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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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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被打倒两个,忙过去直追,到了门前已是不及,被他一溜烟似的没了踪影。
回过身来又到红门的库房里,辽军早把铁锁砸开,推开木门,却见里面堆货如山,段凝的贡品正在其中,却也只是冰山一角。
惊得杨希平呆了半晌才道:“这要害多少人才能抢到这些。”
一名辽军道:“连使团也不放过,指不定害了多少的商旅和往来的店客。”
这等残忍确实不可思议,杨希平又问:“什么人这般大胆?”
又一个辽军凑了过来:“我见适才逃出那人是青州的玉面秀才郎俊,今日常出入马庄,不知在干什么勾当?”应该是一个探子,真是无孔不入。
杨希平长吁一口气,道:“用这种手段敛财,定是非常之人,要多加留意才好。”见此情景,辽军也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怎的,杨希平竟笑了起来,只听他说:“段将军的贡品不能乱动,余下的大家分一些,拼命的事,总不能白辛苦吧!”众辽军大喜过望,专拣价昂体小的物件拿,免得太过乍眼。
山河破碎,乱局纷扰,任轶一个武人哪里能够适从?放眼天下拥兵权重者,均是顾着私利,少了大志,全无家国之念。如此人物,即便有求也不肯相助。无奈,只好寄情山水蹉跎度日,又难找同有闲情、一起欢娱之人,寂寥时,猛然间想起徒弟来,这世间有几分亲情的,也只她一人而已。
岁月催人,年年渐老,趁着身体康健,若是不再见她,恐怕日后不得机会。
独身的好处便是不必任事均要与人商议,打定主意后,店内买些酒肉,静坐家中对月小酌,想着不日便可重逢,十余年的光景,一个小丫头早该长成了大姑娘,也不知她现在如何,能否认出师父来?
美美的睡了一晚,次日醒来,红日刚刚亮白天空,晨露未消,垂柳下喇叭花正艳,打了一套慢拳,换过一双软靴出门便走。
却路遇段凝,道不同不足为谋,见他与辽军安然去了,又向百花谷走去。
上次重伤之后误入百花谷,已忘了进山的路径,这次倒不必担心被人见到,入谷口未及半里,前面便有一男子高喊:“前辈何人,何事要来百花谷?”
正好有人,若能问出人在哪里,也免得四处去找,任轶一笑,抱拳道:“这位小哥,我来此处要寻一位故人,不知她可在谷中?”
男子警觉的很,话语生冷:“百花谷从不与外人往来,前辈何来故人?”
任轶道:“百花仙子冷如冰早与我相识,该是故人。”
男子面带疑虑,问:“前辈识得冷姑娘?”
看来他定是谷中之人,知情便是好说。任轶轻笑一声:“缘分非浅。若是方便,还请小哥带我同去,或代为转告,我在这等她亦可。”
男子仍是放心不下,却又不好拒他,话语虔诚:“恕我无理!谷中从未有外人来过,前辈所言之事我爱莫能助。还请前辈如何识得冷姑娘,寻她何事能细说清楚,若真如前辈所说,我或可能相助一二。不然,你今日站在这里便是坏了我谷中的规矩,还请前辈体谅。”
只说相识不行,还要问问交情和来意如何,看来定是担心仇家添乱,任轶只好说出实情:“我叫任轶,十年余前与冷姑娘师徒相称,不知小哥可曾听过?”
男子一愣,又问:“我倒听冷姑娘曾与人学过功夫,莫非您便是燕山大侠?”
任轶有意和他逗笑:“怎么?看着不像?”
男子这次倒是客气:“既然如此,还请前辈稍等片刻,我马上叫人唤她过来。”说完,两指做成圆环状放在嘴里打了一个脆响的口哨,前方的土丘上跑出一人,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少爷唤我何事?”
男子答道:“去找大小姐,就说‘尊师到了’,让她快来相迎。”
那人还以为有怎样的大事,听得认真,清楚后才知并非要紧,却也不敢怠慢,爽快的应了一声,忙掉头向土丘下面跑去。
一个小丫头已经成了大小姐,看起来满尊贵的,不想时光飞逝,转眼间我老了,她也长大了。只是,眼前这位少爷又是何人?看来这谷中还真不如想得那样简单,到底怎样的情形也是未可知。听“少爷”问起他与大小姐相识的旧事,也无需隐瞒,记忆深处一一搜索,笑着作答。
片刻的功夫,便听一阵话语,几句问话兴奋中显得有些急切,正是刚才那人领着冷如冰前来,一旁还跟着几人,一个中年已年近五十、目光炯炯,一青年与她相仿、颇有英气,身后二人打扮得也是利落,
走得近了已能认得清楚,喜得冷如冰失声喊了一句:“师父!”快跑几步奔到近前,眼中已是晶莹闪闪:“弟子一直盼着能见到师父,无奈不知仙踪,不想师父今日亲来,身体可好?”话语几近梗咽。
师徒俩分别多年,平日里也只在心中思念,这一见自是变化不少,任轶仔细端详,个子高了,人也清丽了许多,一双泪眼,浅浅的酒窝亦能辨得当年模样,多了几分文雅,却少了孩童时的活泼与天真,禁不住眼中噙泪,说道:“为师何尝不是。看来,这些年你也好得很。”
冷如冰含泪笑道:“还不是多亏师父辛苦栽培。”
后面的几个人相继赶到,同样的热情有加,话语亲切。
经冷如冰一一引荐,才知中年是她父亲、谷主冷峻,青年便是新婚夫婿陈禹,再说刚才那位少爷,原来是她的哥哥冷羽,一见果真是妹妹的师父,尚有些难为情。另外两人则是谷中青年,也是往来多年,私交甚密。
冷峻犹是欣喜,忙道:“别光在这里站着,快回家里歇息。”
冷如冰已是泪水涟漪,连酒涡里也是,忙擦拭几下,挽着他一只手臂道:“师父,咱们先回家去,我给你沏一壶好茶喝。”任轶只身一人漂泊十数载,从未感受到“家”的温馨,闻言心绪激动,也不回绝,与冷峻互让一番,由冷羽前头引路,一起向村里走去。
辛苦授艺,将女儿培养成才的人前来作客,冷峻心存感激,当晚在家中设宴,又邀了几位德高望重者坐陪,金鐏唱酒,佳肴满习,赞誉、感叹之词不绝于耳,好不热闹。冷如冰矮了辈分,只有在旁伺候的份,也喜得满面春光,席间频频敬酒,等敬到任轶时,担心他年事已高,饮酒过量伤了身子,特意代饮一杯,喜得满座亲朋皆夸她孝心。陈禹也是晓事,代新婚妻子再敬一杯,任轶虽说酒量浅也难抑心欢,端过杯子一饮而尽。
入夜,陈禹见冷如冰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有说有笑,有意逗她:“自师父进门,一整天了没见你少了笑脸,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别再是半夜里笑醒了把我踹到地上去。”
冷如冰难为情的一笑,收起笑容,侧脸看他若有所思。
弄得陈禹发愣,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何?适才还笑不拢嘴,为何突然间又换成这等模样?”冷如冰轻出一口气,郑重道:“师父孤苦一人,没一个至亲、眷属,眼见年事已高,没一个人在身旁照顾哪里能成?不如留他住在谷里,大家日夜相伴,我也好放心得下。”
陈禹原以为她那里不对,闻言甚是钦佩,赞许道:“如此便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师父定然高兴,谷中人也无话可说。”
人生大喜莫过于久别重逢,欢闹到半夜,众人困意袭来便分房睡去。
次日清晨,曙光初露,冷峻被一阵鸟鸣声惊醒。起床到户外的一棵柳树下打了一套长拳,顿觉困意尽去,精神百倍,筋骨舒服了许多。未及离去,忽听一阵嘈杂声,一名男子急切道:“快去找冷谷主过来。”
家人问了一句:“玉少侠,如何这等模样?”
“玉少卿来了?”冷峻一愣,忙奔向院门细看,却见袁梦在他和一位少女搀扶下蹒跚进来,应该是伤到了那里,下腹的衣襟尽是血迹,先是一惊,忙吩咐道:“快些抬进屋去。”两名家人也是麻利,立马上前相助。
看情形急需救治,但要先清楚伤情,便问玉少卿:“怎么回事?”玉少卿答道:“与人格斗腹部中剑,离这里近些,便抬来急救。”
详情来不及细问,冷峻忙叫家人取过药箱,为袁梦敷药止血,又喂了她一颗益气补血的金丹,滋补身子。院中人早被惊动,冷如冰也过来从旁相助。百花谷草药满山,冷峻平日里专研医术,也是精湛,未能致命的刀剑之伤自然好办,几个人忙碌了半晌,总算救治妥善,修养一些时日便可无碍。
停下手来,冷峻说了一句:“玉少侠,我们到外面去。”玉少卿会意,朝与他同来的少女吩咐道:“婉婷,照看一下你娘,我和冷谷主有话要说。”玉婉婷担心母亲,一直目不转睛的守在近旁,点了一下头算是应了。
刚到门外冷峻便问:“发生了怎样的事?凭你二人的武功不至于此,莫不是遇见了高人?”玉少卿轻叹一声,尚未答谢便道出详情。
玉婉婷随慕容男奇去寻她父母,闯进县衙恶斗一番终于害死了丁县令,见辽军来了便要出逃。也亏他极力掩护,抢先一步奔出院外,怕被辽军追到一口气跑出老远,离了险境又惦记起慕容男奇来,本要再去寻找,回头见路上走来两个人,吓得她忙躲在路边的高草里。待二人越走越近,借着月光看着像是父母,仔细辨认无疑,喜得她忙喊了一声“爹、娘”窜了出来,倒把二人吓了一跳。
玉少卿和袁梦摸近大牢要救铁明,苦于辽军看守众多,正愁无处下手,却不知怎的,大批辽军竟突然间一起向书房赶去,只留下两个看守,被他们有机可趁,杀了看守救了铁明,并把内情说于他听。铁明听得有人欲夺家产并害死了父亲,怎能不恨不悲?也不管怎样的凶险,非要先找回父亲的尸首,再寻机报仇,二人劝阻不住,无奈,只好任由他一人离去。
了了大事不便再留,正要趁夜离去,不想路边突然间窜出一名少女,口喊爹娘迎面而来,先是一惊,仔细一看竟是女儿,不由得惊喜交加,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去县衙行刺,却少了慕容男奇,忙又原路折回县衙去找。可等他们再到之时,县衙里丁县令和几具辽军的尸体外,竟是空无一人。三人这才真正的担心起来,想慕容景夫妇只有一子,恐有不测,忙四处去寻。
求事之时不经意间害死了丁县令,也不误郎俊夺财,终于巧言狡辩赢得了辽军的信任,不仅认定凶手另有其人,仍把镖局许他经营。可他对押镖之事并不热衷,便改了客栈害人敛财,不想却惹了段凝,让他死里逃生引来了官兵。除了他一人侥幸逃生外,余下的兄弟均遭屠戮,就连先前敛来的巨额财宝也被一扫而空。无奈,只好再回马庄来找韩友。
大业初建便遭遇挫折,二人仔细商议一番,非要变一些路子才行。正巧路遇玉少卿一家,想起玉婉婷曾经坏了他们的大事,便欲下毒手,恶斗中袁梦不慎中剑,父女二人奋力相救,好不容易逃出魔爪,辗转到了百花谷。
冷峻早与玉少卿夫妇交好,见他们遭人迫害能不气愤?忍不住怒骂几句,越骂越气,竟是义愤填膺:“这等丧心病狂之人,若不早日除了,百姓哪有宁日?”正巧任轶过来,见状忙问详情,特别得知郎、韩二人均为马世方效命,更加忧虑:“马世方这等阴险,若被他得逞,这里岂不成了地狱?”
任轶本已厌烦世俗恩怨,寻到爱徒后一切均好,了无牵挂听闻此事便激起了雄心壮志:“如此大事断不能置之不理,我明日即可出谷,与大家一起除了这群妖孽。”吓得冷如冰连忙劝阻,哪知他心意已决,无论她怎样的苦口婆心也是无济于事,无奈,只好把陈禹找来,商议着要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可陈禹却不想理会这井市纷争,又不愿总是这般无所事事,一心要回南国从军,也好建功立业,说起来也算志向不小,很受任轶欣赏,反去规劝冷如冰,让她以夫婿前程为念,陪他一同前往。
冷峻虽然有些不舍,毕竟出嫁的女儿要随夫家过活,也不好劝阻。只是冷如冰一时主意难定,众人也只好先把此事按下不讲。
接下来再谈齐讨马世方一事,袁梦刚受剑伤,还需冷峻费心医治,分身不得,玉少卿父女也要在旁照料一阵子,不好立马便去。冷羽倒是自告奋勇,冷峻却心疼儿子,担心他年纪轻轻阅历尚浅,万一有所闪失,冷氏一门岂不是后继无人?犹豫再三不敢点头。任轶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好强求,只说“大家不妨稍等时日再作打算,自己先行出谷,也好把诸多大事先打探清楚。”
世事扰人,长此下去恐百花谷也难得太平,众人一夜难眠,苦熬到天明,冷如冰总算想得透彻,答应与陈禹一道去南国寻找祖英,好在军中求一职务,仍是不放心师父插手齐讨马世方一事,任轶假意应承,骗得她心花怒放。
临行时,天色灰蒙,让人有些惆怅。五十余人陪她走到谷口,尽是细语叮嘱。听着这简单又朴实的话语,猛然间想起这些曾经陪伴自己长大的故人再见不易,那些逝去的时光里欢歌不在,离愁别绪顿上心头,已是泪水涟漪,忍不住回头四望,像是不再回来,要把这生养之地的一草一木牢牢记住。
听秋菊和冬梅哭泣连声,不忍离别,忙一手一个的攥住。
路口处止住脚步,望着娘亲满脸褶皱,一头银发,心想:“记得小时候娘总是对我百般呵护,如今我长大了,她却老了。”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娘,我不在您身边时,记得有事多叫我哥。”冷母倒是知情达理,握住女儿的手说:“看见你们都大了,我也就放心了。孩子如鸟儿一样,翅膀硬了便要高飞远去。闺女,尽管放心好了,有你哥他们在,不用你费心惦记。”
一句话惹得冷如冰泣不成声,转身唤过嫂子,千言万语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哽咽半晌说了一句:“替我照顾好娘亲!”嫂子更是豁达:“放心好了,一定比你伺候的周到。”冷如冰扑哧一笑,不再悲戚,转身对父亲说:“爹,你年事已高,保重身体要紧,辛劳凶险之事还是少担当些好。”
冷峻忍住离愁、强颜欢笑:“无妨。我身体硬朗的很!”
冷如冰又来到任轶面前款款下拜,话语甚是感激:“多谢师父栽培之恩,弟子不孝,不能常年侍奉您左右。您孤身一人飘零多年,并无饮酒作乐之人,今后您便住在谷里与我爹同乐,我回来时也好能见到您。”
任轶无儿无女,晚景堪忧,闻言倍感欣慰,忍不住含泪点头。冷峻在一旁插了一句:“你师父正在参研棋艺,有机会我们也要较量一番。”
冷如冰放心的一笑,带着陈禹与众人依依惜别。
………………………………
三0二。'各有心计'
难舍难分送走冷如冰,次日,任轶辞别冷峻只身一人出了百花谷。一路尽见烟村萧索,百业萧条,所过之处均无半点生机。天气却是闷热的很,烈日当空,叫人有些难耐,偶有一阵微风吹来,才略微感了一丝的凉意。心念大事急于赶路,虽遇茂林也不肯进去纳凉。
忽而东风劲起,吹得沙尘遮目、枯枝败叶满天,刹那间便有了微寒。抬头看去,天空中暗云推涌,如洒墨一般,片刻的功夫便遮住了太阳,天地一色混混,嘀咕了一句:“莫非有大雨要来!”见前面有一个亭子可以避雨,赶紧快步疾行。可未及奔到,便见一道闪电耀眼,四周一片雪亮,接着便听头顶上巨雷炸响,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已是浑身湿透。
立在亭下,眼前一条大河宽广,一旁一个用木板搭建的渡口,可供乘船。对岸的一条木船载着八九个人正向这边驶来,若是暴雨能把人淋化,早把他们吓个半死。船家也是急切,费力地摇着双桨。
雨越急河水越是汹涌,眨眼的功夫竟然咆哮起来,木船禁不住浪推,不住地随波摇摆,吓得众人慌乱不已,船家虽尽力求稳,亦是无济于事,终被一股水流冲到一个漩涡里,原地打起转来,几次险些被掀翻在河里。船上的人多半不习水性,跌跌撞撞连声惊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被吓得只管啼哭,幸好有一名妇女扯着,半蹲着,手扶船舷一动不敢乱动。
更为骇人的是,正在此时,上游岸边的一棵粗树被巨浪连根推到,轰鸣震耳,正随波而下,直奔漩涡过来,木船虽欲拼命避开,无奈陷入漩涡寸步难行,“咔嚓”一声,便把木船的右弦打了簸箕般大小的圆洞,河水如泉涌入,小船再难漂浮,眼见船尾上翘,船首下沉,看情形已是在劫难逃。
船家大喊一声:“快跳!”扔下双桨一头扎进河里,几个体壮的也随他纷纷弃船入水,运气好的,抓了一个漂浮物随波远去。年迈体弱者或是妇儿早已无人理会,一位老者立足不稳掉入河中,扑通几下便没了踪影。
先前那个啼哭的孩子随妇人也被抛入水中,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连声呼救,整个人时隐时现。任轶看着心急,无奈不习水性,找来几段枯木向水里乱扔,却因相距太远,未到二人近前便顺着水流向下游飘去。
不想危急之时,两个人行到对岸,正是鬼斧神刀,一见水中二人凶险,忙把刀斧别再腰中,各拾一段圆往河里一扔,纵身跃上疾向二人驰去。大雨仍是不停,圆木耐不住激流一路向下游倾滑,正巧水中二人也随波向下飘来,刚好赶到近前,被他们一人一个拉出水面,渐渐地向岸边靠去。
这等救人的神技闻所未闻,任轶一见大喜,也不顾雨大河边泥泞,沿河向下跑了十余丈,见他们近了,河边跑进几步,把四人接了上来。
妇女和孩子喝了不少混有泥沙的河水,已呛得半死,好在无生命之忧,费力倾吐出来忙向三人千恩万谢。任轶不敢居功,连忙安慰。鬼斧神刀生性豁达,也不计较母子如何,见到任轶兴奋异常,田甲先喊:“任大侠,你怎么在这?适才多亏您出手相助,不然,不知要费多少力气!”
任轶十余年前与慕容景力博之时受了重伤,被萧山虎和穿山豹逮住机会欲下毒手,对亏他二人热心相助,旧恩不忘,话语虔诚:“若说救人危难,哪里比得上二位慷慨仗义,莫要羞煞于我!”
鬼斧神刀虽说功夫一般,常自吹自擂,爱听奉承,却是一副侠义心肠,救人无数,桩桩件件均是惊险之极,却从未想过要人记得,听他这么一说心绪畅快,立马飘然起来,杨凡故作谦虚:“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有一件更惊天动地的事,只是尚未做筹划,不知如何去做。”
看情形定是一件大事,任轶来了兴致,忙问:“不妨说来听听?”
田甲道:“辽人玄晟颐品行低劣,早被世人不耻,若不整治他一番难消心头之恨。”任轶随口赞了一句:“这事应该。辽人占了十六州尚不满足,如今又要犯我疆土,本该迎头痛击。”田甲却是有些不信:“怎么,辽军又要兴兵南下,此话当真?”任轶见他们尚不知内情,便把刘崇称汉拒周,派段凝出使北国,要辽军为援一事一一细说,末了还叹了一句:“又是引狼入室,似此兵祸连绵,何时能够太平?恐百姓又要遭殃了。”
一席话惹得田甲气恼,怒骂了一句:“这群败类,真是死不足惜!”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段凝,如何这般耳熟?应该在哪里听过,像是要寻他复仇。”杨凡始终与他同行,所历之事均一一记得,听他一问立马回想起:“定是王子聪,日后若能见到千万要告诉他。”
任轶虽不满段凝结交辽国,可毕竟该有些交情,当然不忍心害他,忙把话题岔开:“要紧的事还有一件,马世方为祸人间,若不早些将他除了,唯恐罪孽更大。”马世方之事,鬼斧神刀早就知晓,提起他来更是义愤填膺,杨凡立马连声附和:“这确是当务之急,不可听之任之。”
刚抢来镖局,客栈未等经营几日,便遭辽军袭击,马世方找来韩友细一商议,均想,若要成事,万不能得罪辽军,必要时要与之联手,也好作为后援。便把眼前的事放在一旁,只身一人去了辽营。
段凝带了一份厚礼,再加上一番利诱赞誉之词,哄得辽主心花怒放,立马答应出兵相助。柔格在十六州经营多年,兵强马壮,一遇军事必当先遣。萧翰英勇善战,深为倚重,接旨不到三日,便带了一支劲旅南下。
精兵强将尽数派出,如此一来。十六州的安危均系于耶律丰泽一人身上,忙了半晌刚进大帐,斟了一碗香茶未等歇息片刻,忽见门帘被人撩起,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乍一看竟是不识,当下一惊,忙问:“阁下何人,何事来我营中?”
那人立马陪了笑脸,拱手道:“太保莫要见怪。在下马庄的庄主马世方,有要事要见太保,来的匆忙,不当之处还请太保海涵。”
一个人不及通报便闯入大帐,能不令他气恼?但想,他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大营,定是大有来头,忙警觉道:“马庄主,你我素未平生,何事要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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