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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掌生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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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一下便是死!”平静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声音响起,一股威压随之弥漫开来,这威势前所未有,不同于武者的气势,而是一种高山仰止,带着超凡脱俗的气息,面对这老者,仿佛自身成为了蝼蚁般。
“仙人!”
“是仙人啊!”
众多村民惊呼,握着农具的手不知不觉中松开,哐当哐当掉在地上发出清响,一个个村民身躯颤抖,有人跪拜下来,不少人纷纷效仿,眼中的恐怖莫可名状,面对这样的存在,心中的敬畏立刻压过了一切的情绪。
这威压大部分落在了季老的身上,旁人感受不深便已然如此,更逞论季老一人,此刻后背冷汗不断泌出,紧咬牙关,体内功力拼命运转,勉强支撑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挡在众人之前,心中泛起无端苦涩之意。
这就是仙人吗?凡人在其面前必定是这般脆弱不堪吗?
人群后方,白歧直勾勾的盯着那黑袍老者,心中泛起各种各样的思绪。
“还算有些骨气!也罢,老夫便赐你一死!”
这老者声音平淡,翻手间一道淡蓝色的纸张出现在掌心,其上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波动,还有一些古古怪怪的纹路,只见他右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向着这纸张一点,这蓝色纸张竟徐徐从他掌心飘升而起!
“去!”
一声轻叱,老者抬手一指季老的方向,那纸张立刻加速,向着季老飞速接近,其上蓝光闪烁,似要发生什么变化。
季老面色大变,身为武者的直觉提醒他,这纸张危险至极,决不能碰,此刻那纸张上的蓝光已然亮到了极致,一丝丝细密的咔咔声从中传出,见此季老当即爆喝一声,全力运转内力,掀起一股风声,直接挣脱了威压向着一侧冲出。
嘭
一声巨响中,一道蓝色电光从纸张上喷发而出,落在季老原先所立之处,立刻将地面炸出一道浅坑,黑漆漆散发出焦糊的味道,见到这一幕,人群沸腾,纷纷恐惧不已,尖叫惊呼声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村民挣扎着连滚带爬地四散逃开。
“你逃不掉!”戏谑的声音中,老者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手上动作不停,一指那纸张,催动它追向季老,喷射出道道电光。
轰轰轰
声声爆响在广场各处响起,甚至一些近处的房屋被电光扫中,墙体立刻炸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木屑石膏纷纷落下,屋内响起孩童的哭声和女子的惊呼。
季老的眼睛直接红了,疯狂闪躲间,猛地爆喝一声,内力运转至极限,瞬间超出了以往的速度,一踏地面,扬起一阵尘土,身化流影,一双手如鹰爪勾起,其上青筋鼓胀,向着老者所在直接冲出,要直取恶首。
见此,那枯瘦老者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仿佛怔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令季老飞速的接近。
二人距离还剩数丈之际,季老直接跃起凌空,眼中露出狠色,掌心内力鼓荡,喷薄而出,就要出手,却见那老者不知何时,嘴角竟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立刻心中一跳,暗道不妙,却已来不及收势。
下一刻,只见那老者募地张开口,一道金光从那老者口中如电光火石,激射而出,其速太快,根本来不及闪躲,季老面色大变,仓促中猛地一提气,爆发了极限,脸上浮起一股异样的潮红,处在半空强行一拧身子。
噗嗤一声,那金光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蓬鲜血,直接削掉季老右肩一大块血肉,这还是闪躲后的结果,若非那一拧身,怕是半边身子都要被斩开!
金光掠过后停在了一侧的空中,露出其中一道金色的纸张,隐约现出其上的一柄剑形图案,有锋锐的波动吞吐着。
季老闷哼,身形终于落地,脚下一错,立即闪身避退,就在这时,一道蓝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他的背上,只顾着闪避金光的季老,竟没能注意到原先的那道蓝色纸符从身后包夹过来,直接轰出一道雷电。
嘭的一声巨响,季老张口喷出大口鲜血,身躯高高抛起,跌落数丈之外,背后一片焦黑模糊,再加上右肩血流不止,伤势惨不忍睹,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却又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地陷入了昏迷。
“季老!”
“季爷爷!”
不远处的人群里,传出阵阵惊呼,那些女子老人眼中露出不忍之色,别过头去不愿直视,即便是那些青年壮汉也都身躯微颤,眼底露出恐惧。
“季爷爷!”
白歧一声惊呼,声音发颤,挤过人群就想过去,白山却死死拉着他一只手,微微摇了摇头,见此,白歧一阵沉默。
“咳咳”
片刻后,季老悠悠转醒,不停咳嗽着,感受到自身的伤势,他心中更是苦涩,眼中却很平静,直视着老者,一言不发。
这目光让那老者有些不自然,心中升起莫名的烦躁之意,转而邪笑一声,露出残忍之色,一指那金色符纸道:“放心,我这就送你上路!”
金光一颤,动了起来,化成一道金线斜斩而下,直指季老脖颈位置,顿时后方人群中响起惊呼,不少人神情扭曲,压抑着怒火,却无人敢动,妇人蒙住了孩子的眼睛,老人们颤巍巍的闭上眼,不忍直视。
平静的看着那金光到来,季老眼中露出解脱之意,轻叹一声,缓缓闭目,却在这时,顿觉眼前一花,仿佛有道人影突然出现,挡在了他身前。
他定睛一看,神色蓦然大变。
………………………………
第十章 怪胎
这个突然出现并挡在季老身前的人影竟然是白歧!
原本在人群后方的他,看着季老身受重伤的惨状之时,心中如针刺般,一幕幕往事浮现脑海,季老的威严,季老的慈祥,和对他的谆谆教诲,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清晰深刻,令白歧早已然将他当做了自己最亲的人。
在看到那金色符纸划出一道夺命的金光斩向季老之时,季老那平淡如常态的眼神,毫不在意生死的洒脱,于他的胸口之内,一股强烈的痛楚撕裂般出现,恍惚间白歧看到了至亲之人正在远去。
热血立刻上涌,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白歧猛地挣脱挣脱白山的手掌,不顾一切的冲向前去。
丹田内力轰轰疾速运转,似打破了某种桎梏,一瞬间又壮大了几分,隐约中,两道青光在其双眼瞳孔内浮现,一闪即逝,整个人倏忽间如风,刹那便穿过了人群的阻隔,出现在了季老身前。
金光在斩下,其势依旧,如虹芒破空,而所有人的反应却这一刻都仿佛慢了一拍,一瞬间的恍惚后,各种各样的表情浮现在人们的面孔上。
惊讶之色刚刚浮现那些村民在眼底,有人张嘴,似要惊呼出声,有人闭目,露出不忍,白山一脸的震惊,怔怔看着自己的右手,似还未从白歧的挣脱中醒过神来,张怡双眼瞪得很大,瞳孔急剧收缩着,甚至那干瘦老者嘴角的那一丝笑意还未敛去,眼中一丝怔然适时地涌出,这些表情都在这一刻如同定格
“快!闪!开!”
这是季老拼尽全力的怒吼,听在白歧的耳中仿佛被拉得很长,如同尾音,一瞬间如间隔了老远,这一刻的白歧,心中坚决却是从未有过的。
金光在眼前不断放大,即将占据他整个的视线,脑中突如其来的闪过一些念头:这具身体很结实,也不知道挡不挡得住仙人的神通,如果挡不住,就会死吧
金光接近的飞快,也只在这一念之间,便悍然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
一声巨响之后,白歧整个人飞抛而起,凌空划出一道弧线,直接跌落到十丈开外,落地后翻滚着,撞在一处屋舍的台阶上停了下来,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歧儿!我的歧儿啊!”张怡撕心裂肺的惨嚎一声,整个人仰着头,直挺挺的往后倒去,直接晕了过去,白山从身后将她扶住,一双虎眼霎时变得血红一片,死死地盯着那老者。
“啊!”
“死人了!”
“白歧死了!”
人群中先是出现一刹那怔忡的压抑,而后立即爆发,一声声惊呼响成一片,村民们惊恐慌乱成一锅粥,哭号声惨叫声怒吼声随之而起,一个个看向那老者的眼神透着难以形容的恐惧。
原地,季老呆呆的看着身前空处,一双眼已没了焦点,仿佛连自身的伤痛都忘却了,慢慢的在其眼底,一丝哀痛之色浮现,他仰天长叹一声,如自语般,用唯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低诉:“歧儿啊歧儿,当初我让你学武,本意只是想让你能够安稳平静的生活,于这山中有几分保命的手段,没想到啊,没想到”
“早知如此,当初老夫便不该传授你武艺,天意啊天意,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仰天长笑起来,如疯癫了般,一直笑个不停,令旁人侧目看过来,连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干瘦老者也是一怔。
笑着笑着,一丝泪痕顺着季老的眼角滑落:“老夫有错,有错啊!”这一声近乎吼出来的声音,盖过了人群的喧哗,回荡在广场之上,更多的人看了过来,眼中露出茫然。
“嘿不过是个送死的小子罢了!”干瘦老者嗤笑一声,显得不屑一顾,募地他的眼神顿住了,落在季老身前的位置,一丝极端怪异之色浮现眼底,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处,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不应该啊没有血迹”老者喃喃自语,两条眉毛拧在一起,陷入到沉思当中。
察觉到老者神情有异,季老面庞浮现一抹从未有过的狠戾,体内剩余的内力疾速运转,未曾受伤的左手蓄势,而后猛地一拍地面,整个人竟直挺挺的站了起来,随即伸出一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老者喉结。
“你!!!”老者这才反应过来,双眼立刻爆睁,脚下一股旋风霎时出现,卷着他疾疾后退,只是季老这一击灌注了全力,内力带动下,身躯随指而动,速度飞快,指尖所在,直指老者喉部,几乎紧贴着他喉管,只差一寸的距离!
一声低吼,指尖劲气更为磅礴,如化成实质,一股锋锐之意吞吐其上,宛若利剑出鞘,指尖附近的区域,甚至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扭曲地带。
运转了心法中的禁忌门道,修为在一瞬间爆发,令这一刻的季老,气势远超以往的全盛时期,这一寸的距离开始缩短,再缩短,最后只差一丝就要落在老者的喉部!
老者额头立刻布满了冷汗,这样的生死危机也不知多少年未曾经历,却这一刻重新浮现老者心中,还不是在修士斗法中,而是来自面前这么一个凡人武者。
莫名的愤怒憋屈中,老者暴退着,一咬牙,抬手猛地一拍胸口,随机面色一阵潮红,张口便吐出一口精气,这股精气出口,立即化成一股不弱的风浪,吹袭而出,令季老身形为之一顿,借着这股风势,老者速度立刻暴涨了几分,那一寸不到的距离开始被拉长。
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实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已退出数十丈开外,季老停下身形,其势只在瞬间爆发,无法做到绵延不绝,终是止住,他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眼中露出一丝怅然,随即眼神变得涣散,体内经脉传出阵阵反噬的刺痛却抵不过心中的痛。
“呼”
季老身前不足一丈外,老者也停了下来,先是长出一口气,而后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季老,咬牙喝道:“找死!”
说着便要一指远处那斩过白歧后,飘在空中一动不动的金色符纸,要催动它斩杀季老,而当他看向那个方向时,整个人又是一怔,先是露出一丝疑惑,随后更是面色大变,张大了嘴,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只见,那伏倒在台阶上的白歧,身子似动了动,一顿之后,竟直接坐了起来,他长舒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的衣服,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破洞,是被金光斩过的位置,露出其内完好无损的肌体。而后更是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转过头和那老者对视,眉头还微皱着。
老者一惊,仔细打量着白歧,心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这样的事他还从未遇到过,一个凡人仅凭肉身便挡住了金光符一斩,这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随着白歧的起身,人群中再次响起惊呼,白山一瞪眼,露出不可思议,微张口,呐呐不语,张怡也在这时悠悠转醒,在看到白歧之后,仿佛不信般,还揉了揉眼,再看去时,白歧的身影清晰映在她眼中,一双眼立刻红了起来,有泪水滚滚而下。
而在这时,阵阵压低声音的细语不合时宜的在人群中纷纷响起:“老孙,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事吗?”
“是哦!我记起来了,白家小子好像是被捡来的呢!”
“不错!”这是个妇女的声音,是村东刘婶儿,这声音尤为尖细,也大了几分,似故意要让人听到般,“我也记得,当初我还给他们家送了一篮子鸡蛋呢!”
“现在看来,这孩子不一般呐!”一名老者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先是一顿,微微抬头,掠过人群,浑浊的目光落在白歧的背影上,眯了眯眼,布满皱纹的脸上浮起一丝忧色,“怕是个怪胎!”
“怪胎!”
“怪胎!”
村民纷纷惊呼,不少人附和着,这时一名身体微胖的中年妇人如争抢般,立刻推搡着身边那高高瘦瘦,面色却有些阴沉的少年,尖着嗓子道:“浩儿你来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这少年正是孙浩,这十年来孙浩与白歧没有任何来往,每次见到对方都刻意避开,当年的一幕化成了心中的阴影,令他不敢再面对白歧,这些年常常噩梦缠身,整个人显得病怏怏的,神色也阴沉的很,没有丝毫少年人应有的蓬勃朝气。
此刻,孙浩被其母亲推到人群中央,神情很是不自然,偷眼一瞄白歧的方向,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在妇人的催促下,呐呐开口说道:“当时,我我和白歧去去后山掏鸟窝,然然后我,亲眼看见他,掉下了悬崖,却又自己爬上山回到了村子里!”
一开始还结结巴巴,说到后面却流畅了不少,情绪莫名的激动了起来,如同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里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说了出来,只是随着他的叙述,眼中的恐惧却没有减弱分毫,阴沉的气息却消散了不少。
“竟然有这样的事!”
村民中,不少人立刻惊呼起来,看向白歧的目光也变得怪异。
“不错!”胖妇人佯装一叹,捶胸顿足道,“可怜我家浩儿,当年还因为这事大病了一场,当年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以为他烧糊涂了,没想到今天真相大白啊!”
听到这妇人如痛心疾首,掏心掏肺的话语,其他人感同身受,纷纷点头不已。
“怪胎!”
“他是怪胎!”
“肯定是山精的孩子,要祸害我们村子啊!”
一声声议论肆无忌惮,却如钢针,针针戳中心底,白歧沉默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低垂着头,没人注意到他原本明亮的眼瞳变得暗淡,微微泛红起来。
………………………………
第十一章 离开
“放屁!”白山脸红脖子粗,一拳狠狠捶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有青筋在手臂上鼓起,瞪大双眼怒道,“我白山的儿子不是什么怪胎,谁再乱说,老子跟他不客气!”
在白山恶狠狠的瞪视下,有不少人避开了视线,选择了沉默,自知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些有些不合适,却仍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怎么滴,还不让人说了?”胖妇人小声嘀咕着,不满道。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撕烂你的臭嘴?!”白山冷哼一声,威胁般说道。
那孙浩的母亲立刻一缩脖子,对于白山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了,白山是村里出了名的倔驴,发起狠来说一不二,不撞南墙不回头,跟他犟没什么好果子吃。
妇人心中气闷,一口气憋在胸口,却不敢发作,对于白山的做派,她是真的有些怕,此刻匆匆低头,亦不敢再开口。
那之前第一个说白歧是怪胎的老者,在被白山狠狠一瞪之下,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打鼓,很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嘴,如要开口训斥,毕竟自己的辈分摆在这里,白山这个小辈如今却敢瞪他,只是他也仅是张了张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见众人不再开口,白山这才轻哼一声,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回过头目光落在白歧身上,在看到儿子失落的背影,心中浮起一丝忧虑。
而张怡的眼泪就未曾止住过,听到这些一同生活了数十年的村民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她心中刺痛万分,悲伤全写在脸上,神色凄苦不已。
对于白歧的异于常人,她虽也有吃惊,却并没有往这方面去多想,唯一知道一件事,就是白歧是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啊!此时张怡泪眼朦胧,落在白歧身上的目光满是疼惜。
而原地的白歧,瘦弱的背影在这一刻莫名的显得有些萧条,如同未曾听到这些言语,在一众村民异样的目光下,缓缓走向季老的方向,待他来到季老身边后,扶住了身躯不稳,摇摇欲坠的季老,用低沉中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季爷爷,您还好吧?!”
季老目光略有散乱,意识却还算清醒,他侧过头复杂的看了一眼身边,神情低落,却带着关切目光的白歧,暗叹一声,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欣慰,沉默少顷,季老感叹道:“好孩子,我没事,只是苦了你了!”
白歧紧咬下唇,缓缓摇了摇头,唯有泛红的双眼出卖了他的心绪,他扶着季老慢慢坐下,而后抬手运功在季老右肩及胸口位置连点几下,伤口处的血液竟缓缓止住了流淌。
季老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眼底的复杂越来越浓郁起来。
替季老稍作处理后,白歧回过头,目光落在那干瘦老者身上,一丝坚毅浮现在他仍显稚嫩的面庞上,平缓而坚定道:“要杀我季爷爷,就先杀了我吧!”
这老者好整以暇,之前一直在观望,村民的议论和争执全被他听在耳中,心中沉吟,念头转动飞快:捡的?坠崖不死?若非天生宝体便是服食了什么逆天的天材地宝,好!好得很呐!
想到这里,老者的心中更加火热,看向白歧的目光也越来越亮,如看瑰宝一般,此刻见白歧望了过来,立刻心中一动,一双精光四溢的狭长双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他背负着双手,气势一展,如化身世外高人,居高临下俯视着白歧,只是其猥琐的神情却拉低了这份气度。
只听这老者用一种淡漠至极的语气缓缓道:“老夫可以不杀他!甚至也可以放过这些村民,但”
听到这里,白歧整个人一怔,老者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反应落在老者眼中,心中暗道毕竟还是个小娃娃,却故作沉吟,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似难以下定决心般说道:“但”
老者的这幅口气,令白歧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焦急,眼神中也起了几分催促,带着期盼,死死盯着那老者,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只听那老者话锋一转道:“你需跟老夫离去!”说这话时,目光斜视,落在白歧的身上,注意他神情的变化。
“不可!”
“歧儿不要!”
季老和白山同时惊呼,然老者一声冷哼,周身气势霎时散开,落在这二人身上,令季老和白山相继闷哼一声,无法继续开口,唯露出痛恨之色死死盯着那老者,心中泛起一股焦急不安的情绪。
老者这一声话语,落在白歧的耳中,此刻不亚于晴天霹雳,令他整个人愣在那里,慢慢的白歧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这么多年生活在山村,现在突然之间就要让他离开,顿时一种如失去了什么宝贵物品的空空落落之感充斥了他的胸膛。
缓缓的,白歧回过头,望向身后的方向,他先是看到了白山焦急中带着期盼的目光,亦看到白山身边张怡布满泪痕的柔和面庞和带着疼惜的双眼,一丝淡淡的温情出现,弥漫在胸中,将那空空落落之感凭空冲淡了几分。
随着他目光转动,越过村中老树,屋舍,落在那一众村民身上,心中立刻泛起一阵刺痛,那一个个熟悉无比的身影,如今却似变得无比陌生。
那些个平常时候都很亲切的叔叔和婶婶们,还有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以及一直以来对他都很是慈祥的老人,此时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是如此冷漠,不仅仅是冷漠,还深藏着一丝畏惧。
即便是平日里那些经常围着自己转,很是讨喜的孩子们,在自己目光看去的时候,也都不禁缩了缩脖子,眼中露出一丝惧意。
这一道道冷淡的目光,如同无声的斥责,化成钢针,一根根扎在白歧的心中,令白歧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千疮百孔。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白歧强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水,转过头,认真的看向那老者,缓慢而低沉的开口了:“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会放过其他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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