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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等君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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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已经和郭路没联系了,也不知梁康听了没就开始喝闷酒。我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梁康突然摔了酒杯,打了林薇一巴掌,估计打的很重,林薇整个人都摔倒在地。当时小猪就准备一张伸手。我抓住小猪,告诉他别还手,你保护林薇就行。小猪就死死抱住林薇,无论梁康怎么打都不还手”
“为什么不让小猪还手”我问。
“有时候不还比还手更能打动女孩的心”花含解释。
“那么,林薇被打动了?”
“当然,要不你知道小猪和林薇在一起的消息哪来的?”
子君半扒身体搅拌咖啡慵懒的说:“我看他们在一起不了多久。你们了解林薇的身世吗?”
“林薇怎么了”我说
“不是很懂”花含说。
子君稍稍抬了抬前身,用手撑下巴。我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胸部,呼吸停了十几秒,和子君那样熟悉了,还常常不能自己。她说:“林薇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她妈妈靠给人补习教书为生,后来她妈妈煤气中毒去世后,她被寄养到一个老寡妇哪里,那老寡妇对她很好,为她请了名师,又让她去贵族学校。可是没多久那老寡妇也去世了。本来老寡妇有留下一部分遗产,足够林薇生活到大学毕业。可是莫名跑出一个人,说是老寡妇的外孙,比林薇更有权力继承。于是林薇就和他打官司,没想到那人真是老寡妇的外孙。于是林薇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她不得不四处打工。我们,包括花含还有也非,谁有过林薇那样的人生经历呢。她比我们更早的知道钱的重要性。这大概就是她为什么总找那些有钱人的原因吧。我希望她能看到小猪的好,但我觉得这不可能。”
我们听完子君对林薇身世介绍,沉默许久。
“看缘分吧”我说,“或许就在一起了呢”
“那当然,每个人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力。”子君枕着自己的手臂,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我觉得这话很熟悉——桃夭似乎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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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水神宫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跨过半个共和国。它在共和国极南之地,它是一个岛,那个岛叫南极岛。我们要先做火车,再做汽车,然后坐驴车,还要跨过一段原始森林,最后坐船到才能到岛上,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因为没人知道水神宫在极南岛的确切地方。不过子君说水神宫有天山山脉,这应该算是个提示吧。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我祈祷祈祷下,不要到时迷失在南极岛上,几年后,被人误以为原始人。
看完去南极岛的路线图,我问子君急吗?
她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地图:你看,我们的路线图距咱两的老家都很进,要不我们顺便回趟家
子君白了我一眼:又不是你妈被人抓了,你当然不急。
我心想,你怎么骂人呢。嘴上说:路途这么远,反正都要找地方留宿,为什么不提早点在自己家留宿。
子君恨恨的收拾行李,不理我。
过了两个小时,子君过来拍了拍我:我想了下,其实你刚才说的也挺对的,那就先到你家休息一晚上。然后再到我家。我算了下时间,最多就延长半天。
我嘀咕了一句“难道你妈刚才被释放了”被子君听见,毫不留情的踢了我一脚。
“你说什么呢”
“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一直站着看我收拾行李,你不累啊。”
“窗外风景挺好”是啊,窗外一只哈士奇和主人在对骂,骂了整整两个小时,我也看了两个小时,最后主人输了。那狗真无聊,居然主人对骂。。。
“这两个箱子你提着”
“哦,那你拿什么”
“我愤怒的灵魂和你的狗命”
子君今天为什么发火,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毕竟不是过年,也不是中秋,所以火车票相当好买。我和子君买了即便是在过年也没人买得起的贵宾座。
我们上了火车,走过一段极为豪华的走道,站在一个红木雕刻的门前心潮澎湃。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贵宾座呢。听乘务员说,一个贵宾座就占了半节火车厢呀。我都想好了,等下一半坐一般靠一半放行李。上个厕所不提前十分钟,都怕尿裤子。
可是一打开车门,内心方死了。只见靠窗处硕大的摆着一张羽绒床。还有衣柜,台灯,茶几,居然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我倒不是觉得这些不好。问题是这让我和子君怎么坐。
我问:“君妹,我们没买错票吧”
子君没听我见话,大呼一声:“哇,好大的床,好软,好舒服。我累死了,我要睡一觉,你别打扰我。”
“子君,你知道这是贵宾座?”我紧张的问,箱子都忘记放下去了。
“那你觉得这是硬座吗?”她头蒙在被子里。
“可是这样我坐哪?”
“你没看见茶几旁边两条凳子吗,还不够你坐。”
我看了看那两条比屁股还小的凳子,塞在茶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木桩。
“我。。。我抗议,凭什么你睡那么大的床,我却要做小板凳。我要换位置。”
“抗议无效,谁叫你早上看我收拾行李都不来帮忙,有凳子给你坐就不错了。快把我的衣服整理好放到衣柜里去,我醒来时要洗澡”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
过了一分钟没人回答。
“子君,子君,妹妹,小妹妹——”
我推了推她,这娘们居然真的睡着了。。。
我把子君的衣服拿出来,挂到衣柜的里,把内衣内裤放到底层的抽屉中。拿布把茶几凳子擦了一遍,把地板也脱了。我心想,此刻扒在床上的可是如天仙一样的子君呀,我应该心满意足猜对呀,绝对不能有任何抱怨的呀。
做完卫生,见子君还没醒。我拿了本《广义相对论》坐在地上看起来。看两页后睡神就来召唤我,它说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在梦里什么都有。我说:子君也有吗。睡神说:当然,还是裸体的哟,你来不来。我说:来来来。我是个很纯良的人,我看子君的裸体不是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给她检查下身体,她要是生病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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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没记错,那次吻的还挺用力的。子君起先还挣扎,而后便全身瘫软,莫约有五六分钟才把我推开。
“干嘛呢”说的好不委屈,还踹了我一脚。
“好真的梦”我睁开眼睛看着子君。
“做你个大头梦”她站起来,踩我脚拇指,十分凶狠。
“啊——疼。子君踩我干嘛?”我趔趄站起来,脚上一阵火辣,莫名所以。我看子君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表情有愤怒,愤怒中又带着欢喜,欢喜中又带着哀愁,哀愁中又带着激动,激动中带着羞涩。眼眶里似乎还盈着泪水。
子君一屁股坐到床上,恶狠狠的盯着我看。
“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子君瞪着我,不说话。那表情仿佛我只要一说错话,她就再也不理我似得。
“子君,对不起。”
她还是瞪着我,那表情,仿佛我只要一说错话,她就再也不和我说话。
“我以为我在做梦,不过我不后悔,我喜欢你。”
她看着我,那表情,仿佛我终于说了句真话。
“你说这话不怕凌波伤心吗。再说喜欢一个人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还做梦呢,你刚才做的是什么梦呀?”
我想我可不能把刚才做的梦告诉你,你非打死我不可。
“在沙漠里,寻不到出路,后来看到一汪清泉就扑上去了。”我说完子君就拿枕头砸我。我想现在还是少惹她为好,于是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当沐浴的热水淋便我全身,流经我嘴唇时,刚才亲吻的那一幕又在我脑海出现,我的生命被定格了。定格在子君身上。
八点多,子君正在翻阅资料,寻找水神宫的位置。而我正完成纳气运功,这时电话响了,子君看了看就把电话给我:“凌波的”
“喂,凌波”
“也非,你去哪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子君妈妈出事了。我陪她去一趟水神宫,很快就回来。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山笔说吃点药就好。这几天一直在家休息。”
“山笔还是挺靠得住的,不过你自己也多注意些。等我回来我在给你看看。”
“好呀,你在外面也注意安全,子君在不在你身边,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在,我把电话给她”
子君拿了电话,盘卷长腿,看着窗外。
“恩,好,好,好,恩,好,好,那就这样。到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恩——我看看,你注意养好身体,好,恩,好,那拜拜。拜拜。”期间她把我赶了出去。
我赶忙问:“凌波和你说了什么”
子君神秘一笑:“女孩之间的秘密”
我心想子君和凌波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过一会儿,子君拉着我的衣角:“也非,你上次是不是说过教人家大乘般若经嘛。”
我想了又想:“我有说过吗?”
“最鄙视那些说话不算数的人了”子君赌气,又一屁股坐到床上。
“可是大乘般若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我说。
“那要学多久?”
“至少得七年八年吧,若要有所成,那就算不来了,有人花了一辈子也只是入了门道。”
“那你学了多久”
“我五岁的时候跟师父熟悉法门,八岁正式练习。到现在差不多十年了吧。不过你看我,也只是懂个皮毛而已,还远着呢。”我说。
“我听我妈妈说过,水神宫的功法也很难学,如果没有一辈子修行的觉悟,最好别学。而我又懒,对武学兴趣不大。所以到现在武功还平平。”
“现在这个社会,对武学有兴趣的人不多了,大家都忙着赚钱。要不是国家硬撑着给补贴,给工作,谁还学武啊,又不能当饭吃。”我因见了枪支威力,总认为武学的路走不远了。
“军队招人还是以武学为标准啊,还有警察,各种安保。我觉得习武还是不错的。”
“也就军队了。”
“你干嘛这么气馁。”
“没有,只是觉得时代的风刮的太激烈了,我们这些蝼蚁都站不稳了。”
“我看你是见了枪支,被吓怕了吧”她笑嘻嘻。
“哪有!”
“好啦,睡觉,别多想了”
“恩?”她不是刚刚才睡醒吗?
“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 都可以。”
“那你睡里面”子君说。
每次和子君睡觉,她都喜欢睡外面,除非我坚决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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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两天后的早晨,我们走出小湾镇停靠站,一眼所见,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只闻海风细软,波光粼粼,树影婆娑,海鸥啼鸣。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我们离开了城市的高楼大厦,逃离了暗杀事件纷纷扰扰。我们看到电线杆上麻雀成行,听到风在山路呼唤,看到路边渠水潋滟,孩童骑着自行车欢快嬉笑。我们看到低矮的青砖瓦房上炊烟袅袅。我们看到农夫质朴的笑脸,我们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从阴郁走向阳光。
“也非,这就是家乡吗!我觉得这像天堂。”微风吹动她的发梢,她挽了挽推到耳后。
我们漫步乡间小路,行李箱轮子在石粒地上咕咕作响。阳光将土路照的雪白。影子贴着路边水渠,引的鱼儿纷纷前来避暑。
“是啊,小湾镇,我的故乡。山笔小时候也住在这。我们经常在山上折腾,掏鸟窝什么的。”
“山笔也会掏鸟窝,不会都是你带的吧”子君一副受欺骗的样子。
“哈哈,你别看山笔一副欠钱不还的样子,掏鸟窝这事他最厉害了。他能通过鸟窝的形状、用的原料、建造的地方判断出是什么鸟,一淘一个准。”
“这么厉害”
“恩,他最喜欢一种叫山鬼的黑色的鸟,据说这种鸟能预知人的死亡。山笔把它抓来关在笼子里。有一天那山鬼不停的叫,翅膀扑腾的很厉害。果然到了第二天,我们隔壁的老人就去世了。那老人身前对我们很好,每次劳作回来,总会给我们带很多野果。我们惊奇于山鬼的预知能力,又悲伤老人的去世。之后便把山鬼放了,后来山笔便很少上山掏鸟窝,有也是在下面看着。”
“大概山笔觉得老人的去世是因为他抓了山鬼回来吧。如果他不抓,或许老人就不会死。”
我惊讶的看着子君,疑惑她通晓人心,常常一语道破
“我说错了吗”子君问
“没,没有。是你的话解开了我的困惑。”
“还有多远”
“前面的路口,我们叫辆车。”我说。
已经是第四辆车从我面前疾驰而过。我伸直的大拇指还不如伸直中指来的有意义。我觉得我愧对子君,她已把路边的野花采光了,我还叫不到车,长此以往她会把野草也给拔光。
“还没叫到车吗?”她问,她似乎对我叫不叫的到车不感兴趣。她用头绳细心的将野花扎起来。
“你在等下,我马上就叫到了。”
“要不我来叫吧”子君将花塞在我手中,走到大马路边。
我想子君长得好看,或许司机看到就停下来了。不过我太低估了子君。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为子君将野花的枯叶摘除。不到半分钟,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只见一辆货车在距子君不远处猛停下来。因承受不住刹车带来的惯性,整辆车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翻车。我赶忙从石头上跃起,凌空朝车身猛踢三脚,好在货车倾斜不算厉害,三脚后车身渐渐稳住。向前滑行了十几米后停了下来,货车司机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吓得脸色苍白。
子君提着裙子跑过来,问我:“人没事吧”。子君那天依旧穿着她喜欢的浅绿色汉服,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我说:“还好,没出人命,不过估计被吓得不轻。”我问司机:“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那个小姑娘没事吧。”
我心想,你差点就死了,还有心思关心子君。
子君赶忙回答:“师傅我没事,你能不能载我们一程,我们要去柳叶村。”
我小声对子君说:“他都吓成这样了,你还叫他载人?”
子君说:“没事的”
司机看着子君,眼睛直直的:“可以,可以,我正要去采石场,刚好路过柳叶村,小姑娘你上车。不过我这车有点脏,你坐上来,我给你弄干净。”他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把内面翻出来,铺到车椅上。
我想:采石场八竿子都不可能路过柳叶村好吧,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师傅,你为了载子君,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货车司机十分热情的说:“小姑娘,你坐这。坐。”
看到司机这么热情,我只能提着行李上车。子君说:“师傅,我第一次来这边,想多看看风景,你能开慢点吗?”
“简单!小姑娘你放心看,速度你来说,我要是快了你跟我说声,我立马给你减速。”
果然那师傅车慢的跟乌龟一样,一位老伯骑着三轮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都没发觉。子君拿眼睛把窗外油菜田敲,傻乎乎的笑。
我说:“师傅,你开快点吧。这得多久才能到柳叶村啊”
司机腰身笔挺,说:“这开快了,小姑娘就看不到外面风景了。这个速度刚刚好。”
我用手机给子君发了条信息:你让司机开快点,这样下去天黑都到不了。
子君便对司机说:“师傅咱们开快点”。司机道:“没问题,太慢了风景都不好看了”于是油门一踩,上了40迈。
我心想,司机你是变色龙吗?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们还是很感激这货车司机,下车时他希望能和子君合影。我便给他们拍了一张,但心里还不太舒服,觉得司机是个好色之徒。司机紧紧绷着身子,双手笔直的压在大腿两侧,他大概也怕被人说成好色之徒吧,身体才那么笔直的站着。不过,后来我看了几遍照片,却被感动了,那是一个朴素的货车司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子君长得很美,连我这种见过花含、桃夭、林薇、凌波的人也不尽为子君的美貌惊叹,怎能就要求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对其视而不见呢。他追求他的美好,光明正大,无愧于心。他害怕伤害到那美好的事物,他将衣服给子君当坐垫,还不忘把内面放过来,我却怪他,或许我才是那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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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在想什么呢?”子君见我一动不动。
我在烧火,她在炒菜。子君自告奋勇要给大家做一顿午饭,我妈拦都拦不住。
“没,在思考一点问题。”
“火太大啦,菜都要炒焦了,焦了你得给我都吃进去。”她威胁我。
我看着灶里渐渐熄灭的火苗,心想子君是不是说反了。我母亲进来,做最后的努力。
“君儿,还是我来炒吧。”我妈以前叫元青青青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是我妈想让元青青当儿媳妇,后来我才明白我妈心里一直想要生个女儿。只可惜我爸不争气。我给我妈介绍说:她叫子君,我同学。我妈上下打量子君一遍,立马说:君儿,也非没欺负你吧。
子君的脸红扑扑的:没。
我妈偷偷问我:你没骗人家吧,说咱家很有钱,或者家里有人当大官。
我疑惑:我干嘛说这些?
我妈理直气壮的说:你要是没骗人,人家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跟你?
我大惊失色:亲娘!难道在你心里,你儿子就是这么没用的人吗?
我妈不屑:谁知道。
爷爷和爸爸去世后,这个家就像秋天落空叶的大树,里里外外都冷清了很多。我妈一直希望我能早点结婚,给这个家添点热闹。她知道我在上学,结婚这事倒没强求,今天带子君回来,她的脸上终于云开见日。何况子君又懂礼活泼,把她脑袋里的姑娘都甩了几条街。她觉得脸上倍有面子。一天到晚脸上都挂着笑容。一会儿,君儿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一会儿,君儿这个我来,你坐那休息。
我心想,以前元青青在时你好吃的都喂她了。现在子君来你又跟宝一样捧在手里,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子君的炒菜技术,应该是化学老师教的,别人炒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她讲究的是黑焦臭俱全。我妈对此倒是觉得理所当然,私下底跟我说,大户人家的女孩不会做饭很正常。我觉得子君不是在做饭,是在作案。子君炒了两盘菜一盘是苦瓜炒蛋,一盘是青椒炒肉丝,都像黑色的泥土,两盘菜整整炒了一个半小时。还不包括洗菜的时间。她很得意自己的杰作,让我尝尝,我心惊胆战的吃了一口。
问我:好吃吗?
我强忍着泪水吞下去,说道:味道还是可以的,就是火候过了点,有点焦。
子君责怪我:还不是你烧火不认真,本来很好的。我母亲听了还附和:一整天的胡思乱想,烧火就好好烧火。子君很高兴的把菜给我妈尝,我妈尝了一口,道:恩,味道很好,很好吃。
我心想:娘亲,你的舌尖是金刚钻打造的吗?
我回来前就打过电话,我妈其实早准备好午饭放在蒸笼里,不至于要吃子君煮的菜。将菜摆好后,我们去把奶奶扶出来。老人家身体很好,就是有点痴呆。常常对着墙壁能看上半天。耳朵也不太好使。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奶奶问。
“奶奶,我姓李,叫子君。是也非的同学。”
“哦,李子什么?”
“奶奶,我叫李子君”
“李什么君”
“李子君”她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
“什么子君”
“李子君。木子李”
“哦,你叫李子啊,是也非的什么?”
我都听烦了,子君还心平气和的解释。终于在子君不懈的努力下,奶奶记住了她的名字。
几分钟后,我奶奶又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奶奶,我叫子君,我写给你看”说着把我奶奶的手拿起来,在她手掌上写。子君除了对我脾气不好,我发觉对其他人她脾气都超好,奶奶问了她一遍又一遍,她总问温和的回答一遍又一遍。有时连我都烦了,子君还不厌其烦的跟奶奶重复着同样的话,甚至怕她忘记,在她手上一遍遍的写。给她倒茶,扶着她去路上散步,给她揉肩。当我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里泛起一阵感动,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对子君好。
………………………………
129
午饭吃完,老妈和奶奶都去午休。我和子君上了二楼。那里就两间房,一间原来是我的房间,还有一间原来是杂物仓库,我妈把它收拾了一下,铺了席被。让我把房间让出来给子君,我去睡杂物间。南方潮湿多雨,那杂物间虽收拾一遍,但霉气极重。我在那里面躺了半小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裹了铺盖回到自己房间。子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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