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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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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丢了性命。
她虽然不顾凶险可马世方偏要活命,吓得他双腿一软,似要跪下一般,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郑萱一个“金鹏展翅”从他身上一掠而过。
这一来惹得他怒火中烧,猛地提了一口真气,双掌疾风暴雨般劈了出去。可他一人擒郑萱尚且不能,何况还有一个金杖太保?出招总是击他要害,且又快又稳,威力自是无穷。想他仓促之时夹在两大高手之间,一个武功高强、招法怪异,另一个轻功卓绝、灵活多变,逼得他穷于应付。再次出手时,忽觉得头部一阵眩晕,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原来,他虽甘冒大险,处心积虑找到了六爻大法解毒的良方,却因为时间仓促,毒素未尽便急于找龙海夫妇寻仇。恶战之时必然要拼上周身之力,已惹得毒气上返,头晕起来,心下骇然,忙晃了一下头清醒了许多。再一看去,不仅这二人已摆出了决斗之势,辽军也是大老远的围着,玄晟颐和鬼斧神刀更是跃跃欲试。知道对方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且人多势众,何况自己身体已觉不适,若不尽快突围出去,再斗下去唯恐毒气发作有性命之忧。
思虑清楚久留无宜,猛地提了一口真气,纵身跃了出去。
众人恶斗多时已是惊险纷呈,见他远去危情顿解便止住不追。
马世方跑的愈快头痛的愈是厉害,奔行了十余里路,竟痛得几近晕厥过去,忙找地歇息,路边一块方石甚是平滑,便坐在上面运气驱毒。可体内的毒气早已躁动起来,虽用真气强行压制,却是两气相抵,惹得五腹剧痛,额头的汗珠霹雳啪啦的掉了下来。只觉体内一股热气无处发泄,渐渐地心智模糊,性情随之大变,猛然间双掌推出,“轰”的一声,眼前一块巨石应声而裂。
凌云子在沐清斋大闹一场,想想也是亏了女儿拦着,不然指不定会闯下怎样的祸端。依旧未查明谁是凶手,便整日的苦思往事,一心要从这破碎的印象中找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可冥想了几日,仍是一丝的线索也无。
这日正行走间,忽听一声巨响震耳,忙四处望去,却见不远处一个人坐在石头上,面色紫青,十分的狰狞可怖。走到近前仔细端详,却是在药山之巅遇见的那个怪人,似在强忍不适,心中暗想:“莫非是毒性又发,惹得他这般痛苦?”两指伸出,化作“天心指”向他的左肋点去。
马世方暗中调气,强把毒气压了下去,痛感稍缓,猛睁眼看见凌云子,以为郑萱早把自己害死夏佳丽一事说于他听,特趁他之危前来寻仇,未等手指落下,忙挥手拨开,疾出一掌向他的前胸打去。
凌云子一番好意招来恶报,也是一愣,哪里想过这人便是害死他妻子的凶手,更不知是为了怕他寻仇才大打出手,甚至连他是马世方也不曾记得,一心以为他是毒气攻心以至于心性癫狂,丧失了理智,见他出招快捷,大手随意一挥,“嘭”的一声,借势后退一步,莫名其妙的看着。
他还在那体谅人家的苦衷,可马世方遇见强敌能不思保命,何况他是第一高手?还是先下手为强,猛一起身左手如利爪般直向他的前胸抓去,右掌却不动声色的袭击他的下腹,同时也防他变招打来。
这一招甚是凶狠,若非武学造诣非凡之人哪能看出这两路奇袭,且有攻有守?惹得凌云子起了心性,轻哼一声,暗道:“定要把你制服才好。”猛地身子一侧,利爪擦身而过,定然落空,又伸一指,直向他右手的腕部点去。
马世方的武功果然非凡,凌云子的混元一气神功已是无上的神功,由此演化而来的“天心指”更是精湛绝伦,出神入化。即使这样,竟在他毒性大发之时,一连交手十余招也奈何他不得。但混元一气神功毕竟是正统武学,久练不仅内力大增,亦能强身健体,实在是有益无害。而六爻大法的毒性一旦发作,真气动得越欢病情便是越重,岂能支持长久?周旋约有半炷香的功夫,难忍之时动作稍一迟缓,被凌云子一指点在檀中穴上。
马世方身中一指原以为非死即伤心中大骇,忙后退一步。可等他再行运气,却发现身体并无不适之感,疼痛反倒减轻了许多,不由的想起药山之巅的往事,心下顿时恍然:“原来他是在为自己疗伤?”
弄清原由后便不再还手,乖乖的盘坐在石头上调理起气息来,片刻的功夫便觉得通畅了许多,心中还道:“这功夫这般厉害,我又如何胜他?”
凌云子见他安静下来,运气驱毒又是深得其法,心下甚慰,又语重心长的嘱咐了一句:“除毒务尽,你需要下一番苦功夫驱除体内的毒素方可性命无忧。”说完,也不等他答话,手一背,长扬而去。
马世方望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他如何这般好心肯为自己疗伤?”
再一次解他急困,凌云子心里畅快极了,正想着他不久以后便无大碍,可走着走着,一个疑虑突然在脑海里浮现:“不对!他疗伤的法子怎么和天心术上记载的秘诀这般相似?佳丽遇害之时没了天心术,难不成落在了他手里?那么,夏佳丽遇害一事岂不和他有关?”想想定然是了,忙又转身回去,可等他再次回到大石旁边却不见了马世方的踪影。
望着还留有马世方鞋上泥土的大石心中懊悔:“为何自己两次救他竟未看出一丝的痕迹?”细想才找到原由:“也对。在药山之巅,怎么看他疗伤的法子也不像是天心术,莫非那时他尚未练成?可刚才应该早些想起来才对!”
自责之余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心中暗惊:“不好。女儿一心想要为她母亲报仇,此人武功如此高强,女儿怎么是他的对手?最好不要碰见他,此事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才好。”
………………………………
二四八、【晋国亡了】
四人鬼门关前被辽人救下,四散的魂魄又寻回体内,恍惚间如隔世一般。郑萱感其恩德,句句言谢之词皆自肺腑,却被耶律丰泽拦住话语:“郑女侠何须客气,大河之上技压群雄,今日一见,依然不减当年风采。”
一句话说得郑萱一愣,忙在记忆中搜索,顷刻间回想起来,认出他便是在黄河上从谭清手里救下她夫妇的丰泽,不由得喜出望外。
耶律丰泽心中早有盘算,来到龙海身旁一脸的关怀之色,仔细打量一番,问道:“龙大侠气色不佳,莫非有伤在身?”龙海中掌在先,又这样折腾几次病情越发沉重,话语已是吃力,答道:“多谢前辈仗义相救,生逢乱世在所难免,想必要休息几日方能痊愈。”
耶律丰泽点点头:“龙大侠倒也豁达,你伤势不轻应尽快诊治才对。”
郑萱见龙海说话困难,忙代为回答:“都是马世方那个魔头所为,要想救治却极为困难。”耶律丰泽深为不解,又问:“这又是为何?”
杨凡却要时刻表现自己,凑上前来插话道:“马世方的六爻大法阴毒无比,中掌之人若不及时救治,不出三日必会经脉断裂而死。”
耶律丰泽闻言大吃一惊,嚷了一句:“哦,竟有这么厉害的武功,看起来中原武学真是博大精深哪!”顿了一顿,猛然间想起一名辽国的神医来,紧皱的眉头豁然舒展,安慰道:“郑女侠尽管放心,我倒是认识一位解毒高人,有回天之术,敢保龙大侠身体无忧。”
郑萱性本孤傲,多年来独行惯了,遇事不愿求人,但穷途末路之时,生死之间哪里还顾得上颜面?有一丝的希望总比没办法的好,何况此人已两次救自己二人于危难之中,再多一次又有何妨!忙极力恳求。
耶律丰泽本想将他们收在自己的旗下,当然肯施恩惠。只因有命在身,不便陪他们一同前往,便写了一封书信,指点他们快去辽国。
郑萱感激涕零,接过书信欣然护着龙海去辽国找解毒的高人了。
鬼斧神刀原本痛恨辽人,又与玄晟颐数次交手,这次虽承蒙相救,仍是不领情面。见郑萱得了辽人的帮助也不便和他们纠缠,二人一商量还是离他们远些好,任凭郑萱百般致谢挽留,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玄晟颐与他们本是旧敌,此刻看在郑萱的情面上倒也不好难为他们。
慕容景三人借了当年在禾良村救下的一家四口的力,寻了快马各乘一骑,深怕再被杨希平赶上,不敢做片刻停留,立刻纵马南去。一路上见百业萧条,村民惶惶,料想辽晋战事已开。想起中原多难,此次又遭夷族入侵,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油然而生,心下更急,不出两日便到了滏阳河渡口。
渡口附近的村庄已是毫无生机。多数人家门窗破损,屋内更是空无一物,不见半个人影,不知是举家逃难还是遭人劫掠,只剩断壁颓垣,院内一片破败荒芜景象,杂草丛生,过了残墙还是如此,一户连着一户。偶尔有几座院落还算完整,门窗皆是封死的,也是住不了人。
冷风夹杂着飘零的落叶在巷子里游弋,吹在身上顿感阵阵凄凉。村外一座玲珑塔已经废弃多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眨眼看去,徒生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只有村外的一座小桥依然完好无损,河水幽咽流淌。
过了桥便可望见渡口,却大老远的看见大队的辽军在那忙碌着,哪敢过去?忙低身藏在一家高墙后面,又担心不够隐蔽,被来往的人看见,忙又绕到一个破院子里,借着破烂不堪的窗口向外张望。
慕容景探出头望了又望,问道:“怎会有这么多辽军,不是杨希平到了?”
朱宗远已留意了半晌,凝眉道:“他若再此能这般消停?你看这些人,应是到了有些时日,毡帐、炊具应有尽有。一旁还有许多马匹、车杖。再看他们穿着,已经卸了重甲,一色的短袍单衣,看样子倒像是南侵辽军的先锋,奉命驻在这里保护渡口,为辽军运送粮草、车杖的。”
慕容景经他这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说道:“这么说耶律德光铁了心定要南下,打算把这个渡口守得久些,进兵容易,若是吃了苦头也好有一条退路。”
朱宗远却是不服,气道:“中原虽然多难,但蛮夷之人岂能做我华夏之主?”
正说着,忽听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声,三人正担心被人发觉,顿时一惊,忙藏在角落里,转过身子回头去望,却见院内墙角处一簇齐身的蒿草中,冷不丁的闪出一个洞穴,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来,面如古铜色,皱纹满脸,须发斑白,原来是一个老者,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知要做些什么。
老者四望几眼,见并无异样,一下便窜了出来,正要回身把洞口堵住,却不知慕容景已绕到他身后,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侧脸间利剑寒光闪闪,吓得他“吗呀”一声堆坐在地,半点动弹不得。
慕容景不知他是何人,怕他的叫声引来辽军,厉声喝道:“别出声,不然便杀了你。”老者倒也听话,忙把嘴巴闭的死死地,想要撬开也难。
朱宗远来到近前,怕把老者吓到,摆手示意慕容景收回长剑,话语和蔼,一字一板道:“老伯莫怕。我们是汉人,从归化来要回南国去。有些话正要问你,你尽管实话实说便是了”
老者神色倒也镇定,一声不响的点了点头。
朱宗远见他应得爽快,心下安慰,问道:“你是什么人?偌大的村子里如何没了人家?还有,渡口那么多辽军,是做什么用的?”
老者察言观色,料想他们不是坏人,信了他的话,胆子也大了起来,不慌不忙道:“草民是本村的居民,连日来竟遭兵祸,便藏在这地窖里,适才腹中饥饿,便出来寻一些吃的。”
慕容景对他回答颇为不满,又问:“这里空无一人,哪去找吃的?”
老头轻叹一声,说道:“留下来的都藏了一些,我家粮少,要挖一些野菜才能勉强度日。”何玲玉心细,略有所思问道:“村里还有人,那些封死门窗的还住着人家?”老者怕给村民引来祸端,哪敢实说?忙道:“只顾着躲兵祸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家,就是我一个糟老头子,若是无事,也只有晚上才敢出来。”
他不说,三人也能猜到几分,定是在屋里藏了一些粮食,找一个隐蔽处挖一个地洞,天大的事也好偷着出来。兵荒马乱的,百姓为了活命也真是吃尽了苦头,即便这样,一旦走漏消息也难保周全,想想也是凄惨。
要紧的话未说清楚,慕容景还问:“哪些辽军是干什么的?”
老者道:“至于那些辽军嘛,看守渡口等候辽军北归的。”
朱宗远最为关心国事,问道:“辽军早去了,这么快回来,莫不是败了?”这倒是他一厢情愿,老者却偏不这样说,一拍大腿,叹道:“唉,晋国亡了!”
“啊”,从杨光远求援至今,多说也是月余,即便耶律德光即时发兵,晋国兵马众多,怎可能亡国?朱宗远大吃一惊,失声叫道:“怎么,晋国亡了?!”
慕容景夫妇也是难以置信,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又叹了一口气,未等道明详情想夸赞三人一番,感慨道:“我看各位均是忠君爱国的好汉,实话和你们说了也是无妨。”顿了一下又说:“我这也是听来往的辽军说的。本来没人敢见辽军的,我一个乞丐一样的老头子命不值钱,他们也懒得理我,这种光彩事何须隐瞒?起初,我还真有些不信,可越来越多的辽军都这么说,我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慕容景和陈禹虽设计害死了杨光远的密使,致使辽国来不及派出援兵,晋国得以从容征讨,终于攻破青州,杨光远举族受戮,叛乱即平。
可依然难阻辽军南下,耶律德光谋划一番便举全国之兵侵入中原。霎时间强虏纷纷,马蹄踏过河朔,中原各地又是狼烟四起。
亏晋国还有几名忠臣,一开始打了几场胜仗。但石重贵不休德政,崇信佞臣,一些重臣本就包藏祸心,他却姑息养奸,纵之不法,以至临阵倒戈。且御敌之策不周,国事突变,不取断然之举,仓惶之间举国降辽,弄了个国亡身辱。
“连皇帝也降了?看来真的亡国了。”朱宗远心下惊愕,望了一眼慕容景。可慕容景对石氏素无好感,国事巨变他却一点表情也无,就像再听他国故事一样。何玲玉清楚原由,暗道:“定是石敬瑭得国不义,石晋也应该有此报应。”
石晋亡国,耶律德光本要占据中原做夷夏共主,却不知汉人天下应如何治理,大战之后不安抚流民,恢复生产。却搜刮民财,纵兵四掠,弄得百姓倾家荡产,不得已流离失所,怨声载道。
即便是先前降辽的将领见辽主不仁也生了不满之心。河东节度使刘知远见此情形料定辽主不能久居中原便在晋阳称帝,志在驱虏。各处强民见中原有主纷纷起兵抗辽。稍有良知将领的则杀死辽国监军,投靠晋阳。辽主因中原难制,便以气候、水土不适为由,不得已怅然北归。
老者一口气说了许多,见三人不语,用手一指渡口的辽军:“辽军这几日忙个不停,看情形差不多全退了回去。”
………………………………
二四九、【扮成辽军】
大晋亡国终究可惜,不管怎样辽军总算北归,慕容景也松了一口气,暗道:“中原虽又遭番兵蹂躏一场,但终究还是汉人天下,也算差强人意了!”顺着他的手指望了望,虚心求问道:“我们要到对岸去,有何办法?”
老者倒是干脆,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为了让北归的辽军尽快渡河,征用了所有的民船。”慕容景又问:“能否搭他们的船过去?”
老者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道:“那就更不行了。你未见渡口那里有两具死尸吗?前日,一伙商人要坐船过河,竟然执拗的跟辽军理论起来,惹得辽军恼怒,挥刀杀死两个,也就散了。今日一早又来了一队辽军,说是捉拿要犯,不许放一个汉人过河南去。据说要犯里面还有一名女子。”又一指何灵玉:“你们带着这位夫人过河,恐怕和他们纠缠不清啊!”
吓得何玲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慕容景侧头望了一眼,暗想:“看来杨希平已抢先一步到了这里,要想个办法才好。”朱宗远却要问个仔细:“为何不见一早来的那伙辽军?”
老者似乎话有所指,淡淡的说道:“到别处去搜查要犯去了。唉!这旷野茫茫的藏个人倒是不难,可如何讨得生活呀?”
朱宗远微微一笑,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头:“多谢老伯指点,这些你拿去装些酒喝。”银子足有五两,足够一户贫困人家几年的花销。可这样的年头,米粮少缺,果腹尚且不易,有银子也未必买到,有何用处?老者连忙推辞:“好汉多虑了,我是一介草民,任事都不掺和,更不会和谁说的。”
何玲玉冰雪聪明,一看便知朱宗远是担心老者向辽军告密想用银子封口。而老头也不傻,他怕三人信不过他弄不好来一个杀人灭口,忙把话点明。
看来要消除他的疑虑才行,会心的一笑,一把抢过银子往老头怀里一塞,说道:“老伯不必多想,眼下战事频繁,百姓度日艰难。我们只想为社稷黎民做些好事,无奈势单力孤,只有回到南国去另思良策。今日多亏您指点迷津,这些银子只是略表谢意,您尽管收着便是。”她说多亏老头指点确实有些道理,若不是听了老头的一番话,他们贸然前往,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老头已看出三人志向不凡,不知也是心怀旧国还是在敷衍他们,料想再不收银子反倒让人家难信自己,好在人家未有为难自己的意思,立刻感动的痛哭流涕:“好汉为民请命令人钦佩!我便替天下苍生谢过各位了。”
三人见他收了银子便放下心来,可接下来又该如何?辽军重兵把守渡口如何能过得去,确是让他们伤透了脑筋。过了好半天,还是慕容景率先开口:“看来,只有混进辽军的队伍里才有机会渡过河去。”何灵玉和他夫妻同心,想法总是相近,也道:“需要弄到辽军的衣服才行。”
慕容景眨了眨眼睛:“这倒不难。”言罢,便着手准备起来。朱宗远和他共事多年,颇了解他的行事之风,一看便懂,特意嘱咐道:“一定要多加小心!”
辽军分工细而明确,各有差事,三五个一伙,六七个成推,倒是蛮有成效。四名辽军赶着一辆马车来村口装几块石头,要好把渡口的路基加固一番。忽见一人只穿着内衣,赤脚披发迎面跑来,惊魂般大叫:“那里有两个强盗,抢走了我的衣物和银两。”
汉人学着胡人的腔调难听之极,幸好辽人的队伍有不少的汉人,听惯了也不足为奇。且听说有银两,哪里还在意其他?
这伙辽军住在这里已有旬日,周遭的民财被他们搜刮干净,见他这般模样还以为是自家弟兄被扒了衣服,一听敢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立刻来了火气。四人放下手里的活计便问:“什么人这般大胆?过去看看。”
慕容景故作惊慌,乱比划着:“就在那间破屋子里。”
渡口的辽军离得远些,弄不清他们做些什么,也懒得理会,依然各忙各的。
朱宗远与何玲玉见慕容景领了四名辽军过来,立刻分立门后藏着。
四名辽军随着慕容景不可一世的来到门前,回头还问:“就在这里?”见他点头心知无误,许是骄横惯了,也不做提防,“刷”的一声拔出腰刀,昂首阔步便往里闯去。
不想刚迈步进去,冷不防从一旁窜出一个人来,劈手一剑便把为首一人砍倒在地。余下的也是惊了,刚要转身对付来人,又有一人背后遇袭,被何玲玉一剑刺中左肋,“哎吆”一声,身子便矮了下去。
只剩两人顿觉不妙,忙向屋外退去,不想身后还有一个“内贼”,一人中了暗算,致死不知是慕容景下的毒手。
最后一个总算得了一个一展身手的机会,钢刀狂舞几下,可一个寻常的兵卒,哪敌得过三人挥剑齐来?先是腿上中了一招,又遭何玲玉一剑洞穿胸腹,轻“啊”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一名辽军校尉带着几个人正在巡视,忽见三个人从村里出来,也未认出被军服包裹得严实的何玲玉,劈头盖脸的便骂了一句:“混账东西,一起找地方偷懒,不想活命了吗?”
慕容景立马装出无赖的德行,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把校尉拉到一旁,随手掏出两锭银子,献媚道:“萧爷,您别生气。我们刚才在一个破屋子里碰到几个盗贼正在分银子,这等不义之财断不能给他们留着,便抢了过来,正好给您买壶酒喝。”他本不清楚这位姓甚名谁,心想辽国人就两大姓,不是这个便是那个,大不了说错了再换一个,反正他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会计较。
校尉本来有气,被他拉拉扯扯更为恼火,未等发作,忽然见到银子也忘了骂人,拿过来反复看了两眼,问道:“真的是盗贼的?”
慕容景继续陪着笑脸,点头道:“千真万确,萧爷您就放心吧。”
校尉正思找怎样的理由把银子拿到手里,哪里还管它来路真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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