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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魔女闯江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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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留在视线里的,好像是母亲变了的眼神。
原来千刀万剐是这样的感觉啊。
然而那样叫人死去活来的痛苦也已经无关紧要了。
只有继承活人傀儡师的秘术,她才能救活子辛,不过是一根肋骨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能让子辛再次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就是剔掉全身的骨头,割掉她全身的肉,她都心甘情愿。
伤势刚好,腰间还缠着绷带,她就已经埋头研究活人傀儡的秘术。
她得快一些掌握才行,她能等,子辛等不了了。
时间是无情的刽子手,失去灵魂的身体总是留不久。
母亲同她的傀儡来看过一次,母亲对这具已经断气的身体不太满意,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为何要用死人做?这样做出来的傀儡是没有意义的,人都死了,又如何能称得上活人傀儡呢?”
母亲的傀儡还有家族里其他人的傀儡都是选用活人制成,在他们还有呼吸体温时被做成傀儡,皮肤也会保持那时的柔软,做出来的傀儡完好无损,面目如初,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她带回来这具身体,很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是一具彻底冰冷的尸体罢了。
虽然话很伤人,却是她回来后,母亲第一次的关心。
她抿了抿唇回答。
“我喜欢这具身体。”
喜欢这个人,为了他而来。
闻言,母亲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头走了。
只剩下埋头废寝忘食地摸索,经历了一个月的不断努力,终于有一天,她手指动了动,她的子辛睁开了眼,毫无生气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这傀儡算是做成了。
她扑过去抱紧他哭起来。
这样的一天,她等太久了。
她的子辛终于活过来了!
这一次她会好好护着他,用生命护着他,生死都不能叫他们分离。
………………………………
乃敢与君绝 拾
她又花了几天尽力完善这具傀儡,虽然不是活人制造,难免存在一些小小的缺陷,比不上母亲他们那样的活人傀儡,可是,对于吾娅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无比珍爱,视作性命,从此以后,这就是她的傀儡了,他们会融为一体不可分割,往后一生,她都只会有这一具傀儡。
也许是经历了生死,她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她面前的只是一具傀儡,在她眼里,她总觉得他从未离开,他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子辛。
不论如何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放开他了。
她带着子辛回到了小镇上,不为别的,这仇她就是死,她也一定是要报的。
她喜欢的人,怎么可以白白枉死?
她要叫害死他的人,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没花多少时间,她就找到了索雪小姐,这样一个张扬强势的富家小姐,在小镇上稍微打听一下,很容易就能得到消息。
传言里,索雪家族的大小姐,前段时间因为有婚姻的未婚夫,子辛不幸逝世,过于伤心卧病在床到现在。这段由两家长辈订下的姻亲也理所当然的作废了,但也有人说是索雪家族第二天就找人退掉的。
不管传言有几分真假已经没必要去确认,推子辛下去的人,已经确定就是索雪。
那安宰家的奴仆说的女子,她描述里的女子,在这么一个小镇上真的太少了,叫人见之难忘。
吾娅找到索雪的时候,没有直接动手,她跟了索雪一会。
她想看看,这个曾经同子辛有姻亲的女子,这个她曾经退让过的女子究竟有几分后悔。
残阳如血,无尽萧瑟,吾娅坐在屋顶歪着头,子辛坐在她身旁安静地陪着她,伸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如同抚摸最珍贵的宝物。
她视线往下看去,人群里那般耀眼美貌的女子还是格外引人瞩目,正高声指挥着她家府中的奴仆给她搬东西。
观她神色不见什么伤心,也没有什么大病初愈时的憔悴模样,一如初见时那般,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强势几分傲气。
过了片刻就带着一众仆人回了府中,吾娅悄无声息地跟着她确认好位置,途中不知道怎么的,索雪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的目光,她总是先要停下四处打量一番才肯继续前行,格外小心谨慎。
吾娅只是静静看了会就离开了,她先到安宰府中取了一件东西来才又回到了索雪府中。
夜幕已经降临,她悄无声息地进到了索雪住的小楼,那座两层的小楼布置得很是奢华,无一不彰显着索雪家族的财大气粗。
是了,就是这么一个富贵的家族,出了封口费,子辛的死因里根本没有提到他们家里的大小姐做的事。
那个漂亮又骄傲的大小姐,理所当然地伸手推了子辛一把。
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吾娅沉默地坐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看着索雪在一楼走来走去。
索雪先把整个房间的门窗都关好,这才回到了桌边。
她今天买了不少东西还装在盒子里,却是到现
在了才从盒子里拿出来。
吾娅就看着她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尊神像放在了桌上,还顺势就对着神像虔诚地拜了拜。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索雪为何要特意买一尊神像回来。
索雪又接着打开了其他盒子,看清楚她拿出的东西,吾娅的眼神冷了下来。
所有盒子里装的竟都是驱邪物件,神像,桃木剑,玉器,朱砂绘就的厚厚一叠纸符,这么一瞧她房里还摆着不少。
只听见索雪拿着黄符纸就在屋里到处贴,口中念念有词。
“神仙保佑,保佑!我不是故意害死子辛的,请神仙明鉴,叫他的魂魄不要再来找我!我是无心的,真是无心的!”
“早些安生去投胎转世吧,不要再入我的梦了!真不是我害死你的,反正你也病着,活不了几年了!就当做了善事积了福报!”
“我今天请了寺里的高僧帮我开过光很灵验的,你再来小心魂飞魄散!”
“保佑保佑!佛祖保佑!菩萨保佑!”
突然,索雪只觉得一阵阴风刮过,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坐在她一旁的桌上,像是鬼魅一般,声音如同从寒冬腊月的冰雪里捞出的一般。
“你觉得满天神佛会保佑你今天不死么?”
“啊!”
索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跌倒在地,手中的符纸哗啦啦撒了一地。
桌边那人身影小小的,并不像子辛的模样,她这才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气氛绝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她转身就往门口跑去,几道发丝一样的线一闪而过,门就被死死封上了,她慌张地试着拉了拉,根本打不开。
索雪拍着门嘶喊着求救,可是门外静悄悄的,偌大的府邸像是没有一个活人,她叫的很大声却根本没人来。
她头皮一阵麻意,哆哆嗦嗦转过身靠在门板上,看着桌边的人。
“你……你是谁!”
桌边那人轻笑了一声,竟是女子的声音,“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你认识他吗?”
索雪觉得肩膀被拍了拍,不知什么时候她身旁站了个人,她僵硬着身子转头去看,只看到明明已经摔死的子辛好好的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金缕衣。
她想要的金缕衣。
子辛看着她,开口问道:“你不是想要这件金缕衣么?我帮你取来了。”
真的是子辛的声音!
索雪头皮陡然炸开尖叫一声,胡乱地推开了他的手,跌倒在地,摇着头往后退,“不要!我不要!不要过来!”
她手碰到身后的符纸,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她赶紧抓起来,哆嗦着举在身前,似乎觉得能吓退子辛的魂魄。
“别别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打散你的魂魄!”
也不知道是不是符纸有作用了,子辛竟然站着没动,她这才稍微镇定了些。
吾娅手腕一翻,一根细线像是一巴掌狠狠抽在索雪脸上,打得她发钗散落,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披散开。
“害死了他还要他魂飞魄散?”吾娅低声呢喃着,甚至还低低笑起来,只
是那笑声叫人毛骨悚然。
“向他道歉。”
索雪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眼眶瞬间红了,捂着脸瞪着她又瞪向门口站着不动的子辛,一股恶气突然涌上来。
“凭什么本小姐要道歉,他不过是个病鬼,早晚都得死,死前能帮本小姐的忙是他的荣幸,本小姐才不道歉!我做错了什么!我没错!”
吾娅冷笑起来,“好,很好。”
索雪还要再说,却发现她身边密密麻麻布满了细线,在火光里闪着叫人胆寒的冷光,她被这些锋利似刃的细线密不透风地围住了。
还没等她叫出声,那些细线陡然朝着她收紧。
闷闷地一声,细线绞杀而过,方才还站着的人突然像是爆开的柿子,喷了一团血雾出来,淅淅沥沥落在房间里。
索雪被切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
站在黏糊糊满是鲜血的房间里,吾娅慢慢转动着身子看着这间屋子里堆满的驱邪物件,眼前的桌上就放置着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神像,只是此刻那悲天悯人的素净脸庞上却沾了不少血迹,模样变得格外凄厉骇人。
她扬起嘴角,轻轻嗤笑一声,眼睛的寒光还是没有散开。
“你这样的人也会敬畏鬼神?”
吾娅伸出手把那尊神像捧了起来,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看着,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
“若是真心会敬畏鬼神又何故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分明没人会回答她,身后那具傀儡也好,还是地上像是融化了一样根本看不出原本是个人的那滩血肉也好,都不会再有人开口回答她了。
这样叫人窒息的血腥空气里,她突然手一扬,手里的神像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就在她脚边摔得粉碎,溅起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掌,她却浑然不觉,任由手掌滴滴答答淌着血。
“就是这世上真的有神神鬼鬼存在,我也要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把你切成一滩烂泥!别说你请了一尊菩萨来,你就是把这满天神佛都请来,惩我生生世世下地狱我又如何,我就是要叫你知道,我要杀你,神仙都救不了!”
她伸手推倒了桌上的烛火,转身从门口走了出去,很快整间屋子都被无情的火舌吞噬着,如同地狱的红莲业火一般。
吾娅站在另一座小楼的屋顶上看着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整个索雪府邸乱成一团,人人奔走着尖叫着赶着去救火,却根本扑不灭那栋小楼越烧越旺的大火。
她抬起脸神色温柔了一些,伸手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子辛的脸,手指上流的血在那张冰冷的脸上留下了几丝血迹,印着火光,却像是多了几分生气。
她抬起右手,子辛也跟着抬起左手,两个人的手上,在小指上绑着一条细细的傀儡线,把他们紧紧相连。
“子辛啊,我爱你。”
哪怕是双手沾着血,堕落到最深的黑暗里,他们也要永远永远通过傀儡线捆绑在一起生死不离,神鬼不弃。
若是爱一个人是恨不得钻进他的血肉里,同他耳鬓厮磨,头破血流。
那么她爱子辛。
………………………………
何以与君识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妲贡王城外的小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绕过了大片树林停在了一座雅致的小楼外。
“殿下们已经到了。”
执缰绳的车夫停好了车恭恭敬敬地同车里坐着的人请示。
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趁着月色身影很快就没入了那座小楼,车夫静静留在楼外侯着。
踏入了那座小楼,比想象中的大许多,从外面看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楼,里面的布置却别有洞天,不过走了几步离开前厅,眼前就出现了一条阴森的长廊,只有墙上一盏油灯照亮,火光幽幽,看不见尽头。
稍矮的那个人抓了抓头发,有些紧张地去拉身旁那一位的衣袖。
“阿阿阿阿姐……那个臭天穹不会是要把我们设计抓起来,谋财害命吧!”
“流光,不可以背后说别人坏话。”
又走近了两步,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容,正是流光跟琉璃。
“他半夜把我们叫出来能有什么事?明明是他给我们送了信笺叫我们出来,我们从宫里出发那么远都到了他还没有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阿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白日她还在宫里教习礼仪的女官那儿学习王君礼仪,刚结束就收到女官呈上来的一封信,叫她带上阿姐在戌时到宫门口,有重要的事求见一面,署名是天穹。
她想了想,拿着信去问了阿姐,琉璃也收到了同样的信。
两人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去赴约。按照约定,她们两人戌时到了宫门口,结果宫门外只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站在一旁静静侯着。
这样的场景实在容易联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叫人心里不舒服。
流光跺跺脚有些生气,当即扯着阿姐要走。
她虽然个子没长多少,当了女帝后气质却变了不少,那种帝王的气魄越发明显,板起脸一喝,还能唬到不少人。
看着她的怒容,那白胡子的年迈车夫却并不畏惧,阻止了她们离开,对着他们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才诚恳地说道:“女帝殿下圣安,圣女殿下圣安,天穹亲王托老奴转告两位殿下,若是肯信他一次就坐上马车,由老奴将两位殿下送过去,他要说的重要的事到了目的地两位殿下自然就会知晓了,希望两位殿下可以赏个脸坐一坐他府上的车。”
对于天穹,琉璃自己都搞不清究竟该不该恨他了,好像有非恨他不可的理由,可他又好像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拓拔盛会已经结束了一个多月,天穹这期间像是失踪了一般,甚少露面,只有流光登基那天才远远在人群里瞧见他一面,如今突然求见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琉璃温声劝了气鼓鼓的流光两句,跟去瞧一瞧便可知晓。
两人这才上了那辆马车,车夫执着
缰绳,马蹄声声,踏着月色把她们送出了城。
流光正要拽着阿姐往外走,面前那条长廊深处却响起一声闷闷的咔嚓声,像是有锁被打开的声音。诛魇
两人被吓一跳,等了会却再无其他动静,流光试探着喊了两声。
“天穹臭叔叔,是不是你啊!”
琉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哭笑不得,“亲王不过比你大七八岁,叫什么叔叔。”
“他板着脸的样子跟个老头一样,叫叔叔也没什么问题的。”
琉璃掩着唇笑起来,紧张的气氛淡了不少,“流光,里面似乎有人,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阿姐想看的话,那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往长廊深处走去,流光左右张望着,生怕突然从角落的阴影里窜出来什么危险,然而等她们走到尽头,那条长廊里还是只有那一盏幽幽的昏暗油灯。
长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大门,一把解开的锁随意丢在了一旁。
不知道怎么的,琉璃心头一跳,那扇门后的事物像是无声的召唤,她想都没想伸出手推开了那扇门。
“阿姐!”
流光本来还想谨慎一点,没想到阿姐已经直接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那门后是间阴森森的石室,也没有出现流光一直担心的危险机关,一眼就能看完整个石室。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中央的石床上。
昏暗的光线里,她勉强才认出石床上躺着的是谁,她惊讶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起来,琉璃却已经扑了过去。
“天阙……”
琉璃指尖发着颤去触摸朝思暮想爱人的脸庞,几乎哽咽到说不出话,失而复得的欢喜快要撕碎她的心脏。
那指尖的温热分明告诉着她,天阙还活着,他还有温度,还有呼吸。
他……他还没有被处死。
听着那石室里低低的哭声,流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身旁却突然站了个人,她抬起头看着忽然出现的天穹,他的神色倦倦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分明应该说点什么,流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那时她跑去牢狱里扑了个空根本没有见到天阙,又被狱卒告知天阙已经被带走,她心里第一个念头跟狱卒的猜测不谋而合,天阙被带走的下场只可能是处死了……分明那时,她还听到宫中女官议论被处死的天阙因为犯了预谋叛逃出宫这样的死罪根本没资格葬进皇陵,所以死了也只能送出宫外埋葬,她们还远远瞧见了那具装着天阙的棺淳被送出宫。
让她确信天阙是真的死了,甚至方才她还模糊瞧见天阙君脖颈上有一圈狰狞的刀痕。
天阙必定是被处死了,至少在王族众人面前他是死了,可是现在阿姐的反应分明证明他还活着……那
么只可能是天穹从中动了手脚。
又怨恨着天阙又痛恨着救下天阙的自己,天穹……他是不是也很痛苦?
流光伸手试探着去抓住天穹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温柔。
天穹转头瞥了她一眼,带着些冷意,低声斥责她,“抓着我干嘛,做了女帝胆子还是这么小?害怕他诈尸?”
嘴里说着冷酷的嘲笑的话,却没有推开她的手。
他们就这么无言站了一会,天穹才推了推她,“去叫你阿姐,再磨磨蹭蹭就赶不上出海的船了。”
流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不住撇撇嘴就要哭出来。
“喂,你还是三岁小孩吗?做什么这幅模样!看得人心烦,快去快去!”天穹不解风情地给了她脑袋一巴掌。
流光吃痛地往后退开一步,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了。
啊啊啊,果然觉得他这样的人会痛苦真是想多了!
流光跟天穹站在岸边看着琉璃带着依旧昏迷的天阙登上了那艘船,那船分明是特意给他们两准备的,吃穿用度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再过两日,被蛊毒救下的天阙君就会醒过来了,那时,阿姐终于可以跟喜欢的人一起远走高飞,留在他们想留在的地方。
赶了一夜路,天都快亮了,那艘船缓缓驶向朝阳升起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是挺勇敢的嘛!”流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憋了一句出来,“我才不会承认我有那么一点佩服你!”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感动,方才诽谤我的话,我可是一字不落都听见了!手,下,败,将!”
“喂!我现在可是女帝!你也归我管,你对我客气点哦!小心我叫女官们来打你!”
天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再无往日的阴郁,像是洗尽铅华的古玉。
“呵,小矮子。”
“喂喂!你什么意思!你你你你在嘲笑我?”流光气鼓鼓地蹦起来,想显示自己分明有长高不少。
天穹只是但笑不语,目光落在天边初阳下碎光闪烁的海面,那是天阙跟琉璃一起离开的方向。
“啊啊啊,果然你还是那么讨厌!刚刚我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你这个坏叔叔!臭天穹!我要罚你一个月俸禄!不,三个月!”
流光还在耳边碎碎念着,落在他耳中却有些模糊起来。
兜兜转转,他还是送走了那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迎着风闭上眼睛压下眼角那一点点温热,好像这么多年只是一场梦境罢了,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啊,他到现在还是没办法真正参透呢。
何以与君识,无言泪千行。
………………………………
第一百章 勾指起誓
逐安帮慕飞白检查身体换药的时候,慕飞白看着他忙碌的手指,忽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逐安抓着药包停下来,“如何?”
上邪蛊起效后,又休养了几日慕飞白的脸色终于褪去一些病态的苍白,至少看上去好多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再不用死气沉沉地躺在榻上了。
他收回了手指,认真地说:“逐安你知道吗?我醒过来之前有听到你们在说上邪蛊的后遗症,那时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遗失我的记忆呢?”
逐安伸手抓了一只凳子过来,坐在了床边看着慕飞白,似乎打算认真听一听,“为何?”
见状慕飞白笑起来,扯得伤口有些发痛,“其实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有时候会恢复些模糊的意识,虽然睁不开眼睛,我却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
逐安点点头,温言肯定道:“嗯,人在长期昏迷的时候的确会偶尔出现意识回复的情况,说明你体质甚佳,好事。”
慕飞白听得又是一笑,“我又不是要你分析我这病况是不是合理。”
“我知,然后呢?”
“有你们这群知交,倾力相助我又如何舍得遗忘?”见逐安笑而不语的模样,慕飞白无奈地叹了口气,逐安这人呐,就是太过通透而敏感,他不过起了个话头,逐安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他的目光像是飘远了一些,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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