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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手-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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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援手!”庄则敬抱拳道,先前的情况他未必解决不了,却也未必解决得了。
“又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百忍精堂’刚刚覆灭,‘听雨读剑楼’刚刚退出江湖,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老汉又有故事讲了,唉!”老者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隐龙真气’庄则敬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老者为何叹息,庄则敬也叹了一口气,他为皇帝而叹为师父而叹,这是一条心寒的路,他本不愿走,却被师父逼上了这条路。火把在街边一明一暗的闪动,伴随着嬉笑打闹声,一队巡夜的官兵踉跄着步子出现。
庄则敬笑了,是冷笑,是蔑笑,更是苦笑。醒醒吧,各位,别等屠刀架在脖子上才想起起床,那时候只能是尿床。
大年正月的最后一天,位于天下权利巅峰的人迎来了新年第一个礼物,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礼物,他不想收却不得不收。
这一年是‘天禄’元年。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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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屠杀
二月初一。
当清晨的曙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朝臣们苦苦等候的皇帝没有出现,却得到了一个消息——皇帝病重,取消早朝。百官退却。
昨夜的变故让皇帝险些身死,不过比起颈部那差点要了命的伤皇帝更恐惧一件事,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城内?守城的将士呢?比这个更令他恐惧的是敌人为什么会知道他出了宫,而且知道他去找常老九?昨夜他出宫时只有许念恩和庄则敬知道,许念恩绝对不会出卖他,庄则敬要打算动手他已然死了,那么究竟是谁泄露的行踪?
颈上的伤,诡异的事,拨不开的谜团,使得皇帝又回到数月之前刚刚登基时的那种芒刺在背的恐慌感,宫女,太监,妃子,顷刻间都变得可疑了起来。
皇帝再也忍不住,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急匆匆召人下达命令,第一、将京城九门的守将都逮捕归案,着三法司详加审理;
第二、令王休传所有的宫女、太监问话,昨夜自他离开皇宫那一刻起,有哪些人在他批阅奏章的大殿前走过;第三、着‘金衣卫’、辅城衙门捕快联手搜查京中可疑人员,若有发现立刻逮捕,反抗者格杀勿论;第四、着人调查新的杀手组织,限期三日内上报;第五、所有京城帮派人员均要去辅城衙门登录在案,若有隐瞒不报者以谋反论处;第六、着御医不惜代价治疗常老九的伤势,救活人赏白金,续接断手赏千金,人若死,革职逐出京城永不叙用;第七、昨夜碰到的那几位巡夜官兵,斩立决,首级挂在城墙示众。。。。。。。
令下的痛快,首先回复的不是办事的人,而是朝臣,两份奏疏,千字文章,将皇帝私出皇宫的事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的批了一通,皇帝尚未喘息,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一时之间京城街头巷尾人人都知道皇帝私自出宫的事,百官痛心疾首,一顿狠批,老百姓倒有不少支持的,有的调侃说下次皇帝出来,一定请他到家里坐坐。
百姓固然高兴,觉得好玩,然而‘九源铁匠铺’周边店铺的东家则吓得魂不附体,这才知道昨夜外面打架的居然是皇帝,当即店铺也不要了,生意也不管了,纷纷收拾金银细软逃之夭夭,他们清楚的记得,皇帝在街上被人刺杀,他们不但没有帮助没有开门,甚至在那个‘龙禁卫’出声求助的时候他们也丝毫没有动作,若是皇帝想起他们来,这还能有个好?于是十几家店铺在毫无征兆之下关门,剩下的则舍不得放弃买卖打算硬抗到底。
晚上的时候王休复命,审问结果是三十五人经过之前皇帝所在的大殿,至于他们有没有看出来皇帝不在殿内则不得而知,更加不知道是谁泄露皇帝出宫的消息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泄露了皇帝消息也绝不会猜到堂堂一国之君会亲自去一间铁匠铺谈事,敌人能够准确掌握行踪或许另有途径,更或许敌人当中有高人猜出皇帝的动向提前暗中监视,毕竟宫中侍卫高手唯有庄则敬一人,皇帝不外出则已,一旦外出庄则敬必然陪同,庄则敬特征明显,只要盯住庄则敬,谁是皇帝则一目了然,毕竟能让庄则敬客客气气对待的人不多,之前还有个武经国,现在只有一个了,皇帝心中忖度,沉吟不语。
王休看出皇帝的犹豫,上前两步,凑近了道:“皇上请将这些人交给小臣,重刑之下不怕他们不招供。”
皇帝道:“重刑之下容易屈打成招,何况不可能十五个人都要朕的命。”
“皇上万金之躯,能为皇上受点委屈是他们这些下人前世修来的福气,为绝后患最好将他们全部。。。。。。。”王休说着拿手在颈前一比。
皇帝眉头一皱,道:“不必那么麻烦,将他们尽数逐出宫去就是了,就算其中有敌人的奸细离开皇宫也已无用。”
“皇上仁慈。”王休跪拜完毕,起身离开。
之后数日,御医保住了常老九的命却接不上常老九的手,京城辅城衙门正在天天忙着补录遗漏京城各门派的武林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门派了,那几个巡夜的士兵已被斩首。经三法司审讯,认定九门守将没有与外人勾结的行为,遂以渎职罪论处,一律革职。
‘金衣卫’搜城,已然晚了一步,只搜出一堆破衣服和几具尸体,至于新的杀手组织,搜罗了一大堆,足有十几个之多,然都是小打小闹的组织,不太可能出现那晚那样的高手,不管如何,杀手总归是不好,皇帝下令,尽数剿灭。
事情没有太大的进展,庄则敬想起那天老者的话,于是去拜访了老者,终于得到了这个杀手组织的一些讯息。
据说当年‘夜会’少主崇无敌吞并‘黑山’、‘黑狱’、‘暗蛰’、‘沙堡’、‘灰虻’、‘百足蠡’六家帮会,改变了‘黑水七盟’三四十年的联盟互助格局,变成了‘夜会’一家独大,其他六帮皆为附属的‘黑水七盟’新格局,当时‘黑山’、‘黑狱’两帮的帮主十分不满崇无敌,假意屈服,暗中却在不断培植势力企图取崇无敌而代之,后来事情败露,崇无敌清缴两人的势力,两人以李代桃僵之计侥幸逃过一命,但两人心有不甘,遂暗中收授弟子成立了一个复仇组织,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杀掉崇无敌及归顺了崇无敌的人,重新夺回‘黑山’、‘黑狱’,甚至掌控‘黑水七盟’。
为了快速壮大,解决花销问题,两人及其门人弟子开始暗中收金买命加入了杀手行列,由于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又怕崇无敌发现,所以他们不能以真姓名称呼,彼此之间用代号称呼,‘黑山’帮主以屠为名,‘黑狱’帮主以杀为号,由于‘黑山’‘黑狱’都有个黑字,所以自称‘黑屠’和‘黑杀’而这个杀手组织也被称为‘屠杀’,这便是‘屠杀’一门的第一代‘黑屠’和‘黑杀’,因其行事残忍毒辣不留活口,且多在夜间行事,故江湖讹传‘黑’之一字的由来。
‘屠杀’发展极快,势力很快壮大,成为与‘百忍精堂’、‘听雨轩’、‘读剑楼’齐名的杀手组织,后来‘黑水七盟’与‘钧天九鼎’结仇,双方交手,崇无敌意外败于‘钧天九鼎’鼎主之手,‘屠杀’趁机出手偷袭,崇无敌重伤逃走,从此一蹶不振,‘屠杀’损失惨重,‘黑屠’‘黑杀’战死,两人的徒弟接手,继承了‘黑屠’、‘黑杀’的称号自那之后‘黑杀’再也没能超过‘黑屠’。
几年后,崇无敌被亲生之子崇破镜设计谋害,其子掌控‘黑水七盟’,更是将‘黑水七盟’的势力渗透到朝野上下,中原内外,双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上一辈的人虽死了,‘黑水七盟’和‘屠杀’之间的仇恨却延续了下去,双方几次交手‘屠杀’惨亏,两大首领战死,新任首领即位更加不是‘黑水七盟’的对手,‘百忍精堂’、‘听雨轩’、‘读剑楼’趁机落井下石‘屠杀’接连惨亏,被迫退出杀手界,后来‘黑水七盟’覆灭时据说曾有过一次倾巢而出,至于原因不得而知,据说是与‘闇’有关,其结果是‘屠杀’再次受到重创,只跑出十一个人,之后又中了‘百忍精堂’的埋伏,十一人里又留下了六具尸体,其余五人生死不知,至此这股势力在中原完全消失。
杀手组织的底细算是摸清了,至于‘屠杀’的人现在在何处,有多少人,为何要刺杀皇帝,是被银子收买了还是干脆投了敌国则全然不知,若多派‘金衣卫’中善于侦缉的人才去查未必查不到,但投入人力和金钱谅必不小,故而皇帝只派了四五个去走访,至于能不能查到自是不敢要求了。
庄则敬回禀完之后退出大殿,皇帝还未等安下心来,十几骑‘金骑’兵从京城离去一路烧杀抢掠回到‘北川’的消息便已传来,途经数个城市竟未遭到阻拦。可见当时混进京城的‘金骑’人数不少,刺杀皇帝失败死了一些,剩余之人自知没有机会再次刺杀皇帝这才一路跑一路抢,回到关外,皇帝震怒,却也奈何不得。
朝中局势纷繁复杂稳中有忧忧中见稳,皇帝天天忙的焦头烂额,日日夜半方睡,天不亮即起。常老九渐渐伤愈,失去双手的他既无法制造‘惊掷春雷’又无法打铁变卖武器,房屋倒塌让他之前打造好的兵器无处安放,只好命自己的儿子便宜处理。
皇帝替常老九赔付了房东的房钱,并邀常老九加入火器督造,毕竟常老九的手没了眼光还在,‘大隅天城’曾经的火器极为厉害,虽说现在和朝廷一样缺少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但其传承要比朝廷更加完善,而常老九既有家学又作为由‘山宗’督造火器的职位调任‘布衣卫’统领的人,其在火器上的造诣在当世已非旁人可比。常老九答应,于是皇帝当即令‘吏部’授印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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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归来
十五日后,常老九领十怪中的三位上任,检查朝廷军备火器外大摇其头,朝廷于近些年连年开战,在数次大战中失误后,军备、火器、铠甲都遗失了太多,旧时留下的火器也已年久、老化的老化,生锈的生锈,多次反复开火之后更有导致部分变形的,由于国库空虚,近几年战士死伤太过频繁严重,朝廷抚恤所花,戍边开销更是与日俱增,而连年的粮食歉收又让朝廷的收入越来越少,所以新火器在赶制当中数量和质量都不如从前,再加上党争严重,官员调动频繁,卡扣吃拿严重,吃空饷等问题,使得这事棘手到了极点。
常老九命人一一开火试用,已知其大概,又查视了火药,最后也无奈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看法上报了皇帝,皇帝当即下令,常老九只管做自己的事,一切所需权力和银两由他解决,常老九于严格把控火器研发,并规定所有火药必须纯净不含杂质以保证其最快的燃烧速度,保障最大威力的同时减少炸膛危险,延长火器使用寿命,检验标准是放置定量火药于手心,然后点燃火药,火药燃尽而手不伤,不红者为合格,若是谁在当中偷懒,或是掺了杂质,那么在检验时,他的手便会率先被烫伤,然后还会面临更严峻的处罚,众人一时怨声载道,然而以前朝廷所用的火药的确能达到这样的标准,而常老九自己配置的火药也可以如此,他们也无话可说。
国库空虚已拿不出银子,皇帝于是打算将武经国极其同党的府邸所卖的银子不入国库尽数投入火器火药制造,‘户部’坚称军饷和朝中官员的俸禄尚有许多亏欠而且他们都是十年寒窗的饱学之士云云莫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总之就是不同意。言下之意常老九一个打铁的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读书就可以直接当官,皇帝亦感无奈几经商议之下这才商定一半补发俸禄一半供常老九制造火器火药所用。
经过这件事,皇帝突然发现自己的权力竟然不及当初武经国的权力大,当初武经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百官连个屁都不敢放,轮到他掌权办一件如此正常的事竟然会遇到圣旨‘驳回’的情况。
在皇帝马不停蹄的忙着选人,造火器,赚钱,处理天下事物的时候,梁榭的伤渐渐的好了,算算时间已快到了二月下旬了,梁榭将房子还给了老两口,郁栖柏付了两女银子,第二天一早,两人雇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回‘扬刀盟’而去。
其时正是‘春风’时节,离所谓‘阳春三月’所差不过十多天而已,而京城内外依旧是寒冰未曾尽消积雪未曾尽化刮着风沙荒凉如冬的天气,并无半分绿色盎然的景象,京城再往北,出了‘天门关’则更是北风呼啸,冻死人不偿命的光景。
当年‘启宗’北伐而全军覆没便是这个季节,那一年天气更加恶劣,那一年他们更在京城之北千里,或许气候的不适应也是兵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吧,说起来似乎有些可惜,然而败就是败了,不管什么原因,死去的人活不过来,失掉的东西也未能拿回来,几十万家庭流离失所,几十万的女人没了丈夫,二百多万的孩子没了父亲,朝廷的抚恤很快花完,他们有的要饭,有的为奴为婢,有的出卖身子谋生,在达官贵人风流名士们鄙视的目光以及口诛笔伐中他们的家人曾经保护这个国家的百姓,以及这些达官贵人。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经历的人永远不会懂,在战争中没有道义可言,没有法理可言,军人们拿着那点微薄的军饷冒着随时可能掉脑袋的风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冲杀,战胜了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的军饷养活不了自己一辈子,却很可能落下一辈子的伤痛残疾,战败了,朝廷的抚恤不够他们的家人花一辈子,他们的家人却很可能讨一辈子的饭,事实上从古至今,没有任何朝代能够拿出足够多的抚恤金抚恤亡故军人的家眷,越大的国家越大的朝廷越不可能,原因很简单,朝廷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只要开战,永远不会合算,永远是亏本的买卖,就像这一次,‘扬刀盟’的代价太重了,梁榭的代价也太重了,他的伤好了,命保住了,功力却所剩无几,如今的他十个八个武功平平的山贼就能将他拿下,什么‘恨刀十二诀’,什么‘天根诀’,什么暗器轻功统统保不了命,他们付出了许多得到了什么?当然有的国家开战是越打越有钱,毕竟抢东西比自己制造东西容易得多,省事的多。
梁榭有一些感慨,这些感慨比起往昔算是少了许多,他发现他正在慢慢改变,变得不再那么冲动,不再那么感伤,变得更能理解别人。
赶车的是车把式,郁栖柏和梁榭坐在车厢之中喝着葫芦里为数不多的酒,郁栖柏好酒,却不嗜酒,更少醉酒,梁榭以前也很好酒,后来丢开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现在偶尔随郁栖柏喝上两口既没觉得如何想喝也不觉得怎样厌恶。
“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郁栖柏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梁榭问了一句,梁榭接过酒葫芦道:“‘玄衣卫’是当不成了,回去看看师兄,然后找个酒楼当个店小二或者。。。。。。”他喝了一口酒,说到一半的话却不由得顿住了,隔了片刻苦笑一声道:“现在的我护院当不了,长工做不动活儿,教书又不会,说书没口才,又没有别的手艺,也只能勉强当个店小二了。”
郁栖柏笑道:“这是不打算在江湖上闯了?”
梁榭摇了摇头道:“这次元气大伤,经脉受损,内力也所剩无几,这副模样再闯江湖就是找死了。”
郁栖柏道:“恢复功力不过是迟早的事,不用急在一时。”
梁榭道:“自家知自家事,我近些日子功力猛涨,虽说‘天根诀’能够弥补之前根基不稳的缺陷,但毕竟时日太短,再想修回来不是一时半刻之功,何况功力在的时候也不见得比店小二过得好,或许失去了功力反倒能安心生活,也挺好。”
见梁榭语气有些落寞,郁栖柏苦笑一声,低头喝酒不再说话。
“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半晌之后梁榭问道。
郁栖柏摇了摇头叹道:“唉,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总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眨眼三四十年过去了却一事无成,其实给邵盟主打打下手混口饭吃也不错,总算是安稳日子。”
“心里话?”梁榭颇为不信的问道。
郁栖柏笑了笑却是未答,梁榭知道他言不由衷,笑了笑不再追问。
马车晃晃悠悠慢慢行走,朝着‘中州’,朝着‘扬刀盟’驶去。
两人与车把式晓行夜宿,走走歇歇,也不急着赶路,车行七日,一座连绵无尽的山脉遥遥可见,三人顺着山脉向南走了一日,第二天又行了半日,山脉的川壑之间渐渐眼熟了起来,再行半个时辰山脉走势,沟壑山石越来越眼熟,向东南望去,一座城池遥遥在望城中屋舍如麻似乎颇具规模。
“那座城应该便是‘九梁城’了吧!”梁榭心中暗道,两者相距既远,他功力大退之后眼里也远不如前无法分辨,只能猜个大概,他半生颠沛往往不得不夜以继日的拼命奔走疲累不堪,像这几天这般不疾不徐的赶路还真是头一遭,听着车窗外的兽吼鸟鸣,看着周遭景色的更迭变化,仔细品味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连一路之上的颠簸劳顿也似减轻了许多。
路还是以前的路,人还是以前的人,感觉竟有天壤之别。这一次在生死之间的反复徘徊让梁榭更懂得了珍惜,梁榭想着一会儿便能回到‘扬刀盟’见到大师兄心头竟有些莫名的激动,这种激动就像是与嘉娴当初相好时那般的殷殷切切盼而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心头已阔别了良久,他想不到直至今日竟出现在大师兄身上,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马车又走了两刻钟,已到了‘扬刀盟’总舵的山脚下,郁栖柏叫停马车付了车钱,两人拿好随身包袱步行而走,车把式将两人平安送到十两银子到手,这一趟来回差不多一个月,较以往要多赚二三两银子,他收好银子调转车头策马疾驰而去。
梁榭吸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总算回来了,没有沙子的地方真好,饿了半天也不知道帮里有没有剩饭。”说罢,梁榭迈步疾行。
郁栖柏笑道:“当心点儿,你还有伤在身,这么急是回帮里吃饭还是见人?”
梁榭道:“饿也饿了,更想见见大师兄。”
“是想见邵盟主么?”郁栖柏笑问道。
梁榭一愕,旋即有些担忧道:“大师兄中了惊虹一掌不知好了没有。”
郁栖柏见他说到邵鸣谦的伤势,当下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在你昏迷的时候邵盟主的伤复发过几次,后来道长以虚针卸。。。。。。卸。。。。。。什么来着的针法将入体的内气导出七八分,又过了气配了药,以邵盟主的武功底子在帮里的几位名医调理下应当早已痊愈了。”
梁榭点了点头,想想也是,帮里那几个郎中医术着实不错,就算比不上‘天虎道人’也不至于相差太远。
郁栖柏探手取过梁榭手里的包袱,两人边走边聊,一路向山上走去,令两人比较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既无‘玄衣卫’下来询问,更无号角声示警,比起往昔来竟似懈怠了不少。
“想不到大师兄这么勤快的人也会偷懒。。。。。。”梁榭冲郁栖柏开玩笑的说道,他话说了一半蓦然发现郁栖柏的脸色有些凝重,当即住了嘴向总舵方向看去,这一看并未发现什么,却有一种极为别扭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没看出和往日有什么差别,却隐隐然有些不详之感。
………………………………
第327章 敌袭
“你有没有发现山上的房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郁栖柏突然问道。
“没什么不同。。。。。。不过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梁榭道。
“是不是觉得有些冷清?”郁栖柏问道。
经他这一问,梁榭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他眼神没有郁栖柏好,也没有郁栖柏细心,却仍能感觉到那种冷清。
“山上房前房后的树似乎比以前少了,有的房子感觉比旁边的房子更新了一些。”梁榭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说道。
郁栖柏道:“都是些小树砍了又能做什么呢?如果说砍掉树是为了防止刺客之类的人藏身,那么有的房子似乎被冲洗过,这又作何解释?”
郁栖柏的话让梁榭的汗毛立了起来,难道‘扬刀盟’又出事了?就在梁榭胡乱猜测的时候,耳边传来郁栖柏压低了的声音:“有人来了,注意小心行事。”
郁栖柏话音刚落,一条黑影自总舵边飞速奔走下来,在距离梁榭和郁栖柏十余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然后举着一个黑漆漆的盒子对着两人,高声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扬刀盟’总舵作甚?”这小伙说话直接,强横,让人听着不怎么舒服。
穿着‘玄衣卫’的衣服,拿着‘玄光针’,来人却不是‘玄衣卫’中的人,连‘玄衣卫’候补人中断无此一号。梁榭和郁栖柏对视一眼,心下均自戒备,郁栖柏高声道:“我是‘大隅天城’‘雷宗’的厉九陵,这位是魏楚辞魏先生,奉‘雷神’之命有要事相商,叫向铁衣速速前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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