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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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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吹溃骸拔粗窬≌�**汤，所为何用？”
“自有紧要用途。”
能被巴蛇定义为“紧要”的，想必不是小事，就不知这头神兽有多看重**汤呢？虬公明沉吟道：“若是神君急需，我也不愿耽误。那么我与神君定个协议吧？”
巴蛇低沉的声音传遍结界内的水域：“呵，虬公明，你真打得好算盘，自己弄丢的东西，竟想让我帮你找回。”两边都是人精，虬公明一开口，长天就明白他动了什么念头。
虬公明虽然派人出去追查水源的下落，但看样子还没什么眉目。撼天神君恰在这个时候登门，他神通广大，又是需求孟婆汤而来，何不借机请他帮忙，寻回失物？
虬公明也不否认，只哈哈一笑道：“我们各得所需，有何不好？只要能寻回水源，这些东西随神君挑选，只要给老虬留个底儿就是。”
宁小闲静静听着，伸手抚了抚身边粗糙的蛇鳞，知道长天最后九成会同意。眼下的情况很简单，不找到虬公明的水源，他就无法修复她的魂魄。哪怕再不甘为虬公明所用，这一步也势在必行。何况对于他这样的神境来说，事情只分成该做与不该做，和个人的情绪倒没有多大关系，所谓的“利用”，其实和虬公明所说的“互利”又有多大区别？
所以他没有考虑多久，就道了一声：“好。”随后偌大的蛇首探到虬公明面前，森然道，“这其中若有什么猫腻，也莫要怪我不客气。”
虬公明勉强笑道：“哪里，哪里！”心里却是大定。原来这**汤于巴蛇而言果然重要，竟然能让他放下神境的架子，亲自去追捕窃贼。对方的力量远比自己强大得多，追讨回失物的成功率一下大增。
当下巴蛇紧跟在虬族身后，向着城市游去，并在快要触及海底的时候变回了人形，先将宁小闲送入了神魔狱当中，而后才随着虬公明进入了海城。
宁小闲呆在神魔狱里，通过魔眼观察周围，这时不禁发出了长长的“哇呜”一声惊叹。
她来自巴蛇山脉，按理说再怎样壮观的森林也不该令她觉得震撼，不过，这指的一定不是海中世界。街道两边种满了玉树琼花，那是各式各样的珊瑚、海葵，还有无数种她都不知道名称的水草，随着水波温柔起伏，其形状之多样、颜色之昳丽，比起岸上的繁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又有五光十色的小鱼穿梭在团团锦簇当中，如采花的蜂蝶，待有人走近，呼啦啦一下全散开来，意趣盎然。
由于构筑起房子的铁珊瑚每一块都会散发幽幽的蓝光，所以这是个真正的不夜城，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明亮如斯。
待得走入了灵浮宫的驻地水晶宫，包括众多护卫在内，所有人都变回了人形。这理由也是简单之至海中妖怪的体型比陆生的更庞大，并且活的年头越久、道行越高，也就更壮硕，然而水晶宫中的房、门、厅都是给正常体型的人类所用，并且设了隔水结界，除了广阔的中庭之外，哪个妖怪也不可能变出原型闯进去。
水晶宫已经存在了无数年，如此设计的原因，还是要让宗内子弟习惯变作人形。人类的身体结构暗含天地至理，就修行初期和中期而言，以人形修行的速度最快。
不过众人却没有在水晶宫内多作逗留，而是直接穿过这些美轮美奂的房子，往后山去了。
在这过程中，虬公明也给长天作了解说：“灵浮宫的宝库几乎不可能被外敌攻破。先前宝库的禁制已经被触发过一次了，从那以后就是全城戒严，我们连守卫的力量都加强了三倍。按理说，贼人不该再挑这个时候动手。然而仅仅隔了一天，宝物就不翼而飞，并且宝库的禁制也没有再被触发过。”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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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虬公明的境界为“仙人”境，昨日笔误写作真仙境，特此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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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宝库
长天也不由得扬眉：“禁制都未被触发，宝库就被盗了么？”
“是。”
“莫非是内鬼所为？”这老虬活的年头也很久了，既然对自己的宝库这么有信心，想必那地方的确是生人难近。这回盗贼连禁制都未触动就摸走了宝物，内贼作祟的可能性极大。
虬公明叹了口气：“这就是蹊跷之处了。宝库入口就在前方，神君请随我来。”
在水晶宫最壮阔的一组宫殿背后，有一个巨大而漆黑的山洞，洞口石笋嶙峋，交错密布。站在洞口往里探望，那是伸手不见五指，和身后的金碧辉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天却没有一步跨进去，反而仰头望了望洞口周围，才沉声道：“龙？”
这个巨硕的山洞，居然是一条真龙大张的龙嘴。那些巨大的石笋，自然就是龙牙了。其实只要认出这是龙嘴了，游到高处往下望，就会发现高高拱起的山脉其实就是一头俯卧在海底的巨龙，只是它逝世的时间太久远了，连身躯上的每一片硬鳞都已经完全石化，也顺便盖住了龙威，让游到近处的鱼儿都发现不了这是曾经的海中霸主。
这样一头巨龙，活着的时候该是何等威风？现在却也长眠海底了。
虬公明道：“这便是灵浮宫的宝库。这头黄龙生前名为敖锐，是虬的始祖之一。它在与蛮族的争斗中重伤不愈，最后是逝在海底，然而在死前献出自己的身躯，作为虬族兴旺发达的基业。”说罢向山洞深处摆了摆手，“神君，请！”
长天道高人胆大，也不怕他耍甚幺蛾子，一振衣袂就走了进去。
到得龙喉位置，前方就是一堵石门，严实得连一丝儿缝隙都没有。宁小闲昔年潜入龟仙人的真身，就见过这种石门。上古时期之前的大妖喜欢将自己的身体炼作法器，称为腹中乾坤，那么这堵石门也被唤作“断喉石”，是抵挡外来者的关键手段。当时若没有龟仙人的信物，他们也进不去。
不过这头黄龙的脾气显然和性格温和的龟仙人不同，因为虬公明已经介绍道：“这堵断喉石不仅阻隔内外界，只要有人站在这里，它就会检验外来者的血脉。如果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纯正的虬族血脉，不仅断喉石打不开，禁制也会立刻触发。黄龙大人留下来的禁制，暂时还未发觉有谁能生生抵抗之。”
他语意中带有些许自豪，不过说完才想起来，身边站着的是神境颠峰的大能，别人办不到的事，这一位可就未必了。他侧头望了长天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像是根本不曾听到这句话。
神魔狱中的宁小闲却噘起了嘴道：“胡说八道，要是没人能从这里逃出去，第一次触发禁制的难道是只鬼？”
虬公明将手按在石门上，果然没过几息，断喉石徐徐抬起，露出后面的通道，供几人走进去。
通道两侧和上方都嵌有夜明珠灯，将每个人脚下都照得纤毫毕现，居然有类似于无影灯的效果虽说光影相生，但任何人走到这里，都会被三面射下来的灯光给消去了影子。这是因为大千世界的神通术法当中，就有那么几门专施于影子。别的不提，控影妖博泽就自带控制别人影子的天赋，所以通道的灯光做出这样的效果，也是为了防御此类术法的侵袭。
后面一路走去，各式各样匠心独运的机关、禁制、陷阱，简直琳琅满目、数不胜数。虬公明当然不可能将底细都一一交给长天知道，所以暗中必定还有更多、更歹毒的布置。
饶是如此，也足以让宁小闲看花了眼，喃喃道：“我要是在巴蛇森林里设下宝库，布下的机关一定不能比这里少了。”难怪虬公明不把费尽心血收集上来的水源随身携带，而要放进这里来，实在是这里的安保措施看起来的确是将整个宝库拱卫得固若金汤，比放在他自己身上还要保险得多。
长天啼笑皆非：“你有神魔狱了。”最重要的是，她有他，还需要捞什子宝库么？
也对哦，她嘿嘿干笑了两声。
这里头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虬公明带着长天层层通关之后，才推开了宝库大门。
这里是龙宫、龙宫呐！“虬”字在上古的意思就是小龙，这里虽算不得真正的龙宫，但怎么说也是龙的子孙，传说中神龙富有四海，这里应该也有金山银海吧！
她睁大了双眸，准备被扑面而来的珠光宝气闪瞎自己这对钛合金狗眼。
然而，并没有。
她原以为，一开门就会见到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的财宝山，然而眼前只是一间石室罢了，莫说宝物，地上就是连一枚灵石都没有。
她立觉无趣，连声音都蔫了：“东西呢？”
长天忍不住摇头传音：“傻丫头。真正的好东西都收起来了。”
得他提醒，她再往远处看去，果然望见这庞大的石室里还有一排又一排整齐排列的高大珊瑚架，上面堆叠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口袋，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容器。
站在门口眺望，珊瑚架一眼望不见尽头，所以这里面的宝物才真正是数不胜数，并且早都分门别类归好了。
那种将宝贝都堆在地上晃人眼球的作法，果然是追求视觉效果的影视作品里才有的蠢招儿啊。包括隐流在内，哪家仙宗会这么干？她吐了吐舌头。
虬公明走到一列珊瑚架前，指着上头一个格子道：“收纳七水的盒子是特别制作的，普通法器根本承受不住。它原本就放在这里。”收集而来的水源是他的心头肉，不过也只是放在架上，并没有特别收纳，只因他明白“藏木于林、藏水于海”的道理，这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宝物，本就是藏东西最好的所在。
可是，水源毕竟还是丢失了。长天扫了一眼架子：“还丢了别的东西么？”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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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5章 最好抓的小偷
“清点了两天。”这里宝物太多，就算灵浮宫派人清点一次也得花去两天功夫，“一样也没有丢。”
长天望着他道：“偷走东西这盗贼不仅能顺利通过断喉石，一路不触发任何机关，甚至还知道你的水源藏在哪个架子上……这个人，难道在你宗里不是呼之欲出？”
“何止呼之欲出？”虬公明苦笑道，“我都已经将他拿下了。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他坚不承认，并且我也相信他。”
长天何等心智，不须他再言就明白了：“是你的子孙？”
“是我的孙儿，虬严。”虬公明捋着颌下长须，苦恼道，“这里放有祭炼过的巨乌贼之眼，能将进入宝库的人和景象摄下。”这东西就和陆地仙宗的照影壁相仿，功能相近，原料、材质不同而已，“我们发现七水被盗之后，调取了前几天进入宝库的人员查看。往前七日只有我进来过，那时七水还未丢失。而在那之后进入宝库的，只有虬严一个人！”
“是你这里的法器没拍下盗贼？”
“不可能。”虬公明很坚决地摇头，“这石室内安置的巨乌贼之眼至少有数百个，并且每一个位置都很讲究，绝无死角。他就算能躲过一个，总不可能绕过所有法器行窃。并且巨乌贼天生就能看破一切伪装和鬼影，比陆地仙宗用的照影壁还要详实得多。就算是只鬼，进来了也得给我显形！”
他在身边的巨乌贼之眼上轻拍一下，默念两句，果然这枚大眼睛当中射出来一缕微光，在半空中成像，显示出当日的情景。
包括神魔狱中的宁小闲都看到，在这画面当中，有个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迳直走到架前，左顾右盼两下，伸手取下装有七水的盒子，直接装入自己储物戒中，随后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阻碍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是孤身一人，并非受人挟迫进来的。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虬公明无奈道：“事后问他，他却矢口否认，坚持自己这几天从未进过宝库，甚至在他面前放出来这段画面也是一样！”
他长叹一声：“他今年才四百七十岁，乖巧孝顺，道艺精进，也是我长子掌中的第六个儿子，因他资质最好，自小就甚得我宠爱，时常进出宝库玩耍。这装着七水的盒子，他没见过千次，至少也瞅过八百回了，又怎么会临时起意偷它？”
虬公明此生只育二子，老二虬闰死在皇甫铭手中时还未婚娶，也没有留下后代。虬严是长子所出，也是虬公明的第六个孙子，既得祖父宠溺，何必想不开去偷他老人家的七水？
就算是作案，也要有个动机罢？
长天皱了皱眉：“你就没想过，他可能为人所控？”
“想过的。”虬公明道，“断喉石要虬族的纯血才能打开。为了防止外来者作弊、控制我们的族人潜进来偷取宝物，石门验取血脉的时候其实会抽取一滴鲜血，如果里面掺入了药物或者神通，也是打不开的。”
也即是说，虬严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独身一人进入宝库，然后偷走了装着七水的盒子，而后又矢口否认。
长天当然不会遗漏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将盒子藏去哪了？”
“问题就在这里。”虬公明长长吸了一口气，“他根本就否认偷取七水，又怎么说得出藏物的地点？我们搜过他身上一切储物法器，以及行宫的每一个角落，他的仆从、侍妾、婢女，乃至豢养的宠物无一遗漏，偏偏就找不到盒子。”
他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说，他若不是藏得十分妥贴，就是外头还有同伙，已经将盒子送出去了。”
长天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推断，而是望向虬公明，后者从他眼里依旧望见怀疑：“你那盒子上，没有再添上防窃的神通？”任何修仙者，最相信的人都是自己。虬公明就算将这等宝物放进黄龙宝库看管着，到底是离了身边，怎么会不作任何防备措施？
这家伙，除了像传说中所言那般疏冷之外，心思还缜密至此，居然猜到了他还留了一手。虬公明微微一懔：“有的。那盒子上还被我暗中下了一道血符，这却是谁也不知道的，包括虬严。只要这血符在激活状态，有人打开了这个盒子，我立刻就能知道它的位置所在。”
果然这些家伙都是老奸巨滑。长天微微一哂：“你一直未感应到血符？”
虬公明摇头：“不曾。”
那么，偷走盒子的人，眼力还十分高明，看出了盒上的机关。
虬公明接着道：“这盒子于我事关重大，原本该由我亲自追讨回来。可是灵浮宫和灵虚界的关系近来紧张，我必须坐镇宫｜内，离开不得。”水族的世界也引入了大陆盟约，他贵为仙人，虽然不能轻易参战，却必须坐镇大后方以安定人心。他顿了顿道，“神君远道而来，可要先在灵浮宫稍事歇息？”
“不必。”长天将巨乌贼之眼拍开，将虬严的举止又看了一遍，“我一会儿便走。”
虬公明喜道：“可是有线索了？”
镜像中的虬严，神情举止皆很自然，没有一般心神被控者那般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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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6章 熟人（求月票）
黄龙宝库里的珍藏何等贵重，这里的守卫也都是提起了十二万分仔细，如果他表现出一星半点异常，又怎么能逃过守卫的眼睛？
长天不答反问：“在断喉石被触发的第一次警讯，可有摄入影像？”
“有，却只记下一个背影。”虬公明陪他走出了宝库，回头吩咐下去。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就有人递上来另一只巨眼，“这只眼睛就安在断喉石上方。”
这里面透出来的影像，果然如虬公明所说，是个黑色的身影站在石门前，头面被黑布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宁小闲透过魔眼看到了，不由得轻咦出声：这双眼睛，居然是紫色的。并且从这人和石门的对比来看，身形比一般人还要高大。
他将手按在石门上，结果触动了机关。禁制引发的烈焰刚刚升腾而起，这人已经从画面上消失。
那身手真是俐落已极，连她这样目不转晴的，也未完全捕捉到他的速度。
长天一声不吭看完，这时对虬公明道：“我这便走了。”
虬公明郑重道：“这两天宗内就要提审严儿了。他虽然极力否认盗走七水，我也不信他会犯下这种糊涂罪过，但毕竟巨眼摄下了他的举动，可谓铁证如山。时间紧迫，还请神君查一个水落石出。”海族的宗派讲血统也讲规矩，多为宗族议会制度，他贵为真仙，地位超然物外，也只能将这审议再多拖一段时日。毕竟灵浮宫也不是隐流这样的一言堂，不能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长天在虬公明陪伴下走出灵浮宫，接着变出真身穿过暗流层，将那座繁华的水中城市都抛在脑后。
目送这个庞大无伦的身影消失在暗流之所，整个海城的居居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巴蛇浮上水面，海水托举着它沉重的身躯，令它毫不费力地破浪而行。这时夜色已经深沉，整片海洋都静谧下来。天地之间除了这雄浑远胜山岳的身影迤逦前进，似乎再无他物。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并不孤单，因为神魔狱里正传出个清脆的声音，缠着他不放：“天才，你这么快就有头绪啦？”
长天“嗯”了一声，因为此刻以巴蛇真身发声，他的声音就显得尤其浑厚。她的则充满了惊喜：“你居然找到偷东西的人了？”
“算是吧。”
她想了想：“我认得不？”
“如果我没料错，你和那人也很熟。”
唔，和她很熟？在长天的盯视下，每个靠近她的雄性生物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和她很熟的男人真地寥寥无几啊。方才巨眼画面中的人，身量很高啊，难道是“白虎？”
这一下连长天都怔住了，笑骂道：“胡说八道，你怎会想到他？”
“画面中的人影又高又壮，我认得的雄性里面，只有他化成的人形个头最高。”
“这个一会儿再说。”他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见到虬严在宝库中的表现，你真不觉得眼熟？”
眼熟么？那小哥的确长得挺俊的，看来虬公明家的基因很好，无论是虬闰还是虬严，化成人形都是一表人才啊。不过这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她严肃道：“我是真地和他不熟。”
“……”他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虬严无缘无故进入宝库，取走装有七水的盒子，从头到尾都表现得神智清明，不曾受人挟迫。可是事后他又矢口否认偷盗七水，哪怕铁证如山摆在眼前。那情景就像是虬严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所为。这种行为模式，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无缘无故、无缘无故……”她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的确，虬严的作法处处充满了矛盾。这种矛盾经过长天一提点，立刻在她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并且当真如他所说，好生熟悉！
长天继续启发她道：“海中的妖族闭世不出，不通陆事，否则以虬公明之精明，这时早该有所察觉了。”不是海族不够聪明，而是视野太小，只局限于海洋的话，又怎能看到陆地上的精彩和进化？
他的话，终于在她头脑中激出一道灵光。下一秒，宁小闲脱口而出：
“魂修！”
这世上除了魂修，谁还能有这样精彩的表演？虬严的血液中验不出药物和神通，是因为魂修只占据他的识海，于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妨碍，黄龙的断喉石怎么验得出来？说不定在它殒落的那个年代，连魂修都还未诞生，却要叫这远古的龙族如何防备？
若是想通了这一层，虬严的所作所为就解释得通了。他被魂修侵占身体、窃取记忆，所以在后者的控制下依旧可以熟门熟路地进入宝库、躲开陷阱和机关，甚至和守卫打几个招呼再进入宝库，从几乎无穷无尽却又长得一模一样的珊瑚架中分辨出来七水所在的位置，然后盗取之。
这样从容不迫、这样天衣无缝，在虬族设计得固若金汤的宝库中来去自如，除了魂修又能有几人能办到？
“答对了。”长天的声音中有欣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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