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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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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望着远方,似是有些伤感,淡淡的说道:“早年在瀛州,有人贩卖此物,甚是喜爱,却因所带的银两不足便与之失之交臂。最后这一件稀罕之物被涿州的何员外买走。我今日路过此地,本想再看上一眼,不料却被他送给了胡哲,真是可惜!此人性本贪婪,到手的东西很难再让他吐出来。”
看来要再想他法才行。正苦思入手之处,心细听他屡次提起胡哲均直呼其名,极为自然,似是早就相识,便问:“你认识胡将军?”
契丹人甚是托大,轻笑一声,说道:“岂止见过?军国大事不敢妄言,私情之交他还是要给我三分薄面的。”毛铮听他与胡哲早有交情,来了兴致,便要细问一番,话语也谦恭起来:“原来如此!也是怪我,到现在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做何营生?如何认识胡将军的?”
契丹人干笑两声,仍不肯吐露真情,故作高深道:“我倒不值一提。不过,有一个人你定然知晓。”毛铮问:“不知恩公所说何人?”契丹人提起此人颇为得意,拿着腔调说道:“契丹国的耶律王爷!”
契丹人只有两个姓氏,一是姓萧,二姓耶律,两姓中都有不少的王爷,但在幽云各州众人耳闻能详的只有一人,毛铮不加思索脱口而出:“是耶律柔格?”
契丹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正是。”
耶律柔格是契丹国贵族,深受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机的赏识,委以重任,当真的贵不可言。此人近年来屡次深入塞北,对中原与幽云之地的军国大事了如指掌,曾建议阿保机挥军南侵,阿保机也有意任命他为南国先锋行营都统,引领南侵之事。只是忌惮晋王李存勖英武,国内亦是诸多纷扰,才未能付诸实施。
毛铮见这位提起耶律柔格,隐约觉得此人亦是来头不小,追问道:“如此说来,恩公与耶律王爷关联定然不小?”契丹人更是得意,喜滋滋的答道:“他是我的义兄。”又提起身上的衣裳“扑扑”的抖落一下,接着说道:“看我这身打扮,是个商人,其实是为他筹备钱粮的。”
毛铮这才知道这位恩公不是等闲之人,可仍有一事不明,又问:“又与胡将军如何?”契丹人哈哈一笑:“南国纷争不断,国势日衰,我契丹国新立,正如日在中天,他一个地方豪强,怎能比得上我国王爷?且他本是契丹人,家小还在北国,怎敢不对耶律王爷敬让三分?”
毛铮一想也对,原是同族,关系本就盘根错节。且北国势大,早有侵吞幽云之意,他一个流落至此的胡人,自然不如一个能左右时局的王爷,忙点头称是。又问:“可我仍不知恩公的名讳,日后如何报答?”
契丹人笑道:“我叫耶律九斤,只因出生时有九斤重,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毛铮心里嬉笑:“还真的有趣,多亏未叫耶律十八。”
他问完人家的事,却犯愁起自己的事来,眼下依仗之人被人家收买,力孤之时定是不易取胜。想何白两家财大势大,如此仇恨,怎能容我?不剥了我的皮才怪。要是这样认栽,岂不是输得一败涂地?不行,要想一条妙计挽回局面才好!便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起来。
耶律九斤见他一脸的苦色,知他满腹的伤愁,不安慰反倒讥笑一声,伸出两指说道:“我说毛老弟,认栽算了!这世道最重要只有两个字;一个是钱,一个是权。这两个字要是勾搭在一起,再要好的交情也是一文不值。”
………………………………
二十一、【 故人来访】
哪知毛铮听完这话突然兴奋起来,急转身面朝他坐着,一把将他的双手抓住,急急的嚷了一句:“恩公,你想不想得到那对玉麒麟?”
冷不丁地将耶律九斤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匪夷所思的问道:“你说什么?”毛铮又道:“玉麒麟,你不是一向对它情有独钟吗?”
耶律九斤顿时精神一震,身子立马笔直起来,全神贯注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让我去拿那对玉麒麟?”毛铮双手一拍,嚷道:“对呀!”也伸出两指,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不是说这个世道只有‘钱权’两个字最为重要吗?”
耶律九斤见他云山雾罩的,心里迷惑,不自主的点了点头,愣愣的答道:“对,是呀!哪又如何?”毛铮自问自答:“可这两样东西谁又更重要?当然是权了,因为权能揽财,要想要钱生钱,也要将钱先变成权才行。”接着伸手摆了几下,示意他靠得近些。
耶律九斤也真听话,立马将头凑了过去。
毛铮用手拢住他的耳朵,压低声音眉飞色舞的私语起来,越说越是得意,耶律九斤渐渐地,也听得如醉如痴,一脸的狂喜之色。
末了,耶律九斤兴奋地双手一拍他的肩膀,许是力量大了一些,险些将毛铮推倒在地,激动地嚷道:“你小子真有你的,自己不用本钱便夺人宝物,顶多死两个人而已,妙计!”他本是商人,讲的是你需我求,算的是斤两之利,说起巧取豪夺,阴损狡诈,怎能比得上毛铮恶毒?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无本求利的买卖,欣喜之余,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毛铮道:“恩公!”耶律九斤把手一摆,止住他的话头,说道:“这二字显得生分,我比你大些,就叫我耶律兄好了。”毛铮点头称是,道:“好!耶律兄,你照我的话去做,保你马到成功!”
耶律九斤喜不自禁,忙着去夺宝物起身便走,未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朝毛铮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毛老弟,你老爹已经仙去多时,你应回去奔丧才对。”
一句话说得毛铮无地自容。
胡哲正等着白父将本郡的富户找来,好在汇聚德设宴款待他们,想着自己的计划正一步一步的接近现实,心中窃喜,无论见到何人都满脸推着笑容。
张县令似乎已看出他筵无好筵,不想蹚这趟浑水,再三婉拒了胡哲的邀请,以处理公务为由老早的出了衙门。胡哲不打算在他的身上做怎样的文章,见他执意推迟,也只好作罢。
天近晌午,有几个富户已经陆续赶来,尽是衣着光鲜,却均是满脸的狐疑,不知胡哲为何将他们全都请来。几个人坐在衙门的正厅里,见四下无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人问道:“胡将军落地幽州,与涿州奇林县毫无瓜葛,更和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这么大的排场,非要大家齐来?”
一人摇了摇头,说道:“定是有事叫我们代为办理。这世道人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有利盼鸡鸣的主。不然的话谁这么好心?”一人长得略为年轻,凑过头来,问了一句:“别再是鸿门宴便好?”
一位老者手捋花白胡须,已经沉思良久,见大家话语模糊,插了一句,沉吟道:“应该是有什么大的谋划,叫我们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众人担心就是此事,突然间被他说了出来,又都希望不是真的,一人小声嘀咕道:“这与强取豪夺有何两样?”
半晌未闻话语,看样子众人真的担心起自己的钱财被他抢去。
一人更为担心,问道:“我们能否不去赴宴?”
一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难呐,此人骄横跋扈,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人倒想出一个办法,试探着问道:“要不大家凑些钱送去,再好言相求,叫他别难为我们才好。”
白须老者道:“究竟何事还未可知,贸然送钱怕是白白的浪费银两。唉!到时再静观其变吧。”众人听罢很是不解,心道,这是什么话,是你告诉我们说他要用钱用粮的,怎么现在又说不知何事?还不叫我们想办法,难道我们就这样坐等着任由人家摆布吗?
猜不透白须老者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众人心里暗中嘀咕起来,要说胡哲需要人力,可这帮老家伙即不能上阵冲锋,也干不了重体力的活计,叫来何用?保不准想借他们的关系为他疏通人情,可办一件事情只要一个靠得住的关系,精干之人便可,犯不着将这些人一股脑的全部请来。想想还是要钱要粮的可能性大些,不由得七上八下的担心起来。
沉默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忽听一人埋怨起来:“白先生也真是的,自家的事自己处理好了,为何把我们也牵扯进去?”
一想到这个环节,大家也跟着不满起来,也忘记了身在衙门里,有人愤愤的说道:“没准就是他与胡贼勾结,残害乡里呢!”
众人又开始纷纷咒骂何白两家,有人竟说出了“如此良心,活该总是倒霉!”的话语,林林总总,简直不堪入耳。
只有一人说话还算公道:“也许他被人胁迫,身不由己。”
正说着话,胡哲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何员外,也是一脸的精神,看来胡哲留他一晚也仅是畅谈而已。见到众人,胡哲笑哈哈的过去搭讪:“各位来的正早。我初到贵地,理应先到府上拜访才好。只是路径不熟,难寻各位门第,只好有劳各位到此一叙。”一来胡哲先开的口,二来都是熟人,何员外一直陪着笑脸,一言未发。
众人正骂得解气,忽见胡哲与何员外一并进来,原本就怀疑胡哲心怀叵测,又怕刚才的话被二人听见,忙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行为甚是拘谨。一人先道:“胡将军英雄盖世,屈尊来此,理应逢迎府上,为将军接风洗尘。不想竟让将军操劳若此,真是惭愧的很!”
胡哲对他的话极为满意,爽朗的一笑,说道:“各位今日能够赏光,便是给足了胡某的脸面,又何必如此客气!来,大家先坐下喝茶,待会儿人员齐整了,我们便去酒楼,不醉不休。”
刚才还担心谈话被他听到,见他不气不恼还热情有加,料也无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大大方方的找了把椅子坐稳,随意寒暄。
哪知他们的谈话早已一字未漏的钻进胡哲的耳朵里,之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来他们骂的不是自己,二来他们的担心也是情理之中,背地里议论几句又有何妨?再者,他们心疼也好,情愿也罢,待会儿到了酒楼,哪里由得了他们?眼下高兴便好,犯不着与他们生那些闲气。
正在闲聊,忽听门外的衙役嚷道:“什么人,来县衙有何公干?”
一人话语响亮,清脆入耳:“这位爷,胡哲将军可在里面?”胡哲以为是又一个富户送上门来,心下暗喜:“别急,人奏齐了便好。”诸富户见他关注门外,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不便多言。有的正襟危坐,看似沉稳。有的装作欣赏墙上的字画。有的端起茶水细品起来。
又听衙役问道:“你是什么人,何事要见胡将军?”
那人又道:“请您转告胡将军,就说故人耶律九斤有事来访,万望见上一面。”胡哲在里面听着,心下一愣,暗道:“耶律九斤?有些耳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衙役的话几近啰嗦,又问:“你与胡将军是故人?”
耶律九斤有些不耐烦,冷语道:“这你别问,你只管把我的话照直说去,胡哲若是见我也就罢了。他要是不见,我转身便走,如何?”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未等他来到近前,胡哲猛然间想了起来,暗自发问:“耶律九斤,难道是他?”心知若是此人当真的慢待不得,急忙伸手,衙役话未出口便被他拦住,说道:“既是故人,哪有拒之门外之理,我迎出去便是。”起身便向外走去。
衙役只好止住话语,一声不响的跟的后面。众富户见他如此礼遇来人,想必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均是脖子伸了老长直直的向门外望去。
胡哲疾走几步来到门外,见门下立着一个人,正是耶律九斤。他漂泊在外已是数年,见到此人倍感乡情浓厚,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是好,喊了一声:“耶律兄!”一步蹦下台阶,张开双臂便迎了上去。
耶律九斤见他还记得自己,也是喜出望外,嚷了一句:“胡将军,别来无恙!”两个大男人在衙门口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你拍他几下,他轻捶你几拳,亲热的不得了,未及说话已是热泪盈眶。
半晌的功夫,二人才松开双臂寒暄起来,无非是一别数年,行踪何处,境况如何?散落四方的故友可曾见过?说到高兴处,胡哲才想起还站在街上,忙拉起耶律九斤的手臂,歉意道:“都是我招待不周,耶律兄辗转来此,怎可久立门外,快入正厅一叙。”
………………………………
二十二、【 乡绅富户 】
耶律九斤也是离乡有年,风雪雨露自是不必说,所遇之人皆把他当做异乡之客,毫无情感可言,更是博不来半点的怜悯和同情。特别是每逢民俗佳节和祭祖之日,倍感凄凉。今日邂逅胡哲,没想到竟有如此的厚遇,早已感动的双目晶莹闪闪,跟在胡哲后面,边走打听家乡近况:“自南下后,再未饮过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的水,每年祭祀,也只是对圣山遥拜而已。胡将军可曾知晓,河水还是那样的清澈甘甜,圣山的草木还是那样的葱绿茂盛吗?”
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流域为契丹人的祖源,常被引为故乡。圣山即为黑山,契丹人认为人死后魂归黑山,为黑山神管辖,因此年年都要拜祭。
胡哲知他动了思乡之情,安慰道:“耶律兄何必伤感?只有拓出更广阔的草场,养出更肥壮的牛羊,我们才会有更多的祭品拜祭黑山神。南国地广土沃,辟做牧场再合适不过了。耶律兄多年劳苦,为耶律王爷筹备蓄养精壮勇士所用之需,不就是为了开疆扩土吗?”
耶律九斤对军国大事知晓一二,见自己的一番感慨便引来他这样的话语,知道含义颇深,刚要细问,却不知不觉中到了正厅,一屋子人不知何等身份,恐被他们听见,忙止住不说。
进到屋内,胡哲把他向诸位富户一一引荐,诸人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不知耶律九斤是怎样的人物,只好嬉笑着一一见礼。待介绍到何父时,他与耶律九斤早些年有些往来,此时偶遇均是一愣,但着种场合也不便多说,只好简单的寒暄几句,无非是“员外长,先生短”的,算是搭过话了。
不多一时,又有富户接二连三的走了进来。众富户虽然同住乡里,但都是各忙各的,少有机会聚上一聚,平日里见面也只是招呼一声,互问几句寒暖也就罢了。今日有机会凑到一起尽是家长里短的话语,显得格外的热闹。胡哲倒是希望富户来得越多越好,每来一人脸上便多了一分笑容。
最后到的却是一个白面小生,在白父的陪同下四平八稳的踱步入内,手摇羽扇,颇具风流。应是一个少东家。每过一道门白父都伸手说了一句:“请”字,示意他应走这里。胡哲见白父对此人如此客气,以为他是一位极为富贵的人物,犹如见到财神爷一般,心里乐开了花,同样的热情有加。哪知此人年轻气傲,本就瞧不起契丹人,经白父一番软磨硬泡才把他请来,对胡哲的谦恭之姿也是两眼一翻,丝毫不做理会,俨然一副受之无愧的模样。有人见他如此托大,心里嘀咕:“这样的狂傲,早晚要吃苦头。”
奇林县的富户已聚来十有**,三五户忙着生意出了远门,家人做不得主,缺席也就罢了。
一行人出了衙门,乘车坐轿,在两班契丹兵的护卫下,径直的朝汇聚德酒楼赶去,路上行人见县内如此众多的头面人物聚在一起,不由得唏嘘称奇。
汇聚德酒楼早就接到胡哲的话,大老远的见众人赶来,掌柜的赶紧跑到楼下,立在正门中央满脸推着笑容,双眼眯成一道缝隙,一团和气的将他们一一迎到楼上。整个酒楼已打扫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小二们一身利落,肩搭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巾,见人垂手弓腰,无不恭敬之至。
汇聚德的大厨手艺精湛,待众人坐定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山珍海味便在桌子上堆成一座色彩斑斓,香溢四座的小山。酒宴极尽奢华,几乎穷尽全县的美味,就连这些郡里最为富贵的商户平日里也少见这样的佳肴,免不了垂涎欲滴,几乎忘了身置何处。酒倒不知什么名字,略呈琥珀色,应是名贵得很。想是胡哲为讨好汉人,特意拿出他们善饮的佳酿,金樽盛酒,日光辉映下,波光流动。
美酒佳肴,足够彰显这些富户的身份,众人对胡哲的盛情颇感难为情,客套话不绝于耳。胡哲心怀诡计,见他们如此拘谨,不免好笑,急忙劝饮。他酒量宏大,连饮三杯依然面不改色,众人却是不敌,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了醉意。俗话说酒能**,渐渐地客气话便成了奉承语,接着又胡天海地的替胡哲吹捧起来。有时竟为了那个词语用的更加恰当,争得吐沫满天,面红耳赤。
酒席间,胡哲还没有忘记白一帆,当着白父的面将他又夸奖几句。儿子大婚日近,却这样折腾一番,白父心里早就有些怏怏不快。听他的话语不像气恼一帆的样子,略放宽心。心想他交代的事情均已照办不误,只盼着酒宴过后,能领何员外回去,日后能免些烦恼才好,也好红灯绿酒的操办喜事,对他的恭维实在不想搭理,只是因他势大不敢得罪,勉强应付几句,又举酒敬了胡哲一杯,总算是场面上过得去。
何员外倒是另外一种心态,他本不知是用家中的玉麒麟换来的自由身。自从被带到衙门里后,胡哲非但没有为难于他,反倒盛情款待,二人亦是相谈甚欢,又听说今日宴罢之后便可送他回府,总以为遇见了好人,自是感恩戴德,美誉之词连篇,捧得胡哲似飘在半空云雾里,好不风光。
耶律九斤当然也位列其中,他本是商人,付出总想回报,心想,胡哲本豪杰之士,如此大费周章的对这些富户礼遇有加到底是何用意?见众人对他恭维的几近离谱,犹如再造的父母,有些恍然,心道:“这也许是汉人所谓的亲民之举,看来胡将军也学会了汉人的治国之道。”
酒过三巡,胡哲便把各位富户的家世、所做的营生,甚至他们的人脉关系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见众人脸颊微红,双眼呆滞,话语也有些含糊,知道已有醉意,正是实施诡计的良机,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一提嗓门说道:“各位皆是本郡商界的头面人物,百姓衣食之资皆赖各位才得富足。既然做生意有诸多的好处,巧的是我也有一桩买卖,正愁找不到商家,何不大家一起谈谈,也省得好处落于旁人。”
众人均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听他谈起了买卖,立刻来了精神,均竖起耳朵,暗想:“且听他是怎样的生意,利润如何?”白父心里也道:“原来他有生意要做,且不知是怎样的生意,竟要劳烦这么多人?”
倒有人想起了在南国做生意“官商勾结”的情形,心道:“与这样的人谈生意,倒省得黑心的官员恶意盘剥敲诈。且财路宽广,进销通畅,又不愁本钱,当真的有利可图。”
白须老者又自作聪明起来,嘴角上挑,目光轻扫众人,似是在说:“你们看如何,被我猜中了不是?”
白员外对胡哲一直心存感激,也不生分,笑着问道:“不知将军打算发哪路财?若有利可图,大家哪有见钱不赚的道理!”
胡哲甚是满意,唯恐众人听不清楚,一字一板的说道:“我弟兄千余人,冒白刃,入不测之地,金银美玉自是不少。但缺乏果腹之物,既是良驹也无力驰骋。这幽云之地米粮颇丰,各位手里的余粮亦是不少,若能分一些卖于我军,必能解此困局。每年金秋花落果实之日,我派人前来收购,按价付账,当场兑现,保证真金白银。些许小事,想必不会为难各位!”
各位富户都囤积了不少的粮食,少则几百石,多者千余石,打算来年青黄不接的时节能卖上好价钱。秋日里卖粮,未免亏损太多,众人听完,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均是一言不发。
耶律九斤大为慨叹,心道:“他要学汉人的样子囤积粮食?这与耶律王爷的想法同出一辙,此人远见卓识,若有一片天地任其驰骋,必成大器。”
契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几代人延续下来的习俗,经常四处掠夺财物和粮草,建国成军后依然停留在原来的基础上,一遇战事出兵远征也是只带三五日的口粮,少有补给,不足时便纵兵四掠。不管是敌方的还是百姓的,得方便便要拿来。可大规模战事消耗的不仅仅是意志,更多的还有补给,一旦军事旷日经年,或深入不毛之地,势必难以持久,日久无食身体羸弱无力如何能支持战事?即便是一支小股的精兵过来蹂躏一番也可能给它带来灭顶之祸。
胡哲比较南北两国的军队,看出契丹军队的弊端,决心从改善补给入手,诚心打造一支能攻坚、能守战的队伍。
白须老者任事都要显摆自己,话语更加直白:“要说胡将军出钱卖粮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秋天米贱,如此一来,利润岂不都叫您拿了去?”
众人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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