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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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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瑛不怪他看事肤浅,怜惜的替他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轻叹道:“你们这些练武之人,整日里在刀尖上滚,却不知官场黑暗,什么叫‘杀人灭口’!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桩事,不然的话,那日我爹从汇聚德酒楼回来,我们连夜远奔他乡,也不会被人诬陷若此。”

    白一帆彻底没了主意,急急的问道:“我们又当如何?”

    何瑛分析道:“此事还需仔细梳理一遍方能明白。玉麒麟如此贵重何人不贪?胡哲拿到手里便没再为难我们,说明他已心满意足。且又神不知鬼不觉,无论是不是什么王爷的他均可暗中昧下,何况我们知道此物确是购买所得。他怎会四处张扬说他有一对本属于王爷的被人盗走的玉麒麟?拿了人家的东西岂不要送还人家,王爷又怎么会领他情谊?没准还会怪他收受赃物呢。胡哲是聪明人,即便他想巴结王爷,舍得送礼也不会如此做事。他来我家时大发雷霆,可见玉麒麟已不在他的手里,送出去的时候也是极不情愿。”

    白一帆见她分析的极为透彻,佩服的连连点头:“后来呢?”

    何瑛道:“原本还是那些人,怎么能再起波澜?便是后来又来了一个人,是此人逼着胡哲交出了玉麒麟,才惹得胡哲心情不爽。真不知此人是何来历?胡哲起先将我爹关进大狱,第二次再来逼婚,足以证明他原本无此打算,不然为何不一起言明,非要再次辛苦?定是有人事后逼他,应该也是那位耶律九斤。可他为何要帮毛铮,说明二人早就见过面。可毛铮给了他何等好处,连他效力多年的胡哲都没有这么大的热心,耶律九斤又为何要倾力帮他?对了,他得到了玉麒麟。事情的关键在那个后来的耶律九斤身上。”

    白一帆恍然大悟,愤恨道:“这个耶律九斤如此可恶,可他又如何知道我们有玉麒麟,又怎样晓得被岳父送给了胡哲的?”

    何瑛又分析道:“应该是毛铮。他是本乡本土人,许是我爹日常说话走漏了风声,见胡哲放回我爹,又许咱俩成婚,不再帮他,便想起了玉麒麟打算再次栽赃。即便他不知道此物已经送给了胡哲,也同样可将我爹打入大牢,这样他便可挽回颓势。可他地微言轻,一样的伎俩连用两次无人信他,便找来耶律九斤这样身份尊贵的人物,他权势逼人,胡哲不得不信。”

    说道这里,她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喃喃自语道:“可他为何不一开始便用玉麒麟栽赃呢?对了,当时他为了逼婚,要说用玉麒麟这么贵重的宝物下聘礼,何人能信?再说,他做了我家的女婿,宝物自然是他的了,又怎能舍得?没准他本就是为贪图玉麒麟而来。”

    她深入浅出将整件事情分析了一遍,看似有些道理,可就是没想到本是张县令一时气愤走漏了消息。

    白一帆无论如何冥想也未弄清事情的原委,经她这么一说,脑海里又把她的话重新琢磨一遍,脉络渐渐地清晰起来。当他得知此事的紧要人物竟是未曾蒙面的耶律九斤后,又感到事情甚是棘手。此人权势可谓熏天,又没有熟人往来,这可如何是好?

    愁苦无计之时,突然想起何瑛既然把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彻,必有解困之法,眼睛直直的望着她,满脸的问询之色。

    何瑛知道他没了主意,有意安慰,反握他的手,直直的看着他,笑道:“耶律九斤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心情自然狂喜不已。对于毛铮,也只是为了报恩,如果让他知道逼婚无望,怎能赶尽杀绝?”

    白一帆插了一句:“如何让他知道逼婚无望,是我们逃走?”想想不妥,摇了摇头,又道:“他们会为难双亲,逼迫我们回来。要不我们提前操办婚事,也不行,他们逼婚呢,能办的成?”眨了眨眼睛看着何瑛,突然间冒出了一句:“你是说杀了毛铮?”

    何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等他想出什么好主意,听他说了半天全都不着边际,嬉笑一声:“杀了他岂有我们的活路!”

    白一帆已经空无一计,急切的问道:“到底有何良策?”

    说到这里,何瑛黯然低头,神色凄楚,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白一帆。弄得他心中疑虑,暗道:“既然有办法为何这样伤情?”只听何瑛说道:“我本道今生有缘,你我能共效于飞。怎奈尚未拜堂竟遭小人陷害,眼看便要家破人亡,看来你我只有等来世在做夫妻了。”

    二人感情深厚,只等喜结伉俪,不曾想她竟突然间冒出这样一句话,白一帆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何瑛未曾说话已双目噙泪,淡淡的说道:“我受双亲呵护,自幼衣食无忧,无筋骨之劳、乏心之苦,风雨不着、寒霜不侵,享尽常人不享之福。不想临出阁之日竟连累父亲连遭牢狱之灾,全家上下凄苦不堪。为人儿女不能救爹爹危难之时,是为不孝!不能解家人于愁苦之中,是为不仁。不仁不孝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人世?为今之计,只有我替爹爹一死,方能尽孝,救爹爹及全家平安。”

    白一帆听到“死”字,当即大吃一惊:“啊!你何出此言?”

    何瑛面容凄惨,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也不想死,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白一帆道:“你不是说有办法让契耶律九斤逼婚无望吗?”

    何瑛道:“我死了,他们不就逼婚无望了吗?”

    白一帆万未料到她的解困之法竟是这个样子,怪不得一早起来便要梳妆?他已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好,只是急急的说道:“这如何使得?我怎能让你这样去死,这万万不成。”

    何瑛抓得更紧,手心里已有汗水,凝视他半晌,抿嘴一笑更是凄楚动人:“这我知道。可让我嫁给毛铮更是生不如死,反正是死,何不留下名节?”

    白一帆心绪惆怅,面色茫然,又问:“可有他法?”何瑛摇了摇头,白一帆心有不甘,又追问道:“能否使钱?”何瑛道:“被人诬陷偷盗玉麒麟这样贵重的宝物,已是罪大于天,即便是金山银山也是不成。”

    难道要坐等人家任意宰割不成?白一帆已急得气血上涌,起身愤愤说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七尺男儿,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全,何以为人?更何况,难道你死了,他们就能善罢甘休,放过你的家人吗?”

    何瑛只是按照常理推断:“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还要如何?”可契丹人到底怎样的心性,却是很难说,坐在那里默默无语。

    白一帆愁苦之中,半晌一筹莫展,地上来回转了两圈,心中不住地暗骂:“这伙天杀的契丹人,难道非要弄我们一个家破人亡不成?!”猛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立马停下脚步,急切的踱到何瑛身旁,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既然一死便能一了百了,我们何不诈死?”

    何瑛灰心欲死之时闻言精神为之一震,双眼尽露希望之光,喃喃地问道:“如何诈死,能否可行?”

    白一帆蹑手蹑脚来到门窗处,依序打开探出头去四下张望,见院内街头空无一人又折了回来,低语道:“编一个死法还不容易,服毒、上吊皆可。但我们要先躲藏起来,再把自尽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你不是说了吗,胡哲本不关心,耶律九斤也只是为了报恩,他们要等我爹从瀛洲回来,少来府上,定不会看出破绽。毛铮多日不见,定是被我打成重伤,不知在何处疗养,没准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何瑛插了一句:“耶律九斤见过他,定是没死。”

    白一帆道:“反正他不在奇林县,哪个为他尽心?关键是要先准备两口棺材,消息一经传出便赶紧下葬,这样才能掩人耳目,免得时日太多露出马脚。”

    何瑛道:“我一人诈死便可,你要留在家里处理事务,以防不测。”

    白一帆沉思片刻,说道:“也好。不过,此事知情者越少越好,越亲近的人越不能透漏实情,免得装扮不像露出马脚或走漏风声,最好再痛哭一场,假戏便越发逼真,契丹人才能确信无疑。”
………………………………

二十六、【 潜 逃 】

    何瑛道:“这个好办,只告诉我母和丫鬟兰香二人。我母断不会出什么差错,再说,若不实情相告,她以为我真的死了如何受得了?兰香是我贴身丫头,我死了她岂能不知?我二人情同姐妹,为了我的事她还哭过几次。何况,这事还要有人帮忙骗过众人才行。”

    白一帆道:“也对,我们这就找她们商量去。契丹人不会久居,只要能渡过此关,等他们走后,余下的事再做计较。”

    当即叫来兰香,又到何母屋里将想法说于二人。二人已是满腹愁伤,心火正旺,何母更是茶饭不思。起初甚是不解,可听他们说得有些道理,又别无他法,只好勉强应允。兰香倒是慷慨,当场一拍胸脯,说道:“小姐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保管和真的一样。”

    商量妥当,何瑛先回绣楼,三人在大院里转了几圈,找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白日搬运怕人起疑,先暗记在心,以便夜间取时容易。何母更是心细,为防止人多难掩耳目,几乎把所有的家人都打发回去,只留两个人看守院门和一个看房的李老哥,且均离绣楼甚远。几日来何家尽遇祸事,帮忙准备婚事的亲友都已经尽数散去,大院里的人已是寥寥无几,看不到往日的喧闹。

    一切准备妥当。何瑛诈死,自然不能被人看见,需找一藏身之处。月挂中天霜寒时节,趁着街上无人,四下里寂静无声,一个人走下绣楼,不出院门,悄无声息的沿着院墙找一个低矮处,翻身跃了出去。

    白一帆早已在墙外接应,待她落地,忙拉着她的手一起隐入巷子里。探头望了望,人投宿、鸟归林,夜猫也无一只,方大胆潜行。避开白日里繁闹的街巷,穿过弯弯曲曲几条漆黑的胡同,来到一座废弃的庭院门前,芳草齐身,断墙破瓦。找到先前拴在大树上的两匹骏马,解开丝缰,飞身跃上,轻轻吆喝一声,“得得得”马蹄声起,出城向北,沿着大路疾驰而去。

    双骏识途跑得飞快,清风拂面,隐隐的青山和路旁的老槐树不断地向后闪去。大路上飞奔十余里,一旁一条小路清晰可见,二人拨马奔下小路,路面略为崎岖,却丝毫不碍骏马疾驰。前面一个岔道口,直行又见一座木桥甚是结实,桥下水波不动。二人纵马跃上,下了小桥再奔数里便上了山岗。

    良驹脚力非凡,驰骋多时未听急喘之声。山岗下林木茂盛,道路纵横,二人山林边上又走了一段路程,沿着夹道,在两山之间穿行而过,不远处一座村庄若隐若现,正是夜深人静,灯火已熄的时刻。

    白一帆举手指向村子东首第二家,说道:“你就在这里住些日子,等事情过去,我再来接你。”何瑛笑问:“你不送我进去?”白一帆答道:“我自会送你,不然他们如何认得你。”双脚轻碰马镫,两匹马一前一后向村子走去。

    这家姓贺,女主人便是白一帆的姑母,一家四口,大女儿早已出嫁,只剩老两口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儿子贺良辰辛勤度日。只因两家相距甚远,足有百十来里,日常经营又各有不同,相互间难以交流。更兼兵锋四起,盗贼丛生之时又不敢远行,是故平常日子里罕见往来。

    娘家侄子婚期将近,便被接了回来。虽哥哥家一直祸事不断,仍未舍得离开。日间筹划何瑛诈死一事,白一帆想起姑家路远难辨,乡里虽有几人知道何家有这门亲属,但无一人能够寻得,倒是何瑛藏身的好去处。便找一空闲时间说于姑母,并请她代为保密。

    娘家侄子的事,且人命关天怎能不应?姑母便谎称家中有事,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现在室内虽然灯灭无光,大门紧锁,一家三口依然合衣坐在床头等着,白一帆的表弟更是热心,一直立在窗前,借着柔和的月光不住地向外观望。不知是表兄弟多年未见,要叙旧情,还是想看未来的表嫂长相如何?

    二人刚近大门,贺良辰便满心欢喜的迎了出来,喊了一声:“表哥!”

    白一帆立马“嘘”了一声,低声说道:“小声些,莫让邻里和他人听见。”

    贺良辰机灵的很,忙忍住发声,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锁,唯恐弄出半点响动,慢慢的将门推开一道一尺有余的缝隙,二人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正堂仍不敢点灯,多亏姑母家还有后院。一行人默不作声的来到后院,找来厚厚的帘子将门窗挡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的月光,这才燃起火烛,亲切的交谈起来。话语间尽是如何假戏真做,严守秘密云云。姑母见侄媳妇这样的标志体贴,满心欢喜,更不忍一对玉人被人硬生生的拆开,当即慷慨说道:“明日我带良辰前去助阵,保准无人生疑。”

    姑父虽是男子,心思颇细,言道:“侄媳妇衣着如此光鲜,难免惹人眼目,明早叫良辰找几件干净衣服换上,女扮男装,就说是远方的侄子,也好应付多疑的村里人。何与贺读音不分,容易说得过去。”

    众人皆称甚妙,即可隐藏身份,又不碍居家生活,表弟贺良辰更是欢心,立马答应着明早送来。

    余人早已散去,屋内只剩白一帆与何瑛两人,姑母家虽在乡村,但辛苦耐劳,家境还算殷实,特别是为招待何瑛,室内所有的用品都换了新的,也不算委屈她。

    何瑛逃到这里,免得再去鬼门关,烦恼尽去,心绪欢畅无比。白一帆握住她的手,动情的说道:“差点忘了,若不是出了这么多乱子,今晚便是我们洞房之时。”谈起婚事,何瑛面色微红,虽不言语也显得百媚千娇。

    白一帆面对佳人,见她青丝粉面,眉目含情,烛光的映衬下更加娇美,又闻得遍体幽香,顿时心生爱怜,情不自禁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何瑛又羞又喜,半推半就,尽情的亲昵。男女情怀,独处一室,动情处心意已醉。

    室内布置奢华,宛如新房,二人已是神情迷荡,激情难耐,一起拥到床上,白一帆伸手放下罗帷,何瑛朝红未退,此时更是羞得面若朝霞,美目微合,一任他解带宽衣,说不尽的情意缠绵,欢爱无比。

    何瑛说得没错,白父带着刘宝一路辛苦到了瀛洲,按照何员外给的地址,寻到卖玉麒麟的店铺。未到近前便见门前围着一群人,不知何事,疾走几步凑上去一看,只见门窗已碎,里面一片狼藉,桌椅七倒八歪,箱柜上还留有刀砍斧剁的痕迹,定是历经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两男一女横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滩献血,看情形是刚刚死去。年纪较长的男子应是老板,身上数处创伤,像是利刃所致。凶手极为残忍,似是特意为了杀他而来。一个人像是仵作,正在验看尸体,四五个人官差打扮,在查找一切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

    白父大老远的跋涉而来,本是请他到涿州作证,不想刚到此地便遇他惨遭横祸,心中痛惜,替他伤情之余想起来自家的事死无对证岂不难办,愁苦半晌突然间有些恍然,事情奇巧,定是有人杀人灭口!而与此事干系最大的也只有耶律九斤一人,定是他暗中派人前来杀了店铺老板一家三口。

    想此人心狠手辣,任事都做在自己的前头,就连自身行迹亦在他掌握之中,心下骇然,看着现场的公差晃来晃去,似是已经知晓内情,要过来抓捕自己一般,唯恐牵扯进去纠缠不清,又怕家中再出大事,忙一拉刘宝退了回来,强装镇定走出一里有余,扶鞍上马,急切切往家中赶去。

    这就出现了本书开头的一幕,近看家乡不足四里的路程,却碰上古瑜一家被强掠为奴,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凄惨无比,却无能为力。回到府上当然要发泄一下满腔的愤恨,正大骂契丹人,挂念古瑜之时,却惊闻噩耗,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不忍契丹人蛮横贪婪,为救老爹竟悬梁自尽。

    一路上心里惦记,刚入家门便出了大事,顾不得刚刚远程归来,身心俱惫,起身跟着何府管家向外疾走。连刘宝大喊:“老爷,骑马快些!”竟是充耳不闻。

    一位花甲老人不知哪里来的劲头,一路上气喘吁吁竟然坚持到了何家,一进院门,便听嚎啕之声,当即心下一沉,紧走几步,只见一口红漆棺材停在院子中央,棺材前一个瓦盆里,火烧得正旺,满院青烟缕缕,一个丫鬟手拿黄色冥纸一打一打的放进瓦盆里,不时有未燃尽的纸片飘向半空中。

    七八个人正哭得泪雨滂沱,丫鬟兰香更是蹲在棺材旁哭天抢地的嚎啕着:“小姐,你好命苦哇,正值芳年,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寻了短见呢?

    几位老者泣立一旁,干涸的眼眶里不时地流出几滴浑浊的泪水。何母早年丧女,悲痛的竟然昏厥过去,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始终目视棺材,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里。儿子白一帆戚容垂首站在一旁,双目红肿,脸上尽是泪痕。
………………………………

二十七、【 诈 死 】

    白父紧走两步来到何母身旁,问道:“亲家母,这是怎么回事?”一连几句,何母依然呆坐不语。原来何母精明,知道若说出女儿自尽,免不了有人会围着她问这问那,担心问的人多了回话时不慎露出马脚,便装作不堪打击的的样子晕厥过去,然后再弄个精神恍惚,众人见她悲伤过度,不忍多问,便省去了麻烦。

    白父不知内情,见她一声不吭,还以为她真的悲伤过度,心下更急,回首便问儿子:“一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一帆道:“昨天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今晨便悬梁自尽了。”

    白父连问两人没问出所以然来,见李老爹站在一旁,凑过去问:“李老哥,怎么好好的,为何要自尽?”

    李老哥在何家多年,人也厚道,双目噙泪哽咽道:“我哪里晓得,天未亮就听兰香喊道‘救命啊!小姐上吊了!’我住的远,等穿上衣服跑去之时,见到兰香站在门旁,说:‘正在抢救,因要宽衣,不便外人进去’。站在门外,只听见丫鬟与夫人在喊她的名字,我便跑过去把看守院门的胡兄弟和李兄弟找来。等大家再次聚齐,便听说小姐因抢救不及,已经咽气了,已被人抱下绣楼放进棺材里。事出突然,大家连一丁点儿的准备都没有。”

    白父又凑到何母跟前,问道:“亲家母,这可如何是好?”

    何母表情冷漠,淡淡地说道:“这也怪她命短,人死不能复生,找一个地方埋了算了。”白父又问:“不通知亲朋一声?”

    白一帆怕父亲问得多了,何母不慎说走嘴坏了真相,忙把白父拉到一旁,说道:“爹,岳母心情不好,别再是来的人多了,惹起她老人家伤心过度,出点事情反倒不好。”白父又问:“那你岳父呢,也不让他知道?”

    白一帆这才想起来,岳父还在大狱里,按理说女儿身亡不通知父亲一声,情理上如何说得过去?可叫谁去好呢?真相不能外漏,可要是让何父以为他的宝贝女儿真的死了,老人家怎能受得了?兰香倒是不二的人选,她是何家的丫鬟,有事自然由她来跑前跑后,人又聪明,即不会走漏风声,也会让何员外心里明白,免得悲伤过度,有个好歹。可她正在这里支撑局面,有她这样又哭又嚎的,外人定不会怀疑这本是在演戏,她走了,万一有人刨根问底如何应付?

    那边兰香又哭道:“小姐,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这么走了,二老双亲可怎么活呀?你怎么忍心扔下我们这些姐妹唔唔小姐待我亲如姐妹,你走了谁爱疼我呀?”哭声凄惨,在场的人无不黯然垂泪,几个平日里与何瑛要好的丫鬟也“小姐,小姐”的哭喊不停。

    白一帆心道:“兰香真够仗义,为了小姐如此卖力,不枉小姐疼她一场。”可派谁去通知岳父呢?正没有主意,忽听院门外一个妇人嚷道:“这是为何?大老远的便闻哭声震耳,出了怎样的事情?”

    抬头一看,是姑母一家三口。白父也忘了追问儿子,立马迎了上去,面露哀戚,说道:“妹子,你来得正好,真是造孽呀,何小姐悬梁自尽了。”

    姑母陡然变色,惊问道:“真的?”也不等哥哥回答,疾走几步来到棺材跟前,愣愣的看了一阵子,又问兰香:“兰香,大小姐怎么了?”

    兰香哪知道她已经晓得真相,只道她不知才问,装的更像,哭得愈发可怜,已是泣不成声:“姑母,小姐她被被人逼婚,不忍受辱,便寻了呜呜寻了短见。”姑母顿时痛心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嚎啕起来:“闺女,你这是何苦哇,眼看再过几天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可怜你青春妙龄,鲜花未放,怎么就这样的短命啊?”看了一眼众人又喊到:“都是那个天杀的,竟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她装的可真像,原本知道内情,一进门便一连三惊继而大哭,像是丧了亲生女儿一般,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白一帆见她这么一掺和,愈发逼真,突然见有了主意,来到兰香面前说道:“兰香,岳父还在大狱里,尚不知情,麻烦你去一趟叫他老人家知道。”

    兰香倔强的嚷了一句:“我不去,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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