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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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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呢?”
酆无常道:“没了。”
“不给皇帝写封信么?”黑袍人问道。
酆无常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些事别再烦他了,他知道了也无力处理,听说‘北川’断粮已经两个月了,七月增援的五万大军的将军冯炜丁不听命令犯了马谡之错,被困断粮也已尽数投降,人遇到太多繁杂的事脑袋会不灵光的,皇帝的脑袋估计早就不灵光了,我们有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好,现在你可以走了。”黑袍人道。
“不急,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酆无常翻身下了屋顶,从屋中取出纸笔,蘸着血水顷刻间写了一封信,之后递给黑袍人道:“这封信是给邵盟主的,其他的事你来办,千万珍重,别过几个月我伤好了你又挂了。”
黑袍人黑雾笼罩的面容下似乎笑了笑道:“当年我从一无所有到权倾天下,以一人之计灭掉令朝野头疼不已的‘黑水七盟’,今日的局面再难也不至于比当年更差,至少除了用计之外现在的我还可以用力。”
酆无常道:“知道你战绩好,走了。”他说着跃下屋顶,在月光下渐渐远去。
十月底,北墨覆灭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开,十一月初,南墨覆灭的消息也在江湖上传开,梁榭身子刚刚康复便听魏先生带来了这两个噩耗,心头不由得一阵苦笑,当初自己和墨南非费了多大力气才逃脱追杀,这倒好,跑了也白跑,墨家整个被人连锅端起。
墨家覆灭,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扬刀盟’?‘钧天九鼎’?甚至是‘大隅天城’?
‘丹禾府’府城外。
一座高台平地而起,高台上六名纹身巨眼的护法站立六方将高台上的一块凸台围在中间,一位身着巨眼黄袍的‘神使’站在凸台之上正激昂慷慨讲说着,他时而悲愤,时而平淡,高台下聚集着黑压压的流民,恐怕不下于二十万,这些流民西先时有等得不耐烦的,渐渐的全被高台上黄袍‘神使’的话影响,开始频频点头。
只听‘神使’高声道:“诸位,人罪引动天罚,上天降下灾祸欲灭绝世人,然而我们的‘隳尊’,我们的‘至高无上赎世大天神’不忍如此惨剧发生,欲以一己之力抗衡无良苍天,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因为‘隳尊’知道,你们是无罪的,不应该为旁人犯下的罪孽承担后果,这世上只有‘隳尊’有重造天地的能力,只有‘隳尊’才是真正的神,其他的神都是妖魔鬼怪。大家想一想‘隳尊’全心全意为苍生为什么还有人要反抗‘隳尊’,要毁灭大家的希望呢?其实很简单,道教佛门失去了供养香火与我们为敌,儒家失去了正统与我们为敌,就连‘墨家’也在嫉妒我们的壮大与我们为敌,诸位,与我们为敌就是想要大家失去赈济,失去重生的机会,想要大家全部饿死,用心何其歹毒?前几天墨家覆灭了,大家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会覆灭?”
‘神使’眼光在台下一扫,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自问自答道:“因为他们想要扳倒神教,想要毁灭天地间唯一的神,这世上违背‘隳尊’试图想毁灭‘隳尊’的所有妖魔鬼怪都会受到惩罚,新世界必将到来,‘隳尊’将创立新的世界,以神之祝福带大家走向丰衣足食,不老不死,没有痛苦的世界,唯有神教当中最虔诚的弟子才配拥有‘隳尊’的祝福。。。。。。。”
台下群情激愤,欢呼雷动,有人高声问道:“如何才算虔诚?”
‘神使’道:“简单,三个字‘心行信’,尽心,勤行,笃信。尽心是要大家诚心侍奉,世间万事用心则成,不用心则败,侍奉‘隳尊’亦是一样,唯有大家尽心‘隳尊’才会感觉得到诸位的存在;人饿了就去做饭,渴了就去打水,若无行动光是苦想也无益处,‘隳尊’祝福人间,便如饥而做饭,渴而打水一般,很简单,东西就在那里只看诸位愿不愿去取而已,勤行者早得,惰行者晚得,不行着不得,如此而已;笃信是要大家坚定信念,不起疑心,人在做一件大事时免不了心生疑窦,怀疑自己是对是错,这就好比诸位要去京城,但无人认识路有人指点了方向,诸位走了半个月还没有到于是心中起疑,有的折向东行,有的折向西行,有的折向南行,有的原路返回,殊不知京城只在前方不远处,由于怀疑所以永无抵达京城之日,故而要求笃信。罪孽千年乃有今日,想要‘隳尊’祝福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尽心一天,勤行一天,笃信一天便近了一天,傲慢一天怠惰一天怀疑一天便远了一天,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有道理。。。。。。”,“没错”,“对,做啥事不得这样?春天种地还得等到秋天才有收成,这很正常。。。。。。”
一时间台下人声鼎沸,呼应‘神使’,一人又问道:“‘神使’我们不知道该咋做怎么办?”
‘神使’道:“问你的内心,你自会有答案,侍奉‘隳尊’越是虔诚得到祝福便越能快一天。”
“虔诚?我怀里还有二两银子给了‘隳尊’算不算?”那人又问道。
“‘神使’我没有银子,但我家里还有媳妇,献给神教算不算?”
“。。。。。。”
‘神使’看着台下流民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一般,淡淡地道:“‘隳尊’只有付出,不求回报,你们所有给出去的东西都只是诸位虔诚的表达,‘隳尊’是唯一的神,人间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但是,‘隳尊’不会拒绝诸位的虔诚。”
台下的人群呼声越来越高,宛若着魔浑不似快要饿死的人,人群中有两人神色如常,他们一个带着斗笠,一副农夫的样子,一个是长得敦厚老实的中年人(呃,其实年岁也不小了,姑且还算中年人吧),两人一直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神使’演讲完毕,一一解答台下众人的问题后开始足踏‘创世六步’引神火,求水求米,所作所为与‘百瑞城’时梁榭所见大同小异,那少的可怜的水,少的可怜的粥,少的可怜的米竟让台下二十来万流民争先恐后哄抢,一个个尚未触碰到一滴水,一粒米便已张口在空中虚吞,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一幕,在清醒的人看来无比的诡异和渗人。
………………………………
第371章 长生
中年人望着台上的‘神使’看看台下的众人向农夫传音道:“以施粥来吸引流民,待流民到场之后开始煽动流民的恐慌,抛出人欲引发天灾的论调,再借着施粥的行为让百姓先行有了好感,易于相信他们的言论,流民为了粥米不得忍耐着听下去,接下来用白磷燃火,以伸缩剑刺体来伪证神迹,再用‘迷音’和‘惑术’逐渐侵蚀流民的心智,使其陷入幻觉之中,能来领赈济粥米的都是饥饿已久的,缺粮缺水本就让他们神志薄弱,有的甚至处于崩溃的边缘,哪里还能经受的住这谋划已久的算计?”
农夫传音道:“朝廷早想着调查‘神赎教’奈何内寇外贼与日俱增,腾不开手来,这几年军中越来越多的将军替‘神赎教’说话,大概朝廷缺饷军中也有人被‘神赎教’收买渗透了。”
中年男子道:“侯爷有何对策?”
农夫摇了摇头道:“没有对策,若要剿灭‘神赎教’别说朝廷现在有没有那个实力,能不能腾出手来,光是断了给流民施粥之路这一条就能被受灾的百姓撕碎活吃了,何况朝中有巴不得我去死的,一旦民变再次大幅度增加连皇帝都无法保我这个大帅。”
中年男子看着那些吃了空气,喝了幻想中的水的流民一个个擦着嘴,摸着肚皮一副满足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摄魂催眠类的手法有时是一种助益,但如此霸道和极端的手法固然能让人一时感觉到到吃饱喝足,但对如此饥渴如此饥饿的百姓不嫌太过残忍了些吗?待到幻境散去,等待他们的将是体力的透支和寿命的消耗,这世道真的没救了么?”
农夫道:“有救,死掉六成以上的人,剩下的自然会有活路。”
中年男子心头一震,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这位极为低调极为有原则之人嘴里说出来的,他震惊的望着农夫。
农夫叹了口气回道:“经济和人口是很复杂的事,我朝以农桑立国,指天吃饭,稳中求进,在太平年岁生产恢复起来极快,用不了几年百姓便可温饱,这之后朝廷需要人交税,需要人戍守边疆,所以鼓励百姓生养,于是不用百年,国家富足,军队强盛,这也是历朝历代建朝初期选择休养生息的原因,也是农桑大国的优势。
可到此刻,事情便开始失控,人口增长越来越快,以本朝为例从五千万人口到八千万人口用了百年,从八千万到一亿人口用了七八十年,可最近这四五十年人口却从不足一亿陡增到两亿多人,人口翻倍而耕地增加却不足两成,朝廷这几年在不断从番邦引进各种粮食种子,希望能多产,能抗旱,然而还是太慢,没有大灾荒时这新引进的种子勉强还可以度日,一旦灾荒爆发,原本能养活一亿五千万人的粮食瞬间变成只能养活五千万人。
而且上下分配不均有人还在恣意奢靡浪费,多数人却得饿肚子,再加上运输成本的增加和不便,于是乎本来能养活五千万人口的粮食真正能养活的只有三千万人,可现在却要养活两亿的人,那是两亿张嘴啊,一天不吃都不行的嘴,造反是必然的,饿死也是必然的。
‘吏部’这几年未曾真正普查人口户籍,若要真查,恐怕这几年至少有三五千万人死在了灾荒和战争之上,流的血不算少了,可流民依然过半,甚至过八成,死是大多数人的宿命,我们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当年‘龙神’带着手下出海恐怕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才有如此一着,传言当初罗掌柜将‘沁龙楼’和钱庄交还给皇上的时候曾提醒‘沁龙楼’经营不如变卖,此后果然买卖一落千丈,这当中虽有权臣不敢去皇帝家的酒楼吃饭的原因,另一点也是灾荒爆发的始料未及,唉,你、我、皇上比起‘龙神’和罗掌柜他们的眼光还是差了一些啊。”
中年男子道:“侯爷所说也有道理,眼下我们是否要混入‘神赎教’内部探查?”
农夫道:“没那个时间,比起混入内部我倒以为查清他们的粮食的来路和去路更加重要,你们自家收回来的米邵盟主还能尝得出来么?”
“试试看。”中年汉子挤到人群之前,探手抓了一把米之后撤了回来,走到农夫身边,两人各抓了几粒米直接丢在嘴里嚼了起来。
“嗯,倒像是‘大龙城’一带的米,邵盟主以为呢?”农夫问道。
中年男子道:“‘中州’多以小麦玉米为食,漕运不通,别家未曾听闻从其他地方运送粮食过来,再加上味道吻合这应该就是我们丢失的那批米,看来与先前得到的消息相同,‘扬刀盟’的分堂就是被他们挑了的。”
农夫点点头,两人渐渐走出人群,农夫道:“邵盟主打算怎么办?报仇还是把粮食追回来?”
中年男子道:“那要看侯爷能否祝我一臂之力了。”
农夫摇头道:“局势纷繁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内寇外贼未除,此时与‘神赎教’为敌恐迫使其与另外两方联手,‘神赎教’能一夜之间灭掉你的‘扬刀盟’其实力可见一斑,现在朝廷首尾难顾,明知‘神赎教’必藏阴谋也只能任其去了,但愿在他们发动之前内寇外贼能平定一个也就有了胜算。”
中年男子苦笑道:“有一便有二,有三便有四,侯爷不愿帮忙我不但丢失的粮食拿不回来,兄弟们的仇报不了,我‘扬刀盟’更是罹祸不远,一旦‘神赎教’得知魏先生与‘大隅天城’真正的关系后必会攻上总舵,到时候一个魏先生可挡不住他们。”
农夫道:“所以,事情迫在眉睫,我打算请盖摩天来军中相助,若我两联手能一举击溃流寇也好腾出手来详细调查‘神赎教’,至于‘扬刀盟’,如何选择就是邵盟主的事了。”
中年男子道:“侯爷,盖摩天这个人喜怒无常,性格怪异,在军中恐怕要生出事端。”
农夫道:“我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中年男子道:“有。”
农夫道:“哦?”
中年男子道:“当初云老留了一记暗着,与一位高手达成交易,京城一战中他应该是来了,却未曾露面,本不该再行打扰,但此一时彼一时不得已也只好再试试请他相助了。”
农夫一愕道:“这人是?”
中年男子道:“‘八荒谷’二百年来第一人,曾经的大内第一高手景辉景熙煌。”
“是他?他不是被‘不死邪尊’杀了么?”农夫问道。
中年男子道:“景大人应当未与‘不死邪尊’交过手,传言中击败景大人的‘不死邪尊’是云老假扮的,景大人假死了三日,待‘八荒谷’钟谷主发现后便将计就计,将景大人深夜埋葬,当时武经国怕景熙煌假死,派赵硎等人在明处吊唁查探,又怕赵硎等碍于身份引起钟谷主的怀疑,于是又派了景大人生前唯一的好友唐贤暗中探查,这一节却是我们也不知道的了。景大人功力远高于唐贤,又有钟谷主在侧,想必也未能如愿查出端倪,后来钟谷主各方奔走求助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那时景大人应该早已在‘八荒谷’中养伤。此后,京城格局有变,先皇病死,新皇登基,云老当初虽未与景大人明言交易内容想必也曾透露过一二,再加上当今皇上与先皇兄弟情深,先皇却非当今皇上所害,有此一节景大人或可出面。”
农夫道:“他若能相助倒果然能胜过盖摩天,不过邵盟主荐举了景大人给我,‘扬刀盟’岂不是失了最好的助力?”
中年男子道:“覆巢之下无完卵,‘扬刀盟’的事我已有打算,届时还要侯爷借两千辆马车和军兵给我,我亦会分一半粮草给侯爷的士兵。”
农夫惊道:“你还有私藏?”
中年男子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扬刀盟’归拢所有仓库,折卖全部家当也只有这些了,这还是漕运畅通时运来的,当时多长了个心眼,没敢将所有粮食全部放在分堂的粮仓之中,本打算今年冬天和明年春天施粥放米救助百姓所用,现在看来在我们手里迟早也是不保,而且解民一时饥饱无济于事,朝廷强才有机会扭转乾坤,否则可怜的百姓总会让阴谋者欺骗,像榨油一样榨干生命中最后一滴油。”
农夫笑了笑道:“邵盟主终于肯面对现实了?”
中年男子长叹一口气道:“云老曾说从来有心算无心,这也是无奈的事,若云老尚在今日必有善法。”
农夫道:“你也有办法,只可惜你和明踪一样,不够狠下不了手。”
中年男子也是一笑,回道:“侯爷这句话也是在说自己吧。”
农夫一愣,旋即笑道:“面对普通百姓我还真下不了手。”
两人相视一笑,农夫长嘘一口气道:“好久没有好好喝上一杯茶了,想当年,我也是睡到日上三竿,炒两道小菜泡一壶茶优哉游哉的闲人,一眨眼又变成疲于奔命的苦命人了。”
两人边走边聊,已走出了人群,忽然间风声飒然,两人回头只见六名护法急奔而至。
“邪魔外道,胆敢窥探我神教奥秘,哪里走?”六人齐声断喝,六柄刀乱砍而来,刀法精湛,配合奥妙,丝毫不下于‘玄衣卫’。
“‘稻化’”农夫一声低喝,只见他与中年男子忽然一僵,动也不动呆立当地,六柄刀一把不落尽数砍在两人身上,却是毫不留刃,划空而过,再看两人就如两个吓唬麻雀的稻草人一般愣头愣脑站着,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消失不见。
军营十里外的小道,农夫和中年人并排走着,中年人道:“侯爷的功夫当真是别开生门另辟蹊径。”
农夫道:“这本是我夫人家的家传武学,据说她家祖上有人在朝中做了一品武将半生杀伐之后喜欢上了山野清闲的生活,天下太平之后,他便辞官归隐将一生武学结合兵法和自然界中的鸟兽鱼虫,花草树木,山泉清流,之后便自创了这‘大匿隐五式’,五式藏五招共计二十五般变化用法,招招新奇,式式出人意料,可惜后背儿孙不肖,传一代少一两招,传至我夫人祖父这一代家族中已无人练会,这半本秘籍也是在一堆旧书里好不容易才寻出来的。”
中年男子道:“可惜可惜。”
农夫道:“这算什么可惜,好东西丢了太多了,《青囊书》、《梦溪笔谈》等多散佚,其实就算流传至今恐怕也没多少人珍惜。”
两人说话间,前边军营在望,前方路旁一个货郎正放着担子在歇脚,见两人过来忽然站起迎了过来,两人当即止步。
“请问两位可是钟侯爷和邵盟主么?”货郎问道。
“阁下是?”农夫问道。
货郎不答突然寒光一闪,一剑迅若奔雷刺向中年人咽喉,中年男子微退半步,手中刀刀柄抵住来剑,刀出半鞘一股制衡之感登时让货郎前进不得,货郎收剑后退,抱拳道:“得罪了,我家楼主有封信要交给邵盟主。”说着货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中年男子转身离去。
农夫道:“闇楼主的人当真干脆直接,若邵盟主方才出刀他已是死人。”
中年男子打开信笺看了两眼递给农夫,农夫看罢递还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道:“果与‘大隅天城’得来的消息相符,本想继续查下去,如今看来不必了,侯爷,在下这便告辞回山,车马的事烦请侯爷尽快准备。”
农夫道:“好,力所能及定会助你。”
两人说罢分道而行,这中年男子正是‘扬刀盟’的邵鸣谦,这农夫正是钟蛰,如今的他大权在握,远非当日‘匿州侯’可比,但邵鸣谦还是习惯称之为侯爷。
………………………………
第372章 恶世焉能发善心
十一月初六,大雪,无雪。
天朗气清,‘秋池山’上北风凌冽,梁榭站在练武场上迎着朝阳吐纳周天。
随着这段时间的调养他中的毒和身上的伤已然完全恢复,前些天随着毒性的日益被他的内力化去他觉得似乎内力较以前行功更快了一丝丝,虽然比起‘天根诀’来说这点内力的增速微不足道,但仍然被他感觉到了,今日毒性完全消失,这种加速增长的感觉却也随之消失掉了。
“原来如此!”梁榭恍然,自语一句,忽然以脚跟为轴身子旋转坐盘在小腿之上右手反手一记掌刀斩出,刀光堪堪自他头顶掠过,一人身子微退刀锋迎上梁榭的手腕,‘叮’地一声响,飞锥挡住刀锋一枚铜钱自他袖口飞出飘忽不定袭向来人,来人左手刀鞘急挡,那铜钱受周边劲风带动打了半个旋绕过刀鞘袭向来人胸口,来人刀鞘急抖追上铜钱,‘啪’地一声将其击落在地。
“师兄?”梁榭看清来人急忙撤手,将即将打出去的一枚飞锥生生止住。
邵鸣谦收刀笑道:“师弟进步不小啊,何时又学会了这么两招?”
梁榭道:“那招‘坐盘回首望月’是上次和丁参的弟子李恭武动手时见他使过,便记了下来,暗器是当初在酆大人手下吃了亏看他的秘籍学到的。”
邵鸣谦笑道:“不错,不错,以你现在的刀法和暗器师兄可未必能对付得了了。”
梁榭道:“若非师兄帮中事务繁忙无暇练功,此刻师兄定然强我百倍。”
邵鸣谦摇头道:“不行了,师兄的实力已然受限多年,无论如何努力也提升不大。”
梁榭道:“以师兄之才若是有足够的时间练武未必不如‘龙神’。”
邵鸣谦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一步一个坎儿,只不过这坎儿不像地下的坎儿,这坎儿抓不住,摸不着,异常难受,天赋机缘到不了可能一辈子也长进不了了。”
梁榭道:“练一日功力总有一日的增长,长进慢一些罢了,怎会没有长进?”
邵鸣谦道:“人无论怎么练,经脉筋骨气血总有到头的时候,一旦筋骨触顶,功力虽然增长身子却承受不了,世上像‘不死邪尊’那样天赋异禀且机缘又极为巧合之人毕竟只是少数,所以借力尤为重要,懂得借力才有望跻身天下最顶尖的高手,借来的力虽然存在诸多弊端,但只要自身功力和气息引动即可,不必完全通过自身经脉筋骨,举个例子,给你一支箭十岁孩童只能掷出去十步远,成人或许可以掷出二十步远近,力气大一些的也很难掷到三十步开外,但若有弓,以孩童的弱小亦可轻易胜过力气大的壮汉,这不是孩子的力气大了,只是借了弓弦之助,借力便是要找到那弓弦,然后拨动它,所以懂得借力之人,哪怕功力逊色于对手,也可以取胜。至于在拨动之时是否会伤到自己就看箭矢射向何方了,若是朝天射出去自然难免掉落下来伤到自己。当年的惊虹就是卡在了这一关上,所以一批一批绝顶高手轮番更替,他始终是绝顶中垫底的存在,若无新法突破师兄此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梁榭知道大师兄说的是实情,也不抬杠,当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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