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朔悲风-第1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六名僧人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犹如虎入羊群一般,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玄晟颐和杨希平见状便上前帮忙,辽军已被打得胆颤心惊,躲出老远不敢上前。六名僧人对付两人还是很有办法。他们刚才已经试出杨希平武功平平,便用一人抵住他,其余五人一起围住玄晟颐,力图先快速解决一人,然后再合力对付另一个人。
罗汉阵不仅威力无比,且灵活多变,俩人即可相互配合使用阵法,五人也可,人越多威力越强,十八个人最为强大。按照阵法的原理,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十八个人最为高妙。因为一个人可供攻击的只有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位,人多了不但不能同时发动进攻反倒碍手碍脚。且每次进攻都要有人在一旁防止对方反击或逃跑,其余的人则根据临战时的万种变化随时变化阵法形成一种无坚不摧的威力准备上次攻击结束后随时出击,以求一战制敌。
现在的罗汉阵虽然只有五人,但玄晟颐生在漠北,哪知中原武学的奥妙,且没有他师父那种机智应变的本事,初识阵法,难免手忙脚乱,且身上的伤痛一动钻心,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逼的手忙脚乱,叫苦不迭,忙伺机欲逃。
罗汉阵虽然威力无比,可五个人确实太少,虽能挡住玄晟颐,时间一长,等他懂得应变的时候已经可以勉力招架了,虽然毫无作为,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左挡右突,肩上中了一棍,但毕竟下次来袭还要等转瞬之间,在此空挡,他忍着剧痛向外一跃,便逃了出去。辽军虽遭惨败,但他们也看得明白,就眼下的情形而言,他们若能合力拒敌仍能保全性命且战且退,忙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杨希平已经狼狈不堪,再斗下去即使不死也会伤残。但六名僧人受到冲击,只能各自为战,难以制住他们。
郑萱和夏君宜钻进密林里并没有跑出多远,而是藏在隐蔽处观看众人恶斗。看着僧人阵法惊奇暗自佩服,期望他们把这群辽军好好教训一番。忽见辽军蜂拥而上,玄晟颐和杨希平转身要逃,郑萱不便露面,可夏君宜却沉不住气,眼看即将功亏一篑,她纵身一跃便冲了过来,心中愤恨,手下毫不留情,剑光闪烁,便有几名辽军被砍到在地。
原本辽军还希望能够全身而退,她这么一来,阵脚立时大乱,余下的也不顾他人死活,急忙择路而逃。夏君宜本想除掉为虎作伥的玄晟颐和杨希平,无奈二人跑的飞快,竟再一次让他们侥幸逃脱了。
六名僧人在夏君宜的帮助下把辽军打得落花流水,激战中,见夏君宜剑法高超,赞叹不已。等辽军跑的尽光,那个虎目浓眉的僧人问道:“多谢施主大义相助。女施主剑法精湛无双,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
夏君宜刚才未来得及搭话,此时见问答道:“小女夏君宜,技从家父。拙劣小计,不敢让高僧夸奖。”僧人继续问道:“尊父为何人?想必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夏君宜不好隐瞒,刚要搭话,却见郑萱走过来答道:“她便是凌云子凌大侠的女儿,师傅可曾听说过?”
僧人闻言一惊,双手合十:“啊!原来是凌大侠的千金,怪不得造诣非凡。人都说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听说凌夫人当年惨遭毒手,莫非也是找马世方了结当年的旧怨的?”夏君宜闻言神色黯然,点头答道:“娘亲的大仇不报,耻为人女。马世方作恶多端,也应该有所报应。”
僧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叹道:“夏女侠‘孝’‘义’两全,确实难得,令人佩服!贫僧力微,但马世方已犯众怒,也会助一臂之力。”他闻听夏君宜是凌云子的女儿,便把夏施主改为夏女侠。但夏君宜虽然极想手刃仇人,却从未想过与人联手之事,只是笑脸答谢:“如此,我便多谢高僧了。”
郑萱知道马世方定会找她报杀妻之仇,又因自己势单力孤,极力想联络各大派引为强援,闻言欣喜:“如此甚好,我们大家联手,定能合力除魔。六月十五日我们一起赶到阳平庄再商讨对策如何?”
僧人双手合十,说道:“如此,我们就在阳平庄静候二位女侠光临。”
汪剑被夏君宜砍掉一只手,狼狈的逃到庄外,见她没有追来,剧痛钻心,便藏在路边包扎伤口。他忍住伤痛,撕碎衣服包了一层又一层,终于把血止住。包扎完毕,刚要起身,却见眼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手持利剑,竟是威远镖局的少镖头铁明,惊得他一个激灵,起身后退老远。
自从玉少卿夫妇告诉他有人为夺镖局害死了他的父亲,便暗中打探凶手伺机报仇,一番辛苦后终于知道是马世方一伙谋财害命,指使汪剑下的毒手。父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寻他多时在这碰见,自是双眼直冒烈火,长剑一指喝道:“汪剑,你谋害家父,夺我家产,我找你多时了!”说罢举剑便刺。
汪剑手臂受伤,动则剧痛,无奈长剑袭来,只好闪身躲开。可一味的躲闪怎能取胜,稍一迟缓,后背又被划开一个口子。但他毕竟是惯匪出身,狡诈的很,铁明武功本不如他,加上报仇心切,心浮气躁,破绽颇多,一不留神竟被他用头撞倒在地。
可铁明毕竟肢体健全,经摔耐打,摔个跟头自是毫无大碍。而汪剑刚刚断手又手无寸铁,怎敢和他力博?趁此时机便转身欲逃。铁明却不肯罢手,一跃而起,半空中利剑劈下,汪剑仓促闪身竟是一个趔趄,铁明又反手挥剑,一下子便刺中他的胸膛,鲜血溢出,只听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汪剑在太原逞凶多年,哪知来到十六州只作孽一次,遇见夏君宜重伤之后又遇仇敌,顷刻间便死于非命。
凌云子在王子聪离开马庄的第三天便来到了马庄。韩友虽位至大总管,可在鼎善堂说话的分量却不如马义,不免嫉恨,心想自己毕竟是外人,哪如人家几十年的主仆亲密,便欲立奇功,好让大家刮目相看。这日,他正谋划着如何动作,忽见一人蛮横的打翻下人闯了进来,顿时怒火中烧,上前阻拦:“什么人?竟敢擅闯鼎善堂!”凌云子寻仇而来,武功天下第一,怎肯和他啰嗦?目不斜视,伸手便向他的面门打去,趁着他伸手格挡之时一指便点中他的左肋,韩友顿觉剧痛无比,半身麻木,神情大骇,踉跄着向后退去。他自持武功不弱,哪里想到只一招便败下阵来,惊愕的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马义听见动静急忙跑了出来,细看之下也是大惊,神情不免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凌大侠,您•••您别来无恙?”
要说他本该知道凌云子和马世方的恩怨纠结。就事论事,他也认为马世方当年太过残忍,欠下凌云子一家的血债。但毕竟是几十年的主仆,忠心耿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人家盛气凌云的找上门来,何堪以对?
但他也知道凌云子今日来者不善,心想世间之事本就弱肉强食,马世方神功大成,纵使他凌云子武功第一,充其量也是同在伯仲间,更无须矮人三分。想起两强争锋,纵不能向井市无赖一样毫无身份,谦恭的说道:“凌大侠威名远播,却很少到马庄来,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凌云子哈哈一笑:“当年叶问天的弟子真叫人刮目相看了,连他的管家都登上大雅之堂了,话语中颇有大家风范!既然都是明理之人,我们就直来直去的好。马世方呢,他在哪里?”
马义依然话语谦恭:“凌大侠来的不巧,马庄主已经多日不在庄里,恐怕要等些时日才能回来。凌大侠若不嫌弃,请到里面喝杯茶水!”
凌云子干笑一声:“是吗?不是在故意躲着我吧?”
马义面露苦涩,说道:“哪能呢,再怎么说马庄主和凌大侠也是故人,岂能避而不见!”
凌云子思索片刻,环视院内,话语虽轻却颇具威严:“如此最好。告诉马世方我来找过他,让他五日后到村外石桥见我。”
韩友早听出眼前这人便是凌云子,忽见他目光凌厉,不禁心中一寒。
马义却装出十分难为情的样子,哀求道:“马庄主行踪不定,不知几时能够见到他,能否宽限几日?”凌云子轻蔑的一笑:“你能找不到他?不过,这也无妨。你就和他说,如果他逾期不至,我就捣毁他设在各地的分舵,看他能躲到几时!”马义心中一颤,忙道:“凌大侠勿急,我尽力寻他便是。”
凌云子这才微微的一笑,一转身扬长而去。二人眼见青山隐去了他的背影,仍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步不敢乱动。
………………………………
三0五、【决斗】
和风习习,丽日当空。一弯河水穿过石桥静静地向东流淌,两岸绿柳成荫,随风摇曳。远处,黛绿的青山点缀在蓝天下,苍翠恬静。凌云子坐在石桥边的墩子上,一支笛子送到唇边,手指轻舞,一曲笛声传出,时而高亢嘹亮,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悲惨凄凉,像是诉说着万种情思。桃李芬芳的时节,落花飘零铺满曲径幽深的小路,一直伸向桥边,两个人踏着落花而来,眼看就要到桥边却停了下来。
一曲终了,凌云子转过身来,望着二人说道:“你们总算没有食言。”
马义表情沉重,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马世方抱拳施礼:“凌大侠别来无恙!听此曲意气风发,情意缠绵,却又有悲凉之感,为何?”
凌云子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声音缓缓送出:“年轻时风华正茂,有吞天吐地的胸怀,直上九霄之志,当是意气风发。后来遇见夏佳丽,承蒙不弃,喜结连理,一年后便有了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何其快哉!不料想天降灾祸,内人惨死,苦苦哀思二十年,怎能不悲?”
马义心中一凛:“凌云子在追思往事。想当年勤学苦练,终成大器,武功盖世,江湖上无人能敌,就连当初上云台山时,也是五人相约一同前往。也是苦尽甘来,鸿运当头,美人英雄终成眷属,令人羡慕。哪想到人生一波三折,二十年孤苦飘零,天地见怜!”
马世方知道他的来意,但自己的仇人太多,若能化解,当然要舍干戈而取玉帛。且自己当年伤害夏佳丽原本意料之外,道个歉也是情理之中,沉吟道:“凌大侠名满江湖,人人敬仰,如有人能及您的万一,此生足矣!只是尊夫人貌美聪慧,英年早逝,未免可惜!马某一念之差造下罪孽,一直忏悔不已,还望凌大侠千万珍重!”
马义暗想:“马庄主真会说话。先把凌云子捧得老高,再一句轻描淡写想推卸自己的罪过,看起来他在第一高手面前也有所忌惮,不知凌云子能否罢休!”就听凌云子轻叹一声:“我倒无所谓。只是苦了她们娘俩。想我少年时苦命多难,能有人肯于我相依相伴则是老天垂怜。可我却连内人都保护不了,还叫一个孩子从小孤苦无依,怎配做人夫人父?可笑的是,我竟然两次救你于垂危之中!”
马世方心存愧疚,话语极低:“马某感谢凌大侠救命之恩,不过斯人已逝,还望凌大侠节哀顺变!”凌云子突然暴怒,话语哀痛:“可我女儿呢?孩子何辜,竟让她从小没了娘亲!”主仆二人心中一凛,瞪圆双眼直直的看着他,不知他接下来将如何动作。
半晌,马世方见认罪不成也不再谦恭,话语蛮横:“要说江湖中事本是如此,凌大侠当年不也是抢夺人家的武功秘籍练成盖世神功的吗?”
凌云子闻言已是怒不可遏,目光犀利,似要洞穿他的心腹。良久,仰面大笑,口中嚷道:“不错,可我并未夺人性命,也未将他人之物据为己有。依你所说,凡事本无道理,只要能见高低便可,不妨让我见识一下六爻大法!”
马世方知道他今日此来就为寻仇,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也不在谦卑,嬉笑一声:“也好。混元一气神功独霸江湖二十年,我也早想领教一番了。”
马义见二人话不投机便要动手,急忙闪到一旁。
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人影闪动,竟是韩友。他知道五日之约已到,看着主仆二人出庄便尾随而来,他真的想见识一下当今武林两大神功,两大高手决斗是怎样的结果。
凌云子看了半晌马世方,道:“几派高手今天在阳平庄计议除魔,看起来他们多此一举,你也不用知道结果了!”马世方奸邪的一笑:“他们确是多此一举,我会看到结果的。不过,他们没机会看到马世方了。”
相持良久,两人同时跃起,伴随着呼喝之声,双掌交错,劲风舞动,衣袖飘摆。二人均是绝顶高手,自然免去了利刃,闷响之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韩友看得清楚,二人内力浑厚,出掌迅捷,明知寻常的招数对方必能应对自如,为免空耗力气,出手竟是绝技。眼见对方一掌袭来,看似平平,一闪即可躲开,可偏偏举掌相迎,以防对方变化万千,自己应接不暇反而被动,直看得韩友暗自赞叹不已。要说韩友也不是无能之辈,十余年凭着真本事也是名声鹊起,就是害死铁翼的汪剑也只是在他的手下勉力支持了二十余招,不然,也不会在马世方的阵营里平步青云担任大总管,让他惊叹的武学,自然是高深莫测了。偏偏凌、马两个人都是武学奇才,武功自是精湛绝伦。
马义不识武功,自然看不出门道来,只是暗中猜测谁胜谁负。平心而论,凌云子颇具慧根,习武勤于专研,不畏艰辛,才练的一身绝世武功。性情豪气干云,且知情重义。而马世方也是不易,聪颖而有志向。但他为人并不踏实,好逸恶劳,吃不了锤炼之苦,遇事好走捷径,总想一夜间出人头地。
幸而遇见叶大侠,本该拜在其门下踏实做人,不料,却被他无意间知道了六爻大法,便处心积虑设法得到它。也是龙海为人厚道,见斗他不过便提前下山了。马世方得愿以偿,便欲呼风唤雨,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平心而论,他对自己恩深似海,也不能完全说他是一个坏人。
二人斗了半天,因嫌桥上狭窄,怒吼一声,同时向桃林跃去。韩友一惊,唯恐被他们发现,急忙缩身藏在一处蒿草中。二人斗得激烈,自然对他视而不见。马世方的六爻大法已经使到极致,面部和掌心都呈暗红色,像要把人烧烤了一般。每掌击出,掌风扫过,都有数朵花瓣飘落,虽有花枝兀立,料想过不了几日也就枯萎了。手掌在树干处落下,一个清晰的掌印便如刻上一般。凌云子的武功刚柔并济,一掌挥出,偶有花枝折断,但掌风淹去了断枝的脆响,只听“砰砰”之声。两人一会儿在树间穿梭,一会儿在花枝上飘行,虽然快捷,若不是掌力所致,花枝也只是微微颤动,竟不如鸟儿弄出的动静大。
韩友看得真切,料想二人的轻功已是登峰造极,即使自己再练上十载八载的也难敌他们的五成。马义尾随而至,却也只顾看二人恶斗,没有发现韩友藏在这里。
两人又斗了五十余招,虽说是绝技跌出,却也是平分秋色。又嫌树木碍事,不远处一片草地开阔,又一起掠了过去。芳草凄凄,繁花点点,一脚踏上去,柔韧而又松软,极为舒服。但二人落脚之处并不实踏,而是脚尖轻轻一点便又飞起,继而又向远方飘去。韩友心中诧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草上飞吧?”见他们久未分胜负,暗问自己:“到底希望他们谁胜谁负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嬉笑一声:“唉!谁胜谁负都无关自己,我只是审时度势便可。”看着二人渐去渐远,马义已经跑了过去。韩友却只能在树林中潜行,每走一段路都要仔细审视一下地势,以免暴漏自己。
还未等他们追过去,二人又斗到崖边,悬崖高约百丈,常人断难上去,只见二人一边恶斗,一边飞纵,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立在了崖顶。仰望去,人却小了许多。二人已经斗了百招出外,若不是内力深厚断难支持。眼看不时有崖石落下,二人仍在恶斗不已,身子也向北飘去。忽然,就听一阵轰鸣声,韩友一惊,抬头一看,却见一块巨石带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咆哮而下,二人的身子在山石的上方也跟着飘落下来。想是他们斗得激烈,用力过猛,以致山石断裂,一起落了下来。巧的是,下落之处竟是大河宽广,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山石激起水花四溅,二人也紧跟着落到了水里。
马义还未跑到跟前便惊呼道:“不好,马庄主不习水性!”果然,马世方刚一入水便挣扎着窜了上来,惊呼着手足乱舞,却是寸步不能前行,身子时隐时现,若不及时救助恐怕难以活命。马义急忙跑过去欲拉他上来,可就在这时,凌云子从水中一跃而起,半空中掌力强劲,便向马世方的头顶拍来。马义惊呼一声急忙跳进水里。可为时已晚,凌云子掌力已到。马世方虽然呛了几口河水,还不至于立马沉到河里,眼看一掌袭来便要丧命,情急之中便举手相接。但他正在水中拼命的挣扎,脚下无根,惊恐慌乱之时怎能用上全力,凌云子半空中一掌劈下,力量奇重,只听“啪”的一声,马世方受此重击,“嗖”的一下便没了踪影。
韩友正盼着结果,见情况骤变大吃一惊。
凌云子来到河边,步履已是放缓,定是恶斗之时耗去了不少的内力。河水依然潺潺,顷刻,水花翻滚,马世方被马义从水中托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双手乱舞。二人跌跌撞撞的来到岸上,马世方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呛进胃里的水吐出来,每吐一口,都有殷红的鲜血。
凌云子稍息片刻,提了一口真气向马世方走去。按照眼下的情形,马世方身受重伤,断难支持,凌云子只要动一动手便可夺其性命。
马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凌大侠威名远播,怎可杀无还手之力之人?”凌云子万没想到他如此的忠心,微微一愣,话语极缓:“马义,这不是江湖比武。我和他仇怨不共戴天,岂能凭你的一句话便可饶他!”
马义哭诉道:“马庄主确是对不起凌大侠。但他也不易,少年坎坷,受尽欺凌,好不容易熬尽半生的心血才有出头之日。纵有万般的不是,还望凌大侠看在叶大侠的份上饶他一次。”
凌云子是重情之人,对叶问天颇为敬重,听马义这么一说,自己若亲手杀死他的徒弟兼女婿,确对叶问天有愧,便不忍下手。但想起马世方的万般恶性,又怒道:“他纵有不幸,与他人何干?耐何为了一己之私与天下人过不去?叶问天明理之人,有此不肖之徒,我为他清理门户,量他也不会怪罪于我!”
马义闻言一愣,见他微言大义,沉思了半晌,无言以对。
韩友躲在一旁偷看,正等结果,见此情形心里矛盾:“是救还是不救?凌云子武功盖世,又能否救得下来?”正犹豫间,又想:“若是不救,眼下马世方身死,于己无利。若凌云子饶了马世方自己更是无法自处。”想到这里,他纵身跃出,一个箭步冲到跟前,抱起马世方便跑。凌云子内力耗去大半,对付重伤的马世方尚可,忽见一人窜出,行动敏捷,自己稍一迟疑,竟被他逃出老远,眼见他抱着马世方飞奔而去。
就在凌云子和马世方决斗当天,智空大师带着林之皓一大早便来到阳平庄。庄子的主人在河南经商,因为信佛,常到少林寺进香。一来二去,便和智空大师有了交情。这次知道智空大师要来十六州,便把庄子借给了他们,以便落脚。庄子远离了闹事的喧哗与纷扰,倒是个清幽之地。
今天,二人在这里等候圣女们的何沐瑶,商谈如何除掉马世方。智空大师秉承掌门方丈的旨意,说少林寺此举,一为了藏经阁僧人遇害一事。二是为至善大师不平,还少林寺的一个清白。三是为武林除恶,免得马世方危害天下。而圣女们则是为张怡复仇,并取回神木心经。何沐瑶是雪莲堂堂主,据说天山总部已来了消息,让她全权负责诸般事宜。另外,听说一直坚持抗击辽军的飞龙寨的弟兄也要派人前来,可他们与马世方有何冤仇却不得而知。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不过,一直要为夏佳丽报仇的凌云子父女却一直未和两派取得联系,真不知他们是如何打算的?
趁着众人未到,智空大师一边饮茶一边思索自己的除魔计划,仔细推敲后,他感到很多事情要众人鼎力合作才能奏效。有了眉目,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林之皓见状,便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
半晌,忽见智空大师猛地睁开眼睛,小声的说道:“有人!”林之皓知道智空大师内力深厚,听力也是惊人,忙侧耳聆听,果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人走进院子。就听一人嚷道:“都说今天召开除魔大会,怎么连半个人影也没有?难道就让我们哥俩商议如何除魔吗?”另一个人道:“人怎么能用半个来算,至少也要一对一对的数才好。像我们哥俩,就是一对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听声音便知是鬼斧神刀。
智空大师微微一笑:“是鬼谷派的两位英雄,把他们请进来吧。”林之皓答应一声来到院子里,冲着二人施礼道:“二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