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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8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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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才刚走进去,他就见到里面有个高大的白衣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不由得一惊。

    对方何时潜进来的,居然连他都无所觉。

    不过这身影,他实是熟悉已极,这时就笑骂道:“作什么偷偷摸摸不走正门,是怕吓不死老头子吗?”

    “怎么会,你的命硬得很。”

    这话可不太好听。曹牧才皱了皱眉,这人就转过身来。天上恰好又有一道闪电划过,将他样貌照得通透,其玉面朱唇,凤眼含煞,正是乌谬!

    曹牧这时也觉出不对来,大监国虽是这里常客,但每次都化作玉先生而来,鲜少这样直接以真面目示人。

    “出了什么事?”

    乌谬盯着他,嘴角微微一扯:“古纳图对我的作用,你研究出来后首先告诉了谁?”

    曹牧眼中露出震惊已极的神色,一时作声不得。

    “是啚末。”乌谬一字一句道,“我说得可对?”

    曹牧这时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低声应了声:“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乌谬身上蓦然爆发出来的强大杀气!

    那是连他周身皮肤都感觉到冰寒发麻的气势,至于他手里的跳舞兰,花瓣和枝叶几乎在同时都蔫了下去,瞬间由盛转败。

    这一株跳舞兰没有倒在雷声里,却被乌谬的杀气活活吓死!

    乌谬的手段和脾气,还有谁比曹牧更清楚?这时他就顶着发麻的头皮大声道:“中平大战之后,你还未搬师返回,特木罕就先来找我。那时他负伤很重了,用奄奄一息来形容都不为过,却还追问你的诅咒可有办法解掉。我自然也是感动得很,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告诉他,古纳图,也就是身负星力的神树或许可以凭借强大而纯粹的生之力来解除你身上的死咒。他听了也是欣慰得很,要去替你寻来神树,并且嘱咐我保持沉默,他打算在沙度烈立国庆典上将这好消息当作礼物赠给你。”

    曹牧苦笑道:“特木罕都这样说了,我哪敢不从?可是再过不久,就听到东北方前线传来的消息,孤木部落覆灭,而古纳图也毁于战火之中。我惊讶极了。”

    乌谬冷冷道:“以你眼光,看不出这和啚末有关?”

    “我当时也隐约猜到了真相,正犹疑间,特木罕却找人发了一句口讯给我。他说——”曹牧低声道,“相信我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你就替他隐瞒下来,一直将我蒙在鼓里?”乌谬向前踱了两步,空气中顿时响起音爆,像是有什么东西互相挤压、摩擦。紧接着曹牧也快速往后退开两步,面色发白。

    大监国之威,他也很难正面直撄。

    “二百六十年间,你我相见至少逾千次,没看出曹大巫医有这样的好耐性,居然一次也没说漏了嘴!”乌谬低低道,“原来这是你的正确选择?”

    话音未落,曹牧就急促咳嗽一声,脸上红得快要滴下血来,显然两人的较量早就开始了。他气血一阵阵翻涌,却还要扛着乌谬的威严吃力道:“我能怎么办?说出真相,然后看着沙度烈重新四分五裂吗?”他的地位和力量远超常人,巫医的手段又奇诡难言,加上啚末深知他品性,因此没敢对他动手,否则若是一下灭口不成,反倒激得曹牧直接倒向乌谬可就不好善了。

    乌谬一怔,劲道为之一松。

    曹牧抓着这机会快速道:“古纳图是已经毁了,你的诅咒也解不掉了。我虽然痛心,却更害怕你失去理智,造下无可挽回的大错!沙度烈几大部族互相倾轧了十余万年,才令摩诘天和圣域有快速崛起的机会。我们好不容易等来你和特木罕两位明主,好不容易见到了沙度烈浴火重生!若是你知道了真相,我们花费了多少年努力、拼尽多少儿郎生命才换来的大好局面,立刻又要分崩离析!”

    “我老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不晓得还能不能看到沙度烈再次崛起的那一天。”曹牧重重一叹,“大监国,你说我当时该怎么选?”

    “你该站在我这一边!”乌谬望着他,脸色酷厉如腊月寒冰,“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带着沙度烈走向如今的繁华强大?”

    这一次曹牧定定望着他。啚末勇猛而乌谬多智,双王相得益彰,“无论你还是特木罕,少了哪一个,都是沙度烈最重大的损失。”

    远处有钟声传来,似是虚无缥缈,那是即将上廷的讯号。

    天边的第一轮红日已经升了上去,沙度烈王都繁华的一天又开始了。

    乌谬望着他,缓缓道:“我对你很失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平铺直叙,仿若一滩死水。

    #####

    王廷。

    宁小闲头一次跨过巍峨的大门,走入这代表了沙度烈权力的最高机构。当然,她的职位虽然已经定好,可是“重溪”被炸死在飞艇上,现在还不能公开亮相。不过乌谬允许她易了容后立在议事大殿后方的帷幔里观看朝局,那位置就在他身后不远,非常隐蔽,又没有多少人敢直视他,所以她被发现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


………………………………

第2263章 翻脸成仇的要素

    据说最早的部族议会远没有今日这样固定和隆重,但是沙度烈统一之后,双王在内城兴建了壮观的宫殿群,以彰显王廷的重要、神圣和不可侵犯。

    宫殿的风格偏向粗犷,处处可见四、五人合抱的巨柱,一幅又一幅巨型壁画讲述沙度烈的久远历史和辈出的英雄。

    这整个宫殿群其实是建在一片湖泊上的,称作雾湖,从名字上听就知道这里常年都有雾气飘荡,给庄严的宫殿又增添了神秘和缥缈的色彩。就算临水而造,这里的建筑却不讲究精雕细镂,就连直通水面的长桥都笔直得可以拿尺子去量,两侧的汉白玉台阶很干脆地沉入水中,

    她以侍读身份首次进入这里,不由得东张西望,满眼好奇,脚下也就走得慢了。

    走过大殿拐角,身边即有人靠了过来,并且挨得很近。

    那是她最熟悉的气息——长天扮演的重泯,今日正好轮值。

    他抱臂而行,护在她身后,身上又配着银刀,别的贵族就不愿靠近了。

    “乌谬清晨找过曹牧了。”

    她向几个未来的同僚点头微笑,一边传音问丈夫:“怎么样了?”

    “曹牧还活着。”长天目不斜视,“不像受伤的模样。”

    她嘴唇轻抿:“难道我们估计错误?”

    “不。”他淡淡道,“他的白屋今日谢客,连原本预约好的客人都被拒之门外。”

    宁小闲心中微懔:“乌谬竟然没对他动手?这人的脾性真是可怕,连这都能忍得下!”换作她自己,突然知道多年故交居然是骗自己骗得最狠的那一个,她就算不将其斩于匕下,也一定会给他颜色瞧瞧,断不会像乌谬这样,居然放任曹牧毫发无伤。

    “未必是毫发无伤。曹牧去药行走了一趟,似是找药。我看他脸色黯淡,印堂还有些紫气,想来是中了乌谬的神术,却不是一时就致命的那种。”

    大巫凶的本事虽然层出不穷,但乌谬的神术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长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不过这也说明一点:乌谬并未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乱了方寸。看起来他还很从容,并且如果我没料错,他或许不打算立刻对啚末实施反击。”

    宁小闲愕然:“为什么!”人都把他害成这样,他居然不打算报复回去。这算什么,圣母吗?

    不对呵,乌谬看着温柔,然而杀伐果决,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天隙洞开在即,选在这时候同室操戈就是在损害沙度烈的国力。今日的沙度烈不仅是啚末的功绩,也是乌谬的心血,他还不愿自毁城墙。这个时候,他恐怕还是大局为重,不肯将一己之私摆在首位。”长天也忍不住轻喟,“冷静、理智,这样的敌人才最可怕。”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不仅是情怀,也是境界。

    再走过两重门就是议事大殿了,宁小闲问他:“那我们怎办才好?此间不成,不若早归?”她实是有些想念南赡部洲了。只有来到天外世界,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将南赡部洲视作了自己的第二故乡,数月不归,时常想念。

    “不。”冰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这两人还未翻脸成仇,只不过因为啚末还未触到乌谬的逆鳞而已,反过来也一样。”

    “借蛮祖之手毁掉古纳图,断绝乌谬生下子嗣的希望,这还没触到乌谬的逆鳞?”她实是不可思议,须要勉力维持才能保住自己面色如常,不至于看起满脸讶色。

    “看起来还没有。”长天陪着她跨过第一重门,“你道圣域和摩诘天没尝试过分裂沙度烈的双王吗?两王同时执政,权力均分共享,这制度从根本上就不稳。只不过啚末和乌谬同为神境,寿命悠长,这才压下了所有问题。若是放在你原来那个世界里,凡人寿命不过数十年,帝王死后子孙抢夺王位致天下大乱者,屡见不鲜了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啚末和乌谬这么容易被离间,沙度烈早就重新分崩或者变作了一王统治的大帝国,就如今日的圣域、摩诘天,哪还轮得到你我来行此策?“

    “的确,大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连黑水部族第一美人都被这两位王送了杀了,我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激得乌谬对啚末出手。”宁小闲郁闷道:“费了这么大力气,还不能奏功怎办?”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乌谬也不可能无休止地忍下去。”长天的声音依旧平稳得没有半点起伏,当然她也听不出半点受挫的感觉,“就像我刚才所说——”

    “找出他的逆鳞,迫他出手!”

    行至最后一重门,宁小闲抬腿、落步,跨过了门槛。

    前面,就是议事大殿了。

    ……

    沙度烈从部落联合制转型到现在,时间尚短,因此王廷还保留了原来群策群议的传统,只要言之有理有据,就很可能被掌权者愿意听取采用,其自由度在天外世界三大势力中是最高的。

    不过这也同样带来一个弊端,那就是耗费的时间太长,若遇上争议性话题,王廷往往要争辩一、两个时辰,显然效率不高。

    乌谬平时大概都有充足的耐心听取,不过今日嘛,她发觉这人目光偶有闪动,以手支颐的时候,食指经常轻敲太阳穴,很有节奏也很有规律。

    “他经常这样?”她传音问站在近前的长天。

    “极少。”长天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微妙的细节,“只有在他心绪不宁的时候。”

    看来,大监国今天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呵。

    在廷的都是人精,发现的不在少数,这时就不想抛出惹厌的话题来加深监国大人的不悦。不过嘛,看不懂别人脸色的楞头青在哪个世界都不缺,在议完了三、四个话题以后,乌谬身体重新坐正,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准备结束晨议的前奏了。

    可就在这时,下首站出来一人,不顾其他贵族打过来的眼色,昂着头道:“我有一事,要请大监国为我作主!”


………………………………

第2264章 波澜再起

    这个人,就是军部大将旁普。

    乌谬面无表情,只吐出一个字:“说。”

    旁普一站出来,众人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这必然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血玉案有关。

    果然旁普一开口就道:“我要求王储殿下尽快履约,将我军队的武器嵌上血玉交还回来。西方又有部族蠢蠢欲动,没有武器怎么打仗,怎么震慑旁人?三个月内,请务必完成!”

    话音未落,啚炆就上前一步,大声道:“强人所难!重铸你的武器,重挖血玉,你当是制陶器吗,搓吧搓吧就好了?我丢了几十墨晶的血玉,丢了个黑炉堡,丢了几百号手艺最娴熟的匠人,我还没地儿诉苦去呢!”

    旁普耸了耸肩:“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关?我只知道例定四千二百三十二件法器送到你那里去以后,就没了下文。不管它们丢了也好,被殿下藏起来也罢,总之在我们协议日期内,殿下应将东西如约交予我,这是军用!”

    啚炆怒道:“你好大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他可是堂堂王储,沙度烈未来唯一的接班人!虽然他也明白,旁普不惧于他的最大原因是自己手底有二十万大军,拥兵人数比王储殿下还要多上不少。

    乌谬冷冷看他一眼,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气:“咆哮公堂,成何体统?在这王廷之内,任何人都可以据理直言,你是看不惯他们,还是看不惯我?”

    这话说得极重,简直就是针锋相对了,非但啚炆,连群臣一时都惊愕不已。

    若说正面叫板监国,啚炆是没那勇气的,这时只得怏怏低头,压着气道:“不敢。”

    宁小闲看这两人反应,就知道好戏上场了,不由得精神抖擞。

    说起来,这还是她离开王都期间发生的一桩大事!

    原来在摩诘天三公主抵达王都前后,王都又发生一桩故事:王储啚炆从血色山谷凯旋归京以后,就着手准备做血玉买卖。这时候“重溪”已经归入大监国摩下效力,但她在离开之前给啚炆提过的建议里,就有开发血玉用途这一项。只要将纯净的血玉嵌在法器上,就能给敌人造成强力的影响,令伤口腐蚀糜烂,无法愈合,也就变相地杀伤了敌人的有生力量。

    眼看天隙快开了,大规模战斗在即,啚炆也想抓紧机会大发一笔战争横财,因此返回王都之后就开始找买家了。不过眼下整个天外世界的大规模战争已经停止,局部小战役也是零零星星,所以血玉武器没能投放战场一显奇效,有意向购买的人也就寥寥。本来重溪如果还在啚炆手下效力,这事儿于她来说都不是问题,王储殿下每思及此,更是暗中将夺人的王廷骂了无数回。

    花费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有一位军方大佬主动前来接洽,这就是镇守西疆,长期与摩诘天作战的大将旁普。这人手里就有嵌过血玉的法器,对其功效一清二楚,因此很痛快地找啚炆定制一批血玉武器,共计六千多件。所谓定制,其实是把军队武器交予啚炆,由他嵌上血玉。他很清楚天隙开启以后,这批武器要用到哪里去,并且他对血玉的纯净度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越是纯净的东西越稀有,这是普遍规律,所以由血玉制造的大批量制式武器,只要求达到延缓敌人伤口愈合的效果就行了,也就算在战争中发挥了奇效。

    有旁普带头,军部里陆续又给王储带了大小十几份订单过来,所以啚炆总共要为一万零八百件武器嵌上血玉。按照老规矩,对方先交三分之一定金,啚炆这里开工赶制。待得货银两讫,他会有一大笔收入,应该一举凑够二百五十墨晶了,如此就可以找大监国讨要另外的二百五十墨晶,完成对自己实力的一大提升。

    事情进展到这里,真是顺利极了、完美极了。照这趋势,王储终于可以过上几天顺心日子了。

    然而,并没有。

    就在宁小闲返回王都的三天前,王储殿下的血玉、军部的武器,全部被盗!

    啚炆手里的王牌产业之一即是法器锻造,他手里的伯劳郡专出高明的手工匠人,擅于傀儡兽制造、法器锻铸。不过王都寸土寸金,大规模的锻造当然不能在这里进行,所以啚炆的私有兵厂设在王都东部四百里开外的黑炉堡。从接到订单以后,这里就是马不停蹄地开炉赶工。

    然后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里突然被洗劫一空。

    王储殿下这段时间风波不断,阅历大增,干脆将血玉分作三份,交到三个心腹手里,由他们收藏在随身的储物空间中。一件法器上只要镶嵌小指甲盖大小的血玉就能产生腐蚀的效力,从血色山谷开采出来的矿石在当地只进行了粗选,送到黑炉堡的大多还是原矿,有的甚至是巨大的石球,还要等待后期的凿取、分割和打磨,最后才能嵌到法器上。所以这三人都驻守在黑炉堡,轮流进入工间,并且按规定,取用血玉都有一套流程。

    至于旁普首批送过来四千件等待嵌玉的武器,则收在一个单独的小世界当中,开门的钥匙是一枚黑曜石的狼头符,狼头从中间分作两半,各交给一人持有。要打开小世界提取里面的东西,必须双符合一。

    不得不说,啚炆为了确保这批东西万无一失,也真是煞费苦心。在他想来,戒备如此周全的地方,离王都又近,那是铁桶一般的守卫,何况这还归为皇家的产业,断断不该出事才对。

    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几天之后,黑炉堡突然和王储殿下断了联系,无论啚炆怎么发讯都石沉大海。

    他当然要派人去查,可是反馈过来的结果令听到这消息的人都目瞪口呆:

    黑炉堡不见了。

    啚炆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拍案而起:“什么叫不见了!”


………………………………

第2265章 好胃口

    黑炉堡建在群山之间,以地火熔铸武器,因此这里铸出来的法器品质远胜于一般炼器师出品。虽名为“堡”,但它的规模等同于城镇,有提炼、熔铸、加工等单元间六百多个,能同时容纳六余人生活,所以这里还有房屋、酒馆饭铺、日用杂货等等,门当齐全,甚至这里还有皮|肉交易的场所。

    但是现在,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的黑炉堡整个儿消失了,厚重的门墙、低矮的房屋、黑铁铸造厂……俱都不见,连生活在这里的蛮人也一个不剩!

    若非原地还留下一个巨坑,谁能相信这里几天之前还有个数千人齐聚的城镇?

    啚炆惊得面无人色。即便不算血玉的损失,这一批失窃的东西是军方的武器,光这一项就难以用金银来衡量。

    他当然要将所有与事人都抓来,严求苦拷,但所有人的说法几乎如出一辙:

    不记得了。

    东西没了,但在他们印象中,根本没有关于这一晚的任何记忆,好像一合眼、一睁眼,然后天就亮了。

    这当然不正常,王储殿下连暴跳如雷的功夫都没有。这是军火失窃啊!可不是快活运驿站失火那种小事能比。

    他当然想将这事情隐瞒下来,再派人暗中加紧调查。

    结果,一无所获。

    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巨坑坑底冒上来大量岩浆,黑炉堡原本从中开采地火,现在整个城镇消失,它也就顺势涨上来,在几天时间内就将现场全部破坏干净。

    附近也实在干净得过分,连一个零件都没留下。

    无论是谁干的,他的手脚都太仔细、太利落了。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据。

    什么都没有。

    查来查去,送到王储殿下案头的可靠结论只有一个:

    窃贼法力通神、行事谨慎,无人见过。

    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偌大一个黑炉堡凭空消失,这消息不日也传到王都,传进了当事人耳中。

    军部的大佬首先跳了起来。

    他们将武器交给啚炆进行再加工,是基于对王室的信任,结果王储殿下弄丢了这批重要军资。这本身就足以说明他对此事的不严肃。旁普更是黑着脸找上啚炆,要他尽快赔偿。

    他火气很大,要求赔上来的是和原先一模一样的武器,并且还要嵌好血玉的,因为协议上本就是这样写的。

    这可就把啚炆愁坏了。

    旁普的西疆军,兵员体型普遍更加强硕,喜欢用重型武器,就连最常见的长剑都比普通蛮人所持要重上八十多斤。这就意味着他们用的不是大路货,临时从别处也调集不来,只能特别定做。

    特制的东西,价格肯定更高。东西在黑炉堡丢的,所以这笔钱啚炆是赔定了,再算上血玉的价格,王储殿下这一回可是亏大发了。

    值得一提的是,血玉的开采量不像金子钻石那么丰沛,王储调到黑炉堡这一批动用的是两年来的库存。就算他命令血色山谷加紧开采,最快也要四个月后才能筹够这数千件法器所需的血玉,更别提后期的凿挖、分割、切割和镶嵌等等工艺。

    王储殿下掏了掏自己的钱袋子,发现它不丰反瘪,订单的钱一个大子儿还没进账,运费、加工费和器匠的薪水不知道开出去多少了,更别提后面还有一大批赔款等着他。

    所以王储殿下只能对旁普说,这批法器要到七个月后才能赔上了。

    军部的东西是能赖账不还的吗?这事情看起来遥遥无期,并且啚炆有丢失的恶例在先,不能取信于旁普,因此后者将他直接告上了王廷,请求乌谬决断。

    偏巧这个时候,宁小闲回来了,将辜云狐的自传带给了大监国。

    “黑炉堡?”宁小闲昨日听长天转述此事的时候,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坚实的小腹,“你胃口可真好,硌牙不?”蛮人还蒙在鼓里,可她怎么会不明白?啚炆的保全工作做得再细致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某人一锅端了?

    乌谬又训斥了啚炆几句,将他批得体无完肤,这才按捺下火气,缓声道:“失物追查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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