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末世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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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就只对自己的宫殿享有管理权，也就是系统的部分管理权。”

　　　　“再低一些的就是贵人常在答应了，称呼起来就是小主。她们只能住在别人宫殿的偏殿，对所处宫殿没有任何管理权限，只有自己所在房间的使用权，类似于你。”

　　　　“你看，我对你们的社会和文化还是挺了解的，琴小主这名字不错吧？”ai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可能也觉得累了，整个蛋横在地上膨胀收缩了一下，配以长长呼了口气的声音。

　　　　“你这是从哪得来的信息？”秦琴抓狂的问。

　　　　“你手机里啊。虽然没电了，但是直接读取上面存储的信息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啦。”

　　　　秦琴后悔的只想给自己一巴掌，明明手机都没电了，干嘛一直舍不得扔，还依依不舍地随身携带着。就算那手机是周北辰送给自己的礼物，不能随便处理，可保留着那几篇未完成的清穿小说给谁看啊，作者都说不定已经变成丧尸了好不好。

　　　　可怜的秦琴满眼含泪，还想再挣扎一下：“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看的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时代，而且那只是小说啊，不能当真的。哪怕你真的想用，逻辑也不对的，后宫的boss明明是皇帝嘛。”

　　　　“额，你说的也没错，不过皇帝陛下可以看做我制造者的老板啊。他有权利开除皇后娘娘，但一般情况下不会直接插手管理后宫的。”ai很满意自己的机敏反应。

　　　　“能换个么？这个真的很雷人啊。”秦琴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唔，你要是不喜欢琴小主，那就从琴答应做起吧。随着你不断将我升级，我也可以随着给你换名字，琴答应、琴常在、琴贵人。当然啦，你最高只能升到贵人哦。毕竟你没有本系统的所有权，也没有管理权限的。”ai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尽力了。

　　　　秦琴不再理会这个突然高兴起来的坑货，悲愤地喊了声退出，睁开眼睛，看到北辰和兰姐都在旁边锻炼身体，呜呜呜地伸手求抱抱。北辰上前一步搂住秦琴拍了拍，小心地问怎么了。

　　　　秦琴轻轻推开男友，泪汪汪的看着二人哭诉：“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别人家的主角捡了系统就可以从此扬名立万、称霸世界；我不知道我的系统这么坑。它不让我给它起名字就算了，它还要给我起名字；它给我起名字就算了，还要叫我小主；它叫我小主就算了，还说我最高只能升到贵人。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周杨二人听得一头雾水，杨兰冲秦琴努了努嘴，问周北辰：“这啥情况，受什么刺激了？被古人给穿越了？”

　　　　周北辰理了半天思路，说：“好像是被她的系统ai给欺负了。”

　　　　秦琴听了更伤心了，说：“它哪里是我的系统啊，它是我的祖宗！”

　　　　杨兰忍住笑，上前一步搂住秦琴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下次他再叫你小主，你就喊他公公。”

　　　　秦琴抽抽鼻子，委屈的问：“那有什么用啊？他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ai哪会在乎这个？”

　　　　杨兰解释：“他能知道小主这称谓，自然知道公公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声音听起来是男性么，是男的就忍不了公公这个称呼，放心吧。要不你去试试看啊？”

　　　　秦琴嘟着嘴，抽抽噎噎地闭眼去见祖宗ai了。周北辰轻咳了两声，引起杨兰的注意，说：“兰姐，你不厚道了，你这么坑琴琴好么？”

　　　　杨兰笑的很得意：“你看出来了？我就是帮她落实一下这个称呼嘛，多好玩呀，难得有机会拿小琴开涮。”

　　　　周北辰无奈扶额，说：“也就琴琴这个笨蛋不明白。那ai就算用了男性声音，可实际上恐怕并没有什么性别的概念，而且又不是人类，它才不在乎被叫公公的。小琴这么一反击，倒是坐实了小主这名字。”

　　　　“所以啊，我先出去避避风头，小琴就交给你哄了，拜拜。”杨兰快步走出客厅，留下周北辰头疼的想着要怎么安慰备受打击的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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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父子

　　　　睡醒后的吕乐天三人觉得十分奇怪，秦琴昨晚上还阳光灿烂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嘟着嘴，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一脸委屈。赵琪起床前还想着问问秦琴要不要跟她学习散打了，但看着这愁云惨淡的气氛就立刻打消了念头。乖乖，瞧她这状态，绝对拳拳暴击啊，自己可不想跟个火药罐练习对打。

　　　　秦琴虽然被ai打击的心情郁闷，倒也没掉了链子，早早放好了水等着同伴们使用。在相当沉默的一顿早餐后，周北辰宣布了今天的任务，去附近的小饭店收集煤气罐，以及顺路查看哪有床上用品，他们需要几床被子来渡过即将到来的寒冬。

　　　　这个公寓的原主人大概是没有打算近期来住而且没有孩子，所以两个房间里都只放了张标准一米八的大床，没有准备任何床上用品。三个姑娘们身材苗条，也不介意抱在一起睡，怕冷的秦琴躺在中间，左右两边两条被子重叠盖着绝对够暖和。那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虽然别扭点，倒也完全睡得下，但每人只能盖条绒毯就惨了些。

　　　　现在的天已经很冷了，屋里又没有暖气空调这些设施。为了不被冻醒，他们每晚都必须穿着贴身衣裤睡觉，绒毯上面再盖上外套，另外还要弯腰缩腿地把自己拧成个逗号以防止小腿和脚露出来。如果翻身时不小心把外套掉到地上，那就只能在后半夜里缩着身子冻成寒号鸟了。

　　　　吃完早餐后，秦琴的心情缓和了许多，看起来也不像个忧郁的诗人了。她打头带队出了门，下楼的一路上雄赳赳气昂昂，大概郁闷劲儿是过去了吧。走到一楼，秦琴刚刚打开公寓楼的大门，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小男孩就噔噔噔地跑到她面前，可怜兮兮地说：“姐姐，你能给我点吃的么？我都饿了一天了。”

　　　　秦琴被吓了一跳，这啥情况啊，怎么都堵上门要吃的了。她仔细打量那个小男孩，穿的衣服倒挺精致，就是看起来脏兮兮的，估计几天都没换洗了。男孩的小脸和手也蹭得都是灰尘，半截鼻涕挂在嘴上，看着有些邋遢。“你父母呢？”秦琴柔声询问，心里暗想这谁家的孩子，也不照看好，都冻得流鼻涕了。

　　　　小男孩抽抽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自己跑过来的。姐姐，你就给点吃的吧，石头好饿啊。”说罢，这个自称石头的小男孩还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肚子，示意肚子真的已经饿憋了。

　　　　周北辰带着其他队员从秦琴身边绕出来，随手关好公寓楼门，皱着眉看着这个男孩。说实话，这场景他以前可见的不少，各种装可怜博同情的，而且嘴巴也比这男孩甜多了，不会跑上来就只知道要吃的。看着秦琴有些不忍的表情，周北辰便耐着性子问那男孩：“外面那么多丧尸，你自己一个人是跑不过来的。你父母在哪，你不说我们可走了啊。”

　　　　小男孩慌了神，犹犹豫豫地扭头向左边看去。秦琴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男人面带尴尬地从楼边的花丛后面绕出来，挠着头跑上前，讪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饿坏了乱跑，呵呵。”

　　　　跑出来的男人长相倒还不差，就是略显轻浮，有股子油头粉面的气质。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有点脏，但收拾的挺整齐的，年纪大概在35到40岁之间。秦琴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有时间收拾自己，就不知道给孩子擦擦鼻涕么？于是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既然你来了，那就把孩子带回去吧。以后看好了，别让他乱跑，现在多危险啊。”

　　　　男人大概没想到秦琴这样干脆地打发他走，一时间有点呆愣，片刻后等秦琴转身要走才反应过来，连忙喊住：“哎哎，那个，你别走啊。你看孩子都饿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给点吃的么？”

　　　　秦琴转身，很自然地反问：“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你才是他爸爸啊，当然你要负责他吃喝了。他饿了你就不能出去找东西给他吃么？”

　　　　男人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摇头说：“我可不出去，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随便碰一下就会死的。”

　　　　秦琴好奇：“那你怎么过来的？”

　　　　男人有些气愤地回答：“我就住在附近的小区，昨天有帮士兵去我们那里喊话，说这有军队建立的基地。我看他们把丧尸都打死了，挺厉害的，就带着孩子跟他们一起过来了。没想到过来后才知道，这不交物资就只能跟人挤地下室，还不管饭！”

　　　　秦琴翻了个白眼。虽然她的小队被基地要走了不少物资，但她可不觉得基地该白养着救来的百姓，谁又不欠谁的，军队能建立基地给自己这些人一个安稳的后方就已经足够了。她又问：“那孩子的妈妈呢？”

　　　　男人露出一副不忍回忆的表情，叹着气说：“唉，她真是命苦啊。我们一般不在家里吃饭，所以家里也没屯什么食物，仅有的一点零食在第一天就吃光了。昨天早起，石头一直喊饿，他妈妈不忍心，就说要出去给他找点吃的。我没拦住，眼看着她还没走出小区就被丧尸扑倒了。”

　　　　秦琴看着这个现在还装可怜演苦情戏的男人，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个嘴巴。“他妈妈都能为了他出去拼命，你居然眼睁睁看着孩子他妈被丧尸扑倒却无动于衷？你都不知道出去救她吗？你还是个男人么？”秦琴愤怒地质问男人。

　　　　男人被说得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我、我出去有什么用？当时她都被丧尸咬了好几口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被丧尸咬过也会变丧尸的。我要是冲出去送死，以后谁照顾石头？”

　　　　秦琴气的满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咬着牙说：“你现在也没照顾好石头吧？”

　　　　男人也不辩解，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搂过自己的儿子说：“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啥？你看看孩子都饿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给点吃的？小小年纪心怎么那么狠？我昨天可看见了，你们大包小包的往家拿，有那么多吃的给我们一点怎么了？”

　　　　秦琴听到这话，简直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强盗逻辑的混蛋父亲讲道理。周北辰看秦琴被气得不轻，连忙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休息会别说话，随即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问：“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就不能出去找吃的？我们不管拿回来多少东西，那都是我们自己拼命所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看到秦琴他们换了个比较强硬的男生出来和他说话，立刻转换了态度，也不撒泼甩赖了，又继续可怜兮兮地说：“小同学，我也不是不出去啊。可是附近都被搜刮干净了，我要去远点的地方又没有车，走着去哪来得及，路上多危险啊？”

　　　　周北辰故作好脾气的温和一笑，说：“那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啊，我们不介意带上你。等回来的时候，今天收获的物资也分你一份。”

　　　　男人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辩解：“呃，出去要一天呢，石头肯定会饿坏的。对，小孩子经不得饿，他都饿了一天，今天可等不了了。你们给点吃的就成了，不用麻烦带上我的。”

　　　　周北辰也不急，继续慢悠悠地逗他：“那我们把吃的留给石头，你跟我们出去找物资好不好？不出去你怎么养活自己和孩子呢？”

　　　　男人无语，他找各种借口就是不愿意出去面对丧尸，谁要跟着对面这烂好心的男人走啊。他眼珠一转，继续推脱：“那不行，石头自己拿着吃的，万一被抢了怎么办，我得留下来保护他。”

　　　　秦琴冷眼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开口：“你是想留下来抢石头的东西吃吧。”

　　　　男人讪讪地说：“小姑娘别瞎说，石头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抢他吃的。”

　　　　周北辰问：“那你的意思就是只想要点东西给石头吃了？”

　　　　男人连忙点头：“嗯嗯嗯，我就是舍不得看着石头挨饿。”

　　　　“好。”周北辰应了声，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袋饼干，蹲下身子拆开了包装，取出一片伸向石头嘴边。“快吃吧。”

　　　　石头有点犯傻。在那男人的眼神示意下，石头伸出小手想要抢走那包饼干。周北辰马上站起身，很严肃地对石头说：“你如果想吃，就在这里马上吃掉。如果不饿，就跟你爸爸回去吧。”

　　　　男人被周北辰这办法气得没话说，看着饿得惨兮兮的石头，只能摆摆手让他快吃。石头欢呼一声，乖乖地接过一片片饼干，狼吞虎咽地吃掉。男人看着石头吃饼干，喉结一直上下耸动，可惜被对方六个人盯着，也实在不敢抢了东西走人。

　　　　秦琴在心里偷笑，北辰可真坏啊。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也饿的够呛，还偏偏不把那袋子饼干给石头带走，非要一片一片喂着吃，看得他爹只能眼热却干着急没办法。不过这样也好，对付这种不求上进只想着依靠别人施舍的男人，就不能惯着。连自己这些体弱的女生都敢出去打丧尸，他一大老爷们凭什么害怕。孩子妈妈都勇敢走了出去，虽然最后还是不幸牺牲了，但也比这个懦弱的男人强上一百倍。可怜听话的石头跟着这么个爸爸，将来还不知道学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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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对错

　　　　无计可施的男人瞪着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石头吃完了一包饼干，二话不说，拉起石头转身就走。可怜的石头被爸爸拉得一个踉跄，但还不忘扭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秦琴看着乖巧的石头被他爸爸粗暴的拖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从一开始就看出了石头的爸爸是借着石头年纪小来装可怜讨吃的，如果自己把食物给了石头带回去，他爸爸能给他留下一半都算不错了。可北辰这样逼着石头吃完才走，虽然石头肚子是不饿了，但他那个没出息的爸爸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孩子呢。秦琴纠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反正现在又不缺吃的，如果直接拿出两个面包给石头带回去会不会更好点？

　　　　周北辰看出秦琴的为难，小声在她耳边说：“如果不是看你可怜石头，那一包饼干我都不会拿出来的。你看着吧，最近这几天，你每天都会看到石头的。”

　　　　秦琴吃惊地问：“什么？那男的还会逼着石头来讨吃的？他不是没要到东西么？”

　　　　周北辰耸耸肩说：“不奇怪啊。他虽然没吃到，但石头吃到了，这不就省得他喂了。如果石头再从别人手里讨来吃的，他完全可以抢过来自己吃，不留给石头，反正石头饿了可以来找你嘛。”

　　　　秦琴无语，一脸崩溃地问：“这还赖上我了？难道我不该给石头东西吃？可我看那孩子是真的饿坏了，肚子都一直咕咕叫呢。”

　　　　周北辰伸手拍拍秦琴的脑袋，安慰她说：“没什么该不该的。你既然心软，偶尔给他点东西也无妨。虽然最好的做法是从一开始就不搭话，转身离开。不过你既然给了，就当做好事吧。”

　　　　秦琴咬着下嘴唇，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北辰，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心也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把柄么？明明丧尸不难打，只要小心点，不管谁都没问题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肯出去试试？”

　　　　周北辰没有回答，是啊，他也很想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敢呢？如今的丧尸根本跑不快，力气也不是很大，又没有觉醒什么特殊能力，随便哪个成年人只要拿着武器，就能杀掉丧尸。如果是因为身体不好或者别的原因不能出去，倒也情有可原。可明明很多男人长得人高马大身体健康，却偏偏不敢踏出家门一步。

　　　　反倒是有些弱小的女性，就像石头的妈妈，因为心疼儿子，竟然可以鼓起勇气去和丧尸战斗。然而现实很悲哀，石头的爸爸懦弱胆小却最终存活了下来，石头的妈妈勇敢伟大却不幸牺牲了，这讽刺的对比简直就像那句谚语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在之后的路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默默地想着心事。周北辰沿着前天过来的路线，打算回去金禾大道上找那几家饭店。秦琴看着马路两边被汽车轰鸣声所惊扰的丧尸，观察了会儿，忧心忡忡地开口：“我怎么觉得路边的丧尸比前两天多了不少？”

　　　　同样靠窗认真观察的赵琪点点头，肯定了秦琴的说法。“是多了不少，咱们前天来的时候，路边的丧尸基本上每隔几十米才能看见几只。而现在，多了至少一倍。路中间的丧尸数量倒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多。”

　　　　开车的周北辰接口道：“一般的家庭虽然屯有不少吃的，但大都是生米生面，又不好直接吃。而且自来水在第二天下午就停了，饿得狠了啃生米还能活下去，但没有水喝，谁能受得了？从昨天开始，估计就有不少人被迫出来找食物了。他们也许是准备不足大意了，也许是被吓得不敢还手，反正一旦不小心被丧尸咬伤后，伤者就会变成丧尸继续在原地游荡，这样越聚越多也就不奇怪了。”

　　　　秦琴叹气，“我本来还抱怨石头的爸爸太胆不敢出来面对。但看看外面这情况，他不出来也许是对的。咱们跟丧尸打了好几天，已经适应了倒还能应付，要是普通人突然看到这么多丧尸，腿脚不发软才怪呢。”

　　　　周北辰并不赞同秦琴的观点，他说：“现在已经是末世了，对于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即便他再可怜，又能资助几天？石头的爸爸要是聪明，就该趁着现在情况还没有太糟，找个队伍跟着出来打打丧尸，多囤积些物资。他现在不敢出来，等以后丧尸逐渐多了就更不会了，难道他一个大男人，以后就靠乞讨为生了？就算他想，在大家都在挣扎求生的末世里，又有几个人会可怜他呢？”

　　　　车里的气氛愈发沉闷，秦琴看着大家都皱着眉头不说话，觉得自己身为队长得鼓舞下士气。于是她突然握紧双拳大声说道：“别想太多了，我们又不是那些胆小鬼！为了地球不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不要害怕，勇敢地向着夕阳奔跑吧少年！我们小队是最棒的！”

　　　　秦琴的话音刚刚落下，开车的周北辰默默地扶正了不小心打偏的方向盘，将险些撞树的面包车挽救回来。吕乐天捂着因为突然变换方向而不幸撞到车门上的脑门呲牙咧嘴。撞在一起的赵琪和杨兰齐齐打了个哆嗦，互相把脑袋埋在对方肩窝，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车后面还跟着几个偶然间听到声音追过来的丧尸，像条越拖越长的尾巴渐渐远去。

　　　　坐在最后一排的窦乐支支吾吾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憋着笑小声说道：“队长，你不觉得你说话很雷人么？我们又不是中二期的少年，你这么忽悠不大好吧？”

　　　　听到窦乐这话，赵琪和杨兰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出声，吕乐天也是笑得眼中带泪。秦琴黑着脸，从后视镜里盯着周北辰，想从他脸上看出是否有笑容的痕迹。周北辰无意间瞟到了秦琴锐利的目光，连忙绷着脸装严肃，还一本正经地说：“你们队长说的对，都好好听着，咱们是该向着夕阳奔跑。”

　　　　他这话说完，一车人笑的更欢快了，秦琴鼓着腮帮子，发现瞪谁都没用，也就泄了气，摊在座椅上不说话了。她小声嘟囔，虽然出了点丑，不过车里气氛确实好了很多，当队长嘛就得有点牺牲精神，这也算是彩衣娱亲了吧。

　　　　一直到周北辰把车停在了前天打过丧尸的饭店门口，车里愉悦的气氛也还没有消散。秦琴第一个跳下车，双手挥舞着沉重的杠铃杆就朝着饭店门口游荡的唯一一只丧尸冲了过去，那架势，就跟要投河自尽似的。

　　　　周北辰吓了一跳，生怕这莽撞的姑娘出什么危险，忙不迭地跟过去，看到秦琴气势如虹地一棍砸在对面丧尸的头顶。那丧尸挨了一下，居然当场就被震得不动了，然后秦琴不慌不忙地双手举高武器进行蓄力，没几下就把丧尸干掉了。周北辰的眼皮抖啊抖，秦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还是说刚才被气得狠了，招招暴击？

　　　　秦琴看到丧尸倒下，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后故作漫不经心地提着武器去戳丧尸的脑袋，想检查里面有没有晶核。可这高手风范还没维持十秒，秦琴看着那红红白白的一滩豆腐脑，闻着腥臭刺鼻的气味，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大吐了起来。周北辰叹了口气，上前给她拍拍背，递过去一瓶水，然后乖乖去做苦力了。

　　　　第二个下来的吕乐天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我说队长啊，你那高手风范都到哪里去了？这都几天了？杀丧尸的时候也不见你手软，怎么一到摸尸体你就怂了呢？”

　　　　秦琴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明明打丧尸的时候也是要打碎脑袋才算结束的，但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精神紧绷全神贯注，她愣是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然而每次等到她有意识地去寻找晶核，就会立刻吐成软脚虾。

　　　　周北辰把冲洗干净的晶核递给秦琴，笑着鼓励她说：“没事的，多适应就好了。把晶核收好，开门红呢。”

　　　　秦琴看着这个害自己浪费一顿早餐的成果，叹着气收进包里。

　　　　第二次回到这家饭店，秦琴的神经已经远不像上次那般紧张和兴奋。饭店门口那几只被干掉的丧尸还躺在原地，也许是天冷的缘故，腐臭气味倒不算太重。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