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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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到极点的二龙戏珠银冠。

　　　　银冠轻轻一动，两条银龙摇头摆尾好像活了一样，再配上凤二舅微扬下巴掐着兰花指的大手，一道尖细刺耳的娇嗔强行灌进杜凤髓的耳朵……

　　　　“大外甥，是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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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青

　　　　“哦哟哟哟哟……”郑叔抱胳膊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殿内上下齐齐变色。

　　　　“娘舅娘舅，除了亲娘就是舅，大外甥开门接舅舅呀――”

　　　　“爹，咱把表弟抢回家吧～”凤二舅身后射过来一个球，凤五。

　　　　凤二舅捏着锦帕食指点着凤五额头：“抢？凤家（）姐怎么能做这么跌份的事，要的是心甘情愿，生米煮成熟饭……嘻嘻……这才是美事一桩……”

　　　　凤五被亲爹搞得跳脚：“婆婆妈妈，我要扒光表弟抬回家！”

　　　　……

　　　　“关掉关掉。”杜凤髓捂着腮帮子。

　　　　凤二舅的戏路是花旦，凤五的戏路是霸王花兼流（）氓……杜凤髓只觉得鼻根下面跳起两根筋，直戳一左一右的两颗牙，这个疼～

　　　　郑叔道：“我马上派人请夫人回来。”

　　　　杜凤髓叫住郑叔：“你叫人去东风馆……”

　　　　一道讯光飞进含春殿门，落到杜凤髓手心，化出一块巧讯简。

　　　　杜凤髓可以用乘风御浪佩和杜铉直接话，然而许多时候并不方便如此行事，还要通过讯简互递消息。

　　　　杜凤髓握住讯简的刹那杜铉的声音传入脑中。

　　　　“凤髓，浮动仙宗的赖公成来了，带着他的孙子赖青，来肃海殿见见吧。”

　　　　杜铉的语气十分轻快，心情不错。

　　　　居然不在齐光殿在肃海殿，老爹和赖仙圣的关系很不一般。

　　　　“走，去肃海殿。”杜凤髓拔腿就走。

　　　　出了殿门他脚下一顿往右一转，避开凤二舅堵门的园口从百花园东路走了。

　　　　*――*――*――*

　　　　去肃海殿的路和回桐乡殿路一样，只不过肃海殿在桐乡殿的前面更近一些。

　　　　肃海殿庄严雄伟仙气飘渺自不待言，上去殿前的丹墀玉阶来到殿外。

　　　　光可鉴人的大殿当中，批阅大案后面不见杜铉的影子，反而憩用的东偏殿传出杯盘叮当的响声，不时有陌生人和杜铉的话声传来。

　　　　“爹。”杜凤髓在偏殿门口前叫了一声，迈步入内。

　　　　“哦，这就是让邹离眼红的凤髓吧。”玉桌一侧坐着的一位白衣青年端着酒盏笑吟吟看来，手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同样穿着白袍。

　　　　青年剑眉明目英气勃勃，孩子像缩的青年，亮晶晶的眼睛对杜凤髓露出好奇之色。

　　　　桌子另一边坐着杜铉，身后依然站着成大真。

　　　　杜铉今头戴玄冠，身披黑底金纹大氅，正和青年大碗喝酒，桌上已有四个喝光的酒坛。

　　　　“凤髓。”杜铉朝儿子招手。

　　　　杜凤髓过去，杜铉一手把儿子抱在腿上。

　　　　杜铉朝青年一指：“看见没，这就是你整念叨的赖仙圣。”

　　　　杜凤髓欢快叫人：“赖师伯好！”

　　　　赖公成笑道：“要不是你爹你入了无法道，伯伯定要带你回浮动仙宗。”

　　　　仙剑横空，白衣飘飘……这就是杜凤髓一心向往的剑仙啊……可是……

　　　　杜凤髓脸黯淡：“赖师伯的仙剑凤髓向往很久了……”

　　　　赖公成探臂从杜铉怀里抱过杜凤髓。

　　　　杜凤髓心里叫了两声，因为除了杜铉和凤君君，杜铉再没让第三个人抱过他。

　　　　再看杜铉放心的模样，赖杜二人的关系，竟然是友非敌。

　　　　比起杜铉**的大块头，赖公成怀里温柔许多。

　　　　赖公成摸摸杜凤髓头顶：“谁无法不能修炼仙剑，世无长世，剑无衡剑，有法之剑、无法之剑是一体两面，没有不可修的法。”

　　　　杜凤髓心下一动。

　　　　“我祖父常有法的背面就是无法，有法突破到无法，仙剑才能大成，听我祖父的没错！”旁边孩童跳下椅子爬到杜凤髓旁边，一个占住赖公成左腿一个占据右腿。

　　　　赖公成抱着俩娃对杜铉炫耀：“老杜，像不像父子三人？”

　　　　杜凤髓的袍子是玉白色，虽然和赖氏祖孙的雪青袍子有些差别，但是打眼一瞧一大两的白袍子，真像一门三父子。

　　　　杜铉哼道：“可惜，最好的那个是杜某人的崽儿。”

　　　　“孩子面前口无遮拦，你儿子没长歪真是侥幸。”

　　　　马上，赖公成为两个家伙引见：“这是我的孙子赖常青；常青，这位就是杜家凤髓。别看他比你，也该叫他叔叔，你们以后要互相照应好好相交。”

　　　　“叔叔。”赖常青有模有样朝杜凤髓拱手。

　　　　“常青？……为什么我爹告诉我你叫赖青啊？”杜凤髓还礼，认下这个师侄。

　　　　赖常青一脸困惑挠着脑袋问赖公成：“我还叫赖青？”

　　　　赖公成对杜铉道，“当年的账，做什么埋汰我孙子？”

　　　　杜铉戏谑道：“孩子面前呐……”

　　　　赖公成看看两个的，忽而不怀好意附在杜凤髓耳朵边：“凤髓，你爹当年是一个有五两倒半斤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藏拙保命的道理，伯伯给你爹起个诨号愣头青，不想后来这个名号比你爹的本名还要出名……”

　　　　“赖公成！”杜铉抢回儿子，耳根微红。

　　　　赖公成“哈哈”倒酒，非常喜欢杜铉忍气吞声的样子。

　　　　他二人一粗一细，当年闹过不少笑话，热热闹闹啊……遥想当年恍如昨日……

　　　　“鹤山你家凤髓去么？”赖公成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杜铉脸色阴沉。

　　　　杜铉道：“你家青呢？”

　　　　“邹离如果只派金茂出来，青凤髓都不能去。”赖公成道。

　　　　“怎么？”杜铉道。

　　　　赖公成一哂：“赤海远离东西仙脉，来往消息慢一些。昨我本想给你传讯，但是想到今就能见面便省下一块讯简。你道怎么，十几日前邹离徒弟金茂在金江城的本家偷偷给渡镜山送去一个婴儿，和你家凤髓一样的二代半仙体。”

　　　　*――*――*――*――*

　　　　（第二更在中午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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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冰鱼

　　　　赤海以西就是平仙脉。

　　　　平仙脉北段有一座仙元集结的上等福地：渡镜山。邹离为首的渡仙宗就立宗在此。

　　　　而邹离修炼的地方，就是渡镜山顶飞仙宫，所以邹离邀杜凤髓去飞仙宫其实就是去渡仙宗。

　　　　某种意义上：渡镜山=渡仙宗=飞仙宫=邹离。

　　　　而金家是平仙脉的老牌仙族，早就是几十代光景，族内仙体半仙体不敢多但也不少。可是这么多代过去，金家第二代第三代的祖宗级仙人绝对死得渣渣不剩，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一个第二代半仙体？

　　　　这个孩子的父母，至少有一方是凡人飞仙！

　　　　“哪弄的孩子？”

　　　　赖公成道：“金家有个没有成仙却死了仙人道侣的女儿大归，肚子里有个遗腹子。”

　　　　“这么金茂被放弃了。”杜铉摸着下巴，眼中晦涩不明。

　　　　赖公成点点头，“所以，邹离不拿出这个孩子，还想借我们两家的宝贝疙瘩钓鱼，做梦！”

　　　　杜凤髓听得迷迷糊糊，虽不了解前因后果也知道邹师伯没安好心，遂从衣襟拽出冰虫交给杜铉：“这个还是还给邹师伯吧！”

　　　　“呦，邹宗主的冰虫。”赖公成接去看了一眼，又让青认过冰虫，便挂回杜凤髓脖子，嘴里还道：“见面礼不是酬金，他要是好意思讨要，看师伯和你爹怎么啐他！”

　　　　杜铉拍拍儿子胸脯：“安心收着。邹离啊邹离，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杜凤髓麻溜收好，顺手摸了一把赖公成塞他怀里的一把玉质袖珍刀，又一件见面礼到手。

　　　　这个赖师伯真不赖，赖青也是……

　　　　赖青朝杜凤髓做个鬼脸。

　　　　杜凤髓有心逗逗赖青抿嘴回以一笑，赖青瞬间呆掉。

　　　　赖公成好气又好笑，伸出指头照孙子脑门就是一下：“傻孙子……杜铉，你儿子这个鬼灵精，长大了准不吃亏。”

　　　　杜铉“哈哈”大笑：“要不是我儿子呢！”

　　　　“得不错，你儿子，嘿嘿，你儿子比你强多了。”赖公成一句话噎得杜铉老脸发烫。

　　　　*――*

　　　　两个老子把酒言欢，两个的手拉手来到殿外。

　　　　赖青问杜凤髓：“叔叔住在哪里？”

　　　　杜凤髓道：“我住在肃海殿后面的桐乡主殿。”

　　　　“主殿，那不是杜师叔祖的寝殿？”赖青奇怪。

　　　　“是啊，我和我爹一起住在主殿。而我爹大部分时间在武崖修炼，所以整个归维宫我得算。”

　　　　赖青一脸羡慕：“真好呀！”

　　　　在浮动仙宗，即使赖青身份贵重，想去一回祖父赖公成的法殿，也要在殿外等候传召，不像杜凤髓手掌主宫大权过得这么威风。

　　　　杜凤髓突然两手一拍：“对了，桐乡殿后面的朝和殿，有一条冰河。冰河发源于河上游的一眼冰洞，据这眼冰洞连通下面十二绝峰中的一座，向下直接赤海海底，与长云外的本源仙基相连。我爹却连接本源的事子虚乌有，倒是连通海下冰洞不时会喷出一股海底鱼流，每到这时河水面结出冰凌冒发寒气，抄抓鱼极有意思！”

　　　　赖青忙问：“捉的鱼能吃吗？”

　　　　真是生的吃货。

　　　　杜凤髓翘起嘴角，拉着赖青飞起：“冰鱼的鱼肉甘甜清冽入口即化。对我们这样的孩童尤其有益，我带你去。”

　　　　朝和殿是一座用桃红玉石砌成的大仙殿，殿体终日迷蒙着绯红氤氲的宝光有如朝阳初升，由此得名。

　　　　朝和殿旁边左右还有序分布着六座仙殿。

　　　　六殿是六个去处：冰河、兽池、仙园、丹庐、炼台、武场。

　　　　穿过炼台和武场，转过两个弯，路的前方冰气升腾……

　　　　“嚯，真冷！”赖青打个抖。

　　　　“哗哗……”水流的声音传来。

　　　　冲入冰气，脚下出现一条泛着凛冽寒气的河，众多细的冰凌随水飘流……

　　　　倏，冰凌下面游过几道白线。

　　　　鱼背。

　　　　“真的有鱼！”赖青兴奋叫着。

　　　　冰河中间有数块青石，二人落上其中一块。

　　　　杜凤髓在纳物珠里掏出两把长杆鱼兜一人一个。

　　　　长杆扬起，鱼兜入水。

　　　　水下滑过两道宝光，鱼兜已然出水。

　　　　手腕微抖，冰凌飞出兜外，鱼兜底扁长的赤海冰鱼闪着银光……

　　　　杜凤髓三条；赖青五条，而且每一条都比杜凤髓的大。

　　　　赖青抬起鱼兜向杜凤髓鱼兜里倒：“我的大，给你两条。”

　　　　“别……”杜凤髓制止不及，两条最大的冰鱼趁机化成两道银光蹿入河底，其中一条不同于普通冰鱼的银色，背脊一闪露出一条红线，银光红光交织，分外漂亮。

　　　　“啊，鱼王！”赖青惊觉错失了灵物，抓住杜凤髓胳膊急道：“还能不能抓住它？”

　　　　杜凤髓被晃得发昏，“每群冰鱼都有一条通灵的头鱼做鱼王，先把这几条装起来再。”

　　　　着他取出一只灵树皮编成的鱼篓，招呼赖青将剩余冰鱼封入鱼篓，这才仔细观望冰凌密布的河面。

　　　　也奇怪，一过后，水中再不见鱼影。

　　　　“唉。”杜凤髓缩回脑袋，转头对赖青解释：“赤海主人捕捉赤海水族，大每次只能下一，这是历代赤海主人对赤海的承诺，我杜氏也不例外。因此，头被捕的鱼货算是答谢赤海主人守护赤海的恩情，它们死得心甘情愿。但若再下，就是杀生，犯了赤海大忌，多少会影响赤海主人的气运，积少成多恐成后患。”

　　　　赖青拎着兜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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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十年之约

　　　　这条逃掉的冰鱼王绝对不同，赖青顿时心疼起来。

　　　　杜凤髓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本想捞过鱼，让你和鱼王对话的，哪想一下去你就把鱼王兜上来了。”

　　　　“还能叫它出水么？叔叔快点，快点。”赖青连声催促。

　　　　杜凤髓垂头，感觉头有点痛，“赤海主人都有统领水族的能力，我是继承人当然也会那么一点点，可是今登上冰河的冰鱼群肯定不只一群，叫出的鱼王不一定是那一条了。”

　　　　赖青跳起来叫道：“不是就不是，你让我看到叫鱼王出水就行！”

　　　　这家伙自带转眼就忘的绝技，这种人不记仇。

　　　　杜凤髓不由对赖青再喜欢三分，也被感染到欢快的情绪，站起身叫道：“你瞧准了，这是我杜氏的唤鱼诀。”

　　　　杜凤髓两手合抱一块巧令牌，十指飞快掐、捏、点、弹，最后两根食指朝水下一点。

　　　　令牌飞出一缕纤细的仙光射进水下……

　　　　“咕嘟咕嘟……”

　　　　水面露出两个扁圆的银色鱼头，“啵”地吐出两道冰水，打在杜凤髓的身上。

　　　　两条冰鱼吐出两股水流之后，脑袋上两道红线闪了一下，证明是两条冰鱼王。

　　　　“喂，我叫赖常青，凤髓叔叔叫我赖青，你们是谁啊？”赖青趴在石上朝下挥手。

　　　　杜凤髓向下扔去两颗米粒大的珠子：“刚才逃跑的是谁？好的头献身，自毁诺言。”

　　　　两鱼张嘴各吞下一粒米珠，左边一条突然开口，声音细如少女：“大太子，这个是我们不对，可是冰魄一家有一千多口，它们老的老的，实在不能献身……”

　　　　赖青跳脚追问：“你叫什么，快点告诉我呀。”

　　　　冰鱼少女冷眼瞟了赖青一眼并不搭理。

　　　　杜凤髓只好开口：“姐姐叫什么名字？这位是我的大侄儿，浮动仙宗赖仙圣的孙儿赖常青，叫他青就是。”

　　　　赖青识趣拱手：“还要姐姐多多关照。”

　　　　冰鱼少女哼了一声：“我叫冰素，关照赖仙圣的孙儿我们可不敢当。”

　　　　冰素旁边的冰鱼王哼哧两声闷声道：“我叫冰雪，也没力量关照赖公子。不过冰魄有话托我们带话给赖公子。”

　　　　“什么话？”杜凤髓和赖青一起问道。

　　　　冰雪鱼身撞撞冰素：“你。”

　　　　冰素对冰雪翻了下鱼眼：“要你就一口气完，做什么这么麻烦？”

　　　　冰雪嘟嚷：“我、我也想和大太子话嘛。”

　　　　这个脑残，冰素转头离冰魄远些：“再跟你在一块，非变傻了不可。”

　　　　冰素翘起鱼头对上面两个人道：“冰魄，它欠赖公子一命，十年后请赖公子再来冰河，它会把上个月出生的女儿冰霜送给赖公子做仙宠。每条鱼王的后代自有成为海王坐骑的潜质，冰魄肯请赖公子善待冰霜。”

　　　　赖青突觉于心不忍：“居然要父女分离，还是不要了。你告诉冰魄，我不追究，它莫放在心上。”

　　　　冰素、冰雪一起对杜凤髓求道：“求大太子项，让赖公子答应了吧。”

　　　　杜凤髓歪头对赖青道：“最好收下。”

　　　　“为什么？”

　　　　“你不收冰霜，冰魄一直欠你一条命，这就像头顶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一样，虽不知冰魄有没有涉足仙业大道的可能，但是恩情不还冰魄就会出现心障，于修炼有害无益，它选冰霜送你就是了断因果。”

　　　　“啊……”赖青马上改变主意朝下喊道：“你们转告冰魄，就我答应了，十年后来取冰霜。”

　　　　冰素、冰雪点点头沉入水下。

　　　　杜凤髓和赖青坐起来。

　　　　毕竟要有一条冰鱼灵宠，赖青问杜凤髓：“冰鱼有什么特别？”

　　　　杜凤髓不以为然道：“冰鱼用处有限，只不过会些下雨前跳水，大水前浮水，刮风前充气，干旱前吐沫，疫病前掉鳞的手段……”

　　　　“这还叫手段？拿去凡尘，妥妥的神鱼啊！！”赖青搓着手自言自语：“下次去人间界，我一定要带着冰霜，这能救多少黎民百姓啊，真是等不及了……”

　　　　杜凤髓张大眼睛：“你去过人界？”

　　　　赖青用力点下脑袋：“去过两次，人界可好玩了！”

　　　　杜凤髓兴奋问道：“你也见过魔头了？”

　　　　原来杜凤髓打的旁敲侧击的主意。

　　　　魔头？

　　　　满面春风的赖青顿时卡壳，“……没见过。”

　　　　杜凤髓露出失望的表情，赖青马上挽救倒塌的形象：“我听祖父，仙元灵气是魔头的大补之物，所有人间界有名的修真宝地几乎都会引来魔头的垂涎，所以想要伏魔必找灵山……反之，有名的魔地也是修炼中人最爱采食的地方，那里的魔头却不如灵山周边多了。”

　　　　“这都是些什么鬼，魔头围着灵山转，仙人绕着魔地打秋风。”杜凤髓咋舌。

　　　　完，叔侄俩揽着肩膀笑了。

　　　　赖青道：

　　　　“开始我也想不明白，祖父叫我自己找原因。

　　　　最后我才发现，仙人或人世的修真者采食魔气，都是在突破关口或修炼出现阻碍的时候，平日居住修炼的地方必须在灵地仙土。魔地不能常住，否则迟早入魔；

　　　　魔头的困扰比仙人修真者更大，吸食仙元灵气可以，但是在灵地仙土待久了就会玩完，所以魔土魔地才是他们的据点。”

　　　　杜凤髓豁然开朗：“哦，原来互相需求，又不能吃得太多，否则就会撑破肚皮。”

　　　　赖青咕咕发笑：“你这法新鲜，倒也不错，嘿嘿。”

　　　　“走，我带你去冰河殿烤鱼！”

　　　　*――*――*――*――*

　　　　（第二更在中午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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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乔歌

　　　　杜凤髓、赖青身边不乏随从，自有人提前去冰河殿布置好一切，二人撸胳膊挽袖子直接开烤就行。

　　　　不多时冰河殿内鱼香飘散……

　　　　半个时辰过后，杜凤髓、赖青已经趴在真静殿玉泉池边的浅水里恹恹欲睡。

　　　　真静殿是桐乡殿后面的后三殿中的最后一殿。这一殿除了几间闭关静室和一间演武殿以外，最珍贵的就是五湾玉泉池。

　　　　第一眼玉泉池是灵池，精纯灵液可供将飞未飞仙的修真者跨出临门一脚。

　　　　第二眼到第四眼玉泉池是仙元池，里面注满可供人仙、地仙、仙三境真仙修炼突破的浓郁仙元。

　　　　第五眼玉泉池为整个赤海圣地唯一一口圣池。圣池是杜铉沐浴之所，常年封闭，连杜凤髓也不能靠近。

　　　　“我以为我祖父就够吝啬，没想到你爹也这么气。”赖青趴在灵池边撇嘴。

　　　　杜凤髓道：“不是气。圣池的泉根来自大仙界，圣池圣水是比仙元池精粹十倍、只有仙圣以上才能吸纳修炼的大仙界纯仙元，像我们这样刚开始修炼的菜鸟，沾染了纯仙元会立刻暴体的，仙体半仙体也有没救。”

　　　　赖青又发现一事，他指着杜凤髓腰间咕嘟嘟冒着的一圈泡泡奇道：“早知道无法真元和有法真元水火不容，泡个澡也不行？”

　　　　杜凤髓摆摆手：“没事。这种灵液只要控制得当，对我没有影响。哎，你是生人仙，泡过仙元池没有？”

　　　　赖青软绵绵道：“泡过，没意思。我是三代仙体，出生虽然即登仙位，可是要手段没手段，要实力没实力。就跟奶狗嘘嘘一样，品种不错但是太了，撒尿都没有流量，泡在那么大的仙池里跟俗世的水池子一样，我吃不下仙元、仙元也不爱搭理我……你呢，我听半仙体只要有护身宝物，也可以入仙池打磨。”

　　　　杜凤髓叹了一声：“去过一回，仙池反应太烈，差点没把我淹了。我爹我们修炼无法的，没升仙还是不要尝试仙池了。”

　　　　“二代半仙体飞仙很快的，你定在几岁？”赖青问道。

　　　　“十岁吧，太快也不好。”

　　　　沉默了一会，就在杜凤髓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赖青声嘟嚷：“要是我也生在赤海仙宫就好了，省得被逼着立志……你修仙有什么愿望呀？”

　　　　“愿望……难得生在仙土，以后一定要去大仙界瞧瞧……”杜凤髓打瞌睡的脑袋重新抬起来。

　　　　赖青闭上眼睛：“我对祖父要成为他一样的仙圣，既然你的愿望是闯大仙界，那么我的也改成去大仙界好了，咱们俩一起。”

　　　　“嗯。”

　　　　“呼――”

　　　　*――*――*

　　　　修仙不炼丹，等于白忙活。

　　　　仙人修者一心扑在修炼上，所谓的救死扶伤，除了耗时耗力没有丁点好处，因此仙界修真界没有医生这个职业，病灾大病大灾全要自己修理，管你炼丹水平高低，炼丹都是必杀技。

　　　　所以第二，杜凤髓和赖青杀去丹庐切磋炸炉心得，不多时丹庐方向就传出“轰轰”炸响……杜铉和赖公成的身影一就出现了好几回。

　　　　只用了一，杜凤髓与赖青就结下了换命层次的友谊。杜凤髓浑然忘了含春殿那头还有一个凤二舅，已经和他召来的一群无法无的熊孩子打得鸡飞狗跳，还光荣被俘，老猪一样被扛去了东风馆。

　　　　凤二舅的后头还拖着一只惨叫不绝的猪：凤五……

　　　　凤二舅和凤五一心盼着凤君君或杜凤髓的解救。

　　　　然而不巧的是，杜凤髓那边得新友正在乐不思蜀，没人敢于打扰；凤君君那边没有堵到凤二舅，难得清闲同样人影不见，含春殿只剩一百日儿……

　　　　第三，赤海二太子的百日仙宴到了。

　　　　偏偏有人就爱踩着点来……

　　　　*――*――*

　　　　外七殿尽功殿辖下两座最大的幽谷惊鸿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