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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悲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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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疾走。
刚走几步，忽听半空中一声怒吼，举目一看，三名僧人凌空跃起，大棍夹杂着风声迎头劈了下来。这次他未敢大意，要是被他们打中，必是头破血流，没准就此丧命也说不定。想要破阵也不能不要性命，急忙身子一闪，方知力竭之时身中三棍已是步履维艰，虽是勉强躲开，身子却是踉踉跄跄向一旁栽去，气喘吁吁，再也掩饰不住。抬头一看，又有三名僧人一个筋斗从头顶上越过，落到了前方挡住了去路，马世方依然没有摆脱被困的境地。
刚刚挡住左边的木棍，眼前的三人又要举棍打来，正思如何破解，稍一迟疑，腿部被木棍击中，疼得他一咬牙，身子一矮，半蹲了下去。刚要起身，对面的三条木棍一起压了下来，急忙双臂平举护住头部，“啪啪啪”三声，木棍击在手臂上。也是他苦练多年，手臂被连击三声竟然不感到疼痛，整个人依然平安无事。
但这次三人木棍落下之时并没有马上撤回，见他步履缓慢，欺他力竭之时无法躲避，便一起用力向下一压，马世方顿觉沉重无比，一股力量压得他喘不上气来，把身子一挺，企图举起木棍，自己也好挪一挪身子。
哪知其余的僧人来得更快，“啪啪啪”响声不绝，众僧人乱棍齐下，心下一齐，一起用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将下来。马世方接着用力，内力垂尽之时却不如众人力量奇大，身子刚刚起到一半又被压了回来，任他如何用力也挣不脱众僧人制作的牢笼，不可一世的恶魔终于被十八罗汉制住，半点不能动弹。
见制住了马世方，众人顿时群情激奋，有人大喊：“杀了他，为武林同道报仇！”“此人恶贯满盈，万万留他不得！”“对，不能再让他为祸武林，残害百姓了。”
智空大师止住喧闹，来到马世方身旁，一脸凝重的说道：“马庄主，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马世方被压在底下，已经无力搭话，一张口，一口口水向智空大师吐去。他全靠一口余力支撑着，张口吐气之时身子又矮了一截。智空大师见状也不再多说，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马世方已与各派结下深仇大恨，又勾结辽军，搅得十六州血雨腥风，许多武林人士及无辜百姓惨遭杀戮，除魔的路上也有几人不幸遇害。众人历尽艰险合力找他讨回公道为的就是这一天，眼看大功告成怎能手软，林之皓瞧准他的脑袋举起木棍便要打去。
忽听一名女子一声怒喊：“还我娘亲的命来！”，众人举目一看，正是夏君宜飞奔过来，瞧准马世方举剑便刺。她与马世方有杀母之仇，日夜思念要手刃仇人，赶来时见他被擒，正想着大仇得雪，拔出利刃便冲了过来。
众僧人见她飞奔之时利剑闪着寒光，唯恐伤及自己，一时慌乱，几名离得近些的僧人急忙把身子一闪，手中的木棍便撤了回去。
马世方被强行压住，动弹不得，眼看大祸临头怎能等死？正思如何逃脱，木棍撤掉几支顿感压力骤减，眼看利剑点向胸口，情急之时周身仅余的一点力气迸发出来，怒吼一声，身子一挺双臂向上一扬，竟把众僧人的木棍尽数卸去，大手一挥便拍在夏君宜握剑的手腕处。夏君宜只道他被擒之时只有等死，哪想过还有这一遭，突逢变故心下一惊，“当啷”一声利剑便掉在了地上。众人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均惊呼一声，踊跃前来。
马世方垂死之时还有一搏，打算反手擒住夏君宜，事情便有转机，当下伸手又向她肩头抓去。可夏君宜武功不弱，马世方油尽灯枯之时虽是垂死挣扎毕竟慢了半拍，被她轻轻向左一纵便躲了过去。
凌云子见女儿失手怎肯旁观？跃上前来怒吼一声，单掌用力平推，“砰”的一声，马世方怎能禁住，身子向后飞出数丈，“扑通”一下，结结实实的摔落在地上。他抬起头来见不远处便是悬崖，寻思着众人今日定不能容他，与其死在他们手里还不如坠崖而死，没准大难不死挂在树上还能捡回一条性命，便起身快步向崖边走去。众人见状，也都呐喊着跟了过来。
凌云子想起爱妻，女儿在此，眼见轻易而举便可手刃仇人，怎能不为她的娘亲报此大仇，跃上前去凌空三掌用力劈出。马世方对逃生还报有一线希望，当然不愿意死在他的掌下，将近崖边回首接掌，“啪啪啪”三声响过，却抵不住凌云子内力强劲，身子腾空飞出，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向山谷中坠去。
众人见马世方坠下悬崖，一起涌到崖边向下望去，只见谷底幽深，半空中雾气缭绕，更不知深有几许，坠落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活命，料到马世方必死无疑，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恶魔伏法，鬼斧神刀不忘了欢呼雀跃，杨凡一蹦老高，喊道：“天理良心，终究是恶有恶报！”
可众人却无论如何也难高兴起来，想着那么多人因为他一个人作恶不幸惨死，心情哀痛！今日他虽然身死，逝者依然不能复生，往事仍为众人心底抹不去的伤痕。要他一个人为那些人偿命，细算起来也是划不来的。但不敢管怎样，总算可以告慰无辜人在天之灵。众人无语，神色凝重的注视了一会儿谷底，慢慢的转身向山下走去。
凌云子依然望着谷底，唯恐马世方不死，久久不肯离去。夏君宜想起了母亲，仰望苍穹，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王子聪从密林处走到她的身边，手扯她的衣裳：“夏姑娘，大仇得雪，你应该到你娘亲的坟前去拜祭一下才对。”他父亲与马世方本是世交，这种场合他是无法参合进来的。但马世方作恶多端，今日坠谷而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夏君宜强忍泪水，上前扶住凌云子，轻声唤道：“爹，我们去看看娘亲吧？”凌云子尚拿着何沐瑶还他的天心术，也不看女儿，点点头：“好吧。”
马庄的大门外，马秉忠背着包袱，注视着空无一人的院落默默无语，良久，又看了看门前的两棵老槐树，转身离去。
………………………………
三二0、【蜀山剑派】
田甲把任轶遇害的消息送到百花谷，冷峻又派人到兵营里找到了冷如冰。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冷如冰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做思考。等回过神来细问，才知道师父确实已被马世方害死，不由得心如刀割，泪水夺眶而出。她一生最亲的是父母，最为敬重的便是师父。想起师父在传授她武功的时候百般慈爱，胜似骨肉，且一生孤苦，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侍奉他老人家晚年竟不幸辞世，忍不住悲从中来，再也呆不下去，大嚎一声：“师父！”转身冲到帐外，牵过一匹马，飞身跃上，也不理会陈禹如何呼唤，一抖丝缰，向归化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的行人根本不解这位貌美的大小姐为何泣哭连声，满脸的泪水还要急于赶路，即使在夜间也不停歇。她单人匹马狂奔了一天一夜才来到威远镖局。走进厅堂，前面便是一个供台，上面香烛青烟袅袅，供奉着灵位，上写几个大字“燕山大侠任轶之位”，立刻扑倒在地嚎哭起来。也是她心情太过悲痛，昼夜奔波劳累过度，刚哭几声竟然晕了过去。
众人不识冷如冰，突然见到一个已经哭得花容失色的大小姐进门便哭继而晕倒，惊慌的不知所措。鬼斧神刀凑上前来仔细一看方才认出，嚷道：“这是冷姑娘，是来拜祭任大侠的。”琼华和静微这才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连呼带唤的把她叫醒，细问才知道她是任轶的徒弟。任轶为救天山雪鹰而死，四人亦是伤感，此时见到他的徒弟，心中酸楚忙上前安慰一番。
众人一起动手准备丧事，可冷如冰已经哭得痛彻心扉，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一直坐在那里痛哭不已。
交谈当中，鬼斧神刀告诉大家，冷如冰的丈夫陈禹曾经在云州与慕容景一起抗击过辽军，众人感情这才亲切起来。张涛对慕容景的事最为关心，再一打听，又知道慕容男奇也和陈禹在一起随军出征，大家便对这位冷大小姐犹如亲人一般，呵护备至。
一连三天，众人都忙着为任轶举办丧事。郑萱因为欧阳煜的事不便和飞龙寨的人久在一起，早已离开众人去找龙海了。她现在大患已除，可放心帮龙海忙长鲸帮的水军，二人又到黄河边上去找谭清了。易天行与白一帆相同，揣着智空大师的书信，在几人的护送南下少林寺。
三天过后，冷如冰披麻戴孝要把师父的灵柩送回百花谷。大家担心她一人路上有事，便叫鬼斧神刀和几名威远镖局的人一路护送。冷如冰自是千恩万谢，但大家哪里还和她客气，为了让她知道众人和她已不见外，特意让鬼斧神刀办完事后在百花谷多玩几天。二人当然满心的欢喜，虽然辛苦，也欣然前往。智空大师与任轶交情深厚，把众僧人打法回少林寺后，也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冷如冰见众人对她如此礼遇，又是一谢再谢。
凌云子三人离开马庄便要返回云台山，正在茶棚歇脚，路上走过一个人来，竟是蜀山剑派的吕少卓。他见到凌云子急忙上前施礼：“晚辈蜀山剑派吕少卓，见过凌大侠！”夏君宜先前和他比过剑法，见他突然间上前搭话，不知何意，正在心里揣测，就听父亲说道：“你怎么认识我？”吕少卓微微一笑：“凌大侠威名远播，刚才又三掌把马世方打落悬崖，天下何人不知？晚辈恭喜凌大侠大仇得雪。只是晚辈缘分浅的很，一直没有机会拜见凌大侠，冒昧之处还请见谅！”夏君宜起初对他不解，见他毕恭毕敬，一颗戒备之心终于放了下来。
凌云子受到赞扬自是高兴，不得不回敬人家两句，哈哈一笑：“你是巴蜀第一剑，又是王昆老先生的高徒，不远千里来到中原，几经磨练自然进步很多，不必谦虚！”吕少卓话语更是谦恭：“中原武术博大精深，晚辈即使有悬梁刺股之功也难以学到一二。凌大侠乃天下第一人，怎敢不肃然起敬！”
夏君宜见他一味的恭维父亲，也感到很难为情。又见他们正事不谈却一个劲的吹捧对方，便接过话来：“吕少侠少年英才，中原武林有如此造诣的也是寥寥无几。王昆老先生人人敬仰，蜀山剑派更是名满天下！不知吕少侠来找家父可有要事？”凌云子一愣，心道：“我女儿心高气傲，什么时候也学会恭维人了，真是难得！”王子聪也在嘀咕：“没见她和谁打过交道，这两句话颇有大家风范！”
吕少卓道：“二十年前，灵山派与我派有隙，暗插人手，偷走了我大师兄练功时所记的武功招数和心得。事情败露后来到中原，作恶时被凌大侠出手制止。师父叫我来到中原，一是感谢凌大侠为我派铲除恶贼。二是取回我派的武功招数和心得，凌大侠若能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一席话激起凌云子对陈年往事的回忆，当年他碰见一个人正在作恶，便上前好言相劝，没想到那人不但不听还要逞凶，交手时被他失手打死。当时从他的剑法和所带的东西来看，还以为他是蜀山剑派一个不争气的的弟子呢？刚才吕少卓过来搭话，以为是蜀山剑派前来大兴问罪之师，现在看来却是杀对了人。本想等他们找上门来不知如何回答，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顺理成章，笑道：“原来如此。吕少侠不必客气，除恶扬善乃侠之本分，如此恶人我岂能坐视不理。只是贵派之物被我放在云台山上，吕少侠若能等些时日，一个月后等我回来，必当双手奉上。”
吕少卓见他如此通情达理，心下畅快，怎能不依，笑道：“如此就有劳凌大侠了，晚辈无以为报，先在这里代师父拜谢凌大侠了！”说完便要弯腰下拜。凌云子急忙把他扶住：“王昆老先生的大礼我可不敢当。要说我的天心剑还是多亏了你师兄所记的心得指点迷津呢！按理来讲，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
吕少卓惊喜道：“当真？凌大侠天资聪颖，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晚辈的东西？只怕写的不好，让您取笑了。”凌云子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叹道：“当初我得到的混元一气神功只有练功的法门没有招数，一切都要自创才行。老夫愚钝，不知如何运用，便参照各派的武功加以揣摩。贵派的剑法高妙，你大师兄又领悟的十分透彻，他把练功的法门、剑招以及领悟到的东西全都记录下来，老夫就是参照这份心得才创出天心剑的。”
吕少卓心中一惊：“原来是这样！都说自家门派的东西不能外传，这岂不是帮了他的大忙？”但这话又不好明说，毕竟人家没有偷学你的东西。看起来大师兄真是一个奇才，仅凭一个心得便成就了一个天下第一，若是他没有受伤岂不是造化不可限量？没想到我派的东西就这样落到凌云子的手里，让他加以揣摩和参照，终究成了一代宗师。既然他对我派的武学知知甚详，何不向他学学怎样才能练好？想到这里他张口赞道：“凌大侠真是奇人，常人学习武功有师父指点尚且不如意，您仅凭一份心得就能创出盖世神功，确非常人能及。但不知凌大侠看我派剑法里有何瑕疵，怎样练习才能使之发扬光大？”
凌云子一愣，心道：“此人真是敏而好学，不放弃任何一个问求的机会。自己门派的东西已经悉数学到手里尚不满足，竟然还要多学多问，如此聪颖，定能成大器！”哈哈一笑：“我受你派大礼，怎能不思回报？既然你志向不小，老夫就献一献丑，我们论一论剑如何？”
吕少卓当然赞成，喜道：“那就有劳凌大侠多多指点了！”
凌云子道：“可我没见过你的剑法，这样吧，你先和这位王公子切磋几下，我也好看看贵派的剑法何等的高妙。”
吕少卓一愣，他本以为凌云子能让夏君宜和他比试，这样他也能见识一下参照蜀山剑法创出来的天心剑高到哪里。凌云子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吕少侠不必他想。我们两家的剑法有诸多相似之处，拆对起来比较容易，不如换一套路数，也好看得仔细。这位王公子是小女的未婚夫婿，不是外人。他本是前朝上将之子，武功不凡，你尽管出招便是。”
夏君宜听得仔细，又羞又喜，心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我们的事，这么说他是同意了？”又一想：“父亲从来没对我们的事说些什么，他是不想干涉，让我们自己做主。嗯！看起来他还是疼爱我这个女儿的。”王子聪虽是一脸难为情，心里却美滋滋的，暗道：“人家把宝贝女儿都许给了你，若是推辞却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吕少侠，请手下留情！”夏君宜见他没有推辞，又是一喜，看来我们的婚事顺理成章了。
人家让女婿出场，自然不是慢待，吕少卓也不好多言，还礼道：“王公子客气，请！”拔剑来到一块空地上。王子聪当然不好先声夺人，来到对面摆出接招的姿势来。茶棚老板见他们舞枪弄剑的，像是要打架，忙向后退去。凌云子哈哈一笑：“老哥必不害怕，他们只是切磋一下武功。”又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道：“这是给你的茶钱，多余的就赏给你了，要是碰坏东西我们照陪不误。”老板听完他的话又接到银子，不再躲藏，难为情的笑道：“客官仁义，我就多谢了。”
吕少卓挺剑直刺，王子聪挥枪一拨，接着枪头一转又横扫过来。吕少卓出剑横削，“当啷”一声，只震的手臂发麻，叹道：“好强的内力！”当下不敢小视，一把长剑化作飞虹，直向王子聪身上攻去。
凌云子一直在凝神观看，看到二十余招，嘴角边渐渐地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算是嘉许。忽然，王子聪把枪一举，趁吕少卓长剑上扬之际，调转枪尾向他的下盘横扫过去。此招极快，吕少卓长剑不及回转，只好轻轻一跃，长枪便在他的身下掠过。哪知王子聪本是引他到半空中，见状左臂一抬，用力递出，枪尾的三菱透甲锥闪着寒光径直的向他胸口点去。
吕少卓身在半空中无法躲闪，若被刺中必然血溅当场，也是他反应机敏，急忙长剑用力下劈，“当啷”一声，借着枪剑相击的反弹之力向上一跃，半空一个筋斗跃了出去。
凌云子咦了一声，喝道：“子聪，点到为止，不可胡来！”夏君宜心道：“这位吕少侠我见过。王大哥的枪法已经出神入化，他竟能应付自如，看来又精进了不少。”
王子聪面露歉意，笑道：“吕少侠，承让了。”吕少卓也不客气，答道：“公子好枪法！”话语刚落又举剑来袭。
凌云子心里琢磨：“这位吕少侠剑法犀利，每一招都劲道十足，灵活多变又不失沉稳，确是个习武的好材料。王子聪的枪法精湛绝伦，百万军中自是无人能敌。可惜他父亲是马背上的将军，对阵冲锋时很少用腿，等传给他时虽然下盘根基稳健但欠矫捷。”
众人不语，只听得铿锵之声，不时的夹杂着几声叱喝。王子聪见吕少卓剑走偏锋，左肋下露出很大的破绽，心想：“这一枪刺还是不刺，若刺下去必会把他伤到，但切磋武功伤到人家反倒不好。”正在犹豫，忽见长剑下劈，当即悟道：“原来这一招竟是虚招，本无破绽，是想诱我上钩的。”正在庆幸没有上当，又见长剑闪电般的向自己的左臂砍来，躲闪不及，若不撒手必然臂断血流，惊得他腕部用力，长枪飞向半空，接着就地一滚，扬手把枪接住又回身一扫，吕少卓挥手一拨，“当啷”一声，身子借力飞出老远。
凌云子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剑法，吕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确实难得。”吕少卓拱手道：“晚辈功夫不到家，尚不及令胥万一，怎敢让凌大侠夸奖。晚辈已把这七十二式蜀山剑法演绎了一遍，不足之处还请凌大侠指点一二。”凌云子爽朗的一笑：“吕少侠过谦了。子聪枪法虽好，要想胜你也是难上加难。蜀山剑法在当今武林中实属上乘，堪称绝技，威力无比且深不可测，常人只能望而却步。刚才你只是把剑式演绎了一遍。但每招每式都暗藏着数种变化，杀机无限，真要是临阵对敌，三十招过后还能活命的当属侥幸了。”
茶棚老板看不出名堂来，皱眉嘀咕道：“习武之人真是啰嗦，蹦蹦跳跳打来打去的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说道。”王子聪不好多说，夏君宜心里不忿，暗道：“爹爹就知道向着外人，凭王大哥的本事，吕少卓再有进步，要想取胜才是万难。”她只知道争强好胜，可凌云子当着外人怎好夸奖自家人。
见吕少卓仍然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凌云子又道：“剑由心生，若不达到心剑合一的境界则有形无神，期间的妙处自然难以发挥出来。贵派的剑法每招每式看似毫不相干，其实每招之间都互有关联，任意一式都能随心所欲的演化成其余的七十一式，且每式都变化无穷，若不用心去练难以融会贯通。其精妙之处就在于此。”吕少卓轻咦了一声，很显然他没有悟出这一层。听他对这么高深的武学解释的颇有道理，不由得频频点头，又问道：“凌大侠对我派武学了如指掌，令人佩服，但不知晚辈练习时是否深的其法？”
凌云子笑道：“你大师兄悟性极高，善于推陈出新。你根基深厚，能举一反三，已是难得。此事因人而异，不可勉强。”说完拿起夏君宜的剑向前一抖，又道：“但有些变化太拘于常理，本是过渡，虽能给人造成错觉却毫无用处。比如这招‘彗星扫月’，起剑时三招并作一招，直刺过去，定能立见分晓。”王子聪刚才格斗就感觉到他的剑法有些叫人琢磨不透，闻听此话心中一凛：“原来如此，若按照凌大侠的打法，我岂不是更加难以应付。”
吕少卓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揖道：“今日听凌大侠教诲，受益匪浅，晚辈定当铭记在心！”凌云子哈哈一笑：“王昆老先生世之高人，我一个山野村夫怎敢对他的剑法品头论足，话语不当之处还请吕少侠不要计较。贵派的东西一个月后定叫小女送来，只是让你费尽了周折实是不妥。”
吕少卓再度拜谢：“多谢凌大侠成全，下次相逢时再聆听教诲，晚辈告辞！”
不见了吕少卓踪影，夏君宜凑了过来：“爹爹真厉害，他刚刚演绎了一遍您就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来。”凌云子怪道：“你别忘了，我们的剑法是参照蜀山剑法创建而来的。”夏君宜恍然大悟，说道：“既然您能看出他们剑法里的瑕疵，创建的时候当然要有许多改进了，这么说来，我们的剑法岂不是比蜀山剑法更为高明？”凌云子凝眉叹气：“王昆老先生的‘玉箫吹雪’乃世间绝技，无人能敌。”
王子聪问道：“凌大侠，我们何时启程？”
凌云子一脸的不悦，怪道：“你还叫凌大侠？”一句话说的王子聪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夏君宜急忙把他拉到一旁，提醒道：“该改口叫岳父了。”“啊！”王子聪惊喜之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马世方坠崖身亡，何沐瑶和天山雪鹰取回了神木心经，便把消息飞鸽传书送到天山总部。巧的是，正赶上夏楚瑜练会了“女娲补天式”，两件喜事遇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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