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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艳骨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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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儿被残月一扑,便朦朦胧胧的道:“俏梅肉酸,姐夫,不吃……”。

    追风、飞雪听得,便笑道:“这几个人可不是真醉了。咱们都散了吧,再喝下去,还不知闹出什么故事来呢”。

    那俏梅此时便也有了几分醉意,却拉着残月道:“起来,陪我再喝,咱还没喝够呢”。

    那残月早已经扑在蕊儿身上沉沉睡去,俏梅怎么叫也叫不醒。

    追风便道:“咱两把俏梅送回她房间里去吧”。

    俏梅却嘿嘿笑道:“不用,你们自去,你两以为我真醉了,我还能再喝,再喝一千杯,一万杯,醉了才好呢。只可惜,只可惜醉了之后,还要醒”。

    追风知道俏梅的拧劲上来,便对飞雪道:“你留下来照看她们吧,我却过去看看公主处有无要事”。

    追风说完便走了出去。那俏梅便拉着飞雪道:“飞雪妹妹,你说我是不是老了,都没人要了”。

    飞雪便笑道:“俏梅姐刚二十出头,正是鲜花一朵,开得正艳呢,哪家公子有福,才摊上你这么个大美人呢”。

    俏梅道:“你们都哄我呢。女人这一辈子,除了找个好的归宿,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飞雪道:“我要是个男的,早被你魂勾了去呢,还等得这会子”。

    俏梅便搂着飞雪的脖子笑道:“你可是说得真心话。那你让我勾勾,看你的魂还在否”。

    飞雪便被俏梅弄得红了脸。

    俏梅搂着飞雪不断的笑,笑着笑着,那眼泪便噙满了眼眶。

    飞雪便道:“俏梅姐姐,你且坐下,我倒杯水来,咱们再慢慢聊”。

    飞雪把俏梅扶到躺椅上坐下,便倒了一杯水来给俏梅喝下,又拿来一枚醒酒石让俏梅含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俏梅便醒了些,吐出醒酒石,又喝了一杯水,看着蕊儿和残月扑在一起睡着了,便笑道:“这可不是真醉了,刚才有劳飞雪妹妹了,可让你见笑了吧”。

    飞雪笑道:“俏梅姐醉了,那也是醉美人,咱们姊妹间,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俏梅道:“你也累了,到驾驶舱看看公主有何吩咐,若没有,便也休息吧。我却想在这里静静坐会。蕊儿和残月都有我呢”。

    飞雪便笑道:“那我可真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俏梅摆摆手笑道:“去吧,你还不放心我!”。

    飞雪便起身走了出去,到驾驶舱看看,见那老军掌着舵,追风、贞玉公主都在那里,一时无事,便回自己的舱来。

    那俏梅独坐在那里,看着烛火摇摇,蕊儿和残月相拥而眠,便自顾怜影,自付道:“这人世间的情也真是奇怪,顺眼的人看了一眼,便能叫人的心被摄走了一般。然而天公如此捉弄人,他却已经是别人的心上人了。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秦蕊若是修了百年,那我便只修得十年吗?如今‘同船渡’的人就在眼前,我却要偏偏不信这命。女人的一生,能遇到几次这样令人心动的男人?自己不抓住,将来后悔莫及,况且他二人尚未有定论”。

    俏梅想着这些,借着几分酒意,便朝着寒江雪的船舱走去。

    此时夜幕下海面平静,大雪纷纷扬扬,大船在海面上如同幽灵般穿行。

    俏梅刚出得船舱,被那海风一吹,酒劲却涌了上来,顿时一阵痉挛作呕,扶着船栏便吐了出来。

    俏梅清醒了一些,见寒江雪的船舱灯还亮着,便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刚到门前,俏梅脚下不稳,便扑到在地。

    寒江雪在里面听得响动,以为蕊儿回来,便叫道:“蕊儿,怎么才回来”。

    寒江雪叫了两声,见没人应答,便披衣起身来开门。

    俏梅此时却扶门挣扎着刚好站起,不想寒江雪刚好打开房门,那俏梅一个趔趄便向里面扑来。寒江雪以为是蕊儿,便急忙一把抱住。

    (本章完)
………………………………

第62章 意乱情迷

    俏梅此时酒醉如稀泥,便再也支撑不住,扑在寒江雪的怀里一阵哽咽和呻吟。

    此时寒江雪的船舱里只点了一根蜡烛,人影摇摇,却也昏暗。寒江雪来不及细看,便抱起跌撞进来的女人朝床上走去。

    寒江雪道:“不会喝酒,还喝成这个样子,如今难受,我看着却心疼,下次可知道改了”。

    那俏梅紧紧搂着寒江雪的脖子,昏暗的灯火下,两人便脸贴着脸,扑在床上。

    寒江雪便道:“我再去点根蜡烛,却给你倒杯水来”。

    寒江雪刚欲拿开手准备转身,那俏梅却一把拉住,寒江雪猝不及防,便又扑倒在俏梅身上,两只手却本能的向下一按,恰按在俏梅硕大的胸脯上。寒江雪顿时感觉不对,便立马一惊,站了起来。

    寒江雪急忙点燃一支蜡烛,小心翼翼的近床前来看,不由得大惊,只见床上躺着蝉鬓蓬松,衣衫凌乱,酥胸半露的俏梅,已经醉得人事不知,正闭着杏眼,嘴角含笑,犹如憨态可掬的醉美人一般,肆无忌惮的躺在那里。寒江雪突然心跳如雷,脸红耳热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寒江雪呆站在那里,呼吸急促。约半盏茶的时间,寒江雪才突然回过神来,自付道:“蕊儿,蕊儿此时却不知怎么样了”。

    寒江雪便拿着蜡烛,转过身来,准备去找蕊儿。却突然间有一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寒江雪大惊,定眼一看,却是蕊儿。心便几乎跳出胸口来。

    蕊儿带着几分醉意进来,寒江雪连忙上去扶着,心狂跳不已,一时竟如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

    蕊儿坐在一张躺椅上,什么也没说,眼泪却如小河水般淌了下来。

    寒江雪顿时手足无措,脸紫涨得通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寒江雪去倒了一杯水给蕊儿,蕊儿摆摆手。寒江雪把水放在桌子上,便来抱住蕊儿的大腿道:“蕊儿,蕊儿,你是知道我的……”

    寒江雪擦去蕊儿的眼泪,把蕊儿紧紧搂在怀里,委屈的道:“我去开门,以为是你回来了……”

    蕊儿止住江雪道:“你看了她这半日,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寒江雪便抱着蕊儿大腿道:“蕊儿,蕊儿,我知道,我看了她,可我,可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蕊儿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是你忍不住而已。正如你当初所说的,‘君子本好色’。对着这样的美人,你看两眼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你若真的喜欢,我今晚便到那边去”。

    寒江雪心如刀割。蕊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向锥子一样刺着他的心。

    寒江雪眼里流下泪来,捧着蕊儿的脸道:“蕊儿,你若是怪我看了她,抱了她,那你便挖出我的眼和心来,看看我的真心吧。或者你砍了我的手吧”。

    寒江雪便从蕊儿腰间摸出那把鲨鱼牙磨成的匕首,把它握在蕊儿的手里,便拉着蕊儿的手向自己的胸口刺来。

    蕊儿急忙哭着丢开了手,那把鲨鱼牙齿做成的匕首便掉落在地上。寒江雪弯腰捡起来,只见这把匕首已经有了精致的刀把,上面刻着“艳骨”两字。

    寒江雪把匕首拿给蕊儿道:“我是这牙,你便是这包着牙的把,咱们岂可分开。那些在孤岛上的日子,若不是想着你,我怎么有勇气活下去。多少次生死边缘,我仿佛看到了我的蕊儿,我便起死回生,有了希望,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一次次和命运抗争,便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搂着你,咱们从此都不分开,永远在一起。你知道吗,蕊儿,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或者不要我了,那我便连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都没有了”。

    蕊儿泪如雨下,扑在寒江雪的怀里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蕊儿,只是怕你一时糊涂。你心里若是真的喜欢她,我情愿……”。

    寒江雪捂住蕊儿的嘴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今生今世,我寒江雪的心里只有你蕊儿。你若是再胡思乱想,我便死了也是含恨而死,是个冤死鬼呢”。

    蕊儿道:“咱们还有好多日子没过呢,你说的,有一天咱们两报了仇,还要策马江湖,快意恩仇呢”。

    寒江雪道:“我们不仅要策马江湖,待我们都厌倦了,便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生十一二个儿女,种上一山坡的桃花,过那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

    蕊儿笑道:“你想的美,你以为我是母猪呢,能生这么多”。

    寒江雪便搂紧蕊儿道:“我保证,以后我这双眼睛再也不看别的女人,若是看了,你便用这把‘艳骨’匕首把它挖出来”。

    蕊儿嗔道:“你说得好听,我不在的时候,你不知看了多少呢。就算你眼里不看,心里想着,那也无用。就拿我们这几个姐妹来说,哪一个不是美人,你眼里不看,心里却不知看了多少遍呢”。

    寒江雪便忙笑道:“蕊儿冤枉,我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你若还是不信,那我便自己把眼珠子和心窝子挖出来给你好好收着”。

    寒江雪便作举手状。蕊儿忙止住道:“你这该死的,惯会花言巧语捉弄人。你若是没了心,没了眼睛,却怎么看着你的蕊儿,怎么疼你的蕊儿呢。到时候,我还得伺候你这位瞎眼相公,饭也要人喂,衣也要人穿,连入厕也要我背你,给你解裤带不成”。

    寒江雪笑道:“那倒是好着呢,我即便是瞎了,也心甘情愿呢”。

    蕊儿道:“不是不允许你看别的女人,只是你别偷偷摸摸的看,尤其是别盯着那不该看的地方。你刚才看床上那位的神情,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寒江雪道:“我那是无心,却不知怎么就魔怔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蕊儿嗔道:“你呀骨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还说嘴呢;想装老实,却也不像,只是让我放心点就是了。如若有一朝你真的做出来,我便杀了你”。

    寒江雪笑道:“我这辈子,只会死在你的身上,你却休想逃”。

    寒江雪说着便抱起蕊儿欲轻薄起来。蕊儿便笑嗔道:“你疯了,这里还有人呢”。

    寒江雪笑道:“管她呢,反正她醉了,哪里就看见了!”。

    两人说笑着,那俏梅便在床上扭动了一下,嘴里还不停的嘟噜道:“斟酒,肉酸,吃了你”。

    蕊儿和寒江雪两人都小声的笑了起来。寒江雪看了俏梅一眼,见那半露半掩的高耸的胸脯子甚是晃眼,便急忙转过头来。

    蕊儿便怒着捶了江雪胸口一拳头道:“你还看!”。

    寒江雪便笑道:“我无心的,再也不敢了”。

    蕊儿道:“你呀真不叫人放心,该把你脖子上拴上个狗链子呢”。

    寒江雪便学着小狗汪汪的叫声,便来亲蕊儿,手上也不老实起来。

    蕊儿被寒江雪弄得痒痒的,便笑道:“你这讨厌的哈巴狗儿,还不住嘴,拿开你的狗爪”。

    蕊儿狠狠的拧了寒江雪一把。

    寒江雪便笑着停了下来。蕊儿道:“是不是她的那个比我的大,你喜欢”。

    寒江雪笑道:“你说的是哪个?”。

    蕊儿羞红了脸,嗔道:“你少装糊涂。先前你盯着人家那里看了半晌,现在却装傻充愣”。

    寒江雪笑道:“我都没看清楚”。

    蕊儿给了江雪一巴掌,怒道:“那你还不去看个明白”。

    寒江雪捂住脸笑道:“那有你的美。我却再也不看了,你快去把她的衣服穿好吧,免得我不小心,又要挨你的巴掌”。

    蕊儿笑着,便走过去把俏梅的衣服整理好,又拉来被子把她盖上。

    寒江雪过来笑道:“我有金刚丸,奈何人家有菩萨散,现在却好了”。

    蕊儿笑嗔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再胡咧咧,我便把你舌头和下面都割了下来”。

    寒江雪便故作大惊状,一手捂着嘴,一只手忙捂着下面,却笑道:“蕊儿饶命,那是我们的快乐之本,你可舍得”。

    蕊儿起来便要捶寒江雪,两人却搂着笑作一团。

    寒江雪笑道:“将来若是到了新罗和外面,我无心看了人家,你却回来再割我可好?”。

    蕊儿道:“你若敢,我便当着众人把你狗眼睛挖出来呢”。

    寒江雪笑道:“原来我的蕊儿还是只母大虫呢”。

    蕊儿笑了个要不得。寒江雪道:“她始终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倘若叫别人知道了,却也不好。不如我暂时出船舱去走走,你把她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吧”。

    蕊儿便点点头。江雪便转身欲走。蕊儿忙道:“等等,我拿了件干净的衣裳和大氅来,你把身上换了再出去”。

    寒江雪却犹豫起来,笑道:“那躺着一位呢,我却怪不好意思的”。

    蕊儿便拿来衣裳,不由分说便来给寒江雪换衣服。

    寒江雪忙道:“我自己来吧”。

    蕊儿笑道:“这会子你到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脸红”。

    寒江雪换好了衣服,却把那蝶羽衣裳包好,却取出两件东西交给蕊儿道:“这是我在放春山遣香洞中得到的,两柄金券上刻着的分别是荆广大侠留下的‘剑经’和‘刀诀’。另一样却是‘始皇帝宫陵图’及‘破宫纪要’。后者虽看不大明白,不知道将来有用无用,但也是荆广大侠的遗物,你帮我收着吧”。

    蕊儿便把东西收在自己腰带的小囊里面,却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块玉坠来给寒江雪戴上道:“这块地藏王菩萨玉坠,是我娘从小给我的护身,如今我把它给你,让它保佑你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寒江雪拉着蕊儿的手道:“这是义母留给你唯一的念想,我如何能要”。

    蕊儿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栓着的哈巴狗儿,我还怕你把它拐跑了不成。即便你到了十八层地狱,只要你戴着它,我便好找到你”。

    寒江雪捧起蕊儿的脸亲了亲,转身要走。那蕊儿却突然拉起寒江雪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住。寒江雪疼得眼冒金星,便也只得强忍着。

    蕊儿笑道:“给你留下点不灭的印记,好叫你这辈子记得我。你便是做了鬼,也带着我的牙印,那阴曹地府的艳鬼见了,便都躲着呢”。

    寒江雪只得摇头笑笑,道声:“你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小心些。我到甲板上看看便回来”。

    蕊儿便笑道:“去吧,最好再遇到几个艳鬼更好”。

    寒江雪笑笑便走了出去。蕊儿便倒来一碗水,把俏梅摇醒,给她喝了下去,又去把湿毛巾敷在俏梅的头上。

    那俏梅慢慢转醒过来,便直叫头疼。蕊儿道:“这会子你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喝这么多的烈酒,可不要命了”。

    俏梅便挣扎着坐起来,看看屋子,便笑道:“我怎么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蕊儿道:“你呀得了臆症,说着满嘴胡话,把我当成了你的心上人呢。还说我的肉酸,不好吃呢”。

    俏梅便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狮子老虎,却吃你这小人儿”。

    蕊儿道:“你呀是只好色风骚的母老虎呢,吃了人肉,还嫌人肉酸呢”。

    俏梅道:“你这小妮子,几时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

    俏梅说着,便道胸口疼,自己轻轻掀开大红的抹胸一看,里面却红紫了一大块。便道:“莫不是被鬼给抓了”。

    蕊儿却明白过来,立时便红了脸。

    蕊儿笑道:“你呀喝醉了,偏要来我这里撕闹,我便扶着你过来。你浑身上下都没个抓处,却就那里凸出,我便抓得紧了些。过几天可就好了,你若还疼,那我便帮你揉揉”。

    蕊儿便伸过手来,那俏梅立马笑道:“你个死丫头,趁机吃我豆腐,作死呢你”。

    蕊儿笑道:“你这两块包浆豆腐,可藏好了,再掉出来,沾了灰可不好”。

    两人嬉笑着,那追风却找了来道:“俏梅原来在这里,怪道找不着你。人家小两口的爱巢,你来撕闹什么,刚才我见那寒江雪却在甲板上站着呢,这大雪的夜,你们两位美人竟也舍得,何不把人家叫来,三人作一家子”。

    俏梅嗔道:“你个老没正经的,胡说什么呢”。

    追风笑道:“公主叫你呢,有事商量,咱们两快走吧”。

    俏梅此时酒醒了大半,便随着追风去了。

    蕊儿独自一人,对着那烛火,想起刚才的一切,以及寒江雪那看着俏梅时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便不由得心里酸楚起来,那眼里便噙满了泪光。

    (本章完)
………………………………

第63章 金城之夜

    贞玉公主率领众人在大海上航行了一个多月,于冬月二十八日方才到达新罗金城。

    此时已经是傍晚,大雪纷纷扬扬,直把这新罗国的京都装点得银装素裹,如同水晶世界一般。放眼望去,远处灯火如云遮星,近处却灯火辉煌,虽不似长安繁华,但也人如流水,车马如龙;那一片片高低错落,乌瓦粉墙的民宅与官邸交错着。虽是大雪夜,街道上却依然热闹非常。

    贞玉公主等人的船刚靠岸,便有那数家客栈的小二和客娘忙上来揽客。突然却从岸边走来四五个提着灯笼的黑衣汉子,把那一群客娘和店小二呵斥开,一位中年男子便提着灯笼上船去。那岸边的街道上便飞驰来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七八个骑马的随从,都到岸边停下候着。

    那中年男子上得船来,却早有追风引领着。两人来到船舱,见贞玉公主端坐在一张交椅上,傍边俏梅,落花,飞雪,残月在侧。那中年男子便连忙放下手中灯笼,纳头便拜道:“职方部郎中陈大德拜见公主,参见左千牛卫中郎将大人”。

    贞玉公主抬抬手道:“陈大人请起”。

    陈大德便起来在一侧侍立。追风却领着六子和数名水军把守在舱外。那蓝海也早领着众人把岸边警戒起来。

    贞玉公主便道:“陈大人为我大唐刺探军情,收集各方情报,在此潜伏多年,甚是辛苦,请坐下说话”。

    飞雪便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下面。那陈大德连忙拱手道:“臣岂敢就坐。收集军情谍报乃是我职方部郎中的职责,臣得圣皇信任,在此蛰伏八年,幸不辱使命,如今各路谍报都已经收集完备,臣已经在此等候多日,如今公主亲临,想必我大唐已经是万事俱备”。

    贞玉公主道:“我等在海上遇到暴风和扶桑海盗,所以来迟了十日。恐怕原定的计划要加以调整”。

    陈大德道:“其实新罗善德女王早有准备,两个月前便已经派遣女官秘密联络我驻金城大唐鸿胪寺密使”。

    贞玉公主诧异道:“难道那善德女王金德曼竟早已经知道我等要来?”。

    陈大德忙禀道:“公主行踪,谁人敢暴露。以臣所知,那善德女王却和我大唐早有联手之意,欲解除高句丽和百济之患,却一直无暇顾及和我大唐联络,直到近日,善德女王有退位给金胜曼公主的打算。而这金胜曼公主行事果敢,也早有借大唐之手灭高句丽和百济之意,所以两月前才有新罗宫廷秘史女官主动联络了大唐驻金城鸿胪寺秘史张有亮大人”。

    贞玉公主道:“如此说来,她们倒是和我们不谋而合。看来我们此行还得见见那金胜曼了”。

    陈大德道:“如今新罗内政外交已逐渐交由金胜曼执掌,估计要不了一个月,这金胜曼必将登上王位”。

    贞玉公主道:“倘若如此,我等只宜暂且等待时机。待这金胜曼真正登上王位,她必主动联络我大唐,寻求支持;她欲借大唐的手解除高句丽和百济之患,必然有求于大唐,到时我们却可占得先机”。

    陈大德道:“公主真是深谋远虑”。

    贞玉公主道:“你转告张有亮,和新罗宫廷女官要适当保持距离,不可表现得过分殷勤,但又不能完全失去联络。至于我的到来,以及你的身份,暂时不可让新罗女王知道”。

    陈大德道:“臣明白,臣一直只和张有亮大人单独联系,并不敢私见新罗密使和官员,臣多年来一直以商贾身份潜伏于此,各处具体军情谍报都由梅花密探和职方部谍报使共同负责刺探,臣却负责收集整理和协调调度”。

    贞玉公主点点头道:“那张有亮可知我已到此?”。

    陈大德道:“下官半年前便已经收到梅花密探谍报,在此恭候公主。那张有亮虽不属于谍报人员,但实际上也在为大唐收集军情,而且和新罗宫廷的联系也少不了他,所以他也收到了梅花密探的谍报,他本人住在新罗外联府官邸,却怕暴露了公主行踪,所以未敢前来叩拜迎接公主”。

    贞玉公主道:“很好。不知陈大人这些年收集的谍报可曾带来?”。

    陈大德道:“臣并未带在身上,若公主立时要查看时,臣这便去取”。

    贞玉公主道:“这等重要机密的东西你小心谨慎是对的。待明日你带来此处我查看,回大唐后,我会亲手交给圣皇,并禀明陈大人的功劳,至于什么时候见金胜曼,我会通知你。我等众人却住在船上,你有事可来此处禀报。若无其他事情,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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