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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等君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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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泡茶时闭口不语,仿佛他此刻不是在泡茶,而是在精心雕琢一副艺术品,不能有任何差池。而我竟然也看呆,那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美丽。每一个转动,每一个倒茶都没有任何多余。一切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无可挑剔。这让我想到了我的师傅半山禅师,行为举止亦是如此,看似平凡,却毫无多余之处。

    他将一杯乘了八分满的茶杯放到我面前。

    “喝茶”

    我将茶轻闻,茶香轻重相宜,如沐春风。

    “好茶”我忍不住夸奖。

    受茶香熏冶的我,此时已经忘了是被人要挟至此的。感觉世间在没比喝茶更让人舒服的事。

    直到半缘禅师开口说话,我才如梦初醒。

    “你现在和凌波住在一起吗?”

    我一时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我和凌波只是朋友,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又不是夫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才是糊涂,我和凌波已经结婚了。至于是朋友不过是我二人的秘密,对于其他人而言我和她是无可厚非的夫妻。

    “没,要念书住在一起不方便。”

    “若真的是夫妻,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现在凌波年纪还小,一时间继承那样大的集团,应该有人帮帮她。”

    “饿,,”其实我真的很想说,我和凌波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师侄心中有话?”他突然诡异的看着我,“若是心中有话不妨直说。老衲是出家人不开杀戒。”

    这和尚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和凌波不是夫妻,他便要杀我。不过我答应过凌波三月后解除婚约后在公布。现在必需为她保密。

    “师侄,你若不方便说,就老衲替你说吧,你和凌波不过是个合约夫妻。未同房过,而且那一纸结婚证也是伪造的,我说的对吧”

    我想你既然知道还装什么。于是便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好,咱们都是心底明镜,老衲就有什么话说什么,师侄莫见怪。”

    套路——

    “婚姻乃人生大事,凌波选你做她丈夫,我想也非一时之举。你定有和别人不同之处。我自然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但你和她之间既然是合约关系。有言在先,老朽不便多说。但老朽心下以为。你放弃凌波实在不该。我问你,论容貌,凌波不差吧”

    “国色天香”

    “那论家世呢”

    “大财团之女”

    “论脾气如何”

    “温婉可人”

    ”论情缘?

    “什么情缘”

    “论情缘,你们二人青梅竹马,至小认识”

    “算是吧”我心想,其实也就每天见一次面。

    “那您说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情缘,天下何处去寻”

    “无处寻”我实话实说。

    “那老朽就不明白了。如今你们二人已是夫妻,你为何不要她。”

    “老,师叔,事情不是你想的简单。我已有女友。而且我一直把凌波当作普通朋友。那时她有困难,要我帮他。便是做婚约的事。我本来不愿答应,后来迫于情况紧急便应答下来。都是权宜之计。现在危险已过,我和她解除婚约也是应该的事。”

    “唉,我和那詹老先生,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他临终前叮嘱过我,让我好好帮她的孙女。我因事外出,没想到他那不孝子趁虚而入。害的她仓促间将自己婚姻大事给定了。我前日去找过她问这婚姻的事。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无悔。自古女儿痴情,郎无意。怪只怪她命途多舛,生不逢时。”

    半缘禅师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只是憋了半天憋不出眼泪,把脸挤得通红。

    “师叔,你这也太假了吧。”

    他也没理我,自顾自的演戏:“我家凌波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

    我被他这一闹全没了办法:“那禅师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莫如再等等。等凌波事业稳定在做定夺如何”

    我想了想,凌波事业稳定应该也快,她那集团本来安好。到时我和凌波说下,我就是自由身了。于是便答应了。应该能在三月前搞定,不负子君。

    之后,他问了我师父近况,我说都还好。喝了些茶,就离开了。
………………………………

48

    桃夭的房间来了新人。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她们相拥而眠,我怕惊扰她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夕阳落山,火红的晚霞涂抹了窗棂,桃夭才揉着眼睛醒来。

    晚饭后,桃夭找来吉他,让我和张慧平,便是和桃夭同居的女子坐在沙发上听她唱歌。随着断断续续的铮铮声响起,桃夭薄脆的歌声在寝室里回荡。

    桃夭唱完忽然低着头咽呜。哭的悲伤,像收兵的号角。

    “怎么了”我搂住她肩头。

    哭声像远去的火车。我拿过她的吉它,为她擦去眼泪。她责备我这么久才来看她。我说武道大赛要开始了,和凌波的事我想保密到婚约结束。

    那晚我们去了灞水湖,走在栈道上,底下波光潋滟,水草清晰。这座湖距疗养院莫约一小时路程。原先是个著名景区,后来据说湖里有只恶龙,因此来人渐少,如今每到傍晚山林空荡,草木无声。

    “我们玩个测谎游戏吧”桃夭说,“我问你答。”

    桃夭脱了鞋,坐在栈道上,脚指头拨弄着湖面,若有所思。

    “你喜欢什么颜色”她问。

    “蓝色”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说谎”

    “蓝色是自由”

    “可你——并没失去自由”

    “也许吧。。。身体很自由,但心有太多镣铐。”

    “我再问你,你最美好的一次记忆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和她在听雨阁。

    但她觉得我在说谎,她说人的一生没有幸福,只有痛苦,接二连三。

    我感到惶恐,桃夭为何会这样想。

    “开心时,是应该笑吧。我见你时,你很少笑。”她问我。

    “没,笑不代表开心,温馨比笑更重要。我能陪朋友开怀大笑,但没人陪我仰望星空。”

    月光在她的肌肤上印了层白雪。她双手撑在木板上,脚指头在水面波动,像在写字。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会吗”她坚持问。

    “当然,但,为什么要离开”

    “你别想我,永远也。我不想让你想我,无端的多了许多悲伤。”

    “桃夭,别说傻话,我们谁也不离开谁。”我抱着她,紧紧的,担心她被忽来的潮水冲走。

    她像失了灵魂的皮囊,垂着双手,任我将她相拥。

    夜风清凉,月悬半空,我在阳台上想着桃夭的话。她何至于要离开我,且不让我想她。她要去哪儿,去她姐姐那,还是另一个密林。我想不到她离开的原因,我把回忆点点拾起,我对她的了解竟然那样少。不明白她的彷徨,她的无助,她的呼救,还有她在我身上的希望。

    一阵冷风分开远方树梢,像海浪,像一条蜿蜒的水蛇朝我游来,我扶在铁栏杆上,楼下路灯摇曳,天上星子散落。这时落地窗被拉开,慧平穿着睡衣走到我身边。

    “还不睡?”她问

    “桃夭说要离开我”

    “她原本就不属于你”

    “为什么”

    “莫非你觉得你和她上床,她就属于你。”

    “我不懂”

    “以后你会懂”

    “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懂。”

    “那要看时间,可能明天,可能几十年。”

    “这一切实在太让人费解”

    “你若觉得自己离世界太远,那是因为你从未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

49

    在回家的路上,我思考着慧平的话,总是尽所能的站在桃夭位置上思考问题。然而还是走不入她的内心。我仿佛站在一个岔路路口,眼前是看不见终点的黑暗。

    我回到学校时,已是晚霞黄昏。影子都被拉的很长很长,像一根矛直插入远方。插入到一个看不见的未知的地方。

    “这里是女生宿舍”虎背熊腰的保安拦住我。

    “我。。。我来找一个人”我说。

    “找人?先登记。”

    于是我在泛黄的笔记本上写上我的名字,联系方式,以及我要找的人。保安拿起电话,一脸严肃,不时斜着看我,活像看一个小偷。

    大概十多分钟,子君从绿荫遮蔽的石板路朝我走来。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有点像睡衣,头发也未打理,披散在肩头,脸上未施粉黛,却更加美的惊心动魄。

    “新郎官不去找新娘,找我干嘛。”她用手里的橡皮筋给自己简单绑了个马尾。

    “别开玩笑了,有件事要向你道歉。当然更重要的事找你商量对策”我说

    宿舍门口川流不息的人群,总拿眼神看我们,我知道看的主要是子君,她无论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要不换个地方说吧。”我被那些嫉妒又羡慕的眼神看得难受。子君对这些眼神似乎习以为常了。

    “这附近倒是有个不错的地方,走。”她说完便拉着我的衣袖,这样亲昵的举动引来更多愤怒的眼睛,我只想别让庭熊看见才好。

    子君带我来到一个废弃已久工地,哪里有个巨大的泥坑注满雨水,也长满水草和浮萍。一块巨大的石板架在水坑上。有一张八仙桌的大小。四围野草丛生,真是野合的好地方,咳咳。

    野合,我忽然警惕起来。几乎质问的语气:“你怎么会知道这地方”

    “林薇带我来的啊”她回,“我今天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说。不过既然你先找我,那就你先说吧”她用手拍去石板上的灰尘,抱膝朝水坐下。

    “是我和凌波的事”我在她旁边坐下。

    “哎,和你开玩笑呢。当时我既然同意你们的解决办法,现在就不会反对。只要你们到期离婚就好,我可答应那白晨了。”

    “不是,这件事可能有些变故,我可能需要等凌波公司稳定下来才能走。”

    “什么?”

    “不是,你不用担心,肯定在三月以内,她的公司本来就很稳定,都那么大了。”

    “她哪公司,她说稳定就稳定,说不稳定,几十年都稳定不了。什么叫稳定了,就离婚?”

    “子君,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讲完。”

    “你叫我别激动,跟白晨承诺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今天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子君怒发冲冠。

    “上周五半缘禅师找我,他让我等凌波公司稳定了在离开凌波。他跟我说了很多,我觉得挺有道理就答应了。”

    “你是不是傻?”子君几乎想打我了,“我看你是存心想入赘吧。”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凌波爷爷去世,偌大公司就她一个女生支撑着,我帮不了她,只是不该连累她”

    “好,好,好,你心存善良,我是恶人好了吧。我坏透顶了,会去帮你。”子君气的咬牙切齿,起身便走。

    “子君——”

    子君大概真的生气了,匆匆的身影很快就没入草丛中。留我一人望着空荡荡的水塘。夏天已经接近尾声,草丛外吹来一阵冷风,引的波浪起伏。水塘上浮萍随风而动。裸露出底下黑色的污泥。

    风和原野的景色将我的心神带到一个远离人事纷扰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听到有人拨开草丛的声音,谁会来这荒草丛生的地方,一定也是个孤独的旅人。我回头一看,却是子君走了又回来了。

    “被你气的,本来有事情要和你说的都忘记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现在道歉也没用了。今年无差别武道大赛班级里想让你去参加。”

    “伴着我说过,不过,我可以不去吗?”

    大概风大,子君没听清“你说什么?”她反问的很大声。

    “我不太想去”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给你弄到这个名额吗,你居然不去。”

    “我最近心神不太好”

    “那行,离婚的事,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啊”

    “啊什么啊,本姑娘我今天不高兴了。”子君的泼辣劲来了。

    “哦”我只能低头沉默。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什么事都没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自从你取消对我的支持后,其他武道冠军也陆续撤销对我的支持,眼看着来年我这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就不保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你要是不帮我那个冠军回来,我死也不会放过你。这次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我想,子君身在其位,却为功名所累,不做这会长也好。

    于是说:“这会长,不当便不当吧”

    我这话主要是为子君着想,我希望她能脱离苦海,不再为俗事所扰。

    然而我话刚说完,突然后背传来一股力道,将我往水塘里推。

    因来的突然我猝不及防,便整个人“啪”一声脸朝下摔入水塘中。一时满身污泥。

    子君在石头上怒视着我,朝我喊,“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哼。”

    她甩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很多人说子君能当上学生会长是因为温柔可人,简直是放屁。

    就在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准备起身回去洗澡时。却见子君又走了回来,手上还抱着一块石头,不由分说的就朝我砸下来。。。。

    天呐!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

50

    我回到宿舍洗完澡,将沾满污泥的衣物放入水中浸泡,便一头栽倒床上,准备困睡一宿。然而当我闭上双眼,潜意识里总浮现半缘禅师让我推辞和凌波离婚的画面,从他嘴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半山塔仙石上的钟声。我不得不睁开眼睛,让钟声从屋瓦房柱中隐没。

    我从床上坐起来,甩甩头。准备去见凌波一面。

    庭院里灌满了阳光,柔和如水。石路旁洒了许多枯萎的桃叶,草丛中蜂蝶出没,天空蔚蓝如水,白云不见踪迹。我推开老旧的木门,一阵冷风吹来,带着几片花瓣,落在我的肩头。

    光阴飞逝转眼已是初秋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古旧的青砖灰瓦的二层小楼。这里曾住着桃夭,现在空荡荡的屋梁和萧瑟的庭院被冷风占满。

    早晨的广兰街上像时间倒流到奇点。远近万物都寂静无声。豆浆铺子前站着两个老头,用漏风的嘴,说着丝丝,丝丝的奇怪语言。一群黑色的小狗儿,从小巷奔出,后面追赶着一群大狗儿,犬吠声像石子落满广兰街,转瞬又融化殆尽。

    我住的地方在一百多年前,还是官宦贵族的聚集地。后来城市改革一个变电站在两公里外建成,于是富人都搬到青叶山上,便是凌波和我姑丈住的地方。现在这里都是些木制青瓦房,有些房子已歪斜,只能靠着邻居肩上才支撑着残躯。街道用花岗岩铺就,历久年深石面磨得异常光滑,雨天一过,路过的人们便会不自觉的挑起摇臀舞。

    路中间少则十来米,多则百来米便有一个百年老榕树,榕须直垂地面,写满历史的残骸。远近的居民围着树干摆地摊,吆喝着招引客人。到了傍晚收拾菜摊,自觉打扫卫生,直到一切喧闹归零。

    无论去凌波的青叶山,还是去白鹿学院,我都要穿过广兰街道。时间在我身上飞逝,而广兰街还是原来的模样,连人也未曾变过。

    我在一个小卖铺前停下,老板是个干瘪的老头,大家都叫他老金,是个单身汉。喜欢叼着烟杆坐在门檻上,看街上人来人往。

    “老板一瓶矿泉水”

    “不找钱,就直接放那吧”

    “好”

    “要去上学?”

    “不,见个朋友”

    他把烟斗在门槛上敲了敲,敲出烟灰。从脚边的玻璃罐中捏出一小撮深褐色的烟丝,装入烟斗里。划了根火柴,一边点一边用力吸。直到从嘴角里喷出浓浓的烟雾,才把烧尽的火柴扔了。

    吐了一个眼圈后,他瞥了我一眼:“刚才有个人找你”

    “谁?”能找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住处,我想。

    “他叫山笔,在对面二楼茶馆里”老金不喜欢咖啡厅,一直把它叫茶馆。

    自中学毕业,我和山笔已一年多未见。山笔不喜联系人,我又被诸事困扰。

    凌波虽也认识他,却碍于他的冷酷,几乎是陌生人了。不知道这一年他过的如何。山笔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一个。

    他一学期旷课200多节,仍旧以全国前五名成绩考入关山大学。

    他15岁便在世界科技月刊发表论文。

    他的父亲在京城开拍卖行,是典型的富二代,却喜欢来小农村和我们这些野孩子在一起,漫山遍野的跑。

    他几乎认识山上的每一种鸟,每一棵树,每一粒石子。

    他就像一座图书馆,你永远不知道他脑袋里藏了多少东西。

    他曾经断了手骨一声不吭,又常常莫名其妙,听着音乐独自哭泣。

    他性情多变,时而温柔,时而粗暴。

    他说这世界是混蛋,又坚持每周做一次公益。

    他的智慧无人可及,又在夜深人静时问我,人活着为了什么。

    他长着一张那些娱乐明星都要嫉妒的脸,每天都收到情书总能铺满书桌,却对爱情嗤之以鼻。

    山笔是个可怜人。当关山学校校长亲自来柳叶村接他被他拒绝,又因不得不选择关山学院而气急败坏时,我一度这么认为过。

    苍天给你多少好处,必定在天平的一端给你多少坏处。

    它就是那样对山笔的。
………………………………

51

    我随着老人所指的方向,来到对岸的咖啡厅。

    咖啡厅是大学刚毕业小夫妻开的,叫“误尘咖啡馆”,取自陶渊明的诗句“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他们租下了二楼的走廊。摆了十张桌子。因此不管坐哪,都能看到广兰街上的车水马龙的风景。在这贫民窟里,咖啡厅的客人不多,都是些靠父母养活的学生。以及一些来“旅游”的客人。

    此时咖啡馆刚开门,里面只坐了一位客人,背对着收银台。穿着黑色T恤,绑着小马尾,背影有几分熟悉,但我记得山笔以前不太喜欢这张扬的发型。

    “等你很久了”他轻轻扬了下嘴角,做了个蒙娜丽莎一样的微笑,又空洞的看了我一眼。一年多没见,山笔还是一副“天下虽大,与我何干”的模样。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把椅子往后移了点,钻进去。山笔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几缕发丝挂在额头上,像老屋的蜘蛛丝。

    “离开柳叶村的时候,我说会来找你的,但工作的原因耽搁了,实在抱歉。”他笑着点了点头,那几根发丝便摇摆起来,生怕会刺入眼睛。

    “我也没责怪你啊,何况我也说过去找你的,最后也没来,大家都很忙。对了,你的修为又进步了,这么远就知道我来了。”

    他又露出那神秘的笑容:“你在楼下时,我就知道你来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是天才,我自然知道。但街上人多喧闹,他是如何通过灵觉知道我的,这种修为非他的年龄所有。

    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把到嘴的咖啡放下:“我看到你进来的, 别想多了。”

    “好吧”我有些尴尬,便学他拿起咖啡,小啜了一口,却苦的要命。

    “喝不习惯吗,多加点糖。”他把桌子中间的糖罐推向我。

    我赶紧舀了一勺糖放到嘴里,才将那苦去除了一些。

    “怎么点这么苦的咖啡”

    “不是点的,是我自己带的”

    “你现在喜欢喝这种咖啡吗”

    “恩,工作需要。好提神”山笔无奈的笑了一笑。

    我有点惊讶,山笔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什么样的工作,让他必需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你是不是经常加班,我觉得学习期间,没必要为工作那么拼命,还是学习为主吧”

    “没,我上了半年课就退学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为什么!”

    “学不到东西,觉得没留下来的必要。”他说的很轻松。然而山笔所在的学院却是全国实力最强的四大学院之一的关山学院,一向以功法、炼丹、医学研究见长,山笔却说学不到东西。这话要是给外面任何一个学生或老师听见,一定以为山笔是个疯子。但他是山笔,不是别人。

    “可你才去了半年,老师肯定不会教你深奥的知识”

    “半年时间够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炼丹”

    “我不记得你对炼丹感兴趣”

    “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好吧”我不知道如何把话在接下去,两人沉默了几分钟。一年半没见,我和他之间似乎隔了道墙,不知道这一年半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也非,你现在和我说话是不是觉得有点困难”

    “没,只是觉得你比以前话少了”

    “这一届的武道大赛你参加吗”

    “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咳,被人逼着。。”

    “你知道这次大赛有个奖品叫介子丹的”

    “恩,知道,但我不会为了那东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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