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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女闯江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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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砸在地上的血不是逐安的。

    织梦低着头,抬起的右手却徒手直接抓着那把花刃的剑尖,还在疯狂飞舞的花刃堪堪停在离逐安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

    无数锋利的花瓣割开了她的手掌,刹那间,肉眼可见里,她的右手皮肉翻卷,鲜血淋漓,落下的血就这么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可是哪怕那整只手都要废了,她却抓得格外用力,花刃再没有前进半分。

    逐安眼睛瞪大嘴唇发颤,第一次惊慌到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因为那把花刃要刺进他的心脏了,而是那控制花刃的内力根本就还没有撤!

    织梦还在混沌中!

    为什么?

    她分明没有醒过来,却自己伸手抓住了花刃。

    指缝间滴落的血再一次砸在地上,他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扑过去抓着织梦的手,却根本掰不开她的手掌。

    “快松手啊,阿梦,松开!”

    织梦没有反应,依旧听不见他的声音,那样严重的伤口,她的脸上还是茫然又冷漠的神色,也没有恢复五感。

    可是,她血肉模糊的手依旧死死地抓着花刃,像是害怕它会再往前一步伤害刚刚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她不敢松手。

    逐安心如刀绞,心疼地轻声去哄她,手指继续试着去掰开她的手指,“阿梦,我们松开手好不好?”

    再不松开她的手就废了!

    织梦不肯松手仍旧死死抓着花刃,指节都开始泛白,过了会,硬生生捏碎了那股强悍的内力。

    花刃在风里轰然炸开,带着血的花瓣四面八方溃散而逃。

    她还眼神空洞地保持着举着右手的动作,任

    由手掌在不断滴血。

    像是无比温柔的羁绊,有一片犹带着血的花瓣飘过了她的手指,轻轻贴在了她的脸上,宛若落了一滴血色的泪。

    半晌她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艰难又晦涩,“……不允许……对这个人……有任何攻击……”

    逐安捧着她的手,身体在不可抑制地发抖。

    她一说完就颓然失了力气直直摔了下去,逐安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的意识尚且游离,她的身体却依旧做出了她最本能最潜意识里的反应。

    不允许对逐安有任何的攻击行为,哪怕被控制了意识也不可以。

    逐安坐在台上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怀里抱着失去意识的织梦,突然抬起了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很难熬。

    眼睛里这种又苦又涩的感觉,过于尖锐,横冲直撞,像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直接淹没了他。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把他当做她的一切,当做性命,甚至高过了她自己的性命。

    像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吾娅认输了,这一场比赛织梦赢了。

    吾娅重新藏进了子辛破碎的黑袍下,带着自己的傀儡往一旁悄悄离开了比武台。

    她手掌上留着一道细长的血洞,她被她想杀的人救了。

    她曾经以为,世上只有无尽的杀戮,今天却才发现,锋利的剑,也可以用来救人。

    逐安抱着织梦下了台,流光急得不行,先跑去跟礼官申请推迟一刻钟再比赛,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那一场比试太过震撼又悲壮,礼官同意了,派了人迅速通知了最后一名参赛者天穹。

    流光着急地跑回来,蹲在织梦身边,看着蹙着眉头仍在昏迷的织梦忍不住就想哭鼻子。

    他虽然不知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刚刚,姐姐又奋不顾身地又挡在了师傅前面,他好想哭。

    他光是看着织梦那只血淋淋的手都觉得痛,他疯狂地对着她的手轻轻呵气,希望帮她缓解一下疼痛。虽然织梦尚在昏迷可能感觉不到痛,可是流光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好希望织梦没事,赶紧醒过来。

    逐安神色不明,敛着眸子取了随身携带的药粉帮织梦上了药,又撕了自己的衣角仔仔细细地包扎好那只布满伤痕的手,弄好了这一切才解开了织梦封闭的五感。

    他的手指抓在织梦纤细的手腕上摩挲着,脸色有点差,至少在流光眼里,这样面无表情的神色第一次出现在师傅身上真的很恐怖啊!

    流光看得心惊肉跳,师师师师傅不会在想要去砍了那个吾娅吧?

    他偷偷扭头瞥了一眼,却发现吾娅像丢了魂一样,颓然地坐在一旁,

    脸上挂着的泪痕都没擦一擦。

    这一场比赛也太恐怖了吧!

    静候了片刻,织梦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突然惊醒过来,看清近在咫尺逐安的脸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扑过去摸了摸逐安的胸口。

    流光一惊,却瞬间反应过来,织梦竟是在确认逐安有没有受伤……

    分明受伤的人是她啊!

    逐安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重新圈进了怀里,尽量温柔地低声说:“阿梦,我没受伤。”

    织梦没有察觉他的称呼突然改变了,偷偷松了口气,她刚刚像是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她竟然对着逐安动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她很害怕那是真的,这么检查过一遍发现逐安胸前的衣襟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定了定心神,抬起眼睛看向逐安,笑道:“哥哥这么厉害,我知道哥哥不会受伤的。”

    那你呢?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受了伤?

    逐安很想这么问。

    可是,问题的答案已经知道了。

    她的笑容明亮如初,眼睛里的光芒又重新回来了,直直落在逐安眼睛里,像是要抚平熨烫他心里所有的焦躁不安。

    刚刚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再次填满他的心脏,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根骨头,都在喧嚣着,他此刻想要传达的心情。

    有满腔的汹涌情愫,竟不知如何开口。

    怕织梦得不到回应会失落,他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

    怎么不高兴了?

    织梦狐疑地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刚抬起手来,尖锐的痛意从她右手掌心传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心里一慌,赶紧错开了逐安的眼睛。

    这是怎么受的伤?跟吾娅打架留下的吗?

    哥哥是不是因为她受伤在生气啊?

    他这么敏锐的洞察力,肯定发现了她把五感封闭,孤注一掷的玩命行为了,生气好像无可避免……她刚上台的时候,他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一上台她就抛之脑后,虽然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将心比心,要是逐安也这么做了,她肯定比他还会更加生气。

    这……这要怎么解释才好啊!

    等等……

    从刚刚就觉得怪怪的,他们怎么离得那么近?

    她……她怎么躺在逐安怀里!

    难道,刚刚她昏迷后是被逐安抱着下来的吗?

    虽然此情此景,很不合时宜,她脸上却偷偷爬上一抹红晕,赶紧手忙脚乱地想从逐安怀里爬起来。

    出乎意料的,逐安却不肯松手,像个孩子撒娇一样的语气,眸子里的温煦浓了一些,无比温柔地看着她。

    “再给我抱一会。”


………………………………

第八十七章 自寻死路

    在织梦一头雾水又欢喜害羞的矛盾心情下,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流光站在镜湖边,简直好想哭。

    他抽到的对手是那位满身戾气的贵公子天穹,他就瞪着眼睛看着天穹冷着张脸轻轻松松就跨越了镜湖,一飞身潇洒地落在了湖中央的比武台上,然后不耐烦地等着他过去。

    太太太不公平了!

    他们都能噌一下就飞过去了,轻松迅速又潇洒十足,可是他要怎么办啊?

    再不济的,连吾娅都能以一根细线这么一踏就借力过去了,他好像什么办法都没有……

    难道他要游过去么?

    可是,再怎么绞尽脑汁地想都不会突然拥有飞檐走壁的轻功,他犹犹豫豫就准备往湖里跳,丢脸就丢脸吧,自己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

    跳湖前,他又偷偷看了一眼一直静默坐在祭坛上的圣女。

    突然身上宽松的衣袍被风吹得鼓起来,像是海上扬起的风帆,一股力几乎要把他吹得飞起来,短发在风里乱糟糟的飞舞,他忍不住想遮住眼睛,余光里却发现在场其余人根本毫无反应,那阵风只在他身旁盘旋。

    像是梦呓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旁人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小矮子,虽然用左手有点不稳,不过,快去吧!”

    那阵风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柔地托举起他,只是伴随着一些不太明显的晃动,就这么磕磕绊绊送了他一程。

    突然的腾空而起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失重感,流光压抑着心底的惊慌,扭过头透过胡乱飞舞的发丝往刚刚站着的位置一看,织梦同逐安一起并肩站在他身后微笑看着他,织梦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在逐安不动声色的监视下只得老老实实地放在身侧,抬起完好的左手,在空气里虚虚地往上抬了抬。

    啊,他他他又飞起来了!

    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飘了起来落在了比武台上,然而旁人都没察觉他并不是靠自己越过了湖面,这样体贴又温柔的关心,他心里涌上一阵感激。

    站定后那阵风又悄无声息地散开,流光抓紧腰侧的木剑,视线对上了很早就在比武台上等他的天穹。

    那样阴翳的目光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天穹还没讲话,他却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心里在不断给自己打气。

    看着他这么腾空飞过来,天穹没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只是垂着眸子仔细打量了他一遍,随后勾起一个怪异的笑容。

    他的右手食指上带着一个青色的戒指,似乎是习惯动作,他左手似有若无地在戒指上摩挲着,目光如炬,浑身带着一股不可逼视的阴鸷,笑起来的时候那股戾气还是没有散去。

    “这不是,南国尊

    贵的南风殿下么?”

    “……”

    那样暴戾冰冷的目光跟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里,流光愈发紧张起来,可是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承认自己是吗?

    半晌他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今今今今天,我我我我一定会打倒你的!你休想……”

    虽然结结巴巴已经没有了多少气势。

    “哈?”

    天穹像是听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甚至夸张的笑出了眼泪。

    笑声停后,他用指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语气温和了不少,却说着叫流光心惊胆战的话。

    “呵呵,不过,南风殿下,致人死地和自寻死路可要分清楚了!”

    然而,哪怕比武台上剑拔弩张,但天穹仍旧是西晚大殿晋级上来的三个人里唯一一个正常人,因为他没有用什么玄幻的招式,他只是从腰侧拔出了他的长剑指着流光,语气里带着漠然和不带掩饰的轻蔑。

    “那么,最后一句忠告,南风殿下,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刀剑无眼,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你的阿姐可得伤心了。”

    “我我我我才不会输!”

    流光心里的紧张连场下的织梦跟逐安都能察觉到,他整个人在发抖。

    此时站得很近,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也能清晰的传过来。

    “那还是个孩子吧?”

    “我看着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都来参加拓拔大会啦!哈哈,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决赛!”

    “肯定会被打下去的!”

    “是啊!他的对手可是天穹亲王啊!”

    “我看啊,他肯定连一轮都撑不过的!”

    “哎,我说,我怎么觉得那小屁孩有点面熟?”

    “……”

    那些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进了逐安耳朵里,他抬起眼睛看向祭坛上低垂着头颅的圣女。

    织梦靠近一点逐安,低声说道:“哥哥,小矮子为什么那么紧张又害怕的样子啊?那个天穹就我感知到的结果并没有那么强啊……”

    逐安收回了视线,想了想回答道:“我想,他们以前就认识,流光的害怕,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认识?如此,单这情绪就对流光很不利啊……”

    织梦担忧的目光再次投向比武台上的流光。

    小矮子,可不要拿性命开玩笑啊!

    “嘭!”

    流光再一次被重重击中了肚子,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几乎是滚落到了比武台边缘,他捂着肚子咳嗽起来,嘴巴里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天穹方才的劝告,现在却显得格外仁慈。

    致人死地和自寻死路两种

    截然相反的情况里,流光很显然像是在自寻死路。

    流光除了一开始出过招也接下几剑后,就开始被天穹的攻击碾压,成了单方面的虐杀,虽然还是在零零散散的出招,可是很明显已经被压制住了。

    太快了!

    不同于逐安是因为用剑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样的快,天穹的剑像是只有一道虚影,甚至实际剑身都没有碰到流光,锐利的剑气已经势不可挡又狠厉的打在了流光身上。

    他在用剑气伤人。

    流光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织梦着急不已,比方才自己受困还要着急。

    可是,也不知道那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柔柔弱弱的小孩子怎么想的,被打成这样也一声不吭,被打趴一次,他又会接着爬起来,握着手中剑继续战斗,一次又一次,哪怕已经鼻青脸肿,还是不肯停歇。

    不少人觉得他疯了。

    流光伏在地上捂着肚子上的痛处喘着气,他的眼角被打破,嘴唇也破开渗着血,脸颊上青青紫紫简直惨不忍睹,耳朵都有些嗡鸣起来,全身上下,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虽然很痛,可是随着身上不断增多的痛感,心里的紧张也被打得烟消云散。

    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缓慢地,他还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摇晃了一下,又扶着剑站稳了。

    他知道,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丧命。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他只要愿意,大可以认输,或者呼唤逐安师傅帮忙,帮他解决困境。

    可是,逐安帮助他的话,就会默认他输了,他就会被淘汰,再不能比赛了。

    天穹倨傲又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剑,他的衣袍整洁如新,丝毫看不出像是经历了什么战斗,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流光。

    “呵呵,怎么,你凭一把木剑就想打倒我?”

    流光没有说话,喘息着再次握紧了木剑的剑柄,剑尖指向了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光这样倔强的态度彻底触怒了他,天穹脸色一沉,指尖一紧,再次挥着手里的剑朝着流光急速而去,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流光赶紧抬手用剑挡在身前。

    一挑开袭来的剑,流光又抓紧时间用手里木剑刺了天穹的右臂一下。

    像是以卵击石,根本毫无杀伤力。

    天穹一抬手,又是一掌击中流光的肩膀,再次将他打飞出去。

    这一掌格外重,流光只觉得像是千斤磐石砸了下来,他眼前一花,趴在地上,再没有之前那么快爬起来。

    天穹看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流光,冷笑一声。

    “不自量力的蠢货。”


………………………………

第八十八章 荣辱之别

    流光趴在地上咳了口血出来,一直静默坐在祭坛上的圣女,突然掩面而泣。

    随侍的女官赶紧上前去阻止,祭坛上出现了小小的混乱。

    无上纯洁的圣女,怎么能因为选拔王的比赛而哭泣呢?

    围观的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圣女为何看到现在突然落泪,不过也能想通,那镜湖中央比武台上的情景确实过于揪心。

    那孩子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实在太痛了,流光缓慢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听到圣女的哭声,勉力抬头看向了祭坛的方向,然而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格外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头,看不到圣女的脸,视线里只能看到一点深红色吉服的裙摆,装饰着一片青色的羽毛,孤单又悲伤,再也飞不上那自由自在的青天。

    他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流光捧着一卷诗集趴在窗栏上念了起来,他的名字原来出自这么美的诗句吗?

    “是啊,爹爹给流光起的名字很好听呢。”

    一旁墨发长裙的温柔女子笑了起来,蓝色的眸子像是水天相接里无限潋滟的海洋,宁静而深远,伸过手揉了揉流光温顺而柔软的及腰长发。

    流光转过头眨巴着一双同他姐姐如出一辙的蓝眸眼睛,满脸期待地问道:“阿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爹爹啊?”

    温柔的女子指尖停了下来,无言地叹息一声,“流光啊,爹爹已经……爹爹很忙,要很久很久之后才可以再来看我们,在那之前,答应我,不可以再在母亲面前提起爹爹好吗?不然母亲会生气的。”

    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孩子,流光眨着眼,一派天真烂漫,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提起?母亲不想爹爹吗?”

    他看不懂阿姐脸上的苦笑,“……母亲很想,所以提起爹爹,母亲会……会伤心啊,所以答应阿姐不可以提爹爹的事。”

    流光点点头,笑眯眯地应了一句。

    门外却传来女官恭恭敬敬行礼的声音。

    阿姐赶紧拉起流光站好,拘谨地在门口等着那人进来。

    “母亲大人。”

    走进来的女子,身着深色华服,虽然被叫作母亲也已经是做了好几年母亲的年纪,然而她的脸庞明艳如春日里的满树桃花,肌肤光滑而娇嫩,看上去同十几岁的少女容颜无异,只是神态端庄,带着些不苟言笑的圣洁肃穆。

    听着她们毕恭毕敬的行礼,她漠然地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流光很想扑过去同母亲说说话,阿姐却使劲拉住了他。

    她根本不在意他们细微的

    动作,直接说了此行的目的,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琉璃,今日起,汝到圣女殿去住吧。”

    被指定到圣女殿居住的孩子,再过三年就是下一任圣女人选。

    那将是无上的荣耀!

    “母亲,母亲大人!请求您收回命令!”

    流光不解地看着阿姐瞪大眼睛,身子不停颤抖,像是晴天霹雳打在了身上,突然跪了下去哀求起来,连声音都带着惊恐的哽咽。

    为什么?

    能被选中为圣女乃是多么荣幸的事情,会登上圣女之位,接受万民朝拜,阿姐干嘛这么不情愿?

    母亲可是有五六个女儿的啊,虽然除了阿姐,跟其他人并不是同一个爹爹。

    这么多女儿里,还能选中阿姐,真是太幸运了!

    他真为姐姐感到高兴!

    还没开口劝一劝阿姐,听着琉璃不断哀求仍旧无动于衷的圣女开了口。

    “身为孤的孩子,这就是汝之使命。”

    女子冷漠地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女官恭敬地走了进来,把仍在苦苦哀求的阿姐带了下去。

    她的哭声在宫殿长廊里断断续续,流光情不自禁跟着往门口跑了两步,察觉到母亲的视线跟了过来,他赶紧停了下来。

    那目光圣洁又冰冷,不带一点温度,他打了个冷噤。

    琉璃被带走了,此后一年里流光再也没见到过她。

    流光有些后悔,因为他现在过得不是很好。

    温柔却一直滴水不漏保护着他的琉璃离开了,他才发现日子很难熬。

    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荒废了。

    虽然因为是母亲的孩子而被晋封为南国的南风殿下,可是他再也不能随意出门,甚至连靠近圣女殿探望阿姐都不被允许。

    不止如此,他经常被冷漠的宫人苛责,再没有吃过阿姐在的时候吃到的好吃的糕点,连他最喜欢看的诗集都被女官尽数收走,那是爹爹送给他的礼物。

    他还听到了关于爹爹的事,突然才明白,那天谈起爹爹,阿姐那样晦暗的神色是何缘由。

    两个女官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讨论着他爹爹的下落。

    “这次拓拔盛会出了个厉害的勇士,上一任王君没捍卫住王位,前几日被处死了!”

    “是啊,听说还是圣女殿下亲自掌的刑罚。”

    “你别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上一任王君是异国人,长相倒是俊美得很,那双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漂亮,一看就知道啊,很弱!哪有咱们南国的男子健壮,也不知道是怎么连赢的两届拓拔盛会!”

    “是啊,哈哈,不过,他能

    有两个圣女殿下的孩子肯定死而无憾了吧!再说还有琉璃殿下被选上了圣女储位,肯定死都值了!”

    流光气鼓鼓地冲了过去,伸手狠狠推了她们一下。

    “闭嘴!你们在乱说什么!”

    两个女官被推得一踉跄,差点摔倒,其中一个直接回身恼怒地把流光推倒在地上,语气不耐地说:“怎么,说你父亲那个失败者说的你不高兴啦?”

    看到年幼的流光狼狈摔在地,眼睛里已经涌上了泪花,格外惹人心疼,她捂着嘴一笑,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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