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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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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萱嘻笑一声:“不信我这就带你回去,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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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0九、【只身犯险】
马秉忠见她越走越近,知道她武功高强,而自己在父母身边时年纪尚小,逃难之时未带任何拳谱,剑谱之类的东西,更兼无人指点也就没有练成一招半试,自是不会半点武功,唯恐遭她毒手,转身便跑。郑萱岂能让他轻易走脱,长鞭一挥,“啪”的一声便把他的左脚缠住,用力一带,马秉忠“扑通”一声便跌倒在地。郑萱走到跟前故作唏嘘:“没想到祸乱天下的马庄主的儿子竟然不会半点武功,正好回去向你爹好好学学。”
马秉忠逃命要紧,也不在乎她说什么,不管她在身边能否走脱,稍能动弹便寻机脱身。见她立在那里没有动手的意思,一打滚,起身再逃。
郑萱也不忙着追赶,看着一旁的墙壁上有一团绳索,走过去拿在手里,见马秉忠向门外跑去,右手拿起绳索,不慌不忙的在头顶上划出一个圆圈,再用力一甩,绳索先在半空中绕了一圈,又径直的朝马秉忠飞去。马秉忠正在没命的狂奔,可一个平常之人能快到哪里,尚未到门口,一条绳索凌空飞了过来,先抽打在右臂上,绳头又在身前绕了半圈,把自己结结实实的缠在那里。刚要挣脱,郑萱的鞭法已经精妙绝伦,使起绳索来更是得心应手,玉腕一抖,他便像陀螺一样原地打起转来,几圈下来,竟像捆粽子一样被死死地捆住。
郑萱的手法确实了得,绳索捆在身上也不打结,任由他左撑右挣竟是毫不松懈也不脱落。憋得满脸通红也无济于事,就听郑萱说道:“你爹找你竟然不肯前往,岂是身为人子所为?既然你如此固执,我只有勉为其难了。不过,马只有一匹,还要委屈你走着才行,想遥遥百里,真是于心不忍呐。”
马秉忠又急又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郑萱把马秉忠拴在马的后面,一路上拖拖捞捞的牵着他走。马秉忠对她的仇恨极深,也不和她说话,即使她偶尔问上几句,也只是哼哼两声算作回答。走了个把时辰,料想他已经累了,便停下来坐在路旁的石头上休息。
她把水袋和干粮扔给马秉忠,说道:“吃点东西吧,别再是饿个好歹,没力气去见你爹。”马秉忠对她有气,但想着活命也毫不客气,双手虽然绑着,却不误吃东西,拿过水袋和干粮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郑萱看着他的吃相,料想他这些年来吃尽了苦头,若是任事都在意断难活到今天,心里生出一些怜悯,嬉笑:“真有你的,小不丁点的一个孩子,四处流浪,竟然活了下来。”马秉忠却只顾吃喝,还是一声不吭。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脑袋从树后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竟是杨凡。郑萱听力惊人,头也不回的喝道:“出来,偷偷摸摸的干什么?”鬼斧神刀这才连蹦带跳的跑了过来。杨凡嬉笑的说道:“郑女侠,又是谁惹得你大动肝火,竟然这样绑着人家?”田甲也道:“不会是叶飞吧,那小子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可走上前一看,竟不认识,弄得二人愣头愣脑的看着郑萱:“这•••这是谁呀?”
郑萱一看是这二位尊神,有一搭没一搭的,惹得她啼笑皆非。自从离开阳平庄,联手无望,慨叹自己这些年来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就连对付已经惹得群情激奋的恶魔也无一人肯和自己并肩作战,形影相吊,心情异常的沉重。如今抓到马秉忠也是做好了与马世方同归于尽的打算,便从没有开心的笑过。忽然见到二人,心情竟然爽朗起来,嬉笑道:“马世方的儿子,重要得很。”
杨凡不解,问道:“我们要除掉的是马世方,你抓他儿子干什么?”田甲一拍他的脑袋:“笨蛋!兵法有云‘钓鱼必须有饵’,有他儿子在,马世方还能不送上门来吗?”杨凡似乎被他拍疼了脑袋,有些恼怒,嚷道:“哪条兵法有这句话?”旋即又恍然大悟:“啊!用他来引出马世方,妙计!妙计!”
郑萱已经哭笑不得,不得不称赞他们两句:“二位聪明绝顶,正是要用此法。”鬼斧神刀一听有办法找出马世方,也来了精神,一起嚷道:“好!如此大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大家一起去。”话音刚落,杨凡又担心起来:“马世方武功盖世,就我们三个人能行吗?”田甲也嚷道:“我们马上去找帮手,通知少林寺和圣女门的人,还有夏姑娘,最好把凌云子也找来,不愁大事不成。对了,白大侠不也想除掉马世方吗?要通知他一下才好。”二人倒也仗义,一口气叨咕出这么多人来。
可这正是郑萱最为伤感的事,暗叹:“要有这些人在定能成功。可是,这些人有办法除掉马世方却不屑和自己联手。”想着想着,不禁神色黯然,低头不语。鬼斧神刀哪里知道她的心事,还在想着要到哪里去找这些人。
马秉忠闻言大惊:“我爹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这么多人与他为敌。”
韩友把重伤的马世方抢了回来,因怕凌云子找上门来,便把他藏在隐蔽处秘密疗伤,只留下马义一人照看庄子。这日,马义正在院子里做活,忽见一个人门也不敲便走了进来,心里纳闷,抬头一看,竟是美女蛇郑萱,吓得他一个激灵接连后退数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来干什么?”
当年郑萱来到庄内肆意逞凶时他就在当场,美女蛇恶恨凶残,嗜杀成性,令人毛骨悚然,惨烈的情形,至今还记忆犹新,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梦魇,挥之不去,时常夜半惊心。忽见她再次闯进庄内,未等出手,已觉得脊背发凉,茫然不知所措。
郑萱见他吓得几近呆傻,嘲笑道:“鼎善堂的管家怎么会如此的胆小?马世方呢,他在哪里?”马义一听她找庄主,这才回过神来。猛然间又想到马世方已是武功盖世,怕她何来!便又来了精神,腰板一挺,话语也利索了许多:“你罪孽深重,庄主正愁找你不到,竟然还敢送上门来?若嫌命长,最好自行了断,免得待会儿受尽侮辱,生不如死。”
郑萱有备而来,闻他大言不惭,讥笑道:“马世方重现江湖,今非昔比,连管家说话都底气十足,令人刮目相看呐!不过,我今天不是来送死的,而是好心告诉你们一声,现在确实有人生不如死,你们还是想办法救救他才好。”
马义一愣,暗想:“我们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她指的是谁?别再是故弄玄虚骗我们上当。”说道:“别人的生死与我们何干?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郑萱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好笑,便直入话题:“马庄主的儿子马秉忠十五年前便不见了踪影,你们可曾找过?”
马义心中一凛,庄主的儿子当年下落不明,庄主苦练神功,为解自身的剧毒无暇他顾,近年来更是杳无音讯,大家都以为他已经不再人世。没想到,今日听她提起此事,难道少爷还在人世,而郑萱知道他在哪里?想到这里不禁大骇,郑萱凶狠残忍,少爷要是落在她的手里岂不凶险?但毕竟他沉稳的很,为了弄清真相半点不漏声色,冷笑道:“少爷已经失踪多年,恐怕早已经不再人世了,你随便找一人便可冒充他,怎能叫人相信。”
郑萱微微一笑:“你家的少爷你自然认识,虽然时隔多年,他已经长大成人,变化颇多,但你仔细辨认后自然知道真假,我又何必诓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随我一同前往,看一看是不是你家少爷。”
马义听她的话语颇有道理,已经有些动心,问道:“他在哪里?”
郑萱哈哈一笑:“你可真够天真的。我要是告诉你他在那里,你不早就把他救走了吗?我干嘛还要白跑一趟,直接给你送来岂不省事?”
马义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信以为真,急切的问道:“你要怎么样?”
郑萱有人质在手,有恃无恐,轻蔑的一笑:“好说。你先和我一起去认一下,看清楚是你家的少爷后我们再做打算。不过,你别指望多带人手趁机把他救回来。我要不去,你们无法找到他。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饿也饿死他了。”
马义惊问道:“你让我一个人去?”
郑萱反问道:“怎么,你不敢?马庄是龙潭虎穴,我敢只身来此,就已经不惧生死了。反正有人比我死的还惨,有人更心痛。再说,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害你?”
马义一听也对,见她安排的如此缜密,看来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便大义凛然的说道:“好吧,我随你去便是。”
郑萱赞道:“这就对了,马管家忠心耿耿,其情可嘉啊!”
马义跟在郑萱的后面,尽往山石密布,道路崎岖之处行走,过了险滩,竟然爬上了悬崖。只累的马义气喘吁吁,腰酸背痛,暗想:“这个郑萱确实诡计多端,把人藏在险峻之处,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自是无法寻找。要想救人,只能任由她摆布了。”
二人穿山越岭走了两个时辰,才来到一座群山环绕,大山怀抱小山的一个山坳里。郑萱用手一指山脚下一处浓密的灌木丛,说道:“人就在那里,你自己去看吧。”马义仔细看去,只见四周除了密林怪石之外不见半点人影,人在那里?她所指的地方也只有密密麻麻的的灌木丛,怎能藏得住人?便问道:“在哪里?”
郑萱上前扒开灌木丛,再走几步,拐弯处竟呈现一个山洞,洞口幽深。他这才明白:“想来人应该藏在山洞里。这山洞被灌木挡着,极为隐蔽,怪不得从外面难以发现。”也不迟疑,忙低头弯腰钻了进去。
山洞上方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孔,阳光直射其中,洞内的情形清晰可见。一个人被绑在那里,嘴里塞着布条,见他进来,“呜呜”两声却说不出话来。
马义睁大眼睛凑上前去,只见此人眉目清秀,鼻梁微耸,下巴尖尖的,特别是眉间的一颗黑痣与少爷当年黑痣一模一样。细看脸庞和五官,依稀见得少爷当年的轮廓,只是眼神里露出了一种期盼和惶恐,没了少爷当年天真的摸样。他忐忑的问道:“少爷,是你吗?”
那人嘴不能说话,头还能动,急忙点了点头,眼睛里还流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来。
马义一看:“这就是了,若是假冒的断不会动情以致流出泪水来,想是思念和恐惧所致。”急忙上前抱住那人,带着哭腔说道:“少爷,这么多年可苦了你了,你到哪里去了?”见他不说话,方知被布条塞住了嘴巴,忙把布条扯下。那人立刻哭喊着:“马叔叔,我想死你了!”说着话竟是泪雨滂沱。
马义听得真切,一下子便找到当年少爷呼唤自己的感觉,那声音亲切而真挚,每次听到,周身说不出的舒坦,心里涌出丝丝甜意。再次听到,禁不住老泪纵横,哭诉道:“这些年寻你不到,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庄主一下子也老了许多。都是你福大命大,庄主后继有人,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有奔头了。”
哭着哭着,竟伸手去解绳索,一旁的声音冷酷无情,一下子就撕碎了他久别后期盼团圆的梦想,却听郑萱问道:“怎么,你想带他走?”马义一愣,方知眼下的情形,自己是无法把他带走的,不得已停下手来,问道:“你要怎样?”
郑萱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认清楚了真的是你家少爷?”马义有些气恼:“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如何能认错!你要怎样才肯放他?”郑萱恶狠狠的说道:“你回去告诉马世方,让他三天后到十里长山的入口处去找我。并告诉他我没那么多耐心,逾期不至就等着给你家少爷收尸吧!”马义已经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呼呼的喘着粗气,平生第一次骂人:“你这个妖魔一样的女人,马家的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郑萱嘴角上挑,冷笑道:“你回去问问马世方,这些年来,他真的问心无愧吗?废话少说,我的话你照办便是了。”马义被她一句抢白,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无奈只好朝马秉忠说道:“少爷,你先委屈几天,我这就去通知庄主前来救你。”
马秉忠倒会安慰人:“马叔叔不用担心,我会平安无事的。”
马义叹了一口气,想着事不宜迟,便转身离去。
来到洞外,想着要快些回到马庄,刚要迈步疾行,却听郑萱在后面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你们别打算到这里来救他,我会马上给他换一个地方的。”气的马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鬼斧神刀到处找人帮助郑萱,但足足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要找的人,有些气馁,便埋怨起来:“这帮人也真是的,整天嚷嚷着要除掉马世方,怎么关键时候看不见一个人影?”田甲也嚷道:“就是,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现在却都躲了起来,任由郑女侠一个人冒险,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自私自利,贪生怕死!”杨凡见他肯给自己撑腰,更加来劲,说道:“就是,有谁像我们这样,快跑断腿了还在四处找人。”田甲有些劳累,停在那里喘着粗气,半晌说道:“我们再找一阵子,实在找不到赶紧回去,也许能助郑女侠一臂之力,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杨凡沉思了一会儿,也道:“对,我们鬼谷派弟子岂能丢了‘侠义’二字,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二人正发着牢骚,忽听一旁一人笑道:“谁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了?干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二人一惊,回头看去,却见夏君宜牵着红马立在那里,正笑盈盈看着他们。喜得杨凡一蹦老高,大声嚷道:“夏姑娘,我们找到对付马世方的办法了!”
夏君宜那次自己去找马世方,遇到郑萱,经她提醒,才知道对付这个恶魔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才好。可这些天来苦思冥想也没找到什么好办法,忽听他们大喊大叫,甚是惊喜,忙问道:“真的?”田甲唯恐落后,抢过来得意的说道:“郑萱抓住了马世方的儿子,逼他自杀,岂不是绝妙之计?”夏君宜被惊得睁大眼睛,问道:“真的?”哪知,田甲说完此话又挠了挠脑袋,自然自语的说道:“不过,他能自杀吗?那样的话不省得我们去找帮手了吗?”杨凡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对!他为了让我们去找帮手也不会自杀的。”
夏君宜原本要问出事情真假,听他们在那里胡言乱语,甚是犯愁,只好在心里仔细推敲着,想着想着,突然间灵光一闪,依稀记起青城四兽当年大闹马庄的时候确实见过一个孩子。当时在马世方家,应该是他的儿子,可后来不知怎的却不知了去向,难道郑萱真的抓住了他的儿子?二人说话虽然有时不伦不类,但见他们兴奋的样子应该所言不假。见他们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说道:“马世方宁可不要儿子也不会自杀,他们在哪里?”
这个道理二人可想不通,瞪大眼睛一脸的疑惑,答道:“她去找马世方了,应该在马庄吧?”
夏君宜思索着说道:“她不会把人藏在马庄,要是被人救走岂不是白费力气?也不会藏得太远,免得往返太费周折。马庄附近只有十里长山,她应该在哪里。”二人见她所言不无道理,便不再胡闹,双双举起拇指夸奖道:“夏姑娘聪明绝顶,佩服!佩服!”可夏君宜却想起另外一句话,抱拳施礼,感激的说道:“二位英雄好心相助,君宜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也不待二人搭话,翻身上马,一抖丝缰,飞驰而去。
二人愿意听好话,可万没想到夏君宜能够当面感谢他们,而且自称之时竟然把“夏”字去掉直呼“君宜”,话语虔诚,未能料及。况且,能被天下第一高手的女儿称作“英雄”,自是无上的荣耀。二人受宠若惊,楞楞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晃了晃脑袋,问道:“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鬼斧神刀虽然武功不济,说话有时不着边际。但二人这些年来行走江湖,确实做了许多响当当的侠义之事。马世方已犯众怒,江湖上人人都想除掉他,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众人却都不见了踪影,唯有他二人不辞辛苦跑来跑去,特别是在刚才找不到人的时候还要回去帮助郑萱,为了江湖大义,明知不可而为之,其英雄行径,令人望其项背,赞叹不已。
夏君宜纵马驰骋,急于赶到马庄。哪知,在另一条道上,王子聪也正心急火燎的向马庄赶去。他本想帮助白一帆刺杀柔格,未想到辽军精干,柔然武功高超且颇有智慧,四人虽然历经辛苦却空手而归。庆幸的是,竟让自己无意间碰见了段凝,并得以手刃仇人。想起自己多年来辛苦,终于大仇得雪,足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接着便担心起夏君宜来,她幼年丧母,自从知道是马世方害死母亲,一直在寻找机会为母报仇。但马世方武功高强,非她一人能敌,对她而言必是万分凶险。可她报仇心切,纵有诸多艰险终究不会半途而废。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保护她的周全才好。并且,二人相交数年,一往情深,怎能忍心让她一人冒险。想马世方与父亲相交甚好,自己或可借助这层关系救她于危险之中。上次她不辞而别,自己虽然在马庄没有找到她,但不保她时间一久,自己会找上门去。想到这里,事不宜迟,急忙向马庄赶去。
马世方听马义回来把他见到郑萱和马秉忠一事诉说了一遍,甚是惊讶:“什么,秉忠没死?”马义一脸的急切,不知是喜是悲:“千真万确。我见到他,还是叫我马叔叔,那感情和当年一模一样。还有他的长相,确是少爷无疑。”
马世方一生处心积虑要出人头地,不曾想中途爱妻惨死,儿子下落不明。寻找多年不见其踪影,以为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哪知他还活着,想自己多年苦熬心血终于后继有人,也可告慰叶海棠在天之灵,怎能不高兴万分。可转念一想,儿子还在郑萱手里,那女人心狠手辣,又怕自己找她报杀妻之仇,不会轻易给自己送来,但想要从她的手里救出儿子却是万难。他思索了一阵说道:“好,明天三日之约已到,我们去救秉忠回来。”
马庄外的十里长山上,旭日当空,白云舒卷。远看青山隐隐,草色葱绿,前几天刚下了雨,山花开的正艳,五颜六色的,点缀这旷野的青山绿草,煞是好看。清晨的空气新鲜,微风送来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肺。再饮几口甘泉雨露,真比神仙。
郑萱把马秉忠捆在一棵大树上,自己则手握长鞭迎风站立,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清爽。秀发如丝,衣裾摇摆,虽是人过中年,却风韵犹存,眼角额头处并不见一丝皱纹,眉宇间透出一种傲世清高。凤目凝愁,不时向马庄的方向眺望,等着马世方到来。
三个人从山脚下走来,马世方和马义一样,虽步履稳健,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内心甚是急切。韩友紧跟在二人后面,总是做沉思状。
眼看三人越走越近,离自己尚有三十丈,郑萱喝道:“站在那别动!马庄主,你不是想就这样就把你的儿子领回去吧?”马世方一愣,脚步却停了下来,问道:“怎么的我也要看看是不是我儿子才行!”郑萱道:“马庄主武功盖世,目光亦是敏锐。我不耽误你父子相认,站在那说好了。”马世方依仗武功比她高出许多,即使她有任何伎俩也能应付得来,便没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你是怕我把儿子抢走?”说完,也不理会郑萱执意前行。
哪知刚要迈步,却听郑萱怒喝一声:“别动!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惊得他身子一颤,定睛看去,却见郑萱已把短剑横在马秉忠的颈上,正对他怒目而视,看样子自己若再不听她的话,儿子顷刻间便可没了性命。万般无奈,只好忍住心急,忙把腿收了回来。就听郑萱嘻笑一声:“你也太不识好人心了,我好言相告你竟然不信!我怎么会担心你呐?”话语竟是嘲笑、讥讽之意,却颇具威严,惹得马世方不敢乱动。
………………………………
三一0、【恶斗】
马世方十五年未见儿子,总想看个仔细,见她不许上前,便站在那里尽力的睁大眼睛,凝神观看,唯恐落下一丝细节。待他把马秉忠的眉毛,眼睛、鼻子、耳朵、身体轮廓与记忆一一印证后,又问道:“秉忠,真的是你吗?”马秉忠已被折磨的有些憔悴不堪,见到久未相逢的父亲,心中无限的苦楚迸发出来,哀伤急切,泣声道:“爹!我好想你呀!”马世方心里一颤,儿子童年时期经常这样叫自己,虽然长大后声音略有变化,依是倍感亲切。
确信是自己的儿子无疑,他问郑萱:“你要怎样才能放了他?”
郑萱哼了一声,说道:“你看清了真是你的儿子吗?”她本是故意难为马世方,提醒他念及骨肉亲情不敢胡来。果然,马世方受制于人,语气也矮了下来,说道:“你要怎样才行,不妨说出来听听?”
郑萱轻叹一声,自嘲的说道:“马庄主,你说这世人都怎么了?你和龙海怎么说也是同门一场,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师嫂’才对。本该携手并行江湖,为师门发扬光大。为何非要手足相残,令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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