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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艳骨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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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官差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老爷笑道:“宇文大人说笑了,想必是那贼人想敲诈勒索钱财。我这义子,在外面一向大手大脚,铺张浪费,必是被贼子什么时候看见了,故舍弃了小女,临时起意,劫走了他”。
宇文焕笑道:“竟然是这样,那好,秦兄,今日先告辞了。若有什么,还要来叨扰,若是那贼人竟真的找上门来,或有什么消息,还请及时通知官府”。
秦老爷笑道:“多谢宇文大人体谅和关怀,这是些许给堂下弟兄们卖茶喝的,不成敬意,请笑纳”。
宇文焕笑道:“岂可岂可,你我都是一家人,将来还有一件美事希望您成全。此时咱们不必客气。他们跟着我办差,是分内之事”。
秦老爷便起身相送,顺手把一张银票塞到了堂下的一位官差手里。
宇文焕走到秦蕊身边,停了下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道:“听说蕊儿姑娘好才情,能诗,善琴。焕某也颇识音律,知道几首诗词,府中也有几架好琴,请蕊儿姑娘一定到我府上共叙一日,焕某恭迎芳驾”。
宇文焕说着,头就凑了过来,直盯盯的看着秦蕊的胸脯。秦蕊连忙退后了几步,羞得满面通红,强忍住心里的火。
秦老爷忙上来道:“一定,一定,待此事了结,草民一定带她到大人府上致谢,聆听大人的教诲”。
宇文焕哈哈笑了几声,便拱拱手道:“秦兄留步”。说完扬长而去。秦老爷送至大门外,躬身看着宇文焕的轿子走远,便转身回来。
秦蕊和婉儿等一干人不敢离开,只在大堂里静候着,见秦老爷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便都在一旁侍立。
秦老爷亨了一声,怒道:“都是你惯坏了她,如今惹出这般祸端,如何处置!”
秦母一时无语,也不敢说话,走到一旁坐下叹气。
秦老爷接着道:“我们秦家和官府素无瓜葛,一向相安无事。今日之事,真是来者不善”。
秦蕊道:“父亲不必太过担心,女儿今日的言辞想来并无破绽,官府也不能无凭无据就抓人”。
秦老爷怒道:“你还有脸说嘴,平日家叫你不要出门,你就是不听,如今惹火烧身,你还不自知。那老狗的一门心思和歪主意都打在你的身上,你还没看出来?”
秦蕊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秦老爷长叹了一口气。道:“蕊儿和婉儿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福安和几个仆人便躬身散了出去。
秦老爷接着道:“如今我们的破绽竟在义子寒江雪身上”。
秦母道:“这话怎么说”。
秦老爷叹气道:“江雪被黑衣人劫走,至今未归,生死尚且不说,倘若宇文焕给他安个通敌匪类的罪名,我们书院都要遭殃,你我如何吃罪得起”。
蕊儿道:“他无凭无据,怎可莫须有的定罪”。
秦老爷道:“你个娃儿知道什么!从古至今,莫须有的罪还少吗?别说你我这样的小户人家,就是权倾朝野的王公大臣,有几个不是死在这莫须有的罪名上,这叫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谁叫咱们有了可疑的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秦老爷一时情急,转念又发现自己刚才在女儿面前的话说得粗俗,便不禁红了老脸。索性对蕊儿和婉儿挥挥手道:“回去吧,没有我的许可,不得离开书院半步。另外,明天就搬到后院里去住”。
蕊儿和婉儿躬身道了声安,便退了出去。此时只剩下秦老爷和秦母。秦母安慰道:“老爷也不必太过焦急,保重身体要紧”。
秦老爷道:“火都烧眉毛了,能不急吗。都是你把他们惯坏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好未雨绸缪,作最坏的打算了”。
秦蕊刚走出门外,听得父亲这番言语,便悄悄躲在了门窗后。
只听得秦老爷接着道:“我看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暂时把蕊儿和婉儿送到别的地方躲一阵子再说,那老色鬼见不到蕊儿,便可死了贼心,难不成他还把我杀了不成”。
秦母道:“也只能这样了,但送到哪里去好呢?我们都是外地搬迁来的,此处并无亲戚。要不送到乡下婉儿的表兄家如何?”
秦老爷道:“不行,靠不住,况且你能想到的地方,那老色鬼想不到?他是这一方的刺史,耳目众多,要是想找个人,那还不容易。到时,还是逃不出他的魔掌。干脆就送到长安去,那里还有几位咱们当年的朋友,可以托付”。
秦母道:“行吗?当年咱们逃离那里,如今却怎么又要回去?”
秦老爷道:“你懂什么。这叫灯下黑,只要咱们的蕊儿隐姓埋名,不出纰漏,他们是找不到的。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回到那里”。
秦母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但愿菩萨保佑”。
秦老爷道:“人生在世,如浪里浮萍,兴衰际遇谁能预知,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尽人力,安天命罢了”。
秦老爷一阵激烈的咳嗽,秦母忙端来一盏茶递给他。
秦蕊在窗外听得此话,想着江雪生死未卜,自己就要离开此地,可能再也不能和江雪见面,从此便是人海茫茫,天隔一方,不禁滚下泪来。
秦老爷接着道:“如今要想法堵住寒江雪这个漏洞,如何自圆其说?还有老钱,听福安说,他一位在府衙当差的亲戚告诉他,今日宇文焕是冲着老钱来的,好像是发现了一些关于老钱的秘密。但奇怪的是,今日宇文焕来到这里,我们把蕊儿叫来,他却又只字未提,许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今日此举便是有意的打草惊蛇”。
秦母点点头道:“这老钱平时极少出书院大门,怎么今日不见踪影”
秦老爷道:“如今细想起来,这老钱甚是可疑,他平日话语不多,但很得体,该说的就说,不该问的就不问,而且举手投足间竟有一股子看似平淡却又不同寻常的气度。据福安回报,他还懂医术,竟偷偷教过蕊儿一些本领。此人可能大有来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不可不防”。
秦母道:“老爷说的是,我们先作打算,到时也不至于一败涂地。现在夜也深了,老爷休息吧”。
窗外的蕊儿听到这里,心里便更加确信起初的猜想和怀疑。心想那声音,那身影,竟有几分相似;虽然当时那人极力想掩饰自己,但不经意间还是露出了些许破绽。秦蕊想着这些,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悄悄领着婉儿向闺房走去。
突然间,一阵风起,一道寒光飞射而来,只见一把飞刀钉着一张纸条,当的一声便扎在了大堂的座椅上。
(本章完)
………………………………
第8章 生死三日
秦老爷和夫人一惊,便都站住了脚,转身看着那把突如其来,明晃晃插在椅子上的飞刀。秦肃随即走到门外查看,却无半个人影,便回转身来,取下那把飞刀拿在手里仔细查看。
秦肃眉头深锁,又取下飞刀上的纸条打开来,只见纸条上写着:“黄金千两,三日来取,活子性命,烟雨阁”。
秦夫人也看罢纸条,焦虑的道:“看来雪儿确是被贼人绑架了,幸好性命无虞,只要我们按时筹得这笔钱,怎么也得把雪儿救回来。只是这贼人如此胆大,竟要黄金千两,我们三日之内如何筹得这许多”。
秦肃没有回答夫人的问话,只在大厅里来回的踱着。突然,秦肃哈哈大笑道:“烟雨阁!到时候我一定去会会老朋友”。
秦夫人道:“老爷为何发笑?会什么老朋友?”
秦肃忙一本正经的道:“夫人不必再担忧,到时候你自然明白”。
秦夫人道:“老爷又和我打什么哑谜,你我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秦肃便只得低声道:“雪儿没事,千两黄金也不用筹,而且,宇文焕想诬陷咱们,也没那么容易,雪儿这块漏洞终于补上了,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秦夫人听得一头雾水。秦肃见她还不明白,便悄悄笑道:“此人飞刀传信,勒索我千两黄金,恰好留下贼人绑架雪儿的证据”。
秦夫人还是摇摇头。秦肃只得道:“夫人你想,我们若把这飞刀和纸条呈给官府,那不就证明雪儿确是被绑架了,他和那断桥上的黑衣贼人便不是一伙,不管那黑衣人是不是乱党反贼,都和雪儿及咱们书院没关系,咱们不就清者自清了!”
秦夫人眉头舒展,笑道:“老爷说的是,如此一来,咱们就洗脱合同乱党的嫌疑了。只是你刚才说不用筹钱,雪儿没事,却是为什么?难道贼人会那么好心放了雪儿”。
秦肃道:“这个夫人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咱们还是回房吧”。
秦夫人见秦肃一脸严肃,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三缄其口,便没有再追问,于是二人回房休息不提,一夜无话。
却说寒江雪被黑衣人掳走,关在了一间黑不隆冬的小屋子里。黑衣人丢下一本经书,要江雪三日之内一字不差的背下,否则性命难保,便从外面锁上门走了。江雪一头雾水,摸不着此黑衣人是何用意,而断桥上被他点了那一指头,此刻尚且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要稍稍起身,便觉每根神经和骨头都被刀割裂一样。江雪只得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如豆的灯火一动不动,仿佛这人间都停止了一样。想着蕊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江雪一夜难眠,直到天蒙蒙亮方沉沉睡去。
江雪这一觉却睡得昏沉,等江雪醒来,竟已是第二日的日暮时分。江雪饥肠辘辘,翻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便在屋里找吃的,见屋子的墙角一张桌子上有几个馒头和一壶水,便过去拿了起来,就着水吃了三个馒头。
突然,只听得一阵大笑,黑衣人打开房门进来。只见他依然一身夜行黑衣,蒙着脸,手里提着几个白馒头和一壶酒还是水,头发却已经花白,像是个老者。
江雪转过身来,待要质问,黑衣人却先开了口道:“你小子倒是自在,做的好梦,只不过你已经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离三日之限还有两天,老夫言出必行,到时候你若不能把经书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死得痛苦不堪”。
寒江雪狠狠丢掉手里的馒头,指着黑衣人怒道:“疯子!神经病,你无缘无故把我掳来,又无缘无故要我背什么鸟经书,你若把我放了便罢,否则我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黑衣人大笑道:“无缘无故?好个无缘无故!看不出来,你小子倒还有几分血性,我以为你是个软骨头,只会咬文嚼字的孬种。你若是想杀了我,便可逃走,尽管来试试,老夫站在这里,只用一只手,若是用了两只手,便任由你小子离开,你……”。
话未说完,江雪抓起水壶便砸了过去,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江雪把全部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
但只听得扑通一声,江雪重重的摔了个嘴啃地,额头和手上蹭破了一层皮。黑衣人哈哈大笑。江雪从地上爬起来,立马抱住黑衣人的腰。黑衣人右手轻轻一提,便把江雪如同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一用力,便把江雪如掷稻草一般摔了出去,幸好却落到了床上。江雪被这一甩,半响才爬了起来。
江雪正想破口大骂,黑衣人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会偷袭使诈,孺子可教也”。
江雪怒骂道:“你个老不羞的骗子,你说只用一只手,如何使脚来绊倒了我”。
黑衣人笑得前仰后合,道:“这狗嘴啃地的滋味如何?这叫兵不厌诈,咱两彼此彼此。只怪你娃娃眼皮子浅,蠢得可以”。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江雪被他这一摔,浑身生疼,情知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便索性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心想待他走了,却再想办法偷跑,他总不能一天到晚不吃不喝的看着自己,况且这疯子要自己背什么鸟经书,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
江雪心里主意想定,便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黑衣人。黑衣人似是看破了江雪的计策。便笑道:“你小子不用打趁我不在偷跑的主意,这门窗都用铁链锁住,你休想逃脱。况且这几****闲得很,闲得很无聊,闲得发慌,正好可以陪你玩玩,解解闷”。
江雪一股怒火便又腾地升起,指着黑衣人骂道:“疯子,脑子有病,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无缘无故把我抓来,折磨我,你觉得有意思吗?是英雄好汉,就应该去找会武功的人来作对手,你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算狗屁的英雄,解直就是狗熊,缩头乌龟王八蛋……”
黑衣人突然从手里弹出一颗小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江雪嘴上,江雪疼痛难忍,便住了口。
黑衣人怒道:“老夫就是要折磨你,你却又奈何!你说我无缘无故,我吃饱了撑着!若不是因为他,我才懒得折磨你这头蠢驴。当日若非我把你掳走,你小子现在早就死在那王八蛋的大牢里,即使没死,一辈子的冤狱有你坐的”。
江雪怒道:“你个骗子,胡说八道,我又没杀人犯法,如何坐牢,如何冤死?”。
黑衣人笑道:“人家要捏死你,随便找个由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有天王老子护佑,若非还他恩情,我才懒得救你”。
江雪怒道:“你胡说,你说救了我,却如何把我关在此处?要我背什么鸟经书!”
黑衣人道:“小子,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真相大白,在此之前,你最好听话,将来有你受的,无尽的风浪还在后面。若有一天,你没死,可以笑傲江湖,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江雪怒道:“我若出得牢笼,将来必找你算账”。
黑衣人大笑道:“好好好,有骨气,有血性,只怕老夫活不到那一天了。倘若你小子真有那样的造化,就在老夫的坟前练一套‘落英神剑’吧。老夫明天再来,你小子抓紧时间背经书,这是你唯一活着离开这里的办法,时间不多了,该来的终究要来,躲也躲不掉。到时候,你若真背不出,哪怕老夫违背誓言,有负他的恩情,也要结果了你,因为老夫决不允许一个这样的草包活在这个世上,玷污了老夫的威名”。
黑衣人说完,一闪便出了门外,便把门锁死,走了。
江雪一个人在这小屋里,便索性到处查看了一番,结果真如黑衣人所说,门窗全被铁链锁死,而四面和屋顶都是石壁。江雪只得安静下来,心想这怪老头千方百计要自己背什么鸟经,但不知这是一本什么样的经书。江雪于是便从床角里把经书找了出来,走到窗子的缝隙处,借着光翻看起来。江雪看着看着,不禁大笑起来,却又突然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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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庐山真面
寒江雪读完经书第一页,见全是《道经》上的内容,其文曰:“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仰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与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之,莫能行……”。
江雪心想,这《道经》最能易人性情,让人看破,难道这黑衣客把自己掳来,并折磨自己,而且非得让自己三日之内背下这经书,就是要让自己看破红尘,去当道士不成?可他自己却不像是修行之人。再说,这世间多一个少一个道士,又有何不同,与他又有何关系,这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江雪又翻到第二页看了起来,却开始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只见后面的内容却是一些打坐练气的方法和一些医术上的经络分布图解。江雪从蕊儿那里也略知道些医学常识,对人体奇经八脉有一些了解,且又是个秀才书虫,于是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气读了下来。其文曰:
开与阖,露与藏,天地之大道,人体之玄妙。气由根生,根之所在,谓之命门。开四肢百穴,吐纳阴阳,行周天数,归聚丹田,沉沉入磐石,赤赤入婴焰。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阳,凝神聚气,清上浊下。练气聚神,练神还虚。虚之虚极,一阳初兴。风云布雨,大江东去,有露滴滴,是为人精,葬之丹田。
气由海出,髀关伏兔,解溪陷谷,涌泉直上,达百汇丹阳,巨阙可舱……
江雪读完一遍,其潜移默化的便跟着练了一遍,而自己却丝毫不觉。正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秀才的本能让他在阅读过程中安下心来。
江雪读完,已经是黑夜,却有些地方还不大明白,索性移到油灯下仔细的研究起来。原来这经书的前一篇《道经》内容,竟是练气打坐的法门准则,而后面的奇经八脉及说明则是具体练气的方法。江雪顿时彻悟,世人只道《道经》是出世的妙门,亦或是帝王之术的源头,却不知道,它还是练气打坐的总则刚要。
是夜,江雪把经书研究了个通透,方合上书准备睡觉,却发觉此经书并无书名,也没出处,竟不知是何人何年所著。原来江雪情急之下,便直接看了其内容,反而把书皮封面忽略了。如今想起来,这倒是一本无名的奇书。
江雪看看窗外,有丝丝微亮的光,原来已经是东方初晓时分。江雪去桌上拿起一个黑衣人留下的馒头,吃了几嘴,硬得像石头,便又搁下。索性回到床上大睡起来。
时光如水,转瞬即到了三日之限。江雪已经连续两日没有看见黑衣客,心想他莫不是把我忘了?或者是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眼看屋里的水和食物都已经吃完,如若他明天再不来,要不了三天,自己就得渴死。想到这里,江雪一阵心慌,便走到门前大喊起来,又踢打门窗,直到筋疲力尽,并无一个人答应自己。
江雪只得回到床上坐下,心想,此处必是荒郊野外,自己这样大喊大叫,要不了多久,便体力不支,不饿死,也得累死,还不如静待有人来,若有人经过,自己也能听见。于是干脆拿起无名经书研读起来。
话说秦肃这日早晨,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便独自一人朝烟雨阁走来,他该去赴约,会会那位绑票的神秘黑衣人,证实他心里的猜想。只是他的身上没带金子,袖里却藏了一件秘密的东西。一路上鸦雀无声,人们都还在梦乡里。
秦肃穿过朝花巷,便远远的看见了烟雨阁立在郊外的山坡上。这几日天气放晴,雪水把上山的小路淋得泥泞不堪。秦肃观察四周地势和脚下小路,见路面没有脚印,而烟雨阁三面环山,此时云雾缭绕,只有正对自己的西面是道开阔的斜坡,这样的地势很不利于自己,只有先到,才能占得先机。秦肃于是加快步伐,朝烟雨阁走去。
秦肃到得烟雨阁,只见楼台残破,苔痕靑碧,显然很久没有人来。
秦肃小心翼翼的登上阁楼顶层,此时天已经大亮,便稍稍打开一扇朝西的窗子,仔细的观察着上山的小路,甚至能看到朝花巷三三两两早起的行人。
秦肃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他心里要找的那个黑衣人,正自焦躁。
突然,一人在他后面笑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有心计”。
秦肃心里一惊,随即又沉住气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长进,喜欢偷偷摸摸”。
只见黑衣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秦肃后面。
黑衣人笑道:“彼此彼此,你也不见得正大光明”。
秦肃慢慢转过身来,黑衣客立马警觉起来,退到了一扇门侧,只露出半个身子。
两人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肃道:“我该叫你老钱,还是单三爷,还是黑衣客!”
黑衣客慢慢拿掉面罩,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只见一头花白的头发,一张沧桑的脸面无表情,眼里却透射着豹子一样的光芒。此人竟是梨香书院的仆人老钱。
老钱道:“徐二哥,这些年咱们都如怕见光的老鼠一样,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秦肃嘿嘿笑道:“怎么,你还舍不得脸上那张人皮面具!单三爷单通天”
老钱道:“徐二哥徐肃,你还是叫我老钱吧,亲切!人这种东西,面具戴久了,就舍不得脱下了,即使有心,但是恐怕也拿不下来了吧,都习惯了。只不过我把它戴在了脸上,你把它戴在了心上”。
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便是沉默,仿佛这些年的光阴在飞速倒转,而他们在时光的涡流里不知是该往后还是往前。
此时,他们的心里都藏着一把刀,犹豫着,却又时刻准备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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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奸巨猾
秦肃走到楼室中央,老钱忙叫住,道:“你还是站在原地说话比较好,我还没有老到耳聋眼花”。
秦肃笑道:“二弟,咱们十多年没见,竟然要这样生分吗?”
老钱笑道:“秦老爷,咱们不是天天见着呢嘛”。
秦肃道:“好好好,这十多年来,你戴着人皮面具,一直隐匿在我的梨香书院,我竟没有察觉,你还真是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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