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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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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二人一概不知,此时却来了兴致,田甲追问道:“何为《铸剑之法》,毛二又是何人?竟这等卑鄙。”
陈禹只好简述:“《铸剑之法》本是绿剑山庄祖传之物,我受吴将军之托要抄阅一份,不想被辽军夺去。毛二先是绿剑山庄的管家,今日被我碰到这要打听,却不知他投了辽军,竟设计害我。”
又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家伙,自诩为仁侠之士的鬼斧神刀定然气不过,顿时破口大骂,把毛二的十八辈祖宗都数了出来,却不知他们刚才杀的人就是毛二。陈禹也不知毛二已被他们除了,说起来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歇息了一阵子,恢复了一些体力还要再逃,沿着山林边上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饶过一片田野,眼前一条小溪清澈见底,三人又累又热,正好清洗一番去去疲劳。杨凡趴在河边一头扎到水里,凉快够了猛地把头一抬,摇晃几下,湿漉漉的长发扬的水滴四溅,还喊:“真是凉爽!”
余下二人却不愿学他的样子,蹲在溪边捧水洗脸,再往干燥蒙灰的长发上撩几捧水,免得湿了衣服。正洗得痛快,忽见两个人沿着小溪走来,唯恐遇见辽军,正要起身躲避,便听一人喊道:“陈禹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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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二、【多个朋友多条命】
陈禹听话语耳熟,一愣,忙止住脚步侧脸望去,却见其中一人正是绿剑山庄的少庄主祖英,当年在山庄见过,可等自己再去之时,却不知怎的,整个山庄竟是空无一人,他和祖庄主也是不知去向,一直不解。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身后还跟着一位英气凛凛的青年,忙迎了上去:“少庄主,怎么是你,当年庄上一别数载不见,去了哪里?为何又来了这里?”
祖英也是惊喜,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热情道:“真是幸会。十六州本是我伤心之地,不想却在此遇见故人。我的事一会儿再说,你为何没回南国去?”
陈禹面露苦情,无奈道:“当年奉吴峦将军之命到庄上取《铸剑之法》,不想被辽军夺了去,正思再去夺回。未成之时却听吴将军在贝州殉难之事,一直在找出卖将军的逆贼,也好为将军复仇。这两事至今无果,误了行程。”
祖英闻言急得把脚一跺:“嗨!这可怎么说才好?也是我爹当年太过小心,害得你空忙乎一场,真是对不住的很呐。”
陈禹一愣,忙问:“这是为何?”
祖英有些难为情,说道:“我与你说了,请你千万莫怪。”
原来,当年祖师范为稳妥起见,用假的《铸剑之法》骗走辽军,却也不放心陈禹,二次来求并未交付,冷言冷语的把他打发了,要祖英亲赴徐州去送《铸剑之法》,因寻矿铸炉要需时日,未及炼剑辽晋便起了战端吴峦贝州殉节,祖英难寻肯费力相助之人,便弃了炼剑,投在天平军节度使高行州帐下效力。
直到不久前,河中节度使李守贞联合凤翔、永兴两军一同叛乱,汉主刘承祐派枢密使郭威为西面军前诏谕安抚使率兵征讨,又怕辽军趁机犯境,便让高行州派人进入辽境打探军情。因祖英先前家在十六州,便与行事,怕他一人难成,又叫儿子一同前来。也算不虚此行,二人辛苦旬日,已探明辽主兀欲担心立国不稳,只思守土无意犯境,便要折道回国复命,不想路上碰到了陈禹。
陈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辽军夺了假的《铸剑之法》,怪不得我费尽周折苦寻无果,他们反倒设计找我打听”
祖英深叹一口气,说道:“要说辽军也是可恶。收买了管家毛二,暗中窥视《铸剑之法》,幸亏家父早有洞察,他不得机会便动手要抢,却终究未能得手。可惜家父患病多年,身子大不如从前,遭他陷害不幸离世。要说毛二,家父待他一直不薄,不想他竟这般忘恩负义。”
陈禹一听毛二竟有这般罪孽,也是气愤,骂了一句:“这个恶贼,有朝一日被我碰到一定把他除掉。”祖英听他为自家事愤慨,也是感激,言语带谢:“自家事怎好让陈将军操心至此?此仇待我日后寻到机会再报不迟。”
可令陈禹气愤的不仅一事,又道:“何至于此。我也是上了他的大当才被囚辽营。”又一指鬼斧神刀道:“若不是这二位冒险相救,想出牢笼也是不易。”
祖英也是性情中人,闻言赞许道:“这恶贼奸诈卑鄙,害人不浅,也亏二位替大家出了一口恶气,家父在天之灵亦会感激二位。”
鬼斧神刀今日好话听了一箩筐,早已美得神仙似的,忽听连死人都要感谢自己,立刻慌得手足乱舞,一起嚷道:“为民除害本是我辈为人之本,似此恶贼,人人得以诛之,哪需要您这般客气。”
一旁的青年插进话来:“如今国事纷扰,强敌未去,正是有志之人报国之时,陈兄弟既是前朝将官,为何不回到军中效力,非要滞留于此?”
陈禹不识此人,见自家事已简述大概,他还要细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祖英机灵,见他发愣忙介绍道:“这位是高将军的公子小字怀德,前途不可限量,数年前辽军入境曾力战拒敌,受过皇帝的赏赐。”
陈禹初次见到南国位显之人,心怀崇拜,有问不好不答,慢声道:“虽说《铸剑之法》一事已了,仍未寻到邵珂,不报此仇只怕对不起吴将军。”
祖英忙劝道:“听他又在辽国犯了重案,已无立足之地,早晚不得善终,何须特意理会?军国之事犹重,万不可为了这样的败类误了自己的前程。要我说,若是别无它事,还是立刻回到军中要紧。”
陈禹叹道:“多年为这两事困扰,现在想想竟是白忙了一场。早知如此,真不如早些回去。”仍惦记冷如冰,难为情道:“只是眼下还有一事要办理妥当。不如这样,等事情一了,我便回南国找你。”
祖英应得爽快:“也好。事情一了立马便去,不可耽搁太久。”
眼见人家即将高官得做,田甲心中羡慕,有些痒痒,凑到近前小声问道:“像这位兄弟,若能从军可做怎样的大官?”
祖英忍住轻笑,答道:“陈将军本是先朝的骑兵校尉,再回军中职务自然不低,日后若能立得大功也是不难升迁。二位若是有志也可一同前往。”
二人一听这话原本高兴,可一想到军中诸多规矩,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们还是这样逍遥自在的好。”
冷氏父女从未踏足归化,慕容男奇、玉婉婷初次下山,无论走到哪里均是晕头转向,哪里能识得路途?四人辛苦半日也是难寻辽军大营,正急得火烧火燎,山边小路上忽听山林里哗哗作响,立刻引起警觉,忙伏在高草后面静看,片刻的功夫便见两个人拿刀握斧与陈禹一起钻出,冷如冰正在担心,忽然见到又喜又惊,却认为辽军要将陈禹押解他处,便要解救,拔剑跃身便砍。
冷不丁的有人袭击,田甲也不示弱,一挥开山斧喊道:“兄弟,你照顾好陈兄弟快走,我来对付她。”
陈禹一直心系冷如冰,正愁着不知到哪里找她,忽然见到也是欣喜,但见她打错了人,忙喊:“冷姑娘莫要急躁,是这二位恩公救了我。”
一句话弄得冷如冰一愣,回过神来才知道错会了二人,顿觉难为情,忙歉意道:“原来是错怪了恩人,真是对不住的很。”又跑过去扶住陈禹问:“你现在怎样,可曾伤到哪里?”
陈禹轻叹一声,说道:“若不是二位相救,恐无见面之期。”
冷如冰这才想到还要答谢恩人,忙朝鬼斧神刀一揖,虔诚道:“二位活命之恩终身难忘,若得机会定当厚报。”陈禹两件大事无需再费心思,再见冷如冰心里踏实很多,也知二位性本直爽,见她如此有些心疼,也道:“二位仁侠之心少有人比,非言语能报,你也不必多礼。”
鬼斧神刀誉美之词已是满耳,自然不在乎她少说一句,立在一旁笑咧咧的谦恭道:“些许小事。无需客气,无需客气!”
自陈禹被擒,冷如冰便一直担心,正犯愁不知如何救他,不想未等自己尽力早有人将他救了出来,细问之下才知吕少卓亦参与其中,由是感激。
喜他平安无事,有恩之人却不敢忘怀,便一一介绍。父亲他先前见过,再打一个招呼便不算缺礼。说到慕容男奇和玉婉婷时,免不了要细问了几句,得知一个是故人之子,一个是名门之后,陈禹顿生感慨:“不知你是慕容大哥的公子,云州抗辽之时他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如今又得二位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冷氏父女先前也问过二人的姓名,却对这些前尘往事一无所知,忽听陈禹与与这些名门显贵们有这样的渊源,也是惊奇。
慕容男奇听他提起父亲,便要打听:“陈将军既然认识我父母,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陈禹哪知慕容景夫妇身置何地,只好实话实说:“不久前曾见过一面,听他们说要南下吴越去找薛王。”
哪里是吴越?薛王是谁?慕容男奇自是不知,细问之后不禁失望:“远如天边,如何能找到他们?”不想愁苦之时却遭玉婉婷讥笑:“又不是小孩子了,找不到正好可以多玩几天。圣女门弟子众多,一有消息定会通知我们。”这话分明是在说他离不开爹娘,慕容男奇顿觉老大的不自在。
小孩子斗气,哪里会有人放在心上?杨凡看着热闹也凑了过来,问:“既是慕容将军的公子,可知道我们鬼谷派的鬼斧神刀?”玉婉婷性情直爽,不懂便问,眉头一皱:“什么派什么刀?”
他自报家门,人家却闻所未闻,陈禹和冷氏父女禁不住哑然失笑。田甲却不以为然,继续诉说:“说起来我二人与慕容将军也算是老相识了,二十年风风雨雨,一起抗辽除恶,是何等的英雄气概!”慕容男奇虽小也晓得事理,一听这话忙上前施礼:“原来各位均是前辈,晚辈适才失礼之处,还请莫怪!”
鬼斧神刀自诩侠士,岂能和孩子计较?连说:“好说!好说!”
冷如冰笑对陈禹问:“早不知道你结交了这么英雄好汉,为何之前没听你说过??”陈禹无不得意道:“那是自然。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不,照今日说来,该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命。”
至此算是大功告成,鬼斧神刀又在自己的功劳簿上记了一笔,便又去逍遥了。慕容男奇和玉婉婷正值少年,性本贪玩,总说去闯荡他们的江湖,早离三人而去。冷氏父女领着陈禹,找了一个妥善处将他安顿下来,也好继续疗伤。
………………………………
二九三、【狭路相逢】
玄晟颐比武失利急于立功,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大营一路紧追,碰巧遇到要回归化的杨希平,与花枝兰一起也领着十多个人,便要他们协力相助。杨希平不敢不从,两队合兵一处,聚在一个村子东首的院子里商议对策。
唯有花枝兰心绪复杂。她早与陈禹有过情缘,当年为攀富贵离他而去,自觉有些对不住。多年不见音信一切均淡了下去,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也是一惊,却不知是喜是忧。只因军令难违,丈夫在旁,满腹心事也不敢留露。
玄晟颐一连几日派人拿着画像乔装查寻,也是不负苦心,终有一日被他发觉三人落脚在村旁几里外的寺庙里,且时常进村购药和日常所需,为稳妥起见,并未急于带兵进寺,先叫一两个辽军扮作香客入寺暗探,并把周遭的地势和路况审视得一清二楚,才让杨希平带人前往,自己则领着一军在寺外的一个路口处埋伏下来,等着陈禹等人自投罗网。
冷峻寻到女儿便要返回百花谷,却因陈禹有伤在身,不堪跋涉之苦,荒野山村又无客栈,便找了一座庙宇栖身,先让他疗养几日,待伤好些再做打算。
忽一日,刚喝完一碗汤药,便听寺外胡语乱叫,三人一愣,冷如冰端着药碗看着父亲问:“爹,出了什么事?”冷峻说了一句:“定是辽军来了。”反身操起八卦刀又说:“你们从后门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冷如冰甚是担心,叫了一句“:“爹!”紧要之时不能犹豫,冷峻又催了一句:“快走,我一会儿就来。”冷如冰无奈,只好说了一句:“爹,辽军人多,不可周旋太久。”领着陈禹忙向后院跑去。
冷峻持刀奔至院中,便见辽军从寺门冲了进来,迎上去先砍倒两个,担心辽军奔向后院,便翻墙而出。杨希平不识陈禹,见有人要逃不肯放过,忙指挥辽军直追。花枝兰更不知这人是谁,却不想去捉陈禹,也跟在后面。
玄晟颐正藏在一个隐蔽处静等,眼见冷如冰和陈禹向这边奔来,形同飞蛾扑火,心中暗喜。二人越来越近,忙起身指挥辽军一拥而上,却陡然发现,背后又有四人向这边走来,细看才认得清楚,正是圣女门的特使天山雪鹰,心下一凛,想四人与己势同水火,今日狭路相逢定是不妙。
齐菁四人南渡黄河登上少室山,山门前向两个和尚表明身份,道明来意。少林寺早知四人要来,哪敢怠慢?消息传到寺内,方丈智惠大师亲自带人将她们迎进西禅房,清茶待客寒暄几句便提起话题。
说起达摩神掌,方丈大师释语之词与林之皓所言相近,也说,寺中精通此项神功者只智空大师一人,也只是在五人围攻凌云子时去过云台山,之后,虽有几次离山也只是一两日的行程,从未远行,别说西川千里之遥。至于先前离世的智善大师,虽说也会三五式皮毛功夫,却从未离过少室山,说张怡被少林寺的人用达摩神掌害死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可齐菁依然坚持张怡确实中了达摩神掌无疑,并对张怡刚死,少林寺便传出达摩神掌丢失一事提出质疑,言外之意像是指责少林寺故意推卸责任。方丈大师的解释却说达摩神掌仍在寺中,却有可能已传到寺外,怀疑有人学了一招半式在外招摇撞骗,借以掩饰身份,也好嫁祸少林寺,可谓一举两得。
无论方丈如何解释,四人始终并未全信,并提出各种诉求要少林寺追查真凶,诸高僧无奈,只好答应要全力彻查此事,也还少林寺一个清白。
正值双方争执不休,天山雪鹰却接到门下弟子传来的,与同时由林之皓传回寺中一致的消息,正是叶问天的弟子,先前马庄庄主马世方,在智善大师为他祛毒疗伤之时偷学了一招达摩神掌,远去西川害死了张怡,并夺走了神木心经。至此真相大白,双方误会顿消,方丈立刻指使智空大师追查此事,四人也回马庄寻找元凶,不想刚入归化便碰见玄晟颐。
四人之前与他数次相交,任象先好后坏,继而愤恨,此时见到怎能轻易饶他?
静薇年纪最小,最能嫉恶如仇,大喊一声:“大师姐,我们抓住这个恶徒。”也不等齐菁回话,拔剑便冲了过去。琼华怕她吃亏,也拔剑紧随其后。余下二人一见也不怠慢,便一起赶了过去。
玄晟颐许久未见天山雪鹰,以为四人早离了十六州,不想今日意外相逢,正要先擒要犯,再和往常一样与她们招呼,忽见四人怒气冲冲同来,先是一愣,方知自己早漏了身份,四人心里恨他,看样子是要寻他晦气,不由得暗暗叫苦。自知解释无用便要力博,却知四人联手连师父也不能胜得一招半式,自己一人定是不成,唯有退避一法,也顾不得要去擒谁,腿一抖转身便逃。
众辽军不知他为何未战先逃,迷惑间见静薇、琼华急追过去,知道他遇见了强敌,本欲上前相助,却因他跑的太快,两位姑娘也追出老远,已是不及,便一起上前试图阻拦齐菁、孟媛。却因功夫不济,刚交手便被打得七零八落,余人只顾着活命,也忘了王爷的亲令,忙仓皇四窜。
冷如冰和陈禹正疾行间,先见迎面过来四名女子,装束与中原人有异,素不相识也未在意,却见路口处突然窜出一伙辽军来,被她们打得落花流水,不明情形,只因事不关己,庆幸辽军不找自己的麻烦,自顾先逃。
沿着大路跑出四五里,不知是否已摆脱辽军,父亲如何,冷如冰心里下担忧,便要找一个妥善处先藏住陈禹,再回去寻找父亲。
正遇一辆马车迎面驶来,也顾不得礼数,一把将车夫拽了下来,掏出一锭银子往他怀里一扔,语气蛮横:“这个归你,把马车给我。”
车夫莫名其妙被她摔倒地上,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正怕,却见银子分量十足,远比马车的价钱,乐得不去计较,忙躲到了一旁。冷如冰拉过陈禹扶他上车,嘱咐了一句:“你先快走,我去接爹前来。”
冷峻一人引走杨希平等人,为逃避追杀,苦战多时已是力不从心,一不留神左臂又被砍了一刀,鲜血溢出,疼得他呲牙咧嘴,正巧被冷如冰看见,能不心疼?一扬手,一把青叶如流星般向仍围在父亲身旁“哇哇”乱嚷的辽军飞去,只听“啊啊”几声惨叫,数名辽军应声扑倒在地。
致父亲受伤,能不惹她气恼?冷如冰一口恶气便要发在辽军身上,又没了陈禹在身边拖累,一时竟忘了要逃,柳眉一立挥剑开了杀戒。青龙剑本是削金断玉,此时又经她内力催动,自是无坚不摧,“当当”几声,但凡近前相格的辽军手里只剩了一个刀柄,又有数人伤残,吓得余人忙仓皇后退。
眼前没了敌军,转脸见杨希平还在那乱声大喊,心知他是头目,若能把他除掉便万事大吉,几步上前挺剑便刺。
适才剑削乱刃如飞雪一般,早吓得杨希平几近呆傻,忽见她盛怒奔来,顿时大骇,心知不能举剑平接,便要寻巧,侧步身子一闪,去击打青龙剑扁平的侧面。却不如冷如冰动作飞快,玉碗一翻,利刃便从中间折成两段,若是再偏上寸许,没准手臂已被人家被砍了下来。花枝兰见他危急,忙上前援手,却被冷如冰一掌打在左肩上,身子踉跄着向后退去。
辽军已是四散,只有几人还在勉力支撑,却是毫无斗志,冷峻虽左臂有伤,对付起来还是搓搓有余。杨、花二人却被冷如冰打得狼狈不堪,几次险象环生,若不是二人合力相助恐要没了性命,本欲寻机奔逃,却不想冷如冰剑法凌厉,想要脱身也是万万不能,心中叫苦不迭。
动作稍一迟缓,杨希平右腿中剑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花枝兰上前搭救,却惹得冷如冰兴起,暗道:“一个重伤之人待会儿再理他也是不迟,这女子却总是碍手碍脚,不如先把她除了免得麻烦。”长剑向上一挑又反手一劈,花枝兰应接不暇,先出一剑竟是落空,见她利刃再来忙举剑相接,竟是门户大开,被冷如冰瞧准机会一脚踢出老远,未及起身,却见她已凌空而下,长剑青光耀眼直奔胸口刺来,躲闪不及,吓得她花容失色,几近呆傻。
突听一人大喊:“莫要伤她!”,一个人闯了进来,单手托住冷如冰的手腕向上一举,青龙剑尚未落下便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来人正是陈禹,他见冷氏父女许久未至放心不下,不顾有伤在身匆忙赶来,却碰见了花枝兰,惊诧之余感慨万千,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忽见冷如冰要害她性命,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忙上前拦住。
却弄得冷如冰一脸的莫名,瞪圆双眼看着他问:“这是为何?”
听她一问,陈禹也想不出自己为何要救她,许是情缘多年,即便她如何对不住自己,随杨希平投了辽军后如何的为虎作伥,也是不忍心害她,即便不是自己亲手所为,何况在他眼前?轻叹一声,喃喃道:“算了,此事过后再说。”
可冷如冰却是不解,又说:“她刚才还一心要害我们,只怕以后没得机会。”
陈禹心中纠结不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拉过冷如冰便走。
花枝兰生死关头,被她曾经抛弃的人挺身救下,心中个中滋味一时难说。本该心存感激,若口一开,便是自己亏欠与他,想起日后要一直在愧疚中过活,定是不得快活,哪敢承认?又见他与那女子交好,而那女子的本事又强了自己许多,指不定是他有意让自己难堪,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气愤满胸,起身喝道:“陈禹,你真是卑鄙,时隔多年,想不到竟用这个法子来报复我。”
………………………………
二九四、【夺命奔逃】
一句“时隔多年”弄得冷如冰心下愕然,止住脚步,愣愣的看着二人。陈禹好心相救却引她恶语相向,心中气恼,忍不住反唇相讥:“本是你要害我们,如何又恶语伤人?”
花枝兰有意让他难堪,嗓门提的老高:“不错。十年前是我毁了婚约弃你而去,可你也不想想,即便是寻常人家也要够温饱才行,你能给我什么?”
冷如冰确是听得明白,她本是一泓清水,因为陈禹才起了涟漪,却不解这人世间的情缘纠结,望着陈禹问:“是因为你们先前有过婚约,你才不顾伤痛回来救她?”听她恼了定是不妙,却不好解释,陈禹淡淡的说了一句:“冷姑娘,不是我有意瞒你,多少年的事我也早该忘了。”
可冷如冰却不想事情过于杂乱,冷哼一声,说道:“今日做个了断岂不一了百了?”提剑直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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