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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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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长天见他目不转睛,出手教训于他。
涂尽捂了捂胸口,暗道神君原来还是那么心狠手辣,只是对她特别不同罢了。
过不多时,乌黑的天幕中,月儿果然露出了面庞。
他们将撷取月华的地点,选在了安平城外的一块空地上。涂尽用麒兽巡逻了两遍,附近很安全。
宁小闲将月光杯放在地上,让它自行凝露。自己也盘膝坐下,默默运起长天传授的口诀,小口一张,一颗圆溜溜的内丹就飞了出来,在月光下转了两圈,静止不动。
这颗内丹呈淡淡的青色,只有尾指的指甲盖那么大,通体黯淡无光。但浸在月光中,却有丝丝缕缕的纤细白芒,慢慢地被它吸引过来,轻轻巧巧地埋入了内丹之中。
哪怕事先已经知晓,涂尽望着这颗内丹,眼中还是充满了震惊,半晌之后方才叹道:“上古神兽的本事,果然不可思议。这样逆天改命的事,都能轻松办到!”
他原本灵根很差,体质极弱,无可奈何之下才习了魂修之法,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终于能踏足无上仙道。宁小闲的体质比他还不如,然而运气比他何止好上十倍,竟然有长天硬生生替她凝出了妖丹、拓出了妖脉,此后照着妖修之法来锻炼己身,与他正是殊途而同归。
她瞥了他一眼,耸耸肩,没吱声。姐自带主角光环,当然是你比不得的。
长天替她种下神力源种之后,顺便将修炼口诀传授给她。他替她凝出的内丹,是以巴蛇神力为引,因此传给她的自然也是巴蛇的修炼之法。
像巴蛇这样的上古妖兽,修炼的神通法门是镌刻在血脉之中的,每一条巴蛇生来就会,此乃天道所授。长天将自己的神通诀窍传给她,正是想日后从旁指导得更轻松一些。毕竟她以凡人之躯尝试妖炼之法,这还是闻所未闻之事,至少他从未听闻哪个神仙或神兽,肯耗费自己的神力去替凡人办这样的事。
既然是做实验,当然要选自己最熟悉的法门了。小白鼠宁小闲同学,对此不能有异议。
她一边运起口诀,修炼己身,一边放出内丹吸取月华。
这一夜漫长无话,第二日东方有启明星亮起,明月才渐渐地隐去。经过一整夜月华的滋养,她的内丹看起来略温润了些,不再那般黯淡。
奇怪的是,她却不觉得困。
“这便是你开始踏足仙道的预兆了。”长天淡淡道,“但凡妖怪或修士,基本都以调息入定代替了睡眠。人生苦短,都用在睡觉上就荒废了。”
明明只是句提醒,可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联想起了他金色的眼和灼热的唇,气息立刻就乱了,脸也跟着红起来。身旁的涂尽努力忍住笑,只觉得这两人的日子过得实在可笑。
论修为,宁小闲现在不过相当于一只炮灰级的小妖,她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不过,终归是迈出了这至关重要的一步,从无到有的一步。她的心情,也欢乐得很。
这一日,她在谈清荷家中作客的时候,这女子瞄了她一上午,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道:“小闲妹妹,你有中意的郎君啦?”
她正在滔滔不绝地说话,被谈清荷这一打岔,立刻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红着脸支吾:“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人啊,她听到什么,长天也能听到什么。
这傻姑娘眉眼间都是春意,说起话来不知停,还觉得别人看不出来?谈清荷噗嗤一笑:“你都将心意写在脸上了,哪个看不出来?想当初,想当初我和云峰还没在一块儿,我也是天天这般……这般地想他。”她脸色渐红,眼睛却越发明亮。
宁小闲看着她,只觉得自己比这对苦命鸳鸯幸福得多了,至少长天只呆在神魔狱里,可以与她朝夕相对。只要这趟西行路没走完,他就会一直陪着她。
然后,然后呢?
等他挣脱了这三万年来的束缚,等他重新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巴蛇,等他再度以神兽的角度俯看众生,他的眼中,还会有她么?她原本是一介凡人,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妖怪,如何能够与他比肩而行?
而到了那时,她又在哪里?
原本回家的信念是如此遥不可及却又如此坚不可摧,是支撑她走完这趟艰难旅程的动力。可是等她真的帮他找到了真身,她还舍得回去吗?光是想到离开他,她的胸口都会隐隐作疼。
她面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笑容也敛了起来。
谈清荷见这姑娘脸色由红转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轻轻摇动她的手臂:“小闲妹妹,你没事吧?”看来,小姑娘也开始要为情所困了呀。()
………………………………
第196章 哨子的秘密
宁小闲回过神,赶紧将自己心情收拾好,笑脸相迎:“没事,没事!”
罢了。先走完这趟西行之途再说吧。车到山前就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又有何益?
昨日,长天为她拓出了妖脉。既然她要习巴蛇的修炼之法,就要拓出同等数量的经脉。妖族化出人身之后,经脉自不会与人类相同,巴蛇的人身就比正常人类多出了六条经脉。
好在人体得天眷顾,本身暗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数,所以妖怪们喜欢化作人形,以期加快修炼速度。当然这也与妖怪们的个体兴趣有关,像涂尽附身的麒兽就喜欢保持原身。因此宁小闲要以人身来修妖法,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凡逆天改命之法,都是九死一生。在人体内重新拓出经脉的法子也很凶险,只有身具大神通的人才能办到,难度不下于一台操作精微的外科手术。以长天之能,也不过是四分把握罢了。幸好他得了龙龟的龟珠,又有月光杯灵露的补充,神力充裕且稳定,这才一举竞功。
她今日来找谈清荷,其实也是辞行。帝流浆之日将至,届时在安平城内吸取月华太过明显,容易招惹是非上门。
正说话间,外头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若非她改换体质后五感较往日更胜一筹,否则根本不会发觉。这当然是一家之主回来了。
她向哨子表明了去意,这男人微微一怔。帝流浆即将爆发的消息,在两个月前就已经传遍了人类世界,上至各州,下至各村。人人都恨不得紧闭大门,静待这妖怪的盛大节日过去,就连多数仙派都召回了年轻弟子,免得与觅好地盘的积年老妖们发生冲突。帝流浆是上苍对妖族的恩赐,也是妖怪们苦等六十年的盛大宴会,谁敢前来破坏,那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怎么反倒在这个时候。宁小闲要离开安平城?下一站。她要去哪里?这世道,凡人命如草菅,她这一走。今后多半再无相见之期。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不过他阅历深厚,心中稍有感伤,眼里也不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喝了一杯茶水,转头看了看谈清荷。
这两人同住的时间不长。默契却是极好。他这一眼望来,谈清荷立即笑着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水,转身去了厨房,竟是识趣地给他俩留下谈话的空间。
宁小闲忍不住羡慕道:“谈姐对你。可真是千依百顺。”
听她提起爱侣,哨子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不过下一刻神色凝重起来:“你这一走。多半不会再回来了罢?”
她摇了摇头:“哨子哥,你知道我要一直往西的。原因我也没法跟你说。这安平城,恐怕……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清荷会想你的。”
这男人真是铁齿得很,明明对她也感不舍,嘴里就是不肯明说,非要栽在他老婆身上。两人有师徒之谊,宁小闲的搏命之术得他真传,在岩城又救过清荷独子的性命,哪怕他心肠再硬,一想到这小姑娘又要独自上路,此后天高水长各在一方,心里也有些郁梗。
宁小闲自怀中掏出三瓶丹药和一小包夜明珠放在桌上,嘻嘻一笑:“你们的喜酒,估计我是吃不着了,这些就权当彩礼先送给你们,愿你们白头偕老,早日生下大胖小子。”她一脚踏入了仙途,对黄白之物的兴趣已经渐渐减弱,但哨子夫妇却是活在人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需用钱?
哨子不推辞,也不急着收起来,只是沉吟了好半响,最后才似下定决心,从靴中拔出了匕首。“我也有一物相赠。”
他要将这对儿匕首送给她么?宁小闲正待推辞,却见他反转刀刃,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大腿外侧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这家伙,失心疯了?宁小闲瞪大了眼,而神魔狱内的长天则皱起了眉:“这人倒真是个狠人,不习仙道可惜了。”
确实真狠,若要她这样自残,对不起,妾身真的做不到啊。
哨子这一刀虽然割得惊悚,但显然极有分寸,只入肉三分。随后他就撇了刀子,伸手到创口里去掏摸了一阵。
莫说她看得有几分恶心,就是哨子面上肌肉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看来他的痛觉神经还在正常运作。
幸好他很快就缩回了手,将一个糊满了鲜血的袋子放在桌上。饶是宁小闲目力好,也只能勉强看出这是某种生物的肠衣制成的小袋。
哨子反手在裤腿上擦了两下,将这袋子翻转过来,于是就有两枚小小的石子儿掉了出来。
两枚粗糙的、黑白相间的、外形不规律的小石子,它们的同伴在沙滩上俯拾即是,并且每一枚的个头都和西瓜籽差不多。
宁小闲看了看这两枚石子儿,不发一言,耐心地等着哨子将腿上的伤包扎起来。
这男人沉默但多智,断不会无聊得将无用的东**在自己的血肉之中。
果然他伸手捻起一枚石子,放进了宁小闲的掌中:“这是玉种,送给你了。若你能寻得栽种之法,那是最好。”
她还没说话,神魔狱中就传来了两声惊噫。一声出自穷奇,一声出自长天。
“玉种?!”长天的声音中带有少见的惊奇,“这凡人手里居然握有玉种!莫怪他要流亡天涯。”
她不得不开声要求:“解释下?”神魔狱内外这两个男人都说得没头没尾地,这哑谜让她怎猜?
哨子抿了抿唇,低声道:“华姓是我自己所改的姓。我本姓杨,这玉种是我家的家传之宝。”
“玉种到底是什么东西?”
“玉种即是玉膏的种子。玉膏这种东西,你了解么?”
她正想摇头,却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不由得冥思苦想起来。哨子也不相候,径直道:
“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后,骨胳化为山川,骨髓变成了灵玉。而玉的脂膏又被称为玉中精华,内含丰沛灵气,是上古时期神帝专享的神物,也是传说中的仙药。”
她终于想起来了,言先生借给她的一册《博物志》里有云:“名山大川,孔穴相内,和气所出,则生石脂、玉膏,食之不死。”
结果哨子摇头道:“玉膏只能生长在古时的西山,根本不是凡俗的名山大川能产出的。所谓食之不死的功效太过夸张。这东西充其量就是含有极充沛的灵气,再有一个重要作用,即是洗伐灵根。如果长期食用,能使灵根的品性提升。”
幸好她最近涨了不少见识,已经沉稳得多,否则非要吓一跳不可。这世界的天才,几乎是百分之七十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三十的辛勤才能成就。每个人体内都有灵根,只是属性不同、品质不同,这多半就决定了此人日后修行之路能走多远。像胡火儿那样的雷属性灵根是百万里挑一,而权十方的灵根品质亦是很好,否则不会被朝云宗掌门收作关门弟子。许多修士终身都摸不到金丹期的大门,不是他们不够勤奋,而是秉赋实在太不给力。
若有这玉膏在手,这帮家伙们就有救了。这不仅止是她的想法,估计也是无数仙妖势力的想法吧?温良羽研究出了能祛心魔的灵茶,就成为天下势力追逐的焦点,而这玉膏的价值还在灵茶之上。
她同情地看向了哨子。他不过一介凡人,却握有这样的重宝,难怪只好浪迹天涯。
他轻轻道:“我杨氏的先祖,在上古时期就是驻守玉田、专司种玉的仙人。玉膏是专供中央天帝和其他神灵享用的仙药,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儿。后来历经两次神魔大战,许多神仙都殒落了,于是有人找上我家先祖,向他要这玉膏。他不肯给,对方势力又大,于是只好逃走。后来在人间娶妻生子,传下了我们杨氏一门。”
他三言两语就交代了跨越两三个大时代的故事。宁小闲苦笑着想,这人果然不适合说故事。
“我家先祖掐断了种种线索逃进人间,从此隐姓埋名,加上这玉种外表粗陋,本身又不会泄漏灵气,所以数千年过去了,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数百年前,这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出去了,有个势力极大的仙派盯上了杨氏,非要将这玉膏掌控在手里不可。”
哨子顿了顿,明显不想细说。不过后面的故事,她可以自行推导了,这杨氏估计凭着家中传下来的秘法四处躲避对方的追捕,虽然玉种一直没有被抢走,但一个家族历经这么久的摧残,破败飘零是可以想象的结局了。到了哨子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个独苗苗,三十开外了还是孤家寡人。
“我年少时跟随父亲逃亡,被追来的敌人打中,伤毁了灵根,从此断了寻仙问道的念头。”他说这话时,神色木然,仿佛讲的是别人的故事,“父亲死后,我也遇到过那仙派的人,不过玉种太小,又被我藏在腿中,终于逃过了修士的神念扫视。”()
………………………………
第197章 血月
她还记得,长天第一次见到哨子就说他灵根资质不错。原来这就是他身具灵根,却不能修行的原因。宁小闲沉默半晌道:“你既然躲藏了这许多年,为何现在要将玉种取出来?”
“我家的祖训要求,子孙要保管好这玉种,绝不可落入外人手中。”哨子望向厨房,眼中终于露出了温柔的神色,“可是我逃亡这么久,已经很累了。我也终于遇到了清荷,我希望能陪她过上安稳的生活。”
祖训是死的,人是活的。前途、性命、婚配、子嗣……他为家族牺牲的已经太多,并且这日子也永远不会有尽头,如今他也感觉到身心俱疲了。
她指着桌上剩下的那枚玉种道:“你是打算将它……?”
哨子点了点头,声音极平静:“不错。若是我那对头寻来了,我就将这种子交给他们,换来我华某和清荷下半生的安稳。”他已打定主意,不再逃了。
宁小闲望着他,心里有些佩服。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世上其实不多。
哨子突然苦笑了一声道:“杨氏的仙人祖先,是在五彩神石上种出的这玉膏。可是我家空有玉种,却没有适合种植它的神土。我自年少之后一直想寻到神土种出玉膏,以修补被毁的灵根,可惜一直不曾如愿。身怀重宝却医救不了自己,这感觉,其实痛苦得很。”他怀揣着这个梦想,从少年蹉跎到而立之年,终于是完全绝望了。将玉种送出,也是绝了自己的念想。
“我送这玉种给你,也是存了几分的不甘心。那仙派几乎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愿它独享这重宝。反正你马上要离开安平城,他们要寻到你,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他抬眼看了看宁小闲,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是他直觉上认为这姑娘身上秘密不少,或许也不差这一样了。“唉。若是你嫌带着这宝贝太危险。我也不勉强你。”
“不危险。这礼物我很喜欢,多谢。”她红唇一扬,果然显得十分欢喜。手握息壤。种出玉膏的机率极大,玉种这东西落在她手里才不会明珠投暗。再说了,这玉膏的作用是什么?是提供充沛的灵力!灵力这种东西谁不缺啊?
依依告别了哨子夫妇,又托他们代她向邓浩道别。宁小闲回到下榻的客栈,转身就进了神魔狱第五层。
“息壤能催发出这个种子么?”她望着手上的玉种。这卖相太招人疑了,“据说要种在五色神石上?”她唤起了长天:“你以前尝过这玉膏的味道没?”
“尝过,味如琼浆。”他没再多谈,只说。“除了春华秋实,还未曾听说过息壤催发不出的。你试试罢。”
他既曾尝过玉膏,说明他在上古时期的神仙当中。地位一定不低了。可惜这家伙太机灵,她试探不出进一步的消息。上古的秘闻矣。她实在太好奇了!
思忖间,她已经将小石子抛给了息壤。可惜温良羽不在这儿,否则一定能精确地计算出催发玉种所消耗的时间和神力的最佳配比。就见玉种沉入了这犹如果冻般的淡红色神土里,外层的石壳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温润流转的光华来。
息壤果真是世上一等一的神土,连玉膏都能种出来!
“这才是玉的本色啊。”她轻轻赞叹了一声。息壤反馈给她的讯息,是这玉种要催发二十日左右,才能长成可供食用的玉膏。那时,她早就离开安平城了。
罢了,以后有机会再回来一趟,将玉膏送给哨子吧,或许能修复他体内的灵根。
这一日傍晚,外出多时的涂尽回来了,带回了好消息:“自此往北五百里人烟稀少,我寻了一处山颠,正适合迎帝流浆之用。”
时间不多,她该出发了。
骑着麒兽冲天而起,这场面太惊世骇俗,不适合在安平城内上演,于是她仍然老老实实地和化作了人形的涂尽,走出了这座雷州郡府所在的城市。
此时,经由安平城城门出入的平民已经很少了,多数人都打算在帝流浆这日闭门不出。
她转身回望,心中略有惆怅。这里有她许多朋友,但以后或许见不着了。
长天明了她的心情,出声安慰道:“莫要胡思乱想了,待我从神魔狱中脱身而出,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到时就带你来见见他们,可好?”
他话语中充满了抚慰。宁小闲露齿一笑,将愁思都丢去了一边:“好,一言为定罢!”
她走出了很远,才让涂尽变回了麒兽,载着她飞走。
麒兽飞得很高,因为她能够修炼之后要求学习的第一项术法,就是将妖力均匀地分布在身体之外,形成护体的罡气,以防止大风与寒冷的侵袭。这项本事也消耗不了多少妖力,所以她现在才能体会在高空之中飘飘欲仙的感受,而不至于像来时那般灰头土脸了。
麒兽经过的许多地区,地面都传来了恐吓的啸声。她知道,这是下方的大妖们已经划分好了地盘,对麒兽这等不速之客不太欢迎,因此出声警告。
幸好他们飞得够高,也幸好帝流浆大盛在即,妖怪们也静下心来等待这个重大机缘的出现,倒是不想再生事了。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这处山巅位于群山的最高处,光秃秃的大石顶端十分平整,没有任何枝桠遮挡,无论是吸收月华还是瞭望敌人,都非常方便。这儿果然是荒无人烟,并且数十里内连虫鸣兽吼都未曾有。
涂尽解释说,这里原本有两只妖怪比邻而居,不过他看这地方不错,于是将她带了过来。
她没去问这里原来主人的下场,估计不是被他赶跑就是随手杀了。
安心静候了两日,这一晚,帝流浆大盛之时终于到来。
从来没人告诉过她,在帝流浆这一日,月亮是红色的!她瞪着东方升起的那一轮血色红月,怔忡了良久。月儿的直径看起来也比平时变大了至少三分之一,看起来既狰狞又不祥。
妖族的欢宴时刻,来临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月光杯放在地上。这只认了长天为主的杯子立刻忠实履行起自己的使命,淡红的月光中不断析出血色光华投入这杯中,然而若说以前月光杯吸聚的都是细丝般的月华,那么此刻奋不顾身地冲进杯中的,可都像是碗口粗的巨蟒!这便是帝流浆与普通月华的不同之处了。
这些月浆在杯中转了几圈才安顿好自己,变成了一粒细小的血珠。
“时机难得,你抓紧了,别光顾着看热闹。”长天提醒她,声音中有淡淡的不满。这丫头,怎会在这等重大时刻走神?
身边的麒兽早就开始吞吐月华了。魂修就有这一点好处,占据了妖怪的身体之后,也能使用妖族的能力来修炼依附的妖身。宁小闲此时修为太浅,涂尽早知道接下去自己多半要充当她的保镖或打手,这具麒兽躯壳皮糙肉厚,倒是能够胜任,于是修炼起来也很勤快。
“哦?好的!”她也赶紧平心静气,将内丹祭了出来。果然过不了片刻,在血月的影响下,这颗圆丹的色泽就由淡青转向了深青色,并且有继续转变的趋势。
六十年一遇的帝流浆,效果自然非凡,这一晚吸得的月华,可抵寻常妖类的百年苦修。
这一晚,万籁寂静,再凶猛的妖怪,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对仇敌发动进攻,因此反倒几乎是这世上最太平的一个夜晚了。
等她从玄而又玄的境界中退出来时,天边开始透出亮光。上天的恩赐,结束了。
此时,她的内丹已经变作了浅紫色,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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