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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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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四海前后见过汨罗好几次。面前这男人面黄肌瘦,看着就是营养不良,哪里和风流倜傥的汨罗有半分相像?不过奉天府二公子是有名的智计百出之人,说不定用上什么障眼法将自己变成了这模样也未可知?
所以庞四海也懒得和这人多说,一刀抹了这人的脖子,然后耐心地等了起来。
一刻钟后,这人的血都流光了。伏在地上的尸体却没有变形。竟真是个凡人。
庞四海皱了皱眉,这才感觉到有些棘手起来。不过汨罗何等奸狡,如不布下疑阵。怎对得住天狐之名?
寻踪玉符怎会指引他追到一个凡人身上?唯一的解释,是汨罗将自己的血液放在这人身上,布下了疑阵。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生四。这城中如这样拿着汨罗鲜血的“替身”还不知道有多少。幸好他带来的人也不少。
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来排查了。庞四海叹了一口气。将手下的二十个兄弟分成了十组,分散到整个乌驮城去:“但凡追到能让玉符发光的人。不须再问,但杀无妨!”若放在以往,这二十来号人包括他自己,也不够给炼神期的大妖填牙缝的。但汨罗一路逃亡南下。屡受重创,估计现在连挪动身躯都很困难,拿什么来反抗他?
这一查。还真给他查出了不少“替身”来。从下午到深夜,青甲军士从酒肆、食坊、戏园、红倌坊甚至普通住家里。又抓出来七个人,也是忠诚地执行庞四海的命令,毫不分说地一一杀了,结果没有一个是汨罗。
他们穿着便服,却在大庭广众下掳了七八人出来杀掉,这行径没把汨罗找出来,反倒将乌驮城的府衙给惹毛了。乌驮城承平已久,百姓和府衙便对治安都很重视,这帮屠夫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杀四方,眼里还有没有州法了?却是要将城主府,要将乌驮城背后的啸月宗脸面置于何地?
所以府衙中的差人在热心群众举报下,很快就赶了过来,大铁链子往凶犯头上一甩,就要擒回府里去。可是青甲军是奉天府庆忌公子手中的嫡兵,这些妖兵平素横行惯了,现在虽然没有穿着制式的青甲,却哪里会让这些差人近身?劈手夺过链子来,两方喝骂几声,妖兵们顺手就杀了几个差人。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城内有妖怪行凶,先杀凡人再伤府吏,这还了得?顿时城主府也惊动了,妖怪无人愿惹,还是搬救兵吧。乌获派人跟着这二十来个杀人的妖兵,一边传讯乌驮城的保护神妖宗啸月宗,请他们派人前来降妖。
刚接到手下兄弟杀了衙吏的消息,庞四海一愣,顿觉不妙:庆忌公子要他“小心从事,使人不知”,结果他倒好,来了半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与主子的意愿大大违背。
他行事虽然鲁直,却并不愚笨,猜到衙吏之死必会惊动啸月宗。唯今之计,只有在城主府搬来救兵之前赶紧搜出汨罗,这才好在庆忌公子面前交代。否则自己两手空空回去,又暴露了身份,庆忌公子出面与啸月宗交涉完后,下一步就要杀了他出气!
所以他握住寻踪玉符的手,都冒出了一层细汗,更觉得这玉符滑不溜丢,还有些烫手了。
青甲妖兵又从城南的住家中搜出一人,却是城主府的一个管事。庞四海眼珠子一转,喝止了亲兵的屠刀,抬手揪起这人的领子道:“汨罗在何处?快说!”他面貌生得凶恶,这样厉声疾喝,更是震人心魄。
这人面色如土,嘴唇哆嗦,却只是嚅嗫着说不出话来。庞四海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转头道:“先生,请你探一探他的魂魄!”
他身后即转出一个身形瘦小的人来,这是庆忌公子派在南方的幕僚之一,会几分搜魂之术。这次搜寻汨罗,庆忌公子特地要庞四海将这人带在身边。
这人果然也不负他所望,伸指在管事太阳穴上按了半天,却黯然摇了摇头:“他根本不记得,为什么会带着汨罗的鲜血到处走动。我探查的记忆里只有一片空白,应是被人施法擦去了。”
汨罗有高手相助,庞四海脸色一阵青白,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可是再拿出玉符,上头已经不再闪烁红光了。
这怎么可能!为何杀完这九个替身之后,玉符就不再有动静,莫非他在这段时间内逃出了乌驮城?
庞四海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暴虐之气呼之不出。他原地呆怔了盏茶功夫,随后朝天怒吼一声:“小四留下,其他人,跟我撤!”他要赶在啸月宗派下人来之前撤离,否则这局面就无法收拾了。
一行人灰溜溜地出了乌驮城,赶往下一个城市。
没人留意过,在庞四海杀掉第一个替身时,饭馆里有个面色腊黄的小姑娘低头喝了一碗冷浆,借以掩饰她眼中的不忍之色。她身边放着一个小巧的食盒。
被庞四海留在乌驮城内的青甲妖兵“小四”,兢兢业业地捏着一枚寻踪玉符。不过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这枚玉符都乖巧得很,没冒出一点儿红光。
=====
两天之后。
出了乌驮城再飞行半日,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荒野。水田鱼塘相望的景致渐渐消失,道路开始难走了起来,到处都是星罗棋布的小水潭,掩在七尺多高、飘飘荡荡的芦苇丛里,四下里传来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
宁小闲和涂尽就落在这一片芦苇荡之中。她打开手中的食盒,小巧的白狐阖目不醒。
两人都未言语。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颇有些紧张。
她该不会真将这家伙弄死了吧若是如此,庆忌不知道要怎样感谢她,马上要见到的人不知道得多恨她。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神魔狱中的长天突然开口道:“毒效已过,他醒了。”话音刚落,盒中的白狐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带着三分迷濛。
他刚刚睡醒的懵懂模样,还真像一只普通的狐狸。宁小闲对他露齿一笑:“我代表人间欢迎你。”
汨罗眨了眨眼,抬头看了看四周:“离乌驮城至少有几百里地了?”
“是。你感觉怎样?”
他甩了甩头,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苦笑了一声:“糟糕透顶,但至少还活着。”他长吁一口气:“多谢,我欠你一次人情。”
宁小闲原本想混在进贡的队伍里逃出乌驮城,不过储物袋里的一样东西提醒她,还有更保险的办法:那瓶经过穷奇浓缩萃取过的河豚毒素。
这玩意儿能导致狐妖陷入麻痹状态,用量若再大一些,也许就能引发假性昏迷了。汨罗吃过大亏,一看到河豚毒素就皱起了眉,只是他也知道,这或许是个好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当成试验品,服了两次毒,昏迷了两次,算是让长天和穷奇基本掌握了这东西的具体用量。
他一直怀疑这姑娘是公报私仇。
接下来,宁小闲在汨罗指引下,找到了那九名替身。这九人原本是他放在乌驮城中的应声虫宿主,现在倒派上了用场。他需要他们为他滋生事端、转移视线、争取时间。
面对这几个下属,汨罗只淡淡道:“若助我做成此事,你们家人下半辈子可安享荣华富贵,平安到老。”他没说若不同意会如何,这几个人也不曾去想过。()
………………………………
第229章 后援
奉天府二公子的话,对这些人来说就是金口玉言,不容置疑。在这乱世中,能以一己之身求全家老小平安,这买卖划算,何况对方本就是自己主子?
所以汨罗将自己的血液放在这几个替身身上,并施了秘法,令这九滴血液在三日内都保持着活性。他自己出身奉天府,也知道这宗派寻人多半用的是寻踪玉符,但这符只能追踪*身上的血液。
然后就是河豚毒素的奏效时间了。经过长天和穷奇计算好的份量,理论上能使汨罗陷入假死状态,心跳也同时停止,从而瞒过寻踪玉符的感应。
汨罗的天狐匿踪之术已经失效,而这毒素又将持续两天时间,正好能坚持到汨罗的后援赶来救人。
两天后么,也就是今时,这只狐妖会从假死状态中醒来。当然,也是理论上的。
幸好长天和穷奇的理论功课都做得不错,因此汨罗果然如期活过来了,也省下她后续的许多麻烦。
正说话间,长天提醒她:“有人靠近了。”
救兵来了?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啊。
几息之后,三个黑影自远方出现。宁小闲已经看出,来人中有两个是当日在小河滩上打过照面的妖怪,那个虎头虎脑的壮汉,以及能够变化成青色巨鸟的瘦小男子。最后一人作文士打扮,面容如四十许人,下颌方正,身披黑袍,行走间有一股从容淡漠之气。
她看着这个黑袍文士动了容,因为长天已经辨认出,这不仅是一名人类修士,修为也到了大乘后期大圆满。此前她见过的修为最高者是澹台翊。但他也不过是炼虚期而已,比这人类修士还低了整整一个境界!
难怪来者只有三人。只凭这黑袍文士的修为,应该足以护着汨罗从兄长布下的罗网中逃出生天了。
话说她一直以为奉天府里只有妖怪,哪知道也有人类修士为之效力。
三人走近,壮汉和瘦小男子向汨罗恭敬地行了个礼:“汨罗大人,属下来迟了。”
汨罗点了点头,转向黑袍文士道:“今次又要劳动风叔了。”
黑袍文士风叔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无妨。有我在。包你毫发无伤地回去。”他看了宁小闲和涂尽两眼。随意道,“这两位是?”
宁小闲只觉得,这人望过来的眼神虽非杀气腾腾。但那种高高在上之意已经清晰地传达出来,似乎她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就听汨罗微笑道:“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前几日重伤不支。是他们救了我。”
风叔闻言微惊,这才转向宁小闲二人。正色道:“救了汨罗公子,即是于我有恩,风师崖谢过二位!”
她很客气地还了一礼。来人的修为这么高,倒出乎她的意料。修仙者之间修为相差一、两个境界。上下之距则以千里计。哪怕涂尽习的是魂修之法,也未必打得过这个黑袍文士。
现在,她和汨罗之间的强弱之势突然颠倒了。虽说他们之间谈妥了条件。可若他不守信诺怎么办?
汨罗看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知道她的担忧。心中好笑。在刚刚见到风师崖之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将宁小闲直接带回奉天府。可他到底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平生又最守信,并且和宁小闲的关系这两天颇为融洽,他不想打破这表面上的平和,不想重新变成剑拔弩张。
所以他暗自叹了口气,对她道:“宁姑娘,我先回府。如若有事,可按照原先议定的方式找我。”此话一出,果然见她放松下来,心里突然有些不悦:她就这样希望我快些走么?
宁小闲怎知他心思多变,笑道:“好走,不送。咱之间定下的协议,莫要忘了啊。”汨罗哼了一声。
瘦小男子重新变成了巨鸟,那壮汉小心翼翼地抱着白狐,犹如抱着一座大山,和风师崖走上了鸟背。
巨鸟腾空而起时,仍然掀起飞砂走石。十几息后,已经变成远方天空中的一个小点儿。
她这才松了口气。见着风师崖时她可是后悔死了,为何当初坚持不将重伤的汨罗收进神魔狱。若是这人不守信,她的下场可不知道有多惨。
以后,真不该再这样任性。
正发呆间,长天在她耳边淡淡道:“人都走远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去汲月华吧。”这骚狐狸,终于舍得滚远了。
这人,就是看不得自己休息。她撅了撅嘴,捧着月光杯上楼了。
有风师崖相护,青色巨鸟大喇喇地飞行在夜空之中。汨罗闭着眼,听青鸟传声道:“少主,大公子放出您在南方出现的假消息,耽误了大家不少功夫。幸好随后就收到您的传讯。”
汨罗“嗯”了一声,没说话。
“此外,您命人下在乌获之女乌云芳身上的蛊,近日突然被解开了,我等正在追查原因……”
汨罗突然截口道:“不用查了,找机会再卖个人情给乌获就是。”
青鸟一愣道:“啊?……是。”
莫怪长天和宁小闲觉得这次解蛊之事太容易了些,原来这蛊本就是汨罗命人下在乌云芳身上的。原本的算盘是,当乌云芳中蛊将亡时,再由他的手下出面相救,卖一个人情给乌驮城城主乌获,此人在他后面的计划中有用。
可是斜地里杀出一个宁小闲,居然抓着他去给乌云芳解蛊。更气人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居然就帮了她这个忙,用自己养的蛊王,抓出自己养的翻转蛊……表面上还要一派风清云淡、波澜不惊。
世上还有比这更乌龙的事件么?
==========
和汨罗的关系暂时缓和,接下来不用面对奉天府如影随行的追捕,宁小闲心中大定。这一飞驰就是三天三夜都不曾着地。
所以当她抵达度塑岭的时候,已经有些疲惫了。
山下有个小小的镇子。麒兽落在野外,变成了人形才与她一起走进小镇。骑着麟兽轰然降落在一群凡人中间,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但事实证明,万众瞩目的感觉并不是每人都喜欢的。
这镇子很小,许多房子门前晾晒着皮货。所谓靠山吃山,这儿看来猎户不少。她在镇上信步走了小半圈,只发现了两家食肆。她选了门面更破、招牌简直摇摇欲坠的那一家走了进去,原因无它,里头食客更多。
这小饭馆果然给了她惊喜,因为店老板居然供应一种特色食物粉皮子。但在宁小闲眼里看来,这就是凉粉。在华夏,这一直是她钟爱的美食,没想到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镇上,也能不期而遇。等了一刻钟后,伙计端上来一大碗凉粉,粉皮本身雪白莹润,香滑q弹,上面再盖上麻油、香醋、细盐、大蒜汁,以及店家自制的炒料,在初夏时分吃起来,激得一身薄汗,也是快意爽口得很。
可惜没有红艳艳的油辣子,否则这味道能再上一层楼。她正思忖间,只听隔壁桌上两名男子窃窃私语道:“最近也不知走的什么晦运,岭中先是遇了两天的桃花瘴,进不了人。好不容易今日能进岭了,才走到半山腰就听到驳郎君的怒吼声,又传来扑斗声,不知出了什么事。”
“然后呢,你撒丫子就往回跑了?”
先前那人苦笑道:“这度塑岭就数驳郎君最大。它老人家发起火来,谁还敢进山?哎,可怜我两天都不曾摸过弓了,再这样下去,家里婆娘不知道要如何埋汰我。”
驳郎君?宁小闲挟起一筷子凉粉,刚好挡住唇间的笑容。看来,没找错地方呀。她又听了几句,才转过身,对那两人道:“二位请了,驳郎君不知是什么人?”
那两人身着轻皮甲,扎着绑腿,脚上的牛底靴很陈旧,一望即知是附近的猎户。她这一开声,两人没想到有人旁听自己说话,都略有不快,但抬头一看,说话的却是个漂亮姑娘。
宁小闲今日穿一袭浅粉色的宝相纹飘花对襟襦裙,外罩纯白的素色褙子,更衬得她眉目如画,于清雅中透着利落。两人一望之下都呆了呆,一人怔怔回道:“是度塑岭山中的大妖怪呢。”
有许多性格相对和善的妖怪,会被人类称为“郎君”、“先生”,驳郎君就是其中之一。她沉吟道:“驳郎君,度塑岭中真有这样的妖怪?”
“有的,有的。”最先开口的猎户道,“我还亲眼见过。驳郎君长得很像马,身子是白的,尾巴是黑的,足上无蹄而有爪,满口尖牙。”
她噗嗤一声笑开了:“你都近得能看见驳郎君了,它怎没将你吞掉?”
这一笑如百花齐放,那猎户看得愣了,另外一人抢先道:“驳郎君对人类甚为宽厚,允许我等猎民进山狩猎,只要别踏入它所踞的石山,别在午时打扰到它即可。”这是度塑岭内公开的秘密,他也不怕说给宁小闲知道。
“你们怎知它订下的规矩,它会说话?”
“据说是会的,只是我俩没听过。我们村中有人还曾和驳郎君交谈过呢。”()
ps:从明天起,有新的固定角色加入。希望它能讨大家喜欢。
………………………………
第230章 座骑
会说话的妖怪,那至少是到了化形期了。她谢过两人正要往外走,其中一名猎户道:“这位姑娘,此时最好不要进山,驳郎君不知与谁打斗,吼声震山,去了怕要受池鱼之殃。”这姑娘看着不凡,莫非要进山找驳郎君?
这人心肠倒好。她微微一笑:“驳郎君的吼声,听起来像什么?”
“像鼓声啊,巨大的擂鼓之声。”
果然。“谢谢两位了。”她不置可否,转身和涂尽一起出了食肆。
“今次终于没有找错地方呢。”她对长天笑道。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不十离。不过驳兽的速度很快,一会儿若有打斗,你要离远些。”
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找妖怪晦气,以往都是被动卷入妖怪搅起的纷争之中。
老实说,乘在麒兽身上飞行并不是很舒服。这圣兽的背脊拱起,身躯又庞大无比,毛色虽然漂亮但很粗硬……总之,她乘着麒兽飞行一旦超过三天,身体就像要散架了一般,哪怕她已经是个修仙者。具体感觉请自行想象乘坐在火车上出行老式火车的车顶上。
并且涂尽也不喜欢麒兽的肉身被当成座骑使用。他是化神期的大修士,尽管奉长天为主,到底尊严仍在,成天载着一个大姑娘飞来飞去算怎么回事?
她也考虑过神魔狱中关押的其他妖怪,可是这些家伙大多皮糙肉厚,飞得还不如麒兽快呢。
宁小闲一直很羡慕汨罗手下的那头青色巨鸟,能够高空飞行,来去无踪。所以长天与她计议过后,将主意打到了居住于此的驳兽身上。驳兽是速度很快的妖怪。也有飞行的能力,拿来当座骑倒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它的个人意愿?拜托,渔夫捕渔的时候,征询过鱼儿的意见了没有?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她表达出这个意思的时候,长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他眉目冷峻,平时笑起来会和善许多。惟独这个笑容更显冷气森森:
“你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强者制定规则,强者拥有一切。
几天前,她冒险放过了汨罗。后面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待这狐狸被接走之后,长天苦口婆心地给她好好上了一课。无论在轮回之中的表现,还是医治汨罗的决意,她的妇人之仁都可能害死自己。
“你若想施恩于他人。待你足够强大再说吧。”来自强者的善意,才最让人感动。
华夏的老祖宗也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她走入度塑岭的时候,凤凰花开得最艳,漫山遍野的红。如赤烟如朝霞,真是烧尽了半边天一般的奔放绚烂。可是她才走了小半刻钟,就觉得很不对劲。
这片山岭。太安静了,静到拂草之声都历历作响。静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此刻正是未时将尽(下午3点),驳郎君即使再懒散也该午休完毕了。度塑岭占地数千顷,平日虽不能说鸟语花香,但错开午时的任意时段,猿啼狼啸从来不断,端的是生机盎然,野性勃发,怎会像现在这般死寂?
涂尽皱眉:“那两人说,今日上午曾听到驳兽的怒吼?”
“不错。当时我便在想,会不会是与其他妖怪争斗?”妖怪争地盘,是不是家常便饭?
“像驳兽这样的妖怪,独来独往,一片度塑岭也只能供养一只。”长天沉吟道,“无论驳兽是不是打赢了,你二人都要提高警惕。受了伤的妖怪,脾气最是暴戾。”
结果她沿着潺潺作响的小溪一直走到岭上的白石山,也就是猎户所述的驳郎君平时休憩之处,也没有看到这只大妖怪的影子,倒是一路上遇到两只獐子、一群狼和两头熊,这些动物都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不如往常的机敏灵动。
“看来山中确实是出了变故。”涂尽提起全副心神,走在宁小闲之前。
转过小山,面前豁然开朗,两人的脚步却顿住了。
这片绿油油的草地上,赫然卧着一只巨大的妖怪,从头到尾有三丈多长,身形如白马,异常神骏,足上生利爪,嘴里锐齿交错。他们一看便知,这就是猎户们所说的驳郎君了。宁小闲估计,它若站起来,身高至少超过了一丈。
很可惜,它肯定是站不起来了。因为这头驳兽遍体鳞伤,胸腹处还被掏出了一个大洞,她站在这里都能看到驳兽的心脏不见了。任是妖怪生命力再顽强,少了心脏也很难活下来了。
涂尽两步就迈到了驳兽身边,蹲下来检查尸体。宁小闲唤出了匕首獠牙,站在一旁担任警卫。涂尽动手翻了翻,流水般报出结果:
“驳兽已经是大成后期妖怪,约摸两个时辰前毙命。”
“致命伤在颅后,伤口直接贯穿脑部。”
“腹部被掏了个洞,内丹不见了,估计是和心脏一起被敌人挖出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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