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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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章　主旨

　　　　长天摇头：“不。我试运些力量进入他体中，盘踞在里面的煞气居然打算顺势反噬，其等阶之高绝非普通蛮人所有。”

　　　　这回她才吃了一惊。长天身上的乙木之力虽然不多，与全盛时不可同日而语，但好歹他的境界摆在那里。这具妖尸中的煞气居然能够反噬而非被镇压，可见下手之人至少不输给伽毗罗。

　　　　长天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否定道：“比伽毗罗要厉害得多。若伽毗罗是这样的水准，第三幕天地里面，他操控‘赤炼’袭击玄武时，玄武就不一定能抗得下来。”

　　　　能得他如此评价，说明对手实在强大。宁小闲不由得望了望四周，希望别遇上那潜在的煞星。

　　　　四下里一片静谧，想来那样的高手随意杀掉两个小妖后也不会久留，应是离开了。她这才点了点脚下另一名小妖道：“这个还有气儿！”

　　　　这只小妖胸口处被抓烂，脏腑都流了出来。宁小闲看了两眼就知道他是被对方一记横扫抓成了这样，不过妖怪的生命力比人类顽强得多，这样的伤势一时都未死掉。当时他说不定休克过去了，结果凶手也未再检查，就此离去。这却显得很诡异了，因为这等级数的高手，怎么会连下手的对象有没有死透都觉察不出呢？

　　　　长天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不过眼见这小妖无意识地呻｜吟两声，也知道它活不了多久，这时候就有更要紧的事要办他将双手拇指放在小妖的两侧太阳穴上，随后默运神力，顿时指尖就有青光一闪，沉入了对方颅中。

　　　　这是学自阴九幽的搜魂*。涂尽不在，只得他亲自施展了。宁小闲为了节省他的力量，俯身在这小妖耳畔轻声细语：“是谁伤了你？是谁伤了你？”如此循环叨念了十几遍。

　　　　她做的不是无用功。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处在昏迷之中，神经中枢还是活跃的，听觉尤其灵敏，甚至能令听到的声音入梦。许多植物人甚至因为家属在他耳边持之以恒地说话而能醒转过来。因此这头小妖虽然休克不醒，但宁小闲的言语还是能激发他的深层记忆。再现被袭的一幕场景。

　　　　这也正是长天所要探寻的。

　　　　术业有专攻。显然长天施术用的时间比涂尽要长些。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手道：“袭击他们的是一头虎形生物，身躯庞大，周身赤红。其他的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咬伤昏倒过去。”小妖修行不高，看到的东西有限，他搜取的资料也有限。可是从这小妖的视界得知，对方看起来像妖怪。怎地伤口里头居然是煞气作祟？

　　　　不过他还从小妖脑海中搜到了亟需的资料，所以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宁小闲将每个字都记在心里：“不过这一幕天地的线索却是有了。前方就是玄武大婚的宫殿。”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两下眼道：“什么，大婚？”

　　　　“对，就是大婚。”长天面色如常。看着她小口渐渐转成了o字型，“这么惊讶作甚？她道行高深，自然寻找相匹配的妖怪结为道侣。这有甚稀奇？”

　　　　“你一定早就知道这段历史了，才会这么淡定对不对！”宁小闲揪住他袖子道。

　　　　她还是没能将自己从玄武大婚的消息当中剥离出来。让她接受玄武是个美女已经够难为她了。现在人家还谈对象成婚了！

　　　　剧情君，你的节操呢？！

　　　　她瞠目结舌的模样倒有几分像张大了嘴嗷嗷待哺的雀仔，说不出的讨喜。长天用力捏了捏她腮帮子，感受了下滑嫩的手感才道：“我的确早知，这在上古之前都不是秘辛。玄武寻找的道侣，乃是火鸟毕方。说来玄武是水、土二系天赋，毕方则天生驭火，他两人居然结为道侣，也是妖族当中的一桩趣闻。”顺手一指前方的小院，“若我未料错，这片天地该是毕方的地盘。那处院落就是新房的入口。”

　　　　玄武给自己找到的道侣，居然是在妖史上都大名鼎鼎的火鸟毕方！这种鸟类天生驭火，也归在凤凰一族当中，和朱雀的亲缘关系尤近。天地间的神焰有数，三昧真火是其一，毕方神火甚至排名还要在它之前，盖因除了温度极炽之外，毕方神火还能连神魂也一起燃烧，天生就是世间一切魑魅魍魉的克星！

　　　　而宁小闲之所以对它来历颇有记闻，乃是因为长天的玄冥神火由六种神性不同的火焰锻炼而成，其中一种就是毕方神火！玄冥神火也因此才带上了炼烤灵魂的能力。

　　　　果然龙配龙，凤配凤，玄武的郎君也不是等闲之辈。然而她看了小院两眼，奇道：“这么小，太不气派了！”难怪这里不是七宿岛，果然大婚要在男方家里办嘛。

　　　　“傻丫头，那是你不了解毕方为人。他生性喜静并低调，因此这座小院内里别有洞天，不像平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从两只小妖身上各解下一面腰牌，递了一面给宁小闲，“这是通关之用，上头用毕方的神火烧过，旁人无法仿冒。若没这牌子，我们连大门都进不去。”言毕，当先朝着小院走了过去。

　　　　诸犍大黄不适合靠近人烟之地，所以依旧留在了山林里。这一回如果条件允许，宁小闲会多取一件符物，将它带出云梦泽。

　　　　她一边把玩腰牌一边跟上。竹牌子约莫巴掌大，上头有紫褐色斑点，显然是用湘妃竹制成的，上面有火炙过的痕迹，然而炙烧过后却不显黑，反而变成金红一片，在阳光下还能反射出金属的光泽。

　　　　这是玄武家的郎君用神火炙成的？手艺很不错哪。

　　　　她摇着长天的手道：“毕方和玄武之事，再多说一点与我听！”

　　　　“那都是我降生之前的久远往事，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长天扫了她一眼，实不明白她哪来那么那么旺盛的八卦之心，“你还记得上一幕天地中的离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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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别有洞天（求票票）

　　　　“当然。”她点头如捣蒜。

　　　　“在玄武渡劫之后，离原部落依旧繁盛壮大，并且扩张的方向开始往东，继续合并中小型的蛮人部落。在这过程中，势必要入侵许多大妖的地盘，与地头蛇起冲突。毕方就是其中之一。”

　　　　“毕方虽然天生驭火，却是秉性温和的生物，也是少见的、对人类也很和善的妖怪。”听到这里，宁小闲点了点头。南赡部洲上的妖怪性格千奇百怪，偶有那么一两个善类也在情理之中，“传说人类最早学会使用火，就是毕方一族的祖先不忍见人类忍饥挨寒所授，因此他在领地之内很得人心。”

　　　　“然而离原部落太过强大，毕方在与其争斗中不敌，又受了重伤。这时候还是玄武赶到，将他救下。偏偏毕方是独行惯了的妖怪，不喜寄人篱下。玄武为了将他收入麾下，据说还与他比斗了好几回。而蛮人势力又确是一天天壮大，连妖怪也要团结对抗，所以玄武终是加入了玄武的军团。再后面的事，只有他俩知道。”长天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捏了捏她面颊道，“作什么笑得这样丑？”

　　　　她笑得很丑？宁小闲顿时敛起笑容，这混帐男人。

　　　　是她脑洞太大么，为什么长天说“收入麾下”的时候，她想到的是“收入裙下”呢？所以玄武最后是以颜色而不是武力折服了毕方吧？想来像玄武那样的绝世美女，也没有几个男人忍心拒绝吧？

　　　　她突然想起一事：“你身上的乙木之力，不多了罢？”他当时只截留了一点点，不是么？

　　　　长天顿了顿，才道：“是的。不多。”

　　　　“那……”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省着点儿用！”

　　　　他轻轻嗯了一声，转眸过来看她，眼里全是暧｜昧的笑意，看得她又不争气地脸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近了山谷中的小院。别的凡人果然各忙各的。理都未曾理会他们。朱红色的院门上有一对含着门环的赤金色铜鎏螺蚌，这东西看着实有几分眼熟哪！

　　　　宁小闲立刻想起了驰明城中汨罗的屋宅大门上，也有这样一对螺蚌。

　　　　它们是龙之子、瑞兽椒图的精魂。有镇宅守门的本事，擅入者一般难以突破它的防线。

　　　　前头两个凡人取出腰牌，恭恭敬敬举过头顶道：“椒图老爷请看！”

　　　　椒图也不作声，朱红大门却悄无声息地洞开。放这两个凡人进入。

　　　　宁小闲二人依样画葫芦，也取出腰牌。果然顺利过关。这一下踏入大门，饶是她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一惊。

　　　　长天说得没错，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大概到了这个时代，藏须弥于芥子的神通有了长足发展。她发现自己站在巨大的庄园当中，正面向一组宫殿群，这至少是由二十余座大大小小的宫殿组成。每一栋都是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好几座建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并有袅袅仙乐随风飘来。说不尽的委婉动人。

　　　　从宫殿群到她脚下，被精心剪裁过的草地都是红色的。每一枚草叶都散发着火红的气息，并且这细长的叶片上有微弱的热气蒸发，因此这个巨大的空间实是暖意融融，觉不出半丝寒意。

　　　　从小小院落的外表看去，决想不到里面居然有这般广阔。然而从这里头往外看，却能望见外面的朗朗乾坤，昭昭日光。她甚至还见到天空中飞过的几头云雀。

　　　　这也真是绝了。

　　　　宁小闲惊讶过后，很快就叹了口气。这样辉煌的宫殿群能让凡人目瞪口呆，几疑置身仙境。可是她在隐流的林中宫殿呆得久了，那里的宏伟壮观可不输给毕方的宫殿，因此她静下心来，反倒开始犯愁了：“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宫殿，怎么去寻符物才好？”

　　　　“却不是无迹可循。”长天倒不慌忙，指了指当中一座宫殿拉着她就迈步。那里是凡人进出最多的地方，“路在嘴上。”

　　　　“符物从来都与玄武、与天地的主旨有关。”宁小闲推算道，“这一幕呈现的是玄武大婚，那么符物很有可能就是玄武和毕方的……”

　　　　“房里之物？”这是她的答案。

　　　　“定情之物？”这是长天推测。

　　　　“……”她真想一头撞到宫殿墙上去。都怪这家伙今日和她一番胡天胡地，令她到现在满脑子都是绮思，连思路都被带进沟里去了。偏偏他还用很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宁小闲用力瞪住他，尽管将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推测八成是正确的。

　　　　那么，若符物是两名大妖的定情信物，玄武会将它藏在哪里呢？她默默祈求上天，额滴神啊，这千万不要是个小物件啊，否则玄武随身配挂的话，哪个人有本事从她手里将这东西抢来？并且届时面对的可不只是玄武了，恐怕还有一头暴怒的火鸟！

　　　　结果两人才走近宫殿，就有一名看起来颇显老态的妖怪眯眼指着他们道：“里头忙得不可开交了，你俩倒悠闲？快去帮着把烛台和瓜果都摆上！”

　　　　宁小闲方才听到其他凡人怎样唤他，于是赶紧应道：“是，是，总管，我们这就去！”

　　　　这是头老羊妖，本身年纪太大，老眼昏花，只能看到前头站着两个凡人，面貌却看不清楚。不过今日在这里劳作的凡人极多，都是附近人类部落里面找来服务主人毕方的婚典。他流水价般派出任务也累个半死了，怎会再想去细看？

　　　　原来这里是厨房么？宁小闲拉着长天的手钻进了宫殿，果然就闻到了熟悉的味儿。这种味道只属于厨房，是果蔬的清香、肉类的膻腥和浓浓油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哪怕让她蒙着双眼去嗅都不会认错。

　　　　待目光扫过鼎中和炉架上的食物，她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这几个时辰内就吃过鳄肉，还在随后的剧烈运动里消耗得七七八八。她见到的这口鼎里头，是炖得酥酥烂烂的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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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意外横生

　　　　老饕都知道，有一句俗话称做“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指的就是驴肉的味道远比普通红肉更加鲜美，在玄武这等大妖的婚礼上，也只有驴肉可以作为凡间肉类的代表拿得出手。

　　　　老实说驴肉炖得这么烂，在她眼里可就掉阶了。不过这鼎中飘出来的气味说明，这道菜做的是“五香驴肉”，即在汤汁中加入了陈皮、草果、香叶、桂皮、大料等香料来提香添色。要知道这幕场景发生在距今数万年前，美食又一般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因此至少可以说明，毕方对领地内的人类果然管理得比较宽松，否则凡人只顾着填饱肚皮了，哪里还会抽出精力研究这样的吃食？

　　　　她拿起桌上的奇瓜异果，长天随手捧起一摞碗具，跟着凡人的队伍走了出去。

　　　　宁小闲嘟哝道：“我还以为修仙之人，对于婚庆事宜都看得很淡漠呢。在原先想来，毕方、玄武二人结成道侣，也不过就是喝杯合卺酒了事，怎还会要这么大的排场？”

　　　　“天真。”长天不由笑道：“此事怕是不由得他二人。”

　　　　“都是当世大妖，谁还能强迫他们不成？”光这两人的武力值，就能将绝大多数敌人秒成渣渣了吧？

　　　　“你想得太过简单。此时蛮人已经与妖族分庭抗礼，忤逆天道。若从人数和气势来说，蛮族反而更胜一筹。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妖族更需团结一心，否则难敌蛮人。玄武和毕方结为道侣，乃是整个妖族的大事。或许他二人也想低调而为，怎奈时不我允。这场大婚既是妖族所瞩目，就要广邀宾客前来方可。否则，妖族又少了个千载难逢的融合、互盟之良机。”

　　　　她立刻明白了长天话中的含义。妖怪的天性散漫，领地意识浓厚，又喜各自为政，哪怕天下的妖族都聚拢到更加强大的妖王手下，那么妖王之间也常常互不待见。玄武与毕方的大婚。正好将这些平素鲜少见面的大妖拉拢在一起。或许能谈成许多桩盟约，督促许多妖王成为携手对抗蛮族的友军。

　　　　这就像华夏现代许多富豪政｜要娶妻嫁女一般，其实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怀揣的目的多半不简单。也许想借机挤入上流社会，也许想谈成更大、更多的生意。

　　　　在这种背景下，玄武和毕方的婚事果然无法低调呢，这是妖族的要求。也是整个大陆格局之要求。

　　　　她吁了一口气。强如玄武、毕方，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任意安排。果然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呢。她想搏个大自在，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如愿？

　　　　两人本想抓个凡人到偏僻的地方打晕，用搜魂术探一探婚房的位置，怎知一路所经都是人来人往。妖来妖往，连个安静地方都没有，只得随着众多凡人一同走入了宴厅之中。

　　　　这个厅堂却是巨大而宽阔的。占地面积至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地上以毫无暇疵的白玉石铺道，厅内处处挂红结彩。她一眼扫过。大吃一惊。

　　　　宴厅设的是一客一席。而最关键的是，这里的每一席上都坐着一头妖怪！放眼过去，这厅内也不知有多少大妖，那真叫一个宾客如云！

　　　　可想而知，能在玄武大典的宴厅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必然不会是普通妖员。有资格坐在这里的，至少都是叱咤一方的大妖或者妖王。从他们头上蒸腾而起的浓烈妖气，使得整个宴厅内气氛凝滞，连风都不流动了。众多侍女手上所持的烛台，烛火都是笔直笔直地，没有半点摇晃。

　　　　长天说得不错，这里果然群妖荟萃。并且众多大妖之间相互私语攀谈，玄武的大婚给他们的见面搭建了极好的平台。

　　　　这一批捧着物具进来的凡人有上百名，可是一进这宴厅，顿时就如溪流入海，散于无形。宁小闲对这情形极是满意，人越多，局面就越混乱，他们也就是隐形的，这才好浑水摸鱼嘛。麻烦则是如今时间都过去了一半，剩下不足五个时辰可以探索，并且这一幕天地又极特殊，谁知道玄武嘛时候入洞｜房啊？那时他们肯定不能留在婚房当中，所以可以搜寻符物的时间又再缩短。

　　　　她和长天走在一起，每到一席就由长天摆上杯盘，她再盛入宴客的瓜果。原以为她身边这家伙干不惯伺候人的工作，哪知道他做起来还像模像样，麻利儿得很。

　　　　这么走了几席之后，眼看大殿四周都有不少偏门，惟独最前头那个却没有宾客进出，连凡人也少靠近，却有两名精悍的妖怪守卫。一会儿玄武礼成之后，会不会就从那里退场呢？

　　　　又布好一席，她思忖间正转身要走，此时却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掌伸了过来，去擎长天的手腕。

　　　　他怎会让人捉住？只往后一收，对方就抓了个空，随后轻咦了一声。

　　　　这双白腻的手掌收了回去，宁小闲目光随它扫过，才看到这一席所坐的嘉宾，居然是个妖艳入骨的美人。圆眸桃腮，两颧略高，眸中波光闪闪，似是能滴下水来。宁小闲见到她的衣着，都觉得自己脸上发红，这女子竟然着一袭粉色薄纱，里面两团雪腻的软肉若隐若现，其丰满程度竟然不逊色鸠摩多少，腰肢细细，美臀却浑圆，一片肉光致致，正是成熟妇人的体态。

　　　　丰乳｜肥臀。这四个字在宁小闲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听到这女人对长天道：“奴儿，你叫什么名字，说给绮罗夫人听听？”一口软语又嗲又酥，含着七分春意，三分欢喜。

　　　　长天眉峰一皱，冷冷扫过她一眼，自然不答。这绮罗夫人居然也不生气，笑吟吟道：“还是个有性格的，好极。”一眼看到宁小闲紧挨着长天站着，面色微沉道，“小丫头，你们是家生子还是附奴？”宁小闲入道很早，如今面貌看来还只有十七岁左右。

　　　　她也明白这女人所说的家生子，指的是火鸟毕方的家奴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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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章　绮罗夫人

　　　　此时妖怪和人类的关系已经大为改善，许多妖怪领地内的凡人已然开始服侍领主，成为其家奴，而妖怪们修的是本心，也渐渐喜欢上有人服侍的、越发奢侈的享受。那么家奴所生的子女，多半也是为奴，称“家生子”。与其相对应的就是附奴了。

　　　　在大妖们领地内，同样生活着依附在它们保护下的人类部族，这些人类也入妖怪手下为仆，却还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只属于帮佣性质。比如毕方领地内没有那么多家生子，因此今日婚典上出现的凡人多数是其领地内的人类部族派过来帮忙的。

　　　　若回答自己二人是家生子，那么绮罗夫人大可以将他们讨要过去，毕竟莫说是毕方了，就是方才那个老黄皮子管家，又怎么会在意两个凡人？若说自己二人是附奴，恐怕更没有本地领主的庇护，这绮罗夫人伸手就可以掳人。莫说这是数万年前，就算放在云梦泽外头的南赡部洲上，妖怪出手掳掠美貌男女的行径也屡见不鲜。

　　　　若换了汨罗，说不定还能虚以委蛇，然而她知道以长天的脾气，还真有可能在这群妖毕至的大殿里和绮罗夫人当众翻脸，因此她赶紧笑道：“绮罗夫人，今日大人们派下来的任务繁重，我们还得忙活。您若喜欢，请找总管要几个那样儿的吧！”她笑靥所向，正是另一席。坐在那里的妖怪左拥右抱，正让两名美人用樱桃小口喂他吃食。

　　　　这时的妖族哪有礼法可言？修的又是本心，想要享乐何时不可？若非看这里是玄武和毕方的婚典所在，恐怕有些妖怪就忍不住要在大庭广众下行污合之事了。

　　　　宁小闲向她行了一礼，拉着长天正要离开，绮罗夫人却沉下脸。喝了声：“站住！”转头对身边的侍女道，“去将总管叫来！”

　　　　侍女冲她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男女之间的亲昵瞒不了人，绮罗夫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远超了普通男女关系。可是她方才吃酒时不经意间抬头，顿时惊艳。眼前这男子虽然只着粗布衣物，然而凤眼金瞳，修眉朱唇。五官真真称得上是精雕细琢。找不出半点瑕疵来。她擅双｜修之道，一生阅男无数，可是若论颜值之高。竟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

　　　　偏偏这样俊美无双的面庞，居然没有半点脂粉气，反倒是法令森严，仿佛他长居庙堂之上。不怒自威，令人不敢亵渎。她只问了一句。他就拧起长眉，这一下更显得堂堂威仪，远不是她临幸过的那些男宠可比。她一直以为俊美的郎君都是如珠如玉，哪知道世间竟有这样灼灼如烈日的。耀得他人只能黯然失色。

　　　　绮罗夫人的心，一下子痒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