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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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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宜一心寻仇,只要能成有何不可?将她的话咀嚼一番似是有些道理,何况,自己与她的几次纠葛均是因他人之事而发,何时真正有过旧怨?思量再三,应道:“郑女侠虑事周全,但不知如何齐心合力才能将他除了。”
郑萱见她终于肯联手对敌,心下畅快,忙道:“少林寺与圣女门早已有约,定于六月十五在阳平庄聚首,一起商议除魔一事,你们何不赶去看看?人多力量大。没准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夏君宜点头应道:“也好。到时候我们一准去,您的一番好意定会铭记在心,但遇这个魔头自当同仇敌忾,合力将他除了。只是郑女侠,辽人性暴,专喜残虐汉人,日后还要别帮他们做恶才好。”她与这些军国大事毫无牵扯,却要劝郑萱改邪归正,也算是深明大义。
郑萱得倒是爽快:“夏姑娘所言极是。我虽欠耶律太保的厚恩,可每帮他一次便多一分罪孽。待我设法接出龙海后,便少了瓜葛。”
王子聪一直在旁细听,冷不丁的听到恶魔一样的人竟是父亲的至交,先是一惊。但知他做了这么多的罪孽,不知理向何人,免不了心中纠结。自己身处其中,这诸多恩怨应如何了结确是两难。
………………………………
二九九、【劫镖】
湛蓝的天空一轮红日高悬,一朵白云像是碧海里的孤帆在晴空里飘荡,偶有一阵轻风吹来,顿觉得凉爽极了。绵延起伏的土丘上芳草凄凄,几株高低不齐的老槐树稀疏兀立。一伙人护着一辆马车正辛苦赶路,车上还插着一面旗子,“威远镖局”四个大字极为醒目,一匹黄马上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正是他们的总镖头铁翼。
自接任总镖头起,屈指算来,已有三十余载,虽说屡历艰险,凭着一身过硬的武功与异乎寻常的阅历,终能应付过去,押镖的路上一切还算顺利。
年逾花甲,一些辛苦事本应交给后辈,让他们历练历练,长长见识,也好后继有人,自己还能享几日清福。却在不久前来了一个贵人托镖,总是说所运之物如何的贵重,非要他亲自押镖不可。铁翼见他这般小心,便知马虎不得,便爽快的应了下来。把闲置几年的功夫练了又练,叫过儿子、少镖头铁明,把镖局大小事交代一番,带着十余名镖师出门上了大路。
路上,想起自己总有不堪辛苦之日,这道上的事还需为儿子打点一番才行,免得有些人他日后见了互不相识再出事端。
铁翼做事便是如此,遇到劫镖之人若有商量的余地绝不仗力硬拼,即便无回旋之机,万不得已动起手来,制住了匪人也要赏他们几个饭钱,并说:“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不用本钱的生意?”劫镖人由是感激,即使碰巧遇到,虽有夺镖的把握也不去为难他们。
一连几日平安无事,终究是没有白费辛苦,铁翼面露笑容,眼见再走一段路程便出了归化,进了新州西关镇,想起早年在此结交了一位富户,何不去叙叙旧情,不仅押镖一事可保万无一失,弟兄也好歇歇脚力、缓解一下疲劳。
想到这里,铁翼心情欢畅,回头朝众镖师大喊:“各位老哥老弟,都打起精神来!前面的镇子上有一位自家兄弟,我们去打扰一番,好酒美食,保大家尽兴。”
众镖师一路护镖,不敢松了警惕,酒是半点不敢沾唇,听说可以畅饮一番,均是高兴,立马有人嚷了一句:“总镖头结交满天下,大家跟随您,一路顺顺当当,自在快活。”铁翼也不客气,回道:“总之有福同享便是。”
放眼望前面是一片茂林,郁郁葱葱、乱草丛生,大路平坦在茂林中蜿蜒。众人想着美酒佳肴,脚下自然轻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行到一个拐弯处,正要快行而过。却突然听得一声呼哨,愣神的功夫便从茂林里射出几支利箭来,两名镖师躲闪不及,立马中箭扑倒在地。
众人大骇,顿时把畅饮之事抛在脑后,纷纷拔剑护住镖车,瞪大眼睛细细的在茂林边上搜索,却因枝叶茂盛,半点也不见人影。
突逢变故,骑在马上更是乍眼,铁翼忙跃到地上,“刷”的一声拔刀在手,目光锐利直望四周,纳闷这条路精挑细选,从未出过差错,怎么会有匪人打镖车的主意?又过了片刻,只见一稠密处枝叶乱动,又有几支利箭射来,多亏大家防范缜密,挥着利刃把利箭隔开才不至于伤到分毫。
终于寻到匪人藏身之处,几个人正要过去将其擒拿,又听背后齐声呐喊,不知从何处跃出五六个彪形大汉来,眨眼间奔到了近前。回身提防时,对面的密林里又窜出二三十人,与先前的大汉一起把镖车紧紧围住。
护镖免不了要和劫匪打交道,一来二去,沿途百里大大小小的劫匪早已默记于胸,正要辨认他们是哪路好汉,也好知道底细。可仔细一看,竟无一人相识,忙抱拳问:“不知各位是何方高人,恕我眼拙,我铁翼押镖三十有余,为何不曾与各位见过?”
为首的青衣汉子身材高挑,小眼睛,颧骨微耸,手捋八字胡须哈哈一笑:“铁镖头也是道上的朋友,怎么能忘了规矩?这些年你结交的好汉着实不少,却惟独把我落下。怎么,我的庙小承受不了你的香火?”
铁翼费力回想,无论如何,脑海里也未寻到他一丁点的印象,四周再望,却见这伙人各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是不曾相识,料想定是刚刚起伙的山贼,不知底细路数且多方人多,更不敢轻举妄动,便道:“原来是新入道的朋友,铁某虑事不周还请海涵,但不知你们头领是谁?可否上前详谈?”
青衣汉子讥笑道:“铁镖头扬名多年,却不识我太原汪剑,真是贵人眼高!不错,弟兄们刚刚入道正缺银子,还望铁镖头慷慨相助,不要吝啬。”
“太原汪剑”四字一出,铁翼心中一凛:“原来他便是太原的惯匪汪剑!”想此人在太原作恶多年,专喜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不仅武功高强且手段阴损毒辣,连官府也拿他毫无办法,今日被他碰到定是棘手。可太原距此有千里之遥,平日里素不相识,自是井水不犯河水,却为何跑来这里又专找我的麻烦?但不知他胃口如何,若有商量妥当还是免动干戈为好,忙抱拳施礼:“原来是汪大侠要来塞北发财,只怪无人和我吱应一声,怠慢之处还请见谅!今日弟兄们仓促上路,没来及拜见汪大侠,还请汪大侠海涵,网开一面放我们过去。改日定当白银百两送到府上,不知汪大侠意下如何?”
话语极为客气,一口一个“见谅,海涵”的,终究不敢惹他气恼。
可汪剑却不满意,一笑:“铁镖头也真是爽快。不是弟兄们信你不过,曲曲百两白银送于乞丐还行,弟兄们家口众多,这点银子哪里够用?”
一上来便狮子大张口,看来送少了定是不成,又说:“看来汪大侠遇到了难处,多取一些也是无妨,但不知要用多少?还请汪大侠示下。”
汪剑咧嘴一笑,话语轻狂:“正如你所言,弟兄们遇了难处要用银子周旋,只好为难铁镖头破多费一些。留下镖车,尽可离去。”
丢了镖车便要赔货主的损失,以这趟镖价,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是难凑,铁翼忙一口回绝:“此事可万万使不得,做这种行当的,没了镖车如何吃饭得上饭?汪大侠莫开玩笑,还是谈正事要紧。”
汪剑嘴角上翘冷笑一声:“留着脑袋定然误不了吃饭。是人命贵重还是镖车值钱?铁镖头绝顶之人,自然能掂量出来。”
好话说了许多仍是无用,看来,他诚心要砸自己的招牌,再说下去便是哀求,只能自取其辱,铁翼心下气恼,也不再迟疑,轻笑一声:“只怕你没这个本事!”运气挥刀朝他砍去。
众镖师早听出他的意图,也是有气,一见总镖头动起手来也不含糊,虽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畏惧,齐吼一声奋力猛砍。
汪剑本是惯匪,这伙山贼也是亡命之徒,今日专为镖车而来,志在必得,舞着大刀阔斧,凶狠异常。众镖师虽拼尽全力,终因众寡悬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分割开来,没了照应,只好各自为战。
铁翼运镖多年均是无事并非全用银子买的,一把八卦刀出神入化,不少的成名武人均是不敌,汪剑一个恶贼能逍遥多年,剑法辛辣狠毒且变化多端,若不拼尽全力也难占得一点便宜。
交手二十余招,汪剑见铁翼虽说有些年纪仍宝刀未老,手下的镖师也是各个骁勇,人数虽少,与之相比,倒是自己人伤了不少。眼见旗鼓相当,斗得激烈,若不想一个绝妙的法子,谁胜谁负终究难料。若是被他们侥幸逃了一人,能否劫到镖车事小,别再误了大事,弄不好招来官府更是麻烦。
苦思片刻眼珠子一转,生出一条歹计来,左手向怀里一伸,趁铁翼半转身形迎面接招之激又抽了出来,虚张声势向他脸上一扬。铁翼以为他久战不胜要用暗器害人,心下一惊,忙转身避开。不想回首之时却不见他有何物抛出,愣神的功夫却见他长剑已向前胸刺来,方知上了大当,忙挥刀相隔。也亏反应机敏,不然怕是早伤在他的剑下。见他以假招骗人,不由得气上加气,也不再顾及,立刻挥刀急进,欲三招五式分出胜负。
岂料,如此一来正中了汪剑的下怀,本想激他起怒,乱了分寸好再施毒计。片刻的功夫,见他急于取胜不顾已露破绽只管单刀乱舞,又悄悄的身手入怀,趁着铁翼逼得紧迫,一路猛进之时,抽出来又是一扬。
汪剑心性狡诈多变,铁翼理应小心防范才是。可惜愤怒之时思虑不周,见他故技重施,以为仍像先前一样要借机出剑,也不去理会,一门心思的盯着长剑走势,见它微抬便觉不妙,猛地一刀劈了下去。
哪知这次却不同方才,汪剑左手不再空空,铁翼大意之时被一团白粉结结实实的打在脸上,眼中一进异物,顿被灼得火辣生疼,不可视物,惨叫一声忙向后退去,不忘了舞刀守住门户,防他趁机下手,却险些将自己人砍了。
汪剑的武功本是不弱,对付一个如盲瞎一样的人自是绰绰有余,遇到一人过来救他,三两下摆脱过去,瞧准了一剑把八卦刀击落在地,见适才那人再次追来,忙身形斗转躲闪过取,长剑趁势拦腰一扫,铁翼双眼已盲防他住,腹部立刻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溢出,晓得恶人就在眼前,上前一步钢刀乱劈,却被他低身躲过一剑刺中左肋,铁翼再难坚持,晃了两晃便倒了下去。
总镖头遇难,众镖师心痛之余更是拼了性命,终究耐不住多方人多,虽杀敌甚众,却不禁消耗,倒下一个便少了一个,渐渐地有些不支,被一刀砍中左臂,忍住剧痛好不容易将那人杀了,回首望去,己方也只剩三人。
汪剑喝住众人,分开人群走了进去,阴阳怪气道:“你们雇主已死,还要替谁卖命,莫非要为他殉葬不成?不如跟了我们,好歹能够保命。”
三位镖师互望几眼,一人搭话问:“你要怎样?”
汪剑冷笑一声,道:“这车上的货物价值不菲,被我们带去你们无力赔偿,回去定要吃官司,与其做一辈子大牢,跟了我们照样的逍遥快活。”三名镖师已是伤痕满身,气衰力竭,保命要紧,听他的话心里活泛起来,又一名镖师问:“你们在哪路发财?”
汪剑轻笑道:“世间求食之法多多,只要有人吃我们便要尝尝,三位总不会挑食吧?”生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一人毫不犹豫的残豁的利刃仍在地上,余下二人见事已至此也不再言语,纷纷效仿。
汪剑得意之状无以言表,笑吟吟的走了过去,还说:“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害怕没柴烧?”“烧”字刚一出口,却突然间手起剑落,眨眼间便把两名镖师砍倒在地。众人均是一愣,余下一位镖师见状忙转身欲逃,却是慢了半拍,赤手空拳又是不敌,刚躲过两剑便被刺中胸膛,血溅满胸。
一干押镖之人尽数身亡,一名劫匪上前问道:“汪大侠,这三个人已经降了,为何还要杀了?”汪剑冷哼一声:“若是他们与雇主有怨前来投奔倒可收留。像这般忠心护主之人,为了活命不得已扔了刀剑,难保日后得到机会不思寻仇。早一点送他们去黄泉路,便是省了麻烦。”
众劫匪均是呆愣,默默的把他的话咀嚼良久。
镖车被辗转带回马庄,汪剑找到韩友,拿着一份已草拟好的欠据,递了过去,笑道:“韩总管谋略过人,算无遗策。这份欠据真假难辨,无论何人看了均会认作是铁翼的亲笔,再按上他的血指印,算是画了押,不由得官府不信。”
韩友声色不动,接过欠据问道:“铁翼他本人如何?”
汪剑嘴角上挑,哼了一声:“铁翼已与众镖师结伴见了阎王,你放心,保准没一个活口。”韩友点了点头,笑道:“这样便好。明日我便让郎俊拿这份欠据去讨要威远镖局。”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看了他一眼会心的笑了。
韩友自幼精通文墨,写得一手好字,临摹手法更是一流,无论谁的手稿,拿来揣摩一番仿出一份足可以假乱真,既便是当世名噪一时的书法大家也难辨真伪。又善画人物肖像,但凡见过一面,回头拿过纸笔定能出画,且惟妙惟肖,十分传神,因此,得了一个“妙笔生花”的雅号。
和铁翼有过几次私交,先是恭维几句画了一张肖像,又费尽心思取了几页真迹,回去临摹数日,仿照铁翼的笔迹写了一份欠据。想起自家久居于此,识者众多,若去抛头露面,被人认出来岂不是麻烦?汪剑初到此地,面孔生的很,便叫他拿着铁翼的画像带人伏在路边,一举将他除掉,把手指沾了鲜血在欠据上一摁,便是一份凭据。又怕难成,取了些银子送于官府,打算接手镖局。
慕容男奇和玉婉婷错放了玄晟颐,惹得张涛来气,又被四位师姑训斥了一顿,心情郁闷,却未听他们的话去找父母,也未回小香山。说来也是,二人年龄虽小,已能独立行事,为何非要听长辈们一一絮叨?何况,这世间异彩纷呈、趣味多多,强过小香山满是翠绿,见惯了总觉得有些单调。再有便是那些不会人语的飞禽走兽,往来无亲,毫无情趣可言。
一心寻奇找乐,便四处闲游。一日,来到一个镇子里,眼看红日向山后坠去,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个房间住了下来。一天疲劳,用过晚饭便各自回房歇了。男孩子本就懒散,慕容男奇也不宽衣,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慕容男奇睡梦中不堪惊扰,醒来时才知隔壁有人交谈,且嗓门甚高,心有不悦,又不好过去理论,本想耐心等他们说完再去酣睡,不料,一句“镖局”入耳便来了兴趣,忙仔细聆听。
一男子叹道:“本想过来报信,却是晚了一步,铁明已被抓去官府,连威远镖局也被封了。多方打听才知内情:今日,有一人名曰郎俊,带人拿了一张欠据上门找他,非说总镖头不久前欠了他百两黄金,并押了镖局。如今归期已过,不见归还,便要接手镖局。铁明自是不信,可欠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好狡辩,只说要等父亲回转之日再仔细问过。可郎俊偏是不等,反告到县衙里,丁知县派来捕快,封了镖局,把他也关进牢里。”
慕容男奇听了新奇,暗想,听说镖局专门替人押运财物,时常遇到劫匪,若不是身手了得,这种刀尖上添血的生意谁人敢接?想想定是热闹。
接他话语的是一名女子,声音甚是轻柔,若不细听很难清楚:“铁明真是不幸,父亲刚刚遇害尚且不知,又遇人上门逼债,能否保住镖局尚在两可之间,若是再知父亲凶信,如何能活得下去?”
慕容男奇暗自慨叹:“看来,世间不幸之人多矣!”
可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吃了一惊。只听男子道:“指不定是郎俊和害死铁镖头那群人合伙设的奸计,要夺镖局。”吓得他低声嘀咕一句:“竟有这事?”又怕被隔壁二人听见,忙捂住嘴巴。
女子也问:“何以见得?”
男子道:“起先只觉得事有蹊跷,现在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
女子又问:“哪里不对?莫非是郎俊派人害死了铁镖头?”
屋内无语,男子似在推敲,片刻的功夫又听他说:“试想,既然归期已过,为何不早来讨要,人刚死便找上门来,难道是为了死无对证?父亲借了这么的一笔钱,定是有大用场,儿子岂能不知?又没有保人何人能信?且归期已到,哪有不急着还钱而匆忙上路之理。讨债之人也不等铁镖头回来对质,却借着官府之力强行追讨,似是早知铁镖头已经遇害,儿子尚且不知,若不是亲手而为,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女子道:“难道是他们逼着铁翼写了欠据,把他杀了再来要债?”
隔着一堵厚墙,看不见室内的情形,只听男子轻叹一声,又道:“铁镖头为人颇有骨气,哪那么容易受人逼迫。”
女子有些不解:“可欠据从何而来?”
男子道:“世间临摹高手多矣!可这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高人?”
慕容男奇立马便想:“伪造欠据杀人灭口,这伙人可真够歹毒的。”
又听女子叹道:“可惜我们去晚了,若是来得及没准还能救下铁镖头。”
男子道:“是不凑巧,无可奈何。”
看来,这二人也是侠义心肠,这很合慕容男奇的性格。可仔细一听又是一愣:“听他们话语,怎么像婉婷的父母?”
又听女人说道:“铁明应设法讨回公道才行!”
男人却无半点信心:“他如今身陷牢笼,如何讨还血债,洗刷清白?若是郎俊再给官府送些银子,便可颠倒黑白。一定是了,不然,丁知县怎么会这般卖力?如今这世道,为官者收受贿赂、徇私枉法比比皆是,寻常百姓也只能任人宰割。”
这次听得清楚,确是玉少卿和袁梦无疑,慕容男奇心下一喜,忙下床跑去隔壁敲门,却不知怎的,刚敲了几下,里面竟没了动静,继续再敲,仍是悄无声息,急的他大喊:“玉叔叔、袁师姑,我是男奇。”
“砰砰砰”响声甚大,还是不见有人应答,却把玉婉婷唤了出来,站在门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深更半夜的,你这是为何?”
慕容男奇一把将她拉过,解释道:“你的爹娘在里面,快些进去看看。”
玉婉婷一愣,问:“真的?”
慕容男奇道:“我听他二人谈话,真真切切。”
父母在内,如何不喜?玉婉婷忙去推门,却是反锁着,不动分毫。不想惊了客栈小二,闻声赶了过来,神色不悦先问几句,听了他们的话不情愿的取了钥匙开了房门,三人仔细再看,竟是空无一人。
弄得小二也是一头雾水,连声自问:“真是怪事。这房里本是住着一男一女,没见他们出去,如何不见了人影?”
玉婉婷寻亲心切,自然心细,见窗户开了一道缝隙,忙说:“定是开窗走了。”又问慕容男奇:“你可听好了,一定是我爹娘?”
慕容男奇道:“玉叔叔,袁师姑的话我怎能听错!”
玉婉婷又追问了一句:“可他们如何走了?”
慕容男奇愣愣的想,似有所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定是去救铁明了”
玉婉婷甚是惊奇,问:“谁是铁明?”
哪有时间细说?慕容男奇拉住她手腕,催促道:“快走,晚了恐是不及。”玉婉婷不明所以,要见爹娘也不细想,一下子被他拖了出去。
………………………………
三00、【黑店】
斜月在天,星斗已稀,一点风丝也无,街上静的出奇。
只有县衙的书房里还透着一点的烛光,丁知县拿着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放,一脸的奸邪,讥讽道:“你郎俊也真聪明人,这张欠据明眼人一看便知真假。拿这个去讨要镖局,即便是我想帮你,只怕难堵众人悠悠之口。”
定是嫌钱少,郎俊岂能不知?怀里取出一串珍珠双手奉上,献媚道:“丁大人独具慧眼,自然能辩出真假。此事还请大人多多费心才是,不然,借出的银子便是没了。”真是好才情,一句“独具慧眼”,是说珍珠是真的。
丁知县取过珍珠仔细端详,反来复去的瞧出果然不假,立刻眉开眼笑道:“人一上了年纪多有不便,眼睛时有昏花,一时辨认不清也是有的。既然你这说,就算是真的好了。”话锋一转又问:“但不知铁翼如何,有几日不见人影,要不要多等几日,等他回来也好问个详细?”
哪里还能等他回来,内情更不能让人知晓,郎俊忙道:“要说这事也该等当事人回来问个清楚,可我有急事要去外地,恐不能久等。”却听丁知县不着边际的又问了一句:“铁翼的小妾甚是俊俏,年纪轻轻独守空房,甚是可惜!”
“独守空房”与寡居相似,郎俊不知他为何问出这话来,心下一凛,暗道:“莫非他知道了铁翼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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