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朔悲风-第1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碰见段凝,让我报了大仇。猜想你可能再次来到马庄便赶了过来,没想到你还是叫人放心不下。”
夏君宜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已是心满意足,又听他报了大仇为他高兴:“恭喜王大哥大仇得雪!”王子聪道:“我大事已了,可以竭尽全力为你报仇了,你不想让我为你冒险也是不行了。”夏君宜满脸的幸福,点了点头。
周主郭威在位仅仅三年,旋即去世,养子柴荣即位。北汉主刘崇得辽国相助数次犯寇,却屡战屡败。正值周国大丧,皇帝新立,以为天赐良机,便发诸道兵马,又引辽将杨衮为强援举兵来犯。周主柴荣虽屡经战阵,闻言亦有些心惊。幸亏他天资英武,召集群臣,志在亲征。有大臣唯恐出师不利,极力劝阻。周主柴荣道:“刘崇所率兵马皆乌合之众,如遇王师,可比泰山压卵,必胜无疑!”群臣这才作罢。
当时高行周已死,高怀德与祖英随军出征。行至高平附近的巴公原,遥望敌军列阵。北汉兵早已大至,势如潮涌,人人勇壮,个个威风,并有朔方铁骑,横厉无前,大有就此灭亡周朝的气象。祖英一眼便看出北汉兵的前军中有一人身影特别熟悉,细看方知,竟是把贝州献给辽国的邵珂,心想:“正好趁此时机为吴峦将军报了大仇。”忽而东北风大起,吹得两军毛发森立,个个惊憟。不多一时又转入南风,风势稍减,两军各持军械,厮杀在一起。偏偏一支周军胆小怯阵,刚一交锋便降了北汉。刘崇得意之时亲自督军急进,箭石如雨,周军伤亡甚重,不免惊乱。
周主柴荣见状大怒,突入阵前,麾军直上,霎时间喊杀震天。北汉主刘崇见周主亲自督战,便令数百名弓弩手一起放箭,射向周主。周主麾下的亲兵用盾牌四面遮挡,虽把周主护住,麾盖上已经齐聚了好几十支箭羽。
禁兵将领赵匡胤见周主情危,不由得激动热枕,大声呼道:“主忧臣辱,主危臣死,我等难道作壁上观吗?”言罢,即跃马窜出,手执一条通天大棍,冲入敌阵。各将也不敢后退,一起涌出,任他箭似飞蝗,只是寻机杀人。俗话道:“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更兼数十名健将,数千个劲卒,齐心协力的杀了过去,眼见得敌军扰乱,纷纷后退。诸将骁勇,杀了北汉兵主将,敌军失帅,立刻夺气。天空中南风越吹越猛,周军顺风冲杀,势气正盛,北汉军溃败,一时无从收拾。但见僵尸遍野,血流成渠。
辽军见周军得胜,不敢驰援,忙引军北还。汉主刘崇多亏了辽主所赐的骏马精壮,拼命的逃回晋阳。
祖英拼杀之时一直盯着邵珂,总想冲到跟前趁机结果其性命。怎奈相距甚远,虽奋力砍倒十余名北汉兵,一时也是难以到达。邵珂见汉主逃亡,各军溃败之时也都四散奔走,唯恐周军蜂拥而至性命难保,忙引十余骑夺路而逃。可慌乱之中却不知赶往何处,见高平就在附近,便催马奔了过去。
祖英带着一队周军急追不舍,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弯弓搭箭向北汉兵射去,立刻就有一人跌路马下。周军纷纷效仿,一边策马急追一边放箭,北汉兵接二连三中箭身亡,不多一时便只剩下邵珂一人,吓得他拼了命的打马狂奔,不时地回头观看。祖英见他狼狈万状,心下狂喜,急于报仇又是一箭射了过去,邵珂伏在马上把头一低,利箭擦着耳畔飞了过去。想搭箭再射,他竟逃进了城中,路边行人甚多,恐伤及无辜,只好丢弃弓箭紧紧跟随。不料,却被他七拐八歪的不见了踪影。
祖英忙吩咐道:“一队向前拦住路口,其余的人下马仔细搜查。记住,死活都可!”周军大胜之时士气正旺,回答的甚是干脆,一队人马领命向前疾驰而去。周军沿街搜查,百姓见状惶恐,全都躲了起来。忽见一男一女迎面走来,周军起疑,便围了上去。二人毫不慌张,男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我去路?”周军已经看出他不是要捉拿的汉军,也不像寻常百姓,见他们如此胆大,担心是汉军的同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刚才的汉军在哪里?”男子答道:“过路人。怎么,不行走?”祖英听见争吵忙赶了过来,却见这男女二人竟是陈禹和冷如冰,大喜问道:“陈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陈禹夫妇离开百花谷便欲寻找祖英,求他引荐想从军效力。未到郓州便知高行州已死,又不知高怀德和祖英在哪,便四处寻找起来。近日听到周汉交战,料想二人会从军出征,便向高平赶来。遥望两军人马厮杀在一起,未敢上前询问。
待周军得胜,见一支周军追赶败逃的汉军直奔高平而来,便紧跟着来到城中,没想到真的遇见祖英,欣喜若狂,嚷道:“少庄主,我正在找你。”祖英忙问:“何事如此急切?”陈禹道:“要你引荐,从军呐!”祖英自是高兴,把脸一扬:“此事好说,我们正盼着你来呢。”说完又想起一件事来,惊呼道:“陈将军,我找到邵珂了!”
陈禹知道是邵珂临阵投敌致使吴峦身死,也想寻他报仇,听他找到了邵珂,也是一惊,问道:“他在哪里?”祖英道:“刚刚进城,我们正在找他。”陈禹道:“好,我们一起去。”冷如冰听完也不怠慢,拔剑在手紧随其后。周军见他们是友非敌,又肯热心帮忙,也高兴的踊跃前往。
邵珂躲在一个祠堂门口正苦思脱身之计,忽见一个少年走了过来,灵机一动,忙上前把他拦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这位小哥,你帮帮忙。我刚才借了城外一个朋友的马,因有急事不能脱身,麻烦你帮忙替我把马还给人家,这锭银子算是你的酬劳。”
少年也是热心肠,助人之事甚是爽快,说道:“帮忙倒是可以,却用不着银子。只是我不知道你向哪家借的马匹,让我还给谁去?”邵珂见他答应,心中大喜,忙胡编一个人家:“城外第一家便是,你好心把马还给他便可,在下多谢了!”说完竟做起揖来。少年见他如此,心慌的不得了,也不细想,忙接过缰绳,口中说道:“您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我跑一趟便是。”说完,便飞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周军正在仔细的搜查,忽听“嘚嘚嘚”一阵马蹄声,举目望去,却是邵珂的马匹,也不管马背上的人是不是邵珂,几名周军挺着枪戈拦在大路中央,怒喝一声:“站住!”便把他拦了下来。一个头目样的周军把手一挥,其余的周军蜂拥而至,又把他围了起来。
少年气盛,无端被拦心中不悦,问道:“因何拦我去路?”周军已经看出他不是邵珂,但见他所骑的马匹,心知他必然知道邵珂在哪里,厉声问道:“说,邵珂在哪里?”少年哪知道谁是邵珂,见他语气蛮横已是恼怒,嚷道:“他在哪里我哪知道,闪开,被耽误我赶路!”周军已经认定他是邵珂的同伙,见他如此也是大怒:“哎呀!小毛孩子,问你话还挺蛮横。”接着把手一挥:“把他抓起来。”几名周军闻言立刻挥动枪戈冲了上来。
少年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刷”的一声拔剑在手,一边拼力格斗一边催马前行。周军岂能轻易叫他走脱,竭力阻拦。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不时伴着几声叱喝。
陈禹夫妇和祖英听见打了起来,忙跑了过来。可等陈禹跑到跟前,一见马上少年心中欢喜,忙喝道:“大家住手!”祖英不明所以,见他出言制止,忙叫周军停了下来。少年恶斗当中忽听一人大喊,忙侧目望去,忽然见到陈禹也是喜不自禁,口中嚷嚷着:“陈叔叔,怎么是你?”陈禹道:“慕容男奇,你在这干什么?”
少年正是慕容景之子慕容男奇,他自从把玉婉婷弄丢后便四处寻找,可寻了多日,十六州转了大半也不见其踪影,即是担心又是愁苦,甚至想过若是寻不到她便找一个地方一死赎罪了事。这一日来到高平,心绪惆怅之时遇见邵珂求他帮忙,心想自己惹了大祸,做点好事也好安慰一下自己的心情,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不料未等出城便被周军拦住,恼怒之时也不顾许多,便与周军动起手来,哪知竟遇上了陈禹,见问答道:“我正帮一个人把马送回去,不知何故竟被他们拦住去路。”
一名周军见他们认识,唯恐被人责怪,忙答道:“他骑的是邵珂的马。”
众人一愣,冷如冰问道:“他人呢?”见他还愣在那里,陈禹说道:“此人害死了吴将军。”见他依然不解,又说道:“就是在云州和你爹一起抗击辽军的那个吴峦将军。”慕容男奇听他提起父亲,立刻明白过来他们是在抓恶人,心下惭愧,回头用手一指,说道:“就在第三个胡同的一家祠堂里。”
邵珂见慕容男奇骑马离去,心中暗喜,等着他引走周军自己也好离开这里。他明白这个时候是断不能闯进百姓家的,弄出动静定会引来周军,便一头钻进祠堂里找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也好趁这个功夫休息一下。忽听冗踏之声传来,趴在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大队周军已经把祠堂围了起来,立刻意识到行踪败露,忙找地方藏了起来。
陈禹望着祠堂说道:“我们进去,其余的人守在外面,别让他窜出来跑了。”祖英点点头,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和陈将军进去。千万别让他跑了。”周军大声答应着,冷如冰拉着慕容男奇后退数步,腾出一块地方以便擒贼。
祖英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二人提着长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借着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祠堂内的情形一览无余,却不见邵珂的身影,正心中不解,陈禹抬头望去,忽见房梁上,邵珂挥舞着利剑猛地扑了下来,惊得他急忙转身挥剑,“当啷”一声,只震的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刚要转身,邵珂已经抢先一步跃到了外面,紧接着祖英也跟了出去。
刚到外面,见冷如冰已经把邵珂拦了下来,慕容男奇也不时地挥剑上前相助,周军更是严谨,已把众人团团围在里面。邵珂逃命要紧,见对方人多,只有拼了命的利剑狂舞,妄想冲出重围,却无论如何也闯不过冷如冰这一关。
祖英和陈禹恐二人有所闪失,忙上前把他们替换下来。换了对手,邵珂同样寸步难行,反倒时间一长,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虽拼了命的四面突围,无奈陈禹和祖英今日铁了心的要他的性命。冷如冰与陈禹已经结为夫妻,自是不遗余力的帮他。慕容男奇有心赎罪,也是不肯怠慢。四人合力,竟围得如铜墙铁壁一般,数次奋力拼杀,都被他们硬生生的挡了回来。
也是他武功不弱,竟勉力支持了二十余招,眼见突围无望,心想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找一个武功差一点的吓一下他,没准对方惊恐之时必会后退,便能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见慕容男奇举剑向左肋刺来,也不躲不挡,长剑直挺挺的向他的胸口刺去。这本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旦刺中便一死一伤,慕容男奇初出江湖,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眼见剑尖就到眼前,急忙撒剑,惊呼着连连后退。
陈禹与慕容景相交甚厚,怎能不好好照顾他的儿子,恶斗之时也在处处留意,忽然见他凶险,急忙上前挥剑一拨,却不知邵珂拼命之时剑招凶狠,左臂被划开一个口子。邵珂一见有机可趁,急忙向外突围,却被冷如冰挥剑砍来。本以为回首一剑便可化解,哪知对方的长剑却在中途弯了下来,一下子便拍在他的手背上,力道之大,顿觉手骨碎裂般的疼痛,“妈呀”一声,长剑便掉在了地上。
他长剑在手时尚有可为,现在赤手空拳怎能格斗,祖英瞧准时机一剑便刺中他的左胸。陈禹已是大怒,手下毫不留情,眼见他摇摇晃晃,虚晃几招,一剑平削便割断了他的喉咙,顿时血如泉涌,邵珂“啊”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便仰面倒了下去。
见他已死,众人才停下手来。陈禹望着倒在地上的邵珂,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倒忘了告诉他为何要杀他了。”祖英朝死尸踢了一脚,狠狠的说道:“像这种败类,他应该知道自己死有余辜。”
大仇即雪,祖英和陈禹才诉起别情来,听他夫妻要从军效力,祖英大喜,便欲带他们回营。陈禹见慕容男奇年少,唯恐他一人在外闯荡有所闪失,便商议着带他一同前往。可慕容男奇要寻找玉婉婷,多亏冷如冰告诉他玉婉婷已经找到她的父母,一家三口人在百花谷,这才放下心来,想自己无处可去,便高兴地与他们同往。
路上,祖英问起冷如冰的青龙剑来:“嫂夫人的长剑却是一把好剑,不知是何人所赠?”冷如冰已不再客气,答道:“是师父。”见他仍然不解又接着说道:“任轶任前辈。”祖英恍然大悟:“哦,这就是了。原来任前辈是你的师父,他把宝剑赠给了徒弟。”冷如冰纳闷:“有何不妥吗?”祖英一笑:“这是我们山庄所铸的剑,当年家父送给任前辈的。”
冷如冰更是欣喜,赞道:“原来如此,我说师父从哪里弄来的这把好剑的,贵山庄的铸剑之术确实举世无双啊!我早就应该想到,也只有贵山庄才能铸成这样的好剑呐!”陈禹也搭过话来:“要不然吴峦将军要用你们的铸剑之法铸剑呢,用这样的剑上阵杀敌可无往不胜。”
祖英叹了一口气:“可惜呀!铸剑山庄虽以铸剑闻名天下,家父也只是铸了三把剑。一把已随祖父埋在地下,我还有一把。这两把虽然也能削铁如泥,却不如嫂夫人这把能够随意弯曲,使用起来更能挥洒自如啊!因为所铸的剑太少,外人很难求到一把。当年任前辈与家父相识,又和少林寺的智空大师交情深厚,他拿了智惠方丈的亲笔信才得到一把。嫂夫人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福气啊!”
冷如冰也有一种被幸福抚慰的感觉,笑的面若桃花:“还不是多亏了你们能铸成这样的好剑!”
………………………………
三一二、【合议】
马世方找回了儿子,却搭上了马义的性命,二人主仆多年,情同兄弟,又是痛心又是恼怒。且韩友受伤在床,鼎善堂诸多大事无人处理,愤恨交加便想到若不除掉这些人唯恐苦心经营起来的基业悉数被毁,家人安全也是难保,日子也不会安生,便派人把郎俊找来,又召集了各地的分舵舵主,商谈如何把这些仇敌个个击破,永绝后患。
会上,应州分舵舵主司徒扬说道:“我们人员虽多,但成分复杂,不仅来自不同的地域,且门派也不尽相同,良莠不齐,资质有别,互相之间又无统属关系,分歧不断,缺乏配合,很难和这些自诩为名门大派抗衡,即使得胜也是惨胜。不如请辽军帮忙,胜算便可大些。”马世方点了点头:“此言甚是。辽军早就答应了必要的时候会出兵相助的。眼下非常时期,有了他们事情就好办多了。”又叫过郎俊:“事不宜迟,你到大营里跑一趟,务必请太保出兵相助。”郎俊答应一声:“庄主放心,此事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有了辽军撑腰,众人便不再担心,爲州舵主肖平又插进话来:“眼下我们各地的产业受到威胁,不如把鼎善堂的招牌全都换成普通百姓家的样子,必要的时候全都换成陌生人,对外就说是百姓自己的。他们分不清哪些是我们的,或可保住一些店铺不受损失。”马世方喜上眉梢,笑道:“此计甚妙,马上照办,片刻也耽误不得。”
这时,一名属下跑进来禀报:“禀庄主,威远镖局的铁明在一群少林寺和尚的帮助下把镖局夺了回去,弟兄们不敌,有几个人已经遇害了。”众人吃惊非小,刚刚商议出对策来,本以为稳操胜算,不料却发生这么一档子事,还有人丧命,想起立马便是血雨腥风,个个惊诧,不免惶恐。
马世方微微一愣,凝神问道:“少林寺的和尚,都有那些人?”来人答道:“智空大师带着六名棍僧。”马世方已是恼怒,沉思了一阵子,冷笑道:“只要他们没有都在一起就好办。这几个人不足为虑,他们夺回镖局必会守在那里,我们正愁找不到他们呢。”也不问死去的弟兄,正在那狂喜,来人又说道:“只是•••凌云子也在那里。”马世方恨他没有把话说完,惊问道:“他怎么会在哪里?”来人答道:“先是智空大师夺回了镖局,正巧凌云子路过,被他请了进去。”
原来,智空大师离开阳平庄不久,便有人告诉他,郑萱单枪匹马挟持马世方的儿子引来马世方,并埋下炸药打算将他炸死。
智空大师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说道:“就在昨天,可惜呀,马世方奸诈狡猾,只把他的管家炸死了,他本人竟然逃过了一劫。”
智空大师又问:“那郑女侠呢?”
那人道:“后来凌云子的女儿夏君宜和王子聪赶到,三人力战马世方,王子聪又利用他父亲曾和马世方交好,代为求情,马世方才饶了他们,三人倒是安然无恙。”
智空大师愣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因为叶飞在除魔大会上这么一闹,她见众人不愿和她联手才冒险一搏。想起来此人颇具勇气和胆识,竟敢孤身一人去找马世方,还颇有谋略,令人敬佩!早知她有办法找到马世方的儿子,不如和她联手,定能一战成功。”
不过,后悔也好,慨叹也罢,如今机会已失,只有按照除魔大会上大家商定办法,去捣毁鼎善堂设在各地的分舵,引出马世方。闻听此言,铁明想起自家的镖局来,智空大师有心帮他,便带着六名棍僧替他出了口恶气。刚刚收拾完店内的喽啰,正巧凌云子从路上经过。
要是旁人是断难请动他的,但智空大师与他颇有渊源,又都是一起成名江湖的一代宗师,互相仰慕,多年未见,自是惊喜。又因二人要对付的是同一个仇敌,智空大师便邀请他帮忙。凌云子本不屑和人联手,但见有他坐镇,又知道女儿去找马世方了颇为担心,便答应了下来。二人久未相逢,免不了互诉别情,便在威远镖局住了下来。也只有他们这些年纪相仿,有过共同经历的人才能谈得来,二人便一起回忆往事,感慨世态变迁。
马世方听凌云子也在,心里踌躇起来。本来对付智空大师一人虽然免不了一场恶斗,但毕竟有些胜算,见有机会能除掉一人便少一强敌,心中暗喜。哪知却碰见劲敌,信心便减了许多。凌云子不愧是当世第一高手,上次交锋虽是自己不慎跌落在水里,以致败落。但就武功修为而言,自己的六爻大法对付混元一气神功未必能有胜算。眼下时机不对,他顿了一下说道:“先盯住他们,一有消息要马上告知与我。”
安排好诸多事宜,马世方来到儿子的房间,父子重逢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马秉忠却是一脸的愁容,想是见马义为了救他不幸丧命才心情悲痛。有心安慰几句,哪知自己话语说了一大推,马秉忠就是一声不吭。心中不解,接着细问,儿子还是三缄其口,不说一个字。马世方又急又恼,便埋怨起来:“人死不能复生,你马叔叔对我家恩重如山,应该想着如何给他报仇才对。像你这样整天愁眉苦脸的不图进取怎能成大事?”
哪知马秉忠却一脸凝重的问道:“爹,你是怎么和这些人结下仇怨的?”
马世方闻言一愣,他未想到儿子会有此一问,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专心做事便是了。”马秉忠愤然道:“我怎么不懂,这些人原本和你并无仇怨,为何要去招惹他们?”马世方料想他听到了什么,沉吟道:“你爹素有大志,怎会甘居人下!可天不见怜,世人又多背信弃义,欲成大事必有非凡手段才行。”
马秉忠又道:“为何非要成大事,天下那么多寻常人家,不都活着好好的吗?”儿子的话在他看来甚是无用,不得不耐心开导他:“一个人若不想办法出人头地,定会叫人瞧不起的,难道你想处处受他人摆布吗?”
马秉忠甚是倔强,急道:“天下那么多人家,都是自家过自家的日子,哪有谁瞧不起谁的道理。我们以前过的好好地,没听说谁要难为我们。再说,即使要出人头地,咱们踏踏实实做人,凭本事过日子,能碍着别人什么?为何弄得天下人都与我们为敌,不仅家破人亡,连马叔叔那么好的人都不幸惨死?”话语已经几近哽咽。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马世方早已经雷霆大怒了,面对自己的儿子,他忍了又忍,怒道:“小孩子懂得什么?”
马秉忠眼含热泪,抽噎着说道:“还不是私心太重,总想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可争得天下第一又怎么样?不还是浑浑噩噩的活一辈子?若作恶太多,虽能逞凶一时,还不是给儿女徒增罪孽?怎么能算作成大事?有心的父母一辈子都是为了儿女活着。难道一个人为了自己一世的逍遥,可以自私的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了吗?我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人家抓走绑了,说不上那一天碰见仇家便没了性命,这种日子还有什么劲?”
马世方已经利令熏心,哪里知道这些道理,以为儿子的担心,他拍了拍马秉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