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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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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折扇还未起,头顶赫然掠过一个身影,他横空伸出一手紧紧抓住了厮诺尚在出招的手腕上,厮诺骇然之下只觉得手腕子凭空被人扼住,那人以不容置否绝对的威势抓着她的手腕。
须臾之间,那人抓着她的手腕硬是那把长剑收进了她握在另一只手中的剑鞘之中!
“青蛇剑也就算了,你竟连无影剑也使得出来,姑娘究竟是何人?”那人将厮诺的手紧紧摁在剑鞘之上,嘶声质问道。
厮诺技不如人,却昂起头毫无畏惧道:“你挖的那座坟,里面躺着的是我师父,如此,你说我是谁?”
那男子惊骇之下猛地松开了厮诺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像是茫茫人海里抓到了一丝微光,睁大了眼睛追问道:“她是你师父?你是她徒弟?那么,她死的时候你定然在场了,她,她说什么了么?”
“她说,罢了,罢了。”厮诺含着恨,眼泪簌簌而落。
“罢了?罢了?怎么能罢了呢?”那人仰起头对着天嘶声呐喊道,眼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对着长空怒声道:“阿姐,我今日定要血洗了玄门,为你报仇!”
………………………………
第四十六回 群魔闹清玄 孤鸿笑归西 二
吴与争小手负于背后,昂着头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秦苏背着依然不省人事的孟梨,默默走在他身后。
这二人谁也不理谁,尴尬下谁也不说一句话,除了彼此的踩在枯枝败叶上的细碎声,再无其余交流。
林间偶尔掠过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斑驳的树影随风晃荡,花期已过,只有些许青嫩嫩的果子挂在枝头上。
吴与争小脚踩在树荫间,他耳力极强,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而秦苏紧随其后也觉察到了异样随即也停下了脚步,但却比吴与争慢了许多。
吴与争凝神细听,专注的模样不似一个孩童倒像一个老练的猎手。突然之间,他的身形忽的惊起,悄无声息地双手攀在了树枝上,双脚借着树干的力道如一道惊鸿划过交错的树木之间,已朝着那声音的来源追将出去。秦苏一惊,他耳力虽已捕捉到那不同寻常的人语之声,但是却无法辨别出声源在何处,吴与争稍稍用心便已得知,当真世所罕见!可是他背后还有孟梨这么一坨活物,就算听到了也是无法这么顺便地追过去的!他便顺着吴与争留下的身影,提了一口气追将出去。
此时已是日暮西山,投射进树荫间的夕阳只剩最后一丝微光,秦苏捕捉着仅有的光亮背着孟梨快速跑着。残阳西沉的速度十分快,不稍许,整个林荫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视力渐渐失去原有的优势之后,听觉一下子敏锐起来,秦苏终于听清了声源,便顺势追了出去。
未几只见前方交错的树荫间隐约可见火光在闪烁,秦苏放缓呼吸跟脚步悄悄跟上,可是已不见了吴与争的身影,他目光私下扫视一遍后只见他头顶上的树干上,正正襟危坐了一个小小的人影。秦苏更是惊叹,他小小年纪竟能将自己的呼吸吐纳隐藏到连他都察觉不到的地步来,武学修为果真超出了自己很多。
吴与争早已看见了他,只是一个人静静呆在树梢上,细心观察那坐在篝火旁人的一举一动,不与秦苏交流一言一语。
篝火乘着风势噼啪大作,上头支了一口大铁锅,里头咕嘟咕嘟地冒着漆黑的浓烟,不知道在熬煮着什么东西。篝火旁坐在两个人,一个时不时往篝火间添加火柴把控着火候,另一个不停地搅动着锅里的东西。火光将他二人的身影拖得老长,两人俱是缠着黑色的头巾,身着色彩炫目的奇异服装,虽透着异域的风情,于这夜色的火光中却如似鬼魅。这二人五官无甚特别,只是这二人的脸色十分滑稽。一个青黑,一个惨白,不似常人倒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般病态不已,可嵌在眼窝中两只眼珠子凸显得十分突兀,十分精神,里头流露的光却如蛇的般尖酸冷毒。
吴与争虽武功极高却没有丝毫江湖历练,虽然占了一个十分有利的地点却实在猜不出这两个人到底在熬煮什么东西。他伸长了脑袋,望着那口黑黝黝的大铁锅里翻腾的液体,心想这里头莫不就是他们的夜宵?这两个江湖客的伙食竟比玄门的还要差么?跟地沟水一个颜色,味道想来也是难以下咽的,易先生曾说凡是喜欢吃这种常人难以下咽的食物的人,其实是得了一种病,难道眼前这二位仁兄就是得了易先生口中所说的,比较罕见的异食癖么?
唯独秦苏心中明亮不已,他们不是在煮什么夜宵,而是在熬煮毒药。从他二人的脸色来看,他们炼制毒药的时日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且都是毒性极强的毒药,以致熬煮之时难免毒性侵体,即使及时服下解毒的药水也无法迅速排出,日积月累之下才成了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中原武林之中,以炼毒闻名的除却唐门便是云水宫。而眼前这二人衣着服饰全不似中土人士,更不可能是前两者中人。秦苏再细细瞧了瞧他们的衣着,目光扫过他们黑色的衣袍上交织着五颜六色的花鸟虫蝶后不禁惊住,那是苗疆的图腾!
他们是苗人!他虽不曾去过苗疆,却也从古籍上读到过关于苗疆的一些奇闻异事,其中最盛便是其难以为外人所道的蛊毒之术!苗疆蛊毒不分家,至今都无人知道他们是如何炼制的,只知道其毒性威力无穷,蛊毒一旦成瘴可荼毒千里,无人可解,无人可活!
苗疆的蛊毒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离他们故土千里之外的玄门的?又为何在此炼制毒药?
秦苏止不住暗暗心惊起来,不管怎么样此刻必得先回玄门禀告师尊才是上上之策。他抬头想要给吴与争提个醒,却见吴与争毕竟是小孩心性,拖着个下巴想来对那口大锅里翻滚的物事即位感兴趣,秦苏微微叹了口气,想要扔个石子上去砸醒他,却突然听那二人居然开口说话了,说的居然还是汉话!
“教主带着他们去那玄门放毒怕是还要很久才能回来,可苦了我们二人在这看着这口破锅,不能酣畅淋漓得见识下中原武功是何等模样。”那脸色惨白的人开口埋怨不已道。
“有什么好见识的,只怕见到的都是些死人罢了。”脸色青黑的人不以为然道。
“不知那玄门与拜圣教有无相似之处呢,先前我们在拜圣教逗留了几日,那里的人指望着我们能帮他们攻下玄门,面子上虽十分客气,可是私下却是很瞧不上我们的。”白面人拨弄着篝火,很不是滋味道。
“汉人大多都是瞧不上我们这些边陲蛮夷,可是教主一心入主中原武林,这才累得我们一路颠簸而来,现在只求快速料理了玄门,我们也好瞧瞧中原究竟是一个什么花花世界。”青面人很是向往道。
秦苏竖起耳朵听到了拜圣教的字眼出入其中,心中暗暗吃惊不已,前些年有个武功十分厉害的拜圣教圣女,口口声声前来寻人,却杀伤了众多玄门弟子,结果却死在了几位师尊的手里。此番又与拜圣教牵扯上了关系,难道是为了寻仇而来的么?
篝火前的二人正说着话,完全不知身旁隐秘的树荫灌木间藏了两个年岁不大的人儿,正说的入港之时,二人身边突然响起一阵细密的沙沙声,秦苏与吴与争随之一惊,他们一直屏住呼吸不曾发出声响来,这沙沙声乃是从他们二人身上传来的。
“好奇怪,这帮虫崽儿今夜怎么会如此焦躁不安呢?”白面人晃了晃腰间挂着的一个葫芦道。
“虽是虫,却也有感知,唯有遇到了比它们强上百倍的毒物在附近逗留,它们才会这般惊惧不安。”青面人似是不经意道,说完后两个人目光都闪过一丝警惕来。
“这是中原,难道中原的虫子竟比我们苗疆的蛊虫还要厉害么?”白面人握着那只葫芦奇道,里面成千上万只蛊虫在葫芦里头来回爬动着,隔着葫芦也能听到里头发出的雨声般的细密之声。
“难说呢,据说蒙古鞑子住的大漠中就有一种死亡奇虫,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夜出昼伏,一张口就能吞掉十几个人!”青面人说完,隐隐不安起来。
火光硬衬着他们惴惴不安的脸孔,此处毕竟是中土,不是苗疆,苗疆虽然毒虫遍布但是他们对其都如数家珍,此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要是平白遇上个恐怖的毒虫,怕是一时也难以招架的住吧,天下奇虫何其之多?就算是天天弄虫的人,也有不少是死在自己喂养的虫子之下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喜欢中原了。”白面人目光迅速扫过周遭,头皮发麻道。
“我也是。”青面人一动也不敢动道。
“我们说点别的吧。”眼见气氛越来越不对,白面人立即岔开话题道。
“中土的,吃的东西特别多,单单面条就有上百个吃法呢。”青面一转脸突然笑开道。
秦苏不禁垫了垫后背上睡得死沉死沉的人,在心里忍不住道:“这二人对吃这么感兴趣,说不定跟你是同道中人。”吴与争在树梢之上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得知拜圣教连同这伙有异食癖的奇人要来大举进攻玄门,可是了不得,当下小心摘了一片树叶,朝着下面的秦苏方向一股劲力弹射出去。秦苏得了他的提醒,抬头瞧了瞧他,只见吴与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二人这就悄无声息的回去禀告。
吴与争一转身,悄无声息地纵跳至另一棵树上,秦苏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打算离开。
本是来也无踪,去也无影,巧不巧的是秦苏背上的人此刻却似乎是掐着时刻醒了,且是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醒了过来!
随着这一声酒嗝,秦苏与吴与争如丧考妣般丧气不已,恨不得立时把她掐死算了!
“谁!”要是连这一声响亮的酒嗝都听不到,这二人当真是聋子了。
“这是哪儿?”孟梨揉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睁开眼睛道。
“拜你所赐,我们走不掉了。”秦苏垂头丧气道。
“为什么要走?走哪儿去?”孟梨显然还不曾进入状态。
一白一青的两个人立即站出身来,不管眼前这三个少年是何等来头,都不能叫他们活着走出这个林子了。
白脸人立时从指甲间弹射出一股劲力,一道白雾如注穿破空气凌然而至!
孟梨终于反应过来,可是秦苏两手背着她在后背,根本腾不出手来面敌!
“小心!”转眼吴与争从树上一个俯冲落下来,抬手一掌震出绵绵内力,竟将那道白雾生生打着气旋退了回去!那一白一青两个苗人见势慌忙拿出浸透了解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整个人随之后退丈许!这个小娃娃的武功出奇的厉害,竟能将毒障打退弹射回来,难道中原习武的小孩都是这么厉害么?
毒障散尽,那青面人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葫芦丝,只见他如同面色一般青黑的十指有序地扣在葫芦丝上面的圆孔之上,笛声随着唇间气流缓缓而出!葫芦丝的音质清脆悠扬,而经由此人吹奏而出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音节高低不平!不像是曲子,唧唧喳喳、滴滴答答的倒像是,虫鸣!
这个手法孟梨再熟悉不过了,她立即大声道:“快跑,他们在御虫!”
瞬间随着葫芦丝排山倒海的声威之下,林中所有的毒虫都似乎苏醒了一般从树枝上、杂草间、枯枝败叶中爬了出来,先是一只只继而一条条,接着如小溪一般汇聚滔滔不绝!
“你酒醒了?醒了就赶紧下来,我也好跟他们打斗一番!”秦苏冲着后背上的人急道。
“我不下来,我死也不下来!”孟梨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说完一双手忙一把环住秦苏的脖颈,大力之下秦苏差点被她抱得背过气去,孟梨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伏着头颤抖不已地大声喊道:“我最怕虫子了!”
“这世上,居然还有你怕的东西?”秦苏努力吸着气,吞吐道。
………………………………
第四十七回 群魔闹清玄 孤鸿笑归西 三
随着笛声此起彼伏,树梢上,地面上,群虫倾巢出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浪如潮朝着他们三人翻涌而来。山林间俱是毒虫爬动时发出的细碎沙沙声,可怖且诡异。眼见他们三人已经被毒虫团团围住,不多久就要被虫浪吞噬得连渣渣都不剩。
青面人眼瞧着那三个不自量力的人所站立的地方被虫海包围得越来越小,不禁放下葫芦丝,嘴角露出阴测测的笑意。
“这样壮观的画面可不多见。”青面人咧开嘴笑道,似乎在欣赏一幅惊世杰作般沉迷其中。
“等到别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只怕早已是一具骸骨了。”白面人瞧着那三人脸上绝望且惊恐的表情,竟然有些兔死狐悲的哀叹。
秦苏等人眼见无路可退,且无任何退虫之良策,三人站在虫海之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难道他们此番就要承受万虫蚀骨这般惨不忍睹的死法?
那二人望着他们,邪恶地笑着,他们在等,等毒虫一点点爬到他们的脚上,然后汹涌而上,慢慢啃噬着他们的皮肉,他们在等着血肉模糊的惨景,和哀嚎不绝的绝望惨叫。每个杰出的画师不都很期待自己大作完成的那一刻么?
突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顿住了,原本汹涌如潮的虫群不知为何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将那三人围成一个圆弧之后,所有的毒虫都不敢再往前爬一分一毫!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于无形之中喝退了它们前进的步伐。
“怎么可能?”青面人目光闪过一道惊讶之色,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停止进攻的虫群。
“这三个人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鬼,怎么会有让逼退毒虫的力量?”白面人同样不明白道。
青面人狐疑之下将葫芦丝继续放在唇边,十指大动,笛声急促!可是那虫海似定在了原地一般,就是不敢往前方再前进一步!它们已经放弃了笛声的指引,仿佛前方有着不可匹敌的力量在阻止并摧残着它们。
秦苏与吴与争也不知道这里头的关窍,孟梨更是伏在秦苏的背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而秦苏渐渐感觉自己后背上人的身体一下子灼烫不已,他暗暗有些吃惊,莫非孟梨已经被吓出了高烧来?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一个人,原来是这么不经吓的?
而孟梨紧紧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道:快让它们走,我最讨厌虫子了!
青面人继续拼命吹奏着葫芦丝,突然感觉葫芦丝上的几个音孔间似乎有气流在到处乱窜,而吹奏出来的音节也是不受控制的杂乱无章!怎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似乎凭空之间有股力量在跟他抢这根葫芦丝吹奏出来的声音!
青面人惊骇不已,更为惊骇的是,白面人亲眼看着原本包围在那三人之间的虫海似是受了新笛声的指引,齐齐退出了包围圈,在原地迅速聚拢汇成一睹高高的虫墙,越聚越高之后如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朝着他们的方向撕咬而来!
“玄门身为中原武林第一大派,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没想到你们竟也懂这驱虫的秘技,无形之中就将这帮蠢物朝着我们反噬而来,这已非一般的巫蛊术可以比拟的了。”青面人放下葫芦丝,望着眼前反过来围攻他们的虫阵赞叹道。
眼前的虫海遥遥高耸如山,对着他们二人扑将而来,那二人虽未预料到会有如此适得其反的结果,却也不惊不乱,一人镇定自若地从怀中掏出一包齑粉,置于指尖上迎着风将其飘散开来,灰白色的尘埃颗粒飘入虫海之中,瞬间林子里亮起一团炫目的火焰,虫海之中凭空升腾起一团无明之火,火焰顺着虫海烧了个干干净净!
风乍起,林间无数黑色的尘埃颗粒如雨点簌簌而落,那是瞬间火化成焦炭的虫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道。
“他在胡说什么呢?我玄门乃是响当当的名门正派,怎会有如此不入流的旁门左道?而且,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做啊。”秦苏心中暗暗道,接着对着后背上的人催促道:“虫子都被他们的主子给烧死了,你可以下来了。”
孟梨听罢,只觉得鼻尖弥漫着一股奇特的焦臭味道,睁开眼睛周围正下着黑色的颗粒雨,而那虫子已经不见了任何踪影,这才大着胆子下了地。
“后生,你们还不曾见识过这外面世界的恐怖吧。”青面人昂起头,语气森寒道。
“怎么,你想让我们见识一下么?”秦苏望着他,颇为期待地挑衅道。
“哈哈哈,等你们见了我们教主,就会知道什么是害怕。”青面人大声笑道,继而顿住笑声冷道:“当然,前提是你们能过得我们这一关!”话一说出,那二人身形动若脱兔一般,后退了丈许,回到了蒸煮的那口大锅之前!
白面人瞧了锅里一眼,道:“是时候了!”
青面人叹了口气道:“想不到第一个品尝它们的人,居然是三个小鬼!”
白面人道:“他们若真死在了这里,玄门也真的被那人给攻下,到时候只怕连给他们收尸的都没有。”
青面人转头对着自己的同伴道:“谁说尸体除了腐烂,就没有别的用场了?”
白面人目光一顿,立即明了于心地笑了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年轻人的身体必定比那些老东西的灵活的多!”
青面人道:“那还等什么呢?”说完他二人齐齐对着那口滚烫的大锅齐齐拍出一掌,锅身传出一阵轰鸣之声,里面的液体历经火焰的炙烤已经干涸成一层绿莹莹的结晶物体。他们二人对着锅体用力一翻,厚重的铁锅随之凭空旋转了一圈,张着圆圆的锅口倒扣在火焰之上!
秦苏等人站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明所以,锅里的结晶物体垂直受热之后,升华出一道气体沿着锅口逸散而出!
“快跑,是毒障!”秦苏大声道。
“晚了!”白面人大声道,他二人随之掌风一起,锅口的浓烟随之滚滚而出,所经之地草木尽数枯萎颓败!
“拿如此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出来对付我们,你们也太小瞧人了!”吴与争一个纵身跃出,运功之下浑身血脉大动,丹田处立即催生处一股磅礴内力!并于他抬手之间在袖中滚滚大作,浑身的衣物灌满了风一样鼓鼓大作,周边气流跟随者他翻云覆雨的手法旋转堆叠下随之大变,排山倒海的横空一掌打出后,瞬间硬生生地将那逸散的毒障打退回去!
“内力深厚的高手我见得多了,但是如他这般出其不意,随心所欲的,恐怕就算是列位师尊,也要自叹不如!”秦苏望着吴与争惊得心中一阵颤抖。
孟梨更是张大了嘴巴,硬生生地咽下了无比惊羡的口水,失声道:“好厉害!”
“你功夫好有什么用,我们又不跟你比这个!”青面人不以为然道,说完他立即从怀中掏出三颗精巧的圆球出来,夹在手缝之中,对着他们三个人抛射出去!孟梨等三人立即凌空跃至树梢之上躲了开来!那三个圆球落地之后,在震动之下瞬间机簧声起在原地旋转出一阵浓烟!
而那二人手中所控制的大锅口中所逸散的毒障气息,受其感染竟似触手一般陆续向着那圆球喷雾处飘散而去,一寒一热两道气体相遇之后立即打起了气旋,形成了新的毒障瞬间飘散开来!
“小娃娃,就算你武学修为再高,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吧!”那白面人对着吴与争得意笑道。
“闭气!”秦苏大声道,他们玄门有一门奇特的内功,可在不得已的奇险情况下用内力控制心跳次数,从而降低身体对呼吸的依赖,如此,憋气憋个一时半刻也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周身可运作如常人一般。
吴与争内力深厚,闭气不成问题,屏住呼吸后立即跳开树梢,想要乘着这个当儿迅速离开。孟梨对此门功夫只听了个大概,但如今她的内力在灵禅子的调教下已有了雏形,虽不济但是活蹦乱跳在她五脏庙里的那只蛊王蝎,生来就是御气的好手,因此她浑身已汇聚了无数内力,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此刻孟梨试着闭气,感觉还算可以,便放下心来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苏与吴与争身形一闪,只觉得周身突然瘙痒异常,惊异之下整个头颅空无一物般失了知觉,刚跳至空中的身体瞬间如失了羽翼的鸟儿,啪嗒两声重重掉在了地面之上!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一早闭气,没有吸入一丝一毫的毒障!
“呵呵――”白面人阴恻恻地笑开了,接着目光狡黠道:“你们忘了,人体除了脸上的七窍外,皮肤的毛孔也是一窍啊!”
“我们苗疆所炼制的这门练凝香,可是专门为了对付你们这些内功深厚的中原高手的,它们无孔不入,就算闭了气,也可从遍布在人体中的毛孔之中渗透进去,从而释放毒性!”青面人得意洋洋道。
“卑鄙!”吴与争有些不甘心地喊出一声,便瘫软开来再也动弹不得。
“这小东西的内内果然够深,一般人中了练凝香可是当场就会失去所有意识的。”白面人惊叹道。
“这样深厚的内力,做成了蛊俑定然威力无穷!”青面抬脚走到吴与争面前满意笑道。
“这个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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