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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掌门人-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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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鉴,宁馨二月里过的生日。
皇后嫁给朕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岁
常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皇上他别是要赐婚吧?应该没有这种好事,公主还没娶呢,怎么会送个郡主来?
听他续道:充耀,太后很喜欢宁馨,朕就把她留在京城不回大同了,你回去和宁远侯说,朕要给她找个好婆家。说着,瞥了常威一眼。
常威心中大苦,自己真是倒霉透了,难道要抗旨?!
可话还没出口,皇帝已经一摆手示意他闭嘴,转头对张总管道:传我口谕,宁远侯五女宁馨郡主赵萱儿娴雅聪慧,甚得章圣皇太后之心,赐宫女两人、绢百匹。至于李隆
他目光落在常威身上,嘴角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竟让常威心底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皇帝叫我李隆,这是唱的哪出戏?!
缙绅李隆忧心国事,京城雨涝,其率先捐银一万两,堪为缙绅楷模,恩授锦衣卫百户。张佐,替李隆请功的奏章就由你来写吧!李隆,你也别忙着谢恩,你这个假身份,朕现在帮你变成真的了,充耀乃外戚,张佐乃朕心腹,朕不怕他们知晓,可若是你露出了破绽,让不相干的人晓得李隆和常威实是一人,朕要你好看!他微微一笑:听说你一身奇技淫巧,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李隆之身乃皇上所赐,敢不殚精竭虑,报效皇上!
好!张佐,传旨明日宣秦国公与邓奇入宫
翌日,皇宫!
'臣秦国公、锦衣卫都指挥使提调北镇、掌火器机械局、后军都督常威叩见皇上!'
臣驸马都尉、前军都督佥事、锦衣卫指挥同知、刑部湖广清吏司员外郎、吏部考功司员外郎邓奇叩见皇上!
行近两千步,穿过九重朱红禁门,在禁军刀枪剑戟护送之下,常威和邓奇终于上了皇极门。
换上一身滚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的青年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惟我独尊的绝强气势,让人禁不住臣伏于地。
不过亲口报出长长的一串官衔,常威心中还是忍不住暗道,念这么一长串头衔还真是累。
二位爱卿快快平身,赐座。皇帝抬手虚引,阶下的东山笑嘻嘻地给白澜搬来一个圆墩,又趁人不注意,偷偷跟常威挤眉弄眼。
常威从充耀那里知道他是蒋太后三弟安平侯蒋云梅的长子,见他在场,常威已然明白他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皇帝先跟常威闲扯了几句家常,问了问最近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等常威回了之后。
又温言道:邓卿为朕和朝廷监察江湖十五载,期间江湖歌舞升平,实乃卿之功劳。不过,卿为朕而奔走江湖,妻子久不能团聚,为人君者,心实不忍。卿又屡荐秦国公,言其文韬武略俱是一时之选,足以接替卿之重任,朕思前想后,就准卿所奏!
邓奇喜动颜色,立刻匍匐在地谢恩,又说以往亏欠妻子太多,眼下只想多陪伴她,故请辞本兼各职。
歇息一阵子倒无妨,不过,爱卿乃国家栋梁,理当为国家出力。着革去锦衣卫、刑部及南京吏部之职,升前军都督同知,晋宜伦郡主为宜伦公主。
邓奇升任前军都督同知乃是意料中事,可宜伦晋封公主,却是极少见的荣耀,邓奇激动不已,连连叩。
皇上让东山将他扶起,又褒奖了几句,才对常威道:代天巡视江湖,关系朕江山安危,秦国公,你浪荡不羁,兼且身负重任为朝廷栋梁,朕本无意让你担当此任,不过,邓爱卿与数位王公大臣保荐于你,你就替朕分忧吧!
走,咱们鸿宾楼喝酒去,今儿我做东,庆贺国公爷荣升!
皇帝留下邓奇,吩咐蒋迟蒋东山送常威出宫。蒋迟在宫里还像个人似的,一出宫门,就立刻勾肩搭背上来,嬉笑道。
东山,跟你去鸿宾楼喝酒的该是李隆才对,这点不要忘了。
常威笑道:从今儿起,常威不仅要洗心革面,而且不能擅交王公大臣了!
皇上的话,你倒是一句没忘!蒋迟哈哈笑道,小圆眼睛滴溜转了两圈,伸手在常威肩膀上摸了几下,突然问道:你在皇上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能瞒得过太启他们,可他们都看过你的庐山真面目,我绞尽了脑汁儿也没想明白,你有什么招子能扭转乾坤?光靠这撇胡子
易容之术而已。常威笑道:这只是江湖上的雕虫小技,说白了一钱不值,不过,还需小侯爷你配合。
哦?怪不得皇上让我跟着你,原来是给你打掩护啊!还以为他总算大慈悲,给我找点事儿做呢!
常威微微一笑,却没言语,心中暗道,蒋迟你大智若愚,又是皇上至亲,乃是皇上要着力培养的心腹之人,让你跟着我的目的,我岂有不知!
你也别心急,这个位子老子现在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做上两三年,我自会让给你。不过,若是急着跟我玩阴的,嘿嘿,皇上给的权力我若都不会利用的话,那可真是个白痴了。
上了马车,掏出易容的家伙事儿,双手飞快地在脸上抹动了几下,蒋迟顿时瞪大了眼睛:咦?真他妈的怪了,你明明是常威,可我怎么就觉得你是李隆呢?却又和昨天见到的似乎不完全一样。
他啧啧称奇,仔细看了半天,沉吟道:胡子没了、嘴唇薄了、眉毛长了、眼角翘了,嗯,关键是那眼神,他妈的怎么看怎么轻浮浪荡!
小侯爷好眼力!常威笑道:再过两天,这模样还要变上一变,直变到大伙儿都觉得常威与李隆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为止。
有意思!蒋迟一点就透,喜道:你身上牛黄狗宝还真不少哪!成了,我就暂且跟着你,你可要把这个、这个易容术教给我。你不知道,我家媳妇妈的整个一大醋坛子,老子在外面养了两个小妾都差点被她打死,这回呀,我他奶奶的跟你学,易容变身!看她怎么找到我!
说到得意处,不禁嘿嘿淫笑起来:今儿晚上人多,就先将就鸿宾楼了,赶明儿你给我易容,咱们翠云阁会小凤仙去!又叹了口气:可惜我几天没去百花楼,那白牡丹竟然被人赎走了,他奶奶的,连个下落都没有!不然,咱就去百花楼了。言下颇为惋惜。
常威一听便猜到充耀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向皇上坦白,至少他没有提及白牡丹是被自己赎出来的。
说起来,那晚他能找到白牡丹,一来是他知道常威去而复返百花楼,二来他知道常威在兰家租下了一间屋子,旁人不了解其中的关节,自然猜不到常威身上。
不过,兰家并不十分安全,早把她转移走才是上策,而沈篱子胡同的宅子一半时建不起来。
想到这儿,耳边又不禁响起临出宫前皇上看似无心的家常话:听说那个6氏弹得一手好琴,让她在京里多住些日子,朕保不准哪天想听她弹琴。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若是他再不提及此事,6昕就要一辈子住在京里,加上宁馨,皇上已经不动声色地给自己脖子上套上了两道枷锁,好在没有人知道6昕就是青鸾,我倒要赶快给她寻个替身了。
一旁蒋迟叹息了一番,却复哈哈笑了起来:你没看见我姐夫充耀王爷那副模样,找不着白牡丹,他简直如丧考妣,那个心疼啊!
可笑着笑着,他的小眼睛突然颇有些同情地盯着常威看了起来:听皇上说,宁馨看上你了,可我就不明白,漂亮姑娘有的是,你没事招惹那疯丫头作甚?她可是属刺猬的,见人就扎,而且翻脸比翻书还他妈的快,前一刻还跟你笑语盈盈的,下一刻就拿刀子扎你!前几天我老爹请他兄妹吃酒,席上太启不过开了句玩笑,这丫的就不干了,吓,一酒杯就摔在了太启脸上!我家那头母老虎都没这么厉害呢!你呀,等着受罪吧!
真的?!常威既吃惊又苦恼地道,心里却暗笑……宁馨是头母老虎?母老虎能逗得皇上、皇太后那么开心吗?怕是你们都看走了眼。
想起昨天太启和充耀抬杠,原来根上的毛病在这儿。
认识她的时候,我又不知道她是郡主,等知道了,一切都晚了。
把事情的经过捡能说的说了一遍。
蒋迟虽然嘻哈地打诨插科,可问的都是关键之处,几句过后,常威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替皇上问话,目的当然只有一个,与充耀的话相互印证,看看两人是不是对皇上一片忠心,没有丝毫隐瞒。
怪不得昨天皇上不让自己再回长宁侯府,好在蒋迟不知道我和白牡丹已经见过面,无意中让常威猜到了充耀对奏的大致框架,按照充耀的思路,一一做答。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刑部,刑部早得到了圣旨,刑部尚书不在,左侍郎李承勋亲自接待了两人,验过公文,好言好语的说了几句,便叫来常威名义上的下属浙江司郎中黄良,按照圣旨的交待事项。
其实,自大明开国以来,都有监察江湖的人,代天监察江湖者几乎都挂着刑部某清吏司员外郎的头衔,一来刑部拥有事关江湖的最为详尽的机密档案,调阅档案自然方便;二来有了这个头衔,一旦需要,可以直接插手地方刑名,以期快解决争端,并取得第一手的数据。
估计是邓奇考虑到金戈会的老巢在浙江,与长空帮这一仗又与私盐密切相关,而浙江司正代管两浙盐运,才向皇上建议让常威兼职浙江司,而蒋迟作为他的助手,自然就成了浙江司的主事。
整个刑部只有尚书赵鉴知道常威和蒋迟的真正身份,黄良并不清楚,而他属下的员外郎和主事俱是满额,骤然多了两人,他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好在他认得大名鼎鼎的常威和国戚蒋迟,倒也不敢轻慢,介绍了同僚,又带着他们熟悉刑部各有司及机密档案库房。
有司的工作流程当然要熟悉,可重点却是这档案库房,望着浩如烟海的档案,蒋迟趁黄良没注意,忍不住出一阵哀嚎:妈呀,这么多!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也看不过来啊!
等问清楚邓大人再说吧!
常威环视四周,屋外如盖的参天大树遮挡住了阳光,库房里昏暗而朦胧,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的书架红漆斑驳,架上的书册更是古旧黄,空气里弥漫着历史的沧桑气息,就连墨香和麝香、花椒香气混在一起形成的奇异气味都像那沧桑的历史一样,忍不住让人怆然涕下。
今后很长时间内,常威就要埋在这故纸堆里,去探寻江湖的秘密,掌握江湖的脉搏了。
………………………………
第七百六十六章 狐朋狗友
请输入正文和蒋迟约好了晚上鸿宾楼见面,两人就在刑部分手了。顺路回到邓府,这儿早接到了喜讯,阖府上下俱是兴高采烈,下人们忙里忙外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与邓奇夫妻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庆贺宴,常威就告辞了。因为还有一大票事情要与常威交接,今后不乏相见的机会,邓奇并不如何戚戚,倒是宜伦颇有些舍不得,殷殷地请常威常来府中做客。
得了新差事,常威要跟老师袁可立打个招呼。同样得到了消息的袁府看似平静,可袁可立中午已闭门谢客,请来了毕懋康与傅舟子为常威庆贺。
两个都是常威好友,相见自然欢喜,却也少不得挨上一顿埋怨。
见方献夫红光满面,衣着光鲜,腰间更是挂上了一副精美的双鱼玉佩,风流倜傥大异南京之时,心中诧异,一问才知他新纳了江南居的宝珠为妾。
「人逢喜事精神爽,怪不得毕兄看着年轻了好几岁!」常威恍然大悟:「可惜,礼物是给我侄女过百岁预备的,你老兄的只好暂时欠奉了。」
提起自己的女儿,沈希仪顿时乐得合不上嘴。毕懋康却盯着常威嘴上的那撇八字胡看了半天,才道:「无畏,你留起胡子,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熟稳重多了。为官者重官威,官威在容貌风度,你这么一来,还真有点朝廷重臣的风采。」
「哈哈,这样拿捏还是真是不好过。」常威随口笑道。
皇上旨意不能不遵,眼下自然不是提及李隆的时候,只好把留胡子的事情含糊过去。
毕懋康却笑着说,有明以来,除了跟随太祖成祖打江山的功臣之外,你是第一个非科举正途出身的文官年纪轻轻地就做到了品国公的,该知足了!
袁可立也道:「一部员外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别看只有从五品,可多少人一辈子就停留在六品主事上无法登上这个台阶,更何况品。幸好无畏不准备大比,否则定要让主考官头疼了。」
傅舟子笑道:「还说什么大比,干脆请皇上恩赐一进士出身,不就成了吗?或者等到五科科举之时,无畏就是开山祖师,地位尊崇无比啊。」
袁可立沉吟不语,毕懋康微微一皱眉,道:「希爵,你有所不知,今日与无畏一起去刑部报到的还有安平侯世子蒋迟,虽然圣旨是分开下的,可两人俱落在浙江清吏司,这就颇耐人寻味了。」
「蒋东山?我认得,不就是一憨少嘛。」傅舟子毕竟是个军人,全没把两人的忧虑当回事:「不过他走马章台的花花性子倒是和无畏有那么几分相像。」
「传言不可尽信。皇上此举大有深意,蒋迟必然不会仅仅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裤子弟。」毕懋康道:「锦衣卫掌控江湖一事,外人都不甚了解。不过,邓奇代天巡视十几年,身份一直都相当机密,直到这一两年,才渐为人知。可无畏你接替邓奇一事已经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懋康把两件事连在一起说,就连傅舟子都明白过来,讶道:「孟候兄,你是说无畏他只是一个过渡人物,将来真正掌权的是蒋迟?」
毕懋康微微一笑,道:「不然的话,节寰公为何提及大比呢?无畏若想不为今上所忌,必然要与江湖身份彻底决裂。」
傅舟子脸上顿起忧色,可片刻后却笑了起来:「无畏这小子……是那么好相与的吗?」
「你想害死我呀!」常威笑着踢了他一脚,心中却暗道,袁毕两人毕竟津淫官场久矣,一点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看出许多问题来。
不过,从蒋迟变成自己助手的那一刻起,常威已然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邓奇身份的暴露很可能是皇上有意而为之,毕竟他是天启时代的旧臣,如今到了昭武,万象更新,到了退位让贤的时候了,皇上势必要替换上自己的人马。
不过邓奇监察江湖多年,朝野关系根深蒂固,又是蜀王让栩的妹夫,能够和平交接自然是上上之策,但邓奇一系的人马又必须清除,于是这遭人骂的苦差事便落在了常威的头上,一俟清洗完毕,就趁常威羽翼未丰,一举换上心腹之人。
若是届时自己老老实实地听从皇上安排,估计安安稳稳地做个轻闲京官该没有什么问题。况且,以常威的身份才华来看,江湖这点地方不够他伸展,而公主就是皇帝给常威脖子套的绳索,让皇上多了一个安抚他的手段,从而促使他下了决心。
只是……常威那么好相与吗?
「三年后我肯定要告老还乡了,那时候诸位就要多多操劳了!」
傅舟子不由笑了起来:「老天,这叫什么话?!你才二十二三,比一般的举人、进士都年轻,也好意思说告老还乡?」
袁可立、毕懋康暗自皱了皱眉头。
转了话题,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一顿饭吃到天色已昏才告结束。
傅舟子听常威说要在京城待上好几个月,便越好时常相见。
等常威匆匆赶到鸿宾楼,离与蒋迟约好的时间只差顿饭功夫了。鸿宾楼整个楼上都被蒋迟包了下来,他的一班狐朋狗友早早就等在这里,离着大老远就能听到众人的喧哗声。
待上楼一看,黑压压坐了七八十号人,之乎者也与妈个巴子齐飞,青襟道袍与抹胸肚兜共色,真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倒是昨天着过面的几个蒋家子弟却还没有一个人到场。
见进来个陌生人,众人并不在意,只是有人随便问了一句是不是给小侯爷道贺的,可他不等下文就忙着和怀里的女人亲热去了,倒是几个妓女见常威人物风流,偷偷抛起媚眼来,惹得旁边之人大翻白眼。
找了个角落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地打量起众人来,常威知道,这其中的某些人日后很可能成为蒋迟的班底。
「小兄弟,少见啊!」耳边传来略有些沙哑的女声,转头看去,旁边桌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俊俏少妇正递来一缕挑逗的目光,她眉眼浪荡,体态风流,可看她的打扮,却不像是妓家中人。
「姑娘也一样。」
「姑娘」二字一出口,周围几个人都嘻笑起来,就有人「蒋姑娘」「蒋姑娘」地喊她。常威心头一怔,蓦地想起昨日和东山在一起的女人也是这般风骚,心道,这女人姓蒋,别是蒋氏家族中的什么人吧,暗自警惕起来。
那妇人眼睛一亮,一边敲着那几个小子的爆栗,一边把椅子挪到常威跟前,亲热地道:「好俊的小伙子,我这姐姐当定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李隆。」见众人脸上都是一副好戏开锣的模样,常威知道这妇人定然有些整人的本事,可还是笑眯眯地瞥了一眼她胸前的丰满凸起,才慢条斯理地做答,随后又加了一句:「姐姐姓蒋?」
「弟弟耳朵倒尖。」妇人笑盈盈地一抬手,兰花玉指亲昵地朝他点来,可似乎是一个不小心,宽大的香纱袍袖扫到了桌边的茶杯,滚烫的茶水顿时向常威倾洒过来。
如果不是扮作李隆的话,常威大可以从容地一挥袍袖,或者施展出神鬼莫测的无上轻功阴阳五行遁术,保证绝不会有一滴茶水落在身上。
可常威现在虽然也是双足一点,带动椅子一下子退后了好几步,然而度却与往日相差得不可以道里计,于是茶水不可避免地洒在了衣襟上。
「哎呦,你看姐姐粗手粗脚的,没烫着弟弟吧。」她伏下身去,就想用手中的香帕去擦水渍,只是她用力过猛,椅子一歪,人坐不稳,整个身子就向常威怀里倒来。
「奶奶的,这骚娘们在搞什么鬼?」
常威心中已然明了,方才的情景全是她故意制造出来的,可目的何在却不得而知。
心中恼怒,一只虎掌飞快地横在了胸腹之间,蒋氏撞进常威怀里将他扑倒在地的同时,常威的大手已经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她的大白兔上。
妇人「嘤咛」叫出声来,旁人都以为她是故意做作,俱都哄笑起来,只有常威见到她眼中闪过的一道厉芒,就觉得一只灵蛇似的小手借着与他身体接触的机会,飞快地在常威腰间怀中的钱袋香囊上掐摸了几下,又倏地缩了回去,顺势在常威胳膊上轻佻地一捻,白了我一眼,细声嗔道:「坏弟弟,还不放手」
原来竟是个下五门的偷儿!常威心中不觉释然,不由得想起丐帮那位哈凭虚。
而着手处绝不似三十几岁的妇人应有的柔软,倒像是刚出阁的女子一般坚挺,想来绝非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男人可以轻易地得到她的身体。
「真有点舍不得呢!」常威低声调笑道,话音甫落,却听头前传来一阵大笑:「奶奶的,蒋嬷嬷又在搔了,这回是哪个倒霉蛋?」
然后就听众人七嘴八舌地喊道:「小侯爷来了!」「恭喜小侯爷!」「给东山兄道喜!」恭喜声此起彼伏顿时响成了一片。
「妈的,又不是做了御史尚书,区区一个六品主事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是让大家有个托词儿给家里交待,哥们弟兄好尽兴地聚上一聚。」蒋迟边走边说,话音离常威越来越近,待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两人,他惊讶地「咦」了一声,小眼睛睁得溜园,脸上的胖肉抖了两抖,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绝配,绝配!你们俩儿一个是降服汉子的行家里手,一个是花街柳巷的妇女班头,还真是他妈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呢!」
「小侯爷这话奴家听着伤心。」蒋氏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抛给蒋迟一个幽怨的眼神:「奴家倒是想降服小侯爷哪!」
「妈的,你先把我家媳妇降服了再说。」对这没上没下的话语蒋迟却浑不在意,一边说笑,一边扶着常威起来。
他身后的蒋逵蒋太启见到常威颇有些惊讶,可见他两胯之间的衣襟湿了一大片,便幸灾乐祸地笑道:「李隆,你不是被蒋嬷嬷吓得尿裤子吧?」
「四少,我倒是想痛快地撒他一回野,可惜和蒋大姐是初次相见,我俩闹得惊天动地的,岂不是喧宾夺主?别忘了今儿的主角可是小侯爷。」
常威故意把小侯爷三个字说得极重,蒋逵果然面色一变。
他父亲蒋云松虽然也是个侯爷,可他却是次子,又是庶出,世袭的清河侯爵之位自然轮不到他头上。
而常威听蒋迟说,蒋家少一辈中数蒋逵最为狂妄,兄弟六个他没一个放在眼里,对久病的同父异母哥哥世子蒋遥更是半点敬意都没有,常叹老天不公,为何不让他早生十天!
「初次见面?我看你们倒是前世的冤家!」蒋迟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常威和蒋逵言语上已经交锋了一次,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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