花枝图腾静静矗立。
织梦视线扫过一排排放着蜡烛的雕花架子,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大殿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吗?好像没有吧……”
空荡荡的,说话时甚至还有低低回音。
逐安走到墙边敲了敲墙壁,摇了摇头,“无甚异处,一眼都可以看完。”
织梦认可地点点头,“这不就是个破石殿嘛!居然能传出有宝藏的谣言,也不知道江湖上那些人怎么想的。”
容怜从腰间摸出了上次见到时他握着的那把名贵的檀木折扇,握在手里摇动,在大殿里走了两步意思一下表示他有参与寻找,而后目光一直落在石殿顶上,似乎兴致缺缺。
闻言噗嗤笑了一声,他握着扇子遥遥一指,“虽然这石殿比较空旷,但破殿可太委屈了幻花宫的名号。”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指的是大殿圆顶上镶嵌着的无数夜明珠,静静发出璀璨的光芒,像是星河一般光华交织着,煞是震撼。
容怜放下手笑道:“这大殿顶上的装饰物,随便取下一颗对于普通百姓已经够一辈子的花销了。”
逐安站在放蜡烛的雕花架子旁举着一盏灯察看着,闻言也说道:“的确十分名贵,而且这放蜡烛的烛台都是黄金打造,如此奢华,倒被你说成是破殿了。”
织梦仰着脸望着殿顶,诧异地问道:“这么值钱吗?我以为就是为了摆着好看的!”
逐安:“……”那也得摆的起才能摆着好看呀。
容怜扇柄在手心里敲了敲,但笑不语。
织梦又道:“那……意思是这个就是幻花宫的宝藏了?”
容怜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嘛……虽然可以说价值连城,但江湖大世家中也不是没有这般豪气的。”
逐安也附和地点点头,“虽然幻花宫位置偏僻难寻,算是一重保护,但只要能踏进大殿就能发现,这般随意放置,似乎很难被
称为宝藏吧!而且跟传言不符。”
织梦一摊手十分诚恳地说:“说来说去它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我就知道是这样,那不还是个破石殿嘛!”
“……”逐安揉了揉眉心,心道,外人要是知道神秘莫测的幻花宫在宫内人眼中就是个破石殿,肯定很多人要被气得痛心疾首地大呼一句:暴殄天物!
大殿里一览无余转了一圈算是看完了。容怜指着大殿四周连接通往石宫深处的长走廊,问道:“这些长廊是通往哪里的?”
织梦瞥一眼,“哦,这个呀,就一些石室的走廊,我们也去看看吧。先从这边。”
她领着二人从最左边的长廊进去,开始一间一间的察看。
半晌,除了一条通往宫门口,一条通往后院的长廊,剩下六条长廊他们都看了一遍,有的石室放着大堆书籍,有的是名贵的狐裘衣物,有的石室家具齐全看着像是起居用,也有很大一部分石室都空无一物。
他们最后去了那条放药材的石室外的长廊,因为只有这条长廊靠近后院有窗户,可以看到室外,光线充足,织梦以前就因为这个原因选择住在这条长廊的一间石室里,她让逐安跟容怜随便在众多石室里挑一间顺眼的住下,两人各自在织梦左右住下了。
然而全部看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他们一起回到了织梦住的石室中。
织梦房间同别的房间没什么区别,除了放衣服的柜子跟一张石桌,仍旧十分简单而空荡。
非得找一点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那张石桌上放着一个白瓷花瓶,插着一束鲜艳馥郁的花束,在冰冷的石室里是为数不多的暖色,十分温柔。
容怜倚靠在窗前,掩着唇咳嗽了几声,负了伤走动频繁了些,织梦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容怜笑道:“多谢。”
织梦摇了摇头,同逐安坐在桌边,她撑着下巴看向逐安。
“有发现什么吗?”
逐安凝神思索着,“所有石室都检查了一遍,要说觉得奇怪的地方……”
见他欲言又止,织梦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逐安斟酌着说道:“这么问有些失礼冒犯……为何幻花宫那么多代宫主,没有一间祠堂不见一块牌位供奉?”
织梦心下明了他是顾忌自己的师父才如此小心翼翼,她神色不变回道:“这个我之前有问过花奈师父,她说历代幻花宫宫主身逝后虽然都葬在幻花宫里,但每一代幻花宫宫主所收徒弟,同自己都非亲非故,大多为……无父无母的孤女,虽有教养之恩却均是告诫徒弟不必为之挂怀,所以从幻花宫建立起,就定了规矩,不设祠堂不必祭拜,我师傅也对我说过这规矩的。”
容怜捧着白瓷茶杯侧过脸笑道:“这倒是闻所未闻,江湖各大世家门派恨不得把自家宗祠修得越大越好,赛着气派的修,就怕外人不知道自家祖上的名气。”
逐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沉声道:“都葬在宫中?所以……幻花宫也可以说成是……”
容怜淡淡地接了口,“一座坟墓。”
原来开始到幻花宫时那种如同坟墓一样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历代幻花宫宫主都葬在这里的话,也可以说成是为幻花宫宫主准备的巨大陵墓了。
织梦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愣愣地说道:“我从小在这里生活……觉得这行为无甚奇怪……”
接触的都是花奈教给她的,她在出山之前可以说成是与世隔绝的状态,自然不会觉得幻花宫里葬了那么多位幻花宫宫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逐安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不同的习惯罢了,确实不奇怪。”
容怜喝了一口温水,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么问题来了,若是葬了那么多人的话,那他们的坟墓在哪呢?”
………………………………
卷二 人间幻花 第三十二章 阿花借菜
要说没有祠堂没有灵牌是因为多年以来的规矩,尚且可以理解,然而明明埋了那么多具幻花宫宫主的遗体,却根本见不到一座坟墓。他们找遍幻花宫,不论坟墓还是棺椁都没有,的确是诡异不合理的,若说幻花宫是一座巨大的陵墓,那么葬在墓中的人去哪里了?
逐安放下白瓷茶杯,如玉的手指在杯口轻轻敲了敲,“嗯,如果没有祠堂祭拜是幻花宫中定的规矩,那总得有埋葬尸体的地方才算合理。”
织梦也察觉到这个诡异的不合理,思索了一会说:“坟墓的话……我只见过一座。”
容怜接口问道:“一座?”
“啊,就是花奈师父的师父,上一代的幻花宫宫主,喏,就在那池边,她身逝后,师父就把她埋在了那棵桃花树下,日日替她守墓……”
织梦有些走神,往日情景如潮水般涌来,历历在目。
幼时的织梦不懂师父为什么要日复一日的坐在那棵花树下,花开的时候静静坐着,花败了依旧静静坐着。
难道在树下静坐对修炼有所提高吗?
“师父,花奈师父……”织梦眨着眼睛蹲在一旁,表情有些疑惑。
开始她觉得好玩,也学着花奈的样子,乖乖坐在一旁,可是花奈一坐往往就是一天,织梦老是坐着坐着就打起瞌睡,着实枯燥乏味的很。
那时的她不是很能理解花奈师父为何一直坐在这里,便好奇地开了口。
花奈脸色淡漠,听她呼唤也不睁眼,淡淡地问:“何事?”
“师父为什么你要一直坐在这里啊?”
花奈睁开眼睛,往日空洞无物的眼中居然多了一些神采,左眼眼尾处那朵栩栩如生的小花,似乎活了一般,在风中舒展着花瓣。
“我的师父葬在这里,我答应了替她守墓。”
“师父的师父?”
“嗯,我的师父。”
“她是个什么样的师父?像师父一样吗?对师父也像师父对我一样好吗?”
“不……她很好。”
她对织梦根本谈不上多好,可是却是织梦唯一亲近的人。
而花奈的师父是花奈掉入无尽深渊后,唯一抓住她的一双手。
那女子总是笑容明媚,性子跳脱,甚至有些顽劣,总是任性至极。一句话就把她拘禁在这那么多年,可是偏偏那么年轻就去了,叫人恨不起来。
若是她没有遇到她的师父,她必定就认定柳长渊已死,她早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她已经死了,放任她的仇人在世上风光无限的活着,那该多委屈?
……
“织梦。织梦?”逐安见她走神了,轻声唤了她两句。
织梦回过神,才发现逐安担忧的目光,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逐安又耐心地说了一遍,“我们方才推测说,若是幻花宫为一座陵墓,那幻花宫宫主可能就是守墓的人。”
织梦沉吟片刻,“也许是这样,花奈师父并未……并未对我提过。”
花奈什么都不曾同她讲过,如今想来,也许花奈看到她都觉得是一种折磨,她却毫无察觉自以为是的把花奈当做她最亲近的人,想必这样的念头只会让花奈觉得恶心吧。
织梦的心里涌上一阵酸楚。
容怜回了桌边坐下,用手腕托着脸颊歪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会不会其他幻花宫宫主都被埋葬在后院的树下?”
织梦肯定的摇了摇头,“那院子我从小在里面玩,从未见到过其他什么坟墓。”
她回的肯定,那这个推测就不成立,这件事的调查迷雾重重。
三人找了一天,勉强算有一些发现,天色已近黄昏,于是准备找些吃食。
今天四处翻找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新鲜食材,不过要在这空了一年的幻花宫里找到新鲜食材,那才是比较匪夷所思的事。
逐安看着这间锅碗瓢盆齐全的石室,十分的无奈。
上山的时候只是准备寻找一番,未曾想真的找到了,也
未曾想会住下来,除了准备路上随身的一些干粮,其他倒没有准备那么齐全。
容怜倒是似笑非笑地靠着门上,调侃道:“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听到他还有心思说风凉话,织梦忍不住想翻白眼,但她不放弃的在这间石室里好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封的紧紧的瓷缸。
她兴奋地拍了拍瓷缸,“哥哥,这里有米!”
逐安一直跟在她身边,闻言接过瓷缸,放在桌上打开了封口,果然瓷缸里装着大米,虽然放的时间不短已经有些微微发黄,但因为密封住了还可以食用。
逐安好奇地问道:“这怎么会有米?”
织梦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花奈师父要下山的时候,叫我把宫中吃的全丢出去,但是我觉得要是哪天我回来了肯定是会饿的,偷偷藏了一点。”
逐安闻言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逐安将袖子挽起一截,认认真真地开始煮粥。
他无论是治病救人还是做烹酒煮茶的琐事,都耐心而细致,不慌不忙,从容而优雅,那画面赏心悦目。
织梦找到藏的东西见帮了忙自然欢喜,突然想起什么,她对逐安说:“对了,哥哥等我会。”
说完她一把拽着悠哉靠在门口的容怜往外跑,逐安轻轻笑了一声。
被拽住的容怜一头雾水,看着织梦抓着他的手,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织梦十分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口腹生存的大事。”
看着容怜一脸茫然,织梦心里捧腹大笑起来。
片刻后,容怜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
夕阳西下,暖金色的阳光笼罩着那田地里的作物,硕果累累十分喜人,还有稀疏几个农人在勤勤恳恳地耕作。
他方才被织梦催促着,从后院里翻了出去,然后被织梦抓着往一条歪歪曲曲长满杂草的山道上而去。
他一头雾水甚至都没看清楚路已经到了这里,还被织梦一巴掌推进了一堆稻草垛里趴着,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愣愣地看着织梦也跟着蹑手蹑脚地趴到了他身边。
正想开口问,织梦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只好先噤声。
他们躲藏的稻草垛前面不远处就有个魁梧的年轻农人在锄田,还好前面有一排用木棍歪歪扭扭扎起来的架子,爬满了郁郁葱葱的南瓜藤,还结了几个圆滚滚的南瓜在架子旁,把他们挡得还算严实。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突然偷偷摸摸地伸到了架子旁,摸了摸其中一个圆滚滚的南瓜,再一眨眼,容怜感觉自己怀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正是方才那个南瓜,他瞪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织梦,似乎难以置信,舌头都有些打结,压着声音道:“你、你……你居然带着我来……偷南瓜!”
他从小在江湖世家长大,并没有做过这种如顽童一般的事,面上爬上羞愤的红晕。
织梦见他发窘心里得意,谁让他刚刚说逐安是“巧妇”的,虽然心里这么想,然而她面上还是十分严肃正经的,同样低声道:“抱好,这可是巧妇要的菜!”
不等容怜回答,她又蹑手蹑脚往另一块田地里长得绿油油水灵灵的大白菜伸出了手。
眨眼后,容怜的怀里又多了棵绿油油的大白菜,他瞪了会白菜,又似笑非笑地望着织梦,低声道:“你这是偷!”
话语间,织梦又抱了一颗白菜在自己手里,闻言扭头看着他,低声道:“你小点声!被抓到你就完了!”
容怜似乎想到那个偷菜被农人发现然后被追着打的画面,一阵恶寒,果然又压低了些声音,道:“我们……我们可以去同他们买一些……”
织梦凑近了一点,容怜呼吸一窒,近距离看织梦的脸仍然格外美丽,眸若碎星,额间的红宝石熠熠生辉,他似乎都能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
织梦低声道:“你有钱吗?反正我
是没钱的!”
容怜一噎,遭遇突发变故后他尚且不曾同家中联系,他也是身无分文的。
容怜底气不足地回道:“没钱……”
虽然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上去仍是面不改色十分淡定,可是他的双颊不自然的泛红,可见他心里其实很紧张。
织梦心里又是一阵捧腹大笑,面上依旧不显露出来,她拍了拍容怜的肩膀,指着外面那个依旧在锄地的青年农人,压低声音说:“莫慌,莫慌!你看见那人了没?”
容怜点了点头。
这时有一位年迈一些的老农收拾好农具准备回家,走时同他们面前这个年轻农人用土话打了个招呼,就站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织梦赶紧把容怜的脑袋压低了一些。
“海哥,日头落啦,收拾一下东西该回家啦!”
那被唤作海哥的年轻农人停下手里动作,用挂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把脸,憨厚地笑起来回道:“马上就做完了,王叔你先走。”
那老农笑着又说了几句,大意就是夸了夸这海哥真是能干之类的然后才离开了,海哥又低头继续锄地。
两人面前的稻草又悄无声息地扒开一些。
织梦这才接着小声说道:“那海哥是他的大名,他小名叫二狗!”
容怜偏过头低声道:“你认识他?”
织梦点了点头,十分坦然还带着些得意的说:“当然了,这村子里的小孩都是跟我玩过泥巴的!尤其是这个哭包,每次同我打架,打不过我就会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跑去喊人……”
虽说这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爱哭鬼同他现在魁梧健壮的身形十分有出入,但容怜还是被逗笑了。
“所以嘛,只是同他借点瓜果蔬菜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容怜刚想说什么,一声犬吠打断了他。
“汪!汪!”
一只高大的黄色田园犬迈着矫健的四条腿从田边小路上冲着海哥欢快地奔过来,尾巴摇得快上天了,途中突然警惕地看向他们藏身的稻草垛,大声嘶吠示警。
还不等容怜反应过来,织梦突然一个激灵,拽着他爬起来就跑。
容怜又是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狗要跑,但他还是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南瓜跟白菜,跟着织梦就跑。
“汪汪汪!”
那只大黄狗在他们身后使劲追赶狂吠。
田间的海哥听到狗叫声抬头看去,只看到两个人影匆匆而去。
他杵着锄头站着,疑惑地嘀咕道:“那个红衣服的丫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见他们跑远,大黄狗这才折返回来奔到海哥身边,亲热地舔着他的手。
海哥摸了摸它的脑袋,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那不是阿花嘛!”
诚然,织梦同他们一起玩泥巴的时候,亲切地喊他小名二狗,他也同样亲切地给她起了个小名阿花。
“阿花急急忙忙地跑什么?多少年没来看我了?这没心肝的死丫头!大黄你也是,你怎么把她赶跑啦!”
“汪汪!”大黄无辜的抬头看着海哥。
两人跑出一段距离,见那大黄狗没有追来,织梦这才停下了脚步,喘了口气。
容怜本身就受了伤,抱紧了怀里的南瓜白菜,也平复了会呼吸才问道:“你跑什么……”
织梦想起他的身体情况,赶紧抬头看他面色,见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回道:“当然要跑!二狗养的那只大黄可厉害了,上次直接把来他家院子里偷鸡的黄鼠狼一窝全咬死了,凶的不得了!简直是个死脑筋还不通人情的憨货,白瞎了我偷喂给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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