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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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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摔倒,慕容景怎能不顾?又怕蹈他覆辙,忙翻身落地奔了过来,待他起身,又一起向一旁的密林跑去。何玲玉立时恍然,见马身已中了一箭,清楚再这样继续下去定是不成,也跃下马来朝密林疾奔。
可人又哪及马快,未等他们跑到山林边上,便被奔到近前的辽军拦住了去路,再回首时,后面的辽军已经赶上,把团团围住。慕容景夫妇一见,急忙拔出长剑分立左右把朱宗远护在中央。
眼见阴谋即将得逞,杨希平一脸的狂喜之色,阴阳怪气的说道:“朱将军,慕容将军。大家好歹也是同僚一场,如何走得这般匆忙,也不吱呼一声?”
三人哪愿理他,一边防着辽军一边伺机突围。
一旁一人翻身下马,刀也不提,快步走到三人近前一拱手,说道:“二位将军。请恕在下不恭。眼下我等身在番邦,做事不能万全,还请二位将军见谅。”正是归化镇守使胡天阳,脸上还带着笑容。
朱宗远不以为然,轻笑一声说道:“胡将军客气。如此大动干戈应是柔格的主意,看来在他眼里,我朱宗远还不是一文不值啊!”
胡天阳却不愿和他说笑,正色道:“柔格王爷当然恨透了将军。将军离开十六州也是一个上策,不仅可以保二位无虞,我们也好有个交代啊。”
慕容景问道:“这么说,你不打算拿我们去领赏?”
胡天阳不便多言,只说了一句:“三位还是快些赶路的好。”
朱宗远一愣,方知他无意为难自己,当即感慨道:“既然如此,我等多谢胡将军大义。日后若有缘相逢定会不忘将军今日的厚恩。”也不拜谢,转身朝后走去,辽军也不便阻拦,悄然让出一条路来。
没人留意杨希平已悄悄催马走到胡天阳近前,趁他不备,猛地手起剑落,一下便砍在他的颈部,惊得他猛回头瞪大眼睛,手指着他:“你???你???’,”再难支撑,“扑通”一下倒了下去。
突逢变故,众人顿时愕然,均呆立着,一时弄不清怎样的情形。
就听杨希平厉声喝道:“胡天阳私放要犯,其罪当诛,还不速将贼人拿下!多数辽军尚未回过神来,却早有两三个人挥刀向朱宗远三人奔去。
自那日胡天阳在练兵场和他一番话语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唯恐有朝一日事情败漏便要大祸临头。想着自己整天担惊受怕的防着朱宗远和胡天阳,还要处处受人摆布,后悔当初做事不够周密,更对二人痛恨不已。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样下去终究不妥,无论如何也要想出对策摆脱困境才是。
这次是柔格的钦令,胡天阳不好强阻,想到能除掉一人便少一分担忧,机会难得,忽见胡天阳还要将他放走,心头一急,一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闪现:“何不趁此时机把二人一并处掉,永绝大患。”便拔剑砍死了胡天阳。
也是胡天阳心慈手软,总想着借他藏宝一事胁迫他,只让他收敛一些恶行便可,不想被人家怀恨在心,先下手将他害了。
朱宗远起先也是一惊,见辽军又围了过来,来不及替胡天阳惋惜,忙且战且走。无奈辽军众多,个个贪赏又骁勇异常,虽奋力拼杀一时难以摆脱。
慕容景等明白过来顿时怒火冲天,恨不得将杨希平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起剑砍倒一人,猛然间心生一计:“指挥辽军的只是杨希平一人,若是把他擒住辽军投鼠忌器必会退去,不但能安然离去也好为胡将军报仇。”如猛虎一般逢人便砍,直向杨希平奔去。
………………………………
二四一、【善有善报】
何灵玉见他不思突围,反向人多的地方猛冲,立马明白了几分,也踊跃上前相助。辽军虽多,仓促之间也是未及提防,顿时阵脚大乱。
杨希平见二人突然奔到近前,心知大事不妙忙转身欲逃。但二人岂肯轻易饶他?紧追几步,赶上去毫不犹豫举剑便砍。眼看双剑就要砍在他身上,忽然,一名辽国女子闯了过来,单刀平举,只听“当啷”一声,便把双剑磕开,紧接着单刀向下一挥,又向二人的双腿砍去。二人急攻之时遭人强阻顿时大惊,忙后退数步,定睛一看,竟是柔格的女儿柔然郡主。
二人眼见功亏一篑,不肯罢休,又挥剑冲了过去。怎奈柔然刀法本就凌厉,加上宝刀在手,顿时神威大显。更兼一旁的辽军又都蜂拥而至,几次硬闯都被他们挡了回来,二人见此计不妥只好极力应付着,一边苦斗一边另想他法。
辽军众多,且又有一个本领不凡的柔然郡主,久战必然力竭被擒,见一旁山林郁郁葱葱,人迹难寻,三人不再犹豫,忙趁着大乱,寻机向密林退去。
辽军骑兵久在塞北驰骋,往来冲突甚是得力,来到中原多次在山林里吃了大亏,见他们又钻了进去心里忌惮,踌躇着不敢向前。柔然见状大为光火,大声呵斥了几句,辽军在郡主的严令下甚是无奈,只好继续追赶,密林边上纷纷下马走了进去,却被他们落下一大截。
密林中灌木丛生,粗枝大叶拦路,脚下亦崎岖不平极难行走,三人久战多时已是气喘吁吁,疾行老半天才跑到密林尽头,忽见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顿时傻了眼。只见大河宽约数十丈,水流湍急,看样子涉水难渡。前有大河拦路后有追兵,三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焦急之时,忽听左边芦苇深处一人高声喊道:“朱将军,慕容将军,快到这边来!”话音刚落,一条乌蓬小船从里面划了出来,上面一个汉子正朝着他们大喊。三人末路穷途之时来不及多想,折道奔向小船,心急时脚下更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近前,忙不迭的跳了上去。汉子救人心切,立刻使足了力气荡起双桨,小船渐渐地离岸而去。
不多一时,辽军便追到了岸边。杨希平见小船离岸甚远,河面上又无其他船只,下河去追却不知深浅更是不及,忙下令辽军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支支利箭雨点般向小船飞去,三人忙躲在船篷里当然无恙,可站在外面摇桨的汉子却不便躲藏,一不留神,腿部中了一箭,鲜血涌出,疼得他紧咬牙关,硬是把双桨摇了起来。
慕容景见状,忙又钻出来替他拨挡箭支。朱宗远去接船桨,却被汉子婉拒:“不碍事,你不懂这大河的性子,划不起来的。”何玲玉不忍汉子为了他们受这般罪,忙撕下一块衣襟替他包扎伤口。
随着小船渐行渐远,辽军的箭已成强弩之末,万般无奈只好听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荡悠悠的驶向了对岸。
杨希平懊丧的望着大河,无计可施,却被柔然大声训斥了一顿:“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到下游找到大桥过河去追!”杨希平被她这么一骂,倒是清醒了过来,但心里仍是没底:“他们过河便失去了踪影,又到那里去找?”
柔然见他如此无用甚是来气:“他们要到南方去必然要渡滏阳河,你们马上赶到渡口,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杨希平这才明白过来,但依然心存畏惧:“可我们的人马太少,唯恐再让他们跳了。”
畏手畏脚的模样,早惹得柔然怒不可遏,嚷道:“耶律太保已经向这边赶了过来。只要你们能够找到他们,太保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怎么,你敢抗命不遵,难道想杀头吗?”
杨希平一听“杀头”二字,立马想到自己几次办事不力,柔格已是不满。若是这次再让他们跑掉,弄不好会掉脑袋也说不定。再说,除掉朱宗远和慕容景也正好遂自己的心愿。柔然虽无军职,但人家是郡主,听说上次山贼焚烧粮草的时候就是她领兵作战的,辽军均称她为女中英雄,智勇无双,堪比述律太后,她的话不能不听,便硬着头皮催着辽军向下游赶去。
摆脱了辽军的追杀,朱宗远这才打量起船家来,帮他包扎好伤口时开口问道:“这位恩公,你我素昧平生,你如何认识我们?又怎肯舍命相救?”
汉子憨厚的一笑,说道:“朱将军言重了。当年在禾良村,村正勾结契丹人欲霸占我家田宅,还是慕容将军仗义,朱将军疏财救了我们一家人,如此大恩,怎可忘记?”三人听他一说,细想一下才有些恍然,当年从檀州回来路过一个叫禾良的村子曾经救过一家人,若不是他提起此事恐怕早都忘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他,又多亏了他奋力搭救。
见是自己救下的人,三人放下心来,何灵玉欣慰的一笑,问道:“你们后来怎样了,又如何到了这里?”
汉子叹了一口气,答道:“自恩公离去,我们怕官府再来找麻烦,便卖了田宅,举家迁到这里半耕半渔。十六州归让给辽国后,因这里山水相连,地势偏僻,不适合改成牧场,辽军少来,日子倒也安稳。现如今两个孩子都业已成家,这也多亏了三位恩公的大恩哪!”
说着话船到对岸,早有一位妇人带着两个青年等在那里。仔细一看,正是在禾良被他们救下的那个妇人。刚要搭话,汉子则抢先大声喊道:“不要愣着,快过来拜见恩公!”
妇人被他这么一喊,立刻认出了三人,忙领着青年跪了下来,口中念叨着:“原来是恩公到了,自从在禾良多亏恩公搭救,大恩从未敢忘。未想到今生还能见到恩公,真是老天有眼啊!”说着说着,竟然流下几滴眼泪来。
众人弃船上岸,何灵玉疾走几步,上前扶起妇人,安慰道:“大嫂,您这就见外了。我们刚才也是多亏了大哥相救啊!既然是一家人断不可如此。”汉子见妇人哭起没完,也嚷嚷道:“只知道哭,还不快些把恩公请到家去。”
朱宗远忙拦住他们:“我们正遇辽军追杀,不能给你们招惹麻烦。”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又叫慕容景拿出一锭银子来,递给了妇人:“若是方便的话,就到集市上去给我们买三匹快马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急着赶路。”
妇人一听慌了,口中喃喃的说道:“既然遇见辽军,应该想一个妥善的办法才行。”何灵玉接过话来,笑道:“大嫂,这就是最妥善的办法了,只是还要麻烦你们。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是不能到你们家里去。你们买到马匹再给我们送过来,千万不要让旁人看见。”
汉子却是爽快人,一把推开银子,慷慨道:“要马好办,只是用不着银子,我这就给你们牵来。”也不听众人呼唤,急切切的走开了。
龙海和郑萱在黄河找到谭清,便与他商议如何一起创建水军一事。起初谭清并不在意,却禁不住他滔滔不绝的民族大义,诱人的荣华富贵和整日的软磨硬泡,终于活了心,暗想:“将队伍操练一下也是无妨,若是强了,便可把这黄河上下的大小船帮全归在自己的旗下,岂不是一呼百应?”就这样,一方一心报国,一方有志称雄,各有所需一拍即合,建军之事竟弄得有声有色,不出两年,水军已经初具规模,颇有战斗力。
这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几缕光亮,被露水浸了一夜的船篷湿漉漉的,推开舱门,一股清风扑面而来,从鼻腔到肺腑均是凉爽无比。
龙海独立船头,见谭清站在岸边和几个人比划着什么,出于礼貌便问候了一句:“谭帮主,大清早的,为何这般辛苦?”
谭清回头一见是他,朝几人摆了摆手,转身走了过来,还说:“不早了。昨夜从南方运来一车的粮食,要搬到岸上去。力气活本就辛苦,去伙房让师傅改善一下伙食。”“蹬蹬”几步便登上了甲板。
郑萱正从舱里出来,一探头便说:“这等小事打发一个人便可,哪里非要您去操劳。”刚打扮完的女人,虽说年纪稍大些,也是风韵不减。
谭清轻叹一声,说道:“只此一事也就罢了。最近有一件事甚是苦恼,便出来走走,去伙房也是顺便的事。”
看情形是有事发生,龙海见他满脸忧愁,应该不像怎样光鲜的事,便问:“能惹你苦恼的事定然非比寻常,不妨说出来听听。”
谭清看了一眼郑萱,一副忧心满腹的模样,不说何事,反问:“龙老大,你们师门除你之外还有哪位来到这黄河滩上?”
龙海提起此事不免心中酸楚,叹了一声,说道:“唉!叶氏一脉人才凋零,自从师父英年早逝,师弟师妹不幸遇难后,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如何,莫非谭帮主所言之事与鄙门派有所关联?”
谭清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知怎的,近日世道不甚太平。河北方园百余里不少的村落接二连三的有人遇害,巧的是,他们致命的一掌皆是贵派的‘罗煞大手印’,你近日在帮中操劳,从未登岸半步,弟兄们清楚定不是你所为,但听你这么一说,还有谁会贵门派的‘罗煞大手印’呢?”
………………………………
二四二、【无辜惨案】
龙海闻言大惊,问道:“竟有这等事?死者都是些什么人?”
谭清面露惋惜之色,正色道:“均是无辜的村民。贵师门世居漠北,门下弟子怎么会与这些人扯上什么恩怨?且门户众多。要说杀人劫财更是无从谈起,遇害之人家中的财物半点不曾丢失。”
龙海思索了一会儿,愤然道:“这倒令人匪夷所思,什么人这般为非作歹?看来,不除掉他必将为祸人间。待我上岸查个究竟,再做答复。”
郑萱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一旁插了一句:“莫非你门派另有传人?”
龙海答得倒也干脆:“断无可能。师父仅收我们三个徒弟,别无他人。”
郑萱试探着问:“你师父可有师弟?比如你师叔师伯等人?”
龙海一脸迷茫,喃喃的说道:“师父的武功自成一派,一身绝学均是自创得来,并无师兄弟。可恨的是,此人滥杀无辜,到底意欲何为?”
郑萱蛮有把握的说道:“当然是要陷害你了。你想啊,罗莎大手印一出,世人定会认为是你干的,怎会饶了你?这叫人借刀杀人。仔细想想,曾与何人结下过仇怨。哼!这等小人,没本事上门找你出招却是阴损。”
龙海苦思冥想,陡然间双眼放光,嚷道:“师父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叶飞,难道是他?可他几时练会的罗莎大手印?”
郑萱点头道:“这就是了。定是因为我杀了他姐姐、姐夫,特意寻上门来。”
黄河两岸的景象与关北大不相同,山峦余脉逶迤渐缓,不再峥嵘峭立。多年来,河水泛滥所冲击的平原已变成一片沃野,上面种麦插稻,放眼一片茂绿。几座村庄像被逆来顺受的摆放在那里,十里八村之间田野纵横,阡陌相连。村民四季劳作,若遇上太平年月日子倒也殷实。
龙海和郑萱弃舟上岸,一路向北前行约十五里,见到一个村庄,却是静的出奇,连鸡鸣犬吠声也不曾听闻,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阵冷风吹得乱草尘埃四起,顿觉一个阴森可怖。
龙海小声道:“定是村民怕了,都躲了起来。”
郑萱思虑的远些:“连活计也不敢做,日子久了哪行?”
本想找一个人问问,却不见半个人影,不免心绪愁乱。转过一个街口,见井边一位老者正弯腰取水,龙海紧走几步到了近前,手一拱,客气道:“老伯,发生了怎样的事,村子里为何不见一人?”
只是问一句话,哪知老者听了便像见到瘟神一般,未等回头看清何人,便吓得“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水桶被他一带立刻翻倒,水“哗”的一声倾洒一地,连老者的身下也是湿了一片。
还是郑萱机灵,上前一把将他扶住,安慰道:“老伯莫怕。我们是官差,初到贵地诸事不明,须向您老人家请教一二。”
也许是“官差”二字消了老者恐惧之心,抬头愣了半晌,见她面容和蔼,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嘴里还不住的叨咕着:“真是作孽呀,大白天的也吓死人,可叫人咋个活法?”
龙海连忙道歉:“是我太过唐突,还请老者莫怪。”
老者却不理他话语,上下将他打量一番,又看了看郑萱,凝眉问道:“你们真是官差,为何却这般打扮?莫不是哄我老头子。”
郑萱笑道:“因另有差事,着官服多有不便,才刻意如此。”
老者仍半信半疑,龙海哪有功夫和他多说无用之事,话锋一转,问道:“老伯,最近日子可曾太平?可否有山贼、强盗一类的恶人为害乡里?”老者这才有些信了,抬头望了又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哪里太平?你没见这大白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吗?我这是家中没水做饭,才冒死出来一次。”
龙海佯装一愣,问道:“怎么,还真有强盗?”
老者叹了一口气:“嗨,要是一般的强盗就好了,官府一来定能把他们擒住。可最近几日,这里却出现一个大恶人,着实把人们害苦了。这三五里之遥的地方就已经有十余人被杀了。”
龙海又问:“是杀人抢财还是采花大盗?”
老者话语急切:“只是杀人。而且不问恩怨,不管青红皂白,想杀就杀。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下可好,既是平常老实本分的人也难免突遭横祸。弄得人人自危,不得安生啊!”
龙海心里嘀咕着:“看起来谭清所言非虚,可又是何人竟然作恶如此?”
郑萱插进话来:“恶人长像如何?”
老者摇了摇头:“凶恶之极,难以辨认。起初大家均以为他只在夜间作恶,一到天黑便关紧门窗不再出来,哪知他大白天的也敢公然行凶,走着走着,就见忽然有人被杀,随后人影一闪,快的早已不知了去向。我们早盼着有人能除此一害,正巧,你们来了,定要把他抓进大牢才行。”
这样的罪孽死有余辜,关进牢里已是轻饶了他。可一个寻常百姓哪有权利判谁生死?也只是抒发几句情怀,解解心恨而已。
龙海一心想弄个明白,又问:“死者身上可有怎样的印记?”
老者略微思考了一下,一拍手,嚷道:“对了,都有一个紫色的手印,应该是哪门哪派的绝技,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
龙海和郑萱心里有了底细,对视了一眼,谢过老者,一路向北走去。
不多一时,遥见前面又有一座村庄,刚到村口便听有人呼喊:“恶贼又来杀人了,大家快逃!”接着便是惊叫连声,还能听见小孩的哭声。
这恶人真是胆大包天,二人顿时气恼,忙加快脚步寻着喊声奔去,心里在想:“定要当场将他捉住,让百姓亲手除了这个祸害。”可未等跑到街心,却见迎面跑过两个人来,一个手持开山斧,另一个拿着链子刀,正是自诩为名扬天下的鬼斧神刀,看样子甚是急切。
龙海和郑萱情形不明,把他们拦住便问:“二位仁兄,恶贼在哪里?”
鬼斧神刀闲游之时听见这里有人作恶,以他二人侠义心肠岂能袖手旁观?便大老远的跑来要为民除害。街头上转了半晌终见恶人现身,未等将其擒拿又被他害死一个,追赶又是不及,正在四处寻找,碰见有人问话,便气喘嘘嘘的答道:“刚害了一个百姓,不知去了哪里。这恶贼轻功了得,看样子武功应是不凡,对付他要多找一些帮手才行。”
许是游历久了,见多识广不再自大。不然,以他二人的心性,能承认别人武功不凡不知有多难得。
郑萱抢先说了一句:“我们可以帮你们。”
这世道还是好人多,正不知如何是好,到哪去找人,便有人自愿相助,二人唯恐错听了意思,均是一愣,你瞧我我瞧你,似是不解。
龙海最是心急,催促道:“死者在哪里?快领我们去看看。”
鬼斧神刀这才信以为真,爽快的应了一声,返身跑得飞快,沿着大街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伙人站着,人群中央躺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看衣着面相定是贫苦农夫,满口面颊尽是血迹,地上亦是一大滩鲜血,人却早已没了气息。一旁的几个村民不住地摇头叹息,两个家属模样的人正跪在身旁嚎啕大哭。
为图方便,龙海仍要故技重施,一手分开人群大嚷道:“大家闪开,官差办案。”三人身后紧随,在缝隙中挤了进去。
死者的家属一见来了官差,有了伸冤雪恨之处,忙跪过来哀求四人定要将恶贼绳之以法,哭声凄惨,令人肝肠寸断。
饶是郑萱杀人如麻也是心酸,取出五两银子递于家属,说道:“先把老伯葬了吧,我们去抓凶手。”家属听她应了,又得了银子,哭声才见稀少。
这等善事岂能少了鬼斧神刀?田甲一手伸进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五个铜板,实在是少得可怜,侧面去看杨凡,想要他再凑一些。却见他只管摇头,想来也是身无一文。可这等大事才给五个铜板,哪里拿得出手?为免丢人,田甲趁着无人留意,又默不作声的放了回去。
龙海蹲上前去掀开死者的衣襟,只见胸口处赫然印着一个紫色的手印,确是本门的罗煞大手印,印记清晰透骨,内力必是极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侧脸朝家属道:“这恶人凶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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