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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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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本该携手并行江湖,为师门发扬光大。为何非要手足相残,令亲者痛,而仇者快呢?”马世方阴沉着脸说道:“当年你们闯进庄内,害死内人,致使我父子离散十五年,难道你忘了吗?”郑萱并不否认,答道:“确有此事。但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你而起。龙海可没有杀少林寺藏经阁的和尚,也没有想骗取六爻大法。好心帮你却恩将仇报,却是为何?”
马世方辩解道:“师父本来钟爱与我,这也怨不得别人。”郑萱冷笑一声:“钟爱你为何要把叶飞托付给欧阳煜,还不是怕你为夺家产容不得别人?”这是马世方一直纠结的事,叶问天当年这么做,就等于向整个武林宣告自己是师门叛逆,叫自己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今日听她说起此事,心生气愤,说道:“那是师父糊涂,难道我不能照顾叶飞吗?”
郑萱哈哈一笑:“你当年所作所为叫人如何相信?叶问天早就想到了,叶飞在你身边,若是他乖乖的听话,甘心为你驱使也就罢了。要是他稍有异议,恐怕会遭你的毒手也说不定。因为他是叶问天的儿子,最有资格继承父亲的遗志的。可令我不解的是,他老人家为何不把家传绝学传给儿子呢?”
此事一直令人费解,连马世方也不明白师父当年是怎么想的。但他是小人行径,总把把别人当成自己,继而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六爻大法阴毒无比,练习此法未曾害人先害己,师父怕叶飞误入歧途,毁了此生。想师父钟爱儿子存有私心,没想到我却找到了解毒的办法,看来六爻大法归我所有也是理所应当!”
郑萱这些年也在思索这个问题,闻听此话似乎有些道理,也是一愣,如此说来叶问天确有私心,怕毁了儿子就不怕毁了别人?可她毕竟比马世方精明很多,细一思索便恍然大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极为爽朗、极为得意,宛如银铃传出老远,边笑边说:“叶问天因为练习六爻大法而英年早逝,便知道此法本是烫手的山芋,好吃拿不得。他本想毁了它又觉得可惜。交给儿子吧,怕他练习此法毁了此生,又怕别人抢夺惹来祸端,便把这惹祸之物推了出去,可保叶飞平安。得到此法之人若能妥善保管,则天下平安。要是他私自练习,定会害人害己,不会有好下场的!他老人家睿智聪明,常人怎能看得出来?大家都以为他没选好衣钵之人遗憾终生,岂不知他最钟爱的还是他的儿子啊!”
马世方总以为叶问天不让他们练习六爻大法是怕害人害己。如今自己得到了六爻大法,又找到了解毒之法,神功大成,便觉得比师父聪明许多,一直狂喜不已。忽听她这么一说,先是惊愕,后又愤怒,心中暗道:“这老头竟然如此心机,当真深不可测。”又听郑萱说道:“细说起来这都是贪心所致。要说有点贪心也是好的,否则没有动力助你奋发图强。但要知足,量力而行才好。否则胃口太大,‘人心不足蛇吞象’,必将引来祸端。且要脚踏实地,付出一番辛苦才行。若好逸恶劳,又不择手段的想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得之不义,终究众叛亲离,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马世方原本对师父不满,听她教训自己,颇有怒气,又想到自己已经神功大成,虽有凌云子、少林寺、圣女门等诸多强敌,但几次交手已找到应对的办法,怕他们何来?儿子还没有救下,自己和她仇怨还没有了结,哪有功夫理会她这些大道理,便怒道:“你的大道理我领教了,咱们还是谈谈你害死叶海棠,还有我儿子的事如何了结吧?”
郑萱占理在先,有心再声讨他一番,把他激怒,自己好择机行事,便道:“当年叶问天把叶海棠嫁给你,就是要用亲情感化你,保证叶氏一门平安无事!哪知你得到六爻大法后贪心顿起,见你不是善类,便把叶飞送了出去。”
果然,马世方听到此话已是大怒,急道:“废话少说!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的儿子?”
郑萱倒也直爽,说话直来直去,嘴角上挑,讥笑道:“既然这些仇怨都是你的贪心和种种恶行引起的,你就应该承当这些恶果。你先自费武功,我便放了你的儿子。放心,看在同一师门的份上,我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马世方岂能应她,冷笑道:“你算盘打得不错。我若自费武功,岂不遂了你的心愿一一赶尽杀绝吗?”郑萱唏嘘道:“马庄主真是鬼迷心窍!你当年为了六爻大法,已经失去了救助儿子的机会,难道今天也要为了你的王国不顾儿子的生死吗?可你没了儿子又有何用,难道只是为了自己一生作威作福?”
马世方虽有怒气,但这么远的距离要想出手抢回儿子断无可能。自己稍有动作,她只要把手一挥,想郑萱手段残忍,儿子顷刻间便可没命。受制于人只有先稳住她伺机再动,怒道:“你要是伤他一根毫毛,我必会叫你死无藏身之地!”
郑萱淡淡的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不过,我不会和你空耗时间。这样吧,我们来一个君子协定,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放了你的儿子。放心,事情没那么简单,日后你要反悔的话,我再抓到他绝不手软,你总不能整天的都陪在你儿子的身边吧?”马世方见强攻不行,本想和她空耗下去,时间一长,她总有倦怠瞌睡的时候,己方三人,可以轮流看着她,到那时便有机会出手了。没想到郑萱的条件如此简单,暗道:“尽可先答应她,等救回儿子在伺机行动。”
哪知郑萱好像已经看清了他的心思,“哗楞”一声,从背后取出一条三丈多丈的铁索,上面带着三把大锁,故作难为情,说道:“不过,谁都难保你领回儿子后不会出尔反尔。只有委屈你们先用这条铁索把自己的脚连锁在一起,这样,你们领到儿子后也无法追杀我,我也可全身而退,双方都有保证,岂不是很好?”说完,便把铁索扔到三人面前。
马世方嬉笑一声,心想:“她的心思真够细腻的,早为自己想好了退路。三人连锁在一起,马义不会武功,再照顾儿子,己方虽有两人武功高强,可带着他们本是累赘,断不能再去追杀她。也好,不妨照她说的去做,我们虽然连在一起,她想偷袭也无法取胜。”又道:“此话当真?”
郑萱讥笑一声:“你以为我还有别的要求吗?我让你去死,你干吗?”马世方一想也是,就眼下的情形,她也使不出什么伎俩来。便拿起铁索在脚腕处一绕,锁了起来。他们也真会想办法,马义锁在中间,马世方和韩友锁在铁索两头,想是照顾马义时比较方便。片刻的功夫,三人便锁在了一条链子上。马世方说道:“你该把我的儿子放了吧?”
郑萱点点头:“还要麻烦你们自己去帮他解开绳索才好,我也好借这个机会离你们远点。”说完,便慢慢的向后退去离马秉忠越来越远。
马世方一见心里发笑:“这女子真够聪明的,她退得越远,我们越难追杀她,为了保命,诸多事情想得如此精细。”想到立刻能救下儿子,也慢慢的向前挪着脚步。
忽然,只听骏马一声长嘶,夏君宜骑着红马片刻的功夫便来到眼前。她一见马世方也不搭话,纵身跃起,半空中长剑一挥,便向他的咽喉刺了过去。郑萱原本伤感无人帮她,忽见夏君宜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但见她拔剑出手心知坏了,急忙大声呼喊:“夏姑娘,不可乱来!”哪知夏君宜为母报仇心切,今日见到仇人怎不眼红,对她的话竟是充耳不闻,出剑更是快捷。马世方正想救下儿子,忽见她举剑刺来,急忙躲闪。但夏君宜的剑法本是高超,若不小心应对便会丢了性命,情急之下向前迈了两步,绕在脚腕处的铁素便掉了下来。
原来,马世方刚才只是把铁索缠在脚腕处,并没有上锁,之所以那样听话,任由郑萱摆布,是想就此瞒过她,等救下儿子后再寻机出手将她擒拿。郑萱看得清楚,心下大骇:“他要是这样救下儿子安有自己的性命?”正恨他狡诈卑鄙,感激夏君宜到来让他露出了马脚,又担心夏君宜一人不敌,忙又跑了回来把短剑抵在马秉忠的咽喉,喝道:“马世方,你这个卑鄙小人,再不停手我就杀了他!”马秉忠见父亲和郑萱谈的好好地,正欣喜马上便可脱险,忽然间突生变故,郑萱又返了回来,虽有怨恨也只有叹气的份,乖乖地的呆在那里。
哪知马世方刚才还听郑萱的话,可现在夏君宜手未停歇,一剑快似一剑的向他砍来,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逼得他毫无办法,只好和她斗在一起。
郑萱数次疾呼欲让夏君宜退到一旁,可夏君宜愤恨已极,哪里听得进去,仍然挥剑急进。眼看马世方一改当初一味的躲闪,还手出招时甚是凌厉,怕夏君宜身遭不测,急得郑萱焦躁不安,却无计可施。
马世方的武功已是大成,即便和凌云子相比也是难分伯仲间。只是那日决斗一不小心掉进水里才被他击成重伤,静养数日后已经痊愈。夏君宜武学颇有造诣,但年纪轻轻,修为太浅,哪里是他的对手,交手只是十余招便被掌风逼的喘不上气来,稍不留神,长剑差点被他夺去。
郑萱本不想让夏君宜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可眼下又不能不管,见她凶险也顾不了许多,忙向前一跃,长鞭径直的向马世方打去。二人联手对敌形势骤缓,却不能伤马世方分毫。
马义宅心仁厚,当年少爷失踪时就颇为伤感,此时不忍心他再受折磨,见郑萱离去,正好趁此机会把他救回来,急忙向马秉忠跑去。可还未等他跑出多远,却觉得脚腕处铁索用力一拉,身子前倾,“扑通”一声便跌倒在地。
原来,马世方在锁铁索时弄虚作假,他和韩友却结结实实锁在了一起。他刚才一动,不仅自己未跑出几步旋即摔倒,因事先没有吱呼一声,冷不防倒把韩友弄了一个趔起。等他起身弄明白怎么回事时,便对韩友说道:“大总管,我们去把少爷救回来。”韩友被他吓了一跳,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了他的用意,二人各用一只手提着链子向马秉忠跑去。
马秉忠见二人前来救他,又急又喜,口中喊道:“马叔叔,快来救我!”路本不远,二人顷刻间便到了跟前,忙手忙脚的解开绳索,马义边动手边安慰着:“少爷莫怕!我们这便救你回去!”
郑萱恶斗之时听到喊声,转身发现马义和韩友已经解开绳索救下马秉忠,三人正要离开,心想:“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闪身退出恶斗,手里多了一支燃着的火捻子,一扬手,便扔在马义三人的身边。只听“嗤嗤”声响,一股火药味扑鼻而来,猛然间“轰轰轰”数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三人所在之处便接二连三的爆炸起来。
原来,郑萱挟持马秉忠料想也奈何不了马世方,如果把他逼急了,想此人冷酷凶残,利令熏心,定然不会顾及儿子的安危冒险一搏,到那时自己未必能有胜算,便想办法把他置于险地也好除掉他。于是,便事先找一个地方埋下火药,又把马秉忠带到这里绑上,诱使马世方前来救他,她便可趁机点燃火药,一起把他父子二人送上西天。她本想找一个险峻之地设下机关,但想马世方武功已经深不可测,普通的暗箭、陷阱未必能困得住他。
这里平坦宽广,无溪流、密林、峻岭,料想他救子心切,定然看不出端倪来。刚才和他说了许多,是想引他分神,惹得他又急又气,最后又给他留有一线生机,看着救儿子有望,便不会多想。再设法将三人连在一起,使他们行动不便,火药爆炸时躲不能躲,便大事可成。否则的话,若马世方不走进埋有炸药的地方,自己就这样和他空耗着,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哪知马世方狡诈无比,竟然弄虚作假蒙骗自己。凑巧的是,夏君宜正在此时赶了过来,与马世方在没有埋下炸药的地方斗在了一起。苦于无法把真相告诉给她,而马世方又不上当。且夏君宜与马世方仇深似海,中途停手必然引起他的怀疑。本是算无遗策,却在关键时刻横生变故,惋惜中心情更是急切,只好勉力支撑着局面。忽见马义要救走马秉忠,自己若是上前阻拦,马世方必会追来,夏君宜也会尾随而至,众人混战之中难解难分,若是点燃火药,自己和夏君宜也是难以幸免,却是万万不行的。眼看妙计落空,事情无法挽回,就此罢手又于心不甘,心想,诈死一个是一个,便扔出火捻子把炸药点燃。
众人忽听巨响连声,硝烟四起,情知不妙。夏君宜离得最远,气浪把她掀翻在地,虽觉筋骨酸痛却无大碍。马世方武功高强,听到爆炸声反应过来后,一纵便是数丈,远远地躲了出去。郑萱扔出火炼后便躲在一块山石后面,炸药掀起尘土劈头盖脸落了下来,弄得她周身灰头灰脸,虽不雅观却毫发无损。
最为凄惨的就是马义三人,爆炸时正身处险地,顷刻间响声连成一片无处躲藏,伤亡最重。马义疼爱少爷,忠心护主,一下子便把马秉忠扑倒在地,自己却浑身的血迹,昏死了过去,左腿已不见了踪影。韩友反应机敏,爆炸时向外一纵,却忘了他和马义被铁索连在了一起,刚刚跃出数步便被拉了回来,扑倒时已觉肋骨断裂般的剧痛,腹部有异物流出,用手一摸,竟是半身的鲜血。
硝烟尚未散尽,马秉忠一看马义像一个血人一样扑在自己的身上,先是惊愕,继而明白过来。他一边扶起马义,一边挪着身子,口中不停地呼喊着:“马叔叔!马叔叔!”数声过后,才见马义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马秉忠接着再喊,话语带着哭腔,可马义仍然双目紧闭,不做应答。
马世方逃过一劫,首先想到的便是儿子的安危,听他呼喊,知道未死,来到跟前方知马义为救儿子身受重伤以致生命垂危,用手一试脉搏,再试鼻息处,半晌才对痛心呼喊的马秉忠说道:“他死了!”
马秉忠由马义一手带大的,在他的生命中也只有父母和马义三人,母亲遇害后便与他最为亲近,十五年未见一直苦苦思念,未想到刚一见面便为了救自己惨遭毒手,顿时悲从中来,扶尸大恸。一旁的韩友忍着伤痛试着起身,马世方回头看见,忙赶过去扶他坐了起来。
爆炸声刚过,郑萱便探出头来寻找夏君宜,见她倒在地上,忙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见她毫发无损自是欣喜,又恐马世方追来,忙一拉她的手臂欲转身离去。哪知马世方悲痛之余已是愤怒,回头看见二人立马对马秉忠说道:“你照看一下韩叔叔,我去去就来。”随后纵身一跃,双掌凌空击出,便向二位女子扑了过来。
郑萱见他来势凶狠,也不惊慌,长鞭一挥,便向马世方的面门打去。夏君宜也不示弱,趁他落地之时举剑便向马世方的胸口疾刺。马世方到现在方知郑萱已经想好了计谋,欲置他父子于死地,愤怒之时狂性大发,六爻大法绝杀之技挥洒出来,出手又快又狠,力量奇重,二人纵是女中豪杰,一时之间也是应接不暇。
数招过后,郑萱灵机一动计谋竟是歹毒,暗道:“自己若找到空隙去杀马秉忠,看他如何应付?”一边苦力支撑一边向马秉忠游走过去。见距离尚可,趁着夏君宜举剑刺向马世方的腹部,挥掌便向马世方面门打去,马世方随手一挥,“砰”的一声,郑萱半空借力,身子便向马秉忠飘去。
马世方这才识出她的阴谋,愤恨此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忙追了过去。可郑萱出手极快,眨眼的功夫长鞭便要击中马秉忠的头部。韩友见状不妙,忙一把将他推开,口中喊道:“少爷快走!”马秉忠跌出丈许,躲过一劫,长鞭径直的向韩友打去。韩友武功本来不弱,但重伤之后怎能躲开,“啪”的一声便打在他的右肩上,顿时鲜血淋淋,痛得他一声惨叫,扑倒在地。
马世方已是怒不可遏,冲上前来一阵穷追猛打,郑萱立刻险象环生。但她危急之时头脑仍在飞转,朝夏君宜喊道:“夏姑娘,快去杀了那两个人!”夏君宜已经看出,合二人之力难以应付马世方,听她大喊,知道她欲使马世方分心二人可全身而退,忙提剑向马秉忠冲去。马世方此时不能不顾全儿子的性命,见状便扔下郑萱追了过来。夏君宜不敢接招,急忙纵身一跃躲到一旁。
郑萱见马世方要去追杀夏君宜,长鞭一抖“啪”的一声,弄出动静,做出一旦马世方离开,她便伺机刺杀马秉忠的动作,弄得马世方首尾不能兼顾,不得不呆在马秉忠身旁防止二人伺机夺走儿子的性命。
二位女子见计谋得逞,得意异常,郑萱嘴角上翘,朝夏君宜一使眼色,夏君宜会意,慢慢的向后退去。马世方保护儿子要紧,只好看着二人结伴远去。眼看她们渐行渐远,马世方突然心生歹计,暗道:“这么远的距离,她们断不会瞬间返回来伤害儿子,若自己出手快捷击倒一人,另一个人岂有性命?”一提真气,悄无声息的跃了出去。
两名女子正庆幸自己脱离险境,等发现马世方到来已是不及,夏君宜不顾凶险,一把推开郑萱,举剑便向马世方的胸口刺去。这本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即使一击便中,对方临终一掌也会夺走自己的性命。若对方武功高强,不仅不会伤到人家,反倒把自己置于险地。
危急之时只听一声怒喝,一人挺着长枪向马世方的左肋刺去。长枪长过手臂,马世方的双掌未等击到夏君宜便会中招,怎能有机会伤到人家,情急之时只好中途变招向长枪拍去,又见郑萱挥鞭打来,急忙纵身向后跃去。
………………………………
三一一、【锄奸】
夏君宜不用细看便知来者定是王子聪,心中感激,二人也不搭话,立马背靠背的斜肩站立,枪剑交相辉映直指马世方。郑萱见己方多了一人,信心倍增,站在那里一脸的轻蔑看着马世方,心里思索着他将如何动作。就听王子聪说道:“马叔叔,冤冤相报何时是了?还请马叔叔看在家父的份上饶过她们一次。”
马世方已经怒不可遏,忽然见到故人之子先是一愣,听他提起旧情怒气也少了许多,想起自己当年多亏王子聪相救,有了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又见他武功高强,本想收他留为己用,问道:“她们与你可有恩情?”
王子聪因为郑萱要和夏君宜联手抗敌,才对她有些好感,想此时万不能弃她不顾,未加思索答道:“我即使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她们周全。”二人闻听此话心态各异。郑萱感谢他仗义相助,夏君宜则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马世方想探出究竟,又道:“你何时与青城四兽牵扯在一起了?哪位姑娘是谁?”他指的是夏君宜。王子聪答道:“她是凌大侠的女儿,当年和我一起去过马庄。”
马世方最为愧疚,最为殚忌的就是凌云子,忽听夏君宜就是当年拜他所赐,致使五岁丧母,孤苦无依的那个女孩,身心一颤,心绪不安起来。颇有意味的是,当年竟是她和王子聪一起救下自己,而在此之后,凌云子又两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这父女二人对自己的恩情不能说不厚,理应心存感激才对。但他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心存愧疚也好,感激也罢,都不能改变他父女寻找自己复仇的坚毅之心。想到这里,他满腹惆怅的仰天大笑:“当年救过我的人,今天竟和仇人一起来对付我,看起来我真是恶贯满盈,罪无可恕了!”
三人忽然见他情绪异常,样子极为恐怖,唯恐他心智癫狂继而魔性大发,都吓傻了眼,忙互相照应着向后退去。
马世方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和儿子抬起马义的尸体,韩友身受重伤依然能够行走,由他搀扶着向庄内走去。
任轶转悠了好多天,也没有遇到什么热闹事可以让他插手的。忽见对面走来三个人抬着一具尸体,细看之下,才知道三人中还有一人伤势不轻。可等他的目光落在马世方身上之时,忽然觉得此人身影怎么如此的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是异常重要。他皱着眉头在记忆深处搜索了一阵,忽然间恍然大悟:“啊!那次在去少林寺的路上,正遇见一个人从少室山下来,尚未看清面目便不见了踪影,难道那些日子是他闯入了藏经阁?那么,至善大师身死是否和他有关呢?当日少林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若不是耶律丰泽以‘册封少林寺’的名义前来捣乱,恐怕早就将他擒住了。”
逃离了险境,郑萱见夏君宜和王子聪有话要说,不便久留,找一个借口便离开了。
夏君宜再次见到他满心欢喜,一脸深情的望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王子聪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叫我好不担心!”夏君宜听完心动,又问:“你一直在找我?”王子聪道:“我去过一次马庄,又听说少林寺召开除魔大会,以为你报仇心切必会参加,可依然找不到你。半路上碰见段凝,让我报了大仇。猜想你可能再次来到马庄便赶了过来,没想到你还是叫人放心不下。”
夏君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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