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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女闯江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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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要想一直繁荣安康下去,拥有自己的军队必不可少。
回到王都后他连夜写折子,第二天上书进谏,希望自己的胞兄也能有这样长远的目光,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做足准备。
然而,幻花国国王否了他的建议,理由是:幻花国世代如此,不能坏了祖先的规矩。
他被拒后,有几分失望,只得暂时压下不提。
然而很不幸,他的预见是对的。
过了不到半年,幻花国同邻国朝月在边境起了商队摩擦,原因是朝月国的商人们不再愿意同幻花国的商人来往做生意。
这对幻花国来说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朝月国本是一个军阀大国,起初手工业并不发达,工匠都很少,很多时候都只能依靠从幻花国买来商品使用,就连很多百
姓日需用品都需要花钱买。那时,幻花国的商品在朝月很受欢迎,全国各地的商人都只能从幻花国来的商队手中买卖和互换商品,特别喜欢他们制作的东西精美又好用,导致朝月国的手工业越发落魄,工匠几乎失业。但始终这是一笔过于巨大的开销,有时候幻花国商人定价太高,在经济买卖上很是被动。
呼声传到帝都,于是朝月国国君听取大臣们的意见后拟旨下令,大力改造全国的手工工艺技术,下达了三十多条鼓励各行各业发展手工工艺的政令,对工匠,手工作坊都有各种各样的扶持。这些朝月国的工匠们也很争气,虚心地向朝月国的工匠学习,不到一年,全国的手工制造水平得到质的提升,各个行业蓬勃发展,工匠们制造出的东西越来越精美耐用,已经不再需要从幻花国买着用了。
既然本国能自己制造,商人们也就不再愿意花高价从幻花国商人手里买东西,双方的经济往来被迫中断。幻花国的商品在朝月国卖不出去,幻花国的商人们生活受到极大影响,迫切的想回到朝月国的市场;朝月国又排斥他们的到来,一再压缩经济往来。幻花国商人要到朝月国去卖东西必经边境关口,朝月国关口又开始为难幻花国商人,减少他们入境。
因此双方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日积月累的矛盾开始爆发。
一次摩擦爆发后,朝月国直接派了士兵镇压,幻花国的商队被灰头土脸的赶了回来,找幻花国的边防军求助。
幻花国的边防军出动不到半柱香时间就被打得惨不忍睹,又灰溜溜的撤兵了。
朝月国的士兵还在幻花国边境耀武扬威,朝月国一道为这事讨个说法的文书也跟着送到幻花国国君手上。
如此**的挑衅,幻花国国君丝毫没有办法,憋屈的回信认错,还下令让本国商人们退出朝月国的市场,损失异常惨重。
事情传到姬安世耳朵里,他气得不行,又再次上书提议,培养自己的军队。
若是国家有一只强大的军队,又何惧这些?
结果,再次被否了。
对外固执懦弱的幻花国国主对内毫不手软,直接用国君的身份压了姬安世一头。
姬安世彻底失望了。
他看着百姓不解和质疑的目光,突兀的冒出一个念头!他要向幻花国国君,他的胞兄,证明谁才是对的!
在他国铁蹄之下,幻花国有什么抵抗的资本?
如此昏庸,他的王兄根本不配当这个国家的国君。
他将往生花的秘密送到了朝月国,引起了全国上下轩然大波。
不出半月,没有花多少时间,也没受到多少阻拦,朝月国的铁蹄肆无忌惮地踏平了幻花国。
山河将倾,姬安世将幻花国国君带到了风雨飘摇的皇宫城楼上,远处就是黑压压一片敌人的军队。
他指着敌军的铁骑,冷笑着讽刺道:“军队的差距,这就是你亡国的理由!”
幻花国国君跌倒在地,突然就像老了十几年,面容枯槁,神色灰败。
城破之时,姬安世却带着朝月国此次出兵想要得到的,幻花国王都里最后三朵往生花消失了。
姬安世在城破之前就将幻花国国库的大部分积蓄藏进这座山中,其中包括那三朵最后的往生花。朝月国的军队闯进幻花国王都里时,没有找到往生花,就连收敛出的金银财宝都很少。
这种神奇的往生花,成了灭国的导火线。
除了当时姬安世带走的那三朵,世上再无往生花,当然也再无幻花国。
这些文字里还提到,姬安世想凭借这笔巨大的财富复国,重新建立起他理想中的幻花国。
后面的文字越发潦草难看,逐安实在看不出写了什么,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姬安世失败了。
根本不会再有什么幻花国了。
………………………………
卷二 人间幻花 第四十七章 二十四棺
不知当年之事的全貌,逐安没有对这件事给予评价,真正史实也不能凭主观判定孰真孰假,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史书内容多为胜利者撰写,很多时候并不公正,这么想的话,这石壁上的记载可信性很高。
不过,逐安倒是愿意将两份史记结合一起来看,他同织梦初到幻花湖城时从小贩那里听到的那个传说里提到,幻花湖城以前没有那么多河道,乃是一片旱地,到处都缺水,庄稼也种不出来,民不聊生。这同朝月国的史书中所记载的,幻花国全国大规模旱灾,三年之间滴雨未落,民不聊生,以及之后的仙人凿穿大山放出河水,淹没了大地,形成了二十四河道,这里发生的干旱天灾是吻合的。所以他推测很有可能在战乱之前,幻花国还爆发了一次旱灾。
然而,无论当时幻花国在历史上留下多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个国家已经消亡了几百年。
至于姬安世这个人,只能说生不逢时。倒不是生错了时代,是生晚了,比他胞兄出生晚了那么点时间。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目光长远,见地独到,是难得的治国之才。若是他为幻花国国君,想必那时的幻花国又会迎来另一种结局了。
然而,历史不可逆。
从这些文字里,逐安推测不了姬安世复国失败的原因,但这些文字提供的信息,再结合那个关于水神的典故,已经可以解释出幻花宝藏的由来了。
逐安大概能推出整个过程:姬安世将幻花国最后的财宝转移到了幻花湖城,还有一种可能是幻花湖城本就是幻花国的一处旧址。他耗时多年在这座山的山体里修建了一个庞大的地宫,又在地宫之上修建了幻花宫做为掩护,他的人修建一座地宫的动静那么大,势必需要掩人耳目低调行动,编了这么一个关于水神的传说典故,作为暗语,亦是掩饰。
甚至再大胆一点猜测,那座庙里供奉的水神,很有可能就是姬安世本人。
逐安初次见那尊神像时,觉得他慈眉善目与真人无异,那样周身悲天悯人的气度同一心为国为民的姬安世,形象逐渐重合在一起。
幻花宫最开始是为了守护幻花国复国的财富而建造,那么第一任幻花宫宫主的身份也很容易推测出来,是姬安世留下来看守幻花宝藏的人,幻花神功也很有可能为姬安世所创,为的也是能守护宝藏。
虽然最后幻花国覆灭,没能成功复国,但留下来的守护者显然还在世世代代传承这个秘密,也许开始是一直在等待姬安世的到来,后来已经演变成守护这笔巨大的宝藏。
上一任幻花守护人选中下一任守护人,就会传给她幻花神功,告之幻花宫存在的原因以及幻花宫宫主的真实身份,就这么世世代代相传守护幻花宝藏的秘密。
幻花宫也因为这样避世而立,一直传承至今。
织梦的师傅花奈显然还没有告诉过织梦这件事,她甚至选择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如何想的不得而知,也许是厌倦了这样沉重的秘密,不愿织梦再被束缚,也许只是如她所言,想让众人自相残杀罢了。
逐安从地上站了起来,之前没有忙着找出口是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想通了所有事也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他得快点找到出口出去回到织梦身边。
之前他就察看过这间石室的四壁,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见从四壁是根本出不去的,只有可能是屋顶跟地面之中某处了,但他们本就是从上层掉了下来,从石室屋顶可以回到幻花宫大殿却没办法找到织梦他们了。
该找的只能是地面了。
这间石室不大,地面是一块一块正方形的地砖,他从腰间取下长情握着剑鞘伏下身子,用剑柄敲击地砖,凝神静气分辨传来的敲击声。
在石室右侧的角落里,有一块地砖传来的响声与其他不同,听上去很空洞,这块石板下肯定存在
一个空间,才会传回这样的声音。
他吹亮火折子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块石板,发现它同周围的地砖之间的缝隙很明显,伸手往上拉了拉却纹丝不动,想必是从下面镶了什么暗扣,从下面可以轻易打开,从上面却扣得很紧。
他想了会,低声说了句:“得罪。”
拔出长情用剑尖沿着缝隙卡进去,手下用力,传来一声崩断的轻响,他直接撬开了这块石板。
虽然他在忘忧山上的时候也经常研究一些小型机关,解开这样的暗扣机关不算困难,但很费时间。
再撬动石板边缘,直接拆下了那块地砖,露出一个黑呦呦的洞口,洞口边缘有一个生锈的暗扣已经裂开了。
为了方便逐安收了火折子,不带半分犹豫,直接从那个洞口跳了下去,片刻后悄无声息的落地,以半蹲姿态缓冲落势,在心里估摸着丈量了一下脚下地面到屋顶的距离。
黑暗里,他单膝落地蹲着,虽然视物不清,但他敏锐地察觉到面前有东西,还离得很近,奇怪的是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知到一点生气,如果是人的话这么近的距离应该可以听到喘气声,可是没有,不像是活物。
他伸手过去试探着摸了摸,只觉得摸到一个冰冷又硬邦邦的东西,圆圆的,有点凹凸不平。
收回手再次掏出火折子,视线突然变亮,他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同两个黑漆漆的窟窿眼对上了视线。
“……”
没有往这方面想,他的确被吓了一跳。
他眼前放着一具白森森的骷髅骨架,骨架很完整呈坐态,靠在后面的石壁上,整个落了一层灰尘,圆圆的头盖骨上的灰尘里多了一个手指印,刚刚他摸上去的。
太冒犯了。
他站起身祭拜一番,然后举着火折子往附近转着察看环境。
他跳下来的地方是一间很大的石室,除了之前那副随意放在外面的骷髅骨架,还有二十四副石棺,面对面各十二副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石室中央。
扑面而来一股肃穆森然的气息。
他在石棺旁走动着察看,虽然没有每副都推开棺盖察看,但看过的两三副石棺里都盛放着一具完整的白骨。
石棺的颜色也不一样,有些年代久远,石材已经发白褪色,有的看上去还是比较明亮的石青色,推测使用时间离现在不过几十年。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墓志铭,或者文字记录,石棺中具体葬了什么人无从得知。不过既然是在幻花宫下的地宫,在幻花宫里又找不到祠堂墓室,想必石棺中葬的就是历代幻花宫宫主不会错了。
正在此时,他身后的黑暗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咔嚓声,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第一声响声过后安静了一会,片刻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又一声接一声的紧密响起。
他转过身,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逐安站在原地没动,举着火折子等着。等了一会,火光能照到的范围里,突兀的出现了一双只剩森森白骨的脚。
那具坐在地上的骨架诡异地活了过来,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是燃着两团鬼火,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直直的举着双臂,走到了他眼前,那骨节摩擦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眼前这场景着实骇人。
逐安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轻声开口询问了一句。
“请问,你是不是腿脚不方便?”
“……”
空气沉默的有些窒息,那具白骨在原地停了一下,两个骷髅眼里的绿光抖动了一下。
他也不想这么无礼,他本来已经捏紧手中长情剑准备应对麻烦,结果执剑等了半天,那具吓人的骨架走的实在太慢了!
就跟一步一步在地上挪动一样,若是此人活着的时候就这么走路,从医师的角度来看,此人腿脚有疾,行动不便。
然,这具骨架要是真的开口回答了那才是真的恐怖。
白骨在原地停了一小会,又开始坚持不懈地抬着手骨往逐安面前走去。
逐安见状体贴地往前走了两步,以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在耐心等待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离他最近的那副石棺棺盖上放了一卷书册。
他好奇的盯着看了会,那白骨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白骨森森的指骨就要掐上他的脖子。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错开了那双手。
白骨见掐空了又往前走了一步。
逐安又退了一步,再一次错开了那双手。
虽然没有任何威胁性,但他要是直接把幻花宫先祖的骨架打散了会不会不太好。
就这么不紧不慢的退了几步,那具白骨就晃悠悠的全身咔嚓作响地跟着他挪动。
看着这具咔嚓作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的白骨,他思考了片刻,在那十节森然的指骨再一次要掐上他脖子的时候,他身形突然往后极快的掠开一大步。
白骨习惯了之前的频率,再次跟着他的动作往前迈了一大步。
然后剧烈的咔嚓一声,他的大腿骨折了。
片刻后,噼里啪啦散架了,那个圆圆的头盖骨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会才停下,眼洞里的绿光很熄灭了,片刻后从那两个骷髅眼洞里爬出来一大群黑色的昆虫。
本来是准备朝着逐安爬过来,逐安眼疾手快的散了些白色的粉末在周身,昆虫们当即停下爬动,很快就朝着四面八方散去,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种寄生在尸体里的昆虫附在白骨上,这才让这具白骨动了起来,怪不得这么颤悠悠的,看上去就要散架了。
等解决完白骨,他就快步走向了那具石棺。
这副石青色的棺材颜色还很新,大概就几十年的光景,那本书册就孤零零的放在棺盖上。
他走近后一看,这本书册封皮泛黄有些发皱,却一个书角都没翘起,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想必这书的主人以前时常翻阅却十分爱惜。
已经很久没人翻动它。
他伸手拿起,轻柔地拂去上面的灰尘。
泛黄的书封上没有名字,只有右下角用一种颇为洒脱不羁的字体写了两个小小的字:朔月。
也不知道隔了多少年,那些泛黄的书页才再一次被翻开。
“我,朔月。每个月夜晚最黯淡无光的那一天。民间将每月初一那一天定为朔日,朔日当天的月亮被称为朔月,一般是看不见的。这名字是师傅给我起的。”
“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叫我。她说,因为捡到我的时候是朔月日。啧,这样的起名方式真是随意啊……”
“不过,也说不上是不是讨厌这个名字。”
“我有一个师傅,只有这么一个。我的师傅很烦人,总是唠唠叨叨的,我做什么都要管。什么,阿月啊,你不要偷懒。阿月,快练功了。阿月啊,你不要爬树。阿月啊,不许剩饭……很烦。”
“是不是每个师傅都这样唠叨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没见过其他师徒是怎么相处的。”
“我从小就跟师傅一起待在这座石宫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无聊啊。”
“好想出去看看石宫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书里说,外面的世界被称为江湖,有不少武林高手,宗门世家,欣欣向荣。有刀光剑影快意恩仇,有英雄美人传奇故事,还有策马江湖把酒言欢。”
“师傅却说,外面的世界处处都是危险,稍不留心就会丧命,让我不要成天总想着往外跑。”
“师傅虽然唠叨了点,但是从来不会骗我。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危险吗?”
“可是,真的好想去看看啊!”
………………………………
卷二 人间幻花 第四十八章 执棋之人
蒲州城外
朔月坐在蒲州城外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树下有个小茶摊,热热闹闹坐了不少人,但是没人发现头顶树上也有个人。
她半个月前背着师傅偷偷跑出了幻花宫,虽然已经留了字条,期许了一下希望师傅不要生气之类的话,但是很明显不会有什么用,她完全可以想象出师傅暴跳如雷的模样了,毕竟师傅一直反对她出幻花宫。
不过横竖都是要生气的,索性再多玩几天好了。
外面真是太好玩了!
就这半个月,她已经跑了七八座城了。
见到过野地里的满天星火璀璨,也见到过城中高楼放飞的千盏明灯生辉;住过金碧辉煌的华美高楼,也住过破败漏风的矮垛草房;遇见过万丈豪情的江湖剑客,也遇见过克己规矩的世家门生;还有那些吃不完的美食小吃,第一口辣得不行的烈酒……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好新鲜!怎么看都觉得比幻花宫那个空荡荡的破石头殿有意思多了!
她不想那么早就回去,或者说她几乎不太想回去。
幻花宫里十几年如一日的枯燥乏味,最重要的是师傅真是太嗦啦!她都十八岁了,还把她当小孩子,什么都要管,又爱念叨,真是有点烦人。但是烦不代表她讨厌师傅,因为师傅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好到无可挑剔,就是师傅太能唠叨了。
师傅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不过半岁的弃婴,被直接丢在了路边。彼时,她师傅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妙龄少女,上一任的幻花宫宫主刚去世不久,抱她回去的时候,幻花宫空无一人,像座巨大的坟墓,她从小就不太喜欢这里,总觉得像是被关起来了一样,只看得见后院里那一角天空,但是她的师傅不这么想,总是笑眯眯地抱着她指着幻花宫对她说:“阿月啊,这是我们的家哦。”
虽然那时师傅也才不过十五岁,但还是于不忍心她在路边自生自灭,将她捡了回去,又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她养大。话本里说,江湖嘛最多的就是痴男怨女爱恨情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师傅很少外出,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到现在都没有婚配。也是,带着她一起嫁人的话,她就是个累赘,她师傅怎么会忍心让她变成寄人篱下的孩子呢?
整个身心几乎都在她身上,
就像她后来对花奈说的那样,“以前我师傅也是这么抱我的。”
师傅以前经常抱她。师傅身材娇小瘦弱,开始抱着她还能轻轻松松的抱住,后来她长大了一些,两只手抱她都有点吃力,但是师傅还是稳稳当当的抱着她,在幻花宫后院里散步,
她渐渐长大,出落得十分高挑,比她师傅还高出一个头,再也不需要师傅像小时候那样抱她了。
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觉得师傅变唠叨了。
她想证明给师傅看,她可以自己做决定了,不用再不放心她了。
她厌倦了被管束。
好在,现在她只觉得无拘无束,就像离开铁笼的小鸟,整个江湖都是她的天空,她可以尽情地去翱翔。
这感觉,真自由啊!
茶摊上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看的是一场围棋比试。
不得不说,朔月这个观看
位置得天独厚,在树上看下去比试一览无余,连底下人群面上的细微神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张粗糙的木桌坑坑洼洼,放着一副制作简陋的围棋,很是艰苦的条件。
桌边对坐着两个人比试,赌注是一锭金子。
一边是一位看上去就很文绉绉能酸掉牙的书生,他穿的不算华丽,但是收拾的很干净齐整,连袖口都仔仔细细地熨烫过,头发更是梳的一丝不苟,油光发亮。一身白衣没有穿出翩翩君子的洒脱,反倒叫他穿出一种拧巴的感觉,满口的之乎者也叫人听得头脑发胀。他身旁还围着一群同伴,有人手里还揣着两三本书,似乎是这附近的学堂刚下学的学子。
他执黑子,每一次落子都要纠结半天,恨不得想上个半柱香才肯落子。
反观对面,坐着个青衣少年,身量高挑,气定神闲,执白子落得飞快又随意,但每步都咄咄逼人,叫人忍不住暗暗喝彩。
他甚至还悠哉地抽空喝茶吃点心,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输。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看戏的茶客,嗑着瓜子围着两人看热闹。
朔月留心看了看那少年,比起对面的那位满口之乎者也的书生,他才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风采斐然的读书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书卷气,不得不说,在一群人中,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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