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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掌生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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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在他心中留下了强烈的阴影,即便修为恢复,那股阴影依旧不散,更令他魂飞魄散的,是白歧接下来的话。
“第二,我要他死!!!”
“我要他死!”
“我要他死!”
这一声落在徐福耳中,化成重音,如五雷轰顶,徐徐回荡,令他整个人呆立当场,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顿之后,脸色骤然大变起来。
………………………………
第二十四章 所谓狠辣
“此事不可能!”
庞大海义正言辞,直接一口回绝,说话的同时隐有一股巍巍气势升起,再加上其仙风道骨的形象,甩袖间,一派浩然正气扑面,如得道高人,面对一切诱惑均能不为所动。
徐福立刻感动,身躯轻颤中,眼中竟泛起丝丝晶莹,似因自己之前对于胖大海的误解,生出一丝歉意,面露羞愧之色,仿佛对于自己看错了师尊的品行而感到愧疚万分。
“福儿啊!”庞大海目光柔和,看向徐福,露出慈祥之色,藏着溺爱,柔声道,“还记得当初我将你救下,传你功法吗?那时候你性格冷淡,谁都不肯信任,到最后还是入了为师门下啊!”
“记得!”徐福沉默,一双眼更红了几分,似触动了内心的伤疤,露出苦涩,低沉着声音道:“当初若不是师尊,徒儿尸骨早已寒透,如何能有如今的修为和逍遥自在?”
“是啊!”庞大海轻叹,目中露出追忆,徐徐道,“想当初,你资质不佳,老夫派你下山历练,虽一直未曾将你召回,而是在外替为师办事,心中却从未忘记过你这个弟子,要知道,老夫这一生仅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啊!”
“师尊!”徐福的身躯颤动更多,激动地上前几步,似压抑着一股强烈的情感,眼中露出浓浓的孺慕之色,直直注视着胖大海,那眼中的情感若旁人来看,几乎能化开一切坚冰,炽热无比,“徒儿的一切都是师尊给予的,若无师尊,便不会有现在的徒儿!”
“哎你能这么想,为师也感到欣慰万分呐!”庞大海长叹一声,目中追忆更浓几分,他轻抚长须,面庞柔和,不论怎么看都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尊长模样。
“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咻——
蓝光骤起,从一侧爆闪而至,掀起剧烈呼啸声,眨眼来到近前,流光闪耀间,映照出庞大海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森森寒意。
这一道蓝光却未命中,如未卜先知,徐福在剑光掠过的前一刻,竟又向前迈出一步,直接被他避开,周身灵力沸腾,吹动发丝飞舞,眼中同样布满冰冷寒意,他冷笑一声,展开身法向着庞大海急掠冲出:“老东西,我早看透了你的品性,真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在其冲出的同时,一股疯狂的波动从他体内涌现,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宛若充了气一般,风声呼啸,夹杂着他疯狂的怒吼:“老东西,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却不顾这么多年师徒感情,要对我下杀手,既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徐福狂吼着,不顾体内越来越狂暴的灵力波动,借着这股即将爆发的冲击力,速度竟再次提升到另一个高度,猛地扑向庞大海,表面疯狂,心中的苦涩却如翻江倒海。
这一次他输得很惨,可谓一败涂地,先是小看了白歧的威胁,出现伤势,后来为打破二人联手的局面,对卞虎出手,出现错误的预判,本命法宝被毁,两大底牌刚刚用出就毁于一旦,在白歧的疯狂还击下,可谓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本以为要就此败亡,庞大海的及时出现,令徐福本已绝望的心绪,又生出了希望,正庆幸着逃过一劫,却又听到了白歧的第二个要求,顿时心神巨震,如掀起惊涛骇浪。
对于庞大海的性格,他实在太过了解了,此人刻薄近利,心狠手辣,全然不似表面看去那副云淡风轻无欲无求的做派,从白歧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注定会被当成弃子!
这要刚刚逃过死劫的徐福如何能甘心接受,此刻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更有滔天的怨念:为何我一定要做那弃子?为何就凭这小子一句话,老夫注定要被斩杀?老夫不甘呐!
这股怨念充斥了徐福的心神,颠覆他了神智,甚至盖过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庞大海的对手,却毅然生出了拼命的想法,抱着一起死也不愿让他轻易得逞的念头,此刻已然不顾一切,当年江湖热血杀伐,刀尖舔血的凶残再次出现。
二人距离本就极近,再加上之前徐福刻意缩短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此刻不过相距半丈而已,在这样的速度下,几乎眨眼功夫就会度过,周身那股狂暴的波动也升起到极致,一双眼血红狠戾透着疯狂,怒瞪着庞大海,与之对视的一刻,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因他看到庞大海竟没有半分色变,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更是在其眼中,此刻掠过两道精芒,似透着几分嘲弄,而后轻描淡写的抬手一指点了过来。
轰
体内灵力不稳,发出巨大轰鸣,狂暴的波动开始锐减,向着丹田疾速收缩起来,徐福蓦然色变,连连催动,却发现体内的灵力根本不受控制般,狂暴之势不减,却并非外泄,而是向着丹田內府轰然席卷,当即脸色一阵惨白。
经脉在这股汹涌灵力的冲击下立刻残破不堪,有血液渗出,周身皮肤以下泛起一阵异样的红意,整个人霎时变得鲜红一片,显得惊悚异常,剧烈的痛楚令徐福身躯止不住的颤抖,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紧闭双眼,守住心神,拼尽全力去催动,却起不到丝毫用处。
轰
又是一声巨响,徐福身形猛地一颤,随即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全身上下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身躯后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双眼轻颤,张开的缝隙中,光芒暗淡,面色惨淡若金纸,周身不断痉挛着,似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嘴唇轻颤中,挣扎着开口,带着难以置信:“你你废了”
话还未说完,咻的一声,蓝光闪过,带起一蓬鲜血,徐福双目爆睁,口中鲜血汨汨涌出,嗬嗬有声,一双眼死死瞪着庞大海,如在质疑,带着不解和浓浓的恨意:为什么?
这是他此刻的心声,却连这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也再难说出口了。
冷眼俯视徐福的庞大海,嘴角冷意更浓了几分,如看出了徐福的不解,淡漠开口道:“且不说,就凭你练气第三层的修为,即便自爆能否伤到老夫还未可知,更不用说老夫传授于你的功法中,早已留下漏洞!”
听到这里,徐福了然,心中的那一分不解已得到了答案,随之带来的便是更为透骨的恨意: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样,老夫这一生竟是如此可悲,我恨呐!
他挣扎蠕动着,似想要起身,却无力的跌落,强烈的不甘化作怨念,整间密室中的温度都似随之降低了几分。
”徒儿啊!“庞大海故作感叹一声,”你这辈子既都献给了为师,那么这区区性命交于我又有何惜?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便是放声大笑了起来,似愉悦无比。
这话落在徐福耳中,令他爆睁的双目,募地再一突起,最后的一丝光芒逐渐消散,失去了一切生机,可叹一介枭雄之辈,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场,着实可悲!
目睹这一幕的白歧,看着庞大海张狂的身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恶寒,头皮一阵发麻,其心狠手辣的程度,连自己亲手教导的徒儿也说杀就杀了,根本不念丝毫情谊,仿佛在此人眼中,一切都是只是可利用之物,草芥而已,随时皆可弃若敝履一般。
这要求虽是白歧提出,却仍未想到庞大海竟如此果断,不留余地。
心性纯朴的他,根本不能想象,世上竟有这样的人,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徐福,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悲哀之意,此人虽恶,不值得同情,却一生笼罩在庞大海的阴影之下,作为棋子被利用着,更是被其口中的师尊亲手斩杀。
仙人这就是仙人吗?
若是所谓的仙人都是如此那修仙修的究竟是什么仙?
白歧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这样的感叹。
不待他多想,庞大海身形一动,眨眼来到白歧身边,在其一怔之下,抬手一卷,一股磅礴风浪骤然而起,卷着他拔地而起,直接穿破上方石墙上的缺口,一掠之下,化成疾速远去。
原地
卞虎双眼露出迷茫,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直愣愣的挺在密室入口前,待二人远去后,似有两道精芒在其空洞的双眼中一闪而过
………………………………
第二十五章 山中
风声呼啸,卷起一地尘埃,其内隐约可见两道人影,恍惚间如星丸跳跃,眨眼绝尘而去。
这二人便是白歧与庞大海,此刻疾驰间,两侧屋舍飞速倒退,如叠影重重,从眼前掠过,令白歧感到头眼昏花,一阵晕眩,几乎刹那间二人便已出了寨门,遁入密林之中。
许久之后,白歧才适应了过来,他惊叹地打量着周围,一双眼睁得老大,只见一股有形的风旋将自己二人包裹,甚至脚不着地,离地飘升一尺多高,速度更是快的令人咂舌,远非凡人所能企及。
这又是仙人的手段吗?怕是内功再深厚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速度吧!
白歧心中感叹的同时,偷眼瞄向庞大海,见其面色沉凝,一副专心赶路的样子,不由心头微沉,想到自己刚刚离开贼窝,却又不知将要面对什么,心中便泛起一阵苦涩。
原来自己这副肉身,对于仙人来说也是莫大的诱惑啊!若有机会逃脱,以后定要小心深藏,不能轻易展露才是。
可惜想法是好的,目前的处境还不知道要如何摆脱,白歧心中烦躁,表露在脸上,便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若说畏惧,也不尽然,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也看过不少,不仅见到了不止一个仙人,还有如卞虎这般和自己一样天赋异禀的凡人,好歹也开阔了不少白歧的眼界,对于仙人的敬畏亦无形中淡去了几分。
只是任谁总要面对一些未知的事物,不免会有下意识的抗拒。
想到这里,白歧不由感慨万分,唯有亲身经历,才能有这样的体会,如今的他已是明白了,为何当初那些村民看待自己是那样的目光了。
凡人的目光终是短浅的,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念头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白歧心中苦涩,沉默良久后,侧头看向庞大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庞大海神色一动,斜目一瞄白歧,一脸平淡道:“回老夫宗门——曲风宗。”
曲风宗
白歧心中默念,随即又问道:“做什么?”
“做什么?”庞大海一笑,反问道:“你想学仙法吗?”
白歧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庞大海继续道:“老夫欲收你为徒,传授修炼法门,你可愿意?”
乍一听收徒二字,白歧心头便是一颤,顿时警惕,回想起徐福的惨状,一股森森寒意莫名在胸中升起,几乎下意识神色就要变化,心中募地一动,他强压下这股心绪,脸上露出讶然,双眼放光似兴奋无比:“真的吗?太好了!”
庞大海是谁?可谓老谋深算,几近成精,白歧在其面前就如一张白纸,他一眼就看破了其神色中深藏的警惕和不自然,心中冷笑不已:傻小子,还太嫩了些,既然这么喜欢装,老夫便陪你装到底,随意迎奉几句,虚表委蛇一番,待回到宗门后哼哼
想到这里,庞大海面上笑容更多,露出和蔼之色道:“你天赋异禀,若入老夫门下,必定一鸣惊人,到时引起宗内长辈注目,或可一飞冲天,到时老夫或许还得仰仗你才是,哈哈!”
“那你不会杀我吧?”冷不丁,白歧说了这么一句,眼中适时的露出几分畏惧和不信。
庞大海一怔,有些猝不及防,眼珠募地一转,哈哈干笑两声以掩饰不自然道:“怎么会,那徐福可不比你,你天赋异禀,天资必定极高啊!再说,你肉身强悍,我就是想杀也杀不了不是?”
说到这里,庞大海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似带着慨叹,更有痛惜,如恨铁不成钢,声音低沉开口道:“想那徐福,山野出身,天生带着痞性,老夫怜其身世,将他收入门下教诲,却不思进取,到现在不过练气第三层的修为,迟迟不能突破,如此便被老夫派下山,替老夫打点一些俗事,谁料竟毫不悔改,做出这等行径,是老夫监督不利,是我之过啊!哎”
长叹一声后,庞大海看向白歧,目光灼灼道:“老夫寿元不多了,亦想在有生之年寻到一个合适的衣钵传人,那徐福恶习难改,被老夫亲手清理了门户,老夫这是在替天行道!从今往后,你将会是老夫唯一的传人!”
若是旁人,或许会因庞大海这番声情并茂如发之肺腑的言辞而动容,但亲眼见识过其险恶的白歧却不在此列,冷眼看着庞大海做作的样子,白歧心中冷笑不已:替天行道?清理门户?恐怕最该清理的人是你自己才是吧!若真要替天行道,何不自裁当场?
只是这番话也只能心中想想罢了,却是不能说出口的,若在此时触怒了庞大海,谁知他会如何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白歧便浑身不自在,也不去看向庞大海灼热的目光,而是随意岔开话题道:“你说仙法,这就是仙法吗?”说着他一指身边环绕的风旋。
这风旋奇异,速度也是极快,在这样的疾速之下,迎面而来的风势强劲的很,却在接近的同时向着两侧被剖开绕行卷过,丝毫不影响赶路。
庞大海如被成功的引开了注意力,当即笑着抚须道:“老夫的御风术如何?这可不是寻常的风行符所能比的。”
“好神奇!”白歧忍不住赞叹道,这一句却是发自肺腑,这种手段是他平生仅见,不由不去感叹。
“只是”白歧露出迟疑,似有些不解,挠了挠头道,“我听人说,仙人可以飞的很高,还有的踩着一些自己会动的兵器对,就跟你那柄蓝色的剑一样!难道你不会吗?”
这话乍一听,似带着一股促狭揶揄之意,却是被白歧说出,再看其尚带着稚嫩的面庞,以及一脸的认真和不解,似天真无比,让人想怒也不好发作,刚一入耳便令庞大海整个人愣了愣,露出怔然之色。
饶是庞大海此人心思诡谲险恶,脸皮功底深厚,也不由的老脸泛红,一阵燥热,似羞愤般带着愠怒轻哼道:“哼老夫修为浅薄,让你这小辈见笑了,不过”
说到这里,庞大海突然又平静了下来,犹带着几分感慨,目中透出神往之意道:“要知道,能做到这般的那可都是筑基期以上的强者,即便是老夫的宗门,这样的人也不过五指之数,乃是我等仰望的存在,岂能轻易企及?”
白歧了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二人一路上你奸我滑,勾心斗角着,很快的,夜幕开始降临。
群山之中,晚霞的余光洒落,也不再刺目,变得愈渐缥缈,逐渐模糊起来,透过影影绰绰的密林垂下,柔和绚烂。云层被霞光反照,成为了橘红色,连成一片,如漫天火红的花,绝美绽放着。远处的群山,披着彩练,在天边掀起重峦叠嶂的弧度,绵延至不可及之地。
当日暮西斜,顺着白歧的视线,终于沉入面前那座最高的山峰之后,最后一缕霞光透过山体两侧渗透而出,散发金色的辉光,山影巍峨,在其衬托之下,如撑天巨人般耸立,一股雄浑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歧顿感心胸开阔,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随即,整个天地便暗了下来,如幕布垂落,又如打翻了墨瓶般,漆黑蔓延,逐渐覆盖苍茫大地,其上有星光开始跃现,星星点点,点缀而出。
庞大海放缓了速度,不再疾驰,当来到一处空旷的地带,便停了下来,先是四周打量一番,而后掏出一个玉瓶,在周围洒下一些粉末后看了眼白歧,便盘膝坐了下来。
这粉末刚被洒出,一股刺鼻难忍的气味扑面而来,令白歧一阵皱眉,强忍着反胃,选择了一处背风的场所,亦席地而坐。
“这是离夕散,是由离夕蟾蜍的血液混合雄黄以及石崁草调制而成,可以避退蛇虫鼠蚁,即便是寻常山兽闻到,也要避开。”庞大海盘膝中,目光开阖,似随意解释道,而后一甩手丢给白歧一物。
白歧一怔,伸手接了过来,一看之下,是一枚乳白色的药丸,正要开口发问,便听庞大海继续道:“这是辟谷丹,服用后可以消除饥饿感,补充体力,效用为三日,服下它,今夜便在此安歇,明日再行赶路吧。”
说罢,庞大海闭目,开始了打坐调息。
捏着手中的药丸,白歧低头,目光闪动,有心谨慎,先是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顿觉心旷神怡,一股暖意凭空在体内生出,莫名的带着几分悸动,似极为渴求,令白歧不由心中一震。
沉默良久,白歧咬牙,决定相信自身的感受,不再犹豫,将那药丸直接丢入口中,这药丸刚一入口便直接化去,带着浓郁的香甜,如甘霖浸透,一股暖洋洋之感霎时渗透全身,浸润了每一寸肌体,满足的饱腹感莫名出现,犹有几分舒泰。
募地,那股悸动之意再次出现,胸口位置麻麻地,痒痒的,似有什么在蠕动,白歧一惊,当即掀开衣襟,只见一道淡青色的印记,隐隐约约,从无到有,开始浮现。
见此,白歧一阵惊喜,只是,也只有这么一道罢了,这印记出现后,没有停留多久,便渐渐隐去,那股悸动也随之消散,唯有那股暖意依旧在。
合上衣襟后,白歧侧目看向庞大海,见他已入定,一时乏味之下,便随意躺倒在杂草当中,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杂草,倒也舒适。就这样躺着,白歧望着漫天繁星,星光璀璨,如汪洋大海,牵动了他的心神,渐渐沉醉其中。
恍惚间,白歧眼前似浮现了白山的身影,威严中透着关怀的面容,之后又是张怡,一直是那么的温柔,对自己溺爱,然后一个个山中的村民开始出现,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在白歧的眼中不断放大。
只是,这笑容却显得诡异扭曲,带着极端陌生的感觉,眼中的光也透着危险的气息,莫名的,一股酸楚之意出现在白歧心中。
爹娘
白歧双眼微红,在夜色之下看不分明,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家了,即便只是离开了半月,这样的感觉依旧强烈,往日的种种温馨浮上心间,一股强烈的冲动涌现,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去,回到属于他的家里。
那里有他的亲人!
只是应该回不去了吧
这股酸楚越来越浓,白歧心中苦涩,紧咬下唇,渐渐的,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何时,有细弱的鼾声传出,莹莹月辉洒在面庞,犹能见到白歧略微翘起的嘴角上,垂下一丝晶莹,也不知是否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只是其眼角那未干的泪痕却令人望之心酸
许久之后,庞大海睁开双眼,目光一扫,落在白歧身上,停顿少许后,再次闭目
………………………………
第二十六章 异宝?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落,白歧睫毛轻颤,似感受到一丝热度,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后,随即坐了起来,侧目看去时,顿时露出惊异,睁大了双眼。
只见庞大海盘膝中,双手合在小腹处,手上掐着一个古怪的印诀,呼吸平缓,胸腔有节奏的吞吐着,在其周身泛起一股莫名的波动,似有一道无形的漩涡盘踞,光线到此处都有些扭曲起来,折射出各色纷呈的辉光。
在其吐纳的同时,有两道乳白色的气流凭空出现,如小蛇般,哧溜钻入庞大海的口鼻之中,而后被再次吐出,如进入到某种循环的状态,不断被其吞吐着。
良久之后,庞大海深吸口气,将那两道气流彻底吸入腹中,而后收势,印诀变换,周身那股波动也渐渐隐去,消失在体内,片刻后,他睁开双眼,有两道精光迸现,如寒星,烨烨生辉,而后暗淡,彻底收敛。
似随意中侧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白歧后,庞大海起身,身形一动,来到他身边,抬手一卷过后,于风声呼啸间,二人直接远遁。
偶有一阵剧烈的山风吹过,落叶飘散,在地面铺满了一层,掩盖了一切的痕迹,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就这样,二人走一路停一路,很快的便走完了数百里的路程,这样的距离若是由凡人靠双腿去走,怕是要走上数月不止,却在二人的疾速下,仅仅三天便已被跨越,还在逐渐拉大。
偶尔望向身后,白歧心头越来越沉,群山密布中,却早已寻不到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矮山在何处,甚至,连方向也有些分辨不清,只能任由庞大海裹挟着,不断赶路。
这一日,远远的,前方一侧出现一座光秃秃的山头,其上中段的位置,不知在何处,偶有道道霞光隐现其中,带着一股仙蕴。
这霞光呈现红白紫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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