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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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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积思叹道：“你们说说，我们长云，自从圣尊下界，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三个最好的苗子杜小侄、金诺和小青被祸祸个遍……提到这帮上仙，我就肝痛。”
杜铉脸色灰白，事情真相后续发展，真是一肚子后悔无法出口，只能向三位谢道：“三位道友先行，小儿在天纪住处还有些东西，杜某去看看……”
收拾儿子遗物……李、赖、雷三圣心头发酸，拱手与杜铉别过。
送走三圣，成大真为首的六大总管布下仙禁，不多时天纪仙墟从星空消去痕迹。
仙墟是杜铉和杜凤髓约定的地方。
他一定会等到他的凤髓回来！
……
等待最是熬心。
对杜铉这种魁伟硬气雷厉风行的男人来说，万千年厮杀的凶险，也比不过短短几日的煎熬……
第五天起，杜铉开始咳嗽，一日日加重。
第十天早晨，杜铉的咳嗽每次发作都要一两刻钟，成大真、贺四爱等人忧心忡忡。
再下去可要伤了脏腑，圣阶内伤比真仙严重得多，也危险得多……
快到中午，禁制外突然传来话声：
“大公子，宫主真的在这儿？”郑叔的声音。
“废什么话，进去就知道了。”金华的声音。
咻咻咻……进来大大小小二十几号，中间两小，可不正是杜凤髓和金华。
“恭迎大公子回还——”
“爹。”
“凤髓……哈哈……咳咳咳……”
守得云开见月明。
*——*——*——*
黑暗玄幻的星宇中，一驾圣辇倏忽跳跃进行空间挪移。
圣辇方向不是西极长云，更是远离天纪，行在一片人界更深处的莫名星空。
长云天外圣尊没死绝，龙恕、擎苍座下还有众多“打手”，杜铉心知儿子再回长云肯定没好。
还有儿子当过北落圣尊驾前僮子一节，好不容易脱身，哪能让儿子再回去受罪。
经过仙山、天纪一连串的惊吓，儿子带着一身伤回来，脏腑受创、脉络元气微茫，怕是几年也好不利索。
杜铉再不肯放任儿子“胡闹”。
父子讨价还价的结果：杜铉选择星域，杜凤髓可以在选定星域中的生命星地里面，确定具体的落脚地点，留魏六无、平七厌两大总管守卫在侧，轮流同杜铉的赤海仙印保持联系。
为此，杜铉不惜动用**（）力，启出赤海印里面的两颗副印，一颗种入儿子体内，一颗交给两大总管。
此举无异于在杜凤髓脖子套上两根绳子，杜凤髓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半年后，圣辇终于停在一片黯淡的星宇，生机元气稀薄，广袤的几十亿里星域只有寥寥三个有生命的小星系。
三小星系共有小星球二十二颗，各围着一颗恒星运转；
二十二颗小星球里面只有三颗是有生命的星地，整体发展缓慢，科技并不发达，杜铉一下就相中它们。
“就是这里。”
杜凤髓唉声叹气，随手指了一个小星系：“就它吧。”
杜铉用力揉揉儿子头发：“做事三思而后行，没有六总管、七总管同时点头，不能擅自离开此地，这枚剪作令拿着，包二山说你点名要过，遗留在桐乡殿。”
杜凤髓接过这柄绿色瞎妖的小锤，上头蛇妖闪着幽暗的灵光。
依稀记得包二山说，此令里间有一修炼福地，住有十三个手段狠辣专门清理门户的真仙，人仙四个，地仙四个、天仙五个……却也要自负盈亏。
“……儿子养不起。”杜凤髓愁眉苦脸。
杜铉哈哈大笑：“爹养，给……十万块纯仙晶，还有来时路上随便掘的几条驳杂晶矿，郑伯年他们也别闲着，平时多找找宝贝。”
离别之际，父子二人依依不舍。
杜铉难得服软：“儿子，再来一回，爹就要命了……听话，遇有危险，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藏身重要，其它的不用理会。”
“爹，我记下了，您放心，儿子下去专心修炼，天塌下来换个窝，绝不露面。”
“好。”
儿子虽小，可是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绝对算话。
杜凤髓最后道：“爹，儿子求也求您一事，不论用什么方法，把小二送出来行么？”
杜凤脊遭遇，杜凤髓几天前才知道。
对于这个因为他受了大苦头的弟弟，杜凤髓还是心疼的，再在母亲凤君君手里耽误下去，这个弟弟一准长歪再也扶不起来。
………………………………
第209章 前尘
杜铉也想到这一点。这几年不是围剿魔渊就是操心大儿子，小儿子撂给老婆，不定长成什么样了……
唉呀呀……想起凤君君，杜铉恨不得拍死那娘们！
“放心，这次回去，爹就把他送到你二舅那头！”杜铉两眼闪过精光。
“二舅……也好。”
杜铉奇道：“你居然同意了，不是最烦凤家么？”
杜凤髓当下说了凤二舅、凤五送讯一事。
杜铉闻言大怒：“这些下界圣尊竟然把你们当成肉（）身，只为寻找什么上界大能，可恶！”
成大真送来饭食，听到此事也是大惊：“如此一来，大公子真的不能再露面了，一点风声也不行，别忘了，他们可是有大（）阴阳简。”
杜铉目光悠长，轻轻吐出一句：“要是能永绝后患就好了……”
杜凤髓和成大真互视一眼，没有说话。
绝圣尊尤其是苏北落这样的后患……简直痴人说梦。
送走满腹心事的杜铉，魏六无平七厌护着一行人隐去身形，进入杜凤髓指定的小星系。
待到平七厌指着围绕中间太阳旋转的第三颗蔚蓝星球，说了一句“这是此星系唯一一颗有生命的星地”，杜凤髓眼睛直了……
他的意识里，突然跳出久违的八大行星：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
太阳系……
他回到了太阳系！
杜凤髓石化。
……这怎么可能——
扬首远眺，七颗不知多远的明亮星子组成勺子，遥挂星宇，如此熟悉，如此亲切……七星名字似乎随口可以说出来，张嘴的瞬间才发现……记忆中没有它们，丢了，全丢了……
“大公子？”魏六无唤了一声。
杜凤髓回神，“什么事？”
魏六无道，“我们要下去了。星球外面聚有几层特殊的气体，突破的时候会有阻力，属下会用一层元气护在大公子身外，请把手给属下。”
“多谢六总管。”杜凤髓魂不守舍让魏六无拽住左手。
“大公子客气。”
魏六无心道：大公子心境为何出现这么大起伏，难道来过这里？不能啊。那又为的什么呢……这位小祖宗的心思现在可不好猜，定得看牢了。
*——*——*——*
夜间的冰城灯火辉煌。
穿过浓郁异国风情街道，进入熙熙攘攘的红火夜市，杜凤髓手里抓着羊肉串、牛肉串还有一大串脆皮豆腐，左一口右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郑叔和陈玖跟在左右，满手的烤鸡胗、烤肠、烤鱼、烤板筋，杜凤髓抬手就递过去一串。
“大公子，我们回酒店吧。”郑叔小声劝道。
你这模样，即使遮掩七分，同样招人爱。
吵闹的街头，人来人往，各种肉香卤香焦香混合的气流，一张张轻松惬意的笑脸，杜凤髓从没见过，却在置身其中的一霎，身体先于意识之前，立即本能地成为其中一员，悠然自得，踏实亲切。
“妈呀，这孩子真俊儿，大妈瞅瞅……”往锅里下料的大妈撂手跑出摊位，光明正大拦住杜凤髓，大嗓门十几米都能听到。
杜凤髓让对方使劲看，打手式让郑叔陈玖别动。
“大妈生意兴隆。”
大妈掏出手机：“小嘴真甜，照一个行不？”
杜凤髓眯眼笑：“章鱼小丸子。”
大妈一挥手透着说不出的爽俐：“当家的，十个章鱼小丸子！告诉红子，咱孙子就照这样的生。”
“好嘞！”大汉麻溜送出丸子。
在一声“茄子”之后，杜凤髓留下在地球的第一张照片，来来往往人群撒下轻松的微笑。
推掉几个人的合影要求，三人步伐加快，因为已经晚上十一点。
咬下一颗章鱼小丸子，杜凤髓嘴嘶地一声，食指轻点嘴角：“好辣。你们不吃？”
陈玖瞅着手里红通通的串串，实在不敢下嘴这么刺（）激的食物，幽幽道：“……杂质太多。”
杜凤髓低笑：“不吃辣就说不吃，找什么理由。”
郑叔懒得辩解，挑一串鸡胗噌地撕下一块，嚼两下眼睛一亮：“嗯，味道不错。”
杜凤髓晃晃第二个小丸子：“吃饱再回去，不吃的挨饿。”
他们定的酒店是离夜市极近的一家异国风情三星酒店。
来到三天，他们家大太子有两天耗在夜市和逛街，满街烟火气和无数味道混在一起，真是没谁了。
陈玖放弃挣扎，挑串辣度小的下嘴。
他们可以不吃不喝，却要与大太子患难与共，就是石头也要啃出骨头来。
郑叔手指轻轻一捻，小声道：“六总管传来消息，最近较为不错的地方，叫做长白山，再远一点还有一座祖山可以落脚，七总管觉得南方几座名山大川……”
杜凤髓道：“就长白。”
“是。”郑叔传出消息，稍后回杜凤髓：“六总管说今晚洞府就能准备妥当，明天便可动身。”
“嗯。再往前走一段。”杜凤髓快步急走，前方一个十字路口。
路口北角一座豪华烧烤城顾客盈门，生意红火。
透过干净的大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见里边据案大嚼的男女，啤酒白酒碰杯痛饮，过瘾痛快。
旁边一对中年夫妻推着一个百岁老人路过店门。
老者的拐杖敲敲轮椅踏板，“停，停下。”
中年夫妻把轮椅停在台阶下面，老者沙哑声音道：“这就是张三碗外孙开的大店？”
“是的，爷爷。”中年女子道。
老者使劲点着拐杖，铛铛直响，“不厚道，张三碗不厚道啊，跟他闺女合伙，坑苦了小钱。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又能干又顾家还是技术骨干，那闺女吃香喝辣，最后却把人家坑苦了……咳咳咳……”
“爷爷，您不要激动。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还是别人家的，咱们不能管，您千万顾好自个，我们还指望您长命百岁呢……”中年人蹲下顺着老者胸口。
半晌老者缓过气来，无力的挥挥手：“走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畜牲，都是畜牲。”
杜凤髓停驻脚步，目光随着轮椅远去，慢慢地，目光透过大落地窗定在烧烤店里面一个角落，两脚不自觉踏上台阶。
“欢迎光临！”
杜凤髓没说话，直奔那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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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旧事扁毛不值
郑叔把手里串串塞给陈玖，两手腹前交叠，上身微微前倾，优雅高档：“打扰了，有空位置吗，包间也行。”
“有……有。”迎宾小姑娘张张嘴：“刘姐，包间，备用包厢！”
好像遇到了私人管家！！
“什么人开备用……”一个身材圆润的少妇来到，一看郑叔、陈玖立马陪笑，“二位里请，正好还有一间备用包厢。”
郑叔面朝杜凤髓方向道：“陈玖，你和这位女士去包厢。我陪大公子随便看看，上一桌最好的，吃不吃如数付款。”
刘姐这才发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在他们的店怀旧角，目不转睛墙上的旧照片。
这孩子一看就非富即富，何况还跟着管家保镖。
刘姐哪敢怠慢，带陈玖往最里边的特殊包厢走去，半道抓个服务员去给老板报信。
“您好，我是本店老板李鸿云，小少爷现在看的是半个世纪前这里的老建筑。我女儿喜欢这些，在这里布置怀旧主题，歪打正着挺多人喜欢。”李鸿云是一个高瘦的四十多岁中年人。
杜凤髓点指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这是此地过去的样子？”
李鸿云道：“对，本店这里之前拆迁三次，才有了今天的公园和cbd。”
照片里也是一个十字路口，不过对应烧烤店位置，却是一座五层红砖苏式建筑，在当时来看非常洋气，开启的窗外飘着一件件洗好的衣裳，楼下街边几个抹得看不出模样的孩子追赶打闹，挎着篮子买菜回来的妇女，骑在二八大杠上的男人……
一副真实的旧时场景。
杜凤髓露出一抹不符合年纪的笑容，“李老板是这里的老户？”
“不敢不敢。”李鸿云摆摆手道：“我外家是这里的老户，家母继承外公外婆的遗产，然后传给的我。”
“不知老板外家姓……”
“我外家姓白，外公白朝海。”
杜凤髓脊背一颤，“白三碗？”
“咦，小少爷怎么知道我外公的诨号？”李鸿云不解。
杜凤髓垂下眼睛：“刚才门外有个百岁老者路过，讲了一些老邻居还有白三碗的事。”
“哈哈，难怪。我外公活着的时候，吃饺子一顿能吃三大碗，就这么大的海碗……有名的饭桶。”李鸿云比量着碗的大小，也许是想起以前的乐事，笑容里流露一丝缅怀。
“老板贵庚？”
李鸿云心里有些狐疑，但是男人的年龄又不像女人那么保密，于是道：“快四十了。岁月不饶人啊。”
“是啊……”杜凤髓忽然笑了，这笑在郑叔眼里既苦又涩，怎么也不像开心的笑容。
杜凤髓抬手请道：“老板与我喝一杯？”
“我后面还忙，不叨扰小少爷了，不知小少爷名字……”
“我姓杜。”
“噢噢。”
李鸿云被问得晕头转向，一肚子七上八下，哪敢再跟这个孩子一块，婉拒过后，匆忙到后面找自家老婆一五一十说了。
“找大哥问问。”李鸿云的老婆支招。
李鸿云立即给大哥李鸿运去电。
“大哥，今天有个姓杜的小孩儿来我店里，张口就叫咱姥爷白三碗……你说会不会是那边……”
李鸿运张嘴大骂：“那边怎么样，敢来打断他的腿！”
“可是……咱妈遗嘱，财产有他一份。”李鸿云心提到嗓子眼。
遗产继承的时候，李鸿云托门子，在受益人不全的情况下就把遗产过户了。
当然那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今天再想这么干给十个胆子也没人敢办。
李鸿运的那份全部变现，外家老房落在李鸿云的手里。真要那边来人要遗产，分的就是他的产业，李鸿云怎能不怕。
李鸿运骂了一阵，才是缓和：“放心，那头是个女儿，也不姓杜，这么多年没来，不会来了。”
李鸿云惊讶：“大哥打听过？”
“别问了，我在省委开会，以后这种陈芝麻烂谷子别来找我！”
*——*——*——*
出来烧烤城，杜凤髓抬头看着三楼，透过目光仿佛看到过去……
记忆的碎片，隔了一辈子之久再次汇聚出一个沧桑的轮廓，发白陈旧的时光，承载着一代人最宝贝的青春和不悔。
五城红砖楼的三层住着一户白姓人家，一家三口，女儿大高个儿出落的亭亭玉立。
下乡五年，十七岁女孩变成少妇。
白朝湖病危，上级特批少妇一个人回城，就近安排组织关系，重新在扎根城里。
白家女儿回城的时候，隔壁搬来一个单身中年人，机械厂特聘技师，特批的干部房、特批用车，一切那么特殊。
那时的机械厂其实就是兵工厂。
一个月八十七块半工资、十块奖金、两斤半肉票、一百二十斤粮票、七尺布票，让技师成为附近有名的东床快婿。
她的厨艺很好，他只吃过一次。
生下女儿后，她就消失了，连带着白家老俩口也不知去向。
他才知道她结过婚生过孩子。
他没有找她，因为比她大十五岁……
他成为工程师、高工、特级工程师、总工……工作单位越来越高，身上的职称越来越多，住处也一换再换，然后定居首都，工作之外的时间全扑在女儿身上。
优质的中学、最好的高中、一流的大学，女儿不负所望，成为国际一流大学的博士。
然后他病危，女儿放弃攻读博士后归国，陪伴老迈的父亲，走完最后一程。
辛酸的记忆触动闸口一股脑倾泄出来。
心在抖。
他不由奢望：如果这里真的是曾经的世界……他是不是可以……寻找他的女儿……
“明天去苏州！”
*——*——*——*
回到酒店，杜凤髓翻来复去无法入睡。
掌心君砂传来风绵叫唤：“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杜凤髓道：“君砂与我神魂相联，说说话没问题。魂力元气配合才能给你开门，我现在废人一个，两三年别想了。”
“啊～”风绵抱着脑袋蹲在君砂里面，四周不是地阴元气就是泉母的清水，一样不能用。
等几年也不是不能坚持，可是刚到手的赤敝传承不能参悟，你说闹不闹心。
“等吧，唉。”
“唉。”
抢个传承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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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归途
“怎么不睡？”风绵道：“你需要休息。”
杜凤髓道：“你说突然很想一个人，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该不该去找？”
“这个地方还有熟人？”风绵真的奇了。
正中红心。
风绵，你能不能傻点，他都这么绕圈了。
“我……我是说金诺。”急中生智。
“那个熊孩子你还想他？……啧啧啧啧……我也不是说他就该死，眼下情况，他活着的机率不大。你都见不得光找什么找。”先顾好自己吧，还有本公子，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除非金诺和自己一样也有古传承，或者有人拼死相救……可是破茧屠神如此厉害，谁会不顾性命去救一个孩子呢？
我的女儿会在吧？会的，一定会存在的……杜凤髓不敢往深处想。
*——*
迷迷糊糊，再睁眼到了早晨。
结账退房，坐上到临近省份的高铁，然后转乘小型飞机到露水河长白山机场，这是进出长白山的唯一一条空中航线。
随着城镇化加剧，露水河定居的人数越来越少，周边村屯有时一个村只有几户甚至一两个人的地步。
一座座原始风情的原木房屋，连同宽敞的栅栏大院被荒草淹没，只剩下桦树皮或原木板的房顶还在坚守。
一行三人很容易来到无人区，郑叔陈玖飞到半空，杜凤髓被二人夹在中间，按照六总管传的方位，几经穿梭，终于来到一座枫叶霜红的奇绝大峡谷。
洞府开在一侧崖底，宛如小型宫殿，顶嵌日月明珠，地上回廊转折、草木兼俱、泉水叮咚，集舒适端秀于一体，可谓一片石中天地。
杜凤髓恍神：“一个晚上，六总管就做成如此府邸……受累受累。”
魏六无晃晃胳膊一派闲适：“区区小术，不足挂齿。让大公子舒心，是属下的责任。”
杜凤髓：“呵呵。”
六总管，我不是在夸你知道吗。
二十几个人，用得着几十亩石宫么？我要的是洞府，洞，明白没有……
“参见大公子。”正在四外布设仙禁的仙卫在七总管的带领下，排成两排与杜凤髓见礼。
“你们忙，我去寝殿看看。”他今天要去苏州的啊……
魏六无当先引路：“您的寝殿还是桐乡殿，大公子这边走。”
杜凤髓跟在后边：“南方也有几处难得的灵秀之地？”
魏六无道：“正是，山有恒山、太行、泰山、九华、武夷，景致不错的城镇苏州、杭州、昆明、张家界……这颗星球小是小点，文明发展也算新颖，有很多看点。”
杜凤髓道：“去苏杭。”
魏六无停下，转头：“新洞府，住一天才算有主。”
一时晴一时雨，转个头都能来一阵小阵雪……小主人心思完全猜不透哇。
杜凤髓一本正经眨眼睛：“明天出发。”
魏六无呵呵。
他还能怎么办……做属下的，忧伤。
*——*——*——*
苏州，古城和现代交融，千湖绿波倒映，风景如画，秀丽多姿。
置身古老的街道，每一处古建筑都仿佛一座优美的古典园林，它们被精心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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