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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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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件武器也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重器,铸剑山庄的庄主不忍宝铁就此消失于世间,便偷偷将其回炉融化成铁水,浇筑成了一把利剑,因凝聚了七种武器的精华与煞气所成,所以名唤凝剑!
传说世间每有重器铸成,天必降大雨!而凝剑出世之时更是六月飞雪,人说是此剑从前携带的人命太多,戾气太重所致。所有人都劝说庄主将剑毁掉以免日后遗祸江湖。哪知,那庄主视此剑如命怎么也不肯毁掉,之后果然有歹人瞧上了凝剑,为了夺剑竟一夜之间屠了铸剑山庄满门!之后,江湖上为了这把剑更是闹得腥风血雨不可开交,但凡是与这把剑沾上边的人都不得好死,所以最后江湖中人都说这是一把被诅咒的剑,是魔剑,即使它再好再锋利别人也对其敬而远之,甚至避之不及。
最后是我们玄门的创派祖师因缘巧合得了这把剑,我们祖师爷爷德高望重、武艺高超却不想贪功将这剑据为己有便将其送往少林寺,想着少林寺的法界熏陶能压制得住它的魔性。谁知道少林寺当时的主持接了这把剑后,连同几位得道高僧一连诵念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大日如来咒都未能控制住它的魔性,且险些被凝剑的戾气逼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之后他们觉得,当今世上唯有我们祖师爷爷在得到它之后能全身而退地抛开杂念送给别人,怕是我们祖师爷爷与这剑的缘分,佛家凡是讲究个缘法当下便又将这把剑送还给了祖师爷爷。
而我们祖师爷爷在得了那把剑后,不仅没有像其他得到凝剑的人那样走火入魔、身首异处,反而还开创了玄门,建立了不世的功业。少林寺的主持知道后说,看来凝剑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虽为重器但一旦为奸诈歹人所得必遭反噬不得好死,而被大德者所得,不仅能压制住它的魔性,还能为其所驱使,扬名立万!”
吴与争小师弟讲的头头是道,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倒是挨他抢了风头的曲文昌有些不服气地敲打着他的小脑袋瓜子道:“你个小鬼头,人小听得倒不少,说,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当时是师父告诉我的。”吴与争捂着自己的小脑袋没好气道。
“师父对待我们这些弟子一向公平公正,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单单只说给你一个小孩子听呢?”曲文昌有些不服气。
“师父说,她告诉我是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学有所成,拔出凝剑,像祖师爷爷那样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好光耀我玄门。”吴与争大声道。
所有人听完他的童言无忌,都不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师父果然是用心良苦,以吴与争的造诣将来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但是此刻由他嘴里这般说出来众人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哈哈,原来我是给我们玄门未来的掌门烤地瓜呀!”孟梨立即来了兴致摸着吴与争的小脑袋瓜笑嘻嘻道。孟梨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跟着爆发出一阵哄笑,吴与争自知自己说过了头,有些委屈地拿起树枝在地面上画着圈圈。
“我知道的只是凝剑的来历,至于曲师兄说的我就不知道了。”吴与争红着小脸道。
“哈哈,那是,我说的可是玄门的秘闻!”曲文昌眉飞色舞起来,“你们都知道南玄宫么?”
“南玄宫?这谁不知道,江湖上近年来有名的魔宫!”孟梨立即道。
说起南玄宫的名头,他们这些还未走入江湖的少年多少还是从自己父辈那里有些耳闻。此宫自在江湖行走以来就不被武林正派所看好,一来他们家的功夫阴狠毒辣、诡异驳杂;二来他们宫主自恃武功高强为人也十分狂妄,一连单挑胜了许多武林名门世家之后便在武林中犯了众怒;三来他们行事作风残暴狠戾也不被正派看好。
孟梨出自山东君子剑孟家,君子剑在江湖上战绩平平,只是一般的武林世家,但是孟梨的母亲却不一样了。孟梨从小便看着她母亲训斥她爹训斥得十分壮哉,他爹虽气急却都让她三分不予计较。她一直以为她爹是大丈夫的胸襟,其实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来自孟梨她娘母家名声。
孟梨的母亲姓氏为名,出自名家。
江湖第一剑的名家,在武林中有着近乎神话一般的存在,无可撼动。
当孟母在大厅听着武林同道论起南玄宫时,孟梨深深记住了她母亲眼中那不屑一顾的鄙夷之色:“南玄宫,充其量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如今借着后起之秀的名头还响亮些,其实连给我们名家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你却只知道它有名,却可知他们的宫主是何许人也?”曲文昌继续卖弄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见过!”孟梨道。
“他们的宫主乃是我们玄门的叛门弟子!”曲文昌神采奕奕道,“这是我们玄门秘而不宣的秘事,一来丢脸,二来也是担心那些武林同道把南玄宫近年来犯下的案子算到我们头上来!”
“叛门弟子,如何叛的?”孟梨道,别的人也跟着来了兴致凑了过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二十岁的时候就拔出了玄门第一神兵,凝剑!”曲文昌接着道,“谁不知道,凝剑的剑气十分厉害,一般人等根本近不了剑身,所有玄门弟子必须习武超过数十个年头,等内功修炼得炉火纯青到身知的境界才可逼退剑气拔出凝剑,否则就会被剑气所灼伤。而这个人二十岁就做到了,可算了得了!”
“他这般厉害难怪能创建了南玄宫,称霸一方,可他既然给自己的门派名字也取了玄字,想来也是顾念师门的!”孟梨一边拨弄着柴火一边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我们的师父与此人有些关系。”曲文昌八卦起来。
“这又有什么呢,他这般年岁与我们师父的也是差不多,既然在玄门学过本事跟师父自然有些同门之谊。”孟梨板着脸道,接着拿起一根树枝向着曲文昌身上打去道:“真不要脸,敢挖师父的壁角!”
“就是的,打他,师父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会与那魔宫的魔头有关系呢,就算有,肯定是师父当年义正言辞地劝他不要作恶,而那人定是不听而误入魔道了!”吴与争也立刻拿起一根树枝往奋力地往曲文昌身上扔去。
曲文昌躲闪不及,转眼手臂都被孟梨抽痛了,立即求饶道:“别别别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下次再见到嚼舌根子的那人,一定抽他嘴,看他敢不敢毁我们师父清誉!”吴与争仍不肯罢手。
曲文昌忙用手护住脸,对着孟梨道:“孟梨,你不是一向说自己胆子最大,你敢不敢去禁林瞧瞧?”
“有什么不敢的,我连静岸师伯的板子都不怕的!”孟梨当即道。
“说大话了不是,那凝剑就矗立在禁林之中,听说由一只白狐所看管!”曲文昌笑道。
“笑话,白狐是畜生一只,怎么会看管这一等一的圣器?”孟梨不相信道。
“孟梨,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白狐乃是随祖师爷爷开派时候就有的,天生具有灵性。古书上不是说白狐能通天可活千年呢,也唯有此神兽可看守了!”吴与争道。
“真的么?那只狐狸还活着?那我得去瞧一瞧!“孟梨被勾起了好奇心道。
“你别去了,那禁林之所以是禁林就是因为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听人讲,那里本是玄门初开时候的旧址,后来不知为何被毁了,如今只剩了些残垣断壁还伫立着。师父师伯们早就交代那是个去不得的地方,更何况这大半夜的去怪渗人的!”宋子贤连忙扯着孟梨的衣角阻止道。
………………………………
第七回 禁林鬼魅
“就是这大半夜的去了才能瞧得出孟梨的胆色如何呢。”曲文昌笑吟吟道,接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押在地上,瞧着孟梨道:“我拿这个月的零花赌你不敢去!”
“那你可仔细着要输惨了!”孟梨伸手就要接过地上的铜钱洋洋得意道,却被曲文昌当场摁下道:“莫急,等你去了回来再来取这赌资如何?否则我哪里晓得你是去了还是没去?”
“那你如何知道我是去了还是没去?”孟梨抬眼道。
“这样吧。”曲文昌想了想道,“禁林之中有白狐的雕像,你只需取那雕像上的一块石头下来给我瞧瞧,我便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孟梨眉毛一挑,心下胸有成竹道,“那你铁定输定了,不就是去那白狐的雕像上扒一块下来么,这又有何难?”接着她转头不忘带上宋子贤一起发一笔小财道:“你要不要一起来赌一下?”
“禁林之处瘴气遍布,不知道有什么古怪之事呢,所以,”宋子贤也从衣袖里掏出一吊钱来放在地上慎重道,“我保险起见还是赌你输吧!”
宋子贤一带动,其余几个人也跟着随了赌资道:“孟梨,虽然你时常跟我们哥几个混在一起,可你到底是女孩子家,我就不信你胆子大到这个地步!”说完他们纷纷在地上押上了铜钱。
孟梨见状,气的直跳脚,道:“你们就这么瞧不起人?”说完一道凌厉目光扫向了吴与争道:“你呢?”
吴与争忙从刚烤好的地瓜香味里抬起头来,笑眯眯道:“我赌你赢,但是我还太小了,身上没有钱。”
孟梨立即失望地垂下头,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满脸不服气道:“你们就等着输光光吧!”说完爬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便要向禁林方向出发。
“别啊,他们不过是开玩笑逗你玩的,你还真去?”宋子贤见她如此经不起激将连忙起身,拉住她道。
“真去又怎么了?我才不跟你们那样敢说不敢做呢!”孟梨撇下他没好气道,宋子贤见她这般倔强知道自己拦不住,好在孟梨来玄门也有些年头了,身上好歹带了些功夫,想来也不会在那空无人烟的荒地里吃亏,这才心下宽慰许多。
禁林,隐没于重重薄雾之中,到处寒鸦掠影,咕咕惊魂,随处可见断壁残垣陨殁荒草之间,一些上了铁链巨大的铜像无故倒没其间,说不出的阴森诡异。时值酷夏,这里却处处透着凉风冷飕飕的,杂草丛生而有星点萤火飞舞其间,增添些许气息。
通往禁林的那条羊肠小道,也因许久无人涉足被几尺高荒草埋没。孟梨手上提了四个灯笼照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地走着,每走一步藏身荒草间的蚊虫追随的灯火的明亮拼命跟着,一时间被蚊虫叮咬得瘙痒难耐,十分恼人。耳边除了蛐蛐此起彼伏的鸣叫声,便是蛙声阵阵。
到了禁林,孟梨发现此间果然如宋子贤说的那般,一些破败的宫宇殿阁有一边没一边地坍塌废弃在此,任由野草淹没昔日的辉煌。
“瞧这模样这里恐怕真的是玄门的前身,可为何如今却被遗弃荒野之中,还不让我们进来看呢?”孟梨心中满是数不清的疑问,但是回过神后,觉得自己在这么一个阴森破败地方呆着始终不好,还是快些找到那白狐的雕像为好。于是她迈开了步子,在瓦砾之间寻觅摸索起来。
“这里不会真的有白狐吧。”孟梨心中不免有些发毛,脑海里想起了许多关于白狐的志怪传说,但是很快摇摇头拼命保持清醒道:“不会有事的,白狐化成人形所迷惑的皆是年轻书生,我一小姑娘它缠着做什么呢?”但是转念又道:“万一,它是一只公狐狸呢?”想着孟梨当下加快了脚步,拼命走着,迫使自己不要回头,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来壮胆。
这一走不仅没有瞧见那白狐的雕像,反而走入了一个更深的开阔地带,此地与别的地方大不一样,没有虫鸣声,也没有杂草丛生,似乎有股力量冥冥之中逼退了万物在此间的蔓延生长。孟梨竖起耳朵,隐约可听若有若无的剑鸣声,铿锵有力却细若蚊鸣。她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循着声音走着,剑鸣之声越来越清晰。
穿过些许破败之地,孟梨在一处剑鸣声密集的地方停了下来,抬眼定睛一看只见周围铁索连连,众多利剑成一个圆弧雨点密布一般插在尘土之中,正中是一把满布青斑的巨剑。不知为何孟梨突然感到一阵杀伐之气横扫其间,令人十分不舒服。
孟梨走近些仔细看地上的每一把剑,发现每一把的剑柄之下剑锋上都刻了各自的名字,有越女、承影、太乙、龙渊、泰阿、赤霄、湛卢!这七把宝剑无一不是曾经名震天下的绝世名剑,如今却如何没入这荒郊野地里任雨水冲刷磨蚀呢,此刻它们全都一身杀气横立在这荒草之中,而中间伫立着的那把杀气最为浓重的巨剑,也刻有一字:凝。
看到这个字孟梨突然浑身一震,玄门三宝之一,武林剑客无一垂涎的,号称魔鬼诅咒过的凝剑!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可惜再好的剑带来的都是死亡。
这把剑已经在此蒙尘许久,但是依然可以从流水一般的剑身中看出当年峥嵘,它没有太多的花纹和装饰,因为这些都无法形容的它的锋利。当年死在这柄剑下的人一定很痛快,而握着这把剑的主人一定武功盖世。但是不管他的主人是谁武功再怎么高他们最后也都无一例外地死了,只有这把剑和剑身上洗不去的血腥一起埋没在这荒野之中。
再看那剑之后立了一块石碑,石碑历经风雨已经残破不堪,但孟梨依稀可辨认得出上面小篆所刻画得古朴字迹,左曰:天地鬼神俱荡尽,右曰:四方才贤踏歌来,横批曰:乱世不出!
“既被锻炼成了人间一等一的凶器,那怎么躲得过乱世的命运呢?“孟梨小小年纪却也不由得感叹起来。
“宝剑蒙尘,英雄无用武之地是世间最大的悲剧了。”孟梨忍不住道,说完她提着灯笼便要离开这个满是剑气环绕的杀伐之地。她的脚在地上踩了一下,立即感觉像踩了一根硬邦邦的树枝那样硌得疼,她拿着手里的灯笼仔细照亮了四周,低头一看当场三魂吓飞了有两魂半,剩下的半魂呆在原地止不住地惊叫!
在这剑冢之下,杂七竖八地横散着的竟是累累白骨!
这一具具尸骸可怖得散落在野地里,与那些名剑一样任由雨水冲刷,无人收尸!
这些尸骨为何散落在此?他们又到底是谁?
孟梨来不及想这些,她拎着的灯笼已经在随着手臂的颤抖而剧烈地抖动起来,她呆立在原地想走却无法动弹。
她左右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心智还未健全得看开生死的地步,猛然看见这些累累白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此刻更是怕得动也不敢动,可是不动就得继续陪着这些尸骨,这样她觉得更怕!
这里被称作禁林是有原因的!师父不让他们进来也是大有原因的!
她干嘛为了几吊钱而铤而走险,将自己置于这么一个阴森可怖的地方来?
“救命啊――”孟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下只好拿出自己唯一缓解恐惧的办法来,在这荒野之中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一个飘渺无形的鬼魅身影从她眼前咻地闪过去,阴风阵阵下转眼孟梨脖子后面一阵发凉。这里凝剑之下无故沉睡了这么多亡魂,此刻闻见了人气之后要向这人间寻求报复的出口么?孟梨猛地打了个寒颤,再看眼前那虚无缥缈的鬼魅之姿越来越多,眼花缭乱地在眼前飘忽不定,如同鬼火一般如影随形慢慢贴近孟梨的身子。
孟梨吓得嘴巴里的口水溢满了舌尖,如同溺水一般想要呼吸却怎么也找不到呼吸的地方。
“啊――”巨大的惊骇之下她闭上眼睛止不住地惊叫,这一声惊叫将那鬼影突然惊出了老远,孟梨睁开眼睛发现那个脏东西已经退到一边,不知要做什么,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难道是真的?
“我从没害过人,平日里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个,你不要来找我,找我也没有用!”孟梨冲着那鬼影壮着胆子用尽全力大声呵斥道。
那个鬼影继而又小心翼翼地,飘了回来,突然喉咙里发出苍老且不似人声的嗓音道:“你这小娃娃害没害人,踩没踩死蚂蚁跟我有什么打紧的?你无故来此打搅我徒弟们的清梦作甚?”
孟梨一听,心中一震,鬼也会说话么?还说的人话?当下惊惧不安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又是人是鬼?在这里做什么?”那个鬼影也跟着反问道,接着他伸长了鼻子凑到孟梨跟前用力嗅了嗅,孟梨动也不敢动地任由这个鬼影嗅着,只听得那鬼影发出一阵欣喜若狂的笑声来,将孟梨腰间绑着的一个布包裹给解了下来,捧在手里蹲坐在一旁将里面的东西狼吞虎咽起来。
那是孟梨给自己准备的夜宵,刚才在后山烤制的几个地瓜,她见那个鬼影埋首在地瓜里吃的十分香甜,心里道:“他居然吃人吃的东西?那他不是鬼喽?”于是她壮着胆子道:“你是谁?”
那个鬼影并不回答,将那几个地瓜一股脑吞下肚子后,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指头上残留的余渣,接着才心满意足抬起头,笑嘻嘻道:“我就是我喽。”
孟梨抬起手上的灯笼向那鬼影照过去,见那人约莫六七十岁的年纪,只一身破烂的道袍在身,一头白发蓬松乱如杂草,污秽不堪的面目已经辨不出模样,身形瘦削如鹤。虽然如此,孟梨却能听得他的均匀有致呼吸吐纳之声,如果真是一个人,单凭他刚才那飘忽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可断定此人轻功已经随心所欲到了身知的地步了,禁林之中却还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高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前辈,你刚才说,这里躺着都是你的徒弟?”孟梨指着地上累累白骨道。
“是呀,他们练功太累了,我就让他们多休息休息!”那个人道,他既然称那些白骨为自己的徒弟,想来他与这些骸骨生前关系匪浅,可是他居然还说让他们休息休息,难道他日夜在此鬼魅一般徘徊不散,却不知道他们都已是死了么?
“前辈难道不知道,他们这样已然是死了么?”孟梨小声慢慢道。
“死了?”那个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道,像是找着什么,不停地重复着“死了”那两个字眼来来回回在此间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前辈,你没事吧?”孟梨看着他这般魔障了一般,担忧道。
“不要吵我,你一吵我就又忘了,我的徒弟都去哪儿了?”那个人突然抱着自己的头拼命想道。
突然之间他似发了狂一般,对着地上的累累白骨,眼睛通红道:“小四、小五、小六,你们不要睡了,快点起来,再睡就不得了了!”接着他果然蹲下来,从地面上捡起那些散落的白骨抱在怀里头,大声哭泣道:“你们不能睡,不能睡啊,睡了师父就叫不醒你们了!是师父害了你们,师父对不起你们啊!”说完他又急又跳地狂叫起来,样子十分痛苦。
“前辈,他们已经死了!”孟梨望着眼前这人痴痴的模样,忍不住道。
“不,不,他们不会死的。”那个人断然摇头道,“来,师父,师父给你们疗伤,师父一定会救活你们的!”说完那个老人抬手从丹田提起一股真气,对着怀中的白骨用力拍打输送着内力,那内气犹如江水磅礴巨大,周围顿时飞沙走石。
孟梨看着他这般痴傻,竟给骸骨运功疗伤,果然是神志不清了,忙上前道:“前辈,你不要浪费自己的功力了,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们已然是一堆白骨了!”
那人一听回过神来对着怀里的东西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堆白骨,当下目眦欲裂,突然对着眼前的孟梨,发威道:“韩真,你这个不孝弟子,你又回来做什么,看为师今日不了结了你,替玄门清理门户?”说完他怀中翻出一掌,对着孟梨的胸口便要打去,孟梨惊骇之下感觉自己真是帮错了忙,无来由的竟然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保不齐几日后自己也会是此间的一具新骸骨,当下痛哭起来。
那人却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掌力,却仍旧将孟梨认作自己臆想里的那个人,老泪纵横着颤抖道:“都是为师的错,倘若不是为师一心只求你在武功之上下功夫,而忘了教你做人的根本,你又怎会一错再错,你的这些师兄弟们又怎么会无辜惨死?”说完,他大声嚎哭起来。
“想不到,到了这一刻他依旧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不忍牵扯到自己徒弟身上。虽然如今已经痴傻不似正常人,却依旧是个爱徒如子的好师父。”孟梨止住了泪水,当下竟对眼前的这个人怜惜不已。
………………………………
第八回 掘土埋骨
“前辈,我虽然小,却也常听人说,人死如灯灭,你还是节哀吧。”孟梨安慰着那个神志不清的老人道,可是那个老人依然抱着一堆骸骨坐在地面上痛哭不起。
孟梨见状,念其乃是伤心欲绝不再打搅,她起身望着地面上的累累白骨,心中道:“这些人虽然与我没有见过,但能死在这里想来也是我玄门弟子,也算得上我孟梨的师兄。他们活着的时候,身体发肤无一不是父母所给,如今却要暴尸荒野,任凭风吹雨打也无人管,实在是可怜。”接着她看着那老人家,想他每日望着自己徒弟们的尸骨散落荒野当真是心痛,如果就此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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