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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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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不稳,拳眼没力,你这三天都是白练的么?回去给厨房打二十缸水!”秦苏对着地上的人劈头盖脸道。
说完他转头对着最后一个人道:“到你了,孟师妹!”
孟梨望着惨败的宋子贤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接着走上前,有些怯弱地笑道:“师兄,我今天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秦苏劈头便问道。
“我胃不舒服!”孟梨立即道。
“你胃不舒服?”秦苏走到孟梨跟前,一张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质问道,“可我明明听吴与争师弟说,你中午吃了两份饭,你是吃撑了么?那正好出来消消食!”
孟梨垂下脑袋,即使心里已经把秦苏骂了个千万遍也只有认命地与他博弈一回,可是性子倔强的她可不想被打成包子,于是她当下将入玄门的这一年多的所学全都一股脑的施放出来,秦苏至始至终没有伸手出过一招,只足下有序地晃动着身形躲避着,最后他终于一抬手稳稳地抓住了孟梨的拳眼,孟梨当下那整个手臂似被钳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秦苏那么用力将她往后一拽,孟梨被一股大力往前一倾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当时就脸朝下地摔在地上来了狗吃屎。
那么多人都被秦苏打得人仰马翻,但是单单孟梨是被打得最狼狈,摔得最滑稽的一个。就连宋子贤也很不地道地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可是他一笑肿的那半边脸就似撕扯般生生的疼,所以那一刻贴当真是哭笑不得。
孟梨从地上抬起头,满脸的尘土不说,额前的发丝也是脏乱不堪,她吐掉嘴巴里的泥土,拼命摇了摇头甩去一头泥土。秦苏直着身子居高临下地对着她大声道:“全是以前的招式,原来你这三天都打酱油了,罚你今晚去厨房打四十缸水!”
“四十缸,这用得完吗?”孟梨不甘心地用力捶打着地面。
“那就,六十缸!”秦苏毫不动容道,所有人都表情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六十缸,就算是拎着水桶直接倒也要倒好久的,更何况是从那么远的后山池塘里一步步地拎回来?而且孟梨到底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提满六十缸水那真真是有些苛刻的不近人情了。
孟梨趴在地上,气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最后她掘强地从地上一股脑爬起来,掸掉身上的尘土,一撇嘴咬牙道:“六十缸就六十缸!”
是夜,所有弟子们都在值守的打更声里结束了一天的苦练回房入睡。
玄门为求武艺的精益求精对门内弟子有着近乎苦行僧的作息制度。卯时即日出破晓天刚微亮,所有弟子们便要在起床的钟声里起来完成洗漱,然后晨练至辰时开早食。早食毕新入门的弟子便要去学习《礼乐》、《书数》等课程,而一些年长弟子便要通习《医理》、《经义》等武学心法课程,习至午时在开饭钟声响后用晌食,晌食后稍作歇息后各位弟子们便于未时至酉时习练各种拳脚兵刃功夫,至戌时止遵循佛家过午不食的规矩稍作休息后,便点夜灯上晚课直至亥时熄灯回房入睡。
此时孟梨却要跟自己的难兄难弟宋子贤一起来回拎着水桶往返后山的瀑布泉与厨房间,两个人累得人仰马翻。别看拎水是个粗活,每个新入门的弟子没有哪一个没拎过几百个大缸的,拎水的提、抬、走皆是在锻炼弟子们的腿功、腰功、肩功和桩功。练武没有捷径只有里平日勤学苦练方可成就,偏偏孟梨不是个循序渐进的人。宋子贤的二十缸水打满后,他便闲散地坐在远处一边休息一边看着孟梨来来回回拎着跑。
孟梨刚开始还能顺当当地多打几桶,来回大气不喘,如今她艰难地拎着两桶水累得跟一条狗似的爬着山坡上的台阶。正当她已经在心里把秦苏那个僵尸脸来回骂了无数遍之后,忽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远处石阶上飞一般地走下来。来人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脸上稚气未脱,端着一双直的跟尺子似得双臂稳当当地提着两桶水,一双穿着布鞋的小脚正在石阶上健步如飞!更叫人咋舌的是桶里的水在他这么晃动下,居然没有洒出一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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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孟梨的胃
那小孩童见着孟梨忍不住回头打招呼道:“呀!孟梨!你也这么晚出来练功么?”
孟梨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道:“没大没小的,叫我师姐!”
那小孩童俊俏的脸上一双圆噔噔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孟梨,小嘴立即张大了哈哈笑起来道:“哈哈,叫你师姐?你到现在连入门的功夫都没学全呢,凭什么让我叫你师姐?”
孟梨心中满是深深的挫败感,却又没有话来反驳这个小娃娃。别看眼前拎着小水桶的小娃娃只有八岁,他是玄门上上下下捧在手心里的宝,名吴与争。吴与争自小长在玄门,自打他开始牙牙学语时便背负上了神童之名。他打小不仅勤学苦练不说,武学上造诣更是惊人,领悟力出奇的高,多深奥的武功心法一看便会,多反复多变的招式看一遍便能行云流水地打出来!六岁时候他提出的一些武功心法的疑难连静逸都答不上来,七岁时秦苏都不可避免地败在他的手上,如今八岁了已经完成小教的师兄们都要向他请教功夫。照这么个趋势发展下去,不知道将来要练成个什么样子才能停下来。
秦苏武功的高超是靠背后不为人知的努力而来,而吴与争却是惊人的聪慧力而来。
“不过你能改过自新这般刻苦起来也是不容易的了,等你小教取了名头后我就叫你师姐!”吴与争望着孟梨天真无邪道,接着他小模小样地上前指点孟梨道:“你这样胡乱靠蛮力拎上去不仅辛苦,还很是没用处。你要学会用巧劲,手臂一定要像我这样伸直,马步一定一定要稳才能拎好水不溢出来!”
“我已经拎了四十六缸了!我是被罚的!”孟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道,就算再丢人她也要说出来,免得这个小东西说出去更丢人。
“哦!”吴与争道了一声,接着小嘴吧啦吧啦道:“是秦师兄罚的吧,今天我看到他代课了,你们都被他打得好惨!他的功夫只是稳,不够快跟狠,对你们已经很是留情了,若是真正的杀场博弈你们不都得去医苑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也打得他满地找牙!”孟梨双腿微微打着颤,双手费力地伸直,艰难地上着台阶。
她拎得辛苦,吴与争看的也很辛苦,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样子想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是不可能了,但是他要想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倒是容易的很!”
“连你也瞧不起我,仔细着我以后不做好东西给你吃了!”孟梨回头道。
“不要不要呀!”吴与争孩子气地跟上她,激动下水桶的水都洒出来些许,他忙走到孟梨跟前道:“虽然你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是你的厨艺还是顶顶好的!或许你将来成不了一个仗剑江湖的大侠,倒是可以变成一个武功最好的厨子!”
“如果我做了厨子,我娘一定会杀了我的!”孟梨想了想自己那个一向争强好斗的母亲大人道。
“你娘好凶啊,幸好我没有娘,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吴与争立刻笑开道。
“看在我给你做了几顿好吃的份上,能不能帮帮我?”孟梨有些支撑不住道。
“不行,秦师兄比你娘还要凶,他知道了一定会打我屁股的!”吴与争立即拒绝道,看着孟梨一下子耷拉了脸下来后他又忙对着孟梨笑道:“不过我可以陪你呀!”
“陪我有什么用呢?”孟梨垂头丧气道。
未几厨房门口的那棵郁郁葱葱的大皂角树下,一少一小两个人晃荡着腿坐在树干上,看着那个在石阶上拎着水桶艰难来回的人影。
“孟梨,加油啊!还有十五缸,拎完了我就奖励你,叫你一声师姐!”吴与争伸手在嘴巴处张开做成喇叭状大声道。
“孟梨,拎完了我下次翻墙出去的时候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了!”宋子贤也十分义气地承诺道。
更深露重,山林间已经起了白色的雾岚,当孟梨终于把最后一缸注满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变成一块豆腐散了架子算了。宋子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拍她的肩膀道:“我对得起你了,我要去睡了!”这一拍孟梨整个人都要倒下去,幸好扶住了水缸,她旁边的吴与争一双小眼睛迷蒙蒙道:“师姐,你好慢啊,我都困死了。”
“乖,你师姐我从今往后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练功,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个僵尸脸给打趴!”孟梨此刻仍然不忘记仇道。
“那你慢慢改过自新吧,我要睡了。”吴与争转身回房道。
到了孟梨说好的要洗心革面的第二天,她已经趴倒在了课堂上睡得天昏地暗一般。今日所学的乃是道家学说,即使孟梨已经硬撑着眼皮子仔细听着台上授课老师的语句,奈何昨日那六十缸水的疲乏弄得她实在抵不过老子他老人家留下的催眠一般沉珂古句,最后在一句似是非是的“道可道,非常道”的环绕下一头砸在课桌上睡去了。
《道德经》虽为道家学说,里面却有诸多关于养生御气的重要学说,所以今日被静玄拿来说给这些弟子学。静玄在治学上非常严肃恭敬,他耳聪目明一扫就知道谁在他的课堂上插科打诨,耍赖偷懒。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已经呼呼大作的孟梨,他立即放下了书册,对着堂下沉着嗓音道:“孟梨!”
孟梨当然听不见,其余人都看好戏一样等着下文,远处的宋子贤却再也坐不住了撕下一张废纸揉作一团后砸向了孟梨脑袋瓜,孟梨一惊眼睛猛地一睁,发现所有人都好笑地看着自己,而台上一双冰冷的目光正不偏不倚地看着自己,浑身一冷当下立即听话地站起身。
“你既然能在我的课堂上睡去,想必这其中的道理已经了然于心了,这样吧,你且解一下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意思吧!”静玄道。
孟梨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即刻娓娓道来:“这是《道德经》的开篇,虽然只有十二个字,却涵盖了老子一生所学。他的意思是,圣人之道是可以行走的,却非我们一般人所走的道路,圣人的贤名是可以求的,却非世人眼中急功近利之名。世人所求虽是实实在在的功名利禄却是过眼云烟,远没有没有圣人所求的仁、义、礼、智、信那般经久不衰。”
静玄听闻孟梨的解释后,不由得刮目相看,他不知道孟梨在家有一位老学究一样的父亲,自小就把孟梨抱在膝盖上讲解文理,小到《三字经》、《弟子规》之类蒙学,大到《诗经》、《道德经》之类的学说。因此这些东西,孟梨要解说起来自然不在话下。下面其余弟子们也都被孟梨的讲解给惊住了,静玄看了一眼孟梨道:“虽然你讲得不错,但也不能在课上睡觉,我就罚你站着上完这节课吧。”孟梨心中一阵惨呼,只好橡根木头杵在了课堂上。
这么一站只好一直站到了开饭的钟声响,孟梨才好舒舒筋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也不想站起来了。眼瞧着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向饭堂冲刺,孟梨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她虽然平时看似什么都漫不经心惯了,但是昨日以及今日种种让她感觉人生跌到了谷底一样。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家,面皮子也远没有男孩子那样厚实,她有些赌气地趴在课桌上,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默默道:“秦苏,我讨厌你!”
她恨不得立马拿个小刀到后山找棵树将这人的名字狠狠地刻下来,要时刻提醒自己。
宋子贤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她心情十分不好,于是用手捅了捅她的胳膊肘,好心道:“去吃饭吧,否则你会一直饿到明天早上的。”
“不吃!”伏在肩膀里的孟梨闷闷地大喊了一声。
“子贤,她不吃饿的是自己的身子,与旁人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远远的一个声音冷冷道。
孟梨猛地抬头,一双通红眼睛里还悬着浅浅一抹泪滴在眼眶边上打着转,她本就是一个倔强的人,此刻望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她更是倔强,硬是没有让那滴呼之欲出的泪水掉下来,而是猛地站起身对着宋子贤似乎在跟秦苏赌气一样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吃饭去!”
孟梨变得这样快,宋子贤有些反应不过来,立马跟上她大步流星的脚步,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来对着秦苏道:“秦师兄,孟梨的脾气在现今所有女弟子中算是随和的了,你能惹毛她也真是不容易。可你要是一直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话,将来一定会在女人身上吃亏的!”
不管今天的心情多糟,被师父们训得多惨,只要有一堆吃的孟梨就能在填饱肚子的同时一并把自己的心情给填饱了,有时可能还会填过头吃撑了。孟梨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后,将目光瞟向了宋子贤的饭盘里,他那里还剩下几块油光水滑的红烧鸡块安静地躺着。宋子贤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立马连饭带菜一起用手护进怀里,道:“你都打嗝了!”
孟梨叹了口气,道:“我有时候饿了也会打嗝!”宋子贤一听将自己的饭菜护得更加紧实。
“孟梨,你怎么吃这么多?”吴与争小师弟看着这二人一只狼一只羊来回周旋的模样,忍不住道。
“那你为什么吃这么多?你明明比我小,却吃得下我的两倍!”孟梨伸手指着吴与争面前堆得有小山高的馒头道。
“师父说了,我还小正在长身体,吃的当然多!”吴与争毫不客气道,“但是你呢?”
孟梨回过头望着眼前的小屁孩,道:“我正在发育!”
吴与争皱了皱眉,也像宋子贤那样开始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饭食,嘴里却止不住地狼吞虎咽起来。
“你真的不给我一点?我还给你做过好吃的呢!”孟梨在吴与争耳边道。
“孟梨,你要是实在是还想吃的话,吃我的好了,你抢谁的也不要抢小师弟的呀,他可能自己都不够的!”宋子贤望着孟梨贼溜溜的目光忍不住道。
其实,玄门中所有与孟梨处得熟络的弟子们私下都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一旦跟孟梨一起吃饭他们一定会拿出几辈子没吃饱饭的架势迅速把自己的饭食风卷残云般消灭得一个菜叶子都不剩!因为只要稍微有所懈怠,马上就会被孟梨吃掉……
也许正是如此,才有了孟梨日后那高超的厨艺,有谁会知道,一天只吃两顿饭还得完成超额运动量的你,在半夜饿到能吞下一头牛的时候,能自己动手做出一碗热腾腾的东西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你翻进厨房时不要被人抓到,吃完后还能毫无遗漏地还原好作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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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后山奇谈
孟梨与其余一干六个弟子尽归玄门中脾气最谦和、缓慢的静逸真人门下。静逸真人是位女真人,一身宽大飘逸的道袍在她身上却有不近红尘的出尘感。所有人都说,她是玄门静字辈弟子当中最有仙气的一个。也有人提起过,静逸年轻之时因生得一副好皮囊,十分惹一些男弟子注目,可是她一心问道武学不在儿女情长上计较。某日有门中一位武艺高强、位高权重的人物向她提亲,静逸竟清心寡欲得干脆斩了红尘遁入空门,从此青灯古卷相伴。
此事关系玄门过往名声因此被尘封起来,小一辈的弟子们也只是听了个壁角而已。
但静逸在门中所有大小事务当中,的确是勘破红尘般从不显山露水地争过什么,自己手下的六个弟子除了必要的指点也是任其随性发展。她纤细的十指弹拨得一手好琴声,琴能修心,她手下六个弟子里数孟梨最浮躁,因此听她的琴声孟梨听得最多。只可惜古琴瑟瑟,意境高远不是孟梨所能理解的,因此听得虽多,要真问她师父的琴如何,她却回答不上来。旁人只以为,静逸的琴声已经到了物我合一的天人境界,无法言喻。只有孟梨清楚,师父的琴到底是不是绝妙她是不知道的,因为每次自己都睡着了。
孟梨虽整日浑浑噩噩但见着自己师父那张永远不会生气的脸,自己有时候就会愧疚不已,愧疚多了也会多多在功夫上下些耐心。久而久之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竟也打得像模像样,不知道该谢谢她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努力,还是该谢谢吴与争私下给她开的小灶。作为所有弟子中的一个典型,秦苏自然不会放过她,几乎每一次都会把她拎出来在众位弟子面前演练一番。加之静逸只要教好功夫的要点之处,便把别的事情都交给秦苏,孟梨挨揍的次数也因此紧密了些,以至于,别人都说孟梨就是秦苏练功的活沙包,每次陪练都被打得苦不堪言。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久,几乎每天挨罚的孟梨已经成了厨房里的香馍馍,她已然是厨房里免费的人力挑水夫,每个人都跟她很熟络。
就连后来孟梨终于练就一身无上功夫后,面对座下一干弟子她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一开始她的功夫是烂到了一个境界。并且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很多年后秦苏就曾开口问她:“你明明是来玄门学功夫,为何会差劲到那个地步?”当时孟梨砸了砸嘴巴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因为我不想当什么大侠,也不想扬名立万,所以当时就任由着自己的功夫一蹶不振了。”
那时候孟梨跟着宋子贤那帮与她志同道合的男弟子十分混的来,上课时候,授课先生在上方辛苦讲学,她便积极地在下面跟着那帮人传着小纸条,一有空闲他们便会去后山掏鸟蛋、下河摸鱼虾,才十二岁的她却已经混迹了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执法堂静岸的那张永远板正的脸是孟梨的噩梦,一旦被抓住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还得劳烦静逸把她从里面捞回来。她十岁入玄门学艺,如今已有两年,眼见每三年一次的小教就在眼前,别人都很担心自己是否学有所成,孟梨却只约莫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件事,然后便继续没心没肺地跟着宋子贤那帮人混迹一起。
没多久就入夏,白晃晃的日头是一天比一天毒辣,后山上大片的长山修竹,浓翠可避烈日。山林间,寒瀑飞空,凛若高秋,是纳凉的好去处。
是夜寝屋之内闷热不已,孟梨走出去四下纳凉恰好遇着了宋子贤一干人等,询问之下才知他们也嫌寝屋内闷热和蚊虫叮咬打算去后山寻个清凉。大半夜的,明月当空,虫鸣阵阵,孟梨私下觉得的确是件赏心悦目的好事,便一起跟着去了,临走前她为了抓个挡箭牌还不忘把床上睡的半熟的吴与争一并捞起来走了。
吴与争被她夹在肋下十分不满地反抗起来,两条小腿甩得好似拨浪鼓,孟梨奇怪道:“我真是服了你,这么热的天都能睡得着?”
“是你自己没用,师父说了,心静自然凉!”吴与争没好气道。
孟梨为了想要顺带一个垫背的,于是道:“到了,我给你烤地瓜!”
“好的!”吴与争立即咧开了嘴巴笑道。
几个人七弯八拐地绕过曲折的回廊由后室走到了水桥之上,依稀可见桥面下的零星睡莲,走过水桥连上了三个高耸的阶梯,便看到巍峨嶙峋的玄门后殿,两侧高高架起的偏殿好似羽翼一般展翅在旁,朱红色墙壁四周上雕龙画栋,檐牙高啄,气派非凡,并且久沐风雨显得庄重古朴。走过中殿到了正殿,基地由壌土巨石高高垒砌,使其高耸离地面十几米之高,与周围树木环绕的群山相呼应,显得更加器宇轩昂,两侧的偏殿的回廊犹如长虹凌空可直接与中殿贯通,好似随时准备展翅的大鹏一般横卧山岚。
一路走来,更深人静,白日里瞧着这些是玄门的轩昂气派,此刻却都静默在夜色之中,格外庄严肃穆,其实这还只是玄门的一部分。
几个人到了后山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折下松枝焚烧起来驱赶蚊虫,孟梨当然不忘记往里头扔了自己从厨房顺来的地瓜,吴与争望着十分开心跟期待。山林里因有树木遮蔽过白日的酷热,因此夜间十分凉爽,几个人围着火堆有说有笑的,说着说着,他们便论起玄门一些奇闻秘事。
“大家都觉的执法堂的静岸师伯十分古板正派对吧,其实他年轻时候曾心仪过我们师父!”年纪稍大些的曲文昌对这些多少知道的多些,便开始故作神秘地娓娓道来。
“这个不算什么吧,师父年轻时可是十分好看呢,但她从未将儿女私情放在眼里过,静岸师伯她更是瞧不上的。”孟梨并不所动道。
“还有一件事你们这些小的是不知道的吧,在我们玄门静字辈那一辈里曾出过一个武艺高强的年轻弟子,据说这个弟子是唯一一个在四十岁前拔开玄门第一神兵的人!”曲文昌继续在篝火前故作神秘道,“你们这些小的恐怕连我们玄门第一神兵为何物都不知道吧,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们……”
“这个我知道!”吴与争小师弟立即举起手来抢着回答道,“玄门第一神兵,乃是凝剑!两百多年前有一位不知名的大侠一手击败了江湖上的七位武功十分高却为人特别坏的大坏蛋,并连同他们杀人凶器一起没收送至铸剑山庄销毁。
这七件武器也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重器,铸剑山庄的庄主不忍宝铁就此消失于世间,便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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