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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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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真是郡主】
她本想吓他一下,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纠缠,起手尽是虚招。不想那人也不简单,身子一闪轻松躲过,也亮出长剑与她对打起来。
激得柔然一时兴起,暗道:“看来,不让他吃些苦头定然不行。”宝刀急舞两下,向前一挺,又奔那人下腹刺去。
却不知怎的,虽见那人剑法平凡无奇,一击便中之式却均能被他化解,有时若不是全力应付,竟险些中招。刀剑往来斗了半晌,眼见招数用尽,仍沾不得半点便宜,逼得她心下一急,手脚不禁毛乱起来,不留神的功夫,被人家一掌打在握刀的手腕上,“当啷”一声弯刀坠地。尚未弄清境况如何,忽觉得颈部发凉,定睛一看,那人已把长剑搭在自己的肩上,若是她敢乱动一下弄不好便会血溅当场,吓得她心中发怵,半点也不敢造次。
柔然的武功本是不弱,依仗宝刀已纵横多时,不想不经意间便束手就擒,也是她阅历尚浅,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见她吓得脸色大变,不忍心再为难于她,收手回剑,哈哈一笑:“郡主姑娘武功不凡,不知经此一战能否还我银子?”
鬼门关转了一遭已吓得半死,幸好那人就此罢手。只是他又提银子让她好生为难。还他吧,一个堂堂的郡主做出丑事,传扬出去颜面何存?不还又打不过人家,一筹莫展之时,却突然然间眼珠子一转,又来一计:“是了。区区几两银子,料想他也不敢把我如何,何不一赖到底?”
她本是精明的很,办正事一点也不含糊,耍起泼来也真叫人头痛,懊丧的往地上一坐,刀也不捡,嘴巴一张,“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口中还不停的嚷着:“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硬是诬陷人家拿了你的银子,叫我日后如何见人?”后半句话确是真的,想起丢人的事怎能不哭?索性一下子都发泄出来。
如此一来,连路人也难分清到底谁的不是,有的见她可怜,摇头轻叹。也有同情之语:“一个丫头也就算了,干嘛非要不依不饶?”
那人彻底懵了,眼见路人议论纷纷,均指责自己的不是,也是慌乱的很,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干着急也是无计,结结巴巴道:“姑娘•••姑娘•••,您这是何苦,我本无意为难于你!”
柔然本是假哭,老半天也未挤出几滴眼泪来,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那人认错,目的未能达到心里也急。忽见指缝里人影一闪,也是她眼尖,一下子便认了出来,急忙大喊一声:“毛二,快些过来,有人欺负我。”
众人一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停了下来,正扭头向这边观望,一见柔然立刻跑了过来:“郡主,您这是怎么了?”周边的人一看她真的是郡主,而且来了救兵,唯恐有事发生,均惊恐的闪到一旁。
柔然有了救星也不再哭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手一指刚才那人,吼道:“他欺负我!”毛二一听立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一句:“你好大个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郡主无礼,不想活命了吗?”说完,拔剑便砍。
那人还要解释,无奈毛二根本不给他机会,只好拔剑迎战。
陈禹和冷如冰正拐过街口,忽听有人喊了一声:“毛二!”心里一愣,正愁着不见熟人难问邵珂的下落,忙顺着声音跑了过来。只见一名辽国女子立在路边,一旁两个人斗得正酣,其中的一个人正是毛二。再一细看,与毛二动手的那个人却是蜀山剑派的“巴蜀第一剑”吕少卓。
陈禹与二人均是相识,却不知他们为何非要在这里斗武,忙喊:“二管家,吕大哥,都是自己人,且慢动手!”
吕少卓早想停手解释,无奈毛二缠得太紧,只好勉力应付着。忽然见到陈禹,心想,总算有了听他说理之人,便手下用力急挥两剑,将毛二逼退,停下手侧脸问道:“陈禹兄弟,怎么,你们熟悉?”
陈禹忍住轻笑,无可奈何道:“这是绿剑山庄的二管家,他们的庄主与吴峦将军是故交,故而认识。”
毛二护主心切,盛怒之时招数见狠,却仍是力不从心,见到陈禹,担心他知道自己投辽之事,更怕他相助吕少卓于己不利,听他话语似是不知内情,正好蒙混过关,故作尴尬笑道:“原来是陈禹兄弟,一场误会。”
见大家均是相识,吕少卓再心疼银子也不好开口,勉强一笑:“郡主姑娘要和我玩耍几招,见了这位朋友便叫来帮忙,也是活动活动筋骨。”转脸朝柔然一笑,似是关心:“幸好未伤到郡主哪里。”
若是成事之人,正好借此时机招揽人手,至于那点丑事,凭郡主的身份也可遮掩过去。可柔然是小孩子心性,哪有那般壮志?她早看出毛二难敌吕少卓,眼下对方又来了两个人,看样子颇有武功,再纠缠下难有胜算。何况做贼心虚,丑事不便宣扬,见他轻描淡写,何不借着台阶就此了事,也好快些离去。却仍是怒气不曾消尽,白了他一眼,侧脸抱着弯刀,一声不吭。
毛二恐逗留太久,泄露旧日大罪,急于抽身,见柔然无恙,忙打着圆场:“既然大家均相安无事,我们尚有大事要办,就此告辞。”
陈禹见他要走,想起了有事问,急忙喊了一声:“二管家,近日可曾见到邵珂?”毛二一愣,止住脚步,回头问:“早说他在檀州,如何,没能见到?”陈禹不得已实情相告:“他害了吴良,早逃得不知去向。”
这等大事,乍闻者定要大惊,毛二眼睛瞪得溜圆,旋即又镇定下来,冷笑一声,讥讽道:“这小子确是有些本事!南国已容不得他,又在辽国犯下了这等罪行,如此一来,山原广袤,也恐无立足之地。”
待毛二护着柔然渐去渐远,陈禹才与吕少卓详谈,得知他仍未寻到凌云子,讨回本门之物,甚是愁苦。又听他见过夏君宜,却不是本门弟子,心下好奇,细说才听清楚,原来怀疑她与凌云子颇有渊源,未经证实,也是于事无补。
谈到眼下,又听他问:“陈兄弟不在军中,因何到了这里?”
陈禹一声苦笑,便把受命之初所历诸般坎坷一一诉说,末了也是慨叹:“本想寻得良方加强我军器械,却不料中途有失被辽人夺去,未及夺回便听吴峦将军死难,常使英雄满襟。一应之策未等付诸于实施,中国又遭大难,看来,国人若不早立自强团结之心,国事堪忧!”
吕少卓闻言似有感悟,淡淡一笑:“国人自乱,国事日衰,才使外番逞凶,此弊不除,一统无望,天下哪得太平?”陈禹只知道维护皇权,叹道:“这些乱臣贼子真是可诛,如此这般,百姓何时能盼到安居乐业?”
冷如冰不知军国大事,见他们只是唉声叹气,毫无良策,觉得无趣,在一旁插进话来:“刚才哪位姑娘真的是大辽国的郡主?”
吕少卓轻笑一声,答道:“谁知道,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冷如冰一笑两酒窝,调皮的说道:“不知道为何与人家玩耍?”吕少卓一时语塞,半红着脸,不知如何做答。
数日不见女儿,柔格正在担心,忽见她安然回返,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免不了要细问近况。毛二一路上受够了她的气,有意倾吐,更为了邀功,竟把把她和吕少卓动武及自己奋力搭救一事诉说大概,气的柔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见事情不妙,忙躬身垂首退了出去。
柔格见她在外面不甚安宁,忙问缘由。柔然虽有些小性子,却很听父亲的话,丢三落四的回了几句,却不甘心输了银子,又把参赌一事拿来细问。
听得柔格不由得暗皱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赌博本是坑人的行当,沾上此恶习便会前程尽毁。你身为皇族之人,不可入这鄙俗一行。”
柔然并不服气,嘟囔了一句:“我见人家都赢了不少银子!”
柔格耐心解释道:“没有‘输’哪有‘赢’?你为何只见赢者笑不见输者哭?但凡染此恶习者均是如此,终究不见因此富贵的。汉族有不少人热衷此道,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劝他们又是不听,家毁人亡甚多。”
柔然还是不解,追问道:“既是如此,为何还有不少人在玩?”
柔格笑她一个女孩子认识浅薄,说道:“不用辛苦劳作,凭着一些伎俩、耍一点小聪明便能把他人财物收入自家囊中,一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之人当然乐此不疲。再有,那里尽是一些奸邪狡诈之徒,称诈术为赌术高明,坑人不浅。你一个姑娘家,脸面要紧,万不可胡来。”
柔然见父亲话语严厉,怕他动怒自己吃亏,不再倔强,急忙答应着。
柔格见她乖顺,心下甚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近日军中多有要事,众将领尽数外出,我身边无人,你便留下来保护爹爹好了。”柔然最担心父亲安危,一听这话急了:“我当然要保护父亲,可他们怎可不尽心保护你?”
见女儿关心自己,柔格心中高兴,诡异的一笑:“都去忙正事了,是爹让他们去的。”一干将领均派了出去,定有重大军情,柔然冰雪聪明当然清楚,忙凑了过去,轻声问道:“为何不叫毛二也去?”柔格知道她在挟私报复,一笑:“你呀,心胸不可太过狭窄。”柔然紧了一下鼻子,不再吭声。
听话的孩子便讨人喜欢,柔格心情爽朗,又想起另一个话题:“你娘让我和你说一件事。”柔然一听娘亲有话,急凑到近前侧过耳朵,便听父亲说道:“你年纪不小了,也到了婚嫁之期。咱们辽人无汉人那些礼教束缚,若有中意的,早些领回去叫你娘瞧瞧。”
哪知柔然一听这话,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扭头,手一甩,转身便跑到了帐外。弄得柔格哭笑不得,太师椅上摇了摇头,自嘲道:“我这个女儿呀,那样都好,一说这事便立刻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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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辽军袭寨】
杨希平追赶慕容景等人之时,为除心患,暗下毒手杀了胡天阳,想想也是后怕,便找来几个心腹暗中嘱咐一番,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胡天阳早年在奚人胡损的帐中救过“柔格”,正心存感激,信任有加,岂能容他擅杀大臣?且早对他办事不利心存不满,一怒之下便要把他拉出去枭首示众。花枝兰费了不少的财宝,托人求情,才使柔格消了一些火气,改为暂投大牢,一时可保不死。
镇守使一任出缺,余人均不中意,柔格思前想后便由萧翰兼任,一些盼着肥差的将佐,虽见美梦成空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有所表露,只好忍气吞声。
不料,却接连接到任上官员遇害一事,且每处案发之地均留一片小纸,不过是“罪孽太重才惨遭杀害”云云,劝人积德行善。弄得官员们人心惶惶,有的竟递交了辞呈。柔格见事态严重,细一思索,定是飞龙寨一班人趁大军南下,兵力空虚之时到处作案,忙派人四处出击,无奈人少势孤,收效甚微。
好不容易熬过月余,才等到南下大军回返。却接到耶律德光病死中途的噩耗,举国皆哀,侄子兀欲窃取了皇位,南侵中原一事无人提起。
正可集中全力肃清境内之敌。事有凑巧,便在几日前,耿斐的手下煞费苦心,利用郝志远许人进山采药之机,终于探得进出飞龙寨的路径,并把此项绝密说于柔格,便调兵遣将,准备围攻飞龙寨。
为了掩人耳目,只在官员的府邸增派了一些人手,算是防范。议事时不提军事部署,竟宣布要为自己庆生。大营里兵也不练,整日的设宴狂饮,嫖妓参赌之事更是不禁,也好麻痹飞龙寨的探子,总觉得自己没有行动,疏于防范。晚上,则躲在深院里暗传军令,就连送信的人也换成了汉人百姓的常服。
一切均准备停当,一日戌时将尽,胡哲过来请令,谈话中又多问了一句:“沐清斋多次暗助飞龙寨,坏了我军大事,是否该一并除掉?”
柔格正在饮茶,张口吐一支茶梗,冷笑道:“留它何用?你和玄晟颐领骁骑兵前去攻山,那里山岩俏丽,路险难行,年轻人身手利落,容易克服。飞龙寨尽是凶徒,再带上三十名盾牌兵,胜算大些。记住,一定要斩草除根,勿留后患!欧阳煜世之高人,须太保亲自出马,好在有郑萱相助。郑女侠不愿长留于此,只是为了感激太保救命,又为她丈夫疗伤之恩,才肯出手相助。萧将军连日操劳,不好太过辛苦,留在山下带兵策应,可保万无一失。”
看来,他最器重,最受眷顾还是萧翰,险苦之事从不让他去做。胡哲心里明白也不好多说,只好点头答应着。殊不知,柔格本知何瑛栖身山寨,怕他念及旧情不忍下手,才把他留在山下。
夜过子时,月色朦胧,四周青山时隐时现。微风拂面,让人倍感凉意。人皆去掉铁衣,口衔甘草,默默无声的潜入大山深处。再穿过一片茂林,沿着山石向上攀爬,费了好大劲才登上山腰。
这是扮作采药的辽军探得唯一进山的路径,虽说险要,却是唯一不能埋伏竹签,暗设机关处。仰头见山崖边上,一些岩石凸出的、如犬牙般交错,上铺木板一个个贴着崖壁而过。无处铺板便用强弓把飞爪钩射到上面。
这种飞爪钩是由三个互成依角的铁钩锻造而成,一经掷出,必有一个铁钩能钩住上面的山石或是大树粗枝,用拴在后面的绳索把木板悬空吊起。为了安全起见,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铁钩,险要之地也好钩住崖石,比直接用手要强许多。如蜘蛛般,足足磨蹭了一个时辰,才通过崖壁,来到一座断崖前。
这里崖石峭立,无以攀附。辽军又把飞爪钩射到山崖上,这次却省去了木板,直接抓住绳索一个个如壁虎一般爬到崖顶。
崖顶便是被飞龙寨称作崖山处,因藏在险山茂林中,不易发觉。又因为两处悬崖峭壁,若不是身手矫健,再借助一些器具难以通过。不想辽军早已探明路径,带上了木板和铁索,悄无声息的摸了上来。
崖山早建了房舍,与各处相同,每晚均有四人轮流歇息、放哨,一遇异常便向寨子里的人报信,若是发现早些还可组织御敌或是及时撤离。可看守之人却因这里隐蔽且艰险难行,常麻痹大意,天色一黑便全都躲进屋里酣然入睡。
更为可惜的是,傅亮来时带来的黄狗也在两年前不幸病逝,此次辽军攀崖,整个寨子竟无人知晓,许是山风呼啸掩去了爬山的动静。
玄晟颐武功高强,第一个攀上崖顶,收起铜笛换做钢刀,蹑手蹑脚来到房前,清楚的听得里面鼾声如雷,伸刀撬开门栓,一个箭步冲到屋内挥刀便砍,顷刻间便有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做了刀下鬼。
第三人感觉情况刚要起身,未等他弄清是怎样一回事,已被利刃割了喉咙。还有一人已操刀在手,却不及人家出手利落,“当啷”一声钢刀被打落在地,“啊”字不及喊出被一刀刺中胸膛,也赶紧见了阎王。辽军便这样轻轻松松的除了崖山的看守,竟无一人来得及叫喊一声送出信去。
约用了半个时辰,大队辽军已全部攀上崖顶。四下里无人,快速奔到住有山贼的房舍前,燃起火把往里一扔,守住门窗,但见有人出来便挺着利刃杀死。惨叫声传出,巡山的弟兄才发觉情况不妙,高喊“辽军袭寨!”,奔过来奋勇御敌。却因人数太少,难阻辽军逞凶,有的兄弟未及奔出,便被烧死在屋里。
白一帆与何瑛被喊杀声惊醒,不及披上长袍,一身短卦,各握一杆铁枪便冲了出来,迎面正遇伤势刚愈的张涛和几名弟兄,忙问:“辽军如何来了?”
张涛答道:“我正不知,看来人数不少,还是赶紧杀敌要紧。”
何瑛遥见古瑜正率众苦斗,说了一句:“别让他们靠近房子。”奔过去便刺倒两个,正好碰见玄晟颐,也不问他是何人,当即铁枪横扫,“当啷”一声,震得他手臂发麻,钢刀险些脱手。
白一帆目观全局,瞥眼见到胡哲,想起数年前遭他仗势欺凌,心中有恨,今日又见他率兵前来,正好一起做一个了断,挺枪奔至近前,大吼一声:“蛮胡莫要嚣张,我来擒你!”差一点便刺中他的咽喉。惊得正纵兵行凶的胡哲也喊了一声:“来得正好。”却也不敢小瞧“昔日败将”,忙侧身挥枪去拨。
辽军依仗人多,分头行事,一路放火,一路杀人,山高风大,山顶上北风正劲,火势借着风威,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烈焰翻腾,浓烟蔽空,整个山寨亮如白昼。白刃乱飞处,喊杀声震动林稍。
傅亮正在前山,老远听见喊杀声,见火光大起,已想到是辽军袭寨,赶紧带人来援。合兵一处倒也成了一股力量,暂时可阻辽军攻势。
众人中唯有张涛久经战阵,精习行伍,见辽军满寨皆是,弟兄们虽奋勇拼杀,相继毙倒者甚多,两个头领已不幸阵亡,暗思:“不取断然之举,即便拼光了人手也难保山寨。”刚要去找白一帆商议,却被三个盾牌兵挡住,他吃过这种苦头,趁他们布阵未定,挥剑一阵猛砍,把一人的左脚削去,又见一旁一支圆木甚粗,举起来猛地一砸,盾牌虽然能挡利刃,也禁不住这般巨力,“当”的一声,那人口吐鲜血倒了下去。只剩一人见他这般神勇,立马回头便跑。
再回首时,已是颓势渐显,心知,断不能这样下去,上前帮助白一帆逼退胡哲,便道:“白少爷,弟兄们伤亡甚众,不宜久战,快领弟兄们撤退。”白一帆经他提醒,环视一下四周,也知不可坚持,忙道:“你领大家快走,我来断后。”
不容他分说,又上前把胡哲拦住。
一起退定是不成,只有此法可行,张涛也不多想,但遇山寨弟兄便喊:“快藏要紧,不可多留。”这是山中暗语,便是万急之时赶紧向后山转移。有人正面敌军少的,闻言掉头便跑。一时不及脱身的,也在张涛的帮助下尽快离去。
听是白一帆的决定,古瑜也不犹豫,又不能只身去逃,要帮助弟兄们齐走才行,抬头见何瑛已把玄晟颐逼得手忙脚乱,侧步上前挥刀相助,也道:“何小姐,白兄有话,快藏要紧,不可多留。”
何瑛已是铁枪染红,蓝衫上也溅了几滴血迹,几次险些要了玄晟颐的性命,只因敌方盾牌兵时常碍事,正要将正面两人杀尽,也好再取敌酋,见他前来,也不理他话语如何,铁枪一指玄晟颐,唤道:“一起杀了他。”
玄晟颐只听他人说白一帆如何,不想山上还有这样的女英雄,早已叫苦不迭,忽见她来了援手,手一指向几名盾牌兵喊道:“围住他们。”自己却后退老远。
何瑛见他胆怯之时让别人替死,更是鄙视,轻笑一声提枪要追,又被古瑜拦住:“何小姐,这狗贼的命改日再取也好,听白兄的话,快走!”
何瑛无奈,只好召集弟兄们一起向后山退去。
可胡哲岂容他们轻易走脱?见众山贼已呈倾退之势,立马指挥军士军死死咬不住不放。霎时间,辽军如群鸦般一涌而至,众人只好且战且走,健全的扶着伤者,不少人在救助弟兄时不慎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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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六、【飞龙折翼】
见弟兄们陆续向山林退去,白一帆大放宽心,暗道:“若把胡哲除了,不但可挽回颓势,也可一雪前耻。”一个“风扫落叶”将他逼到半空,反手一招“乌龙摆尾”直奔他的咽喉刺去。
一连两枪快捷无比,逼得胡哲慌乱不已,忙右手向一旁一拨,终究力道不足,微微震荡一下,左上臂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溢出,疼得他牙关紧咬,挥枪当棍,凌空砸了下来。几名辽军见势不妙,呼喝一声,一起将白一帆围住。
白一帆只想复仇,不料一枪得中竟是被围,也是不急,左右横扫几下,“当啷”乱响,几个辽兵已跌倒在地上。
傅亮正随众后撤,回首间见白一帆被围,一时不便走脱,忙回身去救,劈倒一人冲进去便喊:“白寨主,快走要紧。”
白一帆虽面对数倍之敌,仍有周旋余力,突然见他闯了进来,恐他有失,忙道:“你先去,我随后便来。”可傅亮却是一条血性的汉子,恨透了辽人,一定要杀个痛快。为人又颇为仗义,见他有难不忍心一人先走,瞧着胡哲奋力一劈,又道:“寨中岂可一日无主?你带弟兄们先走,我杀了他们。”
白一帆见他如此倔强,不好舍他而去,拉起他的衣袖便跑。
走了二人便是放虎归山,虽说重创飞龙寨也是无益,眼看功亏一篑,胡哲把手一摆,几名辽军把盾牌一扬,顿如圆碟般直奔二人飞去,劲道之大,若被击中也是非死即伤。二人再不好拉扯,傅亮就地一滚安然无恙。白一帆回身踢飞一只,又挥枪把已到近前的一只挡住。
眼见胡哲又来,喊了一声:“傅亮快走!”忙转身飞奔。
本以为他能够跟来,后脑无眼,却不知他已是不妙。胡哲追他不及,正赶上傅亮踉跄起身,立马一枪刺了过去,逼得他仓促之间忙向左一闪,却不料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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