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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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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大,是普通人家的院子,院中空空荡荡,既没有喂养鸡鸭牛羊,也没有晾晒衣物,院中只有一个人站在正房门下,这人皮肤黑的发亮,正是向铁衣。此刻的向铁衣几乎跑的脱力,战在门前连声咳嗽,他手中拎着两件叠在一起的玄衣,刀枪不入的玄衣上有几处破洞与庄则敬的剑宽窄吻合,胸口处几个错乱的掌印将玄衣打的稀烂扑簌簌往地下直掉渣渣,由此可见老虎的爪掌和庄则敬的剑是何等的威力。
看到向铁衣手里的玄衣是两件叠加而非一件时老虎和庄则敬不由得心头一突,已知对方早有准备,两人对望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个意思——速战速决。陡然间老虎指间寒芒再现,庄则敬面色一沉,沉静如水,古剑上剑气森然,如浸泉、如覆霜、如寒冬,剑气凝而不发,那股气越来越沉,就好像冰面下的水,我们永远看不清他有多深,只有等冰破刹那才知道其凶险。。。。。。
“严儿。。。。。。”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想起,庄则敬浑身一震古井无波的神色突然一变,紧接着老虎跃向向铁衣的身躯陡然向后一个空翻,院墙处多了一个剑孔,半空中一片青色破布缓缓飘落。
正房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农夫模样的中年人推着一张轮椅自房门里慢慢驶出,轮椅上坐着一位失了双腿右手只余左臂的黑袍老者,老者脸色蜡黄,神情有些疲惫,而那推着轮椅的中年人却是大名鼎鼎的‘扬刀盟’盟主邵鸣谦。
见到老者庄则敬犹豫一下,缓缓将剑归鞘,邵鸣谦推着轮椅向庄则敬驶来,庄则敬退了两步,轮椅紧跟了两步,庄则敬将身子侧在一边低下了头,轮椅就停在他身边不动了,老者笑了笑看着庄则敬,不再说话,这笑容在他苍老的脸上有些惨然,渗人。
“。。。。。。师父。”庄则敬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老虎的脑袋‘嗡’了一声,从先前严儿那两个字传来他就知道来人定然不是易于之辈,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庄则敬的师父,刀棍剑三传说中的剑,他知道形势不妙,但看庄则敬的表情似乎与他师父有所隔阂,忙传音道:“庄大人,快撤,不要误了府督交代的差事。”
庄则敬皱了皱眉,却是没动,老虎不敢再多耽搁一咬牙正要丢下庄则敬先行撤退,邵鸣谦已闪身拦在他身前,紧接着屋顶上人影闪动霎时站满了人,粗略一数怕不有五六十人,正是衡无算带着‘玄衣卫’来了。
以一对多老虎瞬间头大,眼前这阵容是针对惊虹和十怪设计的,纵然是他和庄则敬联手也是败多胜少,不过邵鸣谦要想将他们两人留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换句话说,只要两人不恋战‘扬刀盟’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老虎之所以托大一者依赖自己快速、威猛的身手,再者便是庄则敬神出鬼没的剑法,两人配合起来足以让任何门派头疼,然而现在庄则敬的态度却让他担忧起来了。
“多么久远的称呼,这一声我等了三十年。”老者话语中充满了苍凉和失望。
庄则敬看着老者的脸色,看着老者断掉的双腿和右臂,神色中渐渐有些不忍,隔了半晌慢慢跪倒在轮椅旁边,老虎看到庄则敬下跪,心头更是一沉。感情你们是自家人,就坑我一个?
“师父!”庄则敬没有多说,又叫了一声师父,老者叹了一口气,伸出仅余的枯树般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庄则敬的头,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好,好,三十年了,我的严儿长大了,出息了,也不需要师父了。”。
庄则敬紧握着剑没有狡辩,头更加低了。
老者盯着庄则敬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输了,都输了,狂刀、疯棍、挡不住的剑当年何等的威风,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老者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凄然。
庄则敬看的有些不忍,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说话。
“去吧孩子,追求你的荣华富贵去吧,有你这一跪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老者眼神中的失望凄然之情更重。
庄则敬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去,走出几步心下不忍慢慢停下了脚步,犹豫片刻终于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老者手中,老者没接,任由寒风吹起银票,满院子飘飞,庄则敬一皱眉,脚步在犹豫中向院门口走去,老虎戒备心不减慢慢退却。
“我一个快入土的废人了,还要这些黄白之物做什么?你索性收起来吧。”庄则敬前脚刚迈出院门,老者缓缓道。
“师父想要什么?”庄则敬止步,终于问道。
老者抬头望天,似是回忆着久远的事,隔了片刻才自言自语说道:“三十年前‘钜岛国’沦陷,我与狂刀,疯棍二位兄弟前往援助,临行前我的徒儿曾送给过我一首诗,那么小的孩子就会作诗,还是一首宝塔诗,你知道我这个当师父的有多么高兴?这首诗我得意了半辈子,可惜再也听不到了。”
庄则敬没有答话,眉头却皱的更加紧了。
“那一年我的徒儿是八岁吧,八岁的孩子已能将一套‘晓风剑法’练的有模有样了,这般资质当真天下少有,更为难得的是这孩子品行端正,谦逊有礼,将来必会成为一代宗师,匡扶正义,惩奸除恶,留名青史,我一直以我的徒儿为傲,自以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老者话说一半止住了没再说下去,意思却十分明显。
庄则敬站着不动,也没有回话,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吟道:“剑,分光,行左道,不予偏旁,诗酒常为伴,任得逍遥痴狂,八分意醉更难防。。。。。。,这是一首九层宝塔诗,还有两句我的徒儿说等我得胜回来再念给我听,这一等就是三十年。。。。。。”老者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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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过往
三十年前,东岛二度侵犯天芒属国‘钜岛国’,‘钜岛国’君臣惶急,国土沦陷,百姓惨遭屠戮,朝廷多线用兵分派军队增援,‘东岛螟国’乃使隐者为间,混迹军中,窥测军机更伺机暗杀将军,‘金衣卫’同武林人士与东岛隐者,武者多番争斗,损失颇重。
刀棍剑三人主动请缨欲往‘钜岛国’增援,临行前兵部尚书、‘金衣卫’掌纛以及一众武林人送行,送行酒饮罢突然一个孩子冲出人群,用稚嫩的声音向剑者赠了那首诗,剑者高兴之极摸着孩子的头笑问道:“什么叫行左道,不予偏旁?”孩子说道:“剑走偏锋,所以叫行左道,剑是兵器中的君子,所以拿剑的人也是君子,品行不端的人不配用剑。”
剑者更加高兴,满满倒了一碗酒给孩子,笑道:“既然你都说了诗酒常为伴,作了诗怎能不配酒呢?”孩子接过,一口喝完,辣的满脸通红,剑者问道:“辣么?”
孩子抱着剑者的腿傲气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怕辣。师父,我的诗还有最后两句,等师父回来我念给你听,你可不能死了。”剑者纵身长笑,道:“好,为了你的两句诗师父也不会死。”
庄则敬回想着当初的情景身子颤了颤,拿着剑的手一阵轻抖。
老者看着庄则敬又道:“我练了一辈子剑,研究了一辈子剑,始终认为再好辞藻,再漂亮的解释也远不及‘行左道,不予偏旁’这七个字透彻、干脆、傲气,只是不知道创出这七个字的人是践行一世还是只不过说说而已?”
庄则敬的呼吸有些粗重,神情有些无奈,他站在原地很久,直到情绪完全平复才自言自语道:“小时候看《老子》以为修身不及《大学》、《论语》,行事不及《墨子》,道家之学不过是故弄玄虚的空谈而已,比之儒墨差之万里,经事后才知道世事多无奈,品行越是端正越是循规蹈矩路途越窄,方知《老子》非是修身之学,而是安身立命之道,《大学》、《论语》教人明辨是非,《老庄》不论是非,人生在世过得好比做得对更重要。”
老者道:“所以你投靠了贪官污吏?你也这么理解经典的?”
庄则敬平平道:“既然善无善报,那便只好看利害,何况善恶之事谁能说得清?以这运河为例,劳民伤财罪在当代,然而千年来这条运河给后世带来多少方便多少好处?今日世人以府督为恶,府督若倒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进士状元朝廷栋梁失了压迫必然原形毕露,到时候未必比得上府督。”
老者道:“这就是你抛弃初心的理由?”
庄则敬苦笑道:“我也曾坚持,可惜。。。。。。坚持只是个笑话。当年我的师父名满大江南北,救助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当他遭遇偷袭生死不明时,他的仇人一个不差全找上了门来,受他恩惠的人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保护他那可怜的徒弟,甚至连一口饱饭都没人肯给。”
庄则敬摇了摇头道:“九岁以前我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人,有着最好的玩伴,九岁之后却不是了,曾经人见人夸香饽饽一样的神童一瞬间变得人见人厌,要不是当日表弟正好在我家玩,他们误以为表弟是我,我连被人嫌弃的机会都没有。父母仆人,兄弟姐妹,家中猫狗,人畜二十六口连个收尸的人都找不出来。”
老者脸上僵直的肌肉跳了一跳,庄则敬继续道:“九岁的孩子不懂得人情世故,剑法再好也难混一口饱饭,见人卖艺,我也卖艺,却不知已挡了别人财路,自然少不得受欺负;武路行不通,便写字卖画,哪知辛苦劳作尽属他人之名,堂堂当代名家霸占我的画不说反告我偷盗,我一气之下撕了自己的画反被抓捕入狱,出狱后,好不容易遇到好心的农户收我为子,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然而这也是奢望,一个村庄,半数的人抗税不交,税钱转而压到我养父养母这些老实人头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年年交税的人不但无功,反而成了罪过,我也不懂为什么乡绅抗的税钱要我们替他们交,那一年我的养父上吊自杀,养母投河自尽。后来,看着别人盗印小说赚钱,我也盗印,可一样的盗印旁人买房置地,赚的盆满钵满,我却要吃官司下狱,我像太祖一样放过牛,也打过杂,过着三餐不继练功没有力气,稍有过错棍棒相加刀斧相向的日子。”
庄则敬说着话依然没有回头,他缓缓解开长袍,裸露出后背,只见后背上密密麻麻有凹有凸全是数不尽的伤疤,虽然伤早就好了,然而许多处依然留着虫子一样的痕迹,这种伤口一般是利器所伤皮肉翻白后留下的,庄则敬披上长袍又褪起袖子,露出右肘,只见他的右肘骨节突出与常人迥异,八成受过重伤伤了骨头甚至曾经断过。庄则敬回头看向老者,看向邵鸣谦,看向院中所有的人,道:“师父,邵盟主,虎帅,向执事你们试过天天为自己少爷背黑锅的日子么?你们试过为了半张饼被人拿斧子砍破了脑袋不敢还手的日子么?换做是你们你们还能坚守初心不改么?”四人摇头。
老者看着心疼,眼圈微微泛红,干枯的手抬起又缓缓放下,隔了片刻方道:“孩子,苦了你了。”
庄则敬放下袖子摇了摇头苦笑道:“后来我想通了,不就霸占两幅画么,喜欢就占去,于是我找到了当初侵占我画作的那位名家,拜了他为师,从此我作画,属他的名,同样的画,从前只能换十来张饼,改了个名字后便能卖上几百上千两银子不等,一张画作下来我也能拿三五两银子,虽不算多,那时对我来说却是横财,也正因如此我才能继续练剑练武,三年后,‘龙禁卫’向天下招侍卫,我去京城报名却连门都不让进去。此后我偷画作行贿拜知县为父,随其改姓为庄,再辗转认识知府的儿子,再经由知府之子在巡抚衙门求得差事,又经巡抚之手认识‘内督府’、‘金衣卫’的人,才有今日的大内侍卫身份,朝廷有法,凡我朝子民只要身家清白皆可参选‘龙禁卫’,法度是开明,可路在何处?我饱读圣贤书,学礼,修身,知法度,明事理,精剑术,通六艺,从不害人,按理说我该有出头之日,可事实并非像圣人所说那样。我坚持多年一日惨过一日,直到走了所谓的歪门邪道才过上人的日子,哈哈,做好人有什么用?这世上你不害人就会为人所害。师父,以你们刀棍剑三人的实力若非为了什么狗屁保家卫国的理念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者静静听庄则敬说完才道:“以你说我们三人是活该了?”
庄则敬道:“徒儿不敢,就事论事为你们不值而已,朝中多少大臣拿着俸禄贪墨军饷不肯出力却推你们去挡箭。”
老者道:“你不出头,我不出头,总要有人出头,若人人龟缩,一旦国破谁又能置身事外?到时候不但自己难免一死,徒增百姓伤亡。”
庄则敬冷笑道:“百姓?哼,不过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罢了死不足惜。这些年边事吃紧,战士用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军饷日渐紧缺,抗税的百姓却越来越多,家中没钱的也就罢了,‘古梦州’富甲天下却领头抗税,本朝商税征收低廉富商犹不知足千方百计逃税,至今日商税一项名存实亡,纵使收到一些也早入了官员大臣的口袋,边饷何曾吃过他们一粒米?到头来,欺负的还是养父一样的老实人,这天下不归我管,能捞一两是一两,一日国破该逃就逃,不反叛已是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了。”
老者听着庄则敬的话气的额头青筋毕现,身子发抖,他勉力平静下来道:“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对我拖累你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庄则敬道:“你累我一家身亡,授予我的本事却也让我能有今日风光,我这些年不去看你就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小时候不懂事胡乱写的诗也请师父忘记吧,后两句我也改了,太过幼稚。”
庄则敬一句话呛得老者气为之结,过了片刻老者待心气平静了才道:“行左道从来只是不得已的手段,不是目的,你没有错,也不幼稚,相反八岁时的你比现在更懂事,也更老到。”
庄则敬一笑道:“对错早已无所谓了。”
邵鸣谦忽道:“令师尊的仇在庄大人心中难道也无所谓?”
………………………………
第276章 内线
庄则敬的身子猛然一震,道:“我说过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邵鸣谦道:“既然如此当初庄大人在京城刺梁师弟那一剑为何没有刺穿金衣,难道不是看在师伯和令师尊的交情上手下留情的?”
庄则敬道:“‘金衣卫’的金衣刀枪不入,天下皆知。”
邵鸣谦道:“庄大人的剑能刺破两层玄衣刺不破一层金衣,我们玄衣有如此之差?”
庄则敬不语,半晌方才转身问道:“仇人是谁?”
老者道:“当年我三人负伤在‘金衣卫’一队高手护送之下回转中原,甫一入关便遭袭击,对手虽在刻意掩饰身份,那攻击习惯却极为相似,如猜想不错应该是‘百忍精堂’的人,带头之人应当就是‘百忍精堂’前任堂主,许是怕犯了众怒在中原难以立足所以匿藏身份。”
庄则敬道:“我怎么听说好像是‘五阴殿’、‘双极岛’和‘黑水七盟’的人所为?”
老者道:“‘五阴殿’和‘双极岛’是第一拨动手的,‘黑水七盟’是第三拨动手的,若非有‘百忍精堂’的高手,那一队‘金衣卫’高手不会全军覆没,我们三人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庄则敬低头沉吟不语,片刻方道:“‘百忍精堂’的影当今排名第三,师父这是要我去送死。”
“死不了。”老者说着从轮椅背后抽出一把剑来,拔剑出鞘,内力运起,剑身透明如无物,老者手腕一挥,斩向前方,收剑归鞘,轮椅的靠背慢慢滑落巴掌大小的木块来。
“‘魅影鸣蝉’?”这把剑庄则敬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师父以一招‘剑意问春寒’败尽‘古梦州’三百名剑夺得‘魅影鸣蝉’,这把剑仿照承影打造,位列十大名锋之一,柔软,透明,锋锐可就内力而变幻形态,配合飘忽不定的剑法,令敌人无从发现剑招剑气轨迹更无从抵挡,师父本就号称‘挡不住的剑’,自己承其独门剑法,若有这种透明的软剑作为配合当真如虎添翼。
老者将剑递给旁边的邵鸣谦向庄则敬道:“你的剑法本有我七八成的火候,得‘魅影鸣蝉’相助当可更上层楼,何况你还有司寇元焽的步法,若有高手相助即使面对影也未尝不可一战。”
庄则敬脸色微变,老虎心头更是大惊,庄则敬变色是因为他想不到师父对他的一切竟然了如指掌,老虎惊的是司寇元焽的武功竟然被庄则敬得到了,眼下这些人已然极为棘手,若是庄则敬反水,为了灭口自己在以司寇元焽速度闻名的步法下更是绝无生还的可能。
庄则敬神态恢复平静却又犹豫起来,老虎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知道庄则敬一旦答应邵鸣谦等人便该对他下手了,当即心一狠直接道:“等等,庄大人你临阵倒戈我可是死定了,咱俩一起来的,你好意思出卖了我?”
庄则敬未说话,邵鸣谦道:“虎帅放心,庄大人若是答应‘扬刀盟’自然不会对虎帅下手。”
老虎目光停留在邵鸣谦身上,说道:“这么说我反倒该帮着你们劝说庄大人了?”
邵鸣谦道:“我‘扬刀盟’近来折损颇重,正好需要一个震慑敌人的高手压阵护帮,自古猛虎辟邪,虎帅若是有兴趣咱们大可化敌为友。”
老虎一愣,旋即嘿嘿一笑道:“你们不怕我假装答应临阵反了水?”
邵鸣谦道:“‘内督府’四大高手,以千罹最为残忍,天患最是雄心壮志,老妖最是难以捉摸,以虎帅最为懒散可从没听
说虎帅有过反复无常的行径,何况虎帅最是顾念亲人,如今您的亲弟弟已投入我‘扬刀盟’麾下,虎帅又有什么理由反水呢?”
老虎眼睛一眯,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明白了,‘扬刀盟’能事事针对我们两个的缺点设计,这原因不用说也该猜到了。”
邵鸣谦又是一笑,向庄则敬道:“虎帅已然答应,庄大人又怎么说?”
庄则敬沉吟片刻,终于抬头向老者道:“府督对我礼遇有加,我只对付‘百忍精堂’,其余的事一概不参与。”
“好。”老者满意点头。
见庄则敬和老虎都已答应,邵鸣谦松了一口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两位随我们到僻静处详细商议。”
两人点头同意,邵鸣谦推着轮椅,领着二人离去,衡无算令十名‘玄衣卫’留在院中再做布置,带着其余人也跟了上去。
梁榭诸人在墨幽帆和‘黑黄十二道’等高手的帮助下大获全胜,众人高兴异常,尤其老鹰,拍着梁榭的肩膀将梁榭的刀法暗器夸赞的神乎其神又将梁榭此次的计谋夸赞的无与伦比,梁榭忙解释说此次计策全赖墨二掌柜运筹和诸位高手出力,至于姬燃风等人扑空的事则是仰赖大师兄安插在‘内督府’的内线提供情报。
老鹰大感好奇,急忙追问‘扬刀盟’安插在‘内督府’的内线是谁,梁榭不说,任凭老鹰如何追问梁榭只是摇头,郁栖柏实在看不下去,拉着老鹰到一边去了。
说着话日头偏西,众人又伤又累,当即分出一部分人关押俘虏,其他人清扫战场,关料敌情,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战场终于清扫的差不多了,‘风云堂’的人恰巧找了过来,梁榭与之接头详谈,之后为免‘内督府’再派人来围剿众人在‘风云堂’的安排下再度连同俘虏转移了地方。
这一回众人落脚之处并非豪门大院,而是几户破旧民房,民房有的甚至都没有院子,屋前屋后有几排土房,连正房带凉房总共有那么十几间,每间房也都不甚宽阔,正房稍微宽阔一些打着火炕,挤一挤大约一间屋子能睡六七个人,凉房则连火炕都没有,地下堆着各种米面和腌菜的菜缸拥挤异常,凑合凑合也就能勉强睡三四个人,再多了就没地方下脚了。除此之外有一些年久失修坍塌了的或者半坍塌的破旧屋子,有的倒了半面墙,有的屋顶倾斜随时可能倒塌下来,有的则是新盖的房子,盖了一半没来得及上顶的房子,寒冬腊月,夜里京城的天气尤其冷的厉害,按理说这些房子决计住不了人,但是人实在有点多,屋子实在不够,尤其加上那许多俘虏,房子便是再多一倍也是住不下的。
好在有几面破墙挡着要强过被寒风直接吹着,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多弄些干柴稻草给俘虏盖上取暖将这些人安排在这些破房子之中,派人轮班看管。
天色渐黑,众人吃过晚饭,闲下来回顾今日之事以及商议明日的计划,众人之中论身份,武功,谋略当以墨幽帆为首,于是梁榭让出权利奉墨幽帆为首,墨幽帆也不客气,与众人围坐桌前一一商议。为今之计,武经国有影、盗、闇、惊虹等高手相助,又有‘内督府’、‘金衣卫’、‘龙禁卫’中的高手帮忙,这些人如果凑在一起,唯有‘六龙帮’倾尽全力出手方能势均力敌,若是就凭‘扬刀盟’和眼前墨幽帆带着的这些人很显然无法与武经国对抗,众人商议来商议去,症结还在于‘龙神’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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