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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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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孟梨这一击时也感到手上一阵被震到的酥麻。一招闪过,又一招疾风斩劲草般砍将而来,秦苏不敢大意提剑来拆解。只见孟梨不管秦苏剑花如何繁复严谨,只凭着手中威猛迅狠的劲力将其尽数化解!
孟梨的剑法烈如荼火、暴如惊雷,是众人从未见过的精奇剑法。怎么看不是剑法,砍、劈、钩、剁间反倒有几分刀法的形态在游走,但是威猛的曲折闪避之中又有剑法灵巧的招式来回承上启下,难得是这两者相互呼应,合二为一得毫无破绽。
这门剑法十分奇特,最大限度得吸取了刀法的厚重并将其化作了进攻的实招,而剑法的轻灵贯穿始终,闪避之时如落英点点叫人抓不到套路,两者一阳一阴,虚虚实实,难分难解,却如百川东到海般汇成一脉剑法!这绝不是孟梨这点年纪里一时间兴起而来的,若非久经岁月洗练,又经无数前人实战中一次次领悟是无法有如此无懈可击的剑法。
场下的众家弟子年纪轻浅只觉得孟梨的剑法精奇得很,却不知道她是从何处习来的,观礼台的各家师父们或多或少有些江湖历练,却也难说得出这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
“此剑法快狠如迅雷,飘逸如流云,大开大合之中又古朴雄厚,精妙之处实所罕见。如此刚柔并济,有阴有阳,倒有几分武当的太极剑的影子。”平日最见多识广的静岸开口说出自己的见解道。
“这可不是太极剑。”忽见比武场上起了变化,静逸才睁开了淡淡道:“此剑法源自唐刀,所以剑法之中刀法的招式随处可见,但是大起大落间暗藏了剑法的种种精妙,将刀法入剑,以剑化刀,是他们孟家的家传剑法,君子剑。此剑法虽威力无比却不以取人性命为目的,而是以剑招的精妙绝伦叫人不战而胜,有仁者之名。”
“如此说来,倒是门厉害的剑法,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静岸赞叹之余不免疑惑道。
“虽是他们孟家的家传剑法,可是孟家的子孙资质良莠不齐,能习练出模样的寥寥无几。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听前人说起,当年孟家先祖孟朗侠义无双,正是以此剑法一举覆灭了盘踞武林数十年之久的尹氏一族。从此之后,孟家子孙再无人掌握到这套剑法的精髓了,所以你们没有见过实属正常。”静逸慢慢将其中的曲折道出来道。
“我看这丫头耍得很是厉害,怎么,这套剑法很难练么?”静玄在旁幽幽道。
“孟子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此剑法力求刀剑合一,可刀行厚重,剑走轻灵,如何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练到一起呢?有的人练来练去,只练出了刀的形体,有的人只能舞出剑的意境,有人不甘心废寝忘食,强行和二,到头来只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如何将剑道格出刀行,这其中的精义实难参透,所以这套剑法十分难练。”静逸耐着性子娓娓道来,“孟梨如今虽能将这套剑法舞出个囫囵,没有被刀剑的相克之处困住手脚,但是此套剑法真正的威力,她连三成都没有达到。”
“世间武学果然博大精深,君子剑当真世所罕见,我等今日能从这个小丫头身上窥得一二也是缘分。”静岸听完颔首赞叹道。
“再厉害又如何?今日乃是玄门小教,所考验的当然是各弟子自己在玄门学到的本领,拿个家传剑法出来作甚,家传的那么好,又来我玄门作甚?”静玄冷哼一声道。
这句话说的刺耳,却也没有错处,玄门小教当然得是玄门的功夫才行,但是武功不拘一格才是大家风范,静逸有心通晓这个道理,却无意将其拿出来与其辩驳,只一声不吭地复又闭目养神去了。在旁的静岸有心维护,想要争辩但是看着她已然见了周公般打起了盹儿,又深知其不争不显的闲淡性子,便有心无力地闭上了嘴,将心思又扑到了比武场上。
那厢的孟梨足下轻风一带,陡然杀出一个回马,秦苏猛然还击,将剑法阳刚之气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孟梨忽的剑招变化出无数落英点点,仿若游丝软第悠悠然躲闪开来,剑法缓慢之下轻若鸿毛一样实则以柔克刚,无数劲力在其间不经意地来回游走,任由秦苏如何猛攻却都摸不到章法。连攻了十几下后,秦苏已是气喘吁吁,眼见这般不是个权宜之计,他立即卸去了剑法的刚猛,手腕一转无数个剑花仿若无边落木萧萧下,一招复一招来拆解孟梨的剑法。
双方剑声叮叮而鸣,一个好似花间游风,迅捷又绵绵不绝,一个如落英缤纷,错落之中井然有序。
二人剑法均是巧妙迅猛,剑影交叠恍若对影成三人般分不清虚实。
也许真如陆有望所言,秦苏的造诣不在剑法之上,面对孟梨手上这从未见过的奇特剑法,若非他武艺惊人而孟梨又不曾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此刻恐怕已经败下阵来。
孟梨复又栖身上前,转眼剑法的轻灵尽去,而刀行沉厚而来,左右威猛的砍杀之下,顿时将秦苏的剑花打乱。也幸亏连云天借她的青峰并非凡品,否则普通剑怎能吃得住她这般砍杀,况且又是秦苏那般厉害的昆吾?
双剑相击之下,火星四溅,孟梨绝地反击后劲不绝,不再落于秦苏下风。而秦苏实难从这门虚实交替的剑法中摸索到星点破绽,但从孟梨身形之上虽猜得到一二却也难以抵挡其变化莫测的剑招。
他本欲以无相神剑来抵挡,可惜平素不曾在剑术上用心过,无相得是多少年修炼才可达到一剑破万剑的神力。而孟梨手上这门剑法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小习练,虽没有入得了多深厚的境界但是单凭其精妙绝伦的招式无相此刻已非敌手。
孟梨一剑剑挥舞出去后竟是刀法的凌厉,辣手无情般变幻出虚空中的无数利刃。秦苏手上已无更多的招式前来拆解,好在他功力深厚任凭孟梨剑法如何变幻仍是岿然不动般悍然抵挡。
孟梨入得玄门这门家传剑法不曾习练过,但灵禅子得知她的家世之后,想起她孟家先人昔日的侠肝义胆,更不想君子剑这门绝学在孟家人手上一蹶不振,便点拨了几句。君子剑剑法精妙绝伦,孟梨既然舞得出个囫囵,灵禅子就未在技法上指点,而是只在内功心法上稍稍提点了孟梨。孟梨当时只学了些呼吸吐纳的功夫,并未觉得有多大用处,然而她体内的蛊王蝎在她的运气之下与其丹田浑然一体,她练一日比得上别人的三日之功效,如此内功修为大为精进,可她自己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只是在每日再练这君子剑时,孟梨忽然觉得得心应手起来,原先完成不了的几个复杂的剑法竟能一气呵成,她以为是自己终于灵光乍现开了窍,实则是灵禅子传她内功和那蛊王蝎的缘故。
此刻孟梨将胜负忘却,只想着手上的剑法,脑海之中一片清澈澄净,小腹之间几道暖流随着她身形的变化流进四肢百骸里,内力由此大盛而她的剑法也因此威猛无比。
秦苏在其威猛攻势之下,剑法逐渐零落下许多,孟梨慢慢也发觉秦苏其实本不是十分擅长用剑,几个剑花走过之后抓住了他这个弱点,忽然剑走偏锋杀出一记长虹,瞬间将秦苏的剑花逐个破开,凌空戳出一点!
秦苏见她剑尖寒芒恍若流星激射而至,却是临危不乱,原来这是他假意卖了个破绽给孟梨,好让她轻敌而至,哪料心思单一的孟梨果然轻视了秦苏,此剑一出却是孤军深入,羊入虎口!秦苏冷静之下,经脉大动迅速提了一道真气聚于左手之上,等到孟梨剑尖猛戳下他似乎事先预料到了一般,脚下步伐大动猛地变换了身形闪电一般躲过!孟梨剑上扑了个空,顿觉不妙,果然秦苏身形大动鬼魅一般到了他的身后,一记八荒掌携带着巨大的阳刚之力乘风而起,朝着孟梨后背心大力拍去。
他最得意果然还是这手极少示人的八荒掌,此掌一出如暗夜里一记飞星,谁也躲不过。
掌上的无上内力如江海怒涛狂猛不已,又如金刚铁石无坚不摧!
这本是玄门中上了年纪的武功精进之人才能修炼的一门厉害掌法,他却已经练到了三层的劲力!
纵然孟梨此刻身上如雷震子那样立即长个翅膀出来,否则是无法逃脱得掉的。
八荒掌毫无遗漏地拍在孟梨身上,孟梨比到现在已是了无遗憾,闭上眼睛只等着这掌落下!
秦苏一掌落下,顿觉似乎是拍在了一个注满气流的棉絮之上,手上的力道落下之后竟如水没入地面上一样瞬间没了踪迹,狐疑之下忽的从孟梨体内反弹出一道凶猛的内力,如海上凭空卷起一个大浪,轰然之下将他那一掌猛地弹开了!
秦苏一惊,手上一记酥麻后猛地后退几步,心中惊骇道:她的内力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难怪她能一路拼杀到现在,原是内力已经流通奇经八脉,一般人等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孟梨立在原地,只感到受了秦苏那一掌微微有些闷痛,其余便再无任何感觉了!
这八荒掌竟是这样的?
孟梨眨了眨眼睛,既然八荒掌这么绵软,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心念一动,身形纵跳如电,须臾之间几个剑花如暴雨梨花一般纷纷刺出!
秦苏抬起剑锋,几个剑点叮叮戳出,将迎面而来的剑花一一刺破!
孟梨乘着秦苏全力破自己剑招的时候,突然剑锋一转猛然挥砍出几个利刃,剑上带了强劲的内力将秦苏的剑猛地格挡开来,坚硬不催,古朴厚重的昆吾剑就此从秦苏手中滑落,眼见宝剑被无端击落,秦苏的心也瞬间跌入了无底的深渊,眉头紧蹙中一阵悲恸!待他回过神思来时,正迎上孟梨梨涡浅卷的一张笑脸,她手上的青峰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下面,稍有动作便会触碰到其冰冷的寒刃。
秦苏抬头,长长吐出一声叹息,心中默默道:罢了罢了。
“我说了,我很厉害的!”孟梨挺拔而立,手中剑冷冷横在他眼前,神采飞扬,得意不已。
“我从未说过你不行,我一直都相信你很厉害。”秦苏望着她清了清嗓音,淡淡道。
场下的观战弟子望着这场武力悬殊的较量终于有了个结果后,一个个都看得呆了。如一首好曲子,在结尾的时候叫人意犹未尽,却又不敢相信!
“小孟,小孟她,她这是赢了的形容么?”宋子贤指着场上的结果,吞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好像是赢了,她居然,赢了大师兄!”楚茗烟只觉得嘴巴发干,不敢置信道。
“如果,执法师父的眼睛没有瞎的话,那么比试的结果一定是孟梨赢了秦苏。”厮诺在旁冷眼
道。
………………………………
第四十一回 玄门小教 十二
“我从未说过你不行,我一直都相信你很厉害。”
孟梨得了这一句后,心中绽放出无限欢欣,嘴角无意识地弯成一个月牙,眼角眯成了一条细密的线。一笑而过后,她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摇晃,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地软将下来。手中的剑径直滑落下来,直直插入地面上后,孟梨眼前一黑,整个人笔直地向后仰去!
在众人惊呼声中只见秦苏一个箭步上前,将孟梨娇小的身子猛地托在自己手臂上,只见她发白的嘴唇边依稀带着一抹满足的笑靥,而秦苏抱住她的手上感到一阵温热的湿乎乎,他仔细一看是血,从孟梨衣服上渗透出来的点点血渍。
她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衫,漆黑的颜色足以盖过一切色彩,因而这血液淌出后印在衣衫上,不仔细瞧只当是她比武淌的汗水而已。
秦苏眉头一簇,心中疑虑不已:比武之时我已是小心地不能再小心,不曾有任何一剑刺过她,那八荒掌也只用了半成的力道而已,她怎么还伤得这么重?
下方众多弟子不清楚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比试刚完怎的说倒下就倒下呢?厮诺与楚茗烟想要冲上前瞧个究竟,见到秦苏将孟梨揽入怀中后,脸色沉如墨晕只好作罢。有些着急结果的弟子一直等着执法师父宣布比试的结果,可是执法师父也是一脸茫然。观礼台上的各家师父人头攒动,私下不知道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到最后只见一向性子好的静逸突然拂袖站起,铁青着一张脸对着众人怒骂了一句:“迂腐至极!”便气冲冲地走了。
而秦苏不等比试结果如何,便抱着孟梨挤过汹涌的人群匆匆离去,直奔着玄门杏林好手易先生的住处奔去了。
“这应该是小孟赢了呀,为什么他们迟迟不将比试的结果宣布出来呢?”宋子贤焦急万分地等着结果,心中好似装了七八个水桶样忐忑不安。
“不会有什么变故吧。”有弟子幽幽道。
“孟梨打得这么辛苦,他们好歹给个说法才是。”楚茗烟伸长了脖子朝着观礼台上张望道。
观礼台上各家师父聚集在一起的人头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互相点头结束了讨论,将他们讨论的结果传给了执法师父。执法师父将耳朵递过去,听了他们的意见之后也是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瞧着执法堂中一向刚正不阿的静岸,哪知静岸也默认地点了点头。
“奇了怪了,还有这么个说法。”执法师父边走边摇头道,到了大武场上下方已是议论声声,人声鼎沸,他猛力敲击了一下肃声的鼓角,随着巨大的鼓声震动下,周围果然都安静了下来,不少弟子垫着脚尖,翘首顾盼。
“这场比试,秦苏胜!”执法师父内力充沛,声如洪钟一般响彻周围。
对于众多押了重注在孟梨身上的弟子们而言,执法师父的话好似一根针将他们一颗满怀希望的心给“砰――”地戳破了!
“什么,你眼睛瞎了么,明明最后是孟梨一剑打掉了秦苏的剑,点到即止赢了秦苏啊!”宋子贤第一个跳起来冲着执法师父暴跳如雷道。
“这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啊!”更多弟子愤愤不平道。
眼见对这个结果不满的弟子越来越多,群情激奋之下,各个都要抡起衣袖将个比武场掀翻一般,执法师父有些招架不住,向着观礼台上的众家师父求援起来。
此番再没个人站出来压制一下,那帮急红了眼的弟子们怕是要即刻造反来了,众人将目光投向平日里在弟子中最具威慑力的静岸。静岸执掌执法堂,对犯了事的弟子一向是不问好歹打了再说,因此再皮实的弟子胆儿再肥也不敢在他的眼皮下造次。此刻他却如静逸那般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道:“这是你们商量的结果,当然由你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说不出来的。”
“你这是何意?此刻不愿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静玄厉声道。
“我不说自然是我无话可说!”静岸冷道。
“哼,你无非是见静逸脸色才这样的,这么多年你那点心思有谁不知道?”静玄越说越激动。
其余静字辈的弟子心都跟着紧了紧,静玄当面拆台戳人家伤处就有点过了,果然静岸气急之下一掌猛地拍在身前的桌案上,“砰――”地一声巨响中那新打的黄花梨桌隐隐裂了几条裂缝。管着银钱出入的静若眼角跟着微微抽动起来,着实心疼这张花了好些银钱的黄花梨桌。
这一掌下去,静玄被他的气势给惊了一惊,静岸强压着心中怒火,起身对着众人甩下一句:“这里实在没法呆了,各位师兄弟恕不奉陪!”说完起身气急而去。
“你们――”静若砸了砸嘴刚要说话,却被静玄气势汹汹打断道:“又不是我一个人主意,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你们――”静若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后想要接着刚才的话头讲下去,却被忠厚的静善打断道:“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动气,我看还是静玄师姐出面比较好。”
“你们――”静若还想再将话头讲完,哪知静玄此刻却是打了鸡血一般,上前跃跃欲试道:“还是静善师弟说的在理,我就担下这个责任好了。”说完她当门不让地朝着大武场大踏步走去。
其余人怕静玄一个人压不住场子,担心她一会儿一个话头不对就被群情激奋的弟子扔来的刀剑砸伤,念着同门情谊也都纷纷跟着去了,只剩下静若伸手小心而又怜惜地擦着无辜的黄花梨木桌上的裂痕,他终于可以对着空气将那个话头继续讲完道:“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一生气就拍我买的桌子啊?”
眼见静字辈的师父除却静逸静岸,都一一出场了,下方的弟子们停止了骚动。静玄起身上前,对着众人端出一张气度非凡的样子无比庄严道:“如你们所见,孟梨这一场的确略胜一筹。”
此言一出,下方的人群更加汹涌不已,纷纷质问缘由起来。
“但是孟梨所用的是其家传的剑法,并非我玄门的剑法,这已然违背了此次比试的规矩,就算胜也是胜之不武。”静玄接着朗声道,这句话好似一盆凉水将一些弟子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不公平!”下方有弟子大声反驳道,“赢了就是赢了,怎么因为不是玄门武功就不算数了呢?”
“对,这不公平,我们亲眼见到她赢了!”立即有弟子齐声附和道。
静玄伸手示意众人安静,才开口接着威严道:“玄门小教,比的是入门弟子对玄门武功的精通熟练程度,孟梨违背了这一原则,现在连比试的资格都有待商榷,更不可能妄谈输赢了!”
众弟子听罢知道大局已定,再争辩亦是于事无补,便都耷拉着脑袋失望不已。
“这也给了你们一个教训,从此更要好好习武,不要想着旁门左道的东西来投机取巧。”静玄继续威严道。
“唉,孟梨再拼命,也拼不过师父们的一张嘴啊。”连云天抱着肩膀摇头不已,对这个结果他亦是觉得不公。
厮诺冷眼瞧着那几个静字辈的师叔师伯们,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道:“叶师父在世时果然说的一点也没错,玄门之中竟是伪君子,真小人!”
这厢为了比试结果争得面红耳赤,而那边真正的两个主人公却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适逢玄门小教,拳脚刀剑无眼,比武场上难免伤筋动骨,易先生那间不大的医苑里这几日却是天天爆满。
秦苏步履飞驰,抱着孟梨紧赶慢赶地到了医苑,他惦记孟梨的伤势进去后顾不得面前黑压压的人群,一个箭步挤开人群冲进去,虽惹得等的人有些不满,但是看他那焦急万分的模样且怀中的人面色惨白,怕是伤的不轻,大家都善意地忍了。
“易先生,易先生!”秦苏抱着孟梨焦急喊道。
人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闻声抬起头不耐烦道:“别喊,先生我在呢。”
“我师妹,她跟我比试时候突然晕倒了。”秦苏冲到他跟前急道。
易先生瞧着他怀里小小的人影,面色惨白,额上汗如雨下,顿觉不妙道:“你赶紧抱她进内堂来!”
秦苏依他所言抱着孟梨进了内堂,顺着易先生指示将其小心平放在一张长桌之上,他着急孟梨伤势,放下后便站在旁等着。易先生抬眼对他白了一眼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男女有别,你还不赶紧出去?”
秦苏这才恍然大悟,即刻转身出了内堂,周围都是比武受伤前来寻医问药的弟子,秦苏扫了他们一眼便寻了张空椅子坐下默默等着。
许久,内堂传来易先生怒气冲冲的声音道:“你说这丫头是跟你比武之时晕倒的?”
秦苏立即道:“是的,比到最后她突然就晕倒了。”
内堂内的声音更加气愤道:“你刚才说她还是你师妹?”
秦苏低头应了声:“是的。”
内堂内的声音已是气急不已道:“她是你师妹你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你就这么想赢么?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伤成这个样子?这么多伤痕就算好了也会留疤的,留了疤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周围人听完全都抬起头将目光瞧向秦苏,想要瞧瞧究竟是怎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好胜心如此之强竟连一个柔弱女子也不放过?秦苏百口莫辩,却也不想去辩驳,只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人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着。
许久易先生才从内堂走了出来,用一方绢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渍,秦苏在旁望着他的手眼角微微抽动着,起身哑着声音道:“她如何了?”
易先生瞧了他一眼,呛了他一句道:“有我在,死不了!”接着他喝了一口茶,舒缓过来道:“不过将她裂开的伤口重新缝合包扎上药罢了,这几日内万不可让你师妹再跟你比武了,再裂开连个缝合的好肉都没了。”
秦苏听罢心中微微抽痛着,易先生对着他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秦苏立即冲进内堂,内堂之中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药石味道扑面而来,他默默走在长桌前,将她仔细瞧着。
安静的内堂只听得孟梨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易先生妙手回春确实是将她治好了,而她显然并未受多大的内伤,顶多就是些皮肉伤。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女孩子般到处横冲直撞,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当回事。
“傻丫头,疼都不会说一声么?”秦苏双手抚过她头上的发丝。
孟梨双眼紧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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