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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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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晟颐却心里暗暗叫苦,不知两位瘟神要如何的折磨他。
二人早有警觉,琼华紧握剑柄,小心的问:“二位和他有旧?”
罗杰立马换成笑脸,解释道:“非也!只是见二位这样虐待这位兄弟于心不忍,不知是怎样的情形,便想做一个和事佬,也好替各位化解恩怨。”
孟媛想起了齐菁的话,担心他们是同伙,怕是已邀来援手,拔出长剑抵在玄晟颐的后心,冷冷的道:“多谢二位好心,二位既然与此无关,还请自便。”却把玄晟颐吓得脊背冰凉。她早思虑清楚,二人如有异样之举便立马杀了他,却透漏出这不是圈套,她们和玄晟颐是敌非友。
叶飞从她的举动中分辨清楚,心中暗喜,忙抱拳道:“看各位的事定是不小,本不该打扰。只是有一事相求,我和这人大仇不共戴天,不知各位有何要事,若非要紧,能否把他让给我们?如此,各位大恩将没齿难忘。”
吓得玄晟颐心中一凛,天山雪鹰已是强敌,这二位又要横插一手,焉能有自己的活路?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究无可奈何,想着横竖都是死,也不怕多来几个,索性把心一横,扮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默不作声。
琼华暗想:“这胡人的仇人也多,怎么又来了一伙?”却如何信他?心里琢磨:“可众人均是各忙各的,你们和他有仇为何不自己动手?却等别人擒住才来讨要?我们擒他也是有要事要办,如何能交给你们?再者,你我素不相识,万一你们是同伙来这诳我,不是吃了大亏?”微微一笑,说道:“何必这样劳烦,既然你们有仇,我们替你们出这口恶气,岂不是更好!”
罗杰早对玄晟颐恨得咬牙切齿,做梦都想亲手夺了他性命,此时正是良机,不肯错过,见她们不肯通融,只好进一步解释:“二位女侠,实不相瞒。这贼人害我们弟兄无数,若不亲手将他刨心挖肝,恐难解心头之恨。”
玄晟颐早知他不怀好意,却不料他这般恶毒,吓得他心惊胆颤,暗想:“落到他手里不是更惨,还不如去少林寺,还有一分分辨之际,老和尚吃斋念佛还有一颗慈善之心,没准会大发慈悲饶我一次,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才好。”也是他聪明,早看出双方互不相识,缺乏信任,可大做文章,灵机一动,未等琼华答话,突然大喊了一句:“罗杰,别在这白费口舌,她们不会信你,这伙人武功高的很,赶紧回去找我师父前来救我。”
话语一出,琼华更认为是同伙前来救他,忙拔剑在手,柳眉一立挡在他身前。孟媛也是把手一抬,把剑放在他脖颈处,目不转睛的防着二人。
罗杰见他混淆视听,早已恼怒,不再解释,拔剑一指玄晟颐:“无耻之徒,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如何等你师父过来?”也不理会琼华在旁,挺剑便刺。
琼华本对他的肯求有些拿不准,此时更担心他把人救走,忙上前拦住。孟媛不到万不得已还要把玄晟颐多留片刻,几招的功夫,见琼华取胜如意,便放下心来,一心提防叶飞前来。
叶飞也是报仇心切,见玄晟颐一副得意的模样早气得心浮气躁,见罗杰受琼华强阻,有心相助,一个健步冲了上来,长剑直往玄晟颐身上招呼,“当啷”一声,被孟媛用巧劲拨回。
玄晟颐心中暗喜:“若能斗得两败俱伤,便有机会逃脱。”
叶飞和罗杰虽与辽军拼杀多年,功夫见长,若与琼华、孟媛她们相比仍是稍逊一筹。别说要击退她们,便是要接近玄晟颐也是不得机会,几次硬闯均被人家挡住,简直寸步难行。不多一时,额头便渗出了汗水来。
忽听枝叶“哗哗”作响,由远及近传来,罗杰憨斗之时用余光看去,却是齐菁和静薇赶了回来,越走越近,眼见到了近前。心知取胜不易,忙互递了一个眼色,瞧准机会拔腿便跑。
这二人来历,看住玄晟颐要紧,不能节外生枝,琼华也不去追。齐菁忙询问缘由,静薇则手心痒痒,几次跃跃欲试要去追赶,却被孟媛拦住。
等齐菁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她迟疑了一下,说道:“看来带着此人麻烦不少,日后要多加小心。”静薇依然嘟囔道:“杀了他岂不省事!”玄晟颐怒目而视,心里暗骂:“小丫头片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捆住玄晟颐堵上嘴巴,套上布袋子往马背上一扔,旁人断是难知里面所装何物,四人略放宽心,一路走走停停,盼着能碰到几个和尚。
一日路边饮茶,一旁的茶桌上又一人总是不时地向这里瞧上几眼,孟媛提醒道:“大师姐,看来有人在找我们。”圣女门的特使惧过何人?齐菁不以为然:“定是先前那两个人邀了帮手,一切小心便是。”
一夜无事,次日路上正行走间,忽听身后马蹄声起,四人忙回身避让,却见一人骑马前来,不急不缓,路过之时目光在四人脸上轻扫而过,落到马背上的布带上时,还特意的多看几眼,似有所思。
等他远去,静薇说了一句:“大师姐,这人极像刚才茶棚那位。”
齐菁点了点头,叮嘱道:“前方一定有事,大家打起精神来。静薇,你来看着这胡人,万不能已时先杀了他。”她清楚静薇早巴不得如此,这种事交给她来做,定是万无一失。
玄晟颐身在袋中,却不碍听声,心中一凛:“最好别被人碰见,不然我命休矣!”却又担心没人救他,落到和尚手里也是遭罪。
果然,又走了二里有余,忽听一阵呐喊,两旁的荒草灌木中跃出一伙人来,个个手握利刃,吆喝着拦在前头,为首二人正是几日前与之恶斗,要抢玄晟颐的叶飞和罗杰,适才骑马那人亦在其中,定是这伙人派出的探子。
叶飞和罗杰那日斗不过四人便回去搬兵,派人跟踪又筹划了一番,准备再次依仗人多势众把玄晟颐抢夺过去。
早知二人功夫深浅,自然不被她们放在眼里,但对方人多势众,也是不敢大意,四人忙亮出利刃准备厮杀。
忽听人群里一人高喊:“且慢动手,先问清楚也是不妨。”一个人分开人群走到前头。四人一见,竟是慕容景的兄弟张涛。
张涛见是她们也是眼前一亮,惊喜的嚷了一句:“齐菁姑娘,怎么是你们?”
齐菁也是一愣,忙道:“原来是张大哥,许久未见,近日可好?”
张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不想今日碰到你们,如此匆忙,要去哪里?”齐菁想起了正事,一指马背上的布袋子,说:“擒住一个辽国武人,此人数次挑拨我门派和少林寺的关系,并害死了济深师父嫁祸于我们,要寻到少林寺的人与他们当面对质,也好还我们一个清白。”
张涛这才清楚,原来她们抓住了玄晟颐确有大用处,也道:“这恶人确实该死。曾害死我弟兄多人,弟兄们早想把他碎尸万段,今日被你们擒住了,不然,弟兄们也不会轻饶他。”
齐菁略有所思,侧脸看了看叶飞和罗杰,问:“你们千方百计要夺他,就是为了这个?”
叶飞早憋着一股力气要夺人,忽见张涛与她们说得亲切,料想定是故人,难为情道:“弟兄们报仇心切,还请女侠莫怪!”
张涛这才意识到,有必要介绍大家认识,便把四人与慕容景夫妇的渊源细说一遍,弄得罗杰一脸的尴尬。旁人也就算了,他曾受过慕容景的提携,私交甚密,却与嫂夫人姑姑的同门打了起来,顿觉得对不住,忙歉意道:“不知是四位女侠,
失敬的很,不当之处还请女侠不要计较。”
不知者无罪,齐菁哪好再说?忙道:“你也是客气了!早知道确实与他有仇,何必误会至此。还以为是辽人救他,故意来诳我们。”
张涛又问:“不知各位要如何处置他?”
齐菁笑道:“智惠方丈乃明理之人,断不会姑息养奸。”她本想说若是少林寺不明是非饶了他的罪行,便交给你们任由处置,又怕吓坏了玄晟颐,想到自己横竖都是一死,再来一个死不承认岂不是麻烦?只能让他觉得尚有一线生机,才能如实招来,继而求饶以求免死。
可她的话仍把玄晟颐吓得不轻,想起若被少林寺知道自己曾指使啸山虎杀死济深,岂能留他性命?适才还在庆幸天山雪鹰未把自己交给罗杰等人,此时又担心起来。
………………………………
二九七、【人被我放了】
张涛当然不好再要夺人,但就此放过玄晟颐也是不甘,踌躇片刻暗想了一个主意,说道:“前些日子曾在归化附近见过林之皓,应该不会远去,不如让弟兄们帮你们找找,免得整日带着他是个累赘。”
他这般热心定是不想饶了玄晟颐,齐菁自然知晓,自家事一了留着这个胡人也是无用,岂能不应?答道:“如此,我便多谢各位了!”
有张涛等人帮忙,一个林之皓也是好找,四人只管静等消息便可。齐菁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便是要找到马世方,好为张怡报仇并取回神木心经。
一日太阳正毒,照在身上顿觉火辣,空气闷得有些气息难喘,四人香汗淋漓,身上已有了异味,静薇不住地抱怨这个鬼天气。布带里的玄晟颐想来更是难熬,幸好孟媛早留了几个小孔供他喘气,不然非闷死他不可。
一路走走停停,不远处一条大河挡路,因无舟楫渡河又酷热难当,便在岸边一棵粗树阴凉下坐了下来,仍是孟媛辛苦,马背上搬下玄晟颐,与琼华一起抬到树荫下,解开布带露出脑袋让他透气。
静薇虽见二人辛苦也懒得理会,不住的催促琼华莫做无意之事,赶紧与她找一个隐蔽处洗一个凉快。琼华并非要去,却经不住她连声哀求:“这大河不知深浅,万一我掉进去你好救我。”弄得琼华无奈,只好陪她同去。
齐菁则望着大河苦思渡河之计。
二人欢快的跑到河边,刚一沾水,顿觉得清凉无比,静薇更是取了一块方巾放在水里浸透,湿漉漉的,轻拧几下往脸上一敷,惬意的享受着。
可等她再次睁眼,却见对岸慌里慌张的跑过一个人来,细一看竟是她们寻了几日,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林之皓,到了河边也不迟疑,“扑通”一下一头便扎进水里疾速前游,莫名惊骇之状像是碰到了鬼魅一般,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静薇用肘部碰了一下琼华,提醒道:“三师姐,你看!”
琼华早见他奔来。数年前在药山之巅他曾施药救己,并挡了“怪人”一掌,心存感激一直记挂在胸。今日一见自然欣喜,却不知他为何这般惊恐,正心中不解,经她提醒立刻回过神来,忙起身,伸手等他到岸好拉他上来。
岂料,林之皓奔跑多时已是力竭,刚入水游得还算蛮快,未到河心便是难支,虽知琼华好意,拼尽余力也是寸许未进,手足乱舞几下,竟向河底沉去。吓得琼华一惊,忙纵身入水,游蛇般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近旁,伸手一提,又手脚并用把他安然带回岸上。
林之皓呛了几口河水,琼华捶背静薇鼓劲,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算清吐干净,抬头一看,只见琼华湿透的衣衫显得更加纤薄,俏丽胴体被紧紧地裹着,凹凸玲珑的体态一览无余,更加妩媚动人。惊得他两眼发直,痴痴的望着,魂魄像被人摄走一般,一时之间几近呆傻。
齐菁起身过来,静薇喊了一声:“大师姐!”
林之皓这才觉得不妥,忙收回目光垂头低望。琼华已察觉情况异常,顿时窘红了脸,忙转身朝齐菁走去,一边徒劳无功的轻挑贴在胸前的白衫,接过她递过来的包裹,找一个隐蔽处把衣装换了。
齐菁问:“林之皓,何事这般惊慌?”
林之皓这才想起还有要事,回头向对岸一指,嚷了一句:“马世方,他便是害死了智善大师和贵派张怡师姐的凶手。今日被我们师兄弟三人碰见,本想寻机报仇。不料此人武功极高,交手不到十余招两个师弟便相继遭他毒手,亏我命大,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又碰见了你们。”
原来他是在逃避马世方的追杀,怪不得这般惊恐,也算他能耐不小,想那恶人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真不清楚他是如何逃脱的?
四人一听“马世方”三字均是一愣,忙隔河望去,却见对岸不知何时站了一人,长袍短须、国字脸,肤色微黑、长眉入鬓,双目虽小却怎么看也不像恶人。四人跋涉千里来到中原,耗时数年,辗转各地,好不容易才得知真凶是谁,却苦于未曾谋面,不知长相难寻踪迹,不想今日在此遇见,连忙细看。
四人曾为他历尽艰辛,此时见到怎能不恨?不肯轻易放过,纷纷拔剑精神百倍准备应敌。却不知为何,许是他不习水性,或是知晓对岸四人便是名满天下的天山雪鹰,心存畏惧,空望水流呆呆的站着,寸步不前。
琼华已换去湿衣,说了一句:“我们过去!”迈步便向河边走去。
静薇年少气躁,此时却十分沉稳,猛的想起了捉拿玄晟颐的情形,一把将她拉住,疾声道:“三师姐,姐妹们只有你一人能涉水渡河,如何能成?”
可琼华气愤已极,对她的提醒充耳不闻,仍要费力前往。
林之皓心下一急,见状凶险也顾不得许多,忙把手臂一伸拦在她身前,劝阻道:“琼华姑娘,此人已练会六爻大法,武功神秘莫测。报仇之事应从长计议,不可贸然涉险。”
琼华未料到他会关心自己,先是一愣,隐约觉得他的话似是有理,看了一眼大河,隔岸瞧了瞧马世方,虽是报仇心切却也止住了脚步。
齐菁心知此事不可急于一时,忙说:“琼华,稍安勿躁!听何堂主说,此人武功抑或在她之上,非合四人之力难将他制服,务必谨慎行事。”
琼华闻言不再倔强,转身问道:“不然应当如何?”
齐菁凝望片刻,沉吟道:“我们就在这等着,若是他过河前来便和他一决高下。以逸待劳,胜算岂不是更大?”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众人不再乱嚷,紧紧的盯着马世方,看他如何动作。却见他沿河走了几步,左右望了又望,寻不到窄处便弯腰拾了几个石块扔进河里,应是在试探深浅,“咚咚”声响,便是河深难渡,也不再尝试。想他武功虽高无奈无物可借,又无谭平“沧海一粟”的本领,面对大河竟一筹莫展,远眺众人几眼,不思渡河亦不肯离去。
林之皓本担心他立马追来,正纳闷他为何在河边止步,见状有些恍然,自语道:“莫非他不习水性?”
有大河相隔,看情形是要免了恶战,几人心绪稍缓。
静薇大敌当前也不忘了调皮,诡异的凑到琼华身旁,耳语道:“这个假和尚像是知道很多,何不过去问问?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这话有理,琼华也道:“问问马世方的来历和近况如何?”
不料静薇却道:“我和他不熟,不便开口,哪如你还有救命之恩。不过,我也纳闷,哪有这般凑巧?你每次洗澡都能被他碰上?”
琼华正听她有何打算,一听后话便知她有意羞臊自己,又羞又气,把手一扬便要打她。静薇惹了祸岂能不防?见状不妙,忙撒腿便跑。
相持半碗茶的功夫,马世方渡河无望,自觉没趣,转身离去。
众人至此方松了一口气,齐菁却心事重重,本以为将他寻到便能做个了断,寻回神木心经,却因一水相隔,只能望河兴叹,日后又不知将费怎样的周折,到哪里才能将他寻到,又想此人心如恶魔,便向三人嘱咐了一句:“此人武功高强,日后遇到定要紧密配合,不可大意。”
三人虽信四人联手定能胜他,却也清楚此人是一个劲敌,纷纷点头应允,把大师姐的话牢牢地记在心上。
齐菁又问林之皓:“之皓师傅,此人武功到底如何?哪里能够找到?”
林之皓轻摇头道:“深不可测,非一人一派之力能够胜他。行踪也是不定,他先是马庄庄主,自青城四兽大闹马庄后,便未曾回过。我也只是偶然遇到,只是可惜了两位师弟,总要禀明方丈,寻思报了此仇才行。”
孟媛插话问道:“怎么,少林寺也在寻他?”
一提这事,林之皓有些愤恨:“智善大师因他而死,偷学一招达摩神掌嫁祸我寺,如今又害了我两个师弟,此仇不报,岂能容他任意逞凶?我这次下山,便是奉师命召集罗汉阵的弟子,前去讨他。”
静薇听得心奇,忙问:“罗汉阵?”
林之皓瞧她一眼,点头应道:“正是。由我寺十八位僧人组成的阵法,专门用来惩罚大奸大恶之人,马世方已练会神功,非此阵法不能除他。”
静薇追问道:“这么说罗汉阵很厉害了?能斗过我们吗?”
这话定是难答,林之皓难为情的一笑,不评一句。齐菁瞪了静薇一眼,怪罪道:“别插话,让师傅说下去。”静薇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林之皓继续说道:“不想一日正碰见他招兵买马。”
齐菁一头雾水,问道:“招兵买马?他想称王称帝吗?”
林之皓摇了摇头:“他是想在幽云各地构建自家势力,之后做经营生意。看来此人之志不同于一般的武人悍夫,练会无上神功仅是手段之一,金山银山,拥得自家王国才算是终极之梦。若成此事,定要强占地方最为盈钱的生意,如钱庄、绸缎铺、茶庄、典当行,甚至客栈、镖局、酒馆也是万利之所。试想,百姓经外族侵略,酷吏剥削,已是苦不堪言,如今再被他夺走生意岂有活路?”
天山雪鹰闻听无不惊愕,齐菁说道:“不想此人颇具谋略,心肠歹毒如此。江洋大盗也不屑去做,俨如一个混世魔王!”
林之皓叹了一口气:“若让他得逞定会为祸一方,可要想除他也是不易。怕的是他若招足了人马,依仗神功歹计把同行打压下去,再用些手段买通官府,谁还能与之抗衡?那时,他岂不是真的享尽富贵,作威作福吗?”
四人听到这里方感此事非同小可,琼华问:“他都招了些怎样的人?”
林之皓答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但凡有一技之长者,均网入其中。用计歹毒者被称作‘神人’,会偷盗之技者是‘奇人’,用毒高明或暗器之法不俗者是‘高人’。几年间混得风生水起的妙笔生花韩友颇有奇谋,被引为心腹,位至大总管。从太原逃来的惯匪汪剑为左使,青州的玉面秀才郎俊以扇子做兵器,堪称绝技,用毒之法法也是一流,简直便是人面兽心,担当右使。马世方的帮会就叫‘鼎善堂’,取‘千秋鼎盛,独善其身之意。’只是这个‘善’字不是修身,而是富贵。总部就在马庄。先前的管家马义被他寻回,总管台账。但凡有他生意之处均设了分舵,并招了十余人充当打手。”
几人均是恶行累累,早已恶名昭著,不想竟被马世方招致旗下,若让他们为所欲为,十六州岂不成了人间地狱?四人均是摇头。
各行生意均有涉猎,还要养活这么多的人口,非是富甲一方的大户断难办到,静薇无法想象,便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提起这事,林之皓面带憎恶:“敲诈不成便去强夺!我亲眼见他们要低价购买一家客栈,掌柜的定然不允,他们便找了几人住进店内,寻衅滋事,故意擦了一些皮外伤,告到官府索赔。官家早收其贿赂,当然要偏向与他,掌柜的输了官司,知道难惹,等他们再次上门时只好乖乖的让出店铺,卷了行礼远走他乡。其他几家也是如法炮制,哪个还敢说半个不字?不然便弄一帮乞丐整日的蹲在你家门前,如何能做生意?甚至有绑了家人逼店家同意,或是夺人性命也不足为奇。凡此种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三人便是遇见不平,欲为百姓讨个公道,不想他亲自在场,二位师弟不幸丧命。”
手段卑劣且是歹毒,四人听了均是气愤,齐菁面露难色:“若让他成了势力,再想除他确实不易,非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林之皓又道:“不仅如此,但凡有些谋略或身手不凡者,他都要邀来为他效力,不合者便设法除掉,免得日后有人找他的麻烦,以求一家独大,那时,恐怕连机会也是难寻,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齐菁空无一计,便问:“师傅可有良策?”
林之皓未忘初见马世方之时,便道:“郑女侠与他有杀妻之恨,总要防他某日发难,心知一人不能胜他,便想了一个众人联手的主意,必要时合兵一处,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定能一战成功。”
琼华插了一句:“大师姐,少林寺与他也有深怨,且弟子众多,各位高僧神功盖世,若能联手,定能擒住马世方,也算不辱师命。”静薇却在心里嘀咕:“与他有莫大深仇者何止一人,若要联手,为何非要去找少林寺?定是这个假和尚要借机与你亲近,看来你也是芳心暗许,不然,如何这般默契?”
齐菁哪想过二人的情思?当日之事,何堂主早转过袁梦的话,连郑萱之语也不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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