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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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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香倔强的嚷了一句:“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照顾小姐。”

    何母也想起了此事,知她用意,说道:“你快去快回便是,这里有我们照应。到厨房里将昨晚炸的鱼带上,顺便给老爷带些吃的。”

    兰香见二人都这样说,不好不去,起身嘱咐身旁的丫鬟一声:“照顾好小姐,我去去就回。”丫鬟一听照顾小姐的重任落到她的身上,“哇”的一声,哭声更大。

    张县令外出几日,昨晚才返回县衙,听说胡哲逼县里的富户签下卖粮的合同,心知不妙,若是余粮都被他买去,遇到灾荒之年百姓如何度日?且又来了一个耶律九斤,何白两家的事又起波澜,不知该如何收场,正仔细思量:“要想一个妥善的办法,万不能再让这些契丹人呆在这里,继续胡作非为才好。”忽见兰香满脸泪痕的跑来,哭诉着说小姐自寻短见,要告知老爷。顿时一惊,忙放她进去。又一想,这都是契丹人作的孽,现在出了人命,无论如何都应该叫他们罢手才行。也顾不得领兰香去见何员外,半路转身直奔胡哲的住处走去。

    何员外在狱中正等着白父回来还他清白,忽见兰香啼声掩面走了进来,不知发生怎样的事,正要询问,兰香未等说话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老爷,家中连遭不幸,您可要挺住啊!”

    何员外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忙问:“莫非有事发生?你直说便是。”

    兰香手拭泪水,抽泣一声,答道:“小姐不忍老爷遭此大难,又连遭逼婚,已经投高梁,自寻短见了。”

    何员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待她入掌上明珠一样,忽闻噩耗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脑海里一片空白,呆在那里不知所想。

    兰香真怕他挺不住有个好歹,忙把装着炸鱼的篮子递上,连声喊道:“老爷,老爷,先莫伤心,这是夫人给您送的炸鱼,让您补好身子再说。”

    何员外哪有心思吃鱼?半晌才回归神来。兰香接连大叫,极力要引起他的注意,总算把他从哀痛中喊了过来,见她话语急切连说吃鱼,似是有话要说,心中生疑,暗道:“我本不吃鱼,夫人为何差人送鱼过来?小丫头如此心急劝我莫要悲伤,定有蹊跷。”忙问:“可曾抢救过来?”

    兰香见他不曾伤悲,暗自宽心,不回他的话,却道:“老爷,夫人说这鱼下锅时是活的,是用热油炸死的,这样吃起来味道鲜美。夫人一再让我告诉老爷记住,这鱼是炸死的,你尽可放心吃好了。”

    何员外见夫人不说女儿,偏偏强调鱼是炸死的,难道话外有音?炸死,炸死,心中默诵了两遍,有些恍然,心道:“难道是诈死?”仔细一想有些通了,怪不得我不吃鱼偏要送鱼给我,本是‘多余’吗!这么说来女儿是诈死,我伤心本是多余?终究不敢确定,便又小心翼翼的说道:“真的是诈死的?”

    兰香见他明白,忙用力点头:“正是,夫人说这样做才有滋有味。只是小姐命苦,叫人看着心酸,老爷千万要保重身体才行。”话语含糊,明白人一点就透,不知内情的却不知所云。

    何员外至此方懂,兰香是想告诉他小姐本是诈死,叫他莫太过悲伤,但既然是“死”,便要装出样子才行,闭目仰面,回想起数日来平地生雷,连遭诬陷,女儿大婚之时迫于他人逼婚,竟要诈死。要说女儿还真懂事,知道为家人解难,可从今往后必然要躲躲藏藏,不能抛头露面,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说起来都是父亲无能,连累女儿若此,想着想着,不禁老泪纵横。

    兰香又道:“老爷,篮子底下还有你愿意吃的卤肉。家中有事,我这就回府去了,您多保重!”何员外睁开眼睛,把她叫住:“你去找张县令,就说家有丧事,求他放我回去。”

    张县令去找胡哲,一进门便嚷嚷起来:“胡将军,大事不好了,何家小姐悬梁自尽了。”胡哲倒背左手左手,右手捧书,正边走边看,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侧脸一看是他,忙问:“你说什么?”张县令不得不重复一句:“何员外的女儿不愿嫁毛铮,已经自寻短见了。”

    胡哲“哦”了一声,说道:“有这等事?”张县令叹了一口气,说道:“要说将军的事,我本不该插手,可事到如今,人命关天,我不得不啰嗦几句。”

    胡哲虽杀人如麻,这样强逼人死命的还是头一遭,也是吃惊,见他有话哪能不听?忙道:“张大人何须客气,胡某来到涿州,张大人操心劳力,没少辛苦,有话你尽管直说好了。”

    张县令哪有心思和他客气?直言道:“毛铮连亲爹的生死尚且不顾,这样的人只会给将军徒增麻烦,百姓奈何他不得,便会怨恨将军。将军成事之人,笼络人心至关重要。涿州一行,大业基础已定,所求之事一一妥当,何必再为他人之事惹得人神共愤?且何家对将军亦是慷慨,将军若施以大恩,救何家于危难之时,不仅何家上下会对将军感激不尽,全县百姓定会称颂将军大德。”
………………………………

二十八、【 出 殡 】

    胡哲心有远志,本不在乎为毛铮抢一门亲事,如今的一门心思的惦记似锦绣前程,虽说难舍玉麒麟,但若能借他人之物见到柔格王爷,再谋一个美差,也是值得。张县令的一番话顿使他脑洞大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我为办大事而来,怎么纠缠起这欺男霸女的事情来,岂不得不偿失?”忙求教道:“张县令所言极是,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张县令见他松了话语,忙趁热打铁,免他反悔,直截了当的说道:“请将军看在何小姐一片孝心的份上,立马放何员外回去,从今往后,诚心结契何家,将军即扬虎威又施恩于人,何人能不钦佩?”

    胡哲仔细思量着,自己已了却初衷,别无所求,不相干的事情何必去招惹麻烦?现在何瑛已死,毛铮自然没了奢望。只是耶律九斤,他一口咬定何员外偷了他的玉麒麟,不过,也总算物归原主,没什么损失,若向他求一个人情没准能成。便道:“何小姐倒是一位奇女子,可钦可敬!毛老弟婚事不成也怨不得别人,只是耶律兄那里还要费一番口舌,我们看看去。”

    正说着话,忽见耶律九斤三摇两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木椅上,还嘘嘘道:“胡将军,出了人命了,这可如何是好?”胡哲还以为又有事发生,一惊,忙问:“耶律兄,何事如此惊慌?”

    耶律九斤惊魂未定,举手把额头的汗水拭了又拭,晃了一下剃了月亮的脑袋,说道:“不得了了,何家小姐上吊自尽了,这人命关天的,可怎样是好?”二人正要找他商议此事,见他早已知晓,要弄清他的想法,胡哲狡猾多智,心道:“此事只有装作不知,看他主意如何?”问道:“此事当真?”

    耶律九斤椅子上直起身子,急道:“唉!千真万确。我刚从何家回来,都已经盛棺入殓了。满院子哭声一片,甚是凄惨,叫人不忍心碎。”

    看来,白一帆与何母,还有兰香的功夫没有白费,终于将他骗过。

    胡哲也道:“大事不妙!”可如何处置还要他先说为好,免得说我们专断,将意见强加于他,日后落下埋怨。若是意见不合,也可再行讨论,便问:“耶律兄,此事依你之见,应如何是好?”

    耶律九斤是个商人,官场黑心寡情的事哪里见过?更没见过死人的事,早已没了主意,坐在那里只是一味地嘀咕:“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胡哲见他已是六神无主,心里有了底,暗道:“此人心软,见不得人家死人,看来事情好办。”目视张县令,示意让他先说。可张县令一时之间竟不知怎样说才好,几次欲言又止,急得胡哲心里嘀咕:“你不是要替何家求情吗,此时正是良机,如何不语?”

    正在这时,兰香跑了过来,站在门口向张县令频频摆手,张县令不解,看了一眼胡哲,也不等他问话,忙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无语,只听外面兰香哭哭啼啼的说了几句,也分不清是何话语。片刻的功夫,又见张县令点头似是应了一事,立马又返了回来,一进门便望着二人恳切的说道:“胡将军,耶律兄,何员外因女儿身亡心情悲切,请二位大人放他回去,也好送女儿一程。”胡哲暗道:“逼得急了,不得不说。”

    耶律九斤经他提醒有了主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手一摆,急忙应道:“放,放,立马放他回去!”自是合了张县令的本意,却担心他事后变卦,又放低身子试探着问道:“可他的案子?”

    耶律九斤白白讹诈一对玉麒麟,虽是知足但也隐隐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此时又逼死了人家的女儿,更加不安,哪里还管什么案子?忙道:“此事就不要再为难他了,放他回去便是。”胡哲也怕他反悔,又道:“耶律兄赦免何员外,如此仁义确实令人钦佩,不过,王爷要是问起来应如何交代?”

    讹诈玉麒麟和二次逼婚都是他和毛铮的主意,哪里有王爷的事?当然能够做主,却不便明说,只好故作强颜道:“唉!能寻回东西便可,况他乡异地,远离故国,即便不算圆满,王爷也会体谅的。”

    张县令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胸前,一揖道:“多谢二位大人成全。”耶律九斤惊慌之余不再言语,胡哲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下去放人。

    何家原本嫁女,现在却变成为女儿送葬,喜事变成了丧事,众人无不心酸。再由兰香与白一帆姑母将戏演的逼真,想起近日来含冤凄楚,一家人哭的地暗天愁。只有白一帆见岳父免罪回家,心想:“老天没有辜负何瑛的一片孝心,终被感动,给了我们一丝的怜悯。”

    折腾了一天,何母怕露出马脚,嘱咐白一帆与兰香诸事小心。白一帆更是不敢懈怠,为防有人滋事一刻不曾离开何家。即便在晚上,也瞪大眼睛在棺材旁守着,几乎一夜未眠,直到鸡鸣五更才昏昏沉沉的瞌睡了一阵子。

    为免夜长梦多,要赶紧下葬。次日清晨,众人又忙了好一会儿,把该准备的物件一一备好,看着时辰将近,随着一声“起灵”,伴随着丫鬟亲邻们撕心裂肺的嚎啕声,八名壮汉一声吆喝,棺材离地而起,一点点的向门外移去。大门口聚了不少的乡里,上了年纪的泪窝子浅,昏花的老眼里泪流不止,不时地举手擦拭。亦有人不住地摇头叹息。也有几位富户,因由白父招至酒楼被逼卖粮,虽见何家死了女儿仍然怨恨难消,在一旁冷眼观看。

    出殡的队伍凄凄惨惨的向前挪着脚步,将近街口,忽见道路中央站着两个人,一人正是毛铮,另外一人额头宽亮,双目狭长,露出冷光森森,配了个鼻子头圆圆的鼻子,宽袍大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见到二人,人群中立马跑出几个人来,正是毛铮往日的狐朋狗友,三角眼亦在其中,狸猫般窜到毛铮身旁,“嘿嘿”两声,调侃道:“毛兄,你的未婚娘子不肯嫁你,寻了短见,这回你可没艳福可享了。”

    毛铮不厌烦的将他推到一旁,鼻子里哼了一声,咧嘴道:“我倒要看看是真死还是假死,别再是什么障眼法,骗了大家。”三角眼又窜到了前面,嬉笑道:“这可新鲜,死人还有真的假的,你要怎样看法?”毛铮冷笑一声:“你走着瞧好了。”说完,踱着方步,一步三摇的朝出殡的队伍迎了过去。

    何家今日不幸,全都拜他所赐,早就对他恨之入骨。白一帆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本想等眼下的事情了结之后,再找机会整治他一个万劫不复,让他心存畏惧不敢作恶。没想到他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来,契丹人尚未离城,若被他揭穿真相,别说是白白这番辛苦,惹恼了契丹人只能任人宰割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知难而退才行。

    正思量着,毛铮已拦在出殡队伍的前头,嚷道:“老婆死了,为何不告诉我这个女婿一声,怎么,真把我当外人不成?”

    表弟贺良辰一直为何家的事愤愤不平,迎上前怪里怪气的说道:“我倒是贵客呢,原是一犬而,离家不归,数日返还,复来狂吠,不足为奇。怎么,前些日子你老爹下葬没扛到招魂幡,到这里来当孝子来了?”

    毛铮害死老爹,又没为其下葬,早为乡里不齿,众人见贺良辰拿这话骂他,心里痛快之极,皆忍不住掩嘴窃笑。

    毛铮恼羞成怒,扬起巴掌便朝他面部打了过去。贺良辰倒也机灵,一弯腰躲处老远,口中还嚷着:“哎呀!都说你伤天害理,我怎么的也是你表叔,如何说打便打?”两句话认了个表侄,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毛铮一击未中,已气得满脸通红,见他非但不还手反倒要溜,向前踏上一步,抡起拳头使足力气,直捣贺良辰的胸腹。哪知拳头还未等碰上对方的衣衫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侧目一看竟是白一帆。

    要说他的武功远逊于白一帆,如今受制于人,理应心存畏惧才对,哪知他不但不怕,反嬉笑一声,说道:“白少爷莫急,我先看看何小姐死了没有。要是真的死了便一了百了,如果没死,你我再争娇妻不迟。”

    白一帆听他话语不净,有些恼怒,腕部稍稍用力一扭,疼得毛铮连声惨叫,却仍然嘴硬,嚷道:“白一帆,你白家只会仗势欺人吗?”白一帆手劲稍松,问道:“你要怎样?”毛铮舒服了一些,又放肆起来,说道:“我只看看何小姐是真死还是假死,别是骗人的就行。你白家不会不讲道理吧?”

    兰香嚷了一嗓子:“混账东西,小姐尸骨未寒,岂能容你胡来?”

    白一帆见他见到棺材还不肯罢休,有心让他吃些苦头,也好知难而退,手上再次用力,毛铮便像杀猪般叫了起来,比刚才叫的更为凄惨。众人看着解恨,均心中暗道:“弄死他,省得他继续作孽!”

    白一帆本想继续出招将他摔倒在地,突然,人影一闪,一个人欺到身前,左手伸到白一帆的腕下向上一抬,右手两指便向他的肋间点去。

    白一帆一看,这正是汉家武学的“捻指”,顿时大惊,忙松开毛铮,右手向下一拨,左手变掌眨眼间拍了出去。这“捻指”本是上乘功夫,若被点中便似被人抓住筋骨惗弄一般,顿时全身瘫痪,会此武功的必然不同凡响,是故不敢大意,出招威猛,打算将他逼退。
………………………………

二十九、【 武州大儒 】

    来人反应也极为老练,毫不犹豫举掌相迎,“嘭”的一声,二人均觉得手臂一震,各自后退一步。白一帆抬头再看,正是刚才与毛铮站在一起,那个宽额头,圆鼻子,宽袍大袖的男子。心道:“怪不武功卑微的毛铮竟这般有恃无恐,原来是邀了高手撑腰。”

    惩恶之时遇人强行阻拦,心中不快,即便这样,亦不想多树强敌,稳定身形开口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要插手此事?”

    来人嘴角上扬,“哼”了一声,说道:“武州欧阳煜。你们依仗财势欺压乡里,路见不平,不能不管。”

    乡里人除了务农、放牧,便是小作坊的手艺人,有几个开了店铺当了掌柜的,也是上不了大台面。但此处地接契丹国,各族胡人甚多又相互杂习,受其豪情刚烈习性的影响,尚武遗风正浓,闲暇之时也舞弄几下枪棒,更有专喜搜罗武林轶事之人,“武州欧阳煜”五字一出,但凡对游侠豪强一事一知半解的人无不震惊,均道:“欧阳煜?”,“他便是天下五高手之一的武州欧阳先生?”

    要说这欧阳煜也是颇有来头,他本是武州的一方豪强,广有田宅,专喜结交豪侠义士。身边尽是重义轻利,嫉恶如仇,一事不平便拔剑而起的好汉。契丹人改武州为归化州后,便在郊外不惜重金起了一个高宅大院,又找了一个老得满口只剩五颗牙的私塾先生,含糊了半天起了个略微文雅的名字,叫做“沐清斋”,取“沐浴清化”之意,闲来无事便装作夫子模样,躲在里面乱翻《三坟五典》,有人便送他一个“武州大儒”的雅号。

    数年前,河南出现一个叫凌云子的武学奇才,无意间得了一本“混元一气神功”武学宝典。却因不懂练功法门,便把他人的武学拿来参照,非偷即抢,已有好几个门派的秘传剑法、独门绝技、立派神掌等被他掠去,还伤了多人。

    一个门派的武学若流失天下,极易被人发现破绽并找出破解之法,这样一来便等于毁了一个门派,哪能不急不恼?于是,各门派均把夺回本派武学作为刻不容缓的存亡之事,各派门人倾巢出动,一时间三教九流之徒遍布城乡街巷,荒野阡陌,天罗地网式的寻找起凌云子来。

    凌云子颇具慧根,拿来各派武学稍加揣摩,便找到了“混元一气神功”练功的法门,几经寒暑,武功竟是突飞猛进。各派门人偶然遇见他,二十招之内无不一一败北,即便是三五成群的也奈何他不得。

    眼看一人一派难以完成使命,正束手无策,倒是少林寺的智空大师出来指点迷津。他找到黄河边上的长鲸帮的副帮主谭平,建议他联合各派齐讨凌云子。几个素有威望的武学前辈聚在一起,商议着尽选天下高手来完成此事。评来选去,最终认定最有资格入选的仅有五个人,欧阳煜便是其中之一。

    此事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人人尽知,久居涿州的白一帆也是早有耳闻。只是不知道誉满天下的欧阳煜为何要倾心帮助毛铮,而品性卑劣的毛铮又用了怎样的手段结交了这样的豪杰。

    原来,毛铮叫耶律九斤去诈取玉麒麟,自己只身到了瀛洲杀了店铺老板一家三口,却因先前被白一帆一掌击伤未能痊愈,那店铺老板虽是寻常百姓也是强悍的很,恶斗之时又伤了元气,伤势愈重。

    返回涿州的途中,大老远的看见白父领着刘宝,想来定是耶律九斤计谋得逞,二人才来瀛洲取证。为免二人看见暴露杀人真相,忙不迭的躲进荒山里,却因伤势过重险些丧命于此。再次爬回大路正巧欧阳煜从旁路过,他本不识毛铮,只是不忍一条人命便出手相救。探病之时免不了要问些原由,毛铮当然要说自己是好人,将自己做恶的事藏住,把何家“骗婚”一事又哭诉一遍。欧阳煜不知他阴损歹毒,见他哭得悲怜便信以为真,当即表态,欲为他讨还公道。毛铮求之不得,又添枝加叶的将何白两家恶心一番。

    二人刚到涿州,便听到何瑛悬梁自尽的消息。常人第一个反应便是“是真是假?”,但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一闪而逝。可毛铮害人之时歹计层出不穷,唯恐被人用在他身上,凡事偏要在脑海里琢磨一阵子。想到定是何瑛不想嫁他苦思的妙计,非要开棺一验真假。

    白一帆见是欧阳煜,未敢大意,侧步凝神,责问道:“欧阳先生仁侠之士,广有德望,如何良莠不分,与此恶徒为伍,助他做恶无穷?”欧阳煜讥笑一声:“人言何家借许婚为名,骗人财物,且出手伤人,凡此种种,反要中伤他人,真是可笑之极!”

    白一帆辩解道:“他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欧阳煜又笑了一声,气势逼人:“信与不信,不妨打开棺材验证一番,真假自然知晓。”白一帆面色不悦,冷哼道:“欧阳先生太过欺人,当世高手便可为所欲为吗?”见与他话语不通,又忌惮他武功高强,须先发制人方能阻他开棺,身形一晃,大手便向他的面门打去。

    欧阳煜游历四方,行踪遍及河朔,无论怎样的险绝之地,即便身临其境亦能化险为夷。阅人更是无数,什么无恶不作,阴险狡诈的劣徒,神通广大的强人,久负盛名的武学大家,就连凌云子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曾会过,自然不会在意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里武人。

    见他挥掌前来,轻笑一声,双手护住面门,接着右手变拳直捣对方胸口。白一帆第一招本是虚使,引他出招也好发现破绽趁虚而入。见他招数用老,本来寻常的破解之法便能化解,可偏偏弃之不用,身子微侧,左手五指齐出向他的腕部抓去,右脚向前微踏,用右肘部拦住他即将抬起的左手,接着腕部翻转,利爪直掏对方胸腹。这一爪若被抓住,必是开膛破腹,血肉模糊。

    欧阳煜久经战阵,各类怪异、高妙的招数无不见过,只是这揉合汉家武学的飞龙爪还是初次相识,不禁一惊,立马收回右拳苦思破解之术。可要想破解这袭向腹部的招式,定要左臂上挑方能用力,不想左臂偏偏被人家肘部压住,用力之时正好碰到,顿觉得劲道十足,心中一凛,惊道:“好强的内力!”急忙两指并拢,向白一帆腕部的太渊穴点去。

    太渊穴属手太阴肺经腧穴,击中后,阻止百脉,内伤气机。这一招极为微妙,寻常之人断难发觉。白一帆目光锐利,细微之处亦能见到真本领,见他反应机敏,点穴的手法如此精准,也是暗赞:“不愧是当世高手!”右手一缩,左手掌风强劲猛的拍了出去。

    欧阳煜也是轻声一笑,举掌相迎,这一掌双方均是使足了力气,“嘭“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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