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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9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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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海中有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广德!”

    卓兰听到神山外有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是在六天之前,那时候长天追着她到这里来;神王现在却说,诃罗难死于旱魃之手,同样在六天前。怎可能这样巧,各种剧变都发生在同一时段?

    最说得过去的解释:这根本就是同一场大战。

    关于诃罗难的真实身份,她和长天一直存疑,并不座死认定是大黑天。能从多思楼里悄悄带走她的,也不可能是大黑天。若说这是诃罗难所为,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广德!

    只有德高望重的广德,能获取展红侠的信任,自由出入竹林白屋;

    只有广德,能自由进出多思楼,却不被她、不被长天怀疑。

    难怪白龙伤重却被救回来,原来这根本就是针对她下的圈套!

    神王轻轻鼓掌:“不错,猜得好,你还是这般心思机敏。”

    宁小闲眼角跳了两下,这家伙在讽刺她吗?她连广德都认不出是谁,一脚踩进这圈套当中去,现在他反来夸她聪明?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想梗着脖子摆英勇义士的poss,该问的话还是得问。她想知道的事,大概没人比神王更了解。

    “你和长天达成了什么协议?”

    虽说先前问过卓兰了,但现在她想听原版的。

    神王言简意赅:“你活着,他撤军回大西南。”

    “就这样?”她不信。丈夫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那么久,谈判技巧一定大有长进。“还有呢?”

    “你在我这里,会安然无恙。”神王的神情看起来真诚又坦荡,“我会保护好你,谁也伤不着你。”

    宁小闲面无表情:“如若他不答应呢?”

    神王笑了:“没有如果。”换作他是巴蛇,也一定不敢冒这个险。“其实,我倒希望他不答应。”

    宁小闲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感受到神王目光灼灼,像是能将她皮肤烧伤。

    她忍不住将黑氅裹得更紧:“隐流现在已经……撤走了?”

    “就我接到的情报,隐流已从中部十七个大州撤出,随它的主人启程返回西南。”神王倒是不瞒她,“否则三个月内走不到巴蛇山脉,协议内容就完不成呢。”

    饶是事先猜到,她心里也是沉甸甸地:“战盟那里作何反应?”她相信神王一定也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他们?”神王语带不屑,“很是吵闹了一番。据说还有不少人慷慨激昂地陈词,不过没有动摇巴蛇的决定。”

    长天确是言出必行,从不毁诺。她冷冷道:“你这几天,准备大开杀戒了罢?”

    “降者,不杀。”神王摘了根嫩芽放在嘴里嚼了嚼,“有那不自量力的,我也无法,要杀鸡儆猴。”没有隐流的战盟,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再凶猛也是有限。他这几天忙着作一系列布署,就是要在隐流离开以后,快速抢夺中部地领地。

    他的动作太随性,最重要的是,皇甫铭从前也时常这样做。宁小闲目光闪动,忽然问他:“这场大战,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两人并肩而行,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头顶常有鸟儿啾啾,足下踏着的落叶沙沙作响。不知就里的,还以为这是一对璧人。1910


………………………………

第2557章 互相试探

    这样诗意的环境里,她抛出来的却是个充满了血腥气息的问题。Ψ杂ω志ω虫Ψ不独是她,这世上千千万万生灵都渴望一个答案。

    对于神王来说,这问题同样不好回答。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宁小闲都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了,他才幽幽道:“直至有一方不再抵抗为止,就如三万年前。”

    此话一出,宁小闲心头就像堵上大石。臣服,或者灭绝吗?三万年前是妖族惨胜,而这一次呢?

    “就不能和平而处?”

    神王看她一眼,似是意外她会问出这句话,而后摇了摇头:“天道不允的。”

    宁小闲也沉默了。倒不是她不想报七仔的仇,而是蛮人与妖族无休止地死斗下去,到底值不值当?说白了,大家不过都想好好活着罢了。可是她和天道打过不止一次交道,明白这货对于蛮人的态度是格外坚决的:杀尽,或者赶跑。

    究其根源,在于蛮人的生存之道原就与天道相左,肆意践踏世界的法则。天道为己身求全故,一定会鼓动其他生灵与蛮族决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时天色已暗,林中光线又不佳,她心头千回百转,不意脚下忽然踩了个空!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将种在这里的草药挖走了,却来不及填坑,上头又落了些浮叶。她失了神力便不能夜里视物,居然没看出来,身子一倾,险些摔在底下的缓坡。

    她反应也快,身体才一倾斜就伸手去抓边上的小树。不过指尖还未触到树皮,她已觉腰上一热,身体却是一轻,竟是被身边人一把揽紧。

    神王单手就能揽住她细腰,不比提起一只小鸡更费力。

    他收紧手臂,佳人娇躯顿时贴在他身上,柔软馨香。

    男子的热力透体而来,宁小闲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下意识伸手撑住他胸膛:“放开!”

    她这点儿力气是蚍蜉撼树,对方环住她细腰的手臂犹如铁钳,纹丝儿不动,只有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前方就是针棘林,最近又采收了一批药材,到处都是这种暗坑,走起来太费力,不若我抱你过去吧?”

    她想也不想道:“不必,往回就是。”这货明知道前头处处有坑还不提示,故意的吧?

    “你确定?”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她一开口,菱唇嫣红而微翘,像是在乞吻。她又紧张得直眨眼,密而长的睫毛像小扇子,扇得他心里发痒。“前面景致不错。”

    宁小闲被按得紧靠在他胸前,她强撑起上身用力挣扎两下,半点成效也没有,反倒觉得自己倚靠的这具男子身躯越发火热,连带他的呼吸都悄悄加重。

    她不是*****的少女,知道这情形危险得很,哪里还敢再动?眼看他低头越凑越近,她急急道:“天黑了,我饿了。”

    他紧紧盯着她的红唇,如受蛊|惑:“我也饿了。”看起来香甜诱人,他好想吃一口尝尝味道。天知道,这一刻他等待了多久。

    他掌心贴在她后腰上,丝丝缕缕的力量透体而入,轻易就将她制得动弹不得,连扭动脖颈都难。

    眼看他就要咬住她的小嘴,宁小闲情急之下,忽然用力叱了一声“皇甫铭,放开我!”

    这句话比起之前,不过是多喊了个人名。神王的动作却蓦地停顿,原有两分意乱情迷的眼神,在昏黄的环境中渐渐亮得惊人。

    而后,他轻轻道:“我是神王。”

    这是对她方才说过话的回敬了。至少他没再侵犯她,宁小闲暗暗松一口气,嘴上却道:“你烧成灰,我也知你是皇甫铭,不是蛮祖!”

    神王对上她圆睁的杏眼,嘴角笑意越来越深,食指指背轻抚她面上幼滑的肌肤:“哦?说不定我只是对撼天神君的道侣感兴趣。”

    她本身是个尤|物不假,可是这世上漂亮女子多如牛毛,以他身份地位,要哪一个不可得?懂得品鉴的男人,看中的是她的经历,看中的是她身上被烙下的、“撼天神君专属”的标签。

    他口中说得玩味,宁小闲却在他眸底深处发现了隐藏起来的一点点专注。

    他在等待她的回答。

    他在试探她。

    这样说来,只要不是这家伙色|心大起,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镇定,宁小闲!她偷偷用虎牙咬破舌尖,藉着疼痛提醒自己全神贯注:“和长天的协议,你不能破坏!”

    神王挑起长眉,奇道:“我唇舌上又不长尖刺,怎会破坏协议?”他可没将协议内容全数告知,她怎可能拿“保她清白”这一项说事?

    宁小闲一本正经:“我挣扎起来必要受伤,那便是你违反了协定。”他和长天的协议规定,要保她的安全无虞、不受伤害,那就可以理解为,但凡她有跌打损伤都算他的。

    神王一怔,忍不住笑出声来。是了,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位跟人谈惯了生意,总能将细节无限放大?她这是在威胁他:她想受伤还不容易?神王若是敢动她,她就可以帮着长天破坏协议。

    真厉害,她才醒来几个时辰?就飞快地寻找自护自保之法。

    他这一笑,暧|昧气氛就跑光了。就在他笑得最舒心时,宁小闲突然多插了一句:“蛮祖对你做了什么?”

    在她的注视下,皇甫铭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敛了起来,沉著如深潭:“何出此言?”

    “你幼时虽然跳脱,却最多是惹厌些,远不似今日恶毒。”她轻轻叹了口气,“我第一次在巴蛇森林里见着的那个少年,如今躲在了哪里?”

    皇甫铭和她第一次见面,是三百年前随朝云宗进入巴蛇山脉拜访隐流。

    那时,他只有十三岁。

    那时,她为保护他而流过血。沾血的皮裘至今还留在他手里。

    为救他而流血甚至牺牲的人有多少,他自己也数不清了,偏只有她的身影烙印在心。他永远都记得那个漆黑的夜,在巨鸟背上,她将他牢牢护在身畔。风很大、雨很凉,但他能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曲线,还有她每一次急促的呼吸。

    ………军情速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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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8章 皇甫铭,还是蛮祖?

    正如现在。

    皇甫铭心中忽然一软。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宁小闲继续道:“我在白柳山庄见到的渭南宗仙人定伯远,原本是敦厚仁义的正人君子,被蛮祖的残臂护身以后却犯下杀其弟、霸其妻的大错。只一条手臂就能将定伯远侵蚀得心志扭曲、至死不改——”她眼中有很淡很淡的怜悯,“——而皇甫铭收集了蛮祖几乎所有残骸以汲取其中力量,我原以为他完全被蛮祖侵噬,才变作了如今的神王。”

    石之心由二合一、重新变得完整那一年,皇甫铭也不过十五岁,蛮祖就住进了他的识海。他的意志再坚定,也只有十五年人生阅历,与蛮祖这等看破世间万千的老油条怎么能比?

    无论是长天还是宁小闲,此前都认为皇甫铭已经变作了另一个蛮祖。可是,“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你还是你。”

    皇甫铭眼中有微光一闪。

    “或许因为你是他嫡亲的血脉,他才扶佐你。”神王给她的感觉,是八分陌生之余,犹有两分熟悉。

    宁小闲低声道,“可是蛮祖对你,必定不是单纯的父子亲情。”

    他垂下眼帘:“哦,为何?”

    否则蛮祖为何将皇甫铭置在神山当中,一藏数万年?

    这些话在她舌尖滴溜了好几圈,却没有出口的机会。宁小闲咬了咬唇,换了说辞:“你自己知道。”

    知父莫若子,皇甫铭与蛮祖相伴千余年,对这个父亲的品性难道还不了解吗?她多嚼舌根反倒无益。

    皇甫铭定定看着她,神色变幻。

    他看得太久了些,直盯得她面颊都有些发白。这会儿她没有神力护身,抵不住他越发凌厉的威压,连呼吸都觉艰难。若不是他伸臂揽着,她说不定都站不住了。

    她这里每过一秒都是煎熬,幸好皇甫铭面色终于放缓,嘴角慢慢上扬。

    笑,笑个P啊!她暗暗腹诽,就听皇甫铭柔声道:“说得很对,说得对极。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

    他声音中的感情十足复杂,连她都听不分明。皇甫铭却带着她转了个身,而后慢慢松开力道,只虚虚扶住她的后腰,想是知道她足底发软。

    宁小闲暗提一口气,足尖着地即往后退出两步,毫不感谢他的体贴。皇甫铭摇了摇头:“怕我作甚?此刻天底下只有我最不愿伤你。”

    她怕的可不是皇甫铭出手击伤自己。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也消散不见,身边人迈开了脚步:“回去吧,该用膳了。”

    两人沿着来路返回。

    话说回来,若非全身神力都被封印,她也不至于这样狼狈了。

    皇甫铭的沉默有些诡异,她引了个话题:“那只足环怎么回事?”

    这人顿时兴致勃勃:“你还记得,我说过要再送你一件礼物罢?”

    他说过这话?宁小闲一时呆怔,皇甫铭脸色微沉:“你忘了。”

    “我少年时送你海螺珠,你不太喜欢。我说过,会送你更好的。”

    这种小事,又时隔了三百年,她怎么会记得?宁小闲木然指了指自己足踝:“这是更好的?你当我是鸟?”

    “那款式我挑选了许久才定下来,你若不喜欢可以换一个……”他打了个响指,宁小闲当即察觉踝上有物游移,吓了一跳。待得提氅去看,才望见那只足环正在变幻形制,从原来的鱼戏莲叶变作了一挂儿落花生。其中两枚花生子晃悠悠地,竟然是空心的铃铛,她一走动起来就叮叮作响,清脆得很。

    ……不把她当鸟儿了,当成系铃铛的猫吗?

    皇甫铭脸上一本正经,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

    “都不喜欢!”谁喜欢自己脚上多个镣铐,虽然是金的,“那上头的力量邪祟诡异,你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这可冤枉我了。”皇甫铭一摊手道,“若说有伤天害理,你夫君也有份儿。”

    关长天什么事儿?宁小闲投过来的目光满满都是质疑。

    “我说过了,战争难免伤亡。”黑氅提起,露出她雪白的足踝,在昏黄的光线中反而更显线条柔美。皇甫铭瞧见了就移不开目光,宁小闲赶紧将氅放下,他才接着道,“天外世界和南赡部洲因为战争死去多少生灵?我只取其中百万强者魂魄,将他们枉死的怨念融进这一道金环。”

    他面上的神情格外认真,仿佛真心为她着想:“你是挣不开的,不要因此伤到了自己;也不用想着逃跑,有它在身,巴蛇根本感应不到你的位置,而我可以。”

    饶是她手底亡魂无数,这时依旧听得后背寒毛直竖。她还是小看这家伙的疯狂程度了,竟然融百万人的怨念在一只小小足环上!并且那都是两个世界战死的修仙者或者蛮人战士魂魄,理应入土安息,却被用在一件无关紧要的饰品上。

    从踏入仙途一直到晋升真仙,她只用了短短三百余年,哪怕身体强度一再提升,魂体的凝实终究比肉|身的稳固要弱了那么一点点,不想这样细小一个短板,偏就被神王发现了。

    以她现在的魂力,的确拼不过这百万怨念。

    皇甫铭这么“看重”她,她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寒哪。

    ¥¥¥¥¥

    山顶上一片华光闪烁,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美不胜收。

    启承殿灯火通明,一席精馔已经摆好。卓兰笑盈盈立在桌边,冲二人恭敬行礼。

    方才她果然是被神王支开的。

    席上尽多精致美点,未必皆是山珍海味,连豆腐青菜都入了席,然而色香味无一不是调到最佳。显然皇甫铭深知她口味是重精不重贵,里头还有好几样她爱吃的。

    她自醒来就不曾水米沾牙,这时又闻到热腾腾的香气,腹中条件反射地咕噜一响。

    糗!不过,真是饿了。

    谁叫姐现在是凡人!她也懒得去看皇甫铭脸上狭促的表情,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坐了下来。自有卓兰去盛来喷香的米饭——

    两碗。

    宁小闲敲了敲青莲瓷碗:“不须这么多。”210


………………………………

第2559章 胜负平分

    卓兰终是忍不住笑了,将第二碗米饭捧到她边上放好,而后皇甫铭也坐了下来。?  要?看书 ?要?·y?K?A书N?SHU·COM

    他也要一同用餐吗?宁小闲眼睁睁瞅着他,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了?没有长天在身边,神王给她的压迫感可就太强烈了。跟这家伙同席吃饭,她会得胃炎的。

    “你没有公务要忙?”她和长天坐镇隐流,时常忙得天昏地暗。圣域的摊子可比隐流大多了,这家伙呆在她身边的时间也太长了,不用处理公事的?

    皇甫铭像是听不懂逐客令,见她动也不动,当即给她挟了个狮子头:“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宁小闲瞪着这个圆不溜丢的狮子头,胃口全无:“我不爱吃这个。”

    “不爱吃了?”皇甫铭也不为意,给她夹了一箸香酥小鱼。这种小鱼长度不及尾指,可是每一条腹中都塞满鱼籽,肚皮滚圆得快要爆裂开。莫看只是最简单的裹粉油炸,那一锅油里连加入的香料都是秘方。最重要的是,她在都灵城就尝过此味,而且念念不忘。显然从那时起,皇甫铭就记住了她的喜好,特地交代了这个。

    对他来说,那已经是一千两百多年前的事了。

    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宁小闲只得拾箸道:“不劳你费心。”把他挟过来的东西都拨到碗外去,自己重新挟了酥鱼来吃。

    罢了,她也想开了,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她现在是凡人之躯,好吃好喝才能保持好体力,万一有机会翻个墙、爬个崖什么的,还得倚仗自己身手灵活。壹看书  ??·y?K?A看N?S?H?U看·C?C?

    她这么一放开,才觉出席上的菜肴果然道道精品,比起她过往尝过的只好不坏,可见皇甫铭的骄奢个性并没有改变。

    他若还残留有原来的本性,她就知道如何对付他。

    宁小闲确是饿得狠了,虽然长久以来的教养让她用餐的姿势温文尔雅,却不妨碍她吃得很快。

    对她的冒犯,皇甫铭也不生气。他不知什么停了箸,支着下巴看她,眼里有些惊奇。

    她这么快就想通了自己的处境啊,他真是料不到。她明明恨他入骨,可是敌强而己弱,她干脆就不纠结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人人都懂,真正临到自个儿头上了却还拿得起、放得下的,又能有几个?

    他脑海里那个声音呵呵笑开了:“她比当年更懂事了。你想攻心,恐怕没那么容易。”

    容易?那就不是她了。他暗嗤一声,朝卓兰动了动食指。后者会意,举起水晶樽就要给她倒酒。

    酒色如琥珀,闻之如蜜,是好酒。

    宁小闲伸指盖住了杯口:“免了,我不喝酒。”饭能吃,酒不能喝。她现在可没有千杯不醉的本事。

    皇甫铭笑了笑,也不勉强。

    这顿饭很快吃完了,宁小闲放下箸,满足地叹了口气,而后抬眼往皇甫铭身上扫了扫:“你怎么还在这里?”

    卓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有人敢这样对神王说话!她光是站在两人背后,就被神王的威压骇得手心冒汗。玄天娘娘被压制了全身力量,现在等同于凡人,却敢这样喝斥于他!

    最令她绝倒的是,神王不仅没有动怒,反倒笑道:“这是我的住处,我不在这里过夜还能去哪?”

    这回轮到宁小闲面上变色:“什么?”这是他的住处?也就是说,“过去几天里,你在哪?”

    皇甫铭笑吟吟地敲了敲桌子:“就在此间。”

    她立时觉得方才咽下去的不是米饭,是石头。

    过去几天里面,这家伙居然和她同榻而眠?

    皇甫铭伸了个懒腰,带动浑身骨节喀啦作响:“夜深了,姐姐不若安歇?”

    宁小闲脸色难看得很:“睡太久,吃太饱。”这家伙对她一直是猫捉老鼠的戏耍态度,令她摸不准他的心思。不过她虽然落在皇甫铭手里,但长天没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甚至肯带着隐流撤回大西南,很有可能是因为双方各退让一步,谈了些条件。否则丈夫怎敢将她留在神山之中?

    如果她是长天,会向皇甫铭提出哪些要求作为交换呢?

    她正思忖间,皇甫铭已经走到身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说得对极,吃饱便睡于身体不好,不若做些活动消消食?”

    他双手按在桌上,这一低头,几乎将她环在自己怀中。宁小闲一矮身就从他胳膊下钻出来,大大方方地回身应道:“好啊,做什么?”

    她赌他不能对她用强。话说回来,如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皇甫铭真想对她做什么,她也反抗不得,不若赌一把试试,日后才知进退。

    她现在行动对皇甫铭来说慢如乌龟,他随时可以抱住她,却没有这样做,说明他有所忌惮。

    这让她心底多少安定一些。

    她的反应显然出乎皇甫铭意料。他原本想逗一逗她,这时却被她反将一军。

    是呵,做什么?

    他看着她比星辰还明亮的眼眸里写满了“你能奈我何”,就觉手痒得很,巴不得将她按到床上去,好好对她做点什么。

    可他又不能真地这般任性而为。

    但他如果示弱,以宁小闲的聪颖,立刻就能摸到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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