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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女闯江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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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凶巴巴的天穹亲王还挺有办法,真的帮阿姐他们把卫兵都引开了,那辆马车肯定是来接他们的。

    只要出了那扇宫门,他们就能离开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流光双手交叠,对着夜空祈福起来。

    很快,就有两个人携手一起从宫道尽头的阴影里出现,在宫道上匆匆跑过,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流光使劲去看也只能看到两人朦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

    不过,他知道那就是阿姐琉璃跟天阙王君。

    还有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就能跑到那辆马车旁,像是他也跟着他们在一同奔跑一样,流光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太好了!到了!

    天阙同琉璃对视一眼,眼底的喜悦像是要溢满而出,那盏车上悬挂的马灯,昏暗的光芒却映照得他们眼眸熠熠生辉。

    他们很快就能如愿以偿离开这座王宫了!

    天阙伸手去掀开车帘,看到车里坐着等候的那个人,温和地笑起来:“天穹!这次可真是要多谢你了!”

    天穹看着他同琉璃紧紧交握的双手,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呵呵,谁说不是呢?”

    浓重的夜色侵蚀而来,那盏马灯里的火焰一颤,他们的影子也跟着剧烈一晃,琉璃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不断涌上来,她像是被吓到,不自然地退了半步。

    天阙体贴地伸手替她理了理身上的披风,刚想说点什么,只是猝不及防间,突然从宫门口浩浩荡荡涌进来大批卫兵。

    流光死死扒在窗栏上,被惊得说不出话。

    什么情况!

    怎么会突然来那么多卫兵!

    这可怎么办啊!

    天阙神色巨变,扭头看向依旧带着古怪笑意的天穹。

    “你!”

    电石火光之间已经看懂了,这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圈套。

    重重叠叠的卫兵围住了他们,一位统领走了出来。

    “圣女殿下,这么晚了同王君出现在这里,您可有什么话想说?”

    琉璃眼神颤抖着,方才的鲜活瞬间退却,脸色灰败下来,她垂下了眼眸,像是认了命。

    她一辈子都逃不出这座王宫了。

    她开了口,带着淡淡的忧伤:“不是的,不是的……策划逃的人是我……”

    还没等琉璃说完,天阙却突然迅速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圈进怀里,一把尖刀就直接架在了琉璃的脖颈上,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对,就是我,是我一手策划的逃跑!谁稀罕当什么劳什子的王,要我留在这里任你们宰割吗?我要自由!我要逃出去!怎么,你们以为我要带着这个女人一起逃走?别说笑了,你们的圣女不过是能保护我平安出宫的棋子罢了,谁要带着她一起走,只会拖我后腿而已!识相的就快放我离去,这可是你们最最尊贵的圣女,你们谁要是敢挡本王出宫的路,就别怪本王给你们的圣女放放血!”

    他的神色狰狞,目光凶狠至极,带着亡命之徒的决绝,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搭在琉璃脖颈间雪白的皮肤上,只要手下一用力,随时就能划开那一寸肌肤,所有人看天阙的眼神都变了。

    卫兵们一片哗然,谁能想到平日里温和亲切的天阙王君竟然居心不轨策划出逃,还

    抓了圣女做人质要挟!

    统领是个直性子的武将,不懂什么弯弯绕绕,看不惯便是看不惯了,顿时怒气冲冲地拔剑指着天阙呵斥道:“天阙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挟持圣女殿下!”

    琉璃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发颤,像是害怕至极,她的眼泪已经不停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也许是不懂,平日里待她温柔体贴的王君怎么会突然变了脸。

    她想转过头去看天阙,却被狠狠按住了肩膀,她动弹不得。

    “别动!我的刀子可不长眼睛!”

    见圣女被无辜挟持,统领明显忌惮了不少,挥挥手示意躁动不安的士兵们安静下来,对他劝诫道:“圣女殿下乃是金枝玉叶,岂能受你这般折辱,你且速速放开圣女殿下,束手就擒,对于你出逃之事我们也可从轻发落!再者,抓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做挡箭牌为南国人所不齿!南国上上下下连土匪强盗都不屑这么做,你身为一代王君又如何能做此龌龊之事!”

    天阙红着眼睛,冷笑一声,并不答话,似乎一心一意要挟持圣女同他们对抗到底。

    气氛有些沉重而焦灼。

    突然他背后被重重一击,右肩上赫然插着一只弩箭,不断涌出鲜血,也就是那一刹那,天阙手中的刀因吃痛脱手而出,滚落在地上。看清出手相助的人,统领愣了一下,迅速带人上前制住了天阙,从天阙手里救回了圣女。

    天阙扭过头死死盯着依旧悠闲坐在马车里的天穹,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弓弩。

    见他看来,天穹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哥哥,带圣女出逃可是死罪啊!你怎么这般糊涂?”

    将军派了手下叫来了几个宫中女官准备先把受惊的圣女殿下送回去,琉璃却拼命挣扎着,红着眼眶想去看一看捂着受伤右肩的天阙,天阙却只是漠然地垂着头并不抬头看她。

    连最后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统领觉得天阙这般不识好歹乃是对圣女大为不敬,让女官们赶紧送圣女离去。

    抗拒的琉璃同女官拉扯间,她一直仔细放在身上的那本流光送她的诗集被扯落。

    诗集在半空中哗啦啦翻着页,像是长了翅膀的飞鸟。

    最后重重摔落在地上,流光经常翻的那一页已经有点些许折痕,这么一摔又翻回了那一页。

    白纸黑字,清清白白地写着: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琉璃挣扎间看着天阙根本没有反抗,格外顺从地被擒住,肩膀已经被血迹染红,她突然委屈地跌倒在地大哭起来,几个女官只得一起架起琉璃匆匆离去。

    琉璃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话。

    天阙刚刚按住她的肩膀不肯让她回头,明明对着外人说着恶狠狠的话,却轻轻附在她耳边,温柔地哽咽着说了一句。

    “琉璃,对不起。”


………………………………

第九十二章 难遂人愿

    然而不管琉璃愿不愿意离开,都已经被女官强行带走了,她只能远远地回头望着,泪眼朦胧里,天阙眼里的血红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悲凉,像是刀子狠狠划在她的心尖。

    天阙以一己之力承担下了所有罪名。

    王君私自出逃乃是死罪,挟持圣女更是罪加一等。

    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至少,可以不用惩罚他心爱的人啊……

    等琉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宫道尽头,天阙仰着脸闭上了眼睛,渴望着再从夜风里,捕捉到她的气息。

    真的只能到这里了,这沉重的宿命。

    他突然暴起挣脱了抓住他的士兵,劈手夺了一把长剑就朝着马车的方向冲过去。

    天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目光里像是带着怜悯,嘲讽,更多的是冷意,那目光竟同三年前拓跋盛会上最后一场比试结束他落败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像是在无声地说:“哥哥,这次是你输了。”

    对,天阙输了,他输在了太过相信罢了。他一直以为,天穹还是那个同他一起为了梦想,一起到王都闯荡的明亮少年。

    这次的拓拔盛会即将来临,了解到他的担忧顾虑后,天穹同他不经意提议了出逃一事,表示愿意提供最大的帮助,甚至帮他面面俱到构思好了逃跑的路线,来自弟弟全心全意的支持,给予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很庆幸,有这样一个好弟弟。

    可是他,这一次输了,彻头彻尾。

    卫兵统领挥挥手,瞬间就有大批卫兵包围了过去,天阙像是困兽只能发出最后的咆哮,很快就被制服,也或许是他自己放弃了抵抗,他随手丢开了剑,最后看了一眼天穹,目光里却仍旧没有任何恨意,只是漠然垂下了头。

    意外得到天穹亲王的出手相助,打落了天阙手里的武器这才救下了圣女,这一场王君挟持圣女预谋的出逃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扼杀在宫门口,卫兵统领朝着马车内的天穹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

    “多谢天穹亲王大义灭亲鼎力相助!”

    天穹淡淡嗯了一声,统领带着士兵,押着企图出逃的罪君天阙离开了宫门口。

    宫道上的祸乱很快就平息下来,只剩下一盏盏死寂的长明灯还在静静燃烧。

    流光死死扒着窗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突然跑出来那么多士兵?

    为什么天阙王君突然被擒住了?阿姐呢?阿姐被带去了哪里?

    马车里坐的人是谁?谁等在那里阻止了他们离开?

    为什么天穹亲王还不来帮忙?不是说他会帮忙的吗?是不是出了什

    么变故所以没有成功引开巡夜的卫兵?

    不是说好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吗?天阙王君肯定能带阿姐离开的吗?

    阿姐……阿姐会不会被处死?出逃的圣女一旦被抓回来就会被施以王宫秘刑残忍处死的!怎么办?

    现在他要怎么办才好?

    无数的疑问疯狂轰炸着他的脑袋。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几乎要站立不稳。

    那辆马车还是静静停在宫门处,突然帘子再次被掀开。

    流光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宫门口,反复确认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是谁。

    天穹在马车里静默地坐了片刻,只觉得马车里似乎闷得慌,他下了马车,眼前却依旧走马灯一样不断浮现出天阙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那个同他除了发色,外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哥哥,哪怕过了三年,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里,仍然没有半点对他的恨意,带着点悲伤,带着点疲惫,还有一点释然。

    不断在他眼前盘旋着,宛如秋末最后一片落叶。

    凭什么?

    突然像是被羞辱了一样,一种难以言状的暴怒从他心底升起,他一拳狠狠砸到了马车车厢上,那盏昏黄的马灯剧烈一晃,火焰扑闪了一下,熄灭了。

    流光被吓到,抑制不住尖叫了一声,慌乱间撞倒了一旁的木架,很快楼下就响起了守夜女官的脚步声。

    “是谁在阁楼上?”

    流光紧紧捂住嘴巴藏在柜子里,心却慌乱地快要从胸口跳出来,守夜的女官带着一点昏黄的光晕从他眼前慢慢走过。

    幸好他个子很小,藏在柜子里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女官举着蜡烛找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奇怪,刚刚明明听到阁楼有声音的……难道是我听错了么?这窗子怎么开了?今晚的夜风这么大么?”

    她走过去把那扇窗户关上,又嘟囔着下了楼。

    视线里再次恢复一片黑暗死寂,流光这才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脑子里还是一片慌乱。

    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才好?

    去找王族的人告发这是天穹亲王设计的圈套怎么样?只要说阿姐他们只是受到了欺骗……

    可是,根本没人会信啊!

    他不过是个王族里遍地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孩子!

    没人会信他的话。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妄想出逃本身就已经是死罪一桩,根本不容辩驳,阿姐他们又是被当场抓住的,证据确凿,再怎么申辩都还是罪无可恕……

    那他能不能帮忙做点什么?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阿姐出事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怎么办才好?

    流光躲在柜子里捂着脸闷闷地哭起来。

    等守夜的女官再次睡下了,流光才偷偷摸摸下了楼,悄悄出了偏殿,看着夜色里死寂的王宫,心底里不断涌上来的竟是茫然无措。

    怎么办才好呢?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抬头发现自己又走回了自己的寝殿外,女官姑姑着急地抓着他,额头上已经有些微微薄汗,臂弯里搭着一件他的披风,看样子已经找了他很久了。

    看到她,流光心里泛酸,一阵阵委屈不断涌上来。

    女官姑姑看到他脸上挂着泪痕,光着脚踩在地上,简直像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

    她心疼地伸手一摸,只觉得他的手脚格外冰凉,赶紧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披风给他披上,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担忧地询问道:“哎哟我的小殿下啊,终于找到你了,你大半夜跑去哪了,急死我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有事跟姑姑说说。外面冷,你鞋子都没穿可别冻坏了,咱们先进寝宫里再说。”

    流光裹在毛茸茸的披风里,被夜风吹凉的心终于回暖了一点,他抽抽噎噎地掉着眼泪,跟女官姑姑说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女官姑姑听了也是脸色一沉,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见流光哭得稀里哗啦于心不忍,好声劝了他两句。

    “先别急,明天早上姑姑去帮你到圣女殿问问消息好不好?”

    流光这才抹了抹眼泪应下了,虽然姑姑让他睡会,然而他根本不敢闭眼睛,心里慌得不行。

    第二天,女官姑姑很早就去了圣女殿,流光一直在院子里等,第一次有一种度秒如年的难熬感。

    等女官姑姑刚进了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抓着她,焦急地询问:“姑姑怎么样?阿姐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说着说着又要急得掉眼泪,女官姑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有些意味不明,“殿下先别慌,事情有些古怪,我方才去圣女殿的时候,瞧着圣女殿同往常一样,宫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偷偷找了认识的女官询问圣女的消息,她以为我是替你来问的,说是圣女在静修,可能最近都没空见殿下了。问了好几个当值的女官也是如此回答,我这才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么看着,圣女似乎没什么事。”

    流光仍然忐忑不安,分明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何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一定得见一见阿姐才行!

    他真的好害怕。


………………………………

第九十三章 天阙之死

    流光在圣女殿外徘徊了许久,圣女殿的守卫格外森严,除了圣女殿的女官,甚至调动了大批卫兵把守,根本就没办法偷偷溜进去。

    虽然王宫里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然而这样的阵仗,却无异于琉璃已经被囚禁起来了。

    流光十分焦灼,女官姑姑给他想了个办法,见不到琉璃的话,先去见一见天阙君应该会容易些。

    然而等流光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艰难地进了牢狱里,原本关押天阙的地方竟然空了。

    流光仔仔细细找了一遍,竟都没有天阙的身影。

    天阙君去哪了?

    怎么会这样?

    他慌慌张张地去询问狱卒,狱卒随意看了一眼他指的牢房,见他是个小孩子也没多为难,坦然告知:“哦,你说罪君天阙啊!他昨天夜里就被带走了,我估摸着是被处死了!”说完了还义愤填膺骂了天阙两句:“要我说死得好!自己懦弱无能策划出逃,还绑架挟持圣女殿下做掩护,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上王君的,我们南国上上下下哪个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连前几日刚抓了送进来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妲贡城大盗都不屑,听说他被抓的时候,身边就站着个卖花女,他都愣是没动人家小姑娘一下!唉,亏得圣女殿下心地善良,竟然还念着旧情维护于他!这种人啊真是配不上咱们圣女殿下……”

    流光走出牢狱时,脚步都是虚浮的,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女官姑姑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小殿下如何了?见到天阙君了吗?”

    流光抓着女官姑姑的手,结结巴巴地把听来的消息给姑姑讲了一遍,“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们明明约好一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天穹……”

    女官姑姑捂住了他的嘴,“小殿下,慎言!”

    流光闭了嘴,点了点头,稍微控制自己的心慌意乱,两个人一起离开了牢狱。

    “小殿下啊,姑姑我这么琢磨了一下,觉得现在的局面乃是最好的结果了!”

    流光不解地瞪着她,莫名有些不高兴,“天阙君都被处死了如何能好!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阿姐现在怎么样了……”

    “殿下莫慌,我想圣女殿下应该没事,王室法令里有明确规定,圣女出逃乃是死罪,得当着王宫所有人的面宣判罪行,再处以宫廷密刑,以儆效尤。圣女受罚受刑都得公开施责,现在圣女殿只是加派了守卫,并无问罪的消息,可见圣女殿下是平安的。”

    流光跟着她的话一想,确实如此,他又着急的问:“那为何天阙君被处死了?”

    “那狱卒不是告诉殿下了吗?罪君天阙挟持圣女出逃,以圣女性命要挟,这可是妥妥的死罪,被处死是必然的结果。”

    “可是……”他们分明约好一起离开王宫的,怎么会成了天阙挟持阿姐出逃?

    女官姑姑叹了口气,又说了在三年前圣女大婚之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这王城里最不该有的就是情。”

    流光还想再问,女官姑姑却摇摇头,牵着他往寝宫走。

    流光边走边把所有事重新想了一遍,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女官姑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圣女不该爱上王君,不该有情,就不会有痛苦煎熬,一起出逃之事。

    天阙也不该爱上圣女琉璃,出逃被发现时,他唯一能做的只能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罪名。

    天阙死了。

    流光突然想起那场盛大的婚礼上,天阙君笑眯眯地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把红彤彤的喜糖。

    “小流光,给。”

    琉璃从被接回去后,不断同他人说是她自己策划的出逃,同天阙并无关系。

    随侍的女官惶恐不已,只得上报王族定夺。

    琉璃却等不及,她想再见一见天阙,等着王族的人定夺,肯定就来不及了!她试着逃跑过,却被看管得格外森严,她根本出不去圣女殿。

    能想到的都尝试过了,却只是徒劳,琉璃心里的焦灼像是五脏六腑都置于火炉上炙烤,一分一秒都难熬。

    拓拔盛会开办在即,圣女的安危不容分毫差池,王族们聚在一起开了个朝会,商议此事。圣女跟身入牢狱的天阙君说的结果乃是截然相反的话,像是两个人在抢着认罪。然而,巡夜的统领已经上报了当时的具体情况,又有在场所有卫兵证实了天阙挟持圣女为质的事,无异于已经是铁证如山,坐实了天阙的罪名。

    所以,很显然琉璃的话根本没有人相信,甚至不理解为什么到现在了圣女殿下还在维护一个以她性命要挟的暴徒。

    这次会议最后得出的结论竟是圣女殿下不忍心看到第一任王君受苦,所以才这般说辞替他开脱,过段时间就会好转。

    宫中掌事女官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了圣女殿的女官们需谨言慎行不可再提起关于天阙君的一切,若是圣女殿下想说,任由她说,不用放在心上,但需要多多体贴宽慰圣女心情,好生看护着。

    琉璃依旧执着地同圣女殿的女官们解释,希望能重新定夺天阙的罪名。她说的时候,女官们耐心又认真地听着,还询问一些具体细节,琉璃简直欣喜不已,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终于有人肯相信了。然而她错了,女官们总是一脸认真地听着,听完却笑着宽慰琉璃,说着毫不相干的话。

    “圣女殿下啊就是太过心地善良了。”

    “圣女殿下想必是累了,还请多多保重玉体。”

    “殿下

    前几日受惊了,是不是玉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御医来瞧瞧。”

    这样的话如同敷衍好好好,你是尊贵的圣女,你要是觉得不痛快想说就说吧,她们耐心听着就是了。

    琉璃只觉得一种茫然溃败的无力感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明白下来的她沉默起来,再说多少次都没用了,女官们却欣喜地认为圣女殿下终于放下了。

    她终究逃不开她的命运,她不过是这个国度的所有物,既然是所有物,又怎么能拥有自己的情感呢?

    是夜,王宫里万籁寂静,除了偶尔走过一列步伐整齐的巡夜卫兵,也只有一盏盏宫灯依旧明亮。

    在高耸华丽的圣女殿背后有一座王宫祠堂,祠堂外前不久才走过一列卫兵,只是此时门外一侧的灌木丛里突然发出一阵的响动,过了片刻,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了一个圆圆的脑袋。

    流光头发上还沾着树叶,他警惕地左右打量了一会,确认祠堂附近没有人,才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

    随意拍了拍身上的树叶,他蹑手蹑脚往祠堂跑去,很快就轻轻把祠堂门推开了一条缝,像条光滑的泥鳅,瞬间溜了进去,祠堂的门再次被掩上。

    流光背靠着木门,他不敢抬头去看墙壁上挂的一幅幅沉重肃穆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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