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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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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能够跟来,后脑无眼,却不知他已是不妙。胡哲追他不及,正赶上傅亮踉跄起身,立马一枪刺了过去,逼得他仓促之间忙向左一闪,却不料身后有人袭来,趁他不备一掌击中后心,疼得傅亮一声惨叫,还想再躲,又被胡哲一脚踢入池中,头一入水,顿时便被呛得喘不上气来,却也是顽强的很,想到掩护寨主要紧,挣扎了几下又从水中爬了出来。
暗中偷袭的正是玄晟颐,何瑛与众人进山,他没了敌手便有耍起了威风,见二人要逃也想立功,便立马奔来,正好有机可趁,一掌打伤了傅亮。
傅亮已是五内俱痛,刚费力爬出,颈部又被他砍了一刀,血染前襟,再也无力起身,头一低便趴在了池边上。
白一帆正奔到山林边上,忽听古瑜一声惊呼,回头望去,正见傅亮倒地身亡,心情大恸,疾喊一声:“傅亮!”恨自己不能及时救他,刚要再次奔回,却被一人一把拉住,细看竟是张涛,却见他含泪道:“来不及了。你若过去也是送死,他为救你而亡,不是白白的死了。”还要再去,却被他抓得紧,想想也是道理,便忍住心痛随众人一起退入山林。
一干要人均成了漏网之鱼,自是无功,胡哲心有不甘,忙率众紧追。可借着火光勉强能辨得清楚,稍一远些视野里面模糊。眼见前面人影晃动,不料,刚急追几步,忽听“轰”一声,碎枝乱响,烟尘大起,几名辽军突然间没了踪影,仔细一看,竟是掉进一个大号的陷阱里,躯体相互枕籍,尽数被底下的利刃穿透,血肉模糊,哀嚎不断,手足乱摆,定是难活。
余下的辽军目睹惨状,吓得双腿发颤,立马止步。
又不知谁喊了一声:“这里有陷阱,大家小心!”本有怯意的辽军听得此话更是心理发憷,均踌躇不前,有人已向后退去。
原来,满是陷阱、沟壕的飞龙寨,为防敌人侵扰之时无路可退,特意留了一条通往后山的路,直通绵延千里的大马群山,容易周旋。一路设了不少的机关,均留了暗记,自己人熟悉境况,细心留意便可无恙。辽军不知,贸然跟进必然中计,更兼天黑难辨,猛追之时竟是折了不少的人马。
突生变故,弄得胡哲也是一惊,面对惨状,正思能否再追,可转念一想:“既然山贼能够通行,寻着他们的足迹定然无事。”铁枪向前一指,吼道:“山贼所过之处定无机关,但行无妨。”
这话似乎有理。辽军顿消了畏惧之心,依仗取胜之时士气正旺,状着胆子又追了上去。可毕竟人员众多,难保个个都能记清路径,这一停留又误了片刻,山贼已是渐远,再难回忆他们曾绕道哪里,一不留神,又不知是哪位触动了机关,只听“嗖嗖”乱响,十余只利箭飞来,顿时惨叫连声,又有几名辽军倒了下去。余人刚刚鼓起的勇气立马全无,纷纷后退。
胡哲不见棺材不落泪,见状勃然大怒,再次挥枪:“贼人可恶•••”话语未尽,许是左臂有伤,用力过猛引起剧痛,忙忍着放下,却是不经意间碰到一个树枝,“咔”的一声断了,不曾留意间,只听几声细微的响动,比适才飞箭之时小了许多,难辨有何物从何处飞来,胡哲只觉得左腿刺痛,忍不住轻“啊”一声便蹲了下,借着微光仔细一看,竟中了一支又短又细的袖箭,又听“噗噗”连声,应该不止一支,余下的均落在了荒草中。
久战沙场的悍将,哪在乎这点小伤?拔出来便是。刚要忍痛坐下,又不知碰了哪里,“哗”的一声骤响,一根周身带着利刃的圆木横空飞来,几名辽军避让不及,一下子便被砸倒在地上,顿时血肉模糊,惨叫不已。
这一下,辽军彻底的呆了,周身颤栗,一步不敢乱动。
玄晟颐正好赶来,见眼前惨象惊心,一群人围着胡哲裹足不前,不明所以,忙问:“这是为何?为何不追赶山贼?”一个头目一样的辽军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胡将军身受重伤,如何去追?难道不顾将军死活?”
一个小头目竟敢当众顶撞自己,玄晟颐心中一愣,方知自己在军中本无职务,无指挥问责之权,无人买账,只好忍住不去计较。低身替胡哲查看伤情,撕开裤子一看,伤口四周已呈黑紫色,惊得他大呼一声:“箭上有毒!”
更把辽军都吓得面面相觑,心里嘀咕:“这伙贼人,用心如此险恶!”
这次不敢擅自做主,玄晟颐抬头和头目商议着:“胡将军身中剧毒,疗伤要紧,依我看,还是不要追下去的好。”辽军早被吓破了胆,哪敢再去冒险?抬头见林中已不见人影,不知哪里去找,更愿早些回程,定是赞成。立马上前几人,七手八脚的把胡哲抬到一处尚未燃火的屋子里。
渐渐地天色已明,山寨已是一片狼藉,遍地横尸遍地,无可数计,余火未烬的房屋仍是清烟缕缕。玄晟颐叫过几人帮忙,取了两颗解毒的药丸给胡哲服下,伤口里的黑血挤了又挤,简单的包扎一下,正要把他送回大营。
里面忙得有条不紊,一夜爬山又血战多时的辽军已显得无力,趁着空档正好暂歇一时,有人口渴难耐,便跑到池边饮个痛快。水一入口,不仅清凉了许多,周身的倦怠也卸下去了大半。可不及片刻的功夫,不知怎的,适才饮水的辽军竟捂着肚子哎吆起来,有的竟疼得满地翻滚。
原来,山贼们本不相信寨子固若金汤,不幸被人家占了去便没了立足之地,便想了一个歹毒的法子,不得已弃守之时,便在池中下毒。辽军口渴或想久占必须用水,只要一碗入口便会被毒死。偶有幸存者,无水可用,被逼无奈也只好撤离山寨。自己人回返之时再洒解药,仍可再次聚首。
先前遇袭之时,傅亮见山寨不保,被打入池中瞬间已偷偷的洒下毒药,辽军不知内情,饮水中毒者甚多,眼见已无法救治,折腾了半晌,面部狰狞,嘴角黑血溢出,一头栽倒在地,周身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玄晟颐刚用水给胡哲服了两颗解毒的药丸,一见水中有毒,顿时大骇,镇定下来已被气得七窍生烟,“啪”的一声把瓷碗摔得粉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快,快抬将军回营。”
柔格的障眼法做的确实高妙,辽军欲袭飞龙寨,沐清斋竟不得半点消息,仍然像往常一样忙于事务,迎来送往,一片宁静祥和。即便是辽军攻山当晚,欧阳煜仍在一个乡里人家与人畅饮,亥时才归,一头扎在床上昏昏入睡。
罗杰携妻带子回乡省亲,已是数日未归。郝志远自打与从耿斐手里赎出来,名叫朵朵的奴隶结成夫妻,恩爱无比。朵朵自得新生,也有了欢乐,与大家共处数月,还真像半个主人一样,经手之事均做的井井有条。众人怜她身世,生活中一旦有事皆尽心关照,反倒让她有些难为情。
自那日,从王子聪口中得知姐姐遇害,叶飞心绪悲切惆怅,一心设法要寻龙海和郑萱复仇。也曾回过马庄,虽说庭院依旧,却是荒草满园,门窗紧锁,漆皮脱落,满室的蛛网尘灰,思忆往事,便动手打扫一番,找出旧物摆上,恢复了往日家人合欢之时的模样。
立在庭院中央,想起先前姐姐在世,每次回来均能听到她笑语欢歌般的关怀:“吃饭了吗?厨房里有你爱吃的卤鸡。”接着便见她出迎的身影。如今堂前空无一人,再也不闻笑语,忍不住扶门大恸。再想起自父亲离世,姐姐平日里的诸多的疼爱与叮嘱,如今荒山之上,只见一座新坟兀立,更对龙海和郑萱恨之入骨,对马世方,也是有说不出怨恨。
………………………………
二七七、【来者不善】
夜如淡墨,星见微光。叶飞又想起往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柔格本要耶律丰泽多带一些人手,胜算也好大些。但他自持是大辽国第一高手,更有郑萱相助,可保万无一失,便婉谢了他的好意。
二人均是当时高手,轻功更是独步武林,进了院子竟无人发觉。叶飞一直不曾合眼,翻身之时,隔着窗户隐约见到院子里站了两个人,行为有些古怪,猜想定是不速之客,忙屏住呼吸拔剑在手,弄破窗纸仔细一看,见他们果真不是常人,推门跃出,喝问一声:“来者何人?因何夜闯沐清斋?”
耶律丰泽故意高声,好引欧阳煜出来,仰面大笑:“寻了半晌,总算见了一个活人,欧阳煜可在院中?叫他出来见我!”
叶飞闻言已是恼怒:“师父的名讳岂能容你大呼小叫?有话直说便是。”
耶律丰泽不愿和小辈啰嗦,嗓音又提高了几分:“大辽国的金杖太保,早闻欧阳先生武功卓绝,今夜特来拜会。”
一听是辽人,叶飞已有了几分提防。见他们夜闯民宅还这么大的口气,定是寻衅滋事,哪肯容他?高喝一声:“找小爷便是,何必劳烦我师父!”
郑萱轻蔑一笑,讥讽道:“小小年纪,好歹也要多活一阵子,何必急着送死?快叫欧阳煜出来说话,一代豪杰,也做缩头乌龟吗?”
叶飞听她语出不敬,定要恼怒,刚要咒骂,却见她手拎长鞭,猛然想起王子聪说过,害死他姐姐的是一个手使长鞭的女子,心想:“莫非是她?”便问:“你是什么人?与龙海有何干系?”
郑萱独来独往纵横多年,诸多豪杰之士也不放在眼里,哪怕他问自己的姓名?冷笑一声,应道:“算你聪明,临死也要问个明白。那是拙夫,我嘛?青城四侠的老二,美女蛇郑萱,不知你可否听过?”
果真是她?叶飞数月苦思复仇之事,正愁着无处寻她,长剑一指,怒声喝道:“小爷正要找你,不想你自知罪孽深重,竟然上门送死!我问你,马庄的叶海棠与你有何仇怨,为何下此毒手?”
听他提起叶海棠,定与马庄有所关联,郑萱不禁要问:“你是什么人?”
面对仇人,叶飞已愤恨交加,怒道:“小爷叶飞,叶海棠的胞弟,家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杀你枉自为人!”上前一步举剑便刺。
当年马庄一战,争强好胜害死叶海棠,虽说不知内情,已惹龙海气恼,数次埋怨自己,并交待日后若是遇见叶飞断不可为难与他。要说他顾念师门情谊也无可厚非,见他心痛,一直心存内疚,怎好不听?
而眼前这人便是叶海棠的胞弟,正一腔血恨要找自己寻仇,真不知如何是好。忽见他利剑又来,躲闪几下便知他武功平平,心中有了主意,纵身跳出一丈有余,伸手把他拦住,解释道:“你姐姐当年之事,我本是无心之过。究其原因,罪魁祸首应是马世方,你为何不去找他?”
叶飞一心复仇,哪肯听她乱讲?提剑又追了过去,斥责道:“两个人均死于你手,还在这胡说八道,不管你如何狡辩也逃脱罪责。”
其间原由一时难以讲明,郑萱先捡要紧的说:“都是马世方欺骗你爹陷害龙海。他没死,还练会了六爻大法,不信你去问他。”
叶飞冷笑道:“这等谎话拿来骗谁?”手下不停,尽是平生所学之绝技,招招夺命。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杀她为姐姐报仇。
纠缠不清又不忍还手,郑萱无奈,只盼有机可寻好将他摆脱。
偌大的动静早惊醒院中人,几个人过来连声叱呵。耶律丰泽在等欧阳煜,见二人因旧怨争吵不休觉得没趣,却不经意间听到六爻大法,来了兴致,正在细听,哪愿意理会几个壮汉?无论他们怎样的喝问怒骂,均是一概不闻。
几个壮汉骂了半晌,见人家仍是待理不理,急了,一人刚要挥刀上前。忽听一声喝喊:“退下。”回头一看正是欧阳煜,忍住怒火等他话语,却被正好赶来的郝志远拉到一旁低语几句,壮汉会意,忙一起向后院跑去。
欧阳煜倒是托大,拱手见礼,语中尽带讥讽之意:“我道是哪位?原来是独斗天山雪鹰,见过智惠大师的金杖太保,料想旁人也不会到我沐清斋来。只是你我素昧平生,何事非要深夜到访?”
他口中所提的两场恶斗,耶律丰泽均以惨败收场,本不光彩,欧阳煜知他来者不善,有意挖苦,提醒他少妄自尊大,欺我华夏无人。
可耶律丰泽不以前事为耻,仍是狂妄,故作惋惜摇头道:“欧阳先生久居归化,口宣‘沐浴清化’,似是感我皇天恩,却蛊惑民众屡抗王权,坏我民俗,大行汉制。且勾结山贼,害我命官,罪不容恕。柔格王爷本要派兵擒你。我念你一代豪杰,不忍你太过孤独,只好亲自送你一程。”
自契丹人强占归化,欧阳煜见他们倡异俗,禁田耕,广建牧场,大行北国之法,百姓受苦无穷,便设法周旋,力保民生,一些棘手之事,不得已便要暗中多费一些手段,却是不能认承,嗤笑道:“太保此言恐有混淆是非之嫌。试问,我族部众为国效力者多人,奉物过半,为何视而不见?太保此来,莫非要对忠心尽力之人行得意忘笙之事?”
耶律丰泽也是讥笑:“焚军粮,毁牧场,害辽商,也是忠心之人?”
自打定为民请命的主意,便知路途艰险,甚至不顾生死,今夜见他前来,便知用意不善,也是不惧,欧阳煜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保若以诬言害人,怕是寻错了对手,也不见我欧阳煜如何?”
话到此处多说无益,更兼有命在身,耶律丰泽狞笑一声,周身之力贯于金杖之上,纵身跃到近前劈头便砸。
既然已大打出手,便要皆力相助,郝志远见郑萱在叶飞的剑下接连躲闪,以为她不敌,心想:“他一人可以应付,还是去帮师父。”可高手交锋,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哪有插手之机?刚刺出一剑便被喝退,只好又跑来帮助叶飞。
岂不知郑萱不好为难叶飞,对他却无留情之意,见利剑削来,轻闪而过,左手随意一挥,便击在他握剑的腕部,顿觉得有些酥麻。未及回剑,又见她弯起右臂,肘部直向胸口撞来,恐一击之下五脏受损,忙伸手去推,刚碰到人家肘部,却觉得一股强劲袭来,被逼得连连后退。
郑萱不容他有半点时间,手臂一挥,眼前黑影一晃,长鞭直向他的腰部横扫而来,后退不及,惊得他忙向上一跃,又凌空飞出数丈,总算没被鞭梢扫中,落地之时一摸额头,竟渗出几滴汗水来。
亏叶飞及时攻上,郑萱急于应付,他才有了喘息之机。
这边二人走马灯似的力战郑萱,那边两个高手已斗得精彩纷呈。
辽人以放牧和狩猎为生,非体格健硕者难以谋生。故民间有摔跤习俗,上臂和腰部力量奇大,不同于汉人的飞脚长拳,膝和肘使用频繁。习武之人又总是把其中的要诀融入武学之中,招数与中原武学大不相同。初次交锋时若不沉着迎战断难应付他始料不及的变化。
但中原武学颇为精深,不仅变化莫测,虚实相间,攻守之时总能寻出对方的破绽。更兼二人功力相当,恶斗多时也是难分高下,相互间了解一多,世之高手悟性又是极强,便不再束手束脚,招法皆大开大合,勇猛刚劲,时如虎啸猿啼,又似惊涛怕浪。剑气纵横,杖法凌人,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凭郑萱的本领,若是真打实斗,二人能支撑二十招便是侥幸,即便不理叶飞,郝志远也难逃毒手。无奈叶飞根本不领她的情义,总是在要紧之时碍手碍脚,弄得她不仅要防着他们伤到自己,还要防着自己出招之时,一个不慎把伤到他。结果只是穷于应付,斗了半晌也未把二人如何。
好半天没完没了,已惹得她心里厌烦,转念一想:“龙海只是嘱咐自己别难为叶飞,我不伤他性命便是,岂能容他这样胡来?”
忽见他一剑刺来,身子一闪,左手向他的手臂一拍,推开长剑,近身时不及挥鞭,右手握鞭击出,铁拳般一下子打在叶飞的左肩上,劲道透骨,疼得他倒退数步,“哎吆”一声跌坐在地上。
郝志远见她出招狠辣,心中愤怒,忙举剑向她的咽喉刺去。
终于想到方法将叶飞摆脱,趁他不及起身,郑萱急于求胜,动作极快,侧头之时玉足轻移向左踏出半步,轻松躲开来势,身子借势向后一跃,挥手之间,长鞭半空中划出一道飞虹,郝志远一剑刺空,立足不稳尚未转身,便被结结实实的抽打在后背上,立马撕开一条二尺多长的口子,鲜血淋漓,白肉外翻,疼得他高声惨叫,“扑通”一声便扑倒在地上。
一招得手便要夺其性命,玉腕一抖,长鞭在身侧又划了一个圆弧,飞出之时如铁棍一般,径直的砸了下去。也是郝志远命不该绝,遭此一击觉得难忍,正要翻身坐起,长鞭下落之时身子刚好侧过,离原位已有寸许,不幸的是右手臂却还露在外面,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就听“咔嚓”一声,应是断了,疼得他又是一声惨叫,几近晕厥过去。青石铺就的路面,已有几块被长鞭打成两截。
………………………………
二七八、【装傻充愣】
欧阳煜正与耶律丰泽斗得天昏地暗,猛听得那边惨叫连声,转睛看去,却见两个弟子均倒在地上,知道二人不敌,本想分身搭救,无奈对方攻势凌厉,抽身不得,情急之下只好大声呼喊:“叶飞,快带致远先走!”
同门有难,怎能不奋身搭救?叶飞跃起之时高声怒骂一句:“贼婆找死。”不顾凶险的扑了过去,长剑乱舞已经没了招法。好在郑萱仍不愿将他如何,轻轻一跃便躲出老远。气得他还要穷追,又听师父厉声道:“还不快走?”
听师父话不再倔强,回头见郝志远紧握右臂,一脸的痛苦之色,忙到近前问:“师兄,伤得怎样?”见他紧闭双唇不语,额头上青筋蹦起,冷汗直流,心知定是不轻,忙握住左臂扶他起身,剑指郑萱防她再次来袭,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渐远些,才一起转身,忙不迭的奔向后院。
半条命的人哪里还需理会?又有叶飞护着不好再追。何况,沐清斋呼风唤雨只有欧阳煜一人而已,几个喽啰一样的人物自然不在话下,不值得费力。侧脸见他与太保斗得难解难分,暗想:“均道‘武州大儒’乃世之高人,果然不假。看来,仅凭太保一人很难胜他。”有心上前相助,一旁细瞧半晌看准时机,长鞭挥出,直向欧阳煜握剑的手臂打去。
自打二人进院,欧阳煜便知今日之事不同往常,吸取了上次凌云子大闹庭院的教训,早把下人尽数的打发出去。叶飞、郝志远也是懂事,留下来与师父一并拒敌,却是打不过人家,不多一时便是伤残,只好让他们先逃。好在郑萱不追,料想不难脱险,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交手至今,已把这位太保的功夫路数摸清一二。正思如何胜他,不想郑萱突然间闯了进来,不得不分身抗敌。原本应付耶律丰泽一人不至于有所闪失,可她一插手进来便顿感力不从心。
要知当年罗煞女武功已是非同凡响,追杀仇敌数年不曾有一人漏网,即便轻功最为高妙的谭平也被她赶到南方,至今未归。毅力之坚,出手果断,有时就连欧阳煜也自叹不如。郑萱得她真传,武功自然不可小窥。
左支右绌,勉力支持了十余招,已有些应接不暇,这样下去恐最终不支,灵机一动,何不想法把他们引开,叶飞二人有了机会也好逃得远些。再者,这二人联手自是厉害无比,唯有趁他们追击之时,寻得一个落单的机会方可设法取胜。即便不能如意,二人在迷藏之时也奈何不了自己。想得清楚,忙“刷刷刷”力劈几剑,却均是只攻不守,把耶律丰泽逼退数步,也不理会他接下来如何动作,猛然间身形陡转,直向郑萱扑去。
郑萱临战之时可见任何一点的可寻之机。忽见他接连刺向耶律丰泽,正可在他背后出手,不想刚到近前,未及扬鞭,却见他猛然转身向自己扑来,仓促之间躲闪不及,不禁大骇。也亏她反应机敏,心知长鞭短距之内难以施展,忙身子向后一仰,后脑几乎占地,左手一抖,“刷”的一下拔出短剑,用力上挑,“当啷”一声隔开长剑,长鞭顺势横扫出去。
郑萱出手确是飞快,守中有攻,变化奇妙。可她不曾想到,欧阳煜一剑将她逼退,本不打算再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瞧着空档,向外一跃,接着又向前一窜,已经逃出数丈,眨眼间便来了院外。郑萱长鞭自然落空,幸亏耶律丰泽躲得及时,头向后一扬,鞭梢从他的鼻尖上一掠而过。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快捷无比,弄得二人一惊,等他们回过神来,人已经没了踪影,耶律丰泽终究重任在肩,不敢怠慢,见此情形也不做多想,低吼一声:“追!”率先抢了出去。
一直追了半里有余,便见道路交错,密林宽广,一时不知该去何处,耶律丰泽凝眉问道:“眼前道路颇多,他能逃向哪里?”
月色朦胧,平视难看清楚,郑萱很有办法,半蹲在地仰头凝望,沉吟道:“大路乍眼,又有萧翰重兵把守,他是断不会去的。今夜无风,枝叶不动,又无折断的痕迹,便是未进密林,定是在近处藏了起来。”握鞭一指:“这近旁可藏人之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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