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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掌生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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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孙老说笑了!晚辈还真有一事相求!”白歧亦微笑抱拳。
对于孙厌,白歧反倒能放得开,也比其他人亲近得多。
“哦?”孙厌诧异更多,“何事?”
白歧正色,“关于赵丰之事”
话还未说完,孙厌脸色就是一沉,猛然甩袖,“此事不可能!”
孙厌好歹也是活过百多年的筑基修士,有些事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通透得很。
自从朔灵境一行后,仿佛为了避嫌,赵丰和孙灵并未过多接触。
但在之前的一战中,随时面临生死,二人又站在了一起,那眼神中传达的意思,那叫一个浓情蜜意,是个人都能看猫腻。
若非正值战事当中,恐怕孙厌早就去阻止了。
如此果断的回绝,白歧也是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孙老还请听晚辈说完”
“休要多说!”不知为何,孙厌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吹胡子瞪眼,“你看看这小子像什么样,心性浮躁、不着四六,又顽劣成性,老夫岂会将自己的宝贝孙女,托付给这样的人?”
若是其他人当着白歧的面说赵丰的坏话,或许白歧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但若是孙厌,却是有这份资格。
白歧苦笑,忙解释道:“赵丰是晚辈之友,孙老或许有什么误解”
“误解?我能误解什么?”孙厌冲着白歧吹胡子瞪眼,白歧只得讨好似得苦笑不已。
“哎”似想到了什么,孙厌突然长叹一声,声音变得低沉,“你又知道什么?灵儿这孩子命苦,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我又何尝不想她有个好归宿啊!在老夫看来,赵丰此人不适合灵儿!”
“孙老且慢下此定论,”白歧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如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即抬手一拂腰间储物袋,数道流光掠出,飞向孙厌,“此二物您老先过目!”
孙厌一愣,乍一看数道流光迎面而来,下意识的随手一拂。
流光顿止,露出其中之物,共计六个玉瓶停在孙厌身前。
其中五个玉瓶内乃是一种乳白色的液体,翻滚着氤氲雾气在瓶口,最后一个玉瓶则是两颗丹药,每粒丹药上还有三道醒目的血纹。
“这是”孙厌有些疑惑,抬手摄过其中一道装有乳体的玉瓶,揭开瓶封,凑到鼻尖轻嗅,当即脸色一变,低呼道,“灵泉!!”
猛地抬头望向白歧,孙厌的眼中有着不可思议,隐隐激动,握着玉瓶的右手竟有些发颤。
“孙老见识广泛,确实是灵泉!”白歧点头微笑,“我观孙老体内有暗疾,造成经脉堵塞不同,故此迟迟不能突破,此灵泉蕴含生机浓郁,可修复暗伤,或许能帮当孙老,至于那丹药,则是我给赵丰和孙灵的贺礼!”
“当然,”白歧话锋一转,“若前辈执意拆散二人,则这些东西依旧归孙老,权当晚辈对前辈的一份心意!”
这话说得巧妙异常,白歧的姿态放得很低,时时表现出孙厌的恭敬,有心孝敬长辈一般,却又暗中带刺。
先是道出这些东西,实则是给赵丰和孙灵的贺礼,又言到孙厌无论接受与否,都可取这些物品。
当然,若孙厌仍固执己念,便成了那欲棒打鸳鸯的恶棍形象。
还有一点则是,若是其他东西,孙厌或许不会心动,但白歧给出之物,恰好击中孙厌的软肋,拿捏得恰到好处,令孙厌很难拒绝。
活了这么多年,孙厌岂能想不通这一层,当即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你这小子哎我倒要看看,你给我孙女的贺礼究竟是什么,还能比这灵泉珍贵不成?”
说话间,放下手中玉瓶,抬手抓向那装有两枚丹药的玉瓶。
待孙厌拔出瓶塞,摄出一枚丹药放在手上查看,又凑在鼻尖嗅了嗅,冷不丁脸色又是一变,近乎失声,“中品筑基丹!!”
随即猛地抬头看向白歧,白歧则笑而不语。
许久后,收起六个玉瓶,孙厌感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还是个小辈,刚过去数年,都已经成长到这般地步了,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认真盯着白歧的双眼,孙厌正色道,“至于赵丰之事,老夫无法立刻决定,但会考虑,这是老夫的底线!”
“前辈放心!”白歧点头,“若前辈信得过晚辈,晚辈敢以自身人品作保,赵丰会是一个好的道侣!”
“恩”孙厌点头。
………………………………
第三百零四章 回家。。。
光芒一闪,周围的禁制缓缓消散,露出二人的身影,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二人。
刚一出现,孙厌猛地转头,盯向人群中一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赵丰。
被孙厌突然一眼瞪过来,赵丰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要松开握着的柔夷,却立刻被死死抓住,孙灵则在他身边,仰着头,一脸认真倔强的盯着孙厌。
“还真是和她爹一副性格啊”孙厌心中一叹,依旧板着脸,盯着赵丰,目光有些不善,却是对着白歧说道,“这小子老夫会亲自收入门下,好生管教!”
尤其是这最后的四字,近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中说出。
“如此甚好!”白歧微笑点头。
赵丰一愣,脸色就是一苦,心中却是立刻振奋。
以他的鬼精,哪能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偷眼瞄着白歧的方向,赵丰暗自握拳,“奶奶的!不管修为怎么样,白师弟还是我那白师弟,够意思!这一手漂亮!我喜欢”
一旁的孙灵也是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随即露出一脸惊喜之色,换来孙厌又是一瞪,这才吐了吐舌头,生生憋了回去
如此一切令白歧上心之事,便大概都有了着落,对于这曲风宗的留恋,亦淡去了不少。
众人环绕的山巅上,白歧和公孙延站在人群中心,向着周围一干熟悉之人,纷纷拜别。
那些与白歧关系不错之人,亦都带着一丝不舍。
王曲风有些感慨,神情却无比认真,沉声道,“白歧,莫忘记一点,你永远都是我曲风宗的长老,我曲风宗的大门亦始终对你敞开!”
白歧注视着王曲风的双眼,看得出其眼中的郑重和诚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先是环视一周,白歧亦郑重开口,“白某亦如是,从今往后,不论在下身处何处,亦始终是曲风宗的弟子,绝不敢忘!!”
“好好!”王曲风和孙厌皆欣慰的点头。
白歧这话不仅是说给王曲风等人听的,亦是说给其他三宗之人听的。
此战结束后,或许四宗又会恢复到之前的格局。
但只要有白歧在,只要白歧自认自己是曲风宗的一员,其他三宗就算还有什么小心思,都必须先顾忌白歧的存在,也需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如此便告辞了!诸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其他人亦纷纷抱拳。
“白长老”
就在二人正打算离去之时,蓦地一声轻唤,从人群中响起。
白歧身形一滞,回过头,一眼望见开口之人竟是周莹。
动人的面庞,略带清冷气息,此时目光却有些闪烁,欲言又止。
见此,那些个筑基修士纷纷挑眉,眼中意味不明。
“周师姐还有何事?”白歧疑惑。
看着白歧清澈的目光,不知为何,周莹有些失落,于心中幽幽一叹,最终只道出二字。
“保重”
“保重!”白歧点了点头。
光芒一闪,二人身形飞快拔高,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疾疾闪逝,消失在远空。
原地,一干四宗修士,则目送着二人的身影远去,亦纷纷感叹。
唯有王曲风看着周莹,亦于心中一叹
千丈高空中,两道流光并肩而逝,其内有两道身影,自然是白歧和公孙延二人。
“小子你”公孙延欲言又止。
“怎么?”白歧疑惑。
看着白歧的表情,仿佛有些无辜,公孙延一阵愕然。
以其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练,有些事一眼便透,不由暗自摇头,眼神古怪,“算了算了,这就是根木头,有些事老夫还是不要多嘴了”
于是公孙延摇了摇头,“没什么!”
见此,白歧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孙,你吞了天地老人的金丹,修为能恢复多少?”想了想,白歧向着公孙延问道。
公孙延摇头,咂咂嘴道,“目前不清楚,我也就吞了而已,还没时间炼化,需要找个地方慢慢炼化,不过据我预期,至少也能恢复到筑基大圆满吧!”
“筑基大圆满”
白歧喃喃,如今以他自身的战力,也差不多筑基大圆满的样子,再加上公孙延,便相当于有了两个筑基大圆满修为的修士。
如此修为,在这东荒边缘几乎可以横着走,想必就算到了东洲,只要足够小心,应该也能吃得开。
点了点头,白歧便不再开口。
此时二人的方向,乃是一路向东。
公孙延疑惑,然白歧却始终没有改变方向,公孙延终是忍不住开口了,“不是说好去东洲吗?这是去哪儿?”
白歧沉默,久久未曾答复,直至过去良久,才长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吐出两个字,“回家”
说出这二字的同时,白歧的神情,亦莫名有些低落。
如察觉了白歧的不自然,公孙延心中一动,有些诧异的多看了他一眼,却不再追问什么。
就这样,二人一直向着东面掠去
周围的景色在倒退,群山在脚下掠过,偶尔还能见到一两座规模不大的城镇,有人头攒动,如蚂蚁般,熙熙攘攘。
越是接近记忆中平砀山的位置,白歧心中越是发紧,有些局促不安。
自从当日离开山村,到如今白歧细数之下,原来已过去了整整三年零八个月。
三年半多的时间,白歧的变化可谓极大。
离家之时,他还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如今已十九岁了,不仅个头长高了,脸上的稚气也褪去了大半,变得成熟坚毅,更是成为了传说中的“仙人”,而且还是整个东荒边缘数一数二的强者。
可谓天差地别的改变,却怎么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他的家在平砀山。
那里有他的父母,还有季老!
罡风拂面,吹动发丝飞舞,白歧的眼前,却有些迷离,仿佛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沉稳居多,有时却显憨态的白山,对自己总是那么严格,张怡柔和的面庞,溺爱的眼神,还有季老的慈祥,君君教诲犹在耳畔。
此外,还有那一个个村民,记忆中总是一脸朴实的笑,呼喊着他的名字。
白歧眼中的迷离更多,却又心中一痛。
“罢了罢了,就回去看一眼就走,就一眼”
以二人如今的修为,速度可以说是极快。
来时数日,去时哪怕不紧不慢的赶路,也仅需不到一日就能赶到。
很快的,白歧便来到平砀山脚下。
“你在这里等我!”
冲着公孙延交代一句,见其点头后,白歧脚下一动,转瞬消失在密林深处。
………………………………
第三百零五章 墓
老旧的木屋,经历岁月的侵蚀,有些地方有修缮的痕迹,勉强能够遮挡风雨。
屋内,白山正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他那张打猎用的弓,闷闷擦拭着。
张怡则在屋角,做着她的针线活,缝补着一件蹭出几个破洞的长袄。
“我说当家的,你就别擦你那破弓了!”张怡抬眼看了白山一眼,忍不住抱怨道。
白山当即不乐意了,放下手中长弓,瓮声瓮气道,“咋个叫破弓咧?我这弓陪我二十多年,也就修了那么几次,结实着呢!”
“这不快入冬了嘛?好歹趁着气色还好,再去山里逛逛,说不准能收获几头野味儿!”
“得了吧你!”张怡横了他一眼,嘟哝着,“连出个门儿都费劲,还打猎呢!”
“这话咋说来着,还瞧不起人了?”白山一瞪眼,霍的站了起来,紧实的衣裳凸显出满身隆起的肌腱,砰砰拍着胸膛,“我也结实着呢!”
“说你你还喘上了?”张怡也停下手中针线,直了直身子,瞪着白山。
“忘了上次你那熊样了?就为了撵一头獐子,差点栽沟里去,要不是一条腿卡在岩缝儿里,哪有个命在哟!亏得孙家那娃儿路过,才把你给救了,却也落下了暗伤,心疼的我哎”
说着说着,张怡叹了口气。
“哼别提那浑小子!一提我就来气!”白山脸色蓦地一沉,“要不是这混账小子一家,我们家歧儿也不会一走这么多额”
刚说到这儿,白山突然住嘴了,偷眼一瞄张怡,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一提到白歧的名字,张怡就愣住了,忽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嗔怪的扫了一眼白山,“我说你这人,嘴里怎么就没个把门儿的呢?又提这门子伤心事儿,哎”
“也别整天说人家不是了,孙家那小子,这些年不也懂事多了?帮衬我们不少地方,不然咱们家可比现在清苦多了,你倒好,要么整天板着一张脸,要么直接把人轰出去!”
“还有那些邻里乡亲们,对咱家也都算关照了,你这倔脾气,就别老这么记仇了!哎”
瞪着白山,张怡一句句数落着。
仿佛也知道自己失言,白山则闷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稀罕!”
“你还说?”张怡的声音立刻一提,眼眶变得更红了几分。
“不说了不说了!”白山连连讨好,略有些尴尬。
二人不知的是,白歧此刻正站在门侧,目光怔怔,看着他们。
熟悉的景物,熟悉的布设,还有熟悉的人。
在他眼中,这才短短三年多的时间,白山和张怡却比以往苍老了许多。
二人的脸上都多了好几条岁月侵蚀的纹路。
白山的身板也不再如当年一般挺直了,肩膀虽依旧宽厚,但腰身却有些佝偻。
以白歧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其左腿有暗伤,腿脚略有不便,但至少还算硬朗。
张怡的一头青丝,这些年也有些发白,柔和的面庞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显得异常柔美。
看着这二人,白歧的双眼,更加迷离,眼眶也微微红了起来,心中泛起阵阵刺痛
木屋内
如想到了什么,张怡红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也不知道歧儿他现在怎么样了,吃得好吗?又睡得好吗?还是已经”
还没说几句,就开始抹眼泪,白山亦在一旁唉声叹气。
“放心吧!歧儿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猛地一握拳,白山认真道,随即咬咬牙,“我这就准备一下出去一趟,打几头野味回来,说不准歧儿啥时候就回来了,这小子嘴馋得很!”
“真的吗?”张怡泪眼朦胧的望着白山。
“恩!”白山郑重点头。
“哎是呢!说不准今年就回来了!”张怡眼睛一亮,却又立刻黯去,“可惜了,要是季老他老人家还在的话,那可得多高兴呢”
二人交谈的过程中,白歧听着这些话语,一句句如针扎,心中更痛,蓦地又听到最后一句,却是一愣。
以白歧的修为,想要不让人看到,很是方便,轻易操控修为扭曲光线就能做到。
无声无息间,脚下一动,白歧出现在一处木屋之前,灵识散开随意一扫,又是一愣。
“没人?”
一瞬间,白歧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轰
庞大的灵魂之力呼啸而出,眨眼覆盖了数百丈范围,将大半个山头笼罩在内。
灵识覆盖范围内,一切的景象全部反照在白歧的心神。
几乎只是眨眼功夫,便将整个芒砀山查看一遍,一眼便望见了其中一处所在。
轰隆隆
如五雷轰顶,白歧的整个人呆在了原地,猛地回过神来,身形再闪,出现在后山某处。
这里是一片颇为空旷的所在,周围没有杂草,如被人为清理出来,唯有一个个隆起的土包。
这里是一个个坟墓,其内安葬的都是村子里死去之人。
白歧正停在其中一处坟堆之前。
“宗老季氏之墓!”
望着墓碑上的几个字,白歧的脸色,骤然惨白一片,若仔细看,他的身躯竟微微颤抖着。
“季爷爷”
白歧喃喃,眼前似浮现出那一身白衣的苍老面孔,目光总是那么明亮,带着睿智,对自己总是那么严格,却又慈祥溺爱。
回想起当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质疑,只有父母和季老相信自己。
当时的季老,在白歧眼中的背影,是那样的高大,宛如撑起了一片天,让他逐渐冷却的心,再次有了温度。
年少的陪伴,谆谆教诲犹在耳畔,季老对他来说,已如亲人一般。
如今,这五个稀松平常的字,映入白歧的眼帘,却仿佛整片天塌下来了一样。
最后的一幕对季老的记忆,便是那惨白无比的脸色,和那一袭血淋淋的白袍
而旧人,却永远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
扑通一声,白歧跪了下来,似已变得冷硬的一颗心,于此时终是裂开了一道缝隙。
“孩儿不孝,连您老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右手颤抖,想要抚摸墓碑,却又似惧怕什么,停在了半空。
白歧的双眼早已变得模糊,整个人泣不成声。
砰砰砰
一脸磕了九个响头,白歧的心中却如撕裂了般,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沾湿了衣襟。
………………………………
第三百零六章 团聚
不知过了多久,白歧始终跪在季老的墓前,眼中追忆之色浓郁,皆是往昔的一幕幕。
蓦地,哐当一声从后方响起。
白歧被这声惊醒,回过神来,没有转身,灵识却立刻见到了来人的样子。
“你是白白歧?!”
修为一转,泪水即刻被蒸干,白歧起身回头,看向来人。
熟悉的样貌,却成熟了许多,面相憨厚,满脸的胡渣,肌肉紧实,身形显得颇为精悍。
此刻脚下落着两块香烛和一些纸钱,另有一壶米酒,如今洒出了大半,在其脚边汇成小溪,而此人却茫然未知,唯直愣愣的盯着白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甚至还有一丝惊喜在内。
“孙浩”白歧目光平静,恢复了平时冷漠的样子。
孙浩本就比白歧大一岁,如今刚满二十,却显得老成得多,也不再如当年那样,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而变得壮实稳重,足以独当一面的成熟。
“果然是你!”孙浩眼睛一亮,却又一黯,感受到白歧身上那股仿佛拒人于千里的冷意,不由露出一丝复杂,“你变化真大”
“你也是”不知为何,如今再见到孙浩,白歧心中却没有任何怨恨,仿佛面对的只是个陌生人一般。
冷漠的回答,令孙浩脸上复杂更多,也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白歧突然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孙浩一愣,见白歧的目光望向他的脚下,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亦是一黯,“三年半前那一战,季老伤势太重,你走后没能坚持过那个冬天就去了”
听到这话,白歧心中又是一痛。
“白歧你听我说!”孙浩的呼吸突然急促,猛地抬头,盯着白歧的双眼,有些激动,“当年的事,我很后悔,我们大家都很后悔,是我们对不起你!”
“呵后悔?后悔又有何用?”白歧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白歧的神情,孙浩的声音又是一沉,脸上带着一丝悔意,眼神却无比真诚,隐约却有几分迷茫在内,“或许你以为是借口,但我真的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你能相信我吗?”
以白歧的灵魂境界,想要分辨一个人是否说谎,只在一念之间。
如今被孙浩直直注视着双眼,一切的表情落在白歧眼中,竟发现孙浩说出这话的表情神态,都无比的诚恳,不似作假。
若以其一介凡人,能伪装到骗过白歧的灵识,那才是真的不可思议。
盯着孙浩的双眼,白歧心中莫名一动,微微皱了皱眉,顿时有种奇异的感觉,还未来的及深想,便被孙浩打断。
“回来吧,白歧,这些年白叔和张婶也都很想你,回去看看他们吧!”孙浩苦口婆心地劝道。
“已经看过了”微微摇了摇头,白歧心中一叹,便要绕过孙浩走向别处。
看见白歧这样,一股无名火起窜上孙浩的头脑,冷不丁伸手拦住白歧的去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命摇晃了起来,“白歧你这是怎么了?你当真能如此狠心?一辈子不见他们?你对得起抚养你长大的白叔和张婶吗?”
“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你”
以白歧如今的修为,这整个东荒边缘,敢对他如此的,怕是没有几人,如今却被孙浩揪住,狠狠呵斥了起来。
白歧一时竟是楞了一下,连他都没想到,孙浩会突然爆发,本就毫无防备,也根本不需要防备。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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