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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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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异样的感受,将他的手拍了下来。长天也不坚持,修长的手指从她**中退了出来,沿途勾勒过高低起伏的无限美好风光,又引出她的细喘。
幸好,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了。他将她抱起坐直,替她仔细整好了衣物,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玩火者自|焚,善泳者溺于水。丫头,别玩太过了,我是为你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强自压抑过后的沙哑,她听出来了,于是咬住了唇从他怀中挣出,一个轻盈纵跳,就站到了化妖泉之外。“我去洗澡了。”
长天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家伙,越来越不怕他了,再这么玩,总有一天要玩出火来。
神魔狱第五层,玉种已经长成了玉膏。它的果实外形像葡萄,但颜色却是最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摘一颗对着光源照去,会看到里面有莹白色的光晕正在流动,一望而不似凡物。由于它原本是天帝所用的珍奇之物,息壤要催发它所用的神力很多,所以她不得不放缓了玉膏的生长。息壤专门辟出了五丈见方的田地,种的都是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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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雪化
宁小闲信手摘了一颗,放进了嘴里,牙齿轻轻一磕,玉皮就破了,有轻微的爆裂感。里面连籽儿都没有,就是一股子甘露。嗯,这味道冰冰的、甜甜的,和华夏的冰淇淋很像,并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儿,难怪长天会评价它的味道“如琼浆”。
她闭上眼,慢慢品味着玉膏之中蕴含的充沛灵力。这与她从妖兽肉类,或者从化妖泉中汲取的妖力、神力都不一样,是天地之间最为纯净的灵力,可以被任何人吸收、使用。长天、涂尽与她,每天都要食用玉膏来滋养灵力。
说到这里,她这两三个月的路途也没有白走。自从跨入了神通的大门,又有涂尽这样无耻的化神期修士给她充当打手,这一路上前来寻衅滋事的妖怪或修士,多半都被抓进了神魔狱第四层关押起来。能让涂尽看得上眼的,至少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或者大成期的妖怪,他们能为息壤提供的灵力,比宁小闲自岩城里收来的聚气期或化形期妖尸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所以息壤最近很快乐,而所有的作物都长势喜人,就连玉膏这样的耗能大户,也结出了累累硕果。即使是这样,长天也认为这些倒霉的囚徒没有资格被关在第三层以下。
另外,蝠妖阿福及蝠妖孪生子,宁小闲都在安平城外将他们放走了。她已踏入修行之途,进展远比他们要快得多。这三人在她过往的计划中都立过功,即使曾经有过,也已是功过相抵了。被放走的三只妖怪都恭敬地倒退而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为止。
长天突然对她说道:“外面有修士来了。十人筑基期、八个金丹中期,两个元婴中期。”
宁小闲吃了一惊。她头一次在野外见到这么豪华的修士阵容。她从神魔狱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一行人也恰好走进了这家客栈。为首的是三名老者,年龄看起来都在六十外开了。
这家客栈原来的掌柜是山神的内奸,已经被众人收拾了,现在站在柜台后面的,是带领整支行旅队伍来村中投奔亲戚的老人,见到有贵客上门。赶紧吩咐伙计们送上酒水吃食。
“嗯?这有三个老头子。哪两个是元婴期的?”她问长天。
“谁说年龄越大,修为越高深?”他忍不住要敲打敲打她,“傻丫头。你既已摆脱了凡人之身。就不应以凡人的眼光来看因果。进门后即落座的那个老头,是一名元婴期修士。另外一个,是那背着长剑的褐衣男子。”
“他?”她吃了一惊。这人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居然是整支队伍里修为最高深的两人之一。
“澹台翊和胡火儿的修为都在他们之上,看起来岂非都比他们年轻?”长天只问了这么一句。她就无言以对了。自己还是见识太浅了。
此时,涂尽也遵从长天吩咐赶来了,从窗户跳进了宁小闲的房中。他这一进来,楼下的褐衣男子顿有所感。目光如电扫了过来。
涂尽又怎会是畏首畏尾的人,索性就站到楼梯口,让底下的人看个够。
他是圣兽之身。身上溢出的不是妖息,楼下众修士看了半天。也没能将他归档。
那褐衣男子皱了皱眉,才沉声道:“圣兽?”话音刚落,楼上那冷面男子后方又有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
他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因为这姑娘虽然修为不高,但身上的气息更加紊乱,既像凡人,又类妖怪,偏偏还给人以正大光明之感。他不知道这是长天的神力所致,只觉得这两人身上疑团颇多。
事态未明,这两人的态度也未知,难道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一行人的?想到这里,他朗声道:“两位,下楼一叙如何?”
就见冷面男子瞟了姑娘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走了下来,他心中一凛:这姑娘的身份,居然还在这看不透修为的男子之上。
困龙雪山以西,就是妖族的地盘了,在这附近遇上妖怪,并不是什么古怪之事,人类和妖怪一见面,也不至于就打生打死。宁小闲扶梯而下,同涂尽一样,和两位元婴期修士坐到了一起。
“两位,所从何来?”
宁小闲笑道:“我们从东边而来,要往西去,在这里等着困龙雪山化了雪,才好过去。”她的修为瞒不了眼前众人,不如正大光明地承认自己还顶不住困龙雪山的神风好了。
不过她这话说得虽爽朗,但几乎什么讯息也未透露。所以身边几个金丹期的修士都面露不满,只有那年长的元婴修士捋了捋颌下的几绺白胡子道:“我姓吴,单名一个好字。这是我的同门师兄简常在。我们来自无量剑宗,急着要过困龙雪山去办事。两位可曾听闻,山的那一边有何新的传言么?”
她消息闭塞得很,便是有也不知道啊。她诚实地摇了摇头,结果对方修士们眼中的不信任更浓了,有个金丹期修士忍不住便上前道:“师叔,这两人在大雪天候在这里,说不定便是有什么事……”
结果那褐衣男子简常在摆了摆手道:“这两位若与我们的目的不同,那么便不须再问了。”竟是不再追究了。
宁小闲知道,这几人是因为看不透涂尽的修为,所以才这般客气的,当下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在无量剑宗的众人目送下告辞上楼了。
这接下来的十多天里,无量剑宗占了客栈的十来个房间,她也仍旧住在这客栈里,撞见无量剑宗的人也点头示意,状甚友好。
这宗派的人已经从当地人口里得知她和涂尽义杀山神、解救旅人的事迹,虽说凡人的性命也不怎样金贵,但她能有此作为,显然也不像是特地提早埋伏在这里要对付自己一行人的,因此对她还算和气。
宁小闲也安心得多。因为这群人此来,还真不是为了追缉于她。
现在她身上有两样秘宝,一是温良羽的灵茶,二是哨子的玉膏。两人身后都有追兵,她虽有神通傍身了,怎奈修为太低,身边的涂尽也是个厉害的,但双拳难敌四手,就怕对方的追杀连绵不绝。
修士们的修为虽然深厚,但十来个人一起行动总不能都用传音的法子,互相之间总会不经意间漏出些消息。长天的耳力太好,竟然将对方这十几日来的私语都听在耳里,七拼八凑之下,也大致凑出了对方赶着过雪山的意图。
原来,无量剑宗的后山主殿里,供着门下众弟子的魂灯。这魂灯除了为意外阵亡的弟子魂魄指引返回之路以外,还能显示对方的神魂状况。去年年中,剑宗突然发现有数名外派的弟子,三年来一直不曾回宗,然而他们的魂灯却依旧明亮。宗派大为惊奇,派出两名金丹期长老前去查看。
可是半年过去了,这两名金丹期长老竟然也没了下闻。他们的魂灯同样长明不灭,但无论剑宗给他们发去多少个传音令符,都不曾有回复。
这事透着诡异,无量剑宗这才重视起来。宗派不能置两名长老于不顾,料想他们遇上的危险非同一般,于是派出了宗内好手,由元婴期的吴好与简常在带队。
那几名失踪的弟子,被派往的地区就必经困龙雪山!
现在这支救援队里有筑基期弟子,不能冒险穿越困龙雪山的神风,而遇险的两名金丹期长老魂灯衰弱的速度又很均匀,料想这十天半月不会有危险,于是两个领队商量了一下,就打算在这里等雪山上的神风消失,再带队过去。
能将两名金丹期长老都困住的危险?她可没兴趣知道,这绝不应该在她冒险的范围之内。她的打算,就是翻过困龙雪山,然后继续往西走而已。
经过了大风大浪,方知平静无波的生活有多珍贵。这几日她没有放下自身功课,除了偷长天的书来看之外,她将得自秘境花衣女人的那本蛊经,也反复地研习了好多遍,越看越觉得有趣。只是苦于现在冰天雪地,几乎没有虫类出没,否则她真想就抓些来试着炼蛊。
这一日,在息壤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棵倔强而瘦弱的小树春华秋实开花了。树只有两米多高,叶儿并不茂盛,开出来的花朵也是稀稀拉拉、柔柔弱弱地,然而花色洁白,如雪六出,又有飘飘袅袅的香气。其中一枚开得最晚,现在还是花骨朵苞儿。
于是她知道,春天终于来了。因为春华秋实树,只会在春天里开花呢。“再有半年的时间,这树就要结出道果了。”她欣喜地摸了摸小树。
神魔狱底层,长天睁开眼提醒她:“雪化了。困龙山上的神风应该已经消失,你和涂尽该上路了。”
果然,雪山的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那是冰川抵不过春日的温暖来袭,纷纷坠落。
村中的旅人也发出了一阵欢呼。冰川既已化开,那么被冰雪封住的道路也很快要畅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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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奇怪的困局
对修士来说,当然无须再等下去。无量剑宗的众人已经整装待发,吴好向着宁小闲二人摆摆手以示道别,就扔出一叶玉舟,供众人乘坐,随后驭着这法器直往雪山的方向飞去了。
她也该动身了。
涂尽已经化出了兽身,她正待翻身坐上,衣角却被轻轻拉动,转头一看,却是那符姓少年。
他眼中带着几分不舍:“姐姐要走了?”
“是的,你呢?”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地,写满了希望:“刚刚离开的那些仙老爷,说我有修仙的天赋。等他们解决完手里的事,会回来带我走。”
这孩子居然如此聪明,迅速给自己找到了依靠。她真心道了句:“恭喜。”
少年抿了抿唇道:“我一定会努力。若是以后学有所成,我该如何找您?”
他居然想要找到自己?宁小闲笑了,凝神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枚青蚨钱放进他的掌心里:“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放出这枚铜钱,它也能找到我。”
他将这枚铜钱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我要走啦,后会有期吧。”宁小闲抚了抚他的头顶,翻身骑上了麒兽,穿云而去。
她依稀听到身后传来那少年的大呼之声:“姐姐,我叫符俊!终有一日,我会偿还您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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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啾啾两声轻鸣,将宁小闲从梦中唤醒。她勉强睁了睁眼,发现木窗棂上停着一只探头探脑的喜鹊。
“惹厌的,又叨我清梦!”她撮唇吹了一记口哨,将鸟儿吓跑了。方才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阳光已经快挪到她身上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真舒服。
刚坐起来,身下这张床就发出了嘎吱一声脆响,倒将她吓了一跳。她的床,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不结实了?
她伸手去抚。才发现这竟是一张藤床。触目所及,这间阳光充足的屋子里所有家什都是藤编的。藤椅、藤床、藤编的小衣柜,甚至还有个藤制的梳妆台。台子上放着她睡前卸下来的钗饰,以及一个绣着“吉”的小小香囊。
很显然,这些陌生的摆设并不属于她最习惯的神魔狱里的卧室。她眨了眨眼,才想起困龙雪山的冰雪化开之后。山顶的神风终于消失了,于是麒兽终于能载着她飞越雪山。随后。他们又飞了许久,直到入夜以后,才找了一个小小的城池落脚。她现在所憩的,是这个城中最上档次、最干净的一家客栈房间。
这个小城的名字。叫做春城。
外头隐隐传来了少年男女欢快的笑声,远处隐隐地还有喧嚣的锣鼓之声。奇怪的是,这些动静听起来颇有些耳熟呢。
她低声唤起了长天。奇怪的是。他没有反应。
“长天?”她又稍微提高了一下音量。这下,他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他有些不大对劲呢。
“你还好吧?”
他不答反问:“你醒了?”声音中有着沉重的疲惫感。
废话。她当然醒了,不醒来能问候他么?“为何这么问,你怎地了,是不是神力又出了问题?”
上一次他的声音这样乏力,是因为神力枯竭了。难道现在又出现了类似的意外情况?她心中一紧。
“不是。”他似乎隐隐叹了口气,沉声道,“宁小闲,仔细听好我说的每一句话,你现在身在困局之中,并且时间不多了。”
身在局中,什么局?他直呼她大名的时候,就是有要事发生。她赶紧收敛了心神,正襟危坐。
“接下去,你会走出屋子,吃好早点,遇到伙计打碎杯盘,然后听到屋外传来春祭之日的响动……”
好灵异的感脚,她忍不住打断他:“你怎么知道?你新学了未卜先知的神通?”
“乖,别打断我。”他的声音中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沉重无力感,“因为你像今日这般醒来,已经有数十回了。每天一到子时,无论你正在做什么,都会重新在这个早晨醒来,从见到窗外的那只喜鹊开始,重新经历已经经历过的一切!”
“你被困在一个局中了!现在,你要想办法脱出这个局!”
他力求用最简短的语言表述完毕,然后给她消化的时间。
她的脑海里顿时乱成了一团。花了足足五息的功夫,才略微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是个幻境?我被困在幻境里了?”
“也可以这样说。但这里比幻境更真实,你碰到的任何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若你被打伤了,一样会流血。”
“每天子时,我所经历的事情都会重新来过一遍,直到第二天的子时?”她想到今晨起床的状态,又哆嗦着补问一句,“但我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对!”
她心头狂奔过一百匹草泥马,不过最后还是敏感地抓住了要点:“等一下!若是我身在局中,为何你保持着清醒?”
“我在神魔狱里,不受此局影响,能够冷眼旁观。”他顿了顿道,“现在刚到卯时,你还有九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破局。若是失败,你会忘了今日的一切,然后明日又在此时醒来,如此反复,形同轮回。”
他的声音中含着一丝痛苦。
宁小闲心中一惊,时间果然不多了,得抓紧。这么科幻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作者你写的不是玄幻吗,怎么变成灵异的内容了?
“我今晨醒来,是第几个轮回了?”她一边梳发一边询问。
他无精打采道:“第七十五个轮回了。”
她握着梳子的手一紧,停了下来。在这之前,她失败了七十四次?!
也难怪长天的声音听起来既疲惫又沮丧。每个轮回开始的时候,他都要和懵懂无知的她重新解释一遍,到这一回已经解释了七十五遍了,任是谁也没有这样好的耐性,何况是高傲的长天童鞋!
她和长天都不想再忍受第七十六回了。
加油吧!宁小闲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飞快地扎好辫子,出门下了楼,像长天所说的那样,在客栈找了一套干净桌椅,坐下来讨了一笼包子当早点。
她才刚走了下来,涂尽也自另外一个房间出来,坐到她边上。她向长天传音道:“现在,我该怎么做?”
“从你经历过的一切当中,找出异常之处。”长天沉声道,“据我观察,无论这是什么人布下的轮回绝阵,它必定都有破绽。你的任务,便是找出这个破绽,从而破了此局。”
“好说,好说。这个破绽长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沉地,显然很是郁闷:“不知道。若我知道,怎会让你经历七十五个轮回?”
若这是个游戏,那么他给出的破关攻略就太不负责任了。从她当天经历的所有事物中,找出异常之处?这难度未免也太大了!请问异常的标准是什么?
“若是轮回被破,我会怎样?”
“我猜测,你应该会直接从这困局中脱身而出,然后直面此事的始作俑者。”
她沉吟了一会儿:“我之前都尝试过改变哪些东西?那只窗棂上的喜鹊试过了么?”
“试过了。有一回你直接出手打死了它,但对轮回没有任何改变。”
时人早起。她这个点钟下楼,客栈大堂的桌椅几乎坐满了人,跑堂的伙计们端茶送水上早点,忙得不可开交。她和长天正说话间,坐在她前方桌上的一名客人吃好了站起身来,刚迈开腿,恰好一名伙计拐了过来,瞬间踩在他腿上,被他绊倒了。
“晃当”一声,伙计手上的杯盘飞出老远,砸得稀烂。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冲撞了大爷!”这客人是名彪形大汉,绊倒了对方还得理不饶人。他啐了口痰,狠狠将地上的伙计提起,沙钵大的拳头就要挥将出去。掌柜见势不妙,赶紧一路小跑过来,又是作揖又是陪礼,这才将大汉的火气给慢慢磨平了。
后面这风波如何消弥于无形,她已经不关注了。自伙计打破了杯盘起,她的眼睛就瞪得滚圆。
长天的话,一语成谶了。
心里头明白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所说的,果然都是真的。自己被困在无穷无尽的轮回之中!这念头一掠而过,她就感觉自己像站进了化妖泉,心头被极度的冰寒所覆盖。
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逃出这个轮回!
宁小闲舐了舐发干的嘴唇:“我可曾阻止过这个伙计打碎杯盘?”
“阻止过的,也无效。”
方才在窗外听到的锣鼓响声,越来越大了。她听到邻桌有客人在议论:“今日恰逢春日祭,春城人要为春神献上隆重的祭品,这可是春城的一大节庆啊!游祭的队伍马上就要走过来了。”
她缓步走到客栈外,举目望去。
这个小城楼宇精致、街道上铺着细细的石子儿,她所住的客栈,原来是一家黑瓦白墙的小楼。这里处处掩映在绿树之中,芳菲三月催生出满城的姹紫嫣红,清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袭人,真不愧对它春城的名字。()
………………………………
第207章 搅乱春祭
任她心事重重,也忍不住被这美景所迷。宁小闲喃喃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长天“嗯”了一声:“前面回回都是这样说的,看来你的确喜欢这里。”
这话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她浇醒了。
此时,正有一支欢快的队伍自街角拐弯处游走进来。走在这支队伍最前方的,举着仪仗铜杆的十二人,每支杆上都刻有不同的图案。队伍中段则全由少年男女组成,男子多半身穿红、蓝、白三色的小褂,袒胸露出胸肌,下身则着宽敞的洒脚裤;女子身上的红衣缀着金花,有身材姣好者,甚至还露出了平坦雪白的小腹。
“过了困龙雪山就是出了中土范围,难怪这里的人,衣着打扮看起来都与惯常迥异。”她在心中嘀咕。
这些少年男女年岁尚轻,一路载歌载舞走来。他们的舞蹈激扬而热烈,他们的眉眼间都流淌着春意,不知看呆了多少旁观者。有些人蠢蠢欲动了一会儿,也加入了这支舞蹈的行列。从街角走到客栈前方,这支队伍的人员又壮大了不少。
少年男女之后,众人捧着祭春神所需之物一脸庄重地走过,既有猪、雄鸡、青鱼等供品,也有玉、帛、簋、爵、尊、篚等祭器。
观看游祭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挤得街上水泄不通。
“试过这支队伍没?”她低声问长天。
“……没。前几回,你说祭天典礼不可轻侮。”
她真的说过那么蠢的话?宁小闲咬牙哼道:“那试试。”转头悄声对涂尽说:“不管用什么办法,搅乱了这次游祭,快!”
涂尽难以置信地看了她几眼,终于在她的催促声中站到队伍中间去。瞬间变成了麒兽。
这个命令,他执行得很彻底。巨大的圣兽突然出现,用力践踏了周围的地面,又仰天怒吼了几声。
在那一瞬间,整条街道上的人都石化了,震天的锣鼓也哑了火。
这大妖怪从哪里冒出来的?
终于,在麒兽不耐烦地顶飞了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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