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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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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冷如冰却不想事情过于杂乱,冷哼一声,说道:“今日做个了断岂不一了百了?”提剑直奔花枝兰走去,吓得陈禹忙把她拦住,恳求道:“冷姑娘,这等人何必与她计较?”惹得冷如冰对他怒目而视。
冷峻精于世故,听明白二人早年虽有婚约,但毕竟未能成亲,也不算委屈女儿,且此地凶险,不易纠缠太久,也要为女儿争口气,走上前去一指花枝兰,说道:“陈将军乃汉国骑兵校尉,自是不少吃穿,恐怕你无福享受。”
陈禹是先朝晋国的骑兵校尉,为寻《铸剑之法》在外多年,先前一军早已离散,且吴峦殉难,能否算得上在册之职还很难说。如今江山易主,国号变“汉”,即便立刻回去尚不知如何安顿,他这样说,无非为陈禹抬高身份,讥讽花枝兰,冷哼一声,转身拉过女儿迈步便走。
冷如冰被父亲强扯,极不情愿,拖拖拉拉的跟在后面。
花枝兰敢于陈禹胡搅,见冷如冰怒气满胸欲再度奔来,吓得呆立不语,多亏有人将她拉去,才免于受辱。
杨希平劲追之时遇到强敌,恶斗多时已是不支,企盼多时也不见玄晟颐来援,孤军奋战终究一败涂地,受伤在地只等着任人宰割,心中忧惧。特别是自家妇人与陈禹提起旧情,听着极不舒服,又见女子要杀娘子,也担惊受怕,虽说要救却无力起身。好在陈禹有些气量,女子又被一个长者拉走,才免了祸端。
哪里还敢再谈“阻拦”二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却气恼玄晟颐,本是他领的军令,邀自己相助却见死不救。
他强忍伤痛埋怨玄晟颐,哪知他此时正麻烦缠身,已是走脱不易。
天山雪鹰自是不知,如此一来便是救了陈禹等人,但见玄晟颐心生愤恨便要上前擒拿,却把他吓得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奔逃,惹得静薇脾气更大,双眼瞪得溜圆,紧握长剑,一路穷追不舍。
追着追着,眼见距离尚可,身子一纵,半空中一声叱呵,长剑耀眼直奔他的后心刺了下去。玄晟颐奔跑之时,听身后动静异常,回头一看便知不妙,忙止步回身,举笛接剑,“当”的一声总算躲过来袭,却不如静薇反应极快,落地之时又挽着剑花向他的双腿平削过去。
惊得他忙后退半步,正思如何进取,忽见眼前白光一闪,一只利剑直奔咽喉刺来,身形不稳之时躲闪不易,眼见就要没了性命,吓得他三魂七魄险些飞出体外,忙一个筋斗向后翻去,再一细看,却是琼华到了。
刚一交手便被逼得接连躲闪,稍差分毫便有性命之忧,哪敢再留?何况还有两人未到近前,便思再逃。趁琼华长剑闪过,舞着铜笛挡住静薇,双足一动,又向后跃了数尺,瞥眼见所乘的黄马还在路旁,忙飞身跃上,抖缰急催。
静薇对他怨恨最深,岂能轻易让他走脱?一扬手,三朵雪莲花凌空飞出,疾速向他的后心打去。玄晟颐狂奔之时也不敢大意,忽听背后疾风劲起,便知有暗器袭来,忙把头一低伏在马背上,三朵雪莲花掠过耳畔向前飞去。
琼华却是沉稳,见此情景也不急于投放暗器,先是飞身一纵,并未被落下许多。知那胡人身手也是不凡,能躲暗器,便改了目标,三朵雪莲花径直的向黄马射去。只听“噗噗噗”三声,黄马一声哀嘶,扑通一声翻倒在地。玄晟颐再难坐稳被掀了下来,落地之时就地一滚方才起身。
他本想借着脚力逃得快些,不料坐骑顷刻间被人射杀。回首望,静薇和琼华只离数丈,另二位也正疾速奔来,无奈,只有依仗一身的力气没命奔逃。
宽阔地无处藏身,要摆脱四人只有靠耐力苦撑,终了把她们累个浑身瘫软便不再追赶。可一想,四人功夫了得,还是全无把握,自己也会累个好歹。山里林木碍事,枝叶稠密定是寻找不易,便一头钻了进去。
回头见静薇依旧奔来,琼华也手拨枝叶疾速跟进,心里暗骂,:“死丫头,看来今日非要和我过意不去。”专门的变更路径绕树行走,也好隐蔽行踪。不料山林狭窄,刚刚跑了几十丈,未等出了四人的视野便到了尽头,本想顺着山里再走,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心想:“村里尽是岔道,杂物堆积繁多,应该可以隐身。”也来不及犹豫,便一路跑了过去。
天山雪鹰本以为山林中,要寻他踪迹定是不易,便步步紧随,忽见他奔向村庄,暗想:“虽说视野开阔些,但他要躲在哪家的杂物间或狗窝里,也是难找。”追得更加紧迫,老远见他越过一堵矮墙,窜上一家屋脊,再下跃到一个胡同里便没了踪影,齐菁气喘吁吁来到一个路口,见琼华正径直前行,静薇已向东南的一个岔口奔去,转头朝刚到近前的孟媛说道:“这么快便不见了人影,一定是藏了起来。我们分头去找,别离得太远,有事吱呼一声。”
静薇接连搜了两个胡同也是无果,正担心自己是不是追错了方向,抬眼见一颗古树参天,忽然有了主意,暗道:“在上面可以看得远些,他一有动静定然知晓。”便终身跃了上去,又怕高度不足,又向上攀了丈余。
向下俯视,整个村庄尽收眼底,就连余下三人立身之处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真是妙极,只要一见玄晟颐行踪便可立马吱呼她们。又担心他现身处离自己太远,追赶不及,取出三颗雪莲花暗扣在手中。
玄晟颐正藏在一家的柴草垛里,累得肺子险些炸了,却不敢大声急喘,手捂着嘴巴低声长吁,心想:“这样下去定然周旋不到几时,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人脱身才好,最好四人不见自己能自行离去。”
忽听一个声音入耳,正是孟媛:“大师姐,可见他跑去哪里?”吓得他一惊,忙从柴草的缝隙向外看去,却见齐菁正持剑从左边走来,边走边朝可疑处乱刺,头也不抬,答道:“再找找,这会儿他出不了村子。”手未停歇,又刺了一剑,已能听到干草哗哗声,接下来更近,看情形,只要她继续乱刺,迟早要漏了行踪,吓得他大气莫出,紧张的手心里尽是汗水。
又听一阵脚步声,已能看到孟媛白色的裙裾,心跳的更加厉害,又听她问:“抓到后要如何处置,干脆杀了吗?”
一个“杀”字吓得他心中又是一凛。
齐菁这才停下手来,略微沉思一下,轻摇头,答道:“此人屡次挑拨我派和少林寺的关系,定有阴谋,要彻查清楚才行。再者,济深师父遇害,定是他遣人所为。依我看,还是将他交给少林寺的好,让他们自己查明原由,也省的我们费力解释,他们也未必能信。”
玄晟颐更是惶恐,暗想:“少林寺地处黄河之南,大辽国势不能及,上次即便是师父亲去也未讨到半点便宜,自己若是落到他们手里岂不是生不如死?”握铜笛的手抓得愈发紧了,打算万一被她们发觉便拼死一搏。
他正在那提心吊胆,不料,齐菁和孟媛却不知怎的,到了近旁并未继续搜查,而是一同向北走去。玄晟颐一场虚惊,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齐菁原本心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任何细微之处也不肯马虎,不知今日为何竟偏偏落下他藏身之处。一定是孟媛过来打岔使她分心,见所查之处一无所获,以为近处无人,便一同去了他处。
玄晟颐心中暗喜,盼着她们走得远些,时间一久寻不到人乱了头绪定然离去,自己便可逃过一劫。
可令他恼火的是,二人的身影刚刚在院墙后面隐去,一条半大的花狗跑了过来,不去追赶二人,偏偏朝着柴草垛狂吠,凶猛之极,大有一扑而上之势。
齐菁和孟媛尚未远走,岂能听而不闻?忙原道折回,见此情形便猜到一二,想花狗嗅觉灵敏,定是嗅到了生人的味道,忙互递一下眼色,一左一右朝他栖身之处包抄过去。
因一条不起眼的花狗叫二人起了疑心,玄晟颐心中叫苦不迭,料想再难藏住,也不等她们近前,抓起一捆柴草轻吼一声,往二人身上一扔,也不出手相博,纵身一跃,急向村外的西南大路奔去。
齐菁二人虽说早有准备,见柴草砸来也要侧身躲开,同时长剑疾出,却因为慢了一步,玄晟颐早逃出老远,双剑自然落空。
静薇蹲在树上早发觉家犬狂吠异常,忽见他纵身跃出,把手一扬,雪莲花迎着劲风径直的向玄晟颐的后心打去,怎奈相距太远,未到近前劲道已衰,雪莲花中途跌落在地,好不沮丧,忙朝琼华喊了一句:“三师姐,那胡贼朝村外跑了。”一跃而下将她迎到,一起急追过去。
村外山岗纵横,有乱石陈铺其上。玄晟颐料想四人行走不便,专捡崎岖处奔跑。不想四人身手敏捷,乱石上亦能健步如飞,急的他一筹莫展。
越过山岗,便是一片旷野平川,芳草荣荣,几颗歪歪扭扭,不成行的老槐树稀疏兀立。静薇为防他大摆龙门阵,朝琼华喊了一声:“三师姐,我们从左右两侧走近路包抄过去。”琼华会意,应一声,二人便分道前行。
………………………………
二九五、【不如杀了】
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飘荡,旷野放眼无际,青草伏身、绿树随风。身穿灰色长袍的玄晟颐在前面没命的狂奔,后面齐菁、孟媛锲而不舍,两侧琼华和静薇更是紧紧跟随,偏偏四人皆是一袭白衣,高空俯视,俨如四只苍鹰在围堵一只惊魂未定的野兔,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玄晟颐已累得气喘,脚步也慢了许多,四人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不比他好到哪里。再往前,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不远处便是一条大河宽广。
玄晟颐一见大河拦路,情知不妙,本欲沿着河道再逃,回首却望身后只有齐菁和孟媛二人,两侧再看,静薇与琼华在很远处已沿着河堤包抄过来,再一细看,原来大河正在此处改道,在这里转了一个圆弧形,两侧河水向身后蜿蜒,而他,此时正站在圆弧的顶端。
原来,静薇早在树上把周遭的情形看得清楚,见他朝这里奔来,便想了一个分道围堵的法子,却是真的管用。不然,若不早做打算,只能一味地在他身后兜圈子,却不知还要追到几时?
玄晟颐独立河堤,任风吹起衣摆乱飘。
片刻的功夫,齐菁和孟媛赶了上来,并未急于出招,立定脚步,齐菁率先搭话:“玄公子,自相逢之日已有数年,屡次言欢本不生分,我们也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个明白,你又为何非要拒人若此?”
玄晟颐已被逼上绝路,却不愧是大辽国的勇士,仍面无惧色,苦笑一声,答道:“天山雪鹰果然不凡。不过,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也怨不得谁,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怎么,四位要擒我去少林寺领赏吗?”
孟媛把剑一指,怒喝一声:“这些狗屁道理也拿来骗人,当我们是三岁孩童?我们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说,是我们砍了你的手绑着你去呢,还是你乖乖的跟我们走?”
玄晟颐冷笑一声,道:“四位阵法自是高妙,但若想擒住玄某恐非易事却。”他总以为四人临阵对敌,配合的天衣无缝是因为用学一种阵法。
四人见他死到临头仍大言不惭,也不愿废话,均一脸的怒气,紧盯着他,右手提剑步步紧逼。玄晟颐刻意提防着,见她们围了上来,穷途末路之际也不容多想,陡然转身,猛的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四人已稳操胜券,未料到他仍不肯束手就擒,均是一愣,琼华却不肯罢休,见他企图借着水路遁逃,也紧跟着一头扎进水里。
要论水下功夫,四人当中顶数琼华最为擅长,当年圣女门在天山天池测试众弟子的水性时,终因技艺高超获得头筹。巧的是,天山雪鹰余下三人竟全是旱鸭子,下水不得。明明己方人多,见她入水,也只能站在岸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干着急无法援手,任由她一人在水底冒险。
静薇更是“三师姐!三师姐!”的呼叫不停。
倒是孟媛多了一个心眼,忙从怀里掏出三朵雪莲花扣在手里。齐菁不解,问道:“你这是为何?”孟媛答道:“二人久在水中总有换气之时。若是琼华,你们便拉她上来。若看见玄晟颐的脑袋,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有了对策,分工也是明确,二人也蹲下身子,随时准备援手。
水面静得出奇,不知他们斗得如何,急得三人均把心提到嗓子眼处。稍过片刻,忽见浪花翻滚,一个人探出头来,却是玄晟颐。三人大惊,均以为琼华不敌或者已遭不测,孟媛愤恨之余刚要扬手,却不知怎的,忽听他惨叫一声,呛了一大口的河水,头向下一沉,又急速没入水中,速度之快令人始料不及。正惊骇间,又见水流湍急处,“哗”地一声骤响,琼华顶着一头的湿发从水中钻了出来,一手提着玄晟颐,口喘粗气,正奋力向岸边游来。三人顿时喜形于色,孟媛更是冒险跳进齐腰深的河里,帮她一左一右把玄晟颐拖到岸上。
玄晟颐本想从水道遁走,不料琼华纠缠的紧,逼得他不得不尽力周旋。他也颇习水性,辽人中也是少有人能够比拟。却哪里能比得上自幼长在天池边上的琼华功夫精湛?一入水中便神威大显,交手几招便漏了败相,时间一久又觉得气息不足,便要出水换气,被琼华逮住时机,一味的穷追猛打,他换气不成几近窒息,哪里还是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打晕了过去。
玄晟颐本是强悍,遇到四人才不幸被擒,若不想一个妥善的办法定是不成,齐菁吩咐静薇:“去找一条绳索过来,把他捆起来。”
静薇心中本是有恨,见他死猪一样又一身的泥水,更是厌烦,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这样的祸害直接杀了算了,为何要多费力气?”
齐菁知她不情愿,但琼华和孟媛累了半晌,已全身湿透,正在换装梳理,耽搁久了他一旦醒来又是麻烦,便耐心的哄着她:“我们要把他交给少林寺处置,好把前后诸多之事弄得清楚,也好还我们一个清白。”
之前未把此话说与她听,静薇心中不明,此时更是一百个不乐意,回了一句:“带着他本是累赘,万一少林寺一时糊涂再把他放了,岂不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现在杀了省事,多少还能解口恶气。”
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应,无奈,孟媛道:“我来捆他,少林寺若是处置不当,我先一剑杀了他,这样可好?”气得静薇把脖子一扭不再说话。
三人互望一眼,均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玄晟颐今日也是倒了霉运,与柔然争夺副将失利便要信誓旦旦的擒拿逃犯邀功,却碰见了天山雪鹰,所带的人马被打得大溃四散,连他本人也被活捉了去,能否保全性命也是未可知,更别提去增援杨希平,被陈禹等人从容走脱。
历经此事,冷峻见女儿在陈禹万险之时,不顾个人安危拼死相救,知他二人感情弥深。且陈禹也是人才一表,不忍心再横加干涉,便默许了他们的婚事,却不想女儿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他到处奔波,坚持先回百花谷完婚,若是二人愿意留在谷中亦可,不然,便由他们自谋前程。
二人自是求之不得,哪能不应?掩住欣喜乖顺与他回谷。
冷氏父女离谷多年,担心者甚多,且谷中之事一时无人断绝,时常有人挂念。一见他们回转,谷中立刻欢腾起来。冷母见到女儿也是喜极而泣,母女俩免不了诉说别情。秋菊和冬梅找到冷如冰自是哭得一塌糊涂。
众人见冷如冰经过此次磨练一改大小姐的娇气,成熟了许多,已能独立行事,均佩服不已。冷羽听说妹妹回来办理婚事,高兴地忙前忙后,乐此不疲。冷羽的妻子生在百花谷,一直和冷如冰相交甚好,姑嫂见面自是一番调侃。一连几天,百花谷均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
婚礼上,亦有几位青年,当年均是冷如冰的追慕者,如今见她花落旁枝,心情郁闷,喝了个伶仃大醉。
飞龙寨深夜遭袭,人马折损大半,余人或走或逃,多数散落民间,聚在白一帆身边的,也仅有十余人。特别是傅亮身死,当年与何瑛一起费尽艰辛从北国逃回来的汉子们已所剩无几,终究没能像寻常人家那样,盼得一天的好日子,思想起来,犹足令人扼腕长叹,揪心不已。
欧阳煜身为一代豪强,不幸殒命,沐清斋像一座倒了顶山柱的大山一样,一下子便塌了下来,乱石成推,尘灰盖顶,不见天日。再也无人在这亡国之地为苦难的族人争得半分公允。柔格少了牵绊之人,做起事来得心应手,心绪顺畅,见沐清斋里余人一时难成气候,也不愿意分心理会。
罗杰、郝志远均是有伤,或轻或重均要费心医治。只有叶飞,恨辽人也很郑萱,更担心沐清斋从此不振,整日的刻苦练剑,一心要替欧阳先生,或是父亲,重拾往日的荣光。
郝志远心中却不能向像他人一样的平静,得知是因自己带着几个耿斐领来的,由辽军假扮的大夫进山采药,被辽军探出了进山的路径,一直悔恨不已。听得几句怨言,几乎无法容身。总是白一帆竭力规劝,才勉强留下,愧疚之心却丝毫不减,一天也不见几句言语,伤势未等痊愈便苦练左手刀法,总想着若能寻得机会也好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一群人用时数月才养好伤情,人也精神了许多。但,无论飞龙寨还是沐清斋,要想恢复当初轰轰烈烈的气势,恐非一时之功。
均是生龙活虎的青年,总关在屋里不被逼疯了才怪?一日,叶飞闲得无聊,便邀罗杰一起外出,说是散心,心里却想着顺便探一下辽军的动向,没准遇到机会还能除掉几个恶人,也好报仇雪恨。
忽见天山雪鹰绑着玄晟颐迎面走来,二人正恨他,看着解气,叶飞先说:“这贼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既然擒住了为何不杀了他?”罗杰却心生疑惑,问了一句:“这是些什么人?这样带着他招摇过市,也不怕碰见辽军?”
叶飞道:“就是,倒不如直接杀了干脆,免得招惹麻烦。我们过去问问,实在不行便帮她们杀了。”罗杰倒是沉稳,忙道:“慢着。这四人不知底细,不知是敌是友,看衣装也是胡人,别再是辽军的圈套,故意引我们上钩。”
叶飞也小心起来,说道:“不如想一个法子试试。”
立马遭罗杰反驳:“哪里还需再试,若真的是圈套,我们一过去便会立马被抓起来。”叶飞问:“我们又该如何?”罗杰皱了皱眉头道:“看她们保护的紧,人少定是不能成事,她们定是要我们知道玄晟颐的下落,等来的人多了也好一网打尽。”叶飞又问:“莫非这四个人的本事真的了得?”
罗杰摇头道:“倒也未必。万不能等她们布置好了再邀弟兄前来,不如先探明情形,一有机会便杀了他,料那四人也不能将我们怎样,玄晟颐被捆的结结实实,下手容易。”
………………………………
二九六、【夺人】
绕过一片碧绿如波浪起伏的田野,远望一个村庄静卧在前,齐菁停下脚步叫住几人。孟媛不解,问道:“大师姐,怎么了?”
齐菁四望一眼,说道:“这里早属辽国,我们就这样带着他,若是有人让出他来,没准会引来辽军,岂不麻烦?”
这事不得不防,琼华忙问:“我们该如何好?”
齐菁皱了一下眉头,略一思索,又说:“先找一个布带、马匹,把他装起来放在马上,别人看不出怎样的物件,也免得生疑。”
这倒不失为一个妥善的办法,三人点了点头,孟媛又道:“要找一个隐蔽处将他藏住才行,带着他寻马买布也是不妥。”
齐菁赞许道:“正是。留下两个人看着,等寻到马匹、布带我们再走。”
正巧叶飞和罗杰从旁路过,不自禁的细看玄晟颐几眼,被静薇转头之际察觉清楚,一把将他的喉咙掐住,低声吼道:“你若敢做声我便弄死你。”玄晟颐心里担心,正盼着能遇见熟人搭救自己,忽然看见二人,正想:“真是晦气,受苦之时盼着回生之际,却是冤家路窄,竟碰见这两个对头?”冷不丁的被她一掐,不仅大骇,却是乖巧的很,半点不曾出声。
叶飞和罗杰见已被人察觉,不敢久留,忙疾走几步溜了过去。
却见心细,暗想:“看来,还需快些离开才行。”心知静薇恨透了这个胡人,若是留她看守,这不定他那句话惹恼了这位姑奶奶,一气之下真的会把他弄死,便说:“静薇,你和我去寻马匹布带,让你二师姐和三师姐在这看着。”
静薇多看玄晟颐一眼也是不行,欢快的应了一句:“好!”
玄晟颐身旁只剩两人,罗杰也叶飞一见机会难得,见她们正要将他移到他处,均想:“别再不易寻找。”忙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叶飞抢先搭话:“二位姑娘一向可好,什么要和他开这么大的玩笑,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他先不说是敌是友,闲聊一样试探相问,若是玄晟颐开口便证明是个圈套,想只有他们三人,即便不能全胜,想逃也是容易。
玄晟颐却心里暗暗叫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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