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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女闯江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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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受伤的脚踝,确认一下索雪的伤势。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她的脚踝宛如寒冰一般,索雪身子瑟缩了一下。

    他确认过后,迅速松开了手,所有动作都止乎于,礼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

    只是肿了些,过会就不疼了,没有伤到骨头,回去敷一下就好。”

    不知怎么的,索雪没有再大呼小叫,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堵后墙蛮高的,从外面有那个破旧的木架子可以垫脚踩一踩,从里面可不行。

    “我先把你托上去,你在上面先别动,我上来了再接你下去。”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让索雪踩着他的背先爬到墙头上去。

    他把索雪扶起来站好,靠着墙边蹲下了身子。

    “上来吧。”

    索雪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踩上了他的背脊,心道他本就该如此照顾自己,他们可是有婚约在身,哪怕她讨厌他,他也应该让着她。

    他才不想去揣测她这些小心思,只想赶紧处理好这件事,他总觉得跟她待久了总没好事。

    他等索雪站稳就慢慢直起身子,托举着她往上去,索雪伸手摸到了围墙的边缘,双手一用劲就爬上了墙头,索雪坐在墙头舒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不情愿,说了句谢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喂……我拉你上来吧。”

    “不用。”

    “哼,你求我我还不愿意呢!”

    他随意揉了揉被踩的肩膀,没有接话。

    他看了看围墙高度,估摸着自己能不能跳起来摸到墙顶,他后退了几步用力往上一跳,第一次只是险险摸到边缘,他落地后,又重新多退了两步,这一次稳稳地抓住了墙头的砖瓦。

    索雪坐在墙头本是不屑地笑着,看他第一次没够到忍不住就想嘲讽几句,子辛根本不理她,又重新试了一次,第二次却已经稳稳地抓住了墙头。她瞪了他半天,那目光都让子辛觉得她很想把他推下去,不过还是在他爬上来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他爬上墙头站起来,准备往上来的地方沿路返回。

    “快些走吧,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不要强求了,胡闹!过来一点,往这边会好下一些。”

    “哼,还要你说?我当然知道!”索雪拍了拍衣裙,跟着站了起来,有些不甘心地望了望那小姐的小院,本来那件无价的金缕衣是属于她的才对,金衣配美人才能成为佳话,暴殄天物啊!

    这么一想还是有些不痛快,她这几日都徘徊于此,叫人给她打听清楚了这家安宰家宅院的布局,本该顺利的进入小院取到金缕衣才是,这药罐子不仅身子虚简直还是个死脑筋!这都不肯帮她!

    无奈跳下去的时候崴到脚了,这么多天的计划都白费了,真是气死她了!

    许是单纯的迁怒,开口就嘲讽起他,“这不是没出什么事么?你总是大惊小怪的,不要用一副教训人的口吻来指责我,你别以为你帮了我就怎么样,我才不会感激你!”

    闻言,他停下来回头望着她,特别诚恳地说:“用不着大小姐感激我,在下命薄消受不起,只求你不要再胡闹就行,以后也请不要再找我,我还要给吾娅准备……”说着不好意思的噤了声,在黑夜里双颊却泛起红晕。虽然同索雪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提起吾娅还是觉得整颗心都变柔软了,这样笨拙的心事还是不要说给这位大小姐听了,肯定又是一阵嘲笑罢了,他

    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听到别人说吾娅一点不好。

    她不高兴地追问:“给谁准备什么?”

    他不愿再多说,方才没注意就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与你无关。”

    索雪冷哼一声,若是她没有看错,方才他脸上好像出现了一点她从来没见过的神色,那种感觉是……温柔?

    这病恹恹的药罐子还会喜欢人?也不怕拖累人家!

    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越发不痛快起来,骂道:“你真是讨人厌……”

    她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反正也马上就要离开了,声音不免大了些,子辛那句小点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一束火光在很近的地方亮起。

    安宰家院子里的巡夜家丁本来打着哈欠从廊下远远路过,被这一句骂声吓得瞌睡都醒了,慌慌张张举着火把往这边走过来,这一照就直直对上围墙上的两个人,特别是正对着他那一张漂亮的脸。

    电石火光间,他已经转过身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几乎传遍了整个府宅。

    “抓贼啊!有贼来府里偷东西!”

    家丁的呼喊声刚落,府里已经亮起了灯火,远远已经听得到有人吵吵嚷嚷往这边赶。

    “快走!”

    子辛只觉得不妙,得赶紧离开这里。

    “喂!我这脚怎么办!”

    本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突然被人撞见,索雪不免有些慌乱起来,脑子里几乎是一瞬间就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快过来,傻站着干什么!”

    索雪赶紧往他身边跑,心慌意乱下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脚踝崴了,一下子没注意,整个人就踩空了,直直要往院子里栽下去,他赶紧弯腰一把抓住她。

    “小心!”

    把她扶住站好,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木架那里送,“快下去!”

    不过片刻,府里的人已经赶了过来,往围墙下聚集,大声嚷嚷着:“贼人要跑了!快点抓住他们!”“喂!站住!别跑!”“去外面抓他的同伙!”

    索雪哆哆嗦嗦地去踩墙角靠着的木架,听着越来越多人的声音在身后的院子里响起,简直快急哭了,越急越是踩了好几次都空了,她的脑子里却突然想到……

    要是被抓到,她的名声就毁了!

    她堂堂索雪家族的大小姐……

    她打了个哆嗦,不敢想下去。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栽在这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子辛担忧地看着她。

    明明他要是丢下她自己走,肯定能走掉……可是他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耐心地要先送她走。

    突然一个念头爬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肯定愿意的吧!

    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他天生就应该要保护她的吧!

    帮她挡一挡,让她先离开,他再走肯定也能走掉的!

    她咬咬牙,终于踩在了木架上有了依附。

    子辛松了一口气。

    “快……”

    索雪突然伸出手推了他一把。


………………………………

乃敢与君绝 捌

    吾娅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家浑浑噩噩地待了多久,终于打起精神来做事时,偶然间翻到了上次他送她到镇子路口石牌坊处,给她披回来的一件白衣。

    她想了想决定带给吉婶,让她帮忙还给他。

    这过了多久了?

    他是不是已经忘记她了?

    他还好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赶到了镇上,还好吉婶的摊子还没收。

    “吉婶。”

    “吾娅?你啥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到年关么……”吉婶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本来一脸笑意转过来时变成了惊讶,“小吾娅?哎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也太难看了吧!是不是病了?”

    说着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要伸手来摸摸看她的额头是不是在发烫。

    她赶紧摆摆手,打起些精神来,“吉婶我没事的,就是……赶回来有些累了而已。”

    吉婶这才收回了手,笑道:“这样啊!那你可得好好休息,怎么还跑我这来了?”

    她从怀里拿出了那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递到吉婶面前。

    “吉婶,可否帮我个忙,把这件衣服还给……子辛公子……”

    吉婶接过了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子辛?哪个子辛?”

    她抿抿唇线,犹豫了片刻才闷闷地说:“就是那位经常在傀儡戏结束后还候着不走的公子。”

    “哦!你说他啊……”吉婶又把衣服塞回了她手里,有些为难地说:“这事我可能帮不了了……”

    她着急地上前一步,怀里抱着那件洗干净的衣裳,“为……为什么?不用送到他家的,只要放在这,碰上再给他就好!”

    “吾娅啊,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只是那位公子前日死了……听说是摔死的,还是摔死在安宰府的后院里……哎,吾娅你去哪?”

    她瞪着眼睛,死死抓着那件衣裳转头就跑,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句……

    那位公子前日死了……

    那位公子死了……

    死了……

    她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月多,为什么突然死了?

    她不信!她不信!

    她要去找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突如其来的离开人世?

    子辛有同她提过自己的家址,她不停跑不停跑,站在那条气派的长街上时,一眼就看到挂着子府牌匾的那间大宅子……里里外外挂了白,不用走近,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哀乐。

    门上挂着的招魂幡写的是什么?

    故儿子辛之灵,魂归九天。

    她瞪大眼睛退了两步,浑身的力气都一瞬间被抽离,几乎站立不稳,直接跌坐在地。

    他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

    她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不断在镇子上奔走,碰到人就抓着人家问,你认识子辛吗?他怎么死的?

    她就这样花了一天的时间去问镇子上流传的消息,有人同她说,子氏世家的独子子辛夜半喝醉酒翻了安宰府的后墙,然后失足摔死了!有人却说,子辛是为了帮心爱的女子取一件金缕衣,被发现后畏罪自杀跳下去自己摔死的。

    问到的回答各式各样,甚至带着不少恶意的揣测。

    她指甲几乎陷进掌心肉里,子辛是那样的人吗?

    她才不信!

    子辛从不沾酒,又如何会醉酒?

    子辛又如何会半夜去翻人家的后墙!

    这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原因!

    她一定要查清楚。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趁着夜色,她赶到了今天听到的回答里反复出现的安宰府,手腕一翻指尖就多了几根如发丝般纤细的长线,闪着锋利的寒光,吹毛断发。

    她把长线往墙头一抛悄无声息地钉入砖瓦里,手中一收,身子就被带着往院子里翻,像是毫无生气的傀儡,她稳稳落地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府里很安静,后院里只有长廊下挂着几盏纸灯笼,像是女子幽怨又叹息的目光。

    她反复在后院的地上还有墙头的砖瓦间寻找,若是在这里摔下来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才对!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后院的土竟是全部翻新过一遍,什么都没留下。围墙的砖瓦有一处颜色更新,像是最近才换上的新瓦片,可是这样一来什么痕迹都没了。

    可是如此大费周章,肯定是出了事才对。

    她站起来,就静静靠在围墙上等着,她要抓个安宰府的人问一问。

    不一会果然走来一个巡夜人,似乎对这片后院有些惧怕,不情不愿才往这边靠过来。

    等他一走近,她指尖的傀儡线如同鬼魅的长发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那人的脖颈。

    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冰冷只叫人头皮突然炸开,恨不得把魂都喊出来。

    只是在他出声尖叫之前,她冷冰冰地说:“闭嘴,不然我割开你的喉咙。”

    那人哆哆嗦嗦几乎要跪下,“我不叫!别杀我别杀我,我绝对不叫!求求你别杀我啊!”

    她冷着一张脸没说话,整个身子都陷入后院的阴影里,连面容都有些模糊。

    那人被吓个半死,她还没问,他已经哆哆嗦嗦地哭诉起来,“我我我只是个奴仆,我还不想死,别杀我……”

    “不想死?也行,我问的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若有一个字假了,我就割下你的一块肉,活活流血流死,你可要想清楚

    了。”

    那人身子剧烈一抖,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不住的磕头求饶,“你问我说我说,不敢有半句假话!”

    “你家后院的泥土为何要翻新一遍?”

    “这位鬼……”纠结着不知道叫什么,只得说正题,“不敢欺瞒您,这后院里前几日摔死了一位公子。”

    她无端喘了口气,声音都在发抖,“死的谁?”

    那奴仆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生怕她手哆嗦着就把他脑袋削了。

    “是是是镇上最有权势的子氏家族的长公子,子辛公子。”

    “为何……为何死在你家院子里?”

    “那公子是……被推下来的!啊!”他感觉到脖子上凉嗖嗖的东西收紧了,他心惊胆战地叫起来。

    “你还敢说谎?镇子上的人都说他是……醉酒才翻墙摔死的……”

    “别杀我!奴才不敢撒谎,奴才就是安宰府上巡夜的奴役,那天晚上的事也是奴才先发现的!怎会有假!奴才听到后院墙头有动静以为是贼就跑去一看,本来那两人已经要走了,那位小姐似乎腿脚不便,子辛公子是为了帮她才一直没走,结果他被同行的那位小姐给……推下来的……那……那位公子摔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还是……”

    她眼睛里流着泪,整个人越发阴沉,像是要融化在阴影里,语气却还是强忍着,“还是什么……”

    “还是……还是睁大眼睛的,像是自己也没想到会被推下来。”

    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洗面,只觉得心里苦涩无比,半晌才又开口,“推他的那个人是谁?”

    “奴才不是想瞒着您,可是奴才不敢说啊!那位小姐家的人特意来给了大笔封口费给我家老爷,所以……连子氏的人都没说啊!”

    所以外面传闻里,完全没人提起那位小姐。

    她悄无声息地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也不为难你,我只问你,那位小姐是不是衣裙华丽,满头珠钗,模样很漂亮?”

    那奴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咬咬牙还是认了,“是!其实奴才最先看到就是那位小姐……可是老爷不让奴才们说半个字,奴才也没办法,卖身做奴讨口饭吃……性命捏在您手里,不敢欺瞒,若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

    再抬起头,那脖子上的冰冷凶器已经没了,方才那鬼魅一样的女子也不见了,他身子还是害怕得不停发抖趴倒在地上。

    只觉得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浑身都湿了。

    她一个人走在又黑又冷的长街上擦了擦眼泪,还是忍不住小声哭起来。

    那是她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人啊,怎么到了别人手里被这般随意地轻贱对待至此!

    那是她心尖上的人啊!


………………………………

乃敢与君绝 玖

    那是她心尖上的人啊,竟然这样草草离世,那她的离开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人。

    她忍着悲痛翻墙入了子府,夜深人静,早已没了人。本只是想见他一面,同他告个别,可是这么一瞧却生了别的念头。

    同他一起放入棺椁里的那个是什么?

    为什么要特意放这个东西在他身旁?

    是他喜欢的东西么?

    她伸手轻轻拾起,只是一个没有做好的傀儡娃娃,突然又是捂着脸泣不成声。

    跟她做的那些面目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傀儡比起来,这一个没做完的傀儡实在粗糙,可是,那个傀儡娃娃的模样同他神似,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把油纸伞,甚至在胸口处笨手笨脚地纹上了两个字,吾娅。

    在吾娅不在的日子里,他翻阅不少关于傀儡戏的古籍。传说里,若是按照自己的模样做成傀儡娃娃,把喜欢的人名字纹在心口处,就能同喜欢的人绑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会分离。

    他满心欢喜地把这样的传说当了真,每天就埋头研究怎么做一个傀儡娃娃,好把自己同喜欢的吾娅绑在一起。

    吾娅,是他一直妥帖放在心上那个人的名字。

    也许是一直以来没喜欢过什么人,第一次喜欢上了,他分外小心翼翼,不敢太过直接表露心事,怕吓到那个素净如山雨烟云的女子,只好带着她的伞站在初遇的槐树下等着她,想同她这样慢慢到天荒地老。

    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温柔心事,就这样戛然而止。

    现在却以这样最糟糕惨烈的方式,表露在她眼前,重重压在她心上,像是落了把锁。

    分明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一些。

    怎么会这样了呢?

    因为真的很喜欢这么一个人,她舍不得他抉择,舍不得他选了她后同家人陷入为难的境地,不奢求能跟他携手白头,只能把那一点对他的妄想埋在心底,希望他同他身边那个格外般配的女子举案齐眉,一世一双人。

    他幸福,她也就觉得满足了。

    可是,怎么就被这样推下去了?

    是她做错了吗?

    她若是勇敢一些,霸道一些,把他占为已有,必定会将他捧在心尖,好好护着,一生一世都好好护着,好叫所有人都伤不了他。

    这样未宣于口的温柔,叫她如何能就这样看着他死去?

    她一定要救活他!

    她悄悄带走了子辛的身体,奔波数日,回到了十几年都没有踏足过的家。

    她一直无法认同家族世代流传的辛密,那个她年纪尚小就早早离开的家。

    普通的傀儡师,制作各式各样的傀儡娃娃,也拥着很多很多的傀儡娃娃,男的女的,美的丑的,只要

    他们想,要多少都可以。

    然而,他们家族的人一生只能拥有一个傀儡。

    因为他们以活人为傀儡,一生只能做一个,被称为活人傀儡师。

    活人傀儡与真人无异,甚至连摸上去的触感也跟真人一样。这样一个傀儡如同傀儡师最忠实的影子,形影不离,杀人不过须臾间,两个人就是一个整体,叫人分不清真假。

    她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傀儡血腥又残忍,可是她现在……很想同子辛合为一体,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傀儡,她要一生一世都同子辛不再分离。

    她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多大骚乱,因为这么一支傀儡师本身就人丁稀少得可怜,傀儡师本来就少,千百个普通傀儡师里可能只有一个活人傀儡师,又极为注重血统,她要回来也很简单,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以后就不再是普通的傀儡师,她不能再自己写写戏本子,不能再到街头表演傀儡戏,不能再做其他傀儡娃娃,得听命于家族,带着她的傀儡去杀人去执行任务,成为家族没有感情的冰冷刀刃,还有一根从身上剔下的肋骨。

    以前厌恶想逃避的宿命,现在却变得宛若解药,失去子辛真的太过于痛苦了,唯有此,子辛才能活过来,才能永远留在她身边。

    付出一切能换回来,什么都可以。

    她跪在祠堂里,站在一旁的女子容貌艳丽,脸上的刺青格外妖艳,哪怕年华不再却仍是风韵不减当年,那女子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看她的眼神还没有看自己的傀儡来的热切,毕竟那个傀儡曾经是她的父亲,母亲的得意之作。

    吾娅只是垂着眼睑,看着那个明明没有呼吸却像是活人一样的傀儡,伴随着母亲指尖不易察觉的动作,慢慢走到她面前,那双冰冷的手抬起她的脸,触感与活人无异,然后脸上一阵刺痛,密密麻麻地,是锥心的痛意。

    一针一针,在脸上刺下,属于活人傀儡师的刺青印记。

    她全程一声不吭,目光里有着死寂一样的灰败。

    等到那个傀儡退开后,面前镜子里那个人熟悉又陌生,分明还是那张素净的脸却像是换了副容颜。

    雪白的脸颊上多了两处对称的奇异刺青,像是两轮弯弯的月牙,月牙下还有四颗繁星跟随,延伸到双眼眼尾下,带得那张脸平添了几分妖艳。

    她抬起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脸,希望子辛还认得她。

    “刺得很好。”

    母亲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傀儡,微笑着称赞道,看向她时目光里仍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随手扔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她面前,冷冷哐一声。

    母亲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同她谈笑。

    “那这小小的惩戒是你自己来还是需要我帮你?”

    以剔骨之痛,惩罚背叛家族之人。

    她看了眼自己脸上的刺青,伸手拾起了尖刀,握在手里对准了自己的腰侧。

    “污浊之血,何须劳烦母亲,我自己来。”

    “噗哧……”

    她死死咬着牙,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痛,那一把刀锋利至极,刺进皮肤里那股冷意竟仍然清晰至极,划开她的血肉,一点点刺进她的骨头缝,尖锐的痛意席卷上天灵盖,一下一下如同凌迟一般。

    她还是没忍住凄厉地惨叫起来,叫人听得头皮发麻。

    太过于尖锐的疼痛竟让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剔出来一根骨头的。

    意识恍惚间死死吊着一口气,把那根血淋淋的骨头从身体里取出扔在地上时,她已经跪不住直接眼前一黑。

    最后留在视线里的,好像是母亲变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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