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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8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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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她和冒牌的“重泯”关系非同一般,举止亲密,显然是一对璧人。如今细想重泯,大概这人完全敛了锋芒,才混得那般低调。


………………………………

第2283章 永诀

    可是能在大监国眼皮子底下假充一个普通侍卫却不招他疑心,天底下又能有几人?

    像这样排除下去,或许很快就能得知她的真身了?

    乌谬当然不会忘了当下最紧迫的任务——追回神树。

    这两人也潜伏了很久,莫不就是为了神树而来?可是仔细想想,这世上渴求神树的人哪有多少?除去乌谬自己,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神王,以及沙度烈的特木罕啚末。

    这一对男女,是他们当中哪一个人派出来的呢?

    好像都有可能。

    二百多年前,神王为了补完自己的神弓才发动了剿灭孤木部族的战争,当时他未达成目标,这回很可能卷土重来。

    至于啚末,乌谬已经知道他有毁掉神树的意图和动机,不难联想到二百六十年前向神王揭密神树功效的人,恐怕就是得到如今的特木罕、当年的厚土部大首领之授意!

    站在目前已知的真相层面往回推导,很容易就明白,特木罕假手于蛮祖毁灭神树,可收一石二鸟之效。

    首先,他不能亲自出手毁树,否则就是逼迫乌谬直接跟他翻脸,这与他维稳国势的初衷不符;其次,孤木部落可是骁勇善战的一族,英豪辈出,又与乌谬关系很铁,如果后面得此助力,锐金部会不会一家独大?作为上位者,一定要考虑各方势力的均衡,如此才能长治久安。为此,他是宁可折损整个孤木部族,也不想让乌谬获得它的帮助。

    如果这一回神树也是他盗走的,那么乌谬与他之间,就是旧恨加上新仇!

    想到这里,乌谬的呼吸都为之一顿。

    便在这时,他的神国突然泛出波动,虽然轻微,却让他勃然色变:

    身为沙度烈的最高掌权者,他当然饱受万民膜拜和敬仰,神国当中的信仰之力千丝万缕、数之不尽。可是现在,最牢固、最璀灿,也最受他重视的那一条,突然断了。

    与此同时,他耳边似乎还听到了一声细弱而温柔的喟叹,似有似无,却带着无尽的依恋和不舍。

    这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像是絮絮倾诉对他的爱恋,又像是悲伤的诀别。

    这一瞬间就道尽了千言万语,而后信仰之力中断,无论他如何催动自己的神国,也找寻不到属于她的回音了。

    那条信仰之力,来自于娜仁。

    乌谬一下怔住,难以置信。

    她只是去调查黑炉堡异变,怎会遇上危险!这一瞬间,什么算计、悲伤、愤懑和仇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留下惶急和焦虑。

    乌谬找准了娜仁的信仰之力最后消失的方位,伸手撕裂虚空,直接一步迈了过去!

    #####

    林间的空气一阵波动。

    啚末转身,恰好望见乌谬的身影自虚空中出现,而后变得清晰。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不过乌谬随后就感受到了特木罕残留的威压,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连晚风也吹拂不尽的血腥气味。

    他的目光落到地面,瞳孔骤缩。

    矮灌木中露出蝎尾鞭的上半截鞭梢,下半截却不知掉去了哪里。鞭子旁边的草叶沾着淡金色的血珠,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他放开神念,当即感受到方圆十余丈内的草丛、枝叶、树干上,都沾染了这样细密而不成片的血渍。

    他可以确认无疑,那是娜仁的鲜血!

    “她呢?”乌谬开了口,声音不复动听,沙哑得像是沙漠里多日不曾饮水的旅人。

    啚末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这时侧了侧头道:“到处都是。”

    乌谬一下闭起了眼,声音更加沙哑:“为什么杀她?”

    “她杀了啚炆,自然要血债血偿!”

    乌谬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你对她作了什么?”

    “你知道的。”啚末紧紧盯着他,“挫骨扬灰。”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儿也没有夸大的成分。特木罕本身就有一项神通名为“挫骨扬灰”,混元境及以下中此术者,肌肉和血液都会炸作血雾,连骨骼都被分解为细小的粉末,这样身体被分解为微尘的痛苦,世间无人能够道尽,真正将“杀人于无形”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只是这项术法颇耗元气,如非结下深仇大恨,他很少使用。

    所以乌谬在这里的树木、草叶上都能嗅到娜仁的气息,却寻不见完整的她。

    两日前,她还与他交颈缠、绵,以自身的娇柔来抚平他的怒火,劝说他以沙度烈大局为重。她的呻|吟、她的香气、她光滑而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他的枕畔,流连不去,今日他却接到了这样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啚末好狠辣的手段,甚至没给她留下全尸。

    乌谬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啚末暴怒的神色已经褪去,缓步走了过来,一边道:“我知道娜仁杀我儿子,是出自你的授意,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杀他!”

    乌谬这才睁眼,轻声道:“你假神王之手灭尽孤木部落,毁坏古纳图,断我子嗣希望,这二百六十年里竟能行若无事,继续与我称兄道弟,让我替沙度烈卖命。”他凤眸中浮现淡淡血光,“啚末,你真是好算计!”

    无论自己怎样遮掩,他果然已经查明了真相。啚末脚步顿住,长吸了一口气。

    他呼吸之间,整个山林的风都烈烈作响,像是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

    然后他才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从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让你断了子嗣,但你也杀了我的独子作为报复。这事儿就算扯平了,天隙开启在即,你我重新联手,才能在南赡部洲创下千秋功业,让沙度烈后世子孙都铭记我们于心!”父子连心。啚炆被杀,他一时同样气恨如狂,可是杀掉娜仁出了胸中恶气后,他马上就将这些负面情绪都压了下去。

    是他对不住乌谬在先,现在对方杀了他的儿子,一报还一报,是非都算了结。儿子虽然难得,以后或有机会再生,可是争霸南赡部洲的机会千载难逢,若再错失这次良机,沙度烈恐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

第2284章 爱别离

    他身后有厚土部族,乌谬身后有锐金部族,这两大主流势力要是互掐,沙度烈又要陷入内战。

    天下大势,已容不得沙度烈再生内耗!

    舍小为大,这是他和乌谬一向以来的信条。他相信老伙计一定可以领会自己的用心,放下个人恩怨,重新齐心协力。

    “扯平?不,我们没有扯平。”乌谬嘴角一扯,忽然笑了。这一笑竟然妖冶至极,如同王都的大河边绽放的紫色曼陀罗。“你杀了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啚末微怔,立刻明白在自己闭关时,乌谬和娜仁之间的关系必定有所改变。唔,所以说这个结拜兄弟还是对自己的女卫下手了吗?

    啚末与乌谬相识无数年,对他的神情举止了若指掌,这时就明白他怒火沸腾,不由得低声道:“我接到啚炆的死讯,也是太过气愤才用出了挫骨扬灰。不过国有国法,杀害王储的凶手必死,这一点望你理解。”

    娜仁不过是锐金部一个小小孤女,被调到乌谬身边充作护卫而已,哪怕在沙度烈立国以后被提擢为一等贵族,但她低贱的出身始终摆在那里,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啚炆可是沙度烈王储,真正的特木罕血脉,身份何等尊崇?娜仁弑王储,当然必死无疑!他只要娜仁性命,却不再跟乌谬计较,一方面是由于二百多年前对孤木部落所作所为是他理亏在先,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的大度和忍让!

    他和乌谬都明白,哪怕不完全受到南赡部洲天道的制约,自己也很难再有子嗣了,否则这两百多年来为何啚末也未再生养后代?啚炆一死,他想再诞下一子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

    在子嗣这件事上,双方算是扯平了。他饱受丧子之痛困扰,却依旧愿意与乌谬冰释前嫌。这个好兄弟从来以大局为重,必能体会他的苦心。

    乌谬赫赫笑了两声:“国有国法,家也有家规。你越俎代庖对娜仁下手,就是不把我放在手里。”声音变得更加轻柔,说出来的话却锋锐如针尖,“你那儿子蠢如猪狗,也配与娜仁相提并论?嘿,死得好!”他侧了侧头,“你还记得我身上的诅咒吗?别忘了,当时我们同时中术!”

    最后几字出口,他的眸光已经变作了血一般鲜红的颜色!

    当年他们杀掉的大巫凶临死前发出毒咒,要对方断子绝孙,不独是乌谬中了,连啚末也受到了波及。只不过啚末先前已生下一子,香火延续下来,对这诅咒自然没有乌谬在意。

    可是现在,啚炆死了,现在再去想这诅咒的内容,那真叫细思极恐!

    啚末面色一变,大声喝道:“你要为一个小小的女侍,葬送沙度烈的未来吗?乌谬,你可思量清楚!”

    声若雷霆,有当头棒喝之效。

    可惜乌谬不为所动,右手虚晃一下,即有黑气萦绕上来,化作一杆长戟。他手腕一抬,戟尖就对准了啚末:“我比你仁慈一点,待杀了你后,取你魂魄为我器灵。好兄弟,你照旧可以陪着我,完成沙度烈的丰功伟业。”

    这时不远处的大树后方也转出来一个人,望见这场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乌谬对他的到来毫不惊讶,泛着红光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曹牧,你帮哪一边?”

    后赶来这人,就是大巫凶曹牧。

    他最忌惮的一幕,终于还是发生了。曹牧脸上慈祥的笑容早已撤得一干二净,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乌谬身边去。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听从自己的本意而为吧。

    因为古纳图之事,他对乌谬有所亏欠,这一回就算补上了吧。

    远处又有熟悉的波动传来,那是王都里面的混元境和神境即将到来的前兆。乌谬先前的长啸,已经将整个王都里潜藏的大能全部惊动!

    乌谬伫立当场,戟尖直指苍穹,作了一个起手式。此时风雨无歇,刮到跟前却特地绕开了他,仿佛对他也心存敬畏。

    啚末也缓缓执出了自己的本命神器。他知道,眼下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唯有战之一途!

    昔日情同手足,今日操戈相向。

    这里的气氛突然一下沉凝,双方气机感应交缠,如同巨网将所有人都黏著其中。

    直到——

    直到半空中一记惊雷劈下,电光将夜空照亮如白昼。

    光芒将乌谬的眸子照得琉璃一般透明的时候,他也猛地迈出一步,直接跨越自己和啚末之间的距离,将戟尖送到了敌人的胸口上!

    什么大义、什么大局、什么深谋远虑,都见鬼去吧!就这么一次,他要听从自己的本心行事。

    那滔天的恨意、那无尽的懊悔、那直似将心底都能凿穿的悲恸交织在一起,酿成了最深最纯的苦水,只掬一口就要将他逼疯!

    红鸦帐的真相被揭开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和啚末决无可能回复从前了。他们本该做个了断。

    如果他早一步先发制人,或许娜仁就不会死了。

    想起娜仁,他心头就是针刺一般的疼痛。

    那个长久以来一直站在他身后、似乎能陪他到地老天荒的婀娜身影,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这种连胸腔都要炸裂的痛苦,只有用疯狂的战斗才能缓解;这种镌入了骨髓的仇恨,只有用啚末的鲜血才能洗净!

    杀!

    杀掉眼前这个谋算他子嗣、杀害他女人的凶手!

    等着吧,搅进这一场阴谋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下一记连珠闪电的光芒再次辉映夜空。电光石火之间,有许多许多细节突然浮上心头,像是一粒粒珍珠终于串上了线,寻出了首尾。

    先前他和啚末情同手足,特木罕连闭关期间都可以放心将整个沙度烈交给他打理;至于啚炆,虽说是相看两厌,但多数情况下还是相安无事的,双方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和气。

    从什么时候起,双方之间的矛盾日渐尖锐、激化,最后酿了今日的祸事呢?

    好像……

    好像就从某一个人出现在王都开始!


………………………………

第2285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第一次被引荐到啚炆面前,王储只让她用车行一试身手。

    从此以后,她算是越爬越高了。可是如今往回推导,乌谬就发现她的每一次出谋划策,表面上看来是在为主子服务、排忧解难,实则都将整个时局推向了不可逆转的恶化当中!

    她用单骑生意盘活了快活运,看起来像是为王储攒足了墨晶。可是别忘了,啚炆随后就卷入了跟风事件,狼狈不堪。

    印鉴处的官员乌明是怎么死的?哪怕凶手已经抓到,现在看来仍是疑点重重。

    快活运的四个据点为什么会突然起火,纵火犯至今也没落网。

    啚炆太依赖她了,虽然她的确能替他赚钱,可是从长远来看,王储殿下的资产总在与大监国的纷争中一次又一次地缩水。每一次,背后都有她的推波助澜,每一次,她也都是十足无辜的,因为每个决策都是当事人自己做出来的,她都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直到她投入大监国麾下,这奇怪的轮回又再重新上演。

    啚末说娜仁杀了王储,然而乌谬当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忠心耿耿的娜仁也绝不可能擅自动手。

    唯一的可能,是“她”又出手了。

    先前她借用了重溪的脸蛋和身份,将沙度烈的最高首领玩|弄于鼓掌之中;而这一次,她冒充的是娜仁!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想明白了王储府从牙市拍卖会上买走蝎尾鞭的原因了:

    那根本不是啚炆要的东西,而是这个幽灵一般的女子假借他的名义拿下的。所谓大总管钱江亲去现场购买,呵呵,只不过又是一个幌子罢了。

    她买下蝎尾鞭的理由也很简单:她可以将娜仁冒充得维妙维肖,可是娜仁的武器却很特别,造成的创口形状更特别。为了取信于啚末,她必须用娜仁的招牌式武器杀掉啚炆,如此看起来才像证据确凿。

    这样推导下来,既然“她”要连啚末也骗过,就不可能是啚末派来的细作。如此说来,她的出身只有一处了:

    圣域!

    但那没有关系,等他杀掉啚末,为自己和娜仁报了仇,稳定了沙度烈的局势,再去寻找那个女贼。

    他和她之间,有一笔账要好好清算!

    #####

    那一记闪电划破夜空的时候,宁小闲正站在极远处的山峰峭壁,倚着丈夫往战场眺望。

    他们都恢复了本来面貌。

    隔得太远了,以她的目力都不能尽览战局。这也是为了计划的顺利落实起见,毕竟王都一向卧虎藏龙,这一回大能们都被惊动过来,她可不想走露了自己的行踪。

    那里风云变幻,高耸的山峰被削下,巨大的山脉垮塌下去。

    天摇地动。

    宁小闲喃喃道:“打起来了。”卷入战局的不仅是乌谬和啚末,还有隐在王都当中的神境。所以这一场战斗必定异常激烈,无论谁最后赢得胜利,都只是惨胜。

    这就遂了长天和她的意愿。

    这个局,两人一早就布下了,一定要引动乌谬和啚末兄弟反目、同室操戈。如此,沙度烈才会遭受最大程度的削减,南赡部洲面临的压力才会减小。

    娜仁对她说过,啚末和乌谬之间的情谊坚不可摧,昔年的黑水族第一美人也不能离间。但是宁小闲知道,这只不过是因为她找错了导火索而已。

    娜仁在乌谬心目中到底是何种地位?这一点或许当事人双方都不清楚,但是宁小闲多少看出了一些眉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或许连乌谬也说不清,自己对娜仁到底是何种感情。他在王廷上听到飞艇坠毁的消息勃然大怒,到底是为了追查的证据还是为了娜仁?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有时候相伴太久,反而模糊了感情本身。

    至于娜仁,她虽然明了自己心意,对乌谬也是一往情深,却在自矜的时候又不自信。大概她打从心底知道,男人一向是得不到的最好。

    她宁可自己永远是乌谬心头的那颗朱砂痣,而不愿变作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如此,两相耽误,终成今日之殇。

    乌谬找到辜云狐手记,解锁了二百多年前孤木部落覆灭的真相以后,原本就对啚末怀着深沉的愤懑,只不过他生性实在隐忍,连这样的背叛都打算原谅。

    可以说,啚末对乌谬的性格实在是了若指掌,算准了这位老伙计从通盘考虑,不一定会为了当年旧怨跟他清算总账。所以只要两人各自退让一步,是很可能回到从前把臂言欢的好日子的。

    他唯一算错的,就是娜仁。

    在乌谬心目中,她可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可任他人宰割的对象。

    孤木部族覆灭的真实原因,是对乌谬的第一重打击。

    神树突然被盗,温养了二百多年的希望骤然熄灭,是对乌谬的第二重打击。

    这两次打击在前,就算是圣人遇上了也要癫狂。

    但是长天还嫌不够,还要将他再推入绝望和愤怒的深渊,这才能令他义无反顾地走上决裂之路。

    如果破坏啚末和乌谬的关系需要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娜仁或许就是那根稻草。

    如果要成功在这两大神境之间引战,那么娜仁或许就是那根导火索。

    所以他要求宁小闲化作娜仁的模样,对啚炆下手。

    “娜仁”杀掉啚炆的时候,手下是留了三个目击证人的,堂堂摩诘天三公主正是其中之一。有阴素棠的指证,加上蝎尾鞭造成的独特创口,被暴怒冲昏头的啚末自然更易采信——八百年道行的蝎尾狮,鞭尾并没有那般厉害。能接连打爆啚炆七件防身至宝的,其实是獠牙。这家伙吞噬了蝎尾鞭之后,也就能变作它的模样了,强度却不可同日而语。

    啚炆一死,四方天罗自然失效,真正的娜仁脱困而出,恰好离啚末不远……

    后面那一连串危害沙度烈的祸事,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再不需要他们提供一点助力。


………………………………

第2286章 回家

    宁小闲望着远方的战场,呆呆出神。

    长天搂着她的香肩,低声道:“该走了。”在天外世界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他们的掩护身份也已经暴露,是该离开了,在乌谬或者末还未开始追查这一连串阴谋之前。

    宁小闲低低地叹了口气,点头。

    于是长天执出南明离火剑,炙热的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他收起剑,红痕却没有消失,反而缓缓向外扩大,露出里面不一样的风景。

    那里有绿树红花,正中央天际高悬一轮红日。

    那里只有一个太阳。

    离开之前,宁小闲最后一次回首,樱唇无声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娜仁是个好姑娘,性格直爽又忠诚,对乌谬的深情也令宁小闲动容。

    宁小闲甚至还有些儿喜欢她,如果她不是蛮人,或许两人还可深交,就如同她与符舒。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乌谬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是一定要进入南赡部洲与巴蛇为敌的。他的智计和武力都太惊人,更别说还有个好兄弟末从旁相助。长天身上的担子已经太重,她绝不愿自己丈夫再多这么两个心怀叵测、时刻惦记他性命的对手。

    为了他,她一定要将这可怕的威胁扼杀于摇篮当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战争,本来就不在乎死去的是好人还是恶棍。

    宁小闲搂紧了长天的脖子,不发一语。

    随着修为的增进,她的心跳也是越来越慢了,现在两人紧紧相贴,似乎连心跳也同步了。她想,自己是不是和长天、乌谬越来越像了,为了顾全大局可以不顾一切?

    “不是你的错。”长天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后背,“从发现辜云狐手书中的真相开始,主动权就落在乌谬手里。可他只想隐忍,平白失了先机。”

    “一步错,步步错。”他干脆将妻子抱起,一步跨进了裂隙,“他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处在他和乌谬这样的位置上,那是悬崖上走钢丝,何止是高处不胜寒?只要一步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这一次天外世界之行,表面上看是宁小闲和乌谬之间的博弈。实际上呢?

    实际上,这是撼天神君和整个沙度烈的对决呵。

    ……

    两人的回归,就和离开一样悄然,并没有惊动多少人。

    巴蛇森林正值初夏,野花漫山遍野,虫鸟之声相闻。微显躁热的风吹过幽暗的密林和潺潺的溪水,拂到人身上已经变得清凉宜爽。

    森林里有一口罕见的冰泉,温度常年保持在两度左右,隐在浓密的竹林里,一向不许外人进入。

    不过这天午后忽然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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