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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艳骨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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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雪道了声“是”,便把油纸伞递给桃花,嘱咐道:“你且在此等我,这木桥积满了冰雪,却十分滑,不论发生什么,你千万不可过去”。桃花点点头。
寒江雪便纵身上桥,脚刚落下,便使了一招风里飞花,踏着寒冰飞身跃起,如急风里的花瓣一般向对岸飘去。
寒江雪却才到得桥中央,只见那梅尼拂尘一扬,梅林里便飞来一瓣梅花,如同射出的箭一般向寒江雪面门飞来。
寒江雪大惊,看这梅花来的甚急,若被射中,虽不一定致命,但必然受伤,掉进这冰河里。寒江雪便急忙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射来的梅花。
寒江雪虽躲过了射来的梅花,但身形已经偏离了木桥,眼看着便要掉下河里去,那身后的桃花不禁惊叫了一声。
寒江雪急忙拔出艳骨剑,一剑插进冰层里,手上一借力,人便翻上桥来。寒江雪人尚未立住,迎面四五朵飞急的花瓣便又射到,寒江雪急忙把剑在桥上一点,双脚却在冰面上向后一蹬,整个人便贴着桥面的寒冰如同荡秋千一般向前蹿了出去,瞬间便到了对岸。
那梅尼突然从雪地里飞起,左右挥动拂尘,顿时无数飞花裹着暴风雪,如同无数把鲜红的飞刀向寒江雪急射过来。
寒江雪急忙飞身跃起,纵上那梅树梢头,踏着梅枝向前疾驰,须叟便落在了梅尼两丈前。那射出的花瓣窸窸窣窣的落在寒江雪身后的桥上和溪水里,如同刚下了一场花雨。
梅尼道:“你果然得了他的衣钵,却为何只一味避让,不使出那‘剑经’上的武功来”。
寒江雪把艳骨剑插回后背,忙拱手道:“晚辈岂敢放肆,刚才多谢师太手下留情”。
梅尼道:“你不恨我突然偷袭你?”。
寒江雪道:“晚辈岂敢!”。
梅尼道:“他为何不自己亲自来,却叫你这黄吻小儿到此,莫非你小子真有这自信”。
寒江雪一阵莫名奇妙,便拱手道:“晚辈已经是个孤儿,无人叫晚辈前来。晚辈和桃花姑娘只是一时暂避尘世,偶尔到此一游罢了,若是有扰师太清净,晚辈在此谢罪,这便告辞”。
梅尼道:“果真没人叫你前来?”。
寒江雪道:“晚辈岂敢撒谎!”。
梅尼道:“若果真如此,你这身后的古剑从何得来?”。
寒江雪道:“此剑乃是晚辈无意间在放春山巅磨剑石葬剑锋上所得。听师太刚才所言,既然知道‘剑经’之事,想必也认识这柄艳骨剑,若此剑是前辈之物,晚辈这便奉上,双手奉还”。
梅尼道:“我当然认识此剑,却要这肮脏之物作甚。却听得你刚才叫它什么剑?”。
寒江雪道:“晚辈和蕊儿斗胆给此剑起了个剑名,叫它‘艳骨剑’”。
梅尼大笑道:“好好好,好个‘艳骨剑’。它当年饮血江湖,还杀了无数无辜的人,害得忘忧谷尸骸遍地,蝴蝶山庄成了鬼庄。如今它叫‘艳骨剑’,好好好,好个惊艳的一剑**,艳骨成堆”。
寒江雪道:“师太想必是放春山的故人,但晚辈无意间到那里时,那里已经是一座荒岛。晚辈无意卷入前人的恩怨,还望师太明察”。
梅尼道:“这么说,那荆广已经死了?”。
寒江雪道:“荆广大侠早已经不在人世”。
梅尼大声冷笑道:“真是因果报应,因果报应。他这么高的武功,还不是死在了我的前头”。
梅尼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像是把心中无限的愤懑都发泄了出来。
梅尼自语道:“你听见了吗,那荆广死了,他死了。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也回不来了。这么多年,你不为我们的孩子和蝴蝶山庄枉死的人报仇,你都到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梅尼内力深厚,她自语的话音在梅花林里回荡着。
梅尼突然道:“既然你是荆广的传人,你今天来了,便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
梅尼话音刚落,抬手一挥,那手里拂尘便如同万缕银针向寒江雪周身罩来,寒江雪急忙飞身向后,拂尘便在寒江雪胸前扫过,寒江雪的胸前衣服便被拂尘扫破了一块。
梅尼道:“出剑吧,再不出剑,你小命便没了。让贫尼看看,这荆广的传人学得了他几分本事”。
寒江雪急忙拔剑,使出那艳骨十三剑来,两人便大战在一起。只见梅花林中,皑皑冰雪之上,如同两只飞鸟在来回飞旋。拂尘扫落梅花,艳骨剑挑起飞雪;那梅尼如同散花的麻姑,寒江雪犹如吐冰出水的苍龙。
二人抖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梅尼突然化拂尘为剑招,使出一路剑法来。寒江雪看得明白,却是在那金胜曼府邸的九层宝塔外,那老僧所使的刺秦剑法。寒江雪便沉着应战,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寒江雪见这梅尼招招凌厉,却又拿捏得好分寸,并不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样子,自己也便留了几分。
此时桃花却小心翼翼的从那木桥上走来,却才到桥中央,便滑倒下,那油纸伞也掉进了溪水里。寒江雪心里一急,暗自道:“这梅尼招式凌厉,却处处留有余地,自己又在老僧那看过此套剑法,此时便也成竹在胸,若有心要破她的剑招,也不是难事。但这老尼不知和荆广有何过节,却只是拿自己出出气,并无恶意。若自己破了她的剑法,恐怕她一时气愤想不开,便真和自己结下梁子,那却大大的不好,况且她又和桃花如此交好。但这样一直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寒江雪心里担心着桃花,灵机一动,便剑招突变,也使出那刺秦剑法来,虽不是尽得精髓,但寒江雪悟性过人,在那金胜曼府邸中看了那老僧舞过一遍后,却早已经参悟了**分。此时突然也使出那刺秦剑法来,梅尼大惊,心中一怒,手上便加了劲道。
寒江雪却不敢和她硬碰,便趁势卖了个破绽,急忙飞身后退,那衣摆早被梅尼手中拂尘扫下一片,寒江雪败下阵来。
梅尼却待上前再战,寒江雪却早已经飞身上桥,把桃花扶起,使了一招蛟龙入海,把那掉下桥的油纸伞捞在手里,同时艳骨剑在桥身的冰层里一挑,一招龙飞九天,便飞身上得桥来。
寒江雪扶着桃花小心翼翼的过得桥来。拱手对那梅尼道:“师太武功卓绝,晚辈甘拜下风”。
梅尼冷笑道:“你并未使出全力,你以为贫尼收拾不了你吗”。
梅尼说着便又要动手。桃花却急忙拦在寒江雪前面道:“梅尼,他很好”。
那梅尼见桃花护着寒江雪,便道:“你才认识他几天,便开始护着他了,可见这小子也是个惯会偷女人心的小贼。他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药,值得你这样”。
寒江雪道:“晚辈并非有意冒犯师太,刚才师太若不是手下留情,晚辈恐怕早就躺下了”。
梅尼道:“你倒是识趣得紧。我且问你,你这套刺秦剑法从何处学来?你若是有半句假话或者欺瞒,贫尼绝不手下留情!”。
寒江雪道:“晚辈昨日在金胜曼府邸的一座佛塔中遇到一位高僧,蒙他指点了晚辈几路剑法,又把这套剑法教给了晚辈。晚辈资质愚钝,却也只学得些皮毛”。
梅尼突然大笑道:“果真是他。他终于破了誓言,出了那塔。三十年了,我这梅花庵的梅花花开花落,三十个春秋了。他出了塔,却不肯来见我,难道要躲着我到阴曹地府不成。我为他在此种了三十年的梅花,如今这一切有何意义,还要这梅园作甚,还留着这残躯作甚!”。
梅尼仰天长笑,突然便发起狂来,手中的拂尘如闪电般一阵乱舞,便把这数棵梅花拦腰折断。顿时风雪中梅花乱舞,如同刮起了一场梅花风暴。
寒江雪大惊,便急忙搂着桃花飞身退到一边避让。那梅尼尚不解恨,便一抖手中拂尘,缠住梅花树半截树干,一用力,便把那梅花树连根拔了起来。
桃花在一边惊呼:“梅尼,梅尼”。
但梅尼已经魔怔,入了魔道。寒江雪见她内力深厚,自己一时不敢上前去劝解。
梅尼发疯一般,拼尽全力狂舞着,把这梅园的梅花折断了一大片,数十棵梅花已经被连根拔起。
寒江雪道:“梅尼为情所困,三十年来没有解脱,如今已入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这世间除了那位高僧,无人能劝解她,让她从魔道中醒来。如果她一直这样发狂,必然内力耗尽,虚脱而死”。
桃花便拉着寒江雪的手央求道:“快救救梅尼”。
桃花落下泪来,声嘶力竭的喊道:“梅尼,梅尼,你停下”。
桃花哭着,便欲上前去,寒江雪急忙拉住。
寒江雪道:“我此时若上去,却是火上浇油,不是她杀了我,便是我杀了她”。
寒江雪和桃花两人都无可奈何,陷入绝望中。
那梅尼狂舞了许久,内力消耗过甚,渐渐不支起来,却依然挣扎着,如同发狂的母狼一般。
突然,听得一声宝号“阿弥陀佛”从身后传来,寒江雪和桃花急忙转身,只见那九层塔下曾和寒江雪论剑过招的老僧已经闪过桥来。
老僧合十道:“三十年来辩是非,梅花开处红雪悲;一捧艳骨谁收起,只把初心向梦回”。
老僧内力深厚,声如洪钟,字字句句如同振聋发聩的晨钟暮鼓一般。
梅姑顿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老僧,愤怒的眼光里却突然噙着泪。
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梅姑,放下吧”。
梅尼突然仰天长笑,含着泪的眼睛里突然放出狼一样的光来,冷冷的一字一句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三十年了,这里的梅花从一棵变成了三千六百棵;花开花落三十年,我也从三十岁变成了六十岁。可这三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挖出你的心肝来看看。如今我离死已经不远,这梅林也毁了,你却叫我放下!哈哈哈,我如何放下,除非你死!”。
老僧合十道了声宝号道:“梅姑,过去不论谁是谁非,但一切都已经是过眼云烟。这三十年来,我把自己闭关在九层塔内,日夜诵经忏悔,可大错已铸成,老衲虽百身莫赎,但又于事无补。如今你我都已经是白发人,你又何苦执着”。
梅尼冷笑道:“三十年前,你说你喜欢梅花,我便在此种了三千六百棵红梅。你发誓永不出九层塔,我便也在此诵经念佛三十年。如今你破了誓言,却来叫我放下。纵然我能放下,我们那因你而死了的孩子在阴曹地府里如何能放下,我这三十年的恨如何能放下”。
老僧道:“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有爱必有恨,爱有多深恨有多烈。人世间的一切,最终都只是苍狗朝露。你心里若还是有什么放不下,便拿来,放在我的心里,我帮你盛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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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孤芳匕首
梅尼眼泪流了出来,突然怒道:“好,你曾经发誓永不出塔,若出塔之日,便是大了之时。今日,我梅红雪便把这三十年来的怨和恨都放到你的心里,看你张长风的心里到底能装下多少”。
梅尼话音刚落,便飞身向老僧过来。那老僧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梅尼一掌便击在老僧胸口,一声轰响,老僧顿时便如风里飘落的枯叶一般向后飞了出去。
老僧嘴角流出一缕血来,又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寒江雪和桃花看得大惊,便待上前阻止。那老僧忙止住寒江雪道:“少侠,此乃老衲应得果报,外人无须插手,一切缘起缘灭,随缘吧”。
梅尼仰天狂笑,便又连击数掌。老僧顿时如风中柳絮一般飘落在乱树堆里,口里狂吐出一口鲜血来,便盘腿坐在雪地里,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那梅尼此时用力过度,功力耗尽,便也支撑不住,坐在了雪地里。
老僧合十道:“梅姑,你这三十年来的怨和恨,爱和仇,我张长风都装下了,你可还有什么放不下”。
那梅尼功力散尽,此时却神志清醒过来,对老僧含笑道:“长风,你终于来了,只是这梅园已毁,梅姑已老”。
老僧合十道:“娇花照水,影破寒潭。然心中妙影,不增不减。人生如朝露,缘起缘灭,如雾亦如电。雁过留声,花开留香,然雁无心,花无意,其形虽逝,其心无执,你我何须执着”。
梅尼含笑端坐,双手合十道了声宝号“阿弥陀佛”,便悠悠闭上了眼。
桃花眼里流出泪来。那老僧便对寒江雪道:“老衲有一事相求少侠”。
寒江雪便躬身合十道:“大师请讲”。
老僧道:“老衲解脱后,请少侠将来把这拔起的梅树重植”。
寒江雪道:“弟子谨遵法旨”。
老僧便双手合十,口中念道:“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哭、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一切颠倒梦想、苦恼,究竟涅槃。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轲”。
寒江雪听得这段经文,却像是一段《花雨心经》,此刻这本老僧送他的经书就在寒江雪的衣里,寒江雪之前却只随手翻看过几页,却恰是这段。
那老僧念完经,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便闭上眼溘然长逝。
寒江雪一阵莫名的哀愁。桃花牵着寒江雪的手,哭成了泪人。寒江雪道:“想不到这梅尼便是放春山蝴蝶山庄的蝴蝶夫人,只是不知道当年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令这两位当年的英雄遁世新罗;那忘忧谷和蝴蝶山庄也成了白骨成堆的绝地。听她言语,这一切似乎和荆广大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桃花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寒江雪苦笑,便牵着桃花来到梅尼旁,那梅尼双手合十,面含微笑,早已经离世。四周落红遍布在雪里,便要被大雪掩埋。
寒江雪道:“咱们把他们二人埋在桥岸的梅花树下吧”。
桃花点点头,便把油纸伞放下。两人便在溪水岸边的一棵大红梅花树下挖了一个大雪坑,又折身回去把梅尼和老僧抬过来,放到坑里,用积雪堆起一座小雪包,把两人埋葬了起来。
桃花去把梅尼的拂尘捡了来,端放在雪堆上,洒了几滴泪。
寒江雪道:“春天快到了,等到积雪融化,咱们再来把这些梅花重植,让这梅园恢复原来的模样”。
桃花点点头,两人在坟前拜了几拜,便沿着旧路折身返回。此时风雪交加,寒江雪便把那系在梅花树上的小船解开,上得船来。桃花打着油纸伞坐在小船里。
寒江雪操起撑杆,在河岸上一点,那小船便荡开来。一路逆水行舟,幸好水流不是太急。两人回到金城郊外,已经是傍晚,那雪纷纷扬扬,依然下个不停。
寒江雪把船划到来时的小桥下,扶着桃花便下船来,又把船系在岸边的柳树上。桃花见寒江雪此时衣裳已经被大雪打湿,头上和衣服上覆满了雪花,便打着油纸伞过来替寒江雪拍扫身上的积雪。
桃花道:“辛苦您了”。
寒江雪看着桃花,只是笑笑,却把油纸伞从桃花手里接过来打着,两人拉着手转身便向来时的小巷子里走去。
突然,身后桥头上传来一阵狂笑。寒江雪和桃花便转身,只见暮色里,一人顶着风雪立在桥头,身上已经覆满了雪花。
寒江雪听得这笑声如此刺耳,却又有几分熟悉,正自惊疑,那人便开口冷笑道:“好一位异国美人,好一个郎情妾意”。
寒江雪听得此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便连忙放开了拉着桃花的手。
那人突然飞起身,一剑向寒江雪身后的桃花刺来。
寒江雪大惊,急忙拔出艳骨剑一挥,把那来人的剑挡开。一点寒光闪过,那人落地。寒江雪急忙挡在桃花前,叫道:“蕊儿,你听我说……”。
寒江雪话未说完,蕊儿的剑便刺到,寒江雪只得挥剑抵挡。
那秦蕊此刻如同发疯了的母狼,怒嚎着挥剑向寒江雪猛刺猛劈。两剑相交,迸出点点火花,响起阵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蕊儿哭喊着,怒道:“我杀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寒江雪见蕊儿几近疯癫,便使出一招穿云破雾,便把蕊儿手中的羞光剑夺了下来。
寒江雪丢下双剑,便紧紧搂着蕊儿道:“蕊儿,你听我说”。
蕊儿眼泪直流,扇了寒江雪一把掌,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是瞎子吗”。
寒江雪知道,自己此时百口莫辩,只会越描越黑,便只紧紧把蕊儿搂在怀里。
蕊儿扑在寒江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良久,桃花胆怯的过来道:“我两,不是。你误会了,对不起”。桃花说着,便弯腰深深的鞠躬。
蕊儿突然从寒江雪的怀里挣脱,从腰间拿出那把鲨鱼牙齿磨制而成的孤芳匕首便向桃花刺落。
寒江雪大惊,急忙挡在两人中间,那孤芳匕首便狠狠的扎在了寒江雪的胸口;顿时,一股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
桃花和蕊儿都惊呆了,却只是站着无声的淌眼泪。
寒江雪摇晃着,便向前一倒,扑在了蕊儿的怀里。
蕊儿搂着寒江雪跪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寒江雪的脸上。
寒江雪悠悠转醒过来,看着蕊儿微微笑道:“蕊儿,我的心,你挖出来,看看,这回……”。
寒江雪话未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蕊儿哭道:“你为了她,竟然愿意挡这匕首,你,你好啊”。
桃花在一旁哭道:“你杀了我,我愿意。快,快救他”。
蕊儿怒道:“滚开”。
桃花便朝着蕊儿跪下,深深的把头叩在地上。
寒江雪的鲜血染红了蕊儿的衣裳。桃花叩着头,央求道:“求你了”。
蕊儿咬牙怒道:“过来帮忙”。
桃花过来帮助蕊儿把寒江雪小心的扶起。蕊儿背起寒江雪,便疾步向着小巷奔去。桃花捡起地上的两柄剑,小跑着跟了上去。
蕊儿背着寒江雪出得巷子,见大街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那头一群巡逻的新罗士兵拿着一张通缉令正在巡查,眼见便要过来。而此刻,蕊儿却不能把寒江雪背回大船上去。
蕊儿茫然四顾,一时竟不知该何往。
桃花忙上来道:“快,跟我,走”。
蕊儿犹豫了片刻,便只得跟着桃花往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奔来。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蕊儿跟着桃花来到了街边的一家小小雨伞店铺。
桃花急忙打开店门,点燃一盏马灯,引着蕊儿便进得店来,转身又把店门关上。
桃花道:“快,上楼”。
蕊儿背着寒江雪跟着桃花上得楼来,只见楼上点着一盏灯笼,却是两间小小的屋子,一位老者却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床榻上。
桃花引着蕊儿进得一间屋子来,两人便小心翼翼的把寒江雪放到一张床上。
那老者却咳着嗽在隔壁和桃花说了些话。桃花高声应答着,便要转身出去。
蕊儿急拉住道:“快去找金创药”。
桃花忙点点头,便转身出去。桃花和老者说了几句话,便翻箱倒柜,找出一小**药来。
桃花急忙拿着药进来,递给蕊儿道:“这,早年间,父亲在军营,当差,攒下的,有用”。
蕊儿把药**打开,拿在鼻子下闻闻,便知道这应该是军营里配备给士兵自救时使用的外伤药。
蕊儿自小在梨香书院和钱叔学得些医术,此刻却正好派上用场。
蕊儿道:“快去烧热水,找把剪刀和一些干净的棉布来”。
桃花便急忙出去准备。一炷香的工夫,桃花才把热水和剪刀、棉布拿了进来。
蕊儿吩咐道:“再去点一盏灯来”。
桃花出去,把隔壁老者那间房屋的灯提了过来。
蕊儿道:“你提灯照着,我要把刀拔出来”。
桃花看着寒江雪流了很多血,便有点头晕目眩起来。
蕊儿怒道:“不想让他死,你就把灯提好”。
桃花强忍着,镇定了一下,便把灯提到寒江雪上方。
蕊儿拿起剪刀,把寒江雪胸口的衣服剪开,见那孤芳匕首穿过一本经书,直插进胸膛里,离心脏却只差着毫厘,若再往右一丁点,或者没有这本经书当着,便就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蕊儿看着,禁不住流下泪来。那桃花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蕊儿看了一眼桃花,便怒道:“不许你哭,再哭,我杀了你”。
桃花一言不敢发,只得强忍着。
蕊儿集中精神,剪下一块干净的棉布,把那治伤的药都倒在棉布上,便一手握住插在寒江雪胸口的孤芳匕首,一手拿着那盛着药的棉布。
桃花此时看得心惊胆战,便提着灯笼低下头,不敢直视。蕊儿一咬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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